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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越坡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国之祯祥
原来这毛憨子祖上都是驾船的,所以要论这驾船的本领,他还是很有一套的。
他家祖上,原来都是帮别人驾船。到了他父亲这一代,用多年积攒的一点钱,自己打了艘小船。主要是以跑货运为主,往返于峡州到江夏之间。
到得他父亲晚年,经过多年的积攒,他家终于换了条大点的船,也就是我们现在所乘坐的这一条。
两年前,他父亲过世了,他就真正成了这艘船的船老大。
那个大副以前是跟着他父亲跑船的水手,在船上待了快二十年了,也跟着他父亲学了一些驾船的本领,现在就成了这艘船的大副。
既然是拉家常,他们也问起了我们的身世。我们的土匪身份,他们肯定已是知道的了,也没必要隐瞒。
于是,我就告诉他们,我们本是在濠州府定远县一带活动。那张姑娘是我们的三当家,去了四川一趟。没想到回来的路上,遭了你们的手。幸好没出事儿,不然你们几个肯定得人头落地。
我们这次水路就走到安庆,到了安庆我们会改走陆路。你们只要把我们送到安庆就可以了,你们就返回继续驾你们的船。其他的事情,我们就一笔勾销了。
听了我一席话,那毛憨子几个人还是将信将疑的。
毕竟那张思淑是三当家,我才是个四当家。他们肯定怀疑我说的话算不算得了数,到了安庆后,我们是不是真的会放过他们。
这也难怪他们,正常人都会这么思考问题。
我又跟他们耐心解释道:“虽然我只是四当家,但这回山之前,他们一切都得听我的。不信你们可以问一问他们这几个。”
同时,我指向罗仁他们几个。
他们几个也是很配合地点头,表示我说的不假。
虽然,毛憨子他们几个,嘴上没说什么,但心里肯定还是在犯嘀咕。肯定得考虑到了安庆,我们能不能说话算话,放过他们。
当时,我心里其实已经打定了主意。一旦到了安庆,我们立刻上岸,放毛憨子他们回去。
虽然他们也做过一些伤天害理的事,但毕竟没有酿成严重的后果,上天有好生之德。
话又说回来,没有他们驾着船从江夏一路送我们过来,我们未必有这么顺利就能逃出江夏。
甚至连张思淑不同意的情况,我也做好了应对之策。我准备让罗仁和陈定邦跟我一起挡住张思淑
,不让她找毛憨子他们的麻烦。
为什么计划是让罗仁和陈定邦二人跟我阻止张思淑,这也是我仔细考虑过的。毕竟,罗仁和陈定邦这两小子,一向对我言听计从。
而裴德龙、崔道远、陈元贵三人虽然表面上对我毕恭毕敬,也都表示在回锥子山之前一切听我的安排。但毕竟跟他们打交道时间还不长,我还没有绝对的把握,保证在那种关键时刻,他们能够绝对听从我的指挥。
当天夜里,天就下起了雨。
这时,已是腊月初了。俗话说,寒冬腊月,这时的天气一下雨,就伴随着降温。一降温,这雨就变成了雨夹雪,最终就可能变成降雪。
虽然这长江不会结冰,但雨雪天行船,肯定没有晴天顺利。这第二天一早,毛憨子就来问我,今天是不是正常行船。
为了显示出对他的尊重,让他打消心中的顾虑,我对他说:
“说起这行船之事,你肯定比我要在行的多。
此去安庆顶多也就十来天的路程了,但要赶回家过年,不论是我们,还是你们,估计都是不可能的了。
所以这行船这不急着这一两天。现在下雨了,很有可能今天晚上就变成雪了。
我觉得,一切以安全为主。你看今天是出发,还是在江州再停留两日,等天气转好了再走,全凭你作主。”
那毛憨子万没想到我会这么说。他思考了片刻,说道:
“以我多年行船的经验来看,这雨肯定是要转雪了。而且没有三、五日,天气肯定是晴不了。
在这江州,虽然是停在码头,但还是风大得很。
我们再向下走,不到半日行程,就到了湖口,也就是鄱阳湖入长江的口子。要不我们趁着还没下雪,赶去湖口。
从那里入鄱阳湖,湖面上的风肯定没有江面上大。在那里停歇几天,待得天气好转了,我们再出发,直抵安庆。”
我一听他这个方案,感觉可行。
湖面上风平浪静的,也适合于休整。特别是张思淑又有点晕船,去鄱阳湖歇几天,对她来说,也是一桩好事儿。
当即,我就同意了毛憨子这个方案。很快,我们也就拔锚起航了。
因为风大,而且是顺风,我们支起了风帆。本来就只有小半天的路程,这下加上顺风,也就个把时辰,我们就到了湖口。
毛憨子让水手撤了帆,并指挥他们将船驶入了鄱阳湖,找了个避风的坳口,抛锚停船了。
我也告知了大家,在这里休整几日,待天气好转了再走。
果不其然,当天黄昏时分,伴随着北风的呼啸,那雨就变成了雨夹雪。当天晚上,就已
听不到下雨的声音,只有雪花伴随着北风,在漫天飞舞。
第二天一早,船舱顶、甲板上都落了一寸多厚的积雪,而且雪还没停。
因为船是木制结构的,除了做饭,我们会生点火,其他时间也不能生火。只好关紧了舱室的门,捂在被窝里。
这天下午,雪还是没停,而且风是越刮越大。幸亏是到了这鄱阳湖里面,要是在那江州码头,不知道这会儿会冻成什么样子。
我从前一天晚上,睡到今天早上自然醒。因为外面下雪,天气冷,因此,早上吃了点东西后,又继续捂进被窝里。
但到了下午,实在是在被窝里待不住了,我就拉着罗仁来下象棋。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反正天还没黑,我听见舱室外的风声中夹杂着有人喊“救命”的声音。
起初,我还没太在意。后来,罗仁也问我,是不是听见有人喊“救命”。
我们仔细一听,似乎还真是这么回事儿。于是,我们二人赶紧出了舱室,来到了船头。
就在离我们约两、三百米的地方,有一艘比我们这船小一号的帆船歪在了离湖边约二、三十米的地方。
船帆倒向了靠湖边的方向,船体有约一半的地方沉入了水平面以下。不知道是不是离湖边较近,所以湖底已不深了,没有看到继续快速下沉的迹象。也有可能还在缓慢下沉,我们看不清楚而已。
那“救命”声就是船上的几个人喊出来的。估计是他们看见了我们的船就在离他们不远处,看见我们有人出了舱室,他们边喊还边向我们挥手。
我一看,这救人要紧,马上叫罗仁去把他们都叫出来。
大家听说前面有船出事了,都快速出了舱室。也顾不得把毛憨子他们几个锁在船上的固定位置了,我就让他们快速向出事的船行驶过去。
好在那铁链子的一端还锁在他们脚上,即使他们跳湖逃跑,这根十来斤的铁链子还锁在脚上,想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很快,我们就到了沉船边,那船上有五个人。
我们先把船停在离他们很近的地方,然后支了跳板。接着伸出竹杆儿,让他们分别抓住竹杆,以便让他们从跳板上走到了我们的船上。
原来这是一个商人,自己带着几个伙计从景德镇买了批瓷器,从昌江河入鄱阳湖,准备从鄱阳湖入长江,由长江运至苏州。
但行至入长江的湖口时,突遇大风。船帆还未来得及撤下,便被这阵大风横着刮出去几百米远。刮至离湖边还有二、三十米的距离时,可能是船底遭遇障碍物,导致搁浅,但船体还是遇风继续倾斜。
因看见我们的船
就在不远处,因此才大呼“救命”。
五个人都是毫发未损地救到了我们船上。但那商人还是苦苦哀求我们将他船上的瓷器搬到我们船上来,说这些瓷器是他这次花大本钱买下的,如果掉在了湖里,他这次就亏得血本无归了。
我见这商人年龄与我相仿,而我们的船也是空船,比这艘沉船还要大一号,装他那点瓷器是没有问题的。
因此,我便有了帮这个人一次之心。但毕竟这船是毛憨子的,我还是征求一下他的意见比较好。
于是,我问毛憨子,帮他们把那艘船上的瓷器转到我们船上是否可行。
毛憨子思索了片刻,对我道:
“去那船上搬东西过来倒是没问题,而且我们这艘船也完全装得下。
只是这谁过去搬的问题不好解决。你们几个都不是水手出身,去那快要翻掉的船上搬东西,弄不好东西没搬到,船翻了,倒还可能出现生命危险。
靠我们刚才救上来的五个人,估计人手不太足。
但我们这五个,脚上都还有铁链子,这过去那边船上也不好操作。”
(本章完)





明越坡 第九十五章 湖口救险
当即我也听明白了。这毛憨子的意思是,让我们给他们五个把锁在脚上的铁链子解开,他们才好过去帮助把那沉船上的瓷器给搬过来。
但这万一给他们解开了铁链子,这几个家伙逃跑了怎么办?
这时,那年青商人,又在一旁苦苦哀求。
我一想,这到安庆也没多远了。这毛憨子祖祖辈辈积攒打造的这条船,他必定舍不得就这么轻易放弃。给他们打开锁,让他们去搬瓷器应该问题不大。
但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警告毛憨子道:
“这到安庆也不远了,到了安庆我们立马下船走人。
你今天可千万别跟我们耍花样,我们这几个人射箭的准头你可能还没见识过,不过最好你是永远也不要见识。
如果你等会儿想开溜,我劝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我们的弓箭可是不长眼睛的。”
那毛憨子连连点头道:“四爷,你放心,我们绝对不敢在你面前耍花样。我们把东西搬上船了,再老老实实地让你们把我们给锁上。”
我正准备让罗仁给他们开锁,张思淑过来了,她说她不同意。
我一看,这事儿还真不好办。只得耐心跟她说:“你看这位兄台的船也快沉了,这天也快黑了。如果不赶紧把东西搬过来,他这一船东西算是交待了。”
张思淑反正就是不同意。反问我道:“如果他们几个跑了,谁负责?”
我看这事儿不能在这么僵下去了,于是就拍着胸脯对她道:“我负责,行了吧!如果他们跑了,我任你处置,行不行?”
张思淑听我这么说,也不回话,“哼”了一声,扭过头不理我了。
我见她这个样子,应该算是同意了吧。于是,就吩咐罗仁开锁。罗仁给他们一一开了锁在脚上的铁链子。
我又让陈元贵、裴德龙他们几个持弓箭在手,同时告诫毛憨子:“我可是用了自己的性命替你们在这位姑娘面前做了担保,你们可不要害我啊。如果你们胆敢开小差,我立刻命他们放箭。”
毛憨子听了这话,连连点头,并不住地对我说:“放心吧,我们绝不逃跑。”
我说了声“去吧。”他们五个就又顺着那个跳板去了那条快沉的船上。
那救上来的五个人中,除了那个商人,其他四人都会驾船,也跟着过去了。
也就是说,现在有九个人去那边船上搬瓷器。为了操作方便,毛憨子让他们把船上的几块跳板都给架上了。这下,四个人抬一箱子瓷器从那条船上过来就没有问题了。
因为船体已经倾斜了,所以这船上的货物也不能随便搬。不然这个力量均衡一打破,这船就
可能快速翻到湖底去了。
毛憨子与原来那沉船上的船老大做了一番讨论,选定了先搬哪件,后搬哪件的顺序,就指挥着这帮人开始搬货了。
这船上总共有十八箱货,每箱都差不多快两百斤。正好四个人抬一箱,还不算太困难。
好在他们事先经过了周密的策划,搬了十多箱过来了,船体只是稍稍又倾斜了一点,问题还不算大。
只剩下最后三箱了,但因为都是靠近船体倾斜的那一边,都已没入了水里。
为了维持船体平衡,毛憨子让几个人站在这一边的船舷上。他则带着四个人去一箱一箱地搬那三箱瓷器。
很快第一箱顺利地搬过来了。还好是瓷器,不怕水。但这天本来就冷,还在下雪,毛憨子他们几个的脚都踩在水里,肯定冷得够呛。
说实话,当时我心里真的还挺感动的。
就在毛憨子他们去搬这倒数第二箱瓷器时,这瓷器是搬过来了,但毛憨子半天没露头。
那大副是站在船舷上维持船体平衡的,突然“扑通”一声掉进了水里。
因为我们在这边船上,看不见倾斜到那边的船体的情况,我还以为是那大副不慎掉进水里了。
我连忙问那边:“怎么回事?”
那边船舷上的一个原来那沉船上的水手道:“不好了,那两个人跳湖逃跑了。”
我心道:不好。这两个王八羔子还是耍了我。
连忙让陈元贵他们拉起弓箭在水中寻找他们的踪迹,一旦发现,格杀勿论。
但这两人都是长年在船上生活的人,水性好得很。他们这一猛子扎了很远,等我们看见他们露出脑袋时,都游出去一百多米了。
陈元贵几个赶紧放箭,但距离太远了,也没射中。
他们见我们放箭,又是一个猛子。这下我们就再也没看见过他们,被他们给逃了。
我当时心想,逃了就逃了吧。本来我也没想取他们性命,估计他们是太过害怕张思淑,担心我们到了安庆会出尔反尔,不放过他们。
这样也好,免得到了安庆,张思淑说不放过他们,我又得和她嚼半天嘴皮子。
只不过我刚才用自己的性命在张思淑面前给他们做过担保了的,这小丫头不会真要我替他们偿命吧。
唉,也懒得想这么多了,先把那位商人兄弟的货物都搬过来再说吧。
反正那个商人兄弟手下的几个人也会驾船。他们要去苏州,还远着呢。我们跟着他们走,到了安庆,我们就下船改走陆路。
这时,那原来船上的三个水手,都愣在那里了。船老大和大副都丢下他们跑了,他们也不知该怎
么办好。
我见他们愣着,就说道:“也别发愣了,快去把那最后的货物搬过来。待会儿搞好了,你们自己选择吧。想回去我也不拦你们,没地儿可去的,想继续留在这船上也行。”
不过这话又说回来,当时我还真的挺佩服那毛憨子和那大副。你说这下雪天这么冷,那两人还能在江里游这么久。而且他们身上身无分文,就算这一会儿上岸了,衣服全都湿透了,下一步该怎么办?
我也真是瞎操心,张思淑那一关,都不知怎么过,还在替那两个人担心。
很快,那边的货物都搬过来了,那商人兄弟对我真是感恩涕零。
我招呼他们那几个衣服都湿了的人赶紧进舱室,让罗仁生了盆炭火,让他们赶紧暖和暖和,把湿衣服也换了。
我问那三个水手道:“你们的船老大和大副都逃了,你们下一步准备怎么打算?如果你们想走,我们就找个地方靠近湖边,然后给你们搭个跳板,你们就走吧。如果没地方可去的,想跟着我们也行。”
刚开始这三个家伙都不作声,估计是在思索我这番话的真实性。
最后,终于有一个水手鼓起勇气说道:“我家还有父母妻儿,我想回家。”
我说:“那行,我们也没有多的银子了,我给你二两银子作盘缠。你一个大男人,在路上自己再挣点儿,争取早日回家吧。”
于是,我让罗仁给了他二两银子。并让那船老大指挥着把船靠近了湖边,给他搭了个跳板,放那小子走了。
接下来,我又告诉另外两个水手。如果你们想走的话,现在就走,我还是给二两银子的盘缠。
其中又有一个走了。还剩下最后一个,表示不走了。他说他也没有亲人了,见我是个好人,就想以后跟着我们了。
我一想也行,大家都不容易。
同时,我又对那个商人兄弟说,让他们不用太客气了,以后这行船就得靠他们了。
我也没来得及跟那位商人兄弟说太多,因为还有一件事更重要,我得立即去办。
就是我得去找张思淑。毕竟我刚才给他打了包票,这两个人跑了,我得负责的。
这张思淑虽然有些小姐脾气,但总体来说,还是识大体的。刚才那两个人跑了之后,见我还在继续组织他们搬运货物,她也没有立即跟我发飚,而是一个人回到了舱室。
但她现在的心情,我还是能猜得出来,肯定是十分地恼火。我也是做好了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思想准备。当然了,就是想还手,我也打不过她。
她的舱室门关着,我敲了敲门。
“谁呀?”里面传来了她的声
音。
我回了声“是我”,就站在门口等着她开门。
很快,门打开了。她看见是我,说道:“你来做什么,我不想看见你,你给我滚!”
我知道她心里有气,还是让她把气撒出来好一些。毕竟一个大姑娘家,憋坏了可不好。我可是答应过刘聚、常遇春的,一定要将她安安全全地带回锥子山。
于是,我对她道:“我是来向你赔礼道歉的。这次真是对不起了,是我的疏忽,导致毛憨子他们跑了。”
张思淑还没等我说完,就抢过话头道:“对不起?对不起有什么用?你快给我滚,趁我现在还不想杀你,否则你后悔都来不及。”
我已打定让她出气的目的,因此并没有走,而是继续说道:
“即使你真的想杀我,我也不会反抗。
上次虽然是出于救你的目的,但在倚云楼确实是对你大不敬。毕竟你是一个姑娘家,我那天的所作所为确实难以让你接受。
如果张姑娘真的想取我性命,我还是有一个请求。就是等我们回了锥子山,再取我性命不迟。还请张姑娘暂且把我这脑袋借我用几天。”
(本章完)




明越坡 第九十六章 商人沈富
张思淑听了我这番说辞,“哦”了一声,然后说道:“为什么要回了锥子山再取你性命?你该不会是想回了锥子山,让我大师哥和二师哥替你说情吧。”
我苦笑了一声,说道:
“这的确与他们有关,但不是为了要他们替我说情。
因为我下山前曾亲口答应过他们,一定要把你安全地带回锥子山。
受人之托,终人之事。既然我答应他们了,我想这件事情能对他们有一个完美的交待。
至于张姑娘杀不杀我,那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我不想牵扯其他人进来。”
张思淑听了这话,直接抢白我道:
“呸呸呸,什么我们两人之间的事?我们两人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好不好?
不要把我和你混为一团,我不想与你这种淫贼有任何瓜葛。你赶快给我滚,否则别怪姑奶奶我不客气了。”
我正欲开口再言,张思淑突然出手,右手持着一把短刀已抵在我的胸口。
我当时一动没动。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有多么临危不惧,生死关头还能泰然处之。其时,我当时是吓呆了。
这丫头出手太快,等我反应过来时,刀已顶在我的胸口,而且刀尖已经刺破了我的衣服。
本来我还想在一个小姑娘家面前充一充男子汉,说些我这条命随时任她来取的话。其实我是虚张声势,料定我救了她的命,这小姑娘再不讲理,也不至于杀自己的救命恩人吧。
但我哪里想到,这丫头是说翻脸就翻脸,一言不合就拔刀。
当时,我已不记得这刀尖刺在我胸口有没有疼痛的感觉了,我只感觉整个人是麻木的。
我只记得,在那个关头,我只思考着一件事。今天该不会就命丧于此了吧,我才二十三岁呀。
张思淑见我半天没有任何反应,也不躲避,也不求饶,便收了手,道:“你滚吧,今天我不想杀人。”
当时,我的反应是,原来世界也可以这么美好。
这事直到后来,我才从张思淑口中得知,她当时看见我被刀尖顶着胸口,面无任何表情,一点害怕的感觉都没有,觉得我象个男子汉。所以当时当就收手了,不想杀我了。
我后来知道了此事的真相,也是哭笑不得。
我在想,是不是很多时候,人们所看见的临危不惧、处变不惊、将生死置之度外,其实是一种假象。
只是这个当事人,反应慢半拍,或者跟我一样被吓呆了,当时没有作出任何反应而已。
人真的到了生死关头,说不怕死那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假的。
我还没做出任何反应,“砰”的一声,张思
淑就把门关上了。
我一个人站在她的门外边,至少思考了半分钟的人生,才回到了自己睡觉的舱室。
因为我们没她那个待遇,我和罗仁他们几个睡在一个舱室,容不得我独自一个人在舱室思考人生。也许站在张思淑的房门之前,没有旁人的打扰,才是思考人生的最佳地点。
当夜无话。第二天,也就是我们在鄱阳湖停泊的第三天早上,我是被一阵说话声吵醒的。
我出了舱室,来到了甲板上,原来是昨天那个商人兄弟和他的几个伙计在说话。
本来昨天我们将船停在离湖边不远处,让毛憨子原来船上的两个水手上岸回去了。但今天早上,那商人兄弟带着几个人又把船开到了他们的那艘沉船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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