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奸臣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乃去
但有些话题,也是不能聊的。所以不知不觉间,众人便聊到了谭望春的身上。
毛鹤同挤眉弄眼的道:“丹阳侯,您今天没上朝,真是错过了一出好戏。”
“哦?”唐宁挑挑眉毛,好奇的问道:“难道今天朝会上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当然了。”毛鹤同笑呵呵的道,其余几人,也都有所耳闻。听毛鹤同说及此事,便会心一笑。
“谭望春——就是前天那个谭御史,他不是被您吓得尿了裤子吗?这两天消息传的是人尽皆知,我估计他是没脸继续做官了,于是今天朝会他就跟官家说要辞官。
但是他说这话,就是在给自己争面子。毕竟他好歹也是个御史,即便不是位高权重,也是有点权力的。而且御史的职位也很重要,一般来说,并不是他说他想要辞官,就能辞得掉的。
没成想,官家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当场就要吏部给他出具文书。”
唐宁听到这,忍不住笑道:“那可真是太尴尬了。”
“谁说不是呢?”毛鹤同眉飞色舞的继续道:“您都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这谭望春一看,官家连个不字都没说,傻了眼了。
立马开始耍起了无赖,当着满朝文武装作犯病,咬破舌头往外吐血啊。
其实当时我还以为他是真的犯病了,直到官家叫来御医给他当堂问诊,御医说他只是把舌头咬破了,我才知道他这是装的。”
“然后呢?”
“官家也算给他面子,没有再问,就宣布退朝了。后面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不过这件事一出来,他估计是真的没脸继续在朝堂上混下去了。
要么请调,要么请辞,摆在他面前的就这两条路。”
说到这,毛鹤同忍不住笑出了声:“您是没见蔡尚书的表情有多精彩……”
众人实在是憋不住了,一个个放声大笑。有的人不在场,但听在场之人时候的描述,也觉得乐不可支。
王家与蔡京所代表的旧党是对立的,王圭当年虽然跟司马光是一个坑里的战友,但王仲修却更加倾向于王安石。
毕竟他那时候还是个小年轻,和王安石这样的老愤青一样,都有富国强兵的愿望。一个不小心,就上了新党这条船,和自己的亲爹唱反调。
王圭去世后,家主之位便顺理成章的传到了王仲修身上。在王仲修的带领之下,王家在主张新党政法的这条路上一路狂奔。
因此,与王家沾
亲带故的,并且能在家宴时被邀请来的,肯定不会是旧党中人,否则的话,那不是自己找不快活吗?
不得不说,党派之争真的是导致北宋逐渐衰亡的元凶之一。
朝堂之上,新旧两党的官员互相攻讦,一句正事不提。朝堂之下,也处处充斥着党派之间的明争暗斗,极大的影响了官府的运行效率。
更有地方官员抱着讨好上司的想法,阳奉阴违,让无辜的百姓们怨声载道。
本来大宋朝堂最精彩的地方是如同曹家,石家这些老牌勋贵们的勾心斗角。
但自打王安石与司马光泾渭分明的展开对立后,这些勋贵们的声音也不得不慢慢变弱,最终变成现在这样,只是偶尔发出一点声音表示自己还没死……
唐宁听了毛鹤同的话之后,并未有多大的感触。谭望春只是蔡京养的一条狗,叫或者不叫,冲谁叫,都是蔡京说了算的。
这样的人实际上很悲哀,他从来没有拥有过任何事物,即便上一秒他能飞到九霄云外,逍遥快活。下一秒也能被人按到十八层地狱里,受尽折磨。
不过大家都在笑,唐宁也配合的笑了两声。别人这么说谭望春的事情,完全是给自己面子。和谭望春起冲突的人是自己,不是他们——虽然他们也很乐于看到谭望春倒霉。
随着王仲修带着李格非回府,人就算差不多到齐了。还有几个没来的,可能是路上耽误了时间。
大家都饿着肚子,也不能干等着,于是王仲修干脆让众人入座。
曹德也来了,四十多岁的人,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不得不说,这个人真的是借了曹家的光,否则就他这样子去上街,一天不被打八遍都算少的。
唐宁跟曹德还算熟悉,之前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见过不少面。他是殿前司马步军都指挥使,这代表负责拱卫京城的禁军都在他的指挥之下。
但实际上东京城的守将并不是他,赵匡胤当年杯酒释兵权后,这个职位也就成了有名无实的虚职了。
元丰改制后,多少有了些权力,但下属要是有心架空他,还是轻而易举的。
不过毕竟是二品的高官,况且家世在那里摆着。虽然没有实权,却也不容忽视。
曹德小时候就对他的妹妹,王诗的母亲相当爱护,爱屋及乌,他对王诗这个侄女也十分喜欢,所以他对唐宁颇具好感。
况且唐宁又是个妙语连篇的,他对唐宁就更加欣赏了。早年间他曾多少次或明示,或暗示,要唐宁向曹家示好,他好从中安排,让唐宁去做要害部门的官员。
但那时唐宁已经把自己定义为赵煦的
狗腿子了,要论官职,拍好赵煦的马屁,什么官不能当?
“良儿呢?”曹德找了一圈也没看见唐良,便有些失望,王诗在女眷专供的席上,他不方便过去问,便跑过来问唐宁。
唐宁便把早就准备好的说词说了一番,曹德不满的道:“老夫的外孙才没那么不懂事呢,你这小子也是,不知道老夫跟良儿有段时间没见,很想他吗?”
唐宁心说你这家伙又不是自己没孙子孙女,总惦记老子的儿子干嘛?
“好吧三舅,我错了,下次,下次一定把他带来给您稀罕。”
“哼,这还差不多。”曹德点点头便坐了下来。
这时王仲修和李格非一边说笑,一边走了过来。两人身后,还带着一个年轻人。
曹德招呼一声,两人走过来坐下。剩下那个年轻人局促不安的站在后面。
唐宁连忙给三人倒酒,本来以他现在的地位,这活不该他来干。可没办法,桌上一共六个人,就他年纪最小,以前每年家宴,也都是他负责这一桌人。
家宴不讲究地位,只讲究年龄。
正当他拿起酒壶的时候,那个年轻人却伸手过来道:“让我来吧。”
唐宁这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年纪也不小了。
这么多年,他的圈子里除了张景明,朱勔,神潜等等这些同龄人之外,就是如同章惇、章楶、种朴这类的老年人,比自己年纪小的还真没有几个。
想了想,他把酒壶交到了那个年轻人的手里。
“哈哈,那就让你来伺候这几位爷吧,我也乐得轻松。”
众人皆呵呵一笑,李格非这时才说道:“诸位,头一次见,这是老夫的女婿,赵明诚。”
唐宁早料到有这么一天,并无太大惊讶。虽然因为种种原因,他还没跟李清照见过面,但是李格非的女儿就是李清照,唐宁心里是非常清楚的。
更何况赵明诚,这个跟李清照恩恩爱爱,流芳千古的男人了。
“久仰久仰。”唐宁笑着冲他拱了拱手。
赵明诚倒酒的手就是一抖,连忙道:“不敢不敢,丹阳侯太抬举我了……”
李格非倒是咦了一声道:“唐贤侄,莫非你以前听说过他?”
“当年李叔您家女儿成婚的时候,不是有请柬吗?那时候小侄不在东京没能赶上,回来的时候也看到了请柬,知晓了您女婿的姓名啊?
清照妹子饱读诗书,才华横溢,能娶她做妻子的男人,也定然是满腹经纶的才子啊,我是真的仰慕已久啦!”
大宋奸臣 第五十五章 保密
听到唐宁这么夸奖自己,赵明诚有些不好意思。他才二十出头,正是年少轻狂的时候,但他在这个年纪却懂得谦逊,这一点尤为可贵。
想当初唐宁二十多岁的时候,可是压根不知道什么叫做谦虚。所有人的夸奖,他都照单全收,并且深以为然。
倒是李格非听罢,哈哈大笑。赵明诚虽是因为他的父亲赵挺之的关系荫补为官,但是两年之前,赵明诚才从太学出来。
太学什么概念,放在后世那就是从清华北大出来的人才,李格非能找赵明诚做自己的女婿,想来也是非常骄傲的。
“丹阳侯可不要把这小子夸的太过了,他年纪尚小,听了你的话,难保不会骄傲自满啊。”
曹德则是笑道:“年轻人夸一夸是好事,不夸哪儿来的动力?”
众人纷纷笑了两声,赵明诚闷头把酒倒完,那张还算英俊的脸已经红的厉害。
“仲山还没来,咱们不等他了。”王仲修说着,站起身举起酒杯,冲着在座宾朋,高喊一声:“诸位!”
随后,便开始了一番演讲。
大意就是唐宁现在在东京城,这样的机会不多。加上唐宁之前收复了燕云十六州的东部地区,这等卓著战功,作为家人理当为其庆祝一番。
唐宁没想到主角竟然是自己,这让他感到有些意外。不过当王仲修对他敬酒的时候,他还是赶忙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跟王仲修碰杯。
这个小细节让王仲修甚为满意,之后便是丫鬟仆役们跑来上菜,四五桌的人便开始说说笑笑的吃菜喝酒。
酒才喝了几口,忽听仆役传讯,说是四老爷到了。
之后没过多长时间,就有一男子从中庭来到了后院。
王仲山比王仲修要小两岁,但面相却比王仲修更显老。穿着一身十分朴素的衣裳,笑呵呵的走到桌旁坐下。
见弟弟来了,王仲修也没什么好脾气。自己家里这几兄弟,他最瞧不上的就是王仲山。且不说他毫无原则,整个人几乎就是家里的寄生虫。
靠着家中每月的分红在外面潇洒自在,结交权贵。虽然没有为官,却比当了官还要膨胀。
如果只是这样,那么在王仲修眼中,这也算不得什么。王仲山广交好友,在某些时候说不定也能派上用场。
但是王仲山偏偏又喜欢在自己家人面前装困顿,你瞧他身上穿的这身衣服,每月的基业分红虽然不多,但总不至于连身好衣服都买不起吧?
对于王仲山,唐宁的印象并不深刻。一来他对王仲山从未了解过,二来王仲山跟他可以说是没有私交。
有几次王仲山想要找他,但王诗说最好不要跟他扯上关系,所以唐宁便屡次以事务繁忙为由推脱与王仲山的会面。
一来二去,王仲山或许也是明白了唐宁的态度,便不再来见唐宁了。
所以唐宁对王仲山的印象只停留在——老婆说这人不靠谱的地步……
王仲山一来,就大大咧咧的好像他刚刚上了个厕所回来一样。王仲修眉头皱了皱,但这么多人在场,他也不好说什么。
转头看向唐宁问道:“你岳父的身体可还安好?”
唐宁点点头道:“前些时日诗儿与岳父通过信,岳父说他那边一切都好,只是看不到自己的孙子,又脱不开身来京城,心里有些痒痒。
他说过些时日,待书院那边学生们的学业告一段落的时候,就要来京城看看他孙子。”
王仲修想了想道:“五弟也有一把年纪了,这么折腾不太好啊。万一路上出了什么事情,后悔都来不及。”
唐宁无奈的道:“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唐良九岁了没见过自己姥姥姥爷,终究不是那么回事。
我准备趁着这次召我回京,请他两三个月的假期。一方面带着孩子们回去看看,另一方面,也叫那些看我不爽的人心里舒坦一些。
都是身居要职的高官,万一因为我总在他们眼前晃悠,让他们郁闷到得了病,我不就成罪人了吗?”
王仲修哭笑不得的看着唐宁道:“你小子还真是记仇啊,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在你回去润州的这段时间里,燕云十六州那边除了什么变故的话,他们要如何自处?”
话聊到这,唐宁的表情就变得跟便秘一样。他张了张嘴,最终叹了口气,苦笑道:“如果能出意外,那倒是好的。
可关键在于,这意外一点都不好出啊……
二伯,您可能从事的是文职工作,对这方面的事情了解的不多。
侄儿我之所以能够屡屡取胜,其原因不是在于我多么的神机妙算,也不像是说书的口中那么运筹帷幄,主要的原因,就是在于军器之利。
火药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已经被将作监开发的很厉害了。各种与火药有关的武器,五花八门。其中一些威力甚大,且便于携带的,都被装备给了镇国军。
其他的军队还在使用
普通的火药包时,我们已经开始使用突火枪了——您可能不知道现在的突火枪有多厉害,一百五十步……不,一百步之内,就算是一个铁皮桶子,一样能打成筛子。”
王仲修一个司马参军,而且还是不去报道的那种,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事情?曹德知道是一定的,但是曹德再纨绔,也知道不能把这些军事机密随意的泄露出去。
上一个密谋打听火药之密并且勾结盗匪的孟家,现在他们全家老小估计早都投第二趟胎了。
在赵煦的三令五申,以及刑部加大力度的处罚之下,宋国官员以及部分学者的保密意识已经不是当初可以比的了。
曾公亮之前弄了本《武经总要》印的满天下的行为,放到今天就是全家老小一起吃牢饭的悲惨结局。
有的人可能会说,这不是遏止新的书籍出现吗?对此,天工院有着不同的答案。
但凡有人想要著书立说,尽管把自己写的东西拿到天工院去。天工院有一套详细的评测方式,如果是那些不适合宣扬的,天工院就会将其抄出一本来,送到皇宫里,并妥善保管。
如果是可以让天下所知的,他们就会出钱来为提供者印刷书籍。
这可是切切实实的福利,要知道以前都是谁写的,谁花钱去印。
有的穷酸书生憋了十多年写出来一本书,连自己吃饭都成问题,哪里还有钱去印书出来?天工院的存在,对于他们而言是一等一的好事。
听完唐宁的解释,王仲修倒吸一口凉气,忍不住说道:“这么夸张?”
随后,他似乎又想起什么似的,对唐宁问道:“这些事是能说的?”
唐宁笑道:“自然是能的,只是这些东西您这样不参与到其中的人很难知晓。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些事情早晚是要被人知道的。我一直都认为保密即便做的再好,也总有泄密的时候。
所以有的东西是否有保密必要,完全要看时机的。而且现在军中已经有比突火枪更加厉害的武器了,突火枪的事情说与不说,都是一样的。”
王仲修感慨的道:“老夫此前还一直想不通,为何当初都需要官家御驾亲征的辽军,以及不到五年功夫就占据了辽国大半地盘的金军在你手下永远都讨不到什么好处,现在老夫明白了。
不过虽然军器犀利,但这与你的指挥也是分不开的。若是没有你从中调度,再犀利的武器,恐怕也没有发挥的余地吧?”
“……”
大宋奸臣 第五十六章 幸运
王仲修一定要把这份功劳安在唐宁身上,唐宁心中无奈,便也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席间王仲山找唐宁搭了两次话,唐宁皆找了些话题,插科打诨将其略过。
王仲山的表情能够十分明显的看出来不开心,但唐宁并不在意。王诗能找到自己这么个夫君就说明她的眼光不差,她的话自己听了准没错。
酒过三巡,主宾尽欢。已经渐渐的有人不胜酒力,在家仆的搀扶下提前退场。因为明天不是休沐日,所以宴会也没有进行到太晚。
唐宁与王诗在中庭会合之后,便一同出了王仲修府上,乘上了马车。
王诗喝的好像不少,她满脸的红晕,头发也稍显凌乱。一缕缕的发丝从她光洁的额头上垂下,有的沾染了汗水,便紧紧的贴在她的额头上。
从中庭出来,王诗就紧紧的抓着唐宁的手不放。上了马车,王诗更是一头靠在唐宁肩上,嘻嘻哈哈的道:“唐宁,我真幸运。”
唐宁被王诗的突然袭击弄得困惑不已,眨巴眨巴眼睛道:“怎么,你们那边玩投壶了?”
王诗像个小姑娘一样使劲的摇头,用鼻子发出嗯嗯的声音表示否定,随后道:“方才在席上,我就听她们抱怨。要么说嫁人之后,尽受夫家的气。
要么说她们的夫君朝三暮四,没隔多久,就会找别的女人,然后就对她们不理不睬。
还有喝高了,抓着我诉苦,说她平时有多委屈的。
我听了之后,就觉得我好幸运呀!嫁给你这么多年,虽然你不在家的时候比较多,但你却从没让我失望过。
在家的时候,也是想办法让我开心。即便是在外面受了苦,回家也总是带着笑脸。
虽然你女人也不少,可是你却没有对我不理不睬。我越想,就越觉得开心。下辈子我还嫁给你行不行?”
王诗说完,就把仰着头,眨着她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看着唐宁。
听到王诗突如起来的表白,唐宁备受感动。
难得夫妻俩有这种时候,他便握了握王诗温热的小手,轻声道:“我这人不怎么喜欢欠别人东西,但我欠你的恐怕这辈子都还不清。
我这些年从来都没好好陪过你,是我的错。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如果有下辈子,应该是我嫁给你才对。”
王诗一听这话,忍不住捧腹大笑。唐宁见她乐不可支,便有些纳闷,不知道是自己哪句话戳中了王诗的笑点。
在唐宁还在纳闷的时候,王诗便止住笑声,伸出手搂住了唐宁的脖子
,在唐宁耳边吹气如兰:“好呀好呀,那下辈子我肯定要像你学习,狠狠的那什么死你。”
说完之后王诗便又捂着嘴哈哈大笑。
唐宁一听这话,顿时觉得一阵血气上涌,恨不得现在立马将王诗就地正法。
这女人当初虽然女扮男装,但那也只是为了读书,骨子里她还是个很保守的女子。
像今天这番充满情趣的话语,唐宁还是头一次听到。
近年来饱受压榨的老黄牛第一次有了主动耕地的欲望,唐宁强忍住的冲动,咬牙切齿的道:“好啊,那我可得趁现在先占点便宜不可!”
说罢唐宁就一低头,堵住了王诗那张依旧在发出猖狂笑声的嘴巴。
马车在丹阳侯府门口停下,唐宁抄起软泥一样的王诗就跳下了马车。像个新郎官一样急不可耐的抱着王诗朝厢房走去。
路上遇到刘依儿,被她啐了一口。唐宁堂堂左领军卫上将军,哪里受得了这个委屈?借着酒劲,才把王诗扔到床上,出门又把半推半就的刘依儿也拉到了房里。
一夜癫狂,第二天就免不了精神萎靡。倒是两个女人跟没事人一样,早上嘻嘻哈哈的换好了衣服,就把躺在床上不想动弹的唐宁丢到一边,去吃早餐了。
一觉睡到了大中午,唐宁觉得肚子饿了,才揉着眼睛起了床。下地的时候腿一软,差点摔个狗啃屎。还好手快,扶住了桌子。
坐在椅子上休息了一阵子,想到昨夜的疯狂,唐宁便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自己好像确实没有这方面的才能,今后还是量力而行吧……
德康公主昨夜没有回宫,而是在侯府内的阁楼上住了一宿。午饭的时候她还没有回去,唐宁在饭桌上见了她,便笑着打趣道:“公主这是要长住在本侯家中了?”
德康年纪虽小,却十分机灵。眨巴眨巴大眼睛道:“要是丹阳侯不介意的话,荧儿就是长住也无妨呀!”
唐宁哈哈一笑道:“那还是算了,公主你长住的话,本侯恐怕养不起啊。”
德康小脸一红,她的饭量确实不小。
王诗翻了个白眼道:“怎么说话呢?”随后又对德康道:“没事,公主,你甭听他的,你愿意住多久,就住多久。
想吃什么就叫厨娘给你做,想去玩了,就让唐良陪你。若是想读书了,书房里面几百本书你随便读。”
德康眼睛弯起,笑眯眯的道:“谢谢侯夫人。”
刘依儿揉了揉德康的脑袋道:“真懂事,比家里那几个小白眼狼强多了。”
“……”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仿佛又回到了和平时期。辽国与金国在天岭的战争,最终以辽国的微弱优势取胜。
双方动员了超过百万的兵力,天岭如今遍地都是尸骸。野狼,秃鹫,以及当地的食肉动物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必担心能不能吃饱饭的问题了。
唐宁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有些茫然,历史的进程至此彻底改变了,未来去向何方,通往何途,他再也不知道了。
半月后,镇国军的信使也抵达了开封府。送了一封信给唐宁,大致意思就是因为上面的命令,他们现在不能继续进军,如今正在河东北路驻扎。
又过半月,时间给唐宁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坏消息是天渐渐热起来了,唐宁最讨厌的夏天就要到了。而好消息则是王诗和刘依儿两人发现日子到了却没有出现生理状况,有所经验的两人立马找来齐献瑜号脉,齐献瑜诊断后确定两人是怀孕了。
这让唐宁有些得意,看来那天晚上自己虽然狼狈,但到底还是有些效果的。
接下来这段时间,估计两女又要成为家里地位最高的人了。
这让才刚刚找回些许地位的唐宁兴奋之余又略感惆怅,看来自己在这个家里注定不会再像从前一样有声音了。
唐瑜最近很喜欢缠着唐宁,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虽然这孩子以前对唐宁也十分依赖,但远没有近几日这种寸步不离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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