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鱼不服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天堂放逐者
孟戚又踹了神像一脚,神像滚到了庙前的台阶上,镇民们惊得纷纷闪避。
“谁把这个紫微星君骂一遍,踩一遭,我就放谁离开。”孟戚懒洋洋地说,“骂到满意为止,要是我不高兴……你们可能不怕死,相信死了之后能得到紫微星君的庇佑,但我让你们死不成,就跟你们的香主一样。”
那几个被绑在旁边的江湖人,闻言一喜,正要说话。
“对了你们用不着骂,你们去镇外挖一座坟,要足够深,坟坑四面抹得足够光滑,再砍一棵树做棺材,要一根毛刺都不许有,谁要是做得不好,那口棺材跟坟就是他的了。”





鱼不服 33.解厄不祥
孟戚存心要刁难人。
直到傍晚, 也没有一个人能“骂”得让他满意。
甭管是三尺孩童, 还是齿动眼昏的老妇人,说不放,就不放!
圣莲坛掌管着整个青湖镇的口粮, 库房就在打谷场那边,孟戚动手拆房子的时候特意避开了那片区域,现在随便拎几袋粮食过来, 大锅灶这边是现成的, 早先镇民也是聚在庙里吃饭。圣莲坛的那些教众,只要会武功的, 都被扒了外衣挂在庙前的旗杆上。
镇民心中不服, 虽然被迫要骂紫微星君, 但声音说得极其含糊, 孟戚不用听就知道这些人是在骂自己, 他也不去管, 就坐在神像的脸上, 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
“恶鬼,这人一定是恶鬼!”
镇民不敢跟孟戚对视,当面虽惧, 但转过身就开始嘀咕,满是敌意。
孟戚知道他们盘算着怎样对付自己, 他正无聊, 不介意让这些人亲眼目睹他们向来无往不利的手段, 一折再折的感受。
先是满口歪理的老头, 浑不怕死,颤颤巍巍的硬往上凑。
孟戚伸手一推点了穴,笑穴。
听着那跟歪歪倒倒的外表完全相反的大笑声,孟戚道:“倒是看不出来,老人家元气很足!”
然后是几个扯散了发髻的妇人,她们满地打滚,不仅捶胸顿足,还非常豁得出去,上手撕扯起了自己的衣服。若是换了旁人,见到这般架势,非礼勿视,只能退避三尺,这些撒泼的妇人很有经验,遇到不买账还要揍她们的人,她们会死死抱住对方的腿,抓挠咬无所不用其极。
孟戚这次没点穴,他见这些人滚得满身泥,索性隔空拍了一掌。
内家高手有一门功夫叫做隔山打牛,隔空打人的手法叫劈空掌。孟戚既不杀她们,也没把她们打成重伤,而是击得筋脉移位。
那些妇人顿时口吐白沫,浑身止不住的抽搐,就像发了羊角疯。
见此情形,镇民蠢蠢欲动的心凉了半截。
孟戚却不肯放过他们,等墨鲤回来,他有意的高声谈笑:“大夫,像这样的地方,人都很不识趣。就算你把他们打趴了吓跪了,他们还要不死心的来试探你的底线,你知道他们最爱用的两招是什么吗?撒泼的妇人、倚老卖老的糟货……只让老人跟女人出面,男人自始至终都缩在后面,对了,平州方言是怎么说这种人的?”
没胆也没卵。
墨鲤唇角微动,暗暗瞪了孟戚一眼。
——这般粗俗的话,他差点说出口了,如果秦老先生听见,必要痛心疾首,君子不出恶言。
换句话说,骂人可以,不能直接来。
镇民被激怒了,当下就有两个莽撞汉子,虎吼一声扑了过来。
孟戚压住他们的手臂,双手一带,就把人推到了旁边。
他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那两个汉子却捧着自己的臂膀,痛得大声哀嚎,甚至涕泪齐流。
这痛来得快,去得也快,他们狐疑地甩了甩手臂,结果除了一股异样的酸麻感之外,并没有任何受伤的迹象。
他们连忙擦去眼泪,感到太丢人,更是怨恨,结果一念未毕,剧痛又至。
想忍住喊叫,偏偏痛得钻心。
这般折腾了三回,两人已是满头大汗,颤抖不止。
旁人见之骇然,墨鲤倒是十分清楚,这是孟戚打进去一道灵力在作怪,不熬到这力消耗殆尽,这种死不了人也伤不到什么地方的折磨就不会停止。
墨大夫觉得见识了,仿佛翻开了灵气运用的新篇章。
“这是……蚀骨功!”有人惊叫,“你也是幽屠门的余孽!”
说话的是墨鲤刚带回来的那几个江湖人。
在墨鲤的“看管”下,他们老老实实地挖墓穴,做棺材,把那个小厮安葬了。
看到人死了,他们哑了声,没有继续跟墨鲤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不用墨鲤费心,就把事做得妥妥当当。
不过,也仅是如此了,等棺材葬下去,那点愧疚之心就随着他们烧的香磕的头一起没了,还认为自己仁至义尽,都是这小厮运气不好。
墨鲤强行把他们带回来时,他们就有些不情愿,只是不敢出声罢了。现在看见孟戚施展“邪门功夫”,顿时跳了起来。
“蚀骨功是幽屠门的绝学,外人绝对不会懂!”
这些江湖人像是发现了什么机密一样,目光中尽是厌恶鄙夷,正要说什么,忽然想到自己的处境,连忙闭了嘴。
墨鲤当然不会认为孟戚跟那什么幽屠门有关系。
他们又不是真正的武林高手,是把灵气化作内息,然后拿灵力当内力使。
他们不会法术,灵气也干不了别的,仔细一想,简直跟内力没什么分别。
真要说特异之处,那就是他们不用辛辛苦苦的打坐修炼度过瓶颈,所谓一甲子的内力,他们不需要六十年积累,拿本秘笈对着学六十个月就差不多了。
然而内力总有上限,这就是墨鲤所说的天赋,他现在的武功,在招式心境上仍然可以进步,内力方面就别想了,已经到头了。
幽屠门的蚀骨功是什么,墨鲤不知道,但是孟戚用灵气折腾人的这个法子他稍微一想,就知道怎么做了。
不等墨鲤开口,那些江湖人连忙道:“不过,效果一样的武功,也未必是同一种功法。”
墨大夫:“……”
话说得口不对心,假得三岁小孩都能看出来。
墨鲤顺着他们的视线往前看,赫然发现坑洞里已经没人了,骆彬趴在地上,他鼻青脸肿,手指都被咬断了一根。
香主直挺挺的躺着,浑身鲜血淋漓。
“死了?”
墨鲤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香主跟骆彬都被废了武功,两人都没有武器,也没有毒.药,只能拼力气拼狠劲。骆彬年纪轻,香主在圣莲坛前呼后拥的,日子过得舒舒服服,早就没了那股锐气。
骆彬艰难地抬起头,怨恨地瞪着墨鲤。
就是这个人,把他推进了坑洞,让他像狗一样跟邪道余孽拼命争夺生存的机会,现在他武功废了,纵然日后养好身体重头再学内力也没用了,手指断了还怎么用剑?
墨鲤对骆彬眼底浓得化不开的怨恨视而不见,他点头问:“既然你想除暴安良,我怎好阻拦,我让你亲手报了武功被废之仇,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骆彬牙齿咬得咯咯响,怒道:“青城派不会……”
几个江湖人大急,有个人捂住了他的嘴,另外几人拼命给骆彬使眼色。
——这时候说场面话,哪里是挽回面子威胁别人,根本是找死啊!
这两个来历不明的煞神,要是仔细一想觉得青城派日后找来是个麻烦,索性把人杀了灭口,以绝后患怎么办?
骆彬傻乎乎的找死,他们可不想死!
孟戚把他们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似笑非笑。
是什么给了他们错觉,以为小厮的事已经告一段落?骆彬看起来是领头的,其实不是发号施令决定一切的人,这错事人人有份,法不责众这条道理在大夫这里肯定是不好使的啊!
现在骆彬武功尽废,这些人的武功还在呢!
不急。
镇外还有一个患病的林窦,几服药吃完总得三天时间,这也意味着墨鲤与孟戚还要在青湖镇停留三天。
***
林窦那日被孟戚一顿痛骂,整个人都变了。
他按时吃药,不再是恍恍惚惚的模样,三天后就有力气起床了。
林窦收拾了一些东西,准备带着虎子另外找个偏僻的地方隐姓埋名,他原本还打算溜回青湖镇找点干粮,结果路走到一半,发现镇子不对。
“……”
那些废弃的房屋还在,大部分街道也没变,只是镇中心多出来一座孤岛,四面都是深深的水渠。
林窦差点以为自己烧糊涂了。
他摸摸额头,没感觉到热度,连忙抱起虎子退回了林中。
林窦忐忑不安的等到中午,这才见到了孟戚。
“国师,青湖镇……”
“嗯?”
孟戚是来送药的,他对墨鲤的说法是“看虎子可怜”、“看在早死的昭华太子份上”。
那日病发作之后,孟戚想起了很多事,都是关于“国师孟戚”的事,其中就有昭华太子李羡。
李羡聪敏好学,孟戚还教过他几天经史。当然他不是唯一的,昭华太子有正经的太傅,另外那些楚朝开国功臣只是奉命给太子讲学,简单的说就是加课。
那时楚朝正值盛世,四海承平,储君贤明。
可是李羡不到三十岁就死了。
起初只是小病,后来病势沉重,再救居然救不过来,不到半月竟死了。
有谣言说是巫蛊,太京差点掀起了一场大祸,幸亏后来及时查出了缘由,原是太子宫中妃妾求子,常年服用补药,又偷偷掺在菜里,偏巧赶上李羡患病,吃的药与求子药药性相冲,偏又没有及时发现,太医误诊为国事繁忙疲乏体虚,再进补药,几番相加,一拖再拖,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去了太子一条命。
——早死的人,在旁人的心里,犯的错都少些。
孟戚纵然不喜李元泽,可是李羡的死实在是个遗憾。
有人说,昭华太子若是活着,凭李羡的才华与能力,李元泽或许不会诛杀旧臣。
不过人心难测,想这些也是无用。
孟戚原本就准备等林窦病一好,就打发他们远远离开,看到林窦把东西都收拾好了,他刚觉得这人算是被他骂醒了,就看到林窦畏畏缩缩的模样,好像想问又不敢问。
“有话就说!”
“青湖镇怎么被淹了?”林窦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煞白。
“地下河忽然涌出,都是意外,谁也想不到。”孟戚一本正经地回答。
林窦:“……”
他半个字都不信。
年少时他听说国师有莫测之能,曾经把一条河都弄没了,据说是招来了神龙,饮尽了河水。现在就算填了整个青湖镇,他都不奇怪。




鱼不服 34.噫
夜深人静, 孤月高悬。
几道人影鬼鬼祟祟的出了庙门, 悄悄摸到水渠旁边。
“冻结实了没有?”
“白天看的时候,就这边最严实……”
月光照不到这个角落,探头望去,水面上黑漆漆的,看不真切。
水渠又宽,凭他们的轻功根本过不去。
“那个煞星去找大夫了, 两人躲在庙里不知道在做什么, 如果不趁着这个机会溜走, 天知道还有没有命活着出这个镇子。”
这时,其中一人犹豫道:“可是咱们就这么把骆彬丢下了, 他会不会……”
“笑话,我们不走, 谁去给青城派报信?”
这些人不敢用太大的声音说话,时不时左右张望, 只恨今晚风太小,盖不住细微的异声。
他们拿起偷藏的绳索,找了块大石头放在岸边,又用绳索绕着石头打了个死结,这才有人拽着绳索,小心翼翼地降到水渠里。
“咔嚓。”
声音很细微, 但是瞒不过学武之人的耳朵,
那人提气快走几步, 有惊无险地过了水渠。他将绳索抛回来, 其他人急忙去抓。
“别抢,一个个来。”
话是这么说,然而众人都不傻。这几日没那么冷,冰层不够厚,纵然能够借力,能承载的重量也是有限的。
第一个人踩上去就有裂缝,就算后面的人动作再轻,冰面裂开也是迟早的事。
大冷天掉进水里,那可够呛,更别说他们现在是逃命。
几人你争我抢,而最先过了水渠的人,已经趁着夜色跑了。
——不跑,难道留下来送死?
刚才谁都不肯第一个上,现在发现不对又抢着来,这么闹下去肯定要惊动庙里那两个煞星!
他一边想,一边拖着身体拼命地跑,这几日他们天天只能喝粥,饿得头晕眼花,还要被那煞星指派了干活,熬得气空力尽、苦不堪言。
即使再难,一想起青湖镇民的惨状,他的步伐又加快了不少。
自从他们认出那煞星用了幽屠门的绝学,那煞星索性不加遮掩,变本加厉地折磨起了镇民,除了那些老弱不堪的妇孺,其他壮年男子竟是人人有份,每过一个时辰便会浑身疼痛,哀嚎不止,他们的老父老母以及妻儿围着旁边束手无策,哭得死去活来。
那景象真真惨不忍睹,可是疼过了,又半点事儿都没有,能走能动的,压根找不到伤处。
这哪里是煞星,分明是魔头!竟然喜欢听人哀嚎!
逃命的人想到这里,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摸着后颈想这番死里逃生之后,定要去庙里烧柱香去去晦气。
“必定是骆彬这自命不凡的家伙黑云罩顶走衰运,带累了老子……”
他呸了一口,借着月光辨认前面的路。
快了,过了这个巷子就是镇口。
这该死的青湖镇,他下辈子也不会再踏进来一步!
“嗖!”
一支利箭擦着他的脸,狠狠地扎入墙内。
这个江湖人张大了嘴,满脸惊恐,双腿发软。
青湖镇前方,黑压压的一片都是穿了皮甲的兵丁,少说也有四五百人。
领头的那人裹着一件玄色大氅,手扶长剑骑在马上,威风凛凛。
最前排的兵丁弯弓搭箭,瞄准了这边,吓得那江湖人动弹不得,唯恐变成箭靶子。
那将军一挥手,立刻有亲兵下马,把那江湖人押了过来。
“刘将军,人带来了。”
这将军不是别人,正是荡寇将军刘澹。
话说那日他们奔波一夜,跑到天亮竟然还是撞见了孟戚,劫走了所有的钱财。等孟戚走后,刘澹心想跑个蛋,不跑了!要是再遇到这煞星怎么得了,钱财可以没有,这些上好的凉城马要是没了,他能心疼死。
于是带了亲兵,垂头丧气的下山,去附近的县城歇息。
——下意识选择了孟戚离开的反方向。
这里属平州府陂南县,境内多盗匪,刘澹因着公事跟这里的知县相熟,只是从前都属路过,这番前去打扰,陂南知县一听刘将军属于路过并无要事在身,顿时动了心思。
管辖境内有一群圣莲坛的乱党,不管哪个知县都睡不安稳,天知道这群人会不会冲到县城来烧杀抢掠。前任知县曾经派了人去平乱,结果一个都没回来。
打也打不过,赶又赶不走。
加上所辖境内别处也有盗匪生事,祸乱商道,影响倒比青湖镇更大一些,而青湖镇的圣莲坛教众只缩在那处也不出来,陂南知县只好听之任之。
现在见到刘澹,知县觉得机会来了,当下备了酒席宴请刘将军,把青湖镇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求刘将军相助。
刘澹听后大怒,圣莲坛是天授王手下势力,居然摸进了平州?
好胆!看他怎么收拾这些乌合之众!
会武功?难对付?
召集五百兵丁,带上军中的弓箭、强弩,还有攻打匪寨用的简易投石车,这阵势就算硬推也能把一个镇子推平了。那个武功高强的香主可能抓不到,毁掉圣莲坛在这里的势力却绝无问题。
刘澹召集人手费了大约六天的时间,这还是在陂南县多盗匪,兵丁较多,而他手下的将士又经常到这里,路径很熟的前提下。
点齐了兵将,刘澹也没耽搁,当夜就带着人来了。
“给我老实点儿,敢乱叫乱嚷,就砍了你!”亲兵把刀架在江湖人脖子上,后者欲哭无泪,这是什么样的衰运?怎么能背成这样?
“你们香主在哪里?”刘将军端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问。
他把逃跑的这个江湖人当做圣莲坛教众了,不然好端端的怎么会有人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镇口探头探脑?
刘澹心想,这些乌合之众,竟然还很警惕,寒冬腊月都有人蹲着放哨?
单单冲这个,刘将军就要高看这个圣莲坛香主一分。
武功高、能蛊惑百姓,就蹲在青湖镇根本不出去,不像那些盗匪嚷着什么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大秤分金——这是暗地里发展,所图甚大啊!
再派出斥候一打探,什么?青湖镇多了一条环形水渠?这是壕沟啊!
镇上别的地方都没人,疑似全部居住在水渠环绕的地区?这是坚壁清野啊!
不妙!
刘澹觉得自己挖出了一个野心家,还是一个广积粮缓称王的野心家!
“快回答我们将军的话,圣莲坛的香主在哪?”
“香主……死了。”江湖人愣愣地说。
“什么?”
正想着对手难缠的刘将军眼睛瞪圆了,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胡言乱语,乱刀砍死!”
“不不,是真死了!”这江湖人总算反应过来了,连声喊冤,“我不是圣莲坛的人,我是平州七星帮的人,是听说圣莲坛在这里危害一方,所以……所以跟着青城派的一位少侠过来铲奸除恶。”
刘澹死死地盯着这人。
刘将军那上过沙场的彪悍气息,一般人都扛不住,这个七星帮的汉子被磋磨了这些天,现在又被利箭指着、刀架着,腿都软了。
他颤抖着指自己出来的巷子,努力回头想要看到其他逃出来的同伴,只要多来一人,大家一起证明,可信度总会高一些。
可是那巷子里黑漆漆的,没有人声,也没有任何动静。
江湖人心里凉了半截,他不知道那些人是没能跑出来,还是见势不妙躲起来了,总之现在只有他一个人,他必须努力说服这个将军,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
“……青湖镇的圣莲坛教众都完了,现在是一个幽屠门余孽,一个魔头控制着整个镇子,他的武功很邪乎,我们都不是对手,那位青城派的少侠快要被折磨死了……我是逃出来的!”
刘将军疑惑地问亲兵:“幽屠门是什么?又一群冒出来的叛逆?”
“将军,属下不知。”
站在暗处的墨鲤看清了这些兵马,皱了皱眉,无声无息地离开。
水渠里全是冻得瑟瑟发抖的人,他们互相争抢,最终踏碎了冰。
虽有心逃命,但他们抬头一看,发现孟戚背着手,站在水渠旁边悠闲的看着他们。
“……”
这谁还敢上去?
孟戚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把这群人一个个弄上来,不然就要冻出毛病了。
再把人挨个打晕,抬头恰好看到墨鲤回来,便笑着问:“看到了吗?哪里来的兵丁?”
“大约四五百人,带队的那个我们认识。”
“嗯?”
孟戚觉得他知道的齐朝官员挺多的,因为病情发作的时候他疯狂追查偷挖灵药的关联者,平州地方不小,真要说熟人,还是他跟大夫的熟人——
“刘钱袋?”
“……他好像叫刘澹。”墨鲤面无表情地纠正。
“反正是送我钱袋的人。”孟戚一挥手,片面忽略了自己打劫的事实,“怎么,他是来要钱袋?”
墨鲤摇头道:“我想应该不是,只是来剿圣莲坛。”
这也算是荡寇将军职责之内的事。
“啧,正好!那香主的首级还有圣莲坛这些教众送给他当功勋了。”孟戚漫不经心地说,“青湖镇的这些人,只要不冲上去找死,估计不会被杀。按照惯例,可能会跟流放的罪户一起,送到偏远地区开荒落户。”
“虎子呢?”
“两天前就跟林窦走了。”
说话间,刘将军带来的兵马已经进入了青湖镇。
墨鲤不得不提醒道:“他们带了弓箭手,还有弩。”
“……我教你用一枚铜板划破十张弓弦的暗器手法?”孟戚歪着头说。
墨鲤看出来了,孟戚就是打算吓一吓刘将军。
“不行!他看到你不一定会吓死,但是你看到他,可能要发病!”墨大夫坚定地要带走病患。
于是刘将军属下架起木桥,占了整个青湖镇时,发现圣莲坛教众被绑着放在一边,那群来除暴安良结果栽了的江湖人气息奄奄的趴在另外一边。
地面上插了个牌子,写着埋了圣莲坛香主的墓怎么走。
“……”
刘澹下令把镇民带上来问,结果镇民一听到紫微星君跟圣莲坛四个字,就面容扭曲,还有人神经质地喊疼。
刘将军再一问,才知道某个魔头在青湖镇,逼着他们骂了六天的紫微星君。
起初没有人配合,可是那魔头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让他们痛得死去活来,有个脑子灵光的人在发作的时候当着魔头的面,破口大骂紫微星君跟圣莲坛,疼痛立刻没了,于是众人纷纷效仿。
1...1617181920...19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