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奸臣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乃去
然而看到何玉之后,唐宁便摇摇头离开了。
一个连目光都变得麻木的人,实在是没什么必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今天去见何玉,也并非是一时的心血来潮,而是深思熟虑之后做出的决定。把小石头和李子送到书院之后,唐宁就晃晃悠悠的来到了何玉的住处。
因为郑文年把能认的罪都自己承担下来了,听闻何蓉死了之后,为了保住何玉,郑文年又把其他的罪名都推到了何蓉身上。
如此一来,何玉算是一个无辜的。而张贺为了合理的斩草除根仔细调查之后,却郁闷的发现,何玉与民间传闻中的嚣张跋扈颇有不同。
虽然他被整个镖局宠的无法无天了一些,但是他收拾的那些人,无一例外都不算是纯粹的好人。
就拿欺压民女举例,那民女就是专门从事勾引其他男子,从而让她的同伙将两人捉奸在床,最后以此勒索对方的。
所以张贺即便想要心狠手辣的斩草除根,却总是没什么好的理由,这让他非常郁闷,久而久之,他见了无生趣的何玉也没有报复的意图,便将此事抛在脑后了。
唐宁一路来到了何玉的住处前,这间宅子不算大,不过却比城东那些下户住的地方要好一些。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就算长虹镖局已经是墙倒众人推,它立足润州近百年的底蕴还是能保证后人衣食无忧。
开门的是个瞎了一只眼的镖师,那日在南山上,赵仁放了何玉之后就准备跑,他去追,结果被一根流矢划伤了右眼。
周怀的家将老吴伤了左眼,倒是正好能跟他凑成一对。
“你来这里做什么?”
镖师非常的警惕,唐宁以前与长虹镖局虽然算不上死对头,但也是有大过节的,上一次莫名其妙的来,一句话没说就莫名其妙的走了,害的众人心慌了好久。
这一次难道又要这样?
唐宁叹了口气,诚恳的说道:“我来看看何二爷,毕
竟当初都是在同一个书院读书的师兄弟,如今突遭巨变,我代表竹柳书院的师生来给何二爷送点温暖。”
说完还把手里拎着的点心递过去了,看上去就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镖师瞅见唐宁一脸的诚恳,又听唐宁说的话颇为在理,皱着眉头思索了一阵子,最终还是从门口让开道:“既然如此,小人在此先替家主谢过唐公子了。”
唐宁心说这镖师对何玉的称呼有点意思,不叫少爷开始叫家主了。脸上还是一副客气的样子道:“没事没事,书院里的师兄弟们都挂记的紧呢。”
两人说着,那镖师就领着唐宁来到了何玉住的屋子里。
一路上路过不少人,都是用一种警惕的目光看着唐宁,唐宁还见到有人站了起来往自己这边走,结果半路被另一个人给拦住了。
推开门,就见到何玉目光呆滞的坐在床边。
镖师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唐公子请进,小人便不打扰您与家主叙旧了。”
说完冲唐宁拱了拱手,唐宁也回了一礼,迈步走入房中。
何玉的目光并未因为门的开关,或是唐宁的动作而偏移寸许。他一直愣愣的盯着地板,似乎地面上又什么东西特别的吸引人一样。
唐宁自己拉了张凳子出来,坐在上面笑了一声道:“何二少,最近过的还可以不?”
“……”何玉沉默相对。
唐宁继续自言自语般的道:“看你这样子,也没见瘦,想来你那些下人把你伺候的不错嘛。
这就对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才是长虹镖局二少爷应当过的日子……”
“不是下人……”何玉开口了,嘶哑的嗓音完全听不出来这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人。
但是他的目光依旧未曾移动,盯着地面继续道:“是家人。”
唐宁呵呵一笑道:“长虹镖局如今已经成了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你姐夫在狱中生不如死,你姐姐也死于非命。
二少爷,你哪儿来的家人啊?”
何玉眼珠子一下就红了,目光瞬间转向唐宁,表情狰狞,浑身颤抖道:“还不都是因为你!”
这般强大的压迫感若非心中有着巨大的恨意,是不会散露出来的。唐宁不以为忤,反而非常的兴奋。
恨就对了,这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最持久的感情,就是恨。心中的恨意越深,对自己的好处就越大。
于是唐宁摇了摇手指,认真的说道:“非也,非也。二少爷,你好好想想,你我二人为何结仇?
不就是那日在扬子江边,我吟了一首诗,把王姑娘给气跑了么?
那时你我二人素不相识,你便要手下来收拾我,说我坏了你的好事。我迫不得已,把匕首放在你的脖子上,以求平息事端。
二少爷,你好好的想想,从始至终,我可曾伤害过你一根毫毛?我才是受害者呀!”
何玉再次沉默,不论他愿不愿意承认,事实便是如此。
于是唐宁继续说道:“真正害你家破人亡的是谁?并非是我唐宁,而是那个在南山上将你长虹镖局上下玩的团团转的赵仁!
你要知道张知州只求江湖人士不要拉帮结派,你姐姐若是认罪,说不定张知州还会念在那十金买来的酒中王份上,饶了你姐姐。
至于其他的人,张知州更是明令禁止官兵不要伤害他们。
所以对你伤害最大的人是谁?是赵仁才对。
你恨我是错的,恨张贺也是错的。你更不应该恨自己,因为赵仁的狡猾在整个两浙路的强盗圈里都是出了名的。
你最痛恨的人,最想要除之而后快的人,应该是赵仁才对啊!”
何玉冷冷的看着唐宁,看了半晌,忽然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道:“你不就是想利用我去对付赵仁么?”
既然何玉把话挑明了说,唐宁也没有必要继续装糊涂。
觉得屋子里面有些闷热,就从靴子里面抽出折扇,抖开之后很骚包的扇了两下,笑道:“正是。”
“我恨赵仁不假,他亲手杀死了我的姐姐。但长虹镖局有今日,你唐宁当居首功啊。若不是你煽动那些暴民,又买通朱亮游说于我,长虹镖局怎么可能会落得今日这个下场?”
唐宁一边扇着扇子,一边叹了口气道:“傻子,你还是不明白啊。虽然你现在比以前聪明了不少,但你还是没弄明白民不与官斗这个道理。
要你长虹镖局死的不是我,也不是那些百姓,而是张贺。再往大了说,是整个朝廷!
江湖人士以武犯禁者屡见不鲜,朝廷光是对其加以管束就已经忙不过来,又怎么可能会任由你们拉帮结派,还号称千人的规模?
醒醒吧,傻子,我也只不过是别人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最后还什么好处都没有捞到,又背上了一个玩弄人心的名声,其实比你们也好不到哪儿去。
都是难兄难弟的,何必为难彼此呢?”
何玉发出一阵怪笑:“唐宁,你嘴皮子功夫的厉害,我是知道的。你不用在这里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要我去对付赵仁,没问题,我早晚也要亲手杀了他。但是你要记得,赵仁一死,我定会回头找你寻仇!你逃不掉的!”
唐宁哈哈大笑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何二爷,我等你来取我项上人头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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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奸臣 第二卷 傍花随柳,云淡风轻! 第一百六十章 两情相悦又岂是勾勾搭搭
赵仁对于唐宁来说是一个潜在的威胁,这个人目前在什么地方不知道,下次出现又会以怎样的身份,唐宁也不知道。
所以找一个人专门去对付赵仁,对唐宁来说是一件好事。哪怕这个人在杀掉赵仁之后,转头就会继续对付唐宁,也仍然是一件好事。
身在明处的敌人并不可怕,只有身在暗处的敌人才是最致命的。就像潜伏在草丛里面一动不动的毒蛇,当他们蹿出来一口咬在你身上的时候,后悔都来不及了。
镖师们不知道刚刚离去的唐公子跟何玉说了些什么,这些日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何玉竟然走出了他自己的屋子。
并且还站在阳光底下笑着对众人说,家里很快要发大财了。
………………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那些和尚也只是留在唐宁家附近监视,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又过了三天,也许是觉得这么长时间不见动静,清双尼师大概不可能藏在唐宁家里了,所以就离开了。
家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唐宁在书房里面抓耳挠腮的给王诗写信。
昨天王诗派人送了一封信过来,唐宁收到的时候很是哭笑不得。他以为这女人只是说个玩笑话,没想到还真的给自己写信了。
本来今天打算去见见王诗的,但是牛婶找唐宁商量了一件事情,这才叫唐宁没能脱开身。
如今沈家酒肆的酒虽然贵,但依旧是供不应求。润州的一群土豪,都以能喝到大锅头二锅头为荣。
这样一来,唐宁就算是天天不眠不休的酿酒,也无法让土豪们满足。
所以牛婶得知之后,就跟唐宁商量,能不能从城西的牙市,买回来一些无家可归的可怜妇人,把酿酒的手艺教给她们,也好叫唐宁自己轻松一些。
唐宁想了想觉得也对,于是这一天一大早就跟牛婶去城西的牙市了。
左挑右选,一共带回家二十几个妇人,还有七八个年纪不大的小孩子。把他们安顿好,已经是下午了。
于是唐宁又急忙跑到书房给王诗写了封信,但坐在书案前头,却想不出来要怎么写。
抓耳挠腮了半天,直到刘依儿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进来的时候,唐宁脑子才算是开了窍。
虽然那天晚上把话都说明白了,但刘依儿喜欢吃飞醋这一点依旧没有改变。一眼瞄到了唐宁信的开头写着一个诗字,就醋意大发,酸溜溜的道:“您跟那王家贵女还真是感情深厚啊,这才几天不见,都要写信以解相思之情了。”
唐宁中午忙得没吃上饭,刘依儿送来粥,就是怕唐宁饿到。
至于为什么送粥,因为唐宁现在正在长立世牙,也就是智齿,后槽牙疼的厉害,吃不了硬东西。
喝了口粥,唐宁叹了口气道:“你说你,那天明明都把话给说清楚了,怎么还这样。这不是逼我去跟人家说分手么?”
“哎呦,奴婢还有这么大的能耐那?那您赶快去,您要是不去,您就不叫个君子,不叫个男人。”
“那不行!”唐宁
义正言辞道:“我是一个多情但不滥情,专一但不单一的男人,你们两个都是我的翅膀,缺少任何一个,我就飞不起来了!”
一番话说的刘依儿面红耳赤,丢下一句:“你就贫嘴吧!”然后羞答答的跑了。
唐宁一边喝着粥,一边得意的笑。对付这个时代的女人,也不用其他的招数,只要让她们害羞,一切的问题都迎刃而解。
三两口把粥喝完了,坐在椅子上感受着腹部的温暖,唐宁提笔写道:“亲爱的诗儿,我这两天想你想的厉害,晚上做梦都会梦到跟你手牵着手,一起漫步在春日的柳荫下……”
叫刚刚回来的方腊去把信送到王诗手里,唐宁便出了书房。
这一次来到家里的共有二十七个妇人和八个小孩子,孩子都是妇人带的,有男有女,女占多数。
牛婶之前已经在她们吃饭的时候,给她们开了大会。把她们即将从事的工作,也简单的告诉了她们。
其中惊讶者有之,疑惑者有之,坦然受之者亦有,只不过占的还是少数。
为了方便管理,唐宁叫她们推选出四个能代表她们发言的人,然后进行分组管理。
这四个代表,唐宁把她们带去了自己酿酒的酒窖,简单的交给了她们关于酿酒的初步操作后,唐宁又亲自制了一坛,也把如何蒸馏,提取酒精的方式教给了她们。
这项工作要进行的时间很长,毕竟都是妇人,也没有从事过这方面工作的经验,所以唐宁足足教了三天,才让她们掌握了诀窍。
接下来这四个人就要把自己所掌握的本事教给其他的妇人,那几个小孩子自然也不能闲着。女孩子就由她们的李子大姐姐带着学认字,不想认字的就由牛婶带着学绣花。
男孩子则是在魔鬼一样的小石头带领下,一边认字一边锻炼身体,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不过待遇却特别的好,每人一天一个鸡蛋,一碗牛奶,这在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最让唐宁感动的是有一个小姑娘见唐宁一日三餐天天喝粥,以为是家主省吃俭用,给她们弄来的好吃的。
于是就在一天早饭的时候,剥好了一个鸡蛋送给唐宁。
这已经算是逾越了,把她娘亲吓得跪在地上直磕头,小姑娘也被自己的娘亲吓的不知所措。
唐宁瞅瞅这个还算秀丽的小姑娘,拍了拍她的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多大啦?”
小姑娘不知该不该回答,看向了自己的娘亲。妇人连忙替女儿回答道:“回家主的话,犬女今年八岁,尚未取名,只有一个乳名小春,一直唤着……”
“小春?还挺好听的,姓什么啊?”
“陈。”
“……”
这样的小插曲隔一阵子便会上演一次,后来仆妇们都觉得,自家的家主,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不好说话,偶尔看到人偷懒,也不会出言呵斥,大多数的时候,都是清清嗓子,咳嗽一声就算过去了。
当初在牙市活得战战兢兢,生怕最
后落在某个残忍的家主手里,那样的话,比在牙市都要凄惨百倍。
润州这样的人不算少,比如卖绸缎的老安家,几乎隔个三五天就会有仆役丫鬟不小心磕在门板上磕死,掉进井里淹死。
患病暴毙什么的都太正常了……
家里的气氛也很好,除了那个天天背着一把破剑四处晃悠的怪人会因为找不到铜板而大发雷霆之外,其余的人都很少呵斥自己,这样的生活,让仆妇们极度的满意。
她们本就是一群吃过苦的人,现在好不容易过上了人日子,自然懂得珍惜二字的含义。
所以她们的脸上总是带着笑容,有一个好主家,就等于是未来有了指望。哪怕是短暂的,也比在牙市被人当成牲畜一样挑来拣去好的太多。
仆妇们是买回家了,家务活如洗衣服这种事情也不用刘依儿、牛婶、王婆和方腊亲力亲为了。
但是唐宁又遇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人多了,原本那间小小的酿酒房就施展不开了。
于是唐宁只好又花钱在附近买了一块地,准备盖一间酿酒房,今天早上才开始施工。
没多久,沈括就戴着一顶范阳笠跑到唐宁家门口敲门,说唐宁扰民。
唐宁知道他,这老倌儿也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此番前来自然不会是因为扰民,扰民只是个由头罢了,想来他是有更重要的事情找自己商量。
把沈括请进来,沈括刚要客套,唐宁就把脸一拉道:“老沈,你就别玩这些虚头巴脑的了,到底什么事,赶快说,我这边一会儿还要去城里办事呢。”
沈括嗤笑一声道:“你还能办什么事,不就是跟王家贵女勾勾搭搭么,你呀,我劝你还是早日找人去说个媒,否则的话对你们俩的影响都不好。
就算你不要脸,人家姑娘还得要脸不是?”
“不是老沈,你说话也太难听了吧?什么叫勾勾搭搭,两情相悦的事,能叫勾勾搭搭么?”
沈括嘿然一笑,却不说这个话题,话锋一转道:“不说这事,这次来,是有其他的事情要问你。”
“我就知道,说吧。”
“你也知道老夫的书,是集天下杂学智慧之大成,方才写就。然而老夫今日复审时,听到外面传来动静,出门一看,竟是有人在大兴建筑。
打听之后,方才知道,是你小子要建一个酿酒房。
润州人没有不知道你家酒烈的,老夫今日来,也是想厚着脸皮,冲你问一问这酒该如何酿制,好将其记在书中。”
唐宁爽快的点头道:“好啊,不过你应该记的不是怎么酿酒,你该记的是如何提取酒精。”
“酒精?那是何物?”
“好东西,能影响酒的烈度,还有消毒抑菌的作用,用好了就是救命的东西啊。”
“还有这等神物?快取来叫老夫看看……不对,你先说如何提取酒精!”
“来来来,老沈,咱们去酿酒房,我当场给你演示一番,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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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奸臣 第二卷 傍花随柳,云淡风轻! 第一百六十一章 你就是梅女何关?
对于沈括,唐宁一向表现的很大度。一方面是沈括确实待自己不薄,另一方面,这个老沈在学问方面的这种精神,也确实值得尊敬。
眼看沈括就要拿刀自己的手臂上划一道,来检测酒精的作用,唐宁赶紧上前拉住。抱了一坛酒精送给沈括道:“您老别想不开,这坛子酒精你先带回家,如果家里人磕了碰了,就擦一点在伤口上。
我师父跟我说,这不是能够立刻让伤口愈合的神药,它最大的作用是不让伤口发炎,也就是有化疡的作用。
如果受了很严重的伤,也是救不回来的,你莫要把它看的太高了。”
沈括沉默半晌,捧着这坛酒精道:“打仗的时候死人最多的地方从来不是战场,而是伤兵营。你可知那些伤病大多都是因为药材不够,最后伤口溃疡,病气入心之后,才痛苦的离开人世。
能化疡,就已经足够了。
老夫要将此法记载在笔谈中,唐小友……”
“尽管写上去。”唐宁认真的说道:“只要你不将此书给我宋人以外的任何人看,你随便写就是了。”
沈括心中一喜,转而又有些垂头丧气。一边叹着气,一边说道:“照你这么说,老夫书成之后,还不能刊印了。
一旦刊印,必会有西夏,或者辽国的商人买走,回去售卖,不就成了给我宋人以外的人看了么?”
唐宁笑道:“所以我才说你们这些人是没有半点的保密意识,看看曾公亮,写了一本《武经总要》,弄的满世界都是,这不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我大宋手里都掌握着什么东西么?
老沈啊,你这本书写完,托关系送给官家,比你刊印成册要合适一百倍啊。至少你是不用担心,辽人和西夏人用我们的东西来对付咱们自己了。
官家若是圣明,自然会晓得这本书的意义。”
沈括苦笑道:“到头来,还是要寄希望于皇家么?”
唐宁神秘一笑道:“不是我乱说,依我看,当今官家乃是自太祖皇帝之后,最圣明的一位了。”
沈括忍不住道:“这话老夫听你说了有不下十遍了,老夫很好奇啊,一来如今高太后掌权,官家有何作为,莫说是你,就连老夫都不知晓。
二来你又未曾见过官家一面,你为何能够如此确定?”
唐宁挠挠头搪塞道:“此乃天机,天机不可泄露。”
“……”
沈括带着对唐宁的鄙夷离开了,他觉得唐宁跟那些个在大街上算命的半吊子道士没有任何的区别。
嘴里一套一套的说着,等到驴唇不对马嘴的时候,就来上一句‘天机不可泄露’,把所有人的嘴都给堵上。
沈括走后,唐宁便去了书院。他想见见周怀,这么多天过去了,有什么消息,也该告诉自己才是。
结果到了书院却发现师父不在,一问王仲显,王仲显说周怀是与张贺不知去什么地方了。
如此也罢,本想着跟王诗一起吃顿午饭,糟糕的是王仲显老母鸡一样守在王诗身边,两人深情对视了半晌,最终被王仲显这个封建家长给拆散了。
空气中涌动的悲戚之意浓厚的快要结成实质,神潜、朱勔两兄弟围着唐宁砸嘴,言语中透露出来浓烈的讥嘲以及嫉妒之意。
张景明是这三人里面唯一一个当人的,走过来拍了拍唐宁的肩膀劝慰道:“不要太过伤心,你给人家写的信里,不是还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吗?”
话音刚落就被唐宁给锁喉了,唐宁羞愤交加,大声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张贺一边翻白眼一边做举手投降状,死胖子神潜哼哼唧唧的说道:“唐兄好文采啊,王小妹是得了唐兄的华章之后,整日魂不守舍的念叨,你说说,我们就算不想知道,也得知道啊。”
既然是王诗说的,那就无所谓了。要是这帮家伙偷偷看自己送给王诗的信,可得好好拾掇他们一番。
碰见了就一起去吃了顿午饭,唐宁依然喝粥,喝的有点烦躁。
这粥都喝了快半个月了,嘴巴里淡出个鸟来,想吃别的,又不敢吃,后槽牙碰到舌头都疼,更不用提肉啊菜啊这些东西了。
也不知道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回家之后想找个人说说话,结果发现大家都在忙。刘依儿也在忙着教那几个女孩子应当守礼,不要满院子乱跑。
见唐宁欲言又止的过来了,就走上前握了握唐宁的手,然后就把唐宁给赶走了,于是唐宁只能到门口,搬了张小矮凳坐在师兄身边唉声叹气。
师兄一开始还能保持一个平和的心态,但唐宁的负能量实在太过强横。最终师兄再也忍不住,怒道:“要哼唧就滚去别处,莫要来烦我。
我今天丢了一枚铜板,你要是再烦我,休怪我不客气。”
唐宁瞅了眼师兄伤感的道:“师兄,我可是你的师弟呀。你师弟的快乐与否,难道还没有一枚铜板重要吗?”
师兄摇着头,声音铿锵有力:“就算是死老头在这,也没有那一枚铜板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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