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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越坡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国之祯祥
那艘船还是保持着昨天的状态,也没继续下沉,也没继续侧翻。
那船老大和一个水手,刚从那艘沉船那边过来。他们是脱了衣服下水,去看了那艘沉船的具体情况,这时正回到船上在穿衣服。
雪还没停,但比前一天小了一些,但他们仍然能脱了衣服下水的勇气还是令我十分佩服的。
从这船老大和水手反馈的情况来看,这艘船是不行了。昨天被风刮到这里不动了,是因为船底被湖底突出的石头给挡住了。但糟糕的是船底被这石头给磕破了,龙骨也受损了。
这也难怪,昨天那一股大风吹来,能把这船横着吹出去几百米,突然遇上一个水底的障碍物,船底破洞也很正常。
关键是龙骨受损了,那这艘船基本是废了,没有什么维修价值了。
那商人兄弟听到这个消息,也是耷拉着脑袋,十分地扫兴。
见到这种情况,我赶紧过去安慰他,并说这甲板上冷,把他拉进舱室来休息。
他这一大早上,就让人来看他这船,也没顾得上吃东西。我也是刚起床。于是,我让罗仁给我们准备了点吃的,我们一边吃,一边拉起了家常。我也是想顺便安慰安慰这位兄弟。
原来这位兄弟姓沈名富,字仲荣,生于元至顺元年(公元1330年)正月。其先祖世居在太湖南边的乌程县(今浙江省湖州市)南浔镇沈家漾,沈家原本是殷实之家。
天有不测风云,沈富幼年时,南浔镇突遭水灾,瘟疫流行。沈富之母染瘟疫而死。沈富之父沈祐为避瘟疫,用一条渔船载起四个儿子,连夜逃到距南浔百里外的周庄镇(今属江苏省昆山市)。
但老大老二不幸夭折,只留下三子沈富和四子沈贵。
沈祐离开南浔镇沈家漾时,带着几辈人的积蓄。到了周庄后,购置了大片别人不要的低洼地,因为这片低洼地当时
只生长芦苇和茅草。
周庄本来土地肥沃、气候温和、灌溉方便,历来是种植粮食和油菜,种桑养蚕的好地方。
虽然当初沈祐购置的是别人不要的低洼地,但他勤于耕作,几年之后,就使之成了产量颇高的熟地。
待得沈富成年时,沈家又一次发家致富了。
沈祐原本指着两个儿子读点书。不说学而优则仕,至少也成为一个耕读世家。
但沈富和沈贵都对读书不大感兴趣。特别是沈富倒是对经商感兴趣。但当时的社会阶层划分是“士农工商”,经商之人被看成是社会地位最低的人。
因此,虽然沈富从不满二十岁起,就在周庄附近,利用此地水路交通运输的便利,倒腾点粮食、丝绸之类的东西,也有点小赚头,但沈祐对沈富的经商之事一直不太支持。
也就是在这一年的年初,沈富刚过完二十三周岁的生日,一个机会找上门了。
因为有一个人来找他,这个人叫张士荣。也就是这次跟他一起来景德镇购置瓷器的那个船老大。
这张士荣已近四十岁的年纪,他有一个堂弟在后来的几年成为叱咤一时的风云人物。
他的这个堂弟就叫张士诚。
张士荣原本一直跟着张士诚倒腾私盐,虽然经常受到盐警及富户的敲诈,但还是能解决温饱问题。
中国从汉朝开始就实行了盐铁专卖制度。因为盐和铁都是重要的战略物资,决不能放手让私人经营。
人不吃盐的话就会四肢疲软无力无法从事生产劳动,士兵不吃盐的话就没有什么战斗力了。
如果被盐商垄断,那么盐商就可以通过随意调整盐价和食盐配送来控制国家经济,甚至可以控制国家的战略方向。
从汉朝开始官府设立了盐运衙门,盐场制成的食盐由盐铁转运使运往各地由授权经销商销售。全国统一配送、统一售价,严禁加价、囤积。而且每个县都设数家盐商,就是为了防止食盐垄断。
其实官盐都是平价盐,利润很低。在唐朝一石食盐仅售二十文,但由于食盐销量巨大所以总体利润可观。于是就有人铤而走险制贩私盐。
因为盐商的盐号都集中在县城,而且盐商不得开分号,不得随意扩大经营,所以在没有盐号的偏远乡村私盐还是很有市场的。
正是因为贩卖私盐的不合法性,张士诚他们在卖给一些富户私盐时,这些富户常常以举报官府相要挟。不仅不给张士诚他们盐钱,而且对他非打即骂。
更为恼火的是盐警,他们的职责本是负责监督盐民出工、缉拿私盐贩子。
张士诚他们本来的身份是盐民,贩私
盐往往是在正常运盐过程中夹带进行。但那些盐警经常敲诈他们,类似于现在的收保护费性质。因此,虽然贩卖私盐利润可观,但这些私盐贩子最终也没落下几个钱。
但这张士诚不是一个安分人,他也有一颗不安分的心。时值元末各地农民起义如火如荼地进行,张士诚也有了起兵称王称霸之心。
就在这年(公元1353年)正月,张士诚秘密联络了十七名胆大的盐民,包括他的亲弟弟张士义、张士德、张士信及李伯升等人,积极筹备武装暴动。
当然,这张士诚起初也想让张士荣跟着他一起造反,但张士荣没答应。
张士荣的想法是,虽然贩点私盐常常受到敲诈,最后也剩不下几个钱,但好歹也能混口饭吃。而这起兵造反搞得不好,就把脑袋给整没了。
还有一点比较关键的是,张士荣不光参与了贩私盐,对这一块业务较精通。他比其他人还多掌握一门专业技能,那就是他会驾船。
以往贩私盐如果走水路运输,都是张士荣当船长。当然他买不起船,船也不是他的,但他有这门技术在手。
(本章完)





明越坡 第九十七章 大航海家
另外,张士荣比张士诚年长几岁。这人一上年纪,就越来越没有斗志,自身的牵绊就越来越多,开拓进取的精神就没有了。
因此,造反派往往都是少壮派,很少有年纪较长的人还带头造反的。
比如这张士诚起兵时,三十二岁;陈友谅投靠徐寿辉的起义军时,三十一岁;朱元璋投靠郭子兴领导的红巾军时,还不满二十六岁。
我相信在当时的社会中,肯定会有一些人比他们三个更有威望,更有资历。
为什么是这三个人后来成了反元的三大主力?
正是因为他们还年轻,有敢打敢冲的精神。
更鲜明的例子,可以看一看唐朝。起初高祖李渊并不打算起兵反隋,而是他的儿子李世民一个劲儿地撺掇着父亲起兵,最后才成就了历史上非常伟大的一个王朝。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在和平时期,年轻人没有年长的人有优势。
但在社会变革、转型或社会重新洗牌的时期,往往是年轻人主宰了这一时期的历史。他们在历史变革的过程中改变了历史,同时也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无疑,张士诚成了主宰这一时期历史的风云人物。
这年年初,张士诚等十八人带领着盐丁起兵反元,史称“十八条扁担起义”。
他们打死了平时经常欺压他们的盐警和一些富户恶霸,攻下了泰州,偷袭占据了高邮。张士诚自称“诚王”,国号“大周”,年号“天佑”。
而张士诚的堂兄张士荣在这年年初并没跟着他起兵造反,而是去找周庄的沈富。
当时,沈富在江淮一带倒腾粮食、丝绸,小有名气。
据说当时吴地的巨富陆道源见沈富是个经商奇才,还时常照顾这个年轻小后生做几笔生意,并称赞这沈富是这一带万户之中的三秀。因此当时在一些贩夫走卒之中,也有人给他起了个绰号叫“沈万三”、“沈三秀”。
这张士荣去找沈富,是因为张士诚一心忙着他的起义大业了,没人带他贩私盐了。而他张士荣自己可没这个能耐,因此他想找个老板,因此就选中了年轻的沈富。
而当时的沈富也是一心想在经商中施展自己的抱负,但光是倒腾粮食、丝绸等农产品,利润太低。听说张士荣以前是倒腾私盐的,他也就动了心。
毕竟这私盐利润可观。虽然当时盐铁是禁止私营,但当时的元朝已是大厦将倾,各地农民起义的屁股都来不及擦,这查禁私盐的事儿比起以前就放松得太多了。
二人是一拍即合,迅速在江淮一带倒腾起了私盐。不到半年时间,他们还是挣了不少钱。沈富还花了大本钱,
自己打了条船,也就是这次被风刮沉在鄱阳湖的船。
俗话说“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之人”,正在沈富把倒腾私盐之事进行得越来越顺利之时,这年夏天,一个更大的机会摆在了他的面前。
因为又有一个人来找他,这个人叫汪耀南,元至元三年(公元1337年)出生。
当时,汪耀南还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小伙子。他为什么要来找沈富?
因为他是为了他的父亲汪大渊。
汪大渊,龙兴路南昌府人氏,字焕章,元至大四年(公元1311年)出生。
元至顺元年(公元1330年),还不满二十岁的汪大渊搭泉州远洋商船,从泉州港出海了。一直到元统二年(公元1334年)夏秋间才返回泉州。
这次航行从泉州经海南岛、占城、马六甲、爪哇、苏门答腊、缅甸、印度、波斯、阿拉伯、埃及,再横渡地中海到西北非洲的摩洛哥,再回到埃及,出红海到索马里,折向南直到莫桑比克,再横渡印度洋回到斯里兰卡、苏门答腊、爪哇,再到澳大利亚,从澳大利亚到加里曼丹岛,又经菲律宾群岛,最后返回泉州。
第二年,汪大渊回到家乡成亲。
元至元三年(公元1337年),汪大渊离别已有孕在身的妻子,第二次从泉州出航。
这次出海,他游历南洋群岛,印度洋西面的阿拉伯海、波斯湾、红海、地中海、莫桑比克海峡及澳大利亚各地。
也就是在这一年,汪耀南出生了。
两年后,元至元五年(公元1339年)汪大渊才返回泉州。
汪大渊远航回到家乡南昌后,便着手编写《岛夷志》。把两次航海所察看到的各国社会经济、奇风异俗记录成章,作为资料保存下来。
为了在当时的社会宣扬航海事业的科学性,汪大渊还将《岛夷志》节录成《岛夷志略》,在南昌印行。
但在封建社会,这种宣扬科学的东西往往被统治阶级视为异端。南昌府的官员不仅查封了此书,还要抓捕汪大渊。
不得已,汪大渊于元至正九年(公元1349年)再次逃往泉州。
时任泉州路达鲁花赤偰玉立正在修郡志,对汪大渊的《岛夷志》大将赞赏,便将《岛夷志》收入《泉州路清源志》中,作为附录。
偰玉立还让汪大渊躲藏在自己家中,对他是非常照顾。
但后来还是不慎走漏了消息。不得已,偰玉立安排汪大渊再次上了一艘开往南洋的远洋商船,并告诫他终身不要再回来。
汪大渊迫于无奈,只好一去不回。但临走之前,他给自己的妻子和独子汪耀南留下一封书信
,让偰玉立有机会转交给他们。
偰玉立在送走汪大渊后,对外宣称汪大渊已染疾而死。并从大牢已死的死刑犯中找出一人冒名顶替,将之火化,骨灰送往南昌府汪大渊的老家。
偰玉立又暗中派人将汪大渊的书信交给了汪耀南。
元至正十一年(公元1351年),还不满十五岁的汪耀南辞别母亲,只身一人来到泉州。
他此行的目的,就是来查探父亲的行踪。他此身最大的愿望就是打听到父亲的下落后,挣一笔钱,带上母亲去找父亲,好让一家人团聚。
汪耀南到达泉州后,拜会了偰玉立。偰玉立暗中也对他进行了多方资助,并帮助他联系了一些他父亲原在泉州码头上的旧相识。
渐渐地,十五岁的汪耀南在泉州码头站稳了脚跟。一开始主要是帮着别人搬些货物,偶尔也在近海水域给别人当水手。
两年以后,也就是公元1353年,他父亲的一个旧相识给他介绍了一笔生意。说是有一些远洋的商人想用一些珠宝、象牙换取中国的上好瓷器。特别是青花瓷,那些远洋商人非常感兴趣。
汪耀南觉得这是个机会,自己将来如果想出海寻找父亲,肯定需要钱。这用青花瓷换珠宝、象牙的生意利润可观。
但他当时还不满十七岁,这事儿他肯定一个人做不了,他得找个人合伙。
但他一个十几岁的毛孩子,想找人合伙,根本没人鸟他。因为一些有本钱的人,都是多年经商之人,年纪比他大一大截,人家根本就没把他当回事儿。
后来,听人介绍,苏州府的沈富年纪青青,但很有经商头脑。当时富甲一方的大富翁陆道源都称赞他是万户之中的三秀。而且这个人还比较年轻,算起来也只比自己大几岁,不如去找他试试。
于是,这年夏天,汪耀南找到了沈富。
当沈富听说了用青花瓷换珠宝、象牙一事之后,也是大感兴趣。
这二人又是一拍即合,当即就达成了合作议向。沈富出资本,汪耀南有渠道,这个生意就算是做成了。
当然这事儿还得把张士荣也拉上,毕竟别人有贩私盐的渠道。而且他是张士诚的堂兄,张士诚在江淮一带闹得轰轰烈烈,有了张士荣参与,凡是遇见张士诚的人马,他们都好象有特别通行证一样,从来没有人敢来为难他们。
而且张士诚当时也需要这个堂兄在贩卖私盐事业上有所作为。
当张士诚占领了江淮部分地区以后,就相当于他掌握了一部分盐业的资源。但这个盐一不能当饭吃,二不能当衣穿。他们需要把这些盐变成钱、变成粮食、变成衣服、变成军械装
备。
而当时他们是站在元朝的对立面的,他们也不可能把手中的盐卖给元朝官方,因此贩卖私盐成了他大力支持的一项事业。
当然,私盐贩子得给他交税。正是因为掌握了大量的盐资源,张士诚也就成了后来反元三大势力中最富有的一派。
当时人民生活中盐的来源主要是海盐、井盐、湖盐、岩盐(盐矿石)。
海盐主要分布在辽宁、山东至江淮一带,以江淮为主。
井盐产地最著名的就是四川自贡。
湖盐主要在西藏、新疆一带,当时属于少数民族地区,很难供应到汉族居住地。
岩盐最著名的地区就是山西运城。但岩盐含有其他矿物质较多,难以提纯。
因此,当时华夏大地的食盐主要来源于井盐和海盐,且以海盐为主。
沈富、张士荣、汪耀南三人一合计,这生意可以做。当时青花瓷做的最好的地方就是景德镇,这景德镇当时属南昌府管辖,与南昌隔鄱阳湖相望。
(本章完)




明越坡 第九十八章 投资入股
凑巧的是,汪耀南的母亲正好就是景德镇的人。虽然嫁到了南昌府,其实也就是一湖之隔。汪耀南的舅舅就住在景德镇,这去景德镇采购青花瓷也不是什么难事。
当时由于张士诚控制了江淮大部分的海盐资源,内陆地区一些非产盐区食盐吃紧,好多地区的盐号无盐可供,私盐的价格暴涨。
他们三人一合计,准备从苏州拉一船私盐经长江入鄱阳湖,再转入昌江河抵达景德镇。
南昌府是一个非产盐区,张士诚起义之后,此地盐价必然暴涨。他们在景德镇将此批盐出手后,再顺便购入景德镇的青花瓷。
将瓷器运回苏州,待汪耀南与远洋商人接好头,谈妥价格之后,再用青花瓷换回珠宝、象牙。然后再将珠宝、象牙出手换回银子。
按照他们三人的计算,如此一趟刨去各种开销,至少得赚回五、六百两银子。
于是,在这年八月,他们三人载着一船私盐从苏州出发了。
十月抵达景德镇,汪耀南找他舅舅牵头,私盐也很快出手了,十八箱青花瓷也是用部分私盐直接和瓷器商换的。
今天早上与那船老大张士诚一起入水查看翻船情况的那个水手就是汪耀南。
当时,我只知道沈富的表字是仲荣,跟常遇春同年生,但比常遇春大几个月。
按照我穿越的年龄,这年年底,我也是刚满了二十三周岁。其实我与沈富、常遇春是同岁,只是比他们小几个月而已。
我当时也不知道江南巨富陆道源称沈富是万户之中的三秀一事,更不知道当时也有人给他起了个绰号叫“沈万三”、“沈三秀”。
我只是记得周庄历史上有个名人沈万三,因为我的家乡离此地不远。
于是,我问沈富道:“你说你是居住在周庄镇,你可认得一个叫沈万三的人。”
沈富听了我这话,可是哈哈大笑。于是他谈起了他跟陆道源的这些往事,并说他这几年来在经商上小有所成,其实是陆老爷对他格外关照。
听了这话,我当时心里一震。我的个乖乖啊,这又是一个大人物啊!别看他现在翻了船,一船货物都差点没抢上来,人也比较落迫,将来他可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不过据史书上记载,他的结局不大好。一说是被朱元璋给杀了,也有的是说被朱元璋发配到边远地区,最后客死他乡,反正结局是不尽如人意的。
既然知道了沈富其实就是沈万三,我决定得跟他交个朋友。
于是对自己此行一路上的大体情况,也向他作了个交待。当然也告知了他,我自己土匪的身份。
沈万三见我把自己所有的情况都
毫无隐瞒地告诉了他,也认为我是真不拿他当外人。
于是,他跟我谈起了一件事。他说他这趟来景德镇可算得上是把前几年自己挣的一点钱都赌上了。
虽然在景德镇卖私盐挣的银子现在身上还有几百两,但这回苏州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船上几个人得吃得喝,这一路上还有很多关卡,有蒙古官兵的卡,也有各地土匪的卡,每一处都得花钱打点。
即使到了苏州,还得让汪耀南去泉州跟那些远洋商人接头。所以现在身上这几百两银子也只够办这些事儿的,但他的船翻了,而且龙骨受损了,现在没船了。
现在坐的这船虽然以前是那毛憨子的,但毛憨子逃了,可以说现在这艘船就是我的。
他的意思是想跟我买这艘船,但现在他没钱。他想让我宽限些时日,等他这批货挣了钱,再派人到濠州府来找我,付给我买船的钱。
虽然我们是第一次打交道,他就向我赊这么一笔账,按说他也是挺不好意思的。但他现在的确是没有办法,只好向我求助。
本来听了他这个赊账的打算,加上我本打算和他交个朋友,我应该是爽快地答应了他。
但我在心里还是作了番思考。当然我不是在乎这艘船,反正是白来的,也不是担心他赖账,以后不给我送买船的钱来。
我是在思考一个更大的计划。
但当时沈万三以为我是在犹豫,以为我怕他赖账。于是,又赶紧对我说道:
“说真的,胡兄,这一到安庆我们就分道扬镳了,周庄离你们定远县也是很远。我这赊这么大一笔账,我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
但我现在真的是走投无路了,只能请求你帮我这个忙,渡过这个难关。”
我一听他这话,知道他是误会我了。于是我赶紧对他说道:
“沈兄啊,你是误会了。
我不是担心这卖船的钱你能不能给我,我是在思考一个计划,我想跟你合作。
这船我一分钱不要,送给你了。
当然也不算是白送。就好比是我用这艘船跟你合伙作生意,相当于我以这艘船为资本,跟你合股吧。
你看你我将来按个什么比例分成比较合适?”
听了我这个想法,沈万三先是一阵兴奋,接着脸上也面露难色,说道:
“这次要不是你,我这一船瓷器都得沉到鄱阳湖去了。
你说的这个方案真得很新奇,但是这个分成比例,我真的不好说。
可以说这次不是你胡兄即时出现,我算是血本无归了。要不你开条件吧,只要我能做得起,就按你开得比例执行。”
我当时在心里也
好好盘算了一下,这日后的沈万三可是富可敌国。只要有他一成的股份,将来我也是个大富翁了。
这个时候遇上了沈万三,而且还是比较落魄的沈万三,就好比是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初遇上了马云。对于我这种开了天眼的人来说,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但要他一成股份不知道他会不会就这么爽快地答应了。按照讨价还价的一般套路,一般先把价钱定高点,等着别人来还价。
所以我打算跟他说个“二八”开,占他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如果他还价,我再说“一九”开,只要他百分之十的股份。这样这事说不定就顺利达成了。
我打定了主意,就开口对他说道:“沈兄啊,要不这样,咱们‘二八’开怎么样?”
沈万三听了我这话,垂下了头,半天没作声,好久才抬起头对我说道:
“按说这次没有你们,我的生意肯定是进行不下去了。但我这边的生意,也是和张士荣、汪耀南一起合伙做的。
如果我们三个人才拿两成,我怕他们两个不愿意做了。”
一听这话,我知道沈万三又误会了。这“二八”开,他以为是我要八成,他只占两成。其实我的打算是要两成,给他留八成。
于是,我“哈哈哈”大笑了一阵,把沈万三是笑得莫名其妙。
我止住了笑声,才对他说道:“沈兄啊,你真是误会我啦。我说的‘二八’开是你八我二,不是我八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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