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奸臣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乃去
前些日子你拿走那本《大学》,曾子曰:‘十目所视,十手所指,其严乎!’你问我这句话什么意思,为师告诉你这句话讲的是君子不欺暗室。
但你自己说,你接下来是怎么说的?”
徐宁尴尬的挠挠
腮帮子道:“弟子说如果在家里一个人的时候都不敢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那这个人得多可悲……”
唐宁一拍手,然后摊开道:“这不就结了么?”
徐宁垂头看着脚尖小声道:“可是师父,您到底也没说弟子的想法究竟是对是错。”
“对与错,评判的标准不在于为师,而是你自己。”唐宁舔了舔嘴唇:“你曾经跟我说过,你有捡到过一条狗对吧?”
“是的。”徐宁点点头:“在灜州的时候,一条小狗跑到弟子家附近,弟子就收留了它。一开始它很不守规矩,弟子花了很长时间才训练好它不能在屋子内便溺。”
“你知道为师最近发现了一个什么事情吗?说起来你可能会觉得奇怪,但是我忽然想到你与那条小狗的事情,为师突然间明白……
教育小孩就跟训练小狗一样,你必须要告诉它们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如果现在不告诉他们,将来终究会酿成大祸。”
徐宁一脸的问号。
“由此为师又想到了你的事情,你或许知道唐温有多让为师头疼。但是你不一样,你今年已经十三岁,马上十四岁了,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你已经是一个能够明辨是非的大人了。
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拜入我门下时间不长,在此之前,你都是自学,除了那个灜州守将教你认字之外,没人教你怎么读书,怎么理解书中文字的含义。
但你并没有因此走上歪路,你的想法,你的观念虽然有些特别,但肯定不是邪门歪道。
这说明你非常的有悟性,所以为什么为师还要横加干涉,把为师的想法灌输进你的脑袋里呢?”
徐宁歪着脑袋想了想,他明白唐宁的意思,但是他有些难以理解。
唐宁指着院子里正在忙着修剪花草的关泽,笑着说道:“你知道为什么花草树木都需要修剪枝桠吗?”
“为了防止它们长歪。”徐宁回答道:“您以前跟弟子说过。”
唐宁点点头,又问道:“可如果它们从一开始就没长歪呢?你觉得这样还需要修剪吗?”
“这……这恐怕要看个人喜好了。”徐宁想了想,回答道。
唐宁笑道:“你就是那个没有长歪的树,而为师也不想对没有长歪的树进行修剪,因为这样做没有半点必要。
事实上为师很期待你这棵树到底能够结出来怎么样的果子,为师目前是看不出来,如果有机会,为师带你去润州见见你师公。
他是一个睿智又有远见的人,他或许能一眼看出你以后的成就。”
徐宁带着不解来的,又带着更深层的不解离开了。私塾的先生巴不得学生们能够继承他脑子里的想法,成为下一个他,但是为什么师父对自己这么……这么放纵呢?
徐宁想不通,于是他一边抱着新借的书,一边低着头想。迎面是唐温风风火火的跑过来,谁也没注意到对方,于是便一起摔了个底朝天。
“你没长眼睛啊!”唐温爬起来就破口大骂。
徐宁趴在地上把书放到一边,这才站起来道:“我很奇怪,这条路这么宽,我又走在最边上,除了找茬之外,还有谁会有怎样的理由撞到我呢?”
唐温朝徐宁啐了一口,撸起袖子道:“你想打架就直说,少在这里阴阳怪气!”
徐宁还是比较能忍的,毕竟之前在灜州他没少被找茬,他知道现在这种情况,谁先动手谁就输了。
《孙子兵法》里面有一则说,对付尚未显形的敌人,要激怒他,逼他露面。
而对于现在的徐宁来说,尚未显形的就是唐温的拳头。
所以即便他的袍子上沾了唐温的唾沫,他也不急不缓的嘲讽道:“往别人身上吐口水?这就是丹阳侯府三少爷的教养么?真是有够好笑的呢。”
唐温才多大啊?这小子四个月前才刚刚十岁,又从小养尊处优,跟徐宁这种早就已经挨过社会毒打的人哪能相比?
一个小小的激将法就让唐温怒发冲冠,吱哇乱叫着就扑向了徐宁。
唐温自从徐宁刚刚来到的时候败给他一次后,就日夜苦练技艺。住在隔壁的武功高手程爷爷不肯教他,他就偷偷的在围墙边上,趁徐宁跟着程爷爷联系的时候偷学。
同时,又跟马五,林威以及齐复、裴仙童等人讨教,也算是略通武术。
然而徐宁可是程羊那个尖酸刻薄的老太监看上的人,他的眼光,自然差不到哪儿去。
唐温虽然勤奋,但他天赋不足,跟徐宁想必,还是差了很多。
所以两人扭打在一起不一会儿,徐宁就把刚刚骑在自己身上,马上要笑出声的唐温掀翻在地,一转攻势,骑在了他的身上。
“哎呀别打啦别打啦!两位少爷别打啦!”小青端着一杯茶路过,见此情形吓了一跳,茶杯一丢赶紧上前拉架。
一旁听到动静的丫鬟仆役们也都闻风而动,迅速赶来。
于是刚刚离开书房的徐宁,又一次站在了唐宁面前……
大宋奸臣 第七十七章 不关我事
“所以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唐宁看了看低头不语的徐宁,又看了看一脸不忿的唐温,拿食指敲了敲桌子道:“你们俩最好能给我个像样的解释。”
说话间,刘依儿也从外面进来了。手里拎着个鸡毛掸子,来势汹汹。唐宁给她使了个眼色,她这才哼了一声,把鸡毛掸子往桌上一摔,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冷冷的看着唐温。
如果打有用的话,唐温早就改邪归正了。但对于这孩子来说,一顿胖揍似乎并不能起到多大的效果。
“他撞我!”唐温指着徐宁说道:“我在路上走的好好的,他一下子撞过来,把我撞翻了,他存心的!”
“哦。”唐宁点点头,看向徐宁道:“你呢?这件事在你眼里是怎么发生的?”
“弟子方才从您这儿借了本书走,离开的时候在路上翻阅,没有注意前路。不过院子里的小路很宽,弟子又是贴着边走的……”徐宁说到这,瞅了眼唐温道:“弟子确实有一部分责任。”
“你的意思是,剩下的部分就是唐温的责任了?”唐宁点点头,面无表情的问道。
“明明是他找我的茬,这根本不是我的错!”唐温大叫道。
唐宁瞥了他一眼,闭嘴二字虽然没说出口,但却已经都写在了眼睛里。
唐温不怕打他的刘依儿,但对唐宁却十分畏惧。一个冷冰冰的眼神看过来,唐温就乖乖的闭上嘴,低头看脚尖。
叹了口气,唐宁道:“既然你们俩都这么说了,那我就认为你们俩各自要负一半责任,没问题吧?”
“不关我事啊父亲,是他……”
“弟子甘愿受罚。”
唐宁也没理会在那大呼小叫个不停的唐温,而是对徐宁说道:“为师就罚你这几日帮你二师娘清算账务,并且在接下来的这半个月里,你每天都要负责照料马厩中的马匹。
不论是吃喝还是什么其他乱七八糟的,都由你来负责,清楚了吗?”
“弟子清楚。”
“那就回去吧,从明天开始执行。”
“是。”
徐宁说罢,就朝唐宁施了一礼,又朝刘依儿施了一礼后,这才出了门去。
那边唐温还在抱怨不是他的错,待徐宁把门带上后,刘依儿终于忍无可忍,怒道:“你还发牢骚?徐宁才来了两个月,你跟他已经打了四起架了。
除了第一次之外,你每次都说不是你的错,那错的就都是徐宁了?
一个巴掌拍不响,你要是没做点什么,徐宁他怎么会跟你动手?”
唐温正要开口
狡辩,唐宁就伸出一只手道:“好了好了,别吵了。本来外面那群书生就把我搅得心烦意乱,现在家里也不安宁。”
刘依儿一听这话不乐意了,明明前几天晚上还跟自己说,说他想通了的什么鬼话,到了今天就不作数了?
不过她又想起那晚唐宁耍酒疯,到嘴边的话又让她咽了下去。唐宁虽然大多时候不着家,但那也是因为他要在外领兵作战,并不代表他心里没这个家。
刘依儿这一次愿意相信唐宁能用自己的方式把唐温的问题处理好。
于是她想了想,起身道:“我还有事情要做,先走了。”随后她走了两步,指着被她放在桌子上的鸡毛掸子道:“这东西我给您留下,您说不定能用上。”
唐宁笑了笑,目送刘依儿出了书房,这才转过头看着稍显紧张的唐温。
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唐宁舔了舔嘴唇道:“唐温啊唐温,你最近是不是有点太引人注目了?”
唐温没吱声,唐宁就继续说道:“孩子,你知道你爹我是咱们大宋国的将军,这么多年下来,我也跟周边各国的名将,猛将们打过不少交道。
你知道我在他们身上发现了一个什么共同点吗?”
“什么?”
“那就是他们如果要当着你的面耍刀弄枪,那就一定代表着他们背后有人随时准备放冷箭。
你也一样。
你小子自打我回来之后就净做些惹人注意的事情,听你娘说,在我回来之前你还没这样?”
唐温又不吱声了,他依旧是低头看脚尖,只不过唐宁这一次在他身上发现了一些紧张的迹象。
无声的笑了笑,唐宁板着脸道:“所以你是想引起我的注意?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
“这次跟徐宁之间的矛盾究竟是不是像你说的那样,是他存心找茬?”
“他……”
“说实话。”
“孩儿没看路,或许不全是他的原因……”
唐宁叹了口气,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叠放在腹部,抿着嘴道:“你还记不记得你第一次跟徐宁打架之后我对你说了什么?”
“……”
“我说身为一个男子汉,做错了事情不要紧,最主要的是有担当。你做错了,你就承认,这有什么的?非要等到退无可退了,才知道讲实话……
如果不是我,如果不是你娘,你觉得谁还会给你机会,让你到退无可退的地步呢?”
“……”
“我
本来觉得你是个很聪明的孩子,将来一定会大有作为,但是唐温,现在的你让我太失望了。
我也不知道以你现在的年纪能不能听懂我在说什么,但我觉得既然你的大姐,你的二哥都这么让人省心,你也应该向他们学习一下才是。”
“……”
“不说话?是不愿意说话,还是无话可说?”
“……”
凝视了一阵子唐温之后,见他还是那副一言不发的样子,就叹了口气道:“唉,本来想找你好好谈谈心,但今天不是时候。
就这样吧,你三个月的例钱没有了,接下来这一个月你都要每天早起帮家里人一起打扫卫生。比如清扫庭院,打理假山一类的事情,你都要跟着一起做。
如果让我发现你偷懒,那就再加一个月,明白了吗?”
“……”
“明白没有?!”
“明白了。”
“去吧。”唐宁摆摆手,唐温便快步离开。站在门口瞅了眼唐宁,才把门关上离去。
长长的叹了口气,还没等唐宁缓一会儿,关泽又来了。
站在门口敲了敲门,关泽问道:“侯爷,现在方便吗?”
唐宁揉了揉脸,闷声道:“进来吧。”
得到了允许,关泽便推门而入。
“侯爷,外面那群读书人都在等着呢。从早上到现在已经摆了三间茶棚了,还是坐不下。看这样子,他们不见到您是不准备走了。
您看,您是不是最好见他们一见?”关泽打量着唐宁的神色,小心翼翼的说道。
他知道家主为了唐温的事情已经够烦心了,遥想很多年以前,小石头在润州把他揍了一顿,唐宁跑来善后的时候,关泽无意间在某一天发现唐宁站在梦溪上游一边朝溪水里撒尿一边大喊。
“而且现在还不停有人从东京城里边赶来。”见唐宁没什么反应,关泽便大着胆子补充道。
唐宁用两只手使劲揉了揉脸,深吸一口气道:“好,那就先见几个。带他们到前厅,我一会儿就到。”
“是。”关泽施了一礼,便从脑后抽出折扇打开,一边扇风一边离开了。
天气这么热,也不知道这些读书人哪儿来的心思顶着这么毒的太阳跑过来……他们都不用赚钱,不用吃饭的吗?
去正堂前,唐宁在后院洗了把脸。还特地找李子帮他选了身看上去会有些威严的便服穿上,这才背着手往正堂走去。
当他进入堂内时,已经有三五书生坐好了,关泽正在一旁陪他们说话。
妙书屋
大宋奸臣 第七十八章 我唐宁礼贤下士
十五岁的唐宁,清秀但个子不高,眼睛里面总是流露出狡黠的光彩,因此当初韩雄对唐宁十分欣赏。
二十岁的唐宁,身材挺拔,相貌英俊。已经在西北跟西夏人拼过刺刀的他,表情坚毅,每次赵煦看到他的时候,都似乎看到了在边关跟西夏人血拼的将士们。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二十岁的唐宁年少轻狂,说话时常不过大脑,因此跟不少本不该结仇的人结了仇,这也是他在三十岁的年纪,仕途上步步维艰的原因之一。
三十岁的唐宁,就变得低调许多。跟从前不一样,现在不对他进行逼问,基本上没人会得知他对某件事的真实看法。
下巴上蓄的一绺山羊胡让他更显老成,经历过太多边关风沙的脸,也不复当初英俊的模样,而是显得有些沧桑。
不过即便如此,还能够从中看出他的底子。就像如今早已嫁为人妇的女人们在十年或是五年前说的一样,他确实是一个美男子,是可以和官家相提并论的那一种。
聚在正堂里的三五书生见唐宁踱步从后面进来,纷纷起身,作揖施礼,恭敬的道:“草民拜见丹阳侯。”
“不必客气。”唐宁笑道:“本侯向来敬重有才能之人,无论是在哪个方面的才能,只要有过人之处,就是本侯敬佩的对象。”
“闻听丹阳侯幼时从师隐世高人,出山后又师从名士藏德居士。正所谓名师出高徒,两位名师教导出丹阳侯这般高徒,而丹阳侯却依旧如此谦逊。
身居高位,而又礼贤下士。
丹阳侯实乃我辈楷模也!”其中一个书生迎面就是一记马屁拍下来,让唐宁防不胜防的同时,又浑身舒坦无比。
摆摆手,唐宁笑道:“尔等不必夸赞本侯,有事便讲,若有本侯能帮到的地方,本侯定然出手相助。”
几个书生面面相觑,其中一人把目光投向关泽,关泽摊摊手,一脸的不关我事。
“难道不是丹阳侯您……”
“这还正是本侯想问的呢,你们一大早就聚在本侯家门口是作甚?难道是本侯做了什么惹你们不高兴的事情了?
若是有,你们尽管说来。倘若你们占理,本侯自然赔礼道歉。”
唐宁打定主意不跟这帮家伙浪费口舌,只一口咬定自己没干过这件事。反正他们又不能说什么,《短歌行》是求贤歌?谁规定的?
就算是,他们听到之后干嘛都跑来找自己呢?自己都背不全这首诗。
对于让师父的名誉蒙羞,唐宁在心里默默给师父道了个歉。反正自己这个问题学生没少让他老人家操
心,也不差这一次了。
几个书生听了唐宁这话,都嘴里进了苍蝇一样,一脸便秘的表情。
唐宁想的确实没错,他们根本就没地方去说理去。
曹孟德在那个特殊的历史背景下写下这首诗,那种语境和现在是不一样的。虽然依旧可以把这首诗理解为求贤歌,但是对方不认,你又能怎么办呢?
“听着,本侯不知道是谁上外面去散播谣言,说本侯夜半三更吟了一首求贤歌或者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但很显然,鼓捣出这件事的人,他不想本侯得到半点安生。
八天之后本侯就要前往河东再度领兵作战,你们觉得本侯会在这个时候,有这些乱七八糟的心思吗?
本侯处理军务都处理不过来,更别提还有这么多家事了。
还有你们也是,你们被人利用了而不自知。
如今本侯已经接到军令,侯府周边已经不是可以轻易靠近的了。以你们白天堵在我丹阳侯府大门前的行为,本侯完全可以拎出来几个以冲撞军府为由斩首示众,还不必承担任何后果。
但你们是我大宋国未来的栋梁之才,所以本侯并没有这样做。
你们是被人利用了,本侯并不责怪你们。但本侯希望你们以后能够明辨是非,不要再像今天这样,听到点风吹草动就立刻急不可耐的跑过来。
这样不仅仅是给对方添麻烦,也是在给你们自己添麻烦,懂了吗?”
几个书生一听唐宁说了这里面的严重性,不由得冷汗涔涔而下,纷纷感激的对唐宁道谢。
唐宁点点头,满意的让他们离开。临走前,还给他们装了几盒糕点。
正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关泽送了几人出去之后,就躲在门后偷听。果不其然,他们几个刚出去,其他的书生就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问侯爷怎么说。
那几个人赶紧把人驱散,指着丹阳侯府道:“赶快离这里远点,丹阳侯已经接到军令了,白虎节堂都已经升起来了。”
“哎呀!这下惨了!”
“不过丹阳侯不愿意对咱们动手,咱们这算是捡了条小命回来。狗日的喜欢造谣,等老子把他揪出来,非要把他的舌头打个死结不可!”
“……”
关泽窃笑一声,便回去禀报唐宁。
唐宁听罢,把脑门子上的汗水一擦,这应该是最好的结果了。
……………………
“听说了吗?那小子把他家门口那些人都赶跑了。”结束了一天的
工作,雷彦和章惇两员大臣一边从政事堂中走出来,一边笑呵呵的闲聊。
章惇笑着摇了摇头道:“老雷啊,老夫早就说过,那小子不会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念头的。说句难听点的,官家养的狗说不定还没他忠心呢。
要让老夫来说,这小子估计就是喝多了耍酒疯闹出来的事,不过他这么解决,也算不错。既解决了问题所在,又给那些盼着他出事的人扣了一脑袋屎盆子。
哈哈!想想蔡尚书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的表情有多精彩,老夫就打心眼里高兴啊!
老雷,别推辞,一会儿到老夫家里来,晚饭在老夫这儿吃,咱们俩得好好喝一杯。”
“没问题!”雷彦满口答应。
随后两人就一边走,一边说笑着上了同一辆马车。雷彦的车夫,则是回去禀报雷彦家人他晚上不回家吃饭这件事。
在章惇与雷彦为了蔡京可能露出的便秘表情而庆祝时,唐宁也需要拜访一个人,那就是枢密院的领袖,曾布。
本来张景明和朱勔都已经到他家了,但他却不得不跟两位好朋友分道扬镳,他找曾布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曾布住在内城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这里的房价似乎比较便宜,与之相对的,房子周围就有些吵闹。
将马车停在门口,林威跑去敲门。曾府的门房懒洋洋的问道:“谁啊,有什么事吗?”
“丹阳侯在外面,想见你家老爷。”
“妈呀……”就听里面传来一声低语,曾府的大门就打开了。唐宁冲那门房笑了笑,门房立刻道:“丹阳侯稍等片刻,小人这就去通禀老爷。”
说完他转身就往里面跑,不多时,又喘着粗气跑回来了。
“丹阳侯,老爷请您进去。”
“多谢。”唐宁笑着拍拍门房的手,顺道塞了几辆碎银进去。
门房眉花眼笑,早就听说丹阳侯出手大方,今天总算是轮到他了。
曾布似乎刚刚吃过饭,正在院子里面散步消食,他的女儿还是儿媳,唐宁也不清楚,就陪在他身边。
见唐宁进来了,她便在曾布耳边低语几句,冲唐宁施礼之后,便轻手轻脚的离去。
“丹阳侯,什么风把你吹到老夫这儿来了!”曾布上前拍了拍唐宁的肩膀。
唐宁笑道:“曾枢密,唐某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前来,乃是有要事与曾枢密商议,不知曾枢密有没有这个时间呢?”
“自然。”曾布冲书房努了努嘴:“咱们到里面去说。”
大宋奸臣 第七十九章 没人会背对你
“昨天枢密院发来的军报上写着作战指示……”
进入书房之后,曾布便先唤来丫鬟给唐宁斟茶。倒了一杯茶之后,曾布便朝丫鬟扬扬手,示意她退下。
待她出去后把门关上,曾布才慢悠悠的嘬了口茶道:“军报的事情是吧,说吧,怎么了?”
唐宁搓了搓手道:“或许是唐某的误会,不过军报上面所显示出来的部队调动,目前看来是除了镇之外,其他部队全部按兵不动……”
说到这,唐宁抬头看了眼曾布。见曾布在低头喝茶,就继续说道:“不知道这是枢密院的安排,还是枢密院的纰漏,没能把全部的调动信息给唐某一并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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