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虞丘春华
她让两个丫鬟记下方子去抓药,想着府里没钱了,说道:“把我的那个金镯子当了。”
魏紫与姚黄大吃一惊,“小姐,这可是您身上最后的几件首饰了。”
而且除了去找谢衡外,小姐都不舍得戴出门。
以往小姐总说,宁愿饿死,也不肯当了她的这些首饰。
可这会儿——
先前宓月额头血流不止,两个丫鬟被吓坏了没往细想,现在冷静下来,顿时察觉小姐与平常不太一样。
小姐怎么会知道蜘蛛膜能止血?又怎么会开方子?
宓月虽然闭着眼睛,但也能猜到两个丫鬟起疑心了。但她这会儿,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都极度不适,实在是懒得应付两个丫鬟。
宓大小姐干脆说:“你们小姐已经死了。”
魏紫吓了一跳,连忙说:“小姐,奴婢立即这就去当首饰,您可不要再说死字了。”
方才宓月脸色苍白,血流不止的样子,早已把她们给吓坏了。
年纪小一点的姚黄更是哭着说:“小姐,奴婢知道您心里难过,是彰德侯府的人不厚道,谢世子也太绝情了。”
“你们以后要再敢质疑本小姐的话,本小姐就去死。”如果死了能回去,宓月一定会想办法去死。
可是,她是在高空上的飞机出事的,回不去了。
她刚拿到手的博士学位啊!
她出身白富美,老爸是首富,老妈是医学奇才,不止一个人说她前世不知积了多少福,才投了这么好的投胎。
为了不让别人只关注她的家境与美貌,她去考了一个医学博士的学位。谁知道,她以为她要走上人生颠峰,美貌与智慧并存,结果——怎么就走上了生命颠峰?
宓月满满的忧伤。
宓月昏昏沉沉地睡着。
魏紫见宓月睡着了,放下帐子,悄悄出了去。
檀木雕花的妆奁内,只放了四件首饰。一支凤头钗,一个珠玉串成的璎珞,一个手镯,还有一对耳饰。
姚黄把手镯拿了出来,走出房门,问魏紫:“魏紫姐姐,你去当过东西吗?”
“不曾。”魏紫摇了摇头,说道:“你让外门的刘管家带你去当,当了钱,再去抓药。”
“这可是小姐唯一的一个镯子呢。”姚黄不舍地摸了摸。
魏紫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小姐睡醒后会不会后悔。”
“那,咱们不当了?”
“不当了它,咱们去哪里拿钱给小姐抓药?”
姚黄想了想,说:“还是当了吧,万一小姐睡醒后,发现没当镯子要去死怎么办?”
方才小姐可是说了,再敢质疑她的话,她就去死。
魏紫想及方才的事,后怕地点了点头,拉了拉姚黄,小声说:“我听一些老人说,人若是受到了太大的打击,会变得跟以前截然不同。彰德侯府退亲的事对小姐的刺激太大了,你往后可不许在小姐面前再提彰德侯府的人,尤其是谢世子。”
姚黄连忙发誓:“我再也不敢说了,万一小姐一激动就要去死怎么办?”
魏紫脸色煞白,“小姐早上出门前就说过,倘若谢世子不娶她,她就去死。”
开始时,她与姚黄都以为小姐是吓唬她们玩的,谁知道当她们不放心赶过去时,就看到小姐一脸是血地倒在彰德侯府门前。
两个丫鬟决定,不管小姐以后变成一个什么样的人,她们都决定尊重小姐的选择,绝不质疑小姐。
不然,万一小姐要去死怎么办?
宓月又做梦了,梦里有一个男人在一声声地呼唤着她的名字。
“月儿、月儿……”
他低哑而深沉的声音在她耳边萦绕不去,每一声的月儿,让她听了都忍不住心口酸涩。
他是谁?
宓月焦急地想找到他,但处处白茫茫的一片,她看不到他,也摸不着他。
“上穷碧落下黄泉……”
他的声音越来越近,她看到了一个淡淡的影子。
那个影子很高大,熟悉让得她心口揪着揪着地痛。
她终于看到他了。
“阿潇——”
宓月骤地从梦中醒来,心口处,仍然带着梦里的痛楚。
她的额头还疼着,她的脑袋还在耳鸣着,她胸口也还在恶心想吐,可是这些的不适,远远不及心口深处的难受。
阿潇是谁?
为什么光听到他的声音,就一种让她的灵魂为之眷恋的缠绵缱绻?
为什么只看到他的影子,她就会觉得心痛难当?
宓月觉得脸颊有点凉凉的,伸手一抹,才发现她不知何时已泪流满脸。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第1041章 半边白莲
宓月坐在床前,怔怔地出神着。
在她有记忆开始,就时时梦到有人在她耳边轻轻念着她的名字,她不知道他是谁,只是每次听到他的声音,醒来之后,总有股想落泪的惆怅。
因为这个原因,即使她从小衣食无忧,顺风顺水,父宠母爱,她过得也没有别人想象的那么开心,她时常会生起一股,连自已都不知道为何的难过。仿佛这心,缺了好大一块,怎么补也补不回去。
今天,她终于看到了那个人的影子。
回想梦里那萧索的身影,宓月心口痛得不能自已。
这么强烈的情绪是她以前从不曾有过的,宓月有些茫然。
心口处在发烫,发热,宓月心中一动,连忙松开衣襟,看到她的白莲胎记也跟着她过来的。
这块白莲胎记,只有半边,在她出生时就有了,浅浅淡淡的半边莲花。只是这会儿,它更加的凝实了,颜色洁白温润的如同半块玉莲一般,宓月看到后,吃惊得睁大了眼睛。
仔细看去,半边白莲隐隐氤氲着淡淡的佛光。
宓月再睁眼看去,那佛光又没有了。
宓月捂着头,“天啊,这脑震荡都震出幻觉来了!”
姚黄把药抓回来了,从药铺伙计那儿听说这药可以吃,没有毒,便将它熬了。
摸了摸药碗,已经没有那么热了,正好可以喝,姚黄将药端到宓月房里,“小姐起来了?正好,药也熬好了。”
上去把账帘挽起来,给宓月倒水漱口。
宓月先喝了一小口药,慢慢地品尝着。药味很足,可见都是纯野生的中药材。只不过,有些药材不是产自最好的产地,药性略差一些。
譬如天麻,云南产的天麻所含的天麻素最高,药用效果最好。但这碗药中的天麻,味道略有区别。
宓月的母亲姓夏,来自十分古老的中医世家,她自小在医学上天份惊人,从小到大,不知道品尝过多少中药。一根舌头,一个鼻子,就能准确地分辨出药材的产地、年份。这份本事,就连沉溺中医几十年的外公也自叹不如。
姚黄见宓月喝了口药后,不仅不怕苦,还跟品尝美食一样的陶醉着,吓得不轻。
小姐以前是最怕苦的了!
不过想到小姐受了大刺激,人变得以前不一样了,又觉得很正常。
“小姐,厨房里还有一些糖,要给你拿一些吗?”姚黄小心翼翼地问。
宓月摇了摇头,将药一饮而尽。
她以前的味觉算灵敏的了,不曾想,这个身体的味觉比她还好,对味道更加灵敏。这对药师、厨师或者品酒师来说,是求之不得的天赋技能。但对普通人来说,会是个大麻烦。因为味觉灵敏,代表着比一般人更怕苦味,更讨厌吃带苦、带涩之类的食物。
宓月舅舅家的一个小表弟也是超级味觉者,平生最讨厌吃的菜就是苦瓜了。
喝完药后,宓月又说道:“先前忘了跟你说了,龙齿要先煎一柱香的时间,琥珀与辰砂、参三七不用放去煎,打成粉,待药熬好后,倒进药碗里搅拌就行了。”
姚黄不知道还有这讲究,懵懵懂懂地点头,“奴婢记下了。”
她觉得,小姐变成现在这样子更好了,说话做事,好像都带着一股让人信服的能力。以前的小姐总是像个没长大的孩子,让人有操不完的心。
也许是,小姐终于长大了,懂事了。
姚黄十分欣慰。
魏紫从厨房里捧了刚做好的饭食过来,问得小姐已喝了药,便把饭食捧进内室。
宓月喝了一肚子的水,正饿着,闻到食物的味道更饿得慌。
然而当看到托盘上的白水煮肉时,宓月又没了胃口。
“没汤吗?”宓月问道。
宓月从小对汤有着迷之喜爱,尤其是养生汤,百喝不厌。
魏紫愣了愣,摇头,“没有,小姐要喝汤?”
宓月只好挟了一块肉放进嘴里,这一嚼,险些没恶心得吐出来。
纯白水煮猪肉,只加了一点盐,连姜都没放,肉里透着浓浓的臊味。宓月因为脑震荡,本就有想吐的症状,吃了一块肉后,更加难受了。
魏紫见宓月一脸难忍的样子,小心翼翼地说:“小姐,您还病着,得吃清淡一点为好。等您病好了,咱们再吃好的,行吗?”
但这也太清淡了吧?
宓月囫囵着吞下去后,再也不想吃肉了,只把一碗米饭扒完。
她暗想着,等病好后一定要好好地补回来,流了这么多血,起码得补血。
要补血,多喝汤,就喝她最喜欢的养生汤。
宓月喜欢喝养生汤,加上外婆家是古医世家,药书种类繁多,她又深懂药理,在她的钻研下,琢磨出疗效各式各样的养生汤。不仅美味,疗养效果也非常好。
除了养生汤,宓月还学了一手做甜品的本事。可偏偏,她不喜欢吃甜的。
为此,宓月也暗中奇怪来着,明明自个不喜欢吃甜的,为何喜欢做甜食?
养了几天的伤后,宓月就躺不住了。
她回不去了,原身的灵魂在撞上石狮子后就已经消失了,以后她就只能是义恩伯府的大小姐了。
因此,原身留下的一堆大大小小的摊子,都得她接手了。
其中最大的一个烂摊子,也是义恩伯府最大的危机,必须尽快解决。
那就是关于豫安郡王的事。
宓月所在的楚国是诸侯国,受萧氏皇朝管辖。这位豫安郡王,是皇朝天子的嫡长孙,因故来到楚国养病。
原宓月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她听说未婚夫谢衡给泰安伯府的二小姐秦羽妍写了一首赞美的诗,立即拿着鞭子怒气冲冲地去找秦羽妍算账。
在大街上看到一辆肖似泰安伯府的马车,二话不说,就朝拉车的马狠狠打了一鞭。
不想,那辆马车内坐着的人是豫安郡王,马匹受惊,致使豫安郡王从马车内跌落,把腿给摔断了。
虽然事后豫安郡王没有追究宓月的责任,但对方毕竟是天子的嫡长孙,任谁也挡不住天子一怒。彰德侯府吓得赶紧跟义恩伯府断绝一切关系,这亲自然是首先要退的。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第1042章 请罪
先前,楚王亲自替宓月向豫安郡王道歉,宓月想,也许是这个原因,豫安郡王看在楚王的脸面上,才没有追究原主的过错。
说起来,楚王比彰德侯重情义得多了,都是被宓父救过的人,真到了大难临头,反而是楚王替她去求情了。
但不管怎么说,闯祸的是原身,为免皇朝天子将来怪罪到楚王头上,宓月有必要亲自去道个歉。
原宓月不懂这些人情世故,她不能不懂。而且,她精通医术,若是能治好豫安郡王,没准可以将功补过。
宓月努力从记忆里查找豫安郡王得的是什么病,怎么会到楚国来养病的事?但原主是个头脑特简单的人,除了关于谢衡的事,其他人其他事都没怎么在脑子里留过痕迹。
宓月握了个拳头,看着这个小小拳头,思索了下,走到庭院中,一拳朝着一棵手腕粗的树木打过去。
咔嚓一声,树木应拳而断。
宓月倒吸了一口气,“还真的是力大如牛啊!”
明明拳头小小的,这力量怎么这么大?
她还以为记忆夸张了。
真是万万想不到了。
这样倒好,以后她不小心使出武术来,大家也不会觉得奇怪了。
宓月的母亲姓夏,来自中医世家,祖传不少养身健体的功法,她小时候跟在外公身后学过不少。虽然做不成武侠小说中飞檐走壁的高人,但武力值也非同一般。
现在拥有这个天生力大如牛的体质,简直让她如虎添翼。
魏紫提着水过来,看到宓月对着一棵断树发呆,哭笑不得:“小姐,您又不小心把树给打断了?”
因为宓月一出生就力大如牛的毛病,使得她的破坏力十足。好在那时宓中昱已是义恩伯了,经得起折腾。
不过后果是,宓月院子里,几乎看不到十年年份以上的树木。
宓月拍了拍一点也不显疼的拳头,问魏紫:“府里的库房里还有值钱的东西没?”
“还有一点点……”魏紫小心翼翼地看了宓月一眼,生恐宓月又发病了。
宓月察觉到魏紫的这个眼神,有些不解,不过,当她打开库房她就明白了。
库房里,最贵重的东西就只剩下谢家送来的订亲礼了。其他的,就算拿出去当也当不了几个钱。
一套金镶玉头面,古董字画各一箱,绸和缎各一匹,还有一些应楚国风俗的订亲必须品,都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一处。
而这些贵重物品之所以能保存下来,没有拿出去典当,自然因为原身对谢世子的痴迷……
“小姐,您需要用钱,不如把其他几样首饰也当了吧?”魏紫小声地建议说。
“算了。”原主剩下的那几样首饰宓月看过了,就算全当了也没几个钱,买不起向豫安郡王赔礼的贵重礼物。“魏紫,你去打听一下,豫安郡王住在哪里。”
魏紫吓了一跳:“小姐,您想干什么?”
“我把人家给害得摔断了腿,总得去道个歉。”
“哎!”魏紫激动地应了声就往外跑去。
小姐终于懂事了,义恩伯府有望了。
在刚出事时,魏紫就劝小姐去求豫安郡王原谅,谁知彰德侯府要退亲的事一传出来,小姐整个人都傻了,一天天地往彰德侯府跑。
魏紫连忙去找管事打听,准备车马。
义恩伯府的车夫是个瘸腿的老兵,驾着一辆破旧的马车慢腾腾地往宣和街走去。
宓月坐在车内,被晃得有些难受。但她也不敢让马车驶快点,她怕再快一点,这辆吱吱呀呀的破马车就散架了。
堂堂伯府,怎么就穷成这个样子呢?
瞧瞧刚过去的那辆马车,富丽光鲜的,据魏紫说是哪个子爵家的马车。
连子爵家的马车都比伯爵家的马车豪华多了。
宓月来到这里后,第一次出门,她双手叠在窗沿上,好奇地看着外头的景象。
古色古韵的街道上,行走着衣着古朴的行人。路人的衣服大都是暗沉的灰色,以及黯淡的蓝色,若是有那些穿着鲜亮的,不用说了,不是富人就是贵人。
随着铺满青石的道路,马车慢慢地转入一条更加宽阔的大街。
这条大街就是宣和街,王城高官达贵居住的地方。
进了这条街后,宓月就甚少看到在街上行走的人,多是一辆辆的马车经过。即使那些行走的路人,也是些小厮或者管家模样的装束。
义恩伯府的这辆马车,与宣和街的鲜亮相比,显得极其不合。倘若不是马车醒目的地方悬挂了义恩伯府的标志,早被守街的城卫给驱赶出去了。
“小姐,到了。”马车来到宣和街最末端的位置后,车夫喊道。
宓月望去,只见面前的大院高墙红瓦,一枝红花探出墙头来。
即使隔着堵高墙,也能看到院内郁郁翠翠的大树。
宓月从走下马车,见院门紧闭着,上面书着两个大字:沁园。
宓月带着魏紫走到侧门,对守门的小厮说:“烦请禀报一声,义恩伯府的宓月前来求见郡王殿下。”
那小厮一听来的是义恩伯府的宓大小姐,也就是害得郡王殿下断了一条腿的罪魁祸首,当即拉下了脸来。
但小厮谨记规矩,并没有多加刁难,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等着,便进去禀报了。
过了一会儿,沁园中走出一位中年偏胖的管事,他向宓月拱了一下手,问:“不知宓大小姐求见我家王爷有何贵干?”
宓月有求而来,不敢怠慢,上前福了福,说道:“小女子之前多有不敬,特意来向王爷殿下请罪。”
管事刘全不敢受这一礼,往侧闪了闪。闻得宓月的话,不由打量了她几眼。
少女姿容秀美,仪态大方,眉目间自有一股从容大气,令人不敢轻视。即使少女脸色有些苍白,但相貌已落得极为美丽动人。
刘全早听闻义恩伯府的宓大小姐长得美貌异常,今日细见,果然名不虚传。
只是,传闻宓大小姐是个有貌无脑的草包美人,又因力气大,举止极为粗鄙,怎么他瞧着面前这位进退得宜的小姑娘不像外人所说的那样不堪?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第1043章 豫安郡王
刘全只诧异了一下,再拱了拱手后,礼貌却疏离地说道:“有劳宓大小姐远来一趟,只是主子身子抱恙,不见外客,您请回吧。”
宓月连忙问道:“王爷的病好些了吗?”
这位郡王爷的病可是关乎她的小命,倘若有个差池,不止整个义恩伯府,就是楚王也得受牵连。
“略有起色。”刘全淡淡地说道。
宓月本想说她懂得医术,说不定能帮上些尽忙。但原身从未传出过会治病的事情,突然说她会治病,没准豫安郡王身边的人以为她狂妄不尊,更加反感她了。
宓月考虑再三,谢过刘全后,便回了马车。
魏紫等马车走出一段距离了,才敢小声问宓月,“小姐,王爷会放过义恩伯府吗?”
宓月点了点头,“他是个好人。”
此次前来沁园,她主要是来探风的。
从其仆可以观察其主,守门的小厮即使对她不满,也不曾有过刁难,依规矩去禀报了。过来的管事虽然也对她诸多不满,但也客客气气的,没有半点颐指气使的模样。
当然,她若是再缠着不走,郡王爷的威严不容冒犯,没准那些不满她的小厮直接将她打了出去。
管中窥豹,可见这位豫安郡王是极讲规矩的一个人。他没有找她麻烦,可见,又是个宽容讲道理的人。
得到这个结论后,宓月的心总算放了一半。当然另一半是,居高位者多是喜怒不定,万一这位王爷哪天不高兴,又想找她的麻烦……
宓月决定回去后,每隔一段时间给沁园送一些亲手所制的伤药,没准他看到她的诚意,就真正地饶过她这一次。
刘全目送义恩伯府的马车离开后,走回沁园。
沁园风景丽人,绿树成荫,几步成景,是王城最富盛名的园子之一。这座园子,也是楚王为了替宓月求情,特地送给豫安郡王的。
刘全进了主屋,听得下人说王爷醒了,放轻脚步走了进去。
阴暗的屋内散发着浓郁的药味,一阵低沉的咳嗽声后,传来男子微冷的声音:“把窗都开了,散去药味。”
刘全连忙应了一声是,上前将几个窗门打开。
新鲜的风吹进屋内,将沉闷的药味带了出去,明媚的一缕阳光投了进来,驱去屋中的阴暗。
豫安郡王萧溍靠在床头,微闭着双眸。眉形上扬的剑眉下,长长睫毛安静地合在阴影里,乌黑的长头披在他雪白的寝衣上,如墨水散在纸面,落成一副笔墨横姿的山水画。
“方才谁来了?”
他睁开眼睛,一双深邃的黑眸不怒而威,有着令不敢直视的犀利。
刘全恭敬地回道:“是义恩伯府的宓大小姐,她过来向您请罪,属下大胆,替您回绝了她。”
萧溍点了点头,英挺的鼻梁下,双唇微微泛着苍白之色。这份病色不仅无损他的俊美,反而隐隐透着一股妖治的冷俊。
那日惊马,将昏迷的萧溍抛下马车,辗断了腿,但也阴错阳差地逼出了他体内的一口毒血。
后来楚王上门求情,说起义恩伯府的事,萧溍便饶过了宓月。
萧溍淡淡说道:“不过是无父无母,无人管教的可怜人罢了。”
刘全喏声称是,心中明白,主子是生起一丝同病相怜之心了。加上宓大小姐的错中有对,帮主子逼出了毒血,功过相抵,就不与一孤女计较。
刘全出去端了盆温水进来,侍候主子漱洗。
萧溍用巾布擦洗脸庞颈项间,几滴温水顺着他胸口落下,滑过心口的一道半莲印记。
那道半莲印记,像是被什么蒙上一层,黯淡无光,呈灰黑之色。
宓月给自已把脉之后,又自检查一遍,确定她的脑震荡终于好了,也没有留下后遗症,这才停了药。
屋里的铜镜照得人面目模糊,宓月直到在打起的井水中,才看清自已的脸,跟她的原貌有些相似。
姚黄却奇怪地看了宓月几眼,“小姐病了一场,好像变漂亮了。”
姚黄想了想,拍手笑道:“一定是他们说的,长开了。”
宓月听了一愣,又朝井水里看了看。
记忆中的宓月跟她只有三四分相似,但随着这些日子她的灵魂与身体的逐渐融合,眉眼间,跟她的本来相貌又更像了两分。
1...287288289290291...481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