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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奸臣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乃去
“你这酒坛子里都没有酒了,还是算了吧,看你也醉的不成人形了,咱们下次找机会再喝吧。”唐宁一边喂阿灰吃东西,一边劝说。
高树摇头晃脑的道:“贤弟,这不像是你说的话啊。”
唐宁心说我不这么说不行啊,你已经醉倒看不见我身边多了一个人的地步了。
多出来的这个人正是齐献瑜,她总算是处理完了伤兵营的伤患,便一路跑来直接找唐宁。
上一次庆功宴这个家伙喝多了把自己折腾了好一顿,脸上的两个痘痘前不久才刚刚消下去。她今天打定主意要看住唐宁,不能让这家伙再喝多了。
坐在了唐宁身边她也不说话,之前去火头班取了一盘子鸡过来,现在正小口小口的吃着,今天一天除了早上喝了些粥之外,她粒米未进,腹中已经是空空如也了。
高树不待唐宁回答,大手一挥,抓着身边的小兵道:“去,去给督运使大人再取一坛酒来!”
那小兵连忙答应,一溜烟的跑了出去。不过没人注意到,他在路过一个大帐的时候似乎绊在了什么东西上,扑通一声来了个平地摔。然后就被一股神秘力量拖拽着进了大帐中……
齐献瑜一边把鸡腿撕成肉条一边往嘴里送,眼珠子却是一眨不眨的看着唐宁。
唐宁被看的浑身不自在忍不住说道:“你看我作什么,好好吃你的饭,你都忙了一天了,什么东西都没吃。”
齐献瑜一边嚼着东西一边含糊不清的回答道:“不成,我今天一定要看住你。上一次你喝醉了,我整整一夜没有睡觉。又是给你换衣服,又是给你洗衣服的。
你今天别想再折腾我了。”
唐宁举着手保证道:“你放心吧,我今天肯定不会喝多,我自己心里有数的。”
“你醉没醉?”
“我没喝醉。”
“不成,你不能再喝了,一口都不能喝了,你都醉成这样了。”
“……”
两人正说着话,先前去取酒的小兵就回来了。被误会了的唐宁一边郁闷的往阿灰嘴里面送草料,一边嘟囔道:“又不是我叫人去取的酒,我哪里醉了嘛。”
齐献瑜似乎没有听到,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个端着一坛酒,垂着脑袋慢慢靠近的小兵身上。
她觉得这个小兵的走路姿势非常怪异,就像是第一次穿着铠甲
,浑身难受的感觉一样。
而且行进之间也过于匆忙了,以至于他都不小心踢到了高树,引来高树的一阵埋怨。
当那小兵把腰弯下将酒坛子放在地上的时候,齐献瑜忽然发现这个小兵一只手正在朝腰间抹去。
她不知为何忽然觉得心中一阵极度的不安袭来,连忙伸手把唐宁拉倒在地,嘴上‘小心’二字这时才刚刚出口。
齐献瑜这番举动可算是把唐宁这条小命给救了一次,唐宁倒在地上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脖子上就感觉一阵冰凉。
抬头一看,一个歪歪扭扭穿着铠甲的小兵正努力把手中的长剑刺向自己的咽喉,而现在,他似乎已经伸展到了极限。
这个人的长相唐宁看的清清楚楚,是老冤家了。只是这一次她对自己的杀意是前所未有的浓烈,大有一种不杀自己誓不罢休的感觉。
吞了口唾沫,喉结上下蠕动了一下,就碰到了冰冷的剑锋。一众刺痛感停留在唐宁的咽喉之处,叫他连呼吸都不敢大喘气。
“当时那把剑距离我的喉咙只有零点零一公分,但是四分之一柱香之后,那把剑的主人将会落荒而逃,因为我决定说一个谎。
虽然本人生平说过无数的谎话,但是这一个我认为是最完美的。”
“何仙姑!”唐宁指着那小兵背后大叫一声。
“师父?”那小兵登时收了剑站稳了回头望去,背后除了一众还没反应过来的厢兵之外,哪里还有其他人的影子?更不要提何仙姑了。
而这个时候唐宁已经一骨碌爬了起来,对齐献瑜喊了一声:“你快走!”然后自己便躲在眨着乌溜溜大眼睛的阿灰后面不停的大喊:“林威!救命啊!威哥!救我啊!
有刺客!有刺客啊!快来救命啊!”
凄厉的惨叫声让裴仙童怒火中烧,她怒喝道:“你这个狗官!居然敢骗我!你知不知道我这辈子最恨别人骗我!”
说罢冲上来就要一剑剁了唐宁。
阿灰吓得不轻,扬起前蹄嘶鸣一声。唐宁就躲在阿灰的身躯后面跟裴仙童绕圈。
裴仙童从来都是认为冤有头债有主,她做不出为了报仇就伤及无辜生命的事情。
此时唐宁借着阿灰的身体跟她玩秦王绕柱,一时间她还真是无法对阿灰下手。但是仇人就在眼前,裴仙童心中焦急的厉害。一闭眼就要直接把唐宁和阿灰一剑都给劈死。
就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林威及时赶到。
顺手从一旁看热闹的厢兵怀里抽出一杆眉尖刀,递出去之后,刀尖正好抵在裴仙童的剑身之上。
林威双脚分开,低喝一声。腰腹用力,力聚双臂,双臂一抖,刀尖一荡,便将裴仙童手中长剑荡开。
一击不成远遁千里,这是一名刺客的自我修养。眼见四周的厢兵已经团团围了过来,裴仙童看着偷偷摸摸把脑袋伸出来看情况的唐宁,气得跺了一下脚。
“狗官!我早晚要把你给杀了!你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躲得了和尚躲不过秃头!今天且饶你不死,下一次就是你的死期!”
说罢,纵身一跃,脚尖一点嘴里还叼着个鸡腿的齐复脑袋,蹭蹭蹭的就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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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奸臣 第六十一章 两清
搜寻刺客的大军分散出去许久,归来之后皆是一无所获。刘令亲自带队,也没有发现踪迹。
唐宁坐在大帐里面依然有一些后怕,救命的恩人齐献瑜没在他身边,因为庆功宴上出了乱子,他一来要跟师父汇报这件事情。
二来么……刚换下的裤子也需要人洗,齐献瑜现在正在帮他洗裤子呢……
周怀敲了敲桌子道:“你可知那刺客是何人?”
唐宁心里是想把裴仙童说出来的,但是这三个字到了嘴边,却又咽回去了。
“徒儿不认识那人,不过细细数来与徒儿有此恩怨的恐怕只有当初南山寨的余孽,笑面虎赵仁了,这一次说不定就是他派的人。”
不是唐宁觉得裴仙童貌美肤白又想把她收为后宫——他对有着男人一般胸怀的女人没有半点兴趣——好吧这只是比较次要的原因,主要的原因是唐宁无论如何都想不出一个裴仙童来刺杀自己的理由。
诚然这个咸鱼道姑脾气火爆了一些,但是纵观唐宁与她相见至今,她从来都没有做出什么真正危害自己性命的举动。
即便是当初在虎丘山,咸鱼道姑裴仙童也只是点到为止,她不是没有机会要唐宁的命,而是她没有那么做。
她跟唐宁之间所有的冲突,到了最后都仅仅是教训唐宁一顿而已。取人性命之事,她似乎不像她的风格。
就说她当初在秀州城里面抓到然后丢在府衙门前的那些江洋大盗,她也没有伤人性命啊,没道理这一次就直奔着要自己的命来。
唐宁对何仙姑还是有几分好感的,她是一个比较讲道理的人,想来也不会纵容自己的徒弟如此胡作非为。
所以唐宁认为这中间必定是有什么误会才导致了现在这种情况,看在何仙姑的面子上,唐宁决定隐瞒这一次,等到西北之事了结,自己再来一趟滁州,见一见何仙姑,问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周怀和刘令对视一眼,刘令摸着下巴说道:“原以为赵仁死里逃生之后只会是癣疥之疾,不值一提。没想到纵容至今,却已经变成了心腹之患。
他手下的这一名刺客,还是很厉害的。离开之后,除了他从那小兵身上剥下来的铠甲,竟没有留下半点痕迹可供追踪,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根据你说的情况来分析,若是齐大夫没有把你扯倒在地,你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唐宁心有余悸的点头:“是啊,瑜姐是真的救了我一条命啊。如果没有她拉我的那一把,我真的就要死了。
你们知不知道啊,当时那把剑距离我的喉咙只有零点零一公分,虽然四分之一柱香后……”
“行了,别背台词了,反正也没人看。”刘令翻了个白眼打断了唐宁的发言。
“总之我的意思就是感谢我最亲爱的瑜姐姐救了我一条狗命。”
周怀意味深长的道:“佳人恩义固然不可负,然苦守之人亦不可欺。唐宁,你明白为师的意思了吗?”
唐宁点点头道:“师父您放心吧,这些事情徒儿心中有数。”
“如此便好,为师是怕你顾此失彼,到头来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唐宁心说师父真像自己老娘,当初得知自己谈恋爱的时候也是天天询问进展,还撺掇老爸一起支招。
想到此,心中不免又有些黯然。不过很快唐宁
就调整好了心态,起身道:“师父,刘大哥,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就先告退了,这一次给你们添了麻烦实在抱歉……”
刘令摆摆手道:“要怪也怪不得你,只怪当初我没有追上去,理所当然的认为赵仁必定会死,才有了今日之事。
你不必担心,武德司接下来会全权负责此事的。”
唐宁想了想,点点头就走了。没有把何玉也在追寻赵仁行踪的事情说出来,一份公,一份私,双重保险之下,也好早日将这个不稳定的炸弹给赶快排除了。
如今身在军中自然不怕,但是这混蛋要是对自己的家人下手,那还的确是一件让人头疼的事情。
虽然有师兄在家,但也不能全天二十四小时保护在每一个人的身边,师兄只是一个平凡的武功高手,不是木叶忍者,不会影分身之术啊。
离开大帐唐宁的双腿还有些发软,他生平第一次距离死亡如此之近,即便是刚刚来到大宋,被那头豹子压在身上的时候,唐宁都没觉得如此的接近死亡。
林威一见唐宁出来就扑通一声单膝跪地道:“恩公,林某护卫不周,让恩公受了惊,请恩公责罚!”说罢就低下了头。
齐复见状也单膝跪地,一脸自责的说道:“姐夫,您调我来您身边,我却贪图美食没有在您身边保护您,您也责罚我吧!”说完也低下了头。
两人一左一右的跪着,唐宁哭笑不得。一只手搀着一个人,把俩人拽了起来,叹了口气道:“不怪你们,庆功宴么,也不需要紧绷着。况且我这不是没事么,你们俩也不用自责了。”
林威惭愧的道:“若林某一直守在恩公身边,恩公也不会受惊了。更不会尿了裤……”
“胡说八道些什么!”唐宁狠狠的瞪了一眼林威:“你会说话就多说点,那是酒洒了,洒了我一裤子,不懂不要乱说。”
林威恍然大悟,抱拳道:“是林某错了,还请恩公责罚!”
唐宁摆了摆手道:“算了算了,懒得罚你。最后你也救了我一名,我应当向你道谢才是。”
“恩公不必如此,护卫恩公安全,此乃林某分内之事。”
“你啊,你就别一口一个恩公的叫了。我之前只不过是放了你两回,这一次你从贼人剑下救了我,咱们俩就算两清了。”
林威一听这话,刚站起来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了:“恩公!林某先前曾经发誓,今后愿为恩公效犬马之劳,身死亦不悔。
恩公还请收回前言,莫要赶林某走。若离了恩公,林某不知还有什么活下去的理由。”
“世界这么大,找找总能找到的嘛。况且我又没做什么,就是放了你两次而已啊,哪里值得你这样做。
林大哥啊,你先起来吧。”唐宁劝了一声,伸手拽着林威,却没有拽动。
“我不起,恩公您是觉得我今天没有保护好你所以生气了吧?”
“没有的事,我刚刚不是说了,你后来把贼人劈下来的那一剑化解了,救了我一命啊,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呢?”
“那您为何要赶我走?”
“因为我本身就没做什么,你一口一个恩公喊了我这么长时间,我心里已经很惭愧了。”
林威看着唐宁,见他不似开玩笑,便深深的叹了口气,低声道:“恩公的意思,林某知道了。”
说罢,从腰间抽出手刀就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眼看就要一刀划下去。
唐宁大惊失色,连忙伸手拉住,怒道:“你这是做什么!”
“恩公既然用不上林某,那林某在这世间也没有了用武之地。如此还不如早些去陪林某的妻儿算了。”林威面无表情的说道。
唐宁指着林威骂道:“你愚昧!你无知!你怎么就知道你没有用武之地了?天下如此之大,你堂堂七尺男儿哪里不是你的用武之地?
你把刀子给我收起来,为了这点小事就寻短见,你算什么男人!收起来!”
林威惨笑一声道:“在林某妻儿被马三刀杀死,而林某因故无法报仇的那一刻,林某便已经觉得自己不算男人了。”
一番话勾起了自己的惨痛回忆,林威叹了口气,便举起刀子又要抹脖子。
唐宁连忙道:“好好好,我怕了你了,你就留在我身边吧……”
林威这才放下刀子道:“多谢恩公!”
“真是的,我本来还准备跟师父说,让你去当个将军呢,这是你自己不把握机会啊,以后后悔可不要怪在我头上。”
林威笑道:“林某不在乎什么将军不将军,只要能够守在恩公身边,林某便知足了。”
唐宁叹了口气道:“真拿你没办法……你留下来也成,不过有一点先说好。
以后不许再一口一个恩公的叫,你这么叫我,我浑身都不舒服。”
林威挠着头道:“不叫恩公,那叫什么?”
“随你怎么叫,别叫我恩公就成。”
“好的恩公,那林某就叫您……大人?恩公您看成吗?”
“说了随便你了……不对,你刚才是不是又叫我恩公了?”
“……”
林威的事情唐宁早都想解决了,从马三刀身死的那一刻唐宁就觉得没有必要,也没有理由再把林威拴在自己的身边了。
可想要找他说这件事情的时候,他却发了烧,一烧就是将近一个月,一直也没腾出功夫来跟他说这件事。
后来又遇上了大小柳沟收网之战,唐宁本着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的想法,便也没提。
这次战时结束,正巧这人又救了自己一命,唐宁便趁机把这件事提了出来。
没想到是这样的结局,说实在的唐宁心里面还有点小窃喜。
赶走林威这么厉害的人,他还真有些舍不得。
但于情于理,自己也没有理由继续把他留在身边。
现在好了,大家都看到了,不是我唐宁臭不要脸非要把人拴在自己身侧,而是我怎么赶他他都不走,甚至以死相逼。
我唐宁是一个心地善良之人,我怎么忍心眼睁睁看着一个人死在我的面前?没办法,我只好把他留下来了,你们以后可不能拿这事来攻击我哦!
假仁假义的演戏却有了收获的唐宁心情好极了,一路蹦蹦跳跳的就来到了在河边洗衣的齐献瑜身边。
“瑜姐姐,多谢你今天救我一命!”
“你也救过我一次,咱们俩两清了。”齐献瑜一边洗着衣服,一边皱着眉头说道。
“……”唐宁挠了挠头,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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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奸臣 第六十二章 先下手为强
将这一路上赶过来的强盗们打败于大小柳沟,又举行了庆功宴之后。于第三天的清晨,大军带着俘虏的强盗们向环州进发。
然而一纸调令就在这个早晨抵达了军中。
赵煦免除了周怀鄜延路转运使,高芳鄜延路转运副使的职务。转而变成了陕西路置环庆路转运使,和陕西路置环庆路转运副使。
唐宁的职位也有所改动,变成了权陕西路置环庆路督解粮草辎重运史。说白了就是从鄜延路的督运使变成了环庆路的督运使,在他看来是没什么变化的,问了刘令,刘令的回答是品级没有提升。
唐宁就嘟囔了一句有够小气的,也不说升个官。刘令就因此而暴怒,指着唐宁吼道:“你还想要什么?鄜延路是转运路,环庆路是战区,这能一样吗?能一样吗?
战区的督运使手里的权力跟转运路能一样吗?环庆路督运使手下有五百兵额,鄜延路有吗?
你别不知足了,十七八岁的年纪以文职入军还能带兵的,满天下你是头一号,若不是因为你之前在伤员安置一事上有功,叫你带兵,等个十年八年再说吧!”
刘令气呼呼的就给唐宁骂了个狗血淋头,唐宁认为言语之中散发出一股柠檬味道的刘令这是在嫉妒自己,所以大度的不跟他一般见识。
临走的时候,刘令又叫唐宁去写一封奏折,把他关于伤员安置的见解、规划,为何如此做的缘由都详细的写上去,他要派人回去送给皇帝。
奏折上了之后,皇帝阅完,实测有用,皇帝便会有赏赐发下来。
唐宁一听有赏赐,便跟打了鸡血一样,在齐献瑜因失眠而变得狰狞的目光下,于马车中吭哧吭哧的忙活了一宿,总算是写出了一份还算满意的《论伤员的急救、护理以及安置措施》。
然后第二天一早被齐献瑜踹出马车之后就给刘令送了过去。
一个合格的官员不仅仅需要有才能,有本领。还需要从官职的任命上读懂上级的意思,能从中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唐宁想了很久总算是想明白这张调令究竟意味着什么了。
这意味着大军最终的目的地将不会是鄜延路而是环庆路,只要走两天到达庆州,就算到达了目的地——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再说庆州。
庆州知州兼环庆路战区主帅,陕西路置环庆路经略安抚使章楶似乎也是收到了消息。
中午渡河的时候,他的传令兵送来了一封信。唐宁没有细看,但是据师父与高芳谈话时的内容来看,章楶还是挺客气的。
这让唐宁对章楶的印象又发生了变化,从之前刘令说这家伙苦心孤诣的要跟西夏人干仗的时候,唐宁以为这是一个刚愎自用的人,跟方永是一个路数。
但目前看来这个人并非如此,至于具体如何,现在唐宁也不好下定论,只有见了面才知道。
两天一夜的长途行军让众将士深觉疲累,本身打了一场仗就没怎么休息,还要兼顾伤员与粮草辎重,一万多人连带着物资光是渡河就用去了整整一天,就连林威都觉得有些顿乏了。
即便如此周怀也没有下令休息,终于在第二天的黄昏时分,到达了庆州。
章楶特意派人出五十里相迎,自己则在城门口静待周怀等人前来。
高芳还要负责安顿将士以及将粮草辎重存放到位,唐宁身为督运使,也是脱不开身,故此无法第一时间见到章楶这个令他好奇的男人。
于是直接入城的便只有周怀与刘令,以及一众护卫。唐宁只能留在城外干活。
庆州周边到处都有大军屯驻过后的痕迹,废弃的营地再次利用起来也并不算难。很快搭好了营帐,庆州方面负责后勤的大小官员便一窝蜂的跑过来,指挥着他们带的人手搬运物资。
高芳看着那官员道:“这些事情就让他们来做吧,你们人少,东西又多,总是要慢一些的。”
那官员笑着摆手道:“多谢大人心意,但不必如此。
众将士长途跋涉来到庆州,已经是人困马乏。趁着现在赶紧休息休息,过两日大帅的安排下来,这些人想休息都休息不得了?”
“哦?此话怎讲?”高芳一挑眉毛,问了一句。唐宁也竖着耳朵在一旁偷听。
“其实你们不是第一个来到庆州的,之前陆陆续续也来了有三四万人,大帅都把他们派到各城寨去了。
大人您才到此,可能有所不知。西夏人最近动作频频,乌兰,肃远,洪德三座军寨每日都有目击西夏骑兵的消息送来。
大帅也说西夏国内如今正在动员大军,一场大战马上就要开打。所以之前那四万多人,包括您带来的这一万多,都要打散并且分派去各军寨以防万一。
如果夏军走间道发动突袭,到那时再做抵御便来不及了。”
高芳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便再没有提用他手下这些人帮助搬运物资的事情。那官员也拱了拱手,躬身告退,不一会儿又开始忙了起来。
“小子,头一次到西北这边来吧?感觉如何?”高芳瞅了会忙碌的军卒,然后便看着身边的唐宁笑着问道。
唐宁当场就念了一首诗:“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小子本以为会看到这种景象,没想到庆州城除了沧桑一些,荒凉一些之外,与润州也无太大的差别。
若是非要说出什么感想,那便是风沙太大了。”
“哈哈哈!”高芳大笑三声,然后指了指唐宁道:“你啊,你还是在安逸的南方生活惯了。不过你说的也不错,庆州毕竟不是主战区,作为帅府,这里当得上安全二字。
小子,你也趁着这段时日,好好歇息一番吧。战区的督运使,可不是那么好当的。最迟后天,你就要开始各处跑了。”
唐宁一听,十分紧张,连忙问道:“高叔,您这话什么意思啊?”
高芳嘿嘿笑了两声道:“瑾瑜兄与老夫身为正副转运使,只要在帅府与安抚使规划粮草辎重的运送路线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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