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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越坡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国之祯祥
换位思考一下,嘎帕已经是毫无退路可言,他是下了决心要死战到底的。对付这种“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的主儿,咱们一味地蛮干,那肯定是不行的。
既然如此,咱们可得仔细研究一下对策。再这么强攻下去,虽然咱们最终也有很大机率攻克莱州,但伤亡太大,可不是我们想要的结果。
可惜咱们是匆匆到大陈国而来,当初携带少量的火器也在营救陈叔明时用光了,要是有火器在手,攻下这莱州城也不是什么大的问题。
陈维林也提出过由特战队深夜偷袭,但这个方案被大家给否决了。现在的莱州城可跟当初的申渊城不一样,防守是极其严密,我可不想让他们这些“宝贝疙瘩”在夺取莱州城的战斗中有任何闪失。
考虑到现在城中只有一万余守军了,而咱们的人数是他们的三倍还有富余,我们便定下了不断骚扰的疲敌之策。
也就是说接下来的几天,我们每天二十四小时轮番派人,不间断地在莱州城的四个城门骚扰,最好是能搞得守城兵士神经过敏。
咱们的人多,可以分成三班倒,而对方人少,在兵员使用上,肯定没有咱们这么富余。先骚扰几天,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空档,这也是减少攻城人员伤亡的最好办法了。
就这样,从六月十七日开始,咱们攻城一方不断有小股人马向四个城门发起“攻击”。可是每当守城敌兵准备狠狠还击的时候,咱们的攻城人马立马就撤了。
如此一连几天,搞得城内的守军是苦不堪言。有时候明明知道就是城外的讨逆军在炸炸乎乎,但守城的兵士也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如若不然,万一这一次进攻是真的呢?
六月十九日夜,忽然天降暴雨,大雨淅淅沥沥的,直到六月二十日中午都还没有停下来的迹象。虽然天下着雨,但咱们的骚扰进攻可没停,这下城中的守兵心里就更苦了。
午后,陈维林找到我,说他有一妙计可破城。听陈维林如此一说,我是立即来了精神。
原来陈维林的计策是引水灌城。就在今天上午,陈维林看这暴雨一点儿也没有减缓的趋势,便带着几名特战队员戴上斗笠、披上蓑衣,绕着莱州城转了一圈儿。
这莱州城四面环山,城边有一条大河流过。正常情况下,附近山上的山水便会汇入这条河中,不会对莱州城产生任何影响。即使是在这种天降暴雨的情况下,山洪也会顺着山势,流入低洼处的河流之中。
但是就是陈维今天上午这一转
悠,他就发现了一个可乘之机,那便是咱们把莱州城旁边几座山上的山溪人为地改个道,让其对着莱州城冲过来。
虽然莱州城城池坚固,但再坚固的城池也架不住山洪来袭,不说能把莱州城变成一片泽国,把城墙冲出几个缺口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听了陈维林这个办法,我是一拍大腿,直呼:妙啊!
我立即带着陈维林找到了黄开成、阮正伦。黄开成、阮正伦一听陈维林这个主意,也是茅塞顿开。
当即,黄开成便做了一个简短的安排。让阮金鳌带着麾下仅剩的三千安沛兵,让阮正伦派出一名副将带着两千山萝兵,共计五千余人在陈维林等人的指引下,去莱州城旁边将山间的洪水引入莱州城。
余下的一万余荣市兵和一万八千清化兵在继续骚扰莱州城的同时,迅速做好攻城的准备。一旦咱们将山洪成功引入到莱州城,趁着莱州城内守军慌乱之际,迅速突入城内。
六月二十日夜,经过五千兵士紧张的“施工”,莱州城的东边有两股山洪向着莱州城直冲而来。
虽然面对突然而至的洪水,守城的兵士迅速投入到抗洪抢险的工作中,但是由于条件受限,还得提防咱们攻城大军的偷袭,这一切都成了徒劳。因为咱们城外的大军可不会放弃这个好机会,一见城东的守军正在紧张的抢险,咱们就是一阵箭雨招待他们。
约一个时辰之后,莱州城东的城墙已被大水冲出了两个大缺口,暴烈的山洪从这两个缺口迅速注入莱州城,似乎要肆虐莱州城,欲将莱州城变成一片泽国。
嘎帕见大势已去,这莱州城肯定是守不住了,便招呼着手下的兵士欲从北门突围,逃到莱州北边的小城封土继续苟延残喘。
敌军的突围行动,咱们是早有预料。嘎帕逃出莱州城,除了去封土,几乎也没有地方可去。因此,阮正伦早已带着一万三千清化兵埋伏在北门之外,而其余三个城门处总共也只有一万五千伏兵。
正是因为咱们将重兵集结在北门之外,嘎帕的突围行动怎么可能成功?在北门之外抛下约两千具莱州兵尸体之后,嘎帕不得不重新退回莱州城内。
此时莱州城内绝对称得上是一片泽国,地势低洼处,早已是一人多深的水了。即使在较高的地方,水也都已经没过膝盖了。
到了这个时候,嘎帕也没办法了,只得让兵士们打开西门,企图让山洪穿城而过,从东边入城,从西门出城。
见敌军退入城中,继续顽抗,咱们也不急,只是重点盯守住北、西、南三个城门,让其无法突围就成。至于东门,已经有山洪替我们守住了,面对如此急速的山洪,城内的守军想逆水从东
门而出,根本就不可能。
到了六月二十一日天明,雨势减小了,但山洪可没有减小的迹象。此时莱州城内的守军已在水中泡了几个时辰了,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了。
而咱们在城外可是一点儿也不着急,反正咱们耗得起。这个时候,黄开成、阮正伦再次祭出了攻心战的法宝。
他们派兵士朝着城中的莱州兵发动心战宣传,宣称放下武器投降者,免死;活捉或杀掉嘎帕并投降者,赏金一千,官升三级。
很快,咱们的心战宣传就收到的效果,陆陆续续有狼狈不堪的莱州兵出城来降。不过,最让黄开成、阮正伦高兴的是,嘎帕的一名亲兵竟然提着嘎帕的脑袋出城来投降了。
嘎帕一死,城中的兵士们便迅速放弃了抵抗,全部出城投降了。
黄开成立即传令让山上的安沛兵和山萝兵迅速将改道的山洪给改回去,待水势变小之后,大军入城,打扫战场。
此战,敌首嘎帕授首,收降莱州兵五千余人,其余莱州兵全部战死。至于莱州城中的百姓,死于战火及山洪的也不在少数。看看那被山洪肆虐得一片狼籍的莱州城,众人都不禁摇了摇头,这战后重建工作也是任重而道远呀!
六月二十二日一早,黄开成派出的报捷兵士,便带着用生石灰处理过的嘎帕的人头,以及报捷文书,从莱州城出发,先给升龙城的陈叔明报个喜,免得他老是不安心。
至于咱们的大军恐怕还得在莱州城耽搁一些时日。按照我和黄开成、阮正伦三人商议的计划,先让大军在莱州城休整几天,同时迅速修缮被山洪冲毁的城墙、房屋等设施。按照估计,这大军班师至少得半个月之后。
想想这次来大陈国已将近一年了,我早已是归心似箭了。这战后重建工作,有黄开成、阮正伦完全足够了。况且,咱在大陈国也没有一官半职,这战后重建也没有我什么事儿。与黄开成、阮正伦沟通之后,我和陈维林率着天狼特战队便先行一步了。
六月二十五日,我和陈维林便率着天狼特战队从莱州出发。在申渊城接上咱们六名养伤的特战队员之后,继续行进,于七月十六日回到了升龙城。
此时,陈叔明已搬回了重新修建的皇宫居住,升龙城也是焕然一新,战后重建工作既快速、又高效。
陈叔明从先前的战报中只是大致了解了攻克申渊、平卢、莱州三城的情况,这次我回来了,肯定是问东问西的。我也是好久没见这结拜大哥这么有兴致了,自然是给他好好唠叨了一番。
唠叨这事儿的同时,我也说明了我此番率先回到升龙城,就是为了快点回应天。陈叔明当然理解我的心情,他也是早计划好
了,我此次回应天,他正好派人跟着我同去,顺便把桃儿、杏儿和五个孩子都给接回来。
既然陈叔明早有安排,那一切就好办了。本来,陈叔明是打算派阮其防再随我们去一趟应天的,但考虑到大陈国现在是百废待兴,阮其防作为禁军统领,也不宜长期离开陈叔明左右。
最后,在阮其防的推荐之下,此行随我们去应天由阮崇、阮书二人带队。阮崇、阮书皆是新近提拔的禁军将领,而且与阮其防的关系都非同一般。准确地说,阮崇是阮其防的亲弟弟,阮书是阮其防的堂弟。
(本章完)





明越坡 第七百五十一章 一字并肩王
得知此行随我同回应天的阮崇是阮其防的亲弟弟,阮书是阮其防的堂弟,我也并未感到有多大吃惊。
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陈叔明登基之后,自然是要逐渐将关键岗位上调整为忠于自己的人。阮其防深得陈叔明信任,他的亲弟弟、堂弟弟陈叔明也是信得过的。
而阮其防之所以强烈推荐由阮崇、阮书二人去应天,也是为了给两个弟弟创造立功的机会。
回应天的船只,杜子平已经按照陈叔明的要求,早已在海朋红港口准备好了。而我们离开升龙城的日子就定在七月十八日。
七月十七日晚上,陈叔明在皇宫之中为我们举行了盛大的庆功暨欢送晚宴。晚宴的气氛肯定是相当热烈,以恭宣王陈曔为首的朝中重臣几乎都参加了,阮崇、阮书及明天准备跟着我们一同出发的大陈禁军也都参加了。
考虑到我们第二天就要出发了,陈叔明还是很好地控制了场面,气氛虽然热烈,但并没有发生酗酒现象。
晚宴结束之后,众人先后散去,我自然是准备和陈维林他们一道出宫。可没想到,陈叔明却单单让我留下,说是明天我就要走了,想和我好好聊一聊。
想想这一别又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我自然是爽快地跟着陈叔明去了他的书房。
坐定之后,陈叔明让宫女、太监们全都退下,偌大的一个屋子,就剩下他和我两个。
我不知道这位结拜大哥又想跟我说些什么,便没有率先开口,而是等着他先找话题。
陈叔明见我平静地望着他,笑着问我道:“二弟,你觉得咱们大陈国怎么样?”
要说这大陈国其实挺好的,风景秀丽,物产也丰富,除了天气比起应天炎热一些,还真挑不出什么毛病。要是能配上一台空调,那简直就是完美……
嗨!想什么呢?
我立即收回自己的心猿意马,笑着说道:“大陈国挺好的呀!咱们宋代的大文学家苏轼曾在诗中写道,‘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虽然这话是用来形容荔枝好吃的,但也从侧面说明这岭南之地确实是个好地方呀!”
陈叔明虽然涉猎过咱中华不少传统文化,但多是为了学以致用,以研读兵书为主。至于这诗词,他就了解得不多了。
他也是回味着我这句“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说是这诗写得太好了。
我也只是笑了笑,心道:这还用说?苏轼是什么人?那可是让后世无数文学爱好者顶礼膜拜之人呀?
陈叔明突然问道:“二弟,你喜欢吃荔枝吗?”
要知道在那个年代,象荔枝这种十分不耐储存的热带水果,我们在应天是几乎吃不到的。也就是
到了大陈国,我才时不时有机会尝尝。这好长时间才能吃到一回,自然是觉得好吃。
陈叔明听闻我也爱吃荔枝,便笑道:“假如你能在大陈国经常吃着荔枝,你愿意来大陈**居吗?”
闻听此言,我心中一惊。怎么回事?我这结拜大哥不会是想着让我留在大陈国帮他吧?
我茫然是看着陈叔明,没有说话。
果然,陈叔明向我摊牌了。他希望我能来大陈国,来辅佐他。他说大陈国从不封异姓王,不过我如果愿意来大陈国话,他愿意封我为“一字并肩王”。
我的个乖乖!差点儿没把我的小心脏吓得跳出来!陈叔明要封我为“一字并肩王”?要知道这“一字并肩王”可是古代王爵中地位最高的。从字面意思就可以看出,这“一字并肩王”就是拥有与皇帝并肩的地位。
正所谓:欲戴其冠,必承其重!这“一字并肩王”看起来地位尊崇、风光无限,但从此我的自由就将因此而被束缚,咱可干不来,还是当我的无名小卒更加自由快活。
再说了,我要是当了“一字并肩王”,陈叔明的亲弟弟恭宣王陈曔怎么办?还有那么多陈氏宗亲,我又如何面对?这些人不由此妒恨我,那根本是不可能的。我可不想卷入这凶险万分的宫庭斗争……
想到了这些,我便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只是告诉陈叔明,我过惯了自由自在的生活,让我当官,我可是从来没有想过的。
不过,陈叔明可不愿意就此放弃。他问我,是不是放不下应天的家小?这些都不是问题,这次去接桃儿、杏儿,就顺便把应天的家小都带过来……
我心中又是一惊,陈叔明说是去接桃儿、杏儿及五个孩子的事他早计划好了,没想到他还顺便计划了帮我把家小也接过来。
我赶紧推辞道:“这可使不得!这万万使不得!就算我舍得离开应天,但霏儿、思淑、兰儿、未了她们又怎么能舍弃生她们养她们的故土?再说了,我在应天还有好多好兄弟,我又怎么舍得与他们别离?”
陈叔明叹了口气说道:“你结拜二哥常遇春的事儿我也知道了,既然他已经死了,该放下的就放下吧!或许离开应天,也能减少你对这位结拜兄弟的愧疚之心呢?”
陈叔明这话我倒是同意的,每当我在应天城,抬头看看城外的钟山,我便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常二哥。每当想起常二哥,我就会陷入深深的自责。或许离开应天,眼不见,就能心不烦……
但即使是离开应天,我无非也就是找个地方隐居。真要让我背离故土,远走大陈国,我是从来也没有想过的。
既然陈叔明把话说到了这里,我便告诉他,虽然
我的结拜二哥常遇春不在了,但我还有结拜大哥沈万三,还有刘聚大哥,还有其他兄弟。今后来大陈国看望他这个结拜大哥,那是必须滴;至于长居大陈国,肯定是不可能的……
陈叔明见我始终不肯松口,只好摇了摇头叹息道:“希望二弟今后能常来大陈国,我大陈国的大门永远为二弟敞开!”
我点了点头道:“大哥你放心,你大陈国的事儿就是我胡硕的事儿。你在大陈国有任何需要我胡硕出力的,只管吱个声儿,我胡硕立即以最快的速度赶到!”
陈叔明知道我这话说得很真诚,也是起身握着我的手说道:“兄弟保重!”
我当然也是紧握着陈叔明的手,说道:“大哥保重!”
就这样,我们两个是紧握着对方的手,久久不肯放开……
七月十八日一早,我和陈维林、杨德细以及六十四名特战队员,在阮崇、阮书以及两百禁军的陪同下,向海朋红港口进发。
七月二十七日,我们这两百多人的队伍乘着三艘大船从海朋红港口出发了。
八月初九,船行至惠州海丰(今属于汕尾)水域,忽然有船上的兵士发现不远处的海面上似乎有人落水。
听闻兵士的报告,众人立即涌上甲板。果然,在我们座船的右侧约十多丈的海面上冒出了两个小脑袋。
此时,那两个小脑袋似乎也是发现我们看见了他们,立即是朝着我们座船的方向拼命挥手。
此处离海岸约五里地,这两个人出现在此处的海面上,据我们估计多半是出海捕鱼的渔民,遇上风浪什么的,导致翻船落入海中。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立即命人降下风帆,停止前进,好去救人。陈维林立即是带着几名水性好的特战队员,将座船尾部的一条小舢板推入水中,然后跳上小舢板朝着那两个落水之人的方向划去。
陈维林等人一出马,救下两个人自然是不在话下。不过,这两个人救回来之后,却是让我大吃一惊。
原来这是两个小孩子,约摸十来岁的年纪。这就奇怪了,如果是渔民,不可能是两个小娃娃呀!
看两个小孩子浑身湿透、脸色发白、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我就更加疑惑了。看样子他们两个落水的时间应该不短了,应该是在海水中泡了许久了,这时肯定是体力已经透支了。
虽然我充满了疑惑,但我还是暂时放下好奇心,让人给他们找来两件并不合体的衣服换上,然后让他们喝点水、吃点东西,缓一缓。
两个孩子见了水和吃食,双眼都是发出了绿光。先是“咕咚咕咚”地猛灌了一气,然后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约半个时辰之后,两个孩子似乎
是缓过来了,立即是跪下来给众人磕头。
我把两个孩子拉了起来,让他们坐在甲板上,给我们讲述一下,他们两个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茫茫大海之中。
原来,这两个孩子,一个姓施,名叫施进卿,生于元至正二十年(公元1360年),今年才十一岁,算起来和俨儿同岁。
施进卿虽然出身在广东潮州,但却是名人之后。施进卿的先祖叫施父,不过大家可别误会,这位施父并不姓施,而是姓姬,名尾,施父是他的字。
施父是春秋时鲁国君主鲁惠公之子,鲁隐公和鲁桓公的兄弟。施父非常有才,鲁桓公十分敬重这个哥哥,让他出任鲁国的大夫。据说,施父不仅十分精通音律,还有些高深莫测的味道。
(本章完)




明越坡 第七百五十二章 突遭变故
据史书中记载,有一年,曹国的太子射姑来朝见鲁桓公,鲁桓公设宴款待,施父陪侍左右。施父竟然能从曹国的太子射姑欣赏音乐时的姿态变化,推断出曹国国君恐不久于人世。
曹国太子射姑回国之后,施父将这个推断告之了鲁桓公。当时的曹国国君曹桓公身体还硬朗得很,鲁桓公可不敢相信这话,他以为自己这位哥哥就是随便说说。
可谁知第二年,曹桓公真的就死了,太子射姑继位,史称曹庄公。
经过此事后,鲁桓公对这位高深莫测的亲哥哥施父,便更加器重了。兄弟二人同心,其利断金,施父也成了春秋时期的名臣。
鲁国灭亡后,施父的后人,也就是施进卿的先祖为避祸,迁徙到广东潮州,从此不再姓“姬”,而改为以“施”为姓。
到了施进卿父亲这一代,由于饱受元末战火纷扰,施家家道中落,度日十分艰难。恰好在此时,少时便离开家乡潮州闯南洋的施进卿的舅舅梁道明从南洋来信,他在三佛齐国混得相当不错,希望姐夫、姐姐一家来三佛齐国随他讨生活。
在这里,顺便介绍一下这个三佛齐国。
三佛齐国位于现代印度尼西亚的苏门答腊岛,以旧港(今巨港)为中心。
三佛齐国原为干佗利,南**时,干佗利就常派使者来中原朝贡。到了宋朝,开始称为三佛齐国。
三佛齐国以佛教立国,土地肥沃,地理位置十分优越。后来,三佛齐国不断扩张势力,将爪哇岛等地都纳入自己的版图,控制了整个马六甲海峡。
逐渐强大的三佛齐国利用自己独特的地理位置优势,不仅大力发展海外贸易,还对过往领地的船只征收过路税,成了元朝时期东南亚数一数二的强国。
既然小舅子梁道明来信相邀,感觉在潮州混不下去的施进卿父亲便带着一家老小在潮州港(今汕头港)搭乘了一艘远洋商船,意图前往三佛齐国。
当时,施进卿父亲一行共有八人,除开施进卿父亲和施进卿母亲梁氏两个外,还有施进卿兄弟姐妹五个,外加与施进卿一道被我们救上来的另一个小男孩。
这一同被救上来的另一个小男孩,本姓陈,生于元至正二十一年(公元1361年),比施进卿小一岁。
当初,这个小男孩的父亲是施家的长工,不幸的是,这个小男孩的父母在他很小时就病亡了。
这小男孩的父亲临死之前,施进卿的父亲答应了他的请求,收养了他的儿子。后来施进卿父亲让这个小孩子跟着自己姓施,给其起名施忠义。
话说施家七人与施忠义于八月初八在潮州港登上一艘远洋商船之后,也是对未来的南洋生活充满了期待。
登船之时,施进卿的父亲给了船老大五十两银子作为船资。这五十两银子几乎是施进卿的父亲在潮州变卖了所有家产的大部分,因为自己一行八人这一路到三佛齐国还得吃喝拉撒,怎么着也得留点儿银子作为盘缠。
登船之前,施家也购买了不少吃食、干粮之类的上船,一是自己人要吃,二是要跟船上的船员套套近乎。
可是施进卿的父亲跟船员们一套近乎,坏了!
这艘商船本来是要经过马六甲海峡,前往阿拉伯海的。要说带上施家这些人,也算是顺道。
可当那船老大听说施家这八人是前往三佛齐国投亲的,而且他这个亲戚在三佛齐国还混得不错,似乎是有个一官半职,这船老大便起了歹心。
这船老大常年过往马六甲海峡,每次从这里经过,不仅要被征收过路费不说,还经常受到三佛齐国官兵的敲诈勒索。这船老大早就恨透了三佛齐国的官兵。
这会儿听说这一家子是一个三佛齐国官员的亲戚,那船老大立即起了报复之心。
八月初九一早,这艘商船从临时停泊的海丰水域的一个小港口再度启航。由于当时天才刚刚蒙蒙亮,加上梁氏及施进卿一个姐姐、一个妹妹有些晕船,施家一家都还未起床。
施进卿由于被一泡尿憋醒,打算起床去撒泡尿。可是他刚一起身,睡在他身旁的施忠义也被吵醒了。
施忠义问施进卿干什么,施进卿说他去撒泡尿。刚好施忠义也有尿意,便说与施进卿一道去。就这样,两个小家伙便一道起床去撒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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