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奸臣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乃去
“你一个月拿着二十两银子,还要在乎一枚铜板吗?”
“一枚铜板就不是钱啊?你知不知道钱都是省吃俭用攒出来的?”说着鬼鬼祟祟的从怀里掏出了一张五百两的交子,得意的说道:“想不到吧?我才来了你家几个月,就已经攒下五百两了。
还不都是攒出来的?像你这么花钱如流水,哼哼,早晚有你的亏吃。”
唐宁点头赞许道:“有道理,既然如此,那下个月你的薪资减半吧……
算了,我刚才只是开个玩笑,你是我的师兄,我怎么会扣你的钱呢?
剑可以拿走吗?动不动就放在别人的脖子上是在太危险了,而且你这把剑上的锈太重了,万一弄伤了我,我就要得破伤风了,这可不好治啊,这是要命的病。
我死了就没人给你钱了。”
唐宁有些生气,话都这么说了,他居然还把剑拎在手里冲自己比划。正欲呵斥,忽听师兄一脸严肃的说道:“我的剑在震动,这附近一定有武功高手。”
唐宁已经不想说话了,这沙雕作者写的破书里什么乱七八糟的台词都能蹦出来,他已经麻木了。
不过听到师兄这么
说,唐宁还是有些紧张,连忙四处打量了一番道:“武功高手?在哪里?来干嘛的?”
“来取你人头的!”猛然间听得一声大喝,随后光天化日之下一个黑影猛地从墙边窜出来。
师兄大喝一声:“这个五十两!”然后便义无反顾的冲了上去。
结果那人落地之后第一句话就是:“别打!误会!我开玩笑的!”
但师兄一剑已经劈出去了,此时收剑已经来不及。就见那人身子一侧,然后抬手抓住了师兄握剑的手腕,看了一眼那把剑之后,惊咦一声。
“这是梅女剑?”
师兄大声道:“这是九幽黄泉之下的寒铁铸成的寒铁剑,你认错了。”
唐宁这时才看清,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许久不见的好战友刘令。心中大喜,正要开口说话,那边刘令哼了一声道:
“这就是梅女剑不假,天底下能破烂到这种程度还不坏掉的剑,除了梅女剑,还有哪一吧?”
唐宁震惊了,这破剑听上去还挺厉害的?当初他一度以为是师兄随手从某个犄角旮旯里面捡出来的剑……
师兄嘴硬道:“我这把剑是取自天上的陨铁所制,跟梅女剑没有半点关系……”
“传闻梅女剑几十年前被窃宗的掌门孔义继窃走,然后将其传与自己的徒弟之手。那徒弟在江湖之中也颇有名气,背着一把梅女剑闯荡江湖,人称梅女何关。”
“……”唐宁搬了张凳子放在墙边,让自己无力的身体靠在墙上。
“现在看来,你就是那何关,是也不是?”
“不是。”师兄回答的干脆利落。
他眼睛都没眨一下,脸上也不曾有半分异样,看上去这事情就像是真的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似的。
“我这把剑是从路边捡来的,他的前主人可能叫何关,我不叫何关,什么梅女何关,我听都没听说过。”
刘令被气乐了:“半柱香不到,你这把剑换了三个来头。先是什么九幽冥府的寒铁,又是天上落下来的陨铁,到了现在,又成了在路边捡来的。
你当老子是傻的,好骗是不是?”
师兄诚恳的说道:“我真的是从路边捡来的。”说完就把剑当啷往地上一扔。
那剑破损的程度都叫唐宁看的心惊胆战,正常来说这把剑要是受到什么外力,在唐宁的眼中顷刻间就会变成一滩碎铁。
然而这把剑被师兄扔在地上的时候,却半点事都没有。
师兄扔完剑之后说道:“它马上是你的了。”
刘令哦了一声,俯身要去捡那把剑,结果却被师兄一把拦住。
刘令冷笑一声道:“果然是你就是梅女何关!”
师兄搓了搓手道:“这位好汉,你看我当初捡来这把剑,也费了不少的功夫。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把它带在身边,为了保养它也花了不少银子。
你拿走可以,但不能白拿。看在你我一见如故的份上,我也不管你多要,五十两银子,它就是你的了。”
“……”
.。m.
大宋奸臣 第二卷 傍花随柳,云淡风轻! 第一百六十二章 我什么都没有
这份买卖最后还是没能做成,因为刘令忽然发现了不对劲。
何关身为窃宗掌门孔义继的徒弟,干的自然是偷鸡摸狗的事情。怎么会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唐宁家中?
而且听他刚才喊话,似乎他跟唐宁还是熟识,而且他应该还在替唐宁干护院的工作。
想到此,刘令便看着唐宁说道:“你与何关认识?”
唐宁这人急智还是有一点,他坦然道:“这是我师兄,不过不是亲的。我师父与他师父是好朋友,喊他一声师兄,也是我师父让的。”
本以为刘令会质疑,唐宁甚至连接下来的说辞都想好了。结果刘令却点了点头道:“孔义继也算是略有才学,一个茴香豆的茴字都知道四种写法,你师父与他相识,也不是什么意外的事情。
只是你师父难道不知道他是窃宗的掌门?”
唐宁挠挠头道:“我师父交朋友从来只看学问的高低,并不看出身如何。市井中的贩夫走卒若是在学识上有令我师父佩服的地方,也一样可以成为他老人家的好朋友。”
何关听不下去了,怒道:“死老头的眼睛都不长在脸上,而是长在头顶,怎么可能会跟贩夫走卒成为好朋友?”
唐宁劝道:“师兄,你莫要入戏太深,你师父是你师父,我师父是我师父,不一样的。”
说完隐晦的做了一个手势,师兄一看,就知道这是唐宁要给自己钱了,于是乖乖的闭口不言。
刘令摸了摸下巴道:“也就是说,这何关如今在你家当护院?”
唐宁笑道:“正是,我想着师兄一个人浪迹江湖,未免太过孤独。
而且也不能总做一些偷鸡摸狗的勾当,这样影响不好。于是就让师兄来我家,正好帮我看守宅院。”
看看,到底是销售出身,满口的胡话往外一说,脸不红心不跳。
刘令叹了口气道:“你这人,太重情义,早晚要吃亏的。”
唐宁一副圣人的模样,看向何关道:“我相信我师兄不会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情的。”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慌得很。天知道师兄这般见钱眼开的人物会不会因为一笔巨资就低头屈服。
唐宁跟刘令好久没见,两人之前的关系也还不错。于是便喜孜孜的邀请刘令入内,叫王婆炒了一碟豆子,又弄了一碟盐煮笋,两人便来到一间房内,一边喝酒,一边吃菜,一边聊天。
刘令感慨道:“自去年离开润州,我虽然身在汴梁,但无时无刻不再关注着你的动作。
十金买得酒中王,赠与润州张高堂。你小子玩弄人心的本事堪称一绝啊,这成本最多不过十几文钱的酒,能让你卖到成千上万文,别人可没有这等本事。”
玩弄人心这四个字,从刘令的嘴里说出来就有点意思了。从唐宁后来的了解中得知,刘令可不是一般的皇城公事。
当初赵煦刚刚登基,便有刺客对其行刺。他原先是负责宫禁的侍卫,那一次为了保护赵煦,丢掉了一根小手指头,还差点把命丢了,不过总算是把赵煦救了下来。
自此之后,他就成为了天子近臣,一路窜到了皇城司公事这个职位,
非常受赵煦宠信。
打个比方,就是皇帝的秘书,从嘴里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可能大有深意。
于是唐宁便笑道:“玩弄人心说的太过了,何蓉是为了向张知州请罪,才花那么大价钱买下来的。
其实我本来的定价不算高,若不是因为这件事,酒钱还能便宜不少。”
刘令呵呵一笑,知道唐宁的心思,便不再这方面多加计较,而是换了个话题道:“不过你还算聪明,没有自己开店,不管怎么说,总算是没有带上商贾这顶帽子。
否则的话,你在仕途上想要寸进就难喽。”
唐宁苦笑一声道:“说句老实话,我压根就没当官的想法。这件事情我估计你也知道,只不过我的二师父周师父似乎一心想让我当官,前几日山长对我说,说我师父为我谋了份差事。
我终日忐忑不安,我自知我根本不是当官的那块料,让我去当官,不是祸国殃民么?”
这番话的中心思想就是告诉刘令,不管你是干嘛来的,别给我官当,我不适合这份工作。
说的比较委婉,刘令估计能听懂。但是他充耳不闻,嗯嗯两声之后,反而说道:“周龙图是个很好的人,也是个很有能力的官员,有他做你师父,我也放心了。”
唐宁一听这话,忍不住说道:“当初不是你找他来的么?”
刘令奇怪的看着唐宁道:“是我啊,有什么问题么?你久居世外,才刚入世,又进了南山寨那种地方,思想觉悟难免有些不到位。
我找周大人帮忙管教你,有何不妥?况且周大人一想乐于提拔、培养青年才俊,这是双赢啊。”
唐宁无言以对,你们双赢了,我的呢?我什么都没有……
说完刘令就吭哧吭哧的吃菜,又喝了一口酒,觉得有些不胜酒力了。起身便要拱手告辞,唐宁赶忙拉住他道:“你就这么走了?”
刘令打了个嗝道:“不然呢?我今天就是来看看你。”
“你不是那个什么天使?你不是来传达圣旨的?”
“当然是了,只不过还没到日子。等过两天,我会派人通知你,你到时候陪着周大人来府衙受命就是了。
对了,看你现在家大业大的,提醒你一声。
这次出门,一定要把家里的事情都安排好。你要去的地方凶险万分,不是我要害你,是你若不考取功名,出头的唯一机会就只能这样了。
你以前不是说过,风险与机遇并存么?这次你若是活下来,进爵不敢说,加官那是妥妥的。
好好把握住吧,阿宁,我看好你哦!”
刘令说完就要走,唐宁连忙再次将他拉住道:“那我考功名去还不行么?”
刘令看白痴一样看着唐宁道:“你在说什么鬼话,功名有那么好考?你连字都写的七扭八歪的,还考功名?
先把你的字练到能让人看懂再说吧!”
唐宁恼羞成怒:“怎么你们都偷看我的信?”
刘令哈哈大笑道:“我们密谍就是做这种事情的,既然监视你,自然要看一眼你的书信往来咯
。
啧啧,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以后我讨老婆的时候,我也这么跟她说。”
“你有这个功夫,怎么不帮我处理一下之前在我家附近的那些臭和尚!”
“这事情你应该找佛印,他在白莲社里面的地位可不低。”刘令一脸的奸笑:“怎么样,现在是不是感觉自己被耍的很痛苦?
教你个乖,以后见到这些莫名其妙的老头子,把他想的越坏,对你就越好!”
“……”
刘令走了,他挥了挥衣袖,没有带走半点的云彩,却给唐宁留下了无限的沮丧。
老天爷啊,谁能想到佛印那个言语诚恳无比,看上去老实巴交的老和尚,竟然是白莲社里面的人啊?
比起自己,他才更像是做销售的啊!从头到尾都撒着谎,而且自己都没在那老和尚的脸上看出任何端倪。
这就是人才啊,唐宁怨不得别人,只能怪自己图样图森破了。
不过这事情的关系倒是不大了,家附近的和尚前不久就已经离开,不再监视自己了。所以这笔账倒是可以暂时搁置起来,以后再算。
最让唐宁心忧的是刘令刚才说自己这一趟差万分凶险,话里的意思,大有让自己在出发前把后事交代好的意思。
唐宁左思右想,只想出来一种可能。
那就是要打仗了。
想到此,唐宁就想把脑袋埋在刘依儿的胸里大哭一场。
在宋朝啥都能干,唯独打仗可不是个好活计。
自澶渊之盟后,辽宋之间百年和平,最大的敌人便是西夏。西夏那地方又多马场,多好马,士兵很多也都是从马背上长大,这就导致宋军与西夏作战,大多数的时候就总是两种情况。
其一就是打得过却追不上,其二就是打不过还跑不掉。
无论哪种情况都不是唐宁想要遭遇的,而且听刘令话里的意思,自己也绝不是哪种可以在后方躺赢的职位。
唐宁想过无数种可能,却唯独没有想过他们会叫自己去打仗。
本来知道自己要做官,王仲显又对自己说凶险万分。唐宁估摸着朝廷发现了自己是个人才,想让自己去出使西夏或者辽国之类的事情。
实在是万万没想到啊,有这么对待人才的吗?我好歹也是个赚钱小能手,还会搞发明创造,万一来一根涂满了毒的流矢把自己给扎中了,那岂不是亏大了?
想到此,唐宁便起身烦躁的在屋中踱步。
当初以身涉险去南山寨,一来是自己以为在乎的人都死了,二来也是为了替牛三报仇。
可这一次,他却没有丝毫的动力。
朝廷给他什么了?刘令给他什么了?他当初被张贺利用这笔账还没算呢……
非要说起来的话,周怀对自己还算不错。
不过自己才刚刚情场得意啊。
不行!这份差事一定要想办法给他破坏掉!
于是唐宁一晚上没有合眼,就在一个人鬼鬼祟祟的制定计划来破坏此事。
.。m.
大宋奸臣 第二卷 傍花随柳,云淡风轻! 第一百六十三章 莫要忘记想我
这一夜唐宁想了很多,比如叫师兄去偷刘令的圣旨,或者一些其他见不得光的手段。考虑再三也没有适用的,于是后半夜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本想着第二天再仔细推敲一番,谁知刘依儿摇醒自己的时候第一句话就是:“少爷,快洗漱换衣裳,知州派人来请你去府衙。”
“……”
该死的刘令!唐宁在心中怒吼,这个混蛋又摆了自己一道!
说好的过一阵子呢?
佛印也好,刘令也罢,唐宁此时此刻极度悲哀的发现自己活在一张由谎言编织的巨网中。
伸出手抱住了手足无措的刘依儿,唐宁把脑袋埋在她的胸口,感受到她的体温,这才算是给了他冰冷的心一丝温暖。
当然,等他出门去见那衙役的时候,衙役奇怪的看着唐宁脸上的手印道:“唐公子,您没事吧?”
唐宁大笑道:“没事,我没挨打。只是我的手刚刚不小心碰到我的脸了。”
“……”
府衙的马车就在门外,衙役扶着唐宁上了车,自己便跑去前头驾车。
平日里司空见惯的风景到了现在唐宁却觉得有一丝眷恋,因为他知道,自己很快就要离开这个地方了。
在这种忧愁的情感中,唐宁到达了府衙。
今天的府衙格外的气派,平日里那些抱着枪杆子如同一滩软泥的衙役,今天惊人的器宇不凡。
一个个站的比枪杆子都直,看的唐宁啧啧称奇。
进了公堂,就看到张贺坐在最高处的那张公案后。周怀站在左侧,同与他站在左侧的竟然还有许久不见的王志。
与周怀笑眯眯的模样形成鲜明的对比,王志脸上的表情就跟哭丧没什么区别。
刘令站在正中央,今天他身着一身大红袍,头戴一顶极为华丽的冠冕,脸上似乎还抹了点粉,但看上去依旧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见唐宁来了,刘令便清了清嗓子,从袖子里面掏出看上去就很像圣旨的东西打开就开始念:
“门下。
昔吾祖宗革五代之遗。复三王之旧。
皇佑之盛。始寓总章于外朝。
元丰之隆。乃严上帝之定位。
厥有成宪。敷遗后人。
朕因而循之。罔有失坠。乃辛巳之吉。
躬被冕服。祇率群工。礼成不违。
神贶昭答。诞降多福。均被在廷。
前龙图阁学士。银青光禄大夫。行户部尚书。通判江陵府事。通判越州事。权知杭州事。前荆南、剑南诸州水陆转运使事周怀。
笃实而文。宽厚而栗。
在英祖时。施政一方。为名治吏。
在神考时。宣力不懈。为贤守臣。
具官周怀。
感卿三朝之劳苦。朕今复任以观文殿大学士。金紫光禄大夫。鄜(音敷)延诸州水陆转运使事……”
唐宁听到这就觉得自己的脑细胞已经死的差不多了。
刘令宣读圣旨的时候,用的语调很怪异。与其说是在念,不如说是在唱。再加上很多词汇唐宁听都没听过,所以整个人已经是晕晕乎乎的了。
但是他还是听出来了,周怀以前的官似乎不小,户部尚书啊那可是,能当上一部尚书的,多多少少也都是在朝堂之上有话语权的人物了。
相
比起来之后这个任命就显得寒酸许多,观文殿大学士?什么什么光禄大夫,也就一个转运使还像点样……
垂下头偷偷打了个呵欠,就听刘令说起了王志的名字。具体是什么官也没仔细听,但唐宁看到王志单膝跪在地上,垂着头,地面上落了一滴水。
唐宁仔细的思考了一下,觉得那应该不会是口水,大概是王志的泪水吧。
打起精神往下听,却没听到自己的名字。唐宁心中一喜,没给自己官,那不就是没自己什么事了?
等到刘令念完,收起了圣旨之后,周怀就一躬到底道:“臣周怀,谢主隆恩。”
张贺起身朝周怀拱手道:“恭喜老友,自今日起,你我又是同事了。”
唐宁见大家都不似刚才那般严肃,就笑嘻嘻的说道:“听上去没我什么事哈,那我先回家了,大家一会儿到我家吃饭啊!
我师父今天重归仕途,我请大家吃饭!”
周怀笑呵呵的说道:“难得你有这份心,那便这么说定了!”
唐宁连连摆手,说师父客气了。心里却高兴的都要跳起来了,只要不去当官,不去打仗,别说今天,天天来都没问题。
转头刚要走,就听刘令在身后对周怀说道:“周大人,这是官家让卑职交与您的空白告身。
唐宁的职务,您做主便是,但不可超过九品,这是官家的吩咐。”
唐宁的脚步先是变得缓慢,然后又变得沉重,再不见刚刚轻快的模样。
刘令瞅瞅唐宁的背影,心中暗自发笑。天下的人才都应当为官家所用,你这家伙只想着占便宜,不付出可是不行的。
周怀却看着唐宁的背影缓缓摇头,这小子心里就没有读书人应有的,为大宋国效力的那份心思。
也不知他的师父是怎么教他的,提前那么长时间告诉了他会有今天,但他还是这副沮丧的样子。
说实话,要不是唐宁脑子里装的东西多,鬼点子层出不穷,又诡异的拥有很高的可塑性,周怀早就放弃他了。
不过他其实还是很敬师重道的,虽然自己一给他说些典籍,他就昏昏欲睡。但逢年过节,或是平日里都经常回来家里看看自己,有时做顿饭,有时给带来些好玩的东西。
妻子很喜欢这孩子,这一次还问了不下十次,能不能不让唐宁去前线……
正想到这儿,唐宁忽然步履匆匆的折回来了。走到一脸警惕的刘令面前问道:“几时出发?”
“十五日后。”
“这次没骗我吧?”
“军国大事不可戏言。”
“行。”唐宁点了点头,然后扭头就走了。
张贺双手拢在官袍的袖子里面,笑眯眯的说道:“老夫说什么来着,这小子啊,看上去是个浑身是刺的刺猬,实际上就是一软柿子。
当然了,那得是因为他的刺刺不动对方的时候。
如老夫之前利用他,看上去把他气的要死,实际上他最后不还是不声不响的把这口气咽下去了?
这次也一样,你们啊,多虑了。”
刘令笑道:“还是张知州看的透彻。”
周怀叹了口气道:“但愿如此。”
………………
十五天的时间能做什么?
唐宁的答案是,很多事情。
去了趟公输欢那里,本来想准备讨一副好点的盔甲保命用,孰知这
个家伙一听唐宁要去打仗,激动的手舞足蹈,非要一起跟着去。
唐宁劝了大半天,才把他给劝住。自己又不是来招兵买马的,况且自己也没有招兵买马这个资格。
虽然不知道大宋的军规如何,但唐宁还是决定不要以身试法。
于是沮丧的公输欢在唐宁的建议之下,很快就找到了新的工作。
打了鸡血的他根据唐宁的想法,用六天时间制作出了一把连弩,这把弓弩可以以两根弩箭为一对,连射六对十二发弩箭。
不过缺点也有,除了射程不够远之外,还有一个过于笨重。
因为为了装够六对弩箭,公输欢将弓臂做的很大,下部就像是一个孕妇,肚子里装着十二支弩箭。
正因如此,从外观上看去这东西就很笨拙,说它是盾牌,估计都有人相信。
不过唐宁并不在乎,冷兵器时代的战争大部分都是短兵相接,这种不需要武力基础,且近距离杀伤性极强,还能提供持续火力输出的东西,对他这种人来说简直就是神器。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