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大宋奸臣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乃去
周怀摩挲着胡子,皱眉道:“这是以防御庆州帅府为主的御敌策略啊。而且根本就没有反击之策……难道说在枢密院眼中,环州是可以被放弃的?”
章楶把折子合上,丢到书桌上叹着气说道:“正是如此啊。
环州放弃与否,老夫其实并不在乎。老夫真正在乎的是,如果就这么把环州城拱手相让,那还要我这个经略安抚使有什么用?
西夏
人嗜利畏威,如果不把他们打痛,打怕。这西北之地何年何月才能安宁?
自老夫去年年初担任了环庆路的经略安抚使以来,无时无刻不在等待着一个机会。现在机会来了,老夫怎能轻易放过?
枢密院之法对西夏人来说,只能增加他们嚣张的气焰而无实际效果。真正的御敌之策,不能指望此法。
此番小梁后率军亲征,看来他们国内的矛盾已经到了一定程度了。这一次一定要把西夏人打痛,要锉灭他们嚣张的气焰。
这不仅会让西夏人知道我大宋也不是任人宰割的鱼肉,同时对于小梁后的威信也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这一仗夏军若是败了,国内的矛盾只会愈演愈烈,到那时我们就不必继续被动挨打了,掌握主动权的就变成了我们,我们甚至可以进攻西夏,夺取他们的土地……”
章楶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忽然间低头看向地图。
周怀听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章楶这话是什么概念?
封狼居胥是武将最大的荣耀,而开疆拓土则仅次于此。
当年熙河开边,拓地两千里、招降三十万。河湟地区六州不仅给了大宋大片大片可以安置流民的荒地,更给了大宋一些可以养马的草场。
只是最后的结果不太好,四年的时间投入了大量的人力、财力、物力,到最后只换了熙、河、洮、岷、宕、亹六州之地,付出与回报还是不成正比。
而究其原因,还是因为主动权这三个字。
当时河湟地区由西夏人暗中帮助的吐蕃反抗活动更使北宋朝廷极度的被动,被迫投入更多的兵力以维护统治。
但这一仗若是打赢了,西夏与大宋就会迎来一个攻守转换的局面。占据了主动权的大宋,如果官家有魄力,有决心重操熙河旧事,就有极大的可能把西夏打得永世不得翻身。
想到此,周怀激动的浑身都在颤抖。
“我要好好想想,我得好好想想……”章楶盯着地图不断的碎碎念,他的目光总是停留在一些环州附近的山川之上。
………………
周怀去的时候是早上,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下午了。
章楶坐在书桌后面研究了一天的地图,终于高兴的拍手道:“我知道了!”
周怀为之精神一振,霍然起身道:“章兄可是有了对策?”
章楶用力的点头:“几十年来我朝与夏军贼兵作战,贼兵胜多输少。如此必然横生骄纵之气,并轻视我朝将士。
咱们便利用这一点,对贼兵进行反击。”
“此话怎讲?”
“贼进一舍,我退一舍。彼必谓我怯,为自衞(音卫,通卫)计,不复备吾边垒。乃衔枚由间道绕出其后,或伏山谷,伺间以击其归。”
周怀一拍手,激动道:“妙计啊妙计!敌进我便退,贼兵自大,必然以为是我们害怕不敢与其交战,为了保护自己的做法。
如此一来,自然不会再对我们有所防备。我军趁机派人悄悄从山中小路绕道后面偷袭,或者埋伏在山谷之中,等待时机攻击他们返回的军队……
章兄,你是如何想到如此妙计的?”
章楶苦笑一声道:“
自打去年年初老夫来此,就一直在给官家献策。
西北地区御敌长期采用坚壁清野之策,此法不可为。若是前沿堡寨就算了,但二三百里以内居民甚密,采取坚壁清野,损失最大的还是百姓。
因此老夫就想到了这个办法,战兵在外,守军在内,如此不仅能够对贼兵进行打击,同时也能让贼兵无法持续攻坚。
若是贼兵敢长驱直入,则我军将士便可埋伏在贼兵退路上伏击,歼灭贼兵。
可惜枢密院那帮人不同意老夫的主张,认为这种办法太过冒险,极易遭受损失……”
周怀一跺脚,气恼道:“这么好的办法,为何不用?真是糊涂啊!”
章楶呵呵一笑,手掌按在书桌上道:“不过官家已经传信来了,叫老夫放手施为。既然如此,老夫便叫枢密院的酒囊饭袋们看一看老夫战术的威力!”
“真的?官家同意你这么做了?如今不是高太后……”
章楶苦笑一声道:“密旨啊,成功了便是官家知人善用,失败了老夫就要自食苦果。
不过老夫并不恨官家,在官家如今的情况下还能极尽所能给予老夫如此的支持,这让老夫感激涕零。此战若不取胜,便不足以报答官家对老夫的信任之情啊!”
周怀感慨道:“官家年纪虽小,却有大胸怀。我大宋中兴之主,非官家莫属啊。”
章楶敲了敲桌子,脸上满是自豪和骄傲,但嘴上却道:“瑾瑜,慎言,慎言啊!”
周怀拱拱手道:“是瑾瑜失言了……章兄,不如我们今日就研究出一个可行的战略来吧?瑾瑜虽然没有章兄这般的韬略,但好歹也是带过兵打过仗的人,多少也能提些建议。”
章楶握着周怀的手道:“如此甚好!一人之力终有尽时,乘众人之智,则无不任也。用众人之力,则无不胜也。
瑾瑜,你愿帮我,老夫感激不尽!”
周怀连忙道:“章兄,这感激不尽四个字,瑾瑜可不敢当,瑾瑜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参谋,在一旁提一些小小的意见,主要还是靠章兄你的策略啊。
况且此乃军国大事,不是我愿不愿意的问题,这是必然之事。”
章楶点头道:“你说的对,此乃军国大事,容不得半点疏忽。多一个人,没准就能发现一些纰漏。
这样吧,老夫叫人去把张存,折可适,李浩,高芳都喊来,咱们今夜就商讨出一个办法来!”
“折可适?哎呀,他也在吗?”
“是啊,你们俩可是老相识了,当年他还是个洪德寨主的时候,你就认识他了。嘿嘿,这小子现在是老夫的心腹爱将了。”
“哈哈!那等此间事了,我可要好好跟他叙叙旧。这一晃都多少年没见了,真是让人想念的紧啊!”
说话间刚才出去喊人的护卫已经带着人回来了,七八个人乌泱乌泱的涌了进来,周怀正在找折可适,就见章楶让人把一张巨大的地图拉开铺在了地面上。
“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开始商定战术的细节吧!”
“等一下,安抚使大人。”
“怎么?”
“您说的战术细节,是哪个战术的细节啊?”
“……”
。m.





大宋奸臣 第七十章 我唐宁酒囊饭袋
十月八日,庆州派了一名传令官到环州,他带来的消息很是诡异,说大帅有令,从今往后取水不得取溪、河、江之水,若要取水,就只能在城中或是寨堡中的井中取。
这个消息在其他人看来都不算什么,因为西夏人大军压境,这个时候再跑外面去,说不定会被同样在水源处的斥候给弄死。
但落入唐宁的耳朵里就不一样了,他摸着已经长出了淡淡绒毛的下巴,对林威问道:“环州所处之地,食水来源很多么?”
林威摇了摇头道:“大人,卑职不知啊,卑职从来就没来过环州,连京东西路,这一趟也是头一次来。”
唐宁点了点头,心中暗想,章楶此人在军事上的指挥能力是强的,他下的命令绝不会是无的放矢。这里面定然是大有蹊跷,只是他一时半会儿的还想不明白这蹊跷是什么。
十月十日,进出环州城的斥候就像是节日里进出润州城的商人一般,络绎不绝。各种各样的消息被传的满天飞,就连窝在军营里面无所事事的唐宁,都听到了不少。
像什么贼兵已经到了几十里之外了,像什么他有个斥候朋友说贼兵至少有五十万了,类似的消息传来传去的不要太多。
齐复这几天的状态不是很好,想想也是。这个家伙从小就知道西夏人很厉害,虽然被韩知州逼的跟着唐宁来到了环州,但是对于西夏人的恐惧还是对他有些影响。
晚上睡不着觉,顶着个好大的黑眼圈,听到什么动静就十分的紧张,刀子要是不在身边,一刻都放不下心来。
流言传到了齐复的耳朵里面,齐复的日子就更加难熬了。饭也不想吃了,水也不想喝了,整个人的精气神就跟被抽空了一样,活像一个清朝时期抽大烟的窝囊废。
唐宁心说这样下去可不行,这样下去的话,用不着西夏人过来把齐复杀了,他自己首先就得杀死自己。
但是他也没什么办法,心病还须心药医。最好的办法无疑是让他亲手杀掉一个西夏人,让他明白西夏人其实也没有那么强大,大家都是人,刀子砍到了要害,也一样都会死。
可现在去哪里找西夏人?环州守军巴不得一辈子见不到西夏人才好呢……
就在这种紧张的状态之中,时间来到了十月十二日的清晨。
和往常一样,吃过早饭之后,就由唐宁率领部下去城墙上换防,好让之前在城墙上守了一夜的弟兄们去吃饭睡觉。
站上一个时辰,就会有人来接替,但最糟糕的事情就发生在这一个时辰里头了。
站在城头刚打了个呵欠,就看见远处有一个又一个的小黑点朝城池方向奔了过来。
唐宁连忙唤过眼神好的胡万看一看,胡万定眼一瞧道:“督运使大人,这是我军的斥候。”
说话间那七八个小黑点已经快要到了,唐宁给了林威一个眼色,林威会意,趴在城墙上大声吼道:“前面的站住!通报姓名!否则进了城下百步以内的范围,弓手就要放箭了!”
“慢着!是俺!张乙!俺有要事向知州大人汇报!”
城墙上有认识张乙的西军士兵一听这话便探出头去,见确实是张乙,就连声道:“是老张!老张回来了!快开城门!”
嘎吱嘎吱的声音响起,环州城
的大门开启了一条缝隙。
张乙等人从缝隙中进来之后,又是一阵嘎吱嘎吱的声响,城门再次闭合。
随后张乙回头朝城墙上的众人拱了拱手,然后一行人便一抖缰绳,直奔知州所在的府衙而去。
唐宁望着张乙等人远去的背影,心中忽然升起一股不安。因为大帅已经下令在外不可取水,所以这些斥候出去的时候一般都是带着两袋子水。
即便如此他们在回来的时候一般都会在城门口要一碗水喝,润润嗓子再去跟种朴汇报情况。
然而今天这些人是如此的匆忙,以至于进了城没有片刻的停留就直接去了府衙,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要紧的大事。
想到此,唐宁又转头望向张乙等人的来路。今日虽是晴空明媚,但唐宁依旧感觉到远处乌云密布。
西夏人,就要来了!
快步在城墙上巡视,让那些偷懒的士兵都精神起来,再回到原处的时候,却发现一个身材匀称双鬓微白的男子就站在刚刚自己站着的地方。
看他衣着打扮,不像是普通的小兵。身边又跟着好几个虎背熊腰的壮汉,想来此人就是自己来了环州却从未见过一次的环州知州种朴了。
见唐宁从一边走了过来,种朴便皱起了眉头道:“你是何人?”
唐宁拱手道:“卑职是环庆路督运使,奉大帅之命押送粮草辎重,于十二天前到此。”
种朴哦了一声,随即又问道:“那你一个督运使为何会在此处?这里是城墙,是作战的地方,你一个押运粮草的,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你走吧!”
唐宁听完一愣,心说要是没有命令,你以为老子愿意上这上面来?万一打起来,一轮箭雨下来,说不定老子就要被扎成刺猬,还以为这是什么好地方呢?
正想着,一旁站出来一个人道:“二哥,是我要他来的。考虑到贼兵大军压境,我军精兵应保存体力,以备不测,是以,我要他们在卯时接替城防一个时辰,好让将士们多休息一阵子……”
“胡闹!”种朴怒喝一声,指着脸色发黑的唐宁道:“环庆路多了一个及冠不到手底下还尽是厢兵的督运使,这件事情你之前还当做笑话讲给我听,你现在睁开眼睛看看,这不就是那群人么?”
说罢,又指了指周围站得歪七扭八的众厢兵道:“这里不是腹地,是边关!让厢兵守城,我看你是巴不得让贼兵早些打进来!
还有,此为军中,莫要叫我二哥。”
那人连忙单膝跪地道:“是卑职考虑不周,请知州大人责罚!”
种朴叹了口气道:“建中,七叔死前把你托付给我,就是为了让你在我这里学一些治军的本事。你也老大不小了,在边关呆了两年多,怎么我感觉你还是没学到什么东西啊?
自己去领二十军棍涨涨记性吧,顺便叫人来换防,以后这些厢兵只要叫他们搬运东西就好了,不要再叫他们登上城墙了。”
“是!”那人点了点头,然后就起身往城下走去。
种朴手扶着雉堞,头也不回的对唐宁道:“一会儿就带着你的人下去吧,不是本官看不起你们,而是你们未经训练,又未曾与西贼作过战,留你们在城墙上,本官也不
放心。”
说罢,挥了挥手,便不再理会唐宁。
唐宁心中不爽,却也无可奈何。人家说的也没错,这一点他早就发现了。
自打六天前突然来了个人叫他们每日卯时去城墙上面换防的那一天,唐宁就发现自己的部下站在城墙上连干什么都不知道。
别说干什么,就连站在哪儿,往哪儿看都不清楚。万一西夏人打过来,还真的容易出问题。种朴毫不留情的说自己这帮人是隐患,没有半点问题。
不过被人指着鼻子说一顿的感觉还是不好受,尤其是那句‘当时你还当笑话讲给我听’,这话落进唐宁心里就非常的不是滋味。
还未及冠的督运使,只要是在大宋官场混过一段时间的就都知道,这样的人要么就是有惊世的才干,要么就是在朝中抱住了一条非常粗的大腿。
就算是王安石,司马光这种名臣的孩子,累祖荫做官者,也没有二十岁以下的。
以种朴对待自己的态度来说,他肯定不是把自己当做有惊世才干的前者,看他最后那番话还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他必然是把自己当做一个来混军功的酒囊饭袋了。
唐宁很想证明自己,怎奈他是真的没有那个实力,世间最尴尬的事情莫过于此,他的确是一个来混军功的酒囊饭袋……
脚下传来一阵脚步声,唐宁知道这是换防的将士们准备上城了。闷声召集了自己的部下,准备从另一边下去,正在这时,忽然听到城头上一阵骚动。
“知州大人!快看!西北方向似乎有人!”
众人当即便朝西北方向望去,只见又是一个小黑点从远处越行越近。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待他到了五百步左右的距离时,城头上的守军便大喝一声。
“贼兵先锋军已渡马岭水!乌兰寨被围!贼兵正在向肃远、洪德二寨前进!洪德寨主命小人来禀告知州大人,请知州大人万万不要派遣援军,保存实力,以防贼兵攻夺环州!”
那人在离城墙近三百步的地方勒住马,一边兜圈子,一边扯着嗓子大吼。随后便拨转马头,又朝来路狂奔而去。
城头是一片吸凉气的声音,种朴身边有一员将领惊诧道:“贼兵行动竟如此迅速?”随即他又皱紧了眉头,对种朴道:“知州大人,咱们真的……不去救援吗?
种朴眉头紧锁,随即转身对身边众人道:“不去。”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这一次不同往日,这次是梁太后率军亲征,贼兵必然士气旺盛。
洪德寨主的话是对的,如果我们派出援军,贼兵趁机攻破环州,整个环庆路就危在旦夕了。
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咱们环州城作为贼兵进军路线上的第一道防线,就算是死,也一定要把环州城守住,挫一挫贼兵的锐气。
这样一来,接下来的仗打起来也会容易一些。而且大帅前几日就已经派折可适率援军前来了,只要咱们能守住,他一定能把贼兵打的落花流水。
传令下去吧,让弟兄们都做好战斗准备。
这是一场很艰难的硬仗啊……”
.co




大宋奸臣 第七十一章 不好意思笑出声了
众将领了命,纷纷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种朴就背着手,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看了一阵子远处,然后就扭过头来,叹了口气,正欲巡视城墙,忽然看到部下都走光了自己却在一旁看热闹的唐宁,皱眉道:
“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难道你没听见刚才那人说的话么?贼兵马上要攻过来了,你留在这里很危险的。”
唐宁义正言辞的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身为环庆路督运使,又身在抗击夏军贼兵的前线,在这种紧张的情况之下,我无法置之不理,视而不见。
知州大人,请让卑职留下来帮忙吧!哪怕不让卑职帮忙,让卑职站在一旁学习学习也好啊!”
种朴两条眉毛一竖刚要开骂,却好似忽然间想起了什么似的。两条眉毛放了下来,瞅瞅唐宁道:“话说的不错,但你真是这么想的?”
唐宁点头道:“没错,这是卑职发自内心的想法。刚才听您训斥那位将军时,卑职便对您生出敬佩之意,卑职对您的景仰,犹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
在那一瞬间卑职决定将来要成为跟知州大人一样的人,为了保家卫国,奋战在战斗的最前沿,为了我大宋的黎民百姓,虽身死而无悔。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能够成为跟知州大人一样伟大的人的话,那卑职也会努力去抓住他!”
种朴的面色怪异极了,唐宁这番话说的情真意切,夹杂了对自己的马屁,也夹杂了他强烈的报国之心。
本身种朴是很喜欢这种人的,但是他却发自心底的不相信唐宁会是这种人。
虽然只是第一次见面,但是种朴的直觉却告诉他,眼前这个年轻人的想法绝对不会是他嘴上说的这么高尚。
多年以来他就是靠着这种直觉屡立战功,无数次打败了西夏人和吐蕃人。
想到此,种朴就有些犹豫。抬头看着唐宁真挚的眼神,种朴叹了口气。决定这一次,自己就把直觉往一旁放一放。
这个年轻人不假思索就能说出这样的一番话,说不定这就是他真实的想法呢?
“好吧。”最终,种朴还是点了点头。吩咐一旁的护卫,领着唐宁和他身边的两个手下各取一套禁军甲胄。然后又对唐宁说道:“看在你说这番话的份上,本官就答应你的请求。
但是你要记住,万一出了什么事情,那都是你自找的,死了可莫要来找老夫的麻烦,懂了么?”
唐宁连连点头道:“这是自然。”
种朴便继续道:“既如此,你就跟葛奎去取套盔甲穿上,换好之后,就上城来找本官。若是贼兵来了,你记得不要离本官太远,否则还是跟之前说的一样,后果自负,明白了么?”
“明白明白,多谢知州大人!”
“去吧。”种朴挥了挥手,唐宁便带着林威和双腿有些发软的齐复跟着那护卫一同下了城。
种朴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看着唐宁离去的背影,这小子的想法,难道真的就是这么简单?
没到二十就做了官的人,居然还有主动当武官的蠢货?
种朴使劲的摇了摇头,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这小子必定还有别的想法,只是自己没有看透而已。
不过即便有其他的想法又如何?一个小小的督运使而已,还翻不出什么大风大浪。而且自己已经决意把他放在身边,若是这小子真有什么异样,一刀杀了便是。
想到此,种朴便不再细想有关唐宁的事情,转头便开始巡视城防。
而唐宁真的是种朴想象中,心中抱着龌龊的思想说出这番话的吗?
“姐夫!知州大人都说了不用我们,你为什么还要留下啊?那多危险啊,西夏人都可厉害了。
要不我就不跟你上去了吧,反正有林大哥在,他一定会保护你的。我就不去了,我去了也只是个累赘啊,帮不上忙,没准还要拖累大家……”齐复一边走,一边在唐宁耳边说着悄悄话。
声音很低,语气却很急。
唐宁瞥了眼齐复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留下来么?”
齐复使劲的摇头:“不知道。”
“你如果对西夏人没那么恐惧,我又何必为了你去冒这个险呢?”唐宁停住脚步,看着齐复认真的说道:“我知道因为一些原因,你对西夏人的畏惧从小就刻在了你的心里。
但是西夏人又能厉害到哪儿去呢?他们也是人啊,击中了要害不会拍拍屁股没事人一样站起来继续喊打喊杀,他们也是会死的,这一点跟我们没有任何的区别。
你是一个男子汉,是你们老齐家的顶梁柱,是你姐姐的希望,将来齐家的门楣还要靠你发扬光大。
如果你不趁这个好机会,克服你对西夏人的恐惧,将来别人对你指指点点,说你不过是个外厉内荏只会窝里横的废物,你怎么办?
这事如果传到韩梅的耳朵里,她又会怎么看你?
1...118119120121122...308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