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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奸臣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乃去
富家少爷跟他的关系很好,丢下一句令堂重要后,孤身一人潇洒的前往了升龙府。当时阮都匀就觉得自己遇到他是这辈子最大的幸运,无论是平日的生活方面,还是在读书的方面,少爷都对自己多有照顾,这份恩情,自己一定会舍命相报。
于是阮都匀便留在了广源城照顾病入膏肓的母亲。
时值广源城守卸任交接在即,作为即将高升的地方官员,临走之前捞上一把实在是太正常了。
很不幸的是,阮家就在这个名单里。
阮家能有什么东西啊?父亲在的时候,家里还托着富家少爷的关系,做了点不红不火却能勉强糊口的小生意。
自打父亲死后,家中时常要靠富家少爷拿自己的零花钱接济,方才能勉强度日。父亲在时存下来的钱,也都给母亲抓药了。但是两年多下来,药钱花了不少,病却没能好转。
来一个大夫看一眼,都摇摇头说准备后事,这让阮都匀有苦说不出。
为什么治不好病?我不是花了钱吗?我的钱呢?我的钱都花到什么地方去了?
现实就是如此,阮都匀没有逆天改命的本事。他空读了十年的寒窗,一身才学却碍于身份无用武之地。
天知道阮都匀一个七尺男儿在没人的地方偷偷哭了多少场,或许富家少爷知道,但他不会说。
每个人的人生,都有属于他们自己的难关。如果不小心看到他们在难关前狼狈不堪的样子,最好把这件事忘掉,要么就把嘴巴把牢。
吊儿郎当的税吏一听没钱,就开始四处翻东西。最后他们粗暴的抢走了母亲准备带走的手链,搬空了阮家的米缸后,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母亲安慰着儿子,但儿子心中已经埋下了仇恨的种子。
一个月后,母亲撒手人寰。阮都匀在城外父亲的坟边,又把母亲安葬下去。或许大多数人会以为孑然一身的阮都匀接下来的日子会好起来,但更让他痛苦的事情还在后面。
富家少爷进京之后杳无音讯,他受老爷所托,亲自去升龙府中寻找,四处打听,却问出来一个噩耗。
“哦,你要找的那个人是从广源州来的年轻土鳖吧?嘿嘿,看在你这锭银子的份上,爷爷就破例告诉你一回。
前几天李常杰李大帅设宴,他说了不该说的话,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已经去阎王爷那报到啦!你呀,来晚啦!
不过也就是前几天的事情,要是你跟他关系不错,就去外面的乱葬岗碰碰运气。要是运气好,乱葬岗上狗啊狼啊没把他啃干净,你说不定还能帮他收个尸。”
炎炎夏日,阮都匀却如堕冰窟。行尸走肉一般来到了升龙府城外三里的乱葬岗,果真如同那人所说,这里遍地都是白骨。
一个衣衫褴褛乞丐手里拎着一套看上去不错的衣裳,阮都匀无意间瞥见,便疯了一般冲上去抢夺。
但他一个陪读的书童,哪里抢得过天天跟人抢饭吃的乞丐?
没过三回合他就被一脚踹在了地上,那乞丐指着他破口大骂:“你狗日的疯啦?!看不见爷爷穿的衣服都不像人穿的吗?
好不容易捡到一件好衣裳,你狗日的还要来抢,你还有没有良心啊!你还是不是人啊!”
“请把那件衣服给我!”阮都匀泪流满面的道:“那是我家少爷的衣服……”
乞丐一愣,随即啐了一口道:“你说是你家少爷的就是你家少爷的了?滚滚滚,
没见过你这样的疯子……”
乞丐骂完就想离开,但阮都匀却一把抱住他的大腿,死死拽着他哭喊道:“把我家少爷的衣服还给我……把我家少爷的衣服还给我……”
结果自然是阮都匀被乞丐甩开,还狠狠的挨了几脚踢。
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的阮都匀心中百味杂陈,对少爷的愧疚,对自己无能的愤怒,对这个不公平世界的仇恨,对交趾官府的怨愤岩浆喷发一样侵蚀了他的心智。
他的情绪彻底崩溃,一个人跪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已。
乞丐见他哭得可怜,心中也顿觉烦躁。骂骂咧咧的道:“好了好了!算他娘的老子晦气!个头比老子还高,哭得比娘们还厉害!衣服给你了!老子不要了!
顺便老子也发发善心,你顺着这条路往上走三十五步,遇到一颗槐树后就停下,左拐再走十步多一点,就会看到一个草丛。
如果这衣服是你家少爷的,那么你家少爷现在就躺在那片草丛里呢。”
说完,乞丐骂骂咧咧的走了,嘴里一直嘟囔着晦气、狗日的一类的话。
阮都匀紧紧抓着衣裳,向着乞丐离开的方向磕了三个头,方才展开这件衣裳的衣襟。
看到领口有一块指盖大小的补丁,上面还用针绣着一朵精致的荷花,阮都匀就开始大哭起来。
少爷所有衣服的衣领都有这么一个标志,这是他自己弄破,然后再让自己帮他弄上去的。
花了足足半个时辰,阮都匀才接受了面前这个眼中嘴中爬出蛆来,已经成了半具骷髅的尸体是自家的少爷。
又跪在乱葬岗哭了半个时辰,阮都匀这才用衣服把少爷绑在自己的后背上,一边哭,一边朝着广源州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自然发生了很多事情,背着尸体的人少不了被官兵盘查,也少不了被马车的车夫嫌弃。
最后还是一个好心的车夫把阮都匀送回了广源城,当阮都匀拖着棺材来到这个当初接纳了自己的富户家中时,他才懂得了什么叫他妈的操蛋的人生。
富户被抄家了,一家人全部被流放了。男的充丁,女的卖作妓子,婢女。
阮都匀虽然在回来的路上考虑过这种可能性,但他真的没有想到对方会做的这么绝,下手这么狠。
当他将自己的少爷,人生中最好的朋友埋到了自己父母坟边的时候。或许随之埋入地下的还有他那颗曾经保持过善良的心。
在这个时候,宋军已经在邕州开始集结了。而李常杰也领了李德乾的命令,率领大军朝着富良江畔前进。
阮都匀满心满肺都在想着复仇,他痛恨登门抢劫的税吏,痛恨害死少爷的凶手……他痛恨着整个交趾的官府。
但他人微言轻,仅靠自己的力量,是无法完成复仇大业的。
所以他学着书中卧薪尝胆的勾践,一面在城中找了一份替人抄书的活来填饱肚子,一面像一条毒蛇潜伏在草丛中等待着时机。
广源城百姓的暴动,一方面来自军队与百姓之间长期的矛盾,一方面来自唐宁那封信的诱惑,再一方面,就是如同阮都匀这类人的推波助澜。
如果没有他们捡起地上的信件逐字逐句,原封不动的读给百姓们听。
如果没有他们人群之中喊出人为刀殂,我为鱼肉之类的话。
如果没有他们在不断的挑拨着官府与百姓之间的关系。
广源城的暴动绝非是唐宁一封信就可以造成的。
但是每一座城市,每一个国家,都会有这么一类人。唐宁来自几百年之后,在那个时代,这样的人太多太多了……
“同胞们!”阮都匀站在数万百姓的最前方,他的面前,是全副武装的交趾士兵。他的身后,就是手持简陋武器,一脸凶狠的和官兵对峙的百姓。
“天下国家,本同一理。今有子弟耕织,终岁劳苦,少有粟帛,父兄悉取而靡荡之。稍不如意,则鞭笞酷虐,至死弗恤,于汝甘乎?”
众百姓齐声高呼:“不甘!”
“靡荡之余,又悉举而奉之仇敌。仇敌赖我之资益以富实,反见侵侮,则使子弟应之。子弟力弗能支,则谴责无所不至。
然岁奉仇敌之物初不以侵侮废也,于汝安乎?”
众百姓再次高呼:“安有此理?”
阮都匀握紧了拳头,在这一刻,他想到了自己缠绵病榻最终撒手人寰的母亲。也想到了那个潇洒离去,最终却暴尸荒野的兄弟。
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阮都匀泪流满面,大声喊道:“今赋役繁重,官吏侵渔,农桑不足以供应,吾侪所赖为命者漆楮竹木耳,又悉科取无锱铢遗。
夫天生民,树之司牧,本以养民也。然官吏暴虐如是,天人之心,能无愠乎?
且声色犬马,土木祷祠。独吾民终岁勤动,妻子冻馁,求一日饱食不可得,诸君以为何如?”
这番话就说到百姓们心坎里去了,一个个义愤填膺喊什么的都有。
最后还是一
个读过书的实在听不下去,便大声喊了一句惟命。
于是剩下的百姓也都愤愤高呼:“惟命!”
“三十年来,元老旧臣贬死殆尽,当轴者皆龌龊邪佞之徒,但知以声色土木淫蛊上心耳,朝廷大政事一切弗恤也。
在外监司牧守,亦皆贪鄙成风,不以地方为意。
我广源之民,苦于剥削久矣!
城外宋军虎视眈眈,反观我军,两次出城皆铩羽而归。然官兵不以为惭,反而当街行凶,滥杀无辜,此尤所弗堪。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百姓何辜,刀剑加身?
人为刀殂,我为鱼肉。此时不反,更待何时?!”
“反了!反了!”
“反他娘的!狗日的!老子早就看他们不爽了!”
“大哥,咱们不是已经反了吗?”
“傻啊你,出来个领头的说反了咱们再跳反,万一没反成,把他推出去不就完事了?你这么笨呢!”
“……”
因为百姓们聚集的地方离帅府不远,李常杰又来到了近前。阮都匀一番慷慨激昂的话,李常杰一字不落的听得清清楚楚。
他心中震惊无比,能说出这种话的,那可是人才啊!没读过十几本书的人,这番话写好摆在他面前都不一定能认得出来。
这种人才,怎么会走上造反的道路?到底是发生了什么?难道他是宋人安插在广源城里的谍子?
但要不是宋人谍子的话……李常杰摇了摇头,此人如不能为陛下所用,那自己就不能手下留情了。
城守在外面苦口婆心的劝说百姓们放下武器,但是李常杰却没这个耐性。他没有时间再耗下去了,听到城内异常动静的宋军已经开始渐渐逼近广源城了。
李常杰思考了一番后,就没有再犹豫。下令弓箭手,朝着刚刚喊话的那个人射箭,一轮齐射之后,自己要看到那个人死。
弓手校官吞了口唾沫道:“可是大帅……这样放箭是会误伤百姓的……”
“你还当他们是百姓?”李常杰皱眉道:“他们自己都说了反了,那么他们就是反贼!动手!”
弓手校官咬了咬牙,一狠心,一跺脚,大手一挥,漫天的箭雨顿时从箭楼上落了下来。
阮都匀已经不把自己当成人类来看了,他把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当做野兽,当做自己的同类。
这样做的好处就是,很轻易就能得出对方会对自己下杀手的结论。于是阮都匀看到城楼上的弓手有所异动的时候,第一时间就缩到了人群当中。
噗噗噗……
这是锐利的羽箭射入人体之后的闷响,百姓们可没有盾牌,能拿来抵挡箭矢的也就只有他们自己的而已。
站在第一排的百姓们压根就没有反应过来,当他们开始喊疼的时候,第二根,第三根箭就陆陆续续的落入了他们身上。
到底不是职业军人,只是一群乌合之众,百姓顿时陷入了惶恐的状态之中。
帅府里面,站在阁楼上的李常杰叹了口气。
发生这种事,大家都不想的。但是自己真的没有办法,如果尽快解决城内的问题,城外的宋军就腾不出手来对付了。
如果是要对付城外的宋军,城内的暴动也不能当没发生啊……
两难的局面,李常杰作为一个手段毒辣的人,自然是要挑软柿子捏一下,先解决其中一方的。
“快跑啊!”
“对不起!我不想造反了!别杀我!哎呀……”
“我错了,我错了……”
“官兵去死吧!同胞们别怕啊,他们……呃!”
弓手进行了三轮齐射之后,缩在巷口的步兵们便开始冲锋。上头下了死命令,一定要不择手段,在最快的时间内解决眼前的叛乱。
因此,他们没有其他的办法,手中本该砍向敌人的刀子,最终还是落在了自己人的身上。
阮都匀肩膀头中了一箭,但还好他跑得快,没有丢掉小命。
与官兵正面对抗实在是自己失了智才会做出的选择,阮都匀咬着牙,绞尽脑汁开始思考下一步应该如何做。
眼下想要击溃官兵,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能够与他们匹敌的人。
可是这么短的时间,要去哪里找人去?城外的宋军或许能帮上忙,但他们真的会出手相助吗?有一说一,那封信里的一撇一划,阮都匀都不信。
但是现在也没有其他的退路了,阮都匀咬了咬牙道:“去北门!去把城北抢下来,打开北门,迎宋军进城!”
“什么?”顿时有百姓开始质疑:“宋军若是进城屠戮,我等如何自处?”
“还有其他的选择吗?要么是被官兵屠戮,十死无生。要么是被宋军屠戮,不过他们之前不是保证了不会伤及百姓吗?眼下只能相信他们了,这是咱们唯一的一线生机!”
“……”





大宋奸臣 第十七章 城破
方永觉得很无聊,即便他的部下正在干着目前征南军最刺激的活佯攻。
东门的唐宁正在慢吞吞的接收刚刚送达的补给,南边的小石头正在感叹手雷的制造精巧,西边的神潜在教交趾百姓打牌……
对比一下,方永的部下进行佯攻,的确是最刺激的活了。
然而这一次佯攻,督战的杨应正却发现了不对劲。又观察了一阵子之后,他连忙拍打身边的传令官,示意他让士兵们撤退。
虽然对杨应正的举动感到困惑不解,但传令官还是执行了杨应正的命令。
宋军鸣金收兵,杨应正快马赶回后方营寨,找到正在打盹的方永,使劲的把他摇醒。
“咋了!咋了!”方永被摇醒,还以为是大营被袭击了。连忙跳起来,拿起手边的刀子一脸警惕。
杨应正抓着他的胳膊,另一只手在空气中往下按压,示意方永平静下来。
方永这才稍显镇定,随后皱眉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杨应正张了张嘴,阿巴阿巴的说了好几句,又郁闷的把嘴闭上了。瞅瞅桌面上的笔墨纸砚,心头更是一阵郁闷。自己不会写,方永不认字。哑巴遇到瞎子,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挠了挠腮帮子,杨应正决定用最基础的方式来告诉方永。
他伸出一只手,五指并拢,举高,然后落下,做出了一个波浪似的手势。
“海啸?”方永眨了眨眼:“山坡?”
杨应正摇了摇头,再次做了一次这个手势。
方永皱着眉头努力猜测一番后,不确定的问道:“以前?”
杨应正使劲点头。
然后从兵器架上拎起一个装满箭矢的箭筒,从里面抽出三根箭往地上丢了过去。
“以前有三根箭?”
杨应正歪着脑袋想了想,勉强同意了方永的说法,然后他又伸出食指指了指脚下。
结合上文,方永明白了杨应正这个手势的意义不是指地下而是指现在,然后又见杨应正抽出一根箭丢在地上,他皱着眉头道:“以前有三根箭,现在有一根箭……”
听上去云山雾罩的,但方永跟杨应正是老搭档了。有的时候虽然会猜错,但只要信息给的足够多,方永还是能够猜的不离十。
想想也是,一个能把唐宁的马屁拍舒服的人,会笨到哪里去?
方永恍然大悟道:“你的意思是,这一次佯攻,贼人
的势头有所减弱?”
杨应正挑起了大拇指。
他要是能说话,这个时候肯定要说一声你牛。
方永一下子就变得亢奋,激动的抓着杨应正的手说道:“这么说,是将主的计策起作用了?”说罢,他连忙唤来自己的部将,让他赶快派人,骑最快的马,去通知另外三处的宋军。
唐宁正在接收粮草补给,就听到齐复说方永那边派了快马来报,佯攻时敌军势头稍减,如果不是他们刻意卖的破绽,就是自己的攻心计起作用了。
唐宁赶忙放下手里的活,回信让方永再探一探。自己这边,也连忙调动兵力,准备发起一波佯攻探探虚实。
东门北门同时出击,得出来的结论便是,对方确实有点心不在焉。城墙上弓箭手射出来的箭都是七扭八歪的,根本不是朝着人来的。如果是故意卖的破绽,也不至于这么离谱。
于是唐宁在与病情稍微有所好转的苏颂和程羊讨论过后,做出广源城内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判断。随后他立刻下令,全军出击,合围广源城。
骑在马上,唐宁握着缰绳的手都在发抖。
一晃已经围了广源城六天了,没想到城中出事会出的这么快,这简直就是惊喜啊。自己还在犯愁,小石头那边要是遇到敌人集结的大股援兵该怎么办呢……
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李常杰慌不择路逃进了广源城,这就是在给自己送军功啊。
再说方永那边,又一次佯攻探得虚实之后,唐宁的指令就下来了。方永立刻动员部下,一万两千人全军出动,直奔广源城而去。
北门的守军还以为是佯攻,就爱答不理的射了几箭,然后便继续回头警戒城内暴动的百姓。
然而宋军这一次可是带着真心来的,一万两千人在距离广源城还有六百步的地方忽然发起冲锋。以往在这个位置,佯攻的宋军还是会慢吞吞的举着盾牌前进。
突如起来的冲锋让北门的守军始料未及,这帮狗日的宋人不眠不休的佯攻了六天五夜,忽然来这一手,实在是难以预料。
慌乱的做出准备,已经为时已晚。六百步的距离,疯狗一样的宋军转瞬即至。
云梯一下子就搭了起来,攻城槌也被十几个士兵推着运送过来。投石车朝着城墙倾泻~了三轮石弹之后,为了避免误伤,就没有继续再投射。取而代之的,是五座载满了宋军弓弩手的楼车。
“不好了!这一次宋狗是玩真的!”北门的守军怪叫一声,马上去把城下正在休息的士兵们喊了起来。
一群人匆匆忙忙的披甲穿衣,拿起武器就朝着城门的方向奔去。
就在他们专心致志对付宋军的时候,阮都匀也跟一帮脚力快的百姓杀到了北门底下。
“快!趁现在!他们被宋军吸引了!咱们就趁现在去抢了城楼,把城门打开!”阮都匀大喊一声,一众百姓便立刻杀上前去。
正在攻城的宋军顿时觉得压力骤减,心中还在纳闷,是不是头顶的交趾人有意放水。殊不知他们正面临腹背受敌的尴尬局面,杨应正好像会点轻功,踩着云梯十数步就来到了垛墙上。
一脚踹倒一个拔刀欲砍的交趾守军,拔出背后的长枪就蹲下身子来了个秋风扫落叶。
交趾士兵们哎呀哎呀的被扫倒了一大片,杨应正趁机使出了杨家神枪,只见他一扎眉攒二扎心,三扎眉攒四扎心,五扎眉攒六扎心……
反正枪枪都是奔着要害刺去,躲闪不及的交趾士兵被他一下一下的捅死了好几个。
杨应正占据了城墙上的一块地头,后面爬梯子上来的宋军就紧跟而上,一个接一个的跳上城墙,开始跟交趾士兵近身搏杀,争抢城墙上的地盘。
杨应正打着打着发现有一部分人也在攻击交趾士兵,他们身上穿着的是普普通通的衣物,没有半点的防护作用。手里拿着的也都是棍棒,柴刀一类的劣质武器。
而且他们很提防宋军,不会主动靠近,也不会露出敌意。难道这是被将主煽动的百姓?
杨应正特意靠近过去,一枪挑起一个压在广源城百姓身上准备补刀的交趾士兵,然后蹲下身子,朝那人咧了咧嘴,伸出了一只手。
那人愣了一下,似乎是纠结了一番之后,终于小心翼翼的握住了杨应正的手,借着他的力站了起来。
接下来的战斗中,宋军取得了优势。与杨应正一样,同样有所发现的方永下令,不准对穿着普通衣物的广源城百姓发起攻击。
两方合力之下,城墙上方的交趾士兵丢掉了武器选择投降。方永让这些百姓负责看管他们,自己则带着士兵下了城墙,开始与交趾士兵抢夺城门。
俗话说枪挑一条线,棍扫一大片。城门附近这片地形,对于杨应正来说就是主场。
三下五除二将顶着城门的交趾士兵全都挑翻之后,大门被攻城槌撞破。
城外的宋军鱼贯而入。
与此同时,逃亡的百姓们纷纷迎面而来。方永示意部下让出一条路,让百姓们逃出去,宋军沿着道路两边继续前进。




大宋奸臣 第十八章 你可别让我逮着了
直到这个时候,广源城的百姓们才相信了宋军那封致广源城百姓信里的话说的都是真的。他们进城之后真的没有对百姓下手,而是盯着那些穿着铠甲的交趾士兵打。
前来追击的交趾士兵见眼前出现了宋军,心中悲哀。百姓们也不爱他们了,北门也告破了,宋军已经杀进来了,自己也已经没有退路了。
于是他们硬着头皮开始跟宋军进行了惨烈的巷战,双方互有伤亡,在城北激战了足足有一个时辰。
然而这一个时辰里,另外三路的宋军也不是吃干饭的。
小石头这边人数比较少,但胜在远程火力强大。于是种建中和方腊商量了一下后,建议小石头不要进行攻城,最好是守在这边,如果敌军选择从南门逃跑,那么他们就可以起到截击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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