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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虞丘春华
“不曾听人说过,那是你自已心里想的了?”宓月怒火更盛,“心思如此龌龊的奴才,就该拉下去乱棍打死!”
张嬷嬷一惊之后,随即怒气比宓月还大,指着宓月怒道:“好啊,老奴辛辛苦苦把大小姐奶大,又辛辛苦苦把三少爷养大,现在大小姐一个不顺心,就朝老奴撒气了。大小姐,您就不怕外人骂您不知好歹,骂您狼心狗肺吗?”
宓月今天长见识了,这些奴才的派头竟然比主子还大,不知情的,还道面前这位是生了小姐少爷的亲娘呢!
看到小宓熙在张嬷嬷怀里惊惶的样子,宓月上前几步,为免伤了孩子中,把孩子从张嬷嬷手中夺了过来。
将小宓熙抱在手上,宓月才发现这孩子轻飘飘的一点也不显重。
宓家与夏家都是大家族,宓月抱过不少堂弟侄子、表弟表侄子,哪怕两岁的孩子都比小宓熙要重一些。
想到二弟宓峥身上的伤痕,宓月脸色阴沉得可怕。她平生最恨的就是虐待孩子的人,简直就是人渣!那么小的孩子,那么可爱的孩子,这些人渣怎么下得了手?
宓月看张嬷嬷的眼神,森冷得如同地看着一个死人。
“呜……”小宓熙本就胆子小,又素来怕姐姐,见宓月沉下脸的样子比以前更吓人,吓得一抖,咬着唇呜呜地小声哭了起来。
宓月惊觉吓着孩子了,连忙放柔脸色,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小声哄着。
这时候,魏紫带来的六个侍卫已经到了眉妩院门前。这些侍卫,都是从老兵退下来的,虽然都有或这或那的旧伤,但见过血的老兵,光站在那里,哪怕不言不语,也透着一股沙场下来的杀气。
魏紫进院子回了宓月,说人来了,宓月听后点了点头。
哄好了小宓熙后,宓月让姚黄把孩子抱到屋里,免得等会儿的阵仗又把小家伙吓着了。
“去把二少爷叫过来。”
宓峥已经十岁了,应该学习怎么处理府中的事务。加上他有些自闭的倾向,宓月决定将他带在身边,慢慢地教他。
首先要教小宓峥的是,怎么处置这些欺主的狗奴才。
眉妩院前立了六个一身杀手的侍卫,其他院子当差的下人听到这个消息,一个个丢下手里头的事,纷纷跑来看热闹。
宓月走到院门,看到围在那里的一群下人,个个张目张胆地站在那里围观说笑,交头接耳,她这个主子到了也没有半点收敛。
连些打杂的下人都对主子没多少敬意,可见,伯府的规矩疏懒到了什么程度。
也好,今儿她就当着这些下人的面,立一立伯府的规矩。
宓月目光从一个衣着体面、拿着瓜子在磕的仆妇扫过后,见宓峥过来了,唤他站在她身旁。
宓峥愣愣地看着姐姐的院门前全是人,不知何事,走到姐姐身旁站定后,困惑地看了姐姐一眼。
宓月目光一冷,对着仍在说笑讨论的奴仆问:“都说够了没有?没说够的话,要不要本小姐叫人搬些椅子和茶水过来让你们说个够?”
那个衣着体面的仆妇把嘴里的瓜子壳吐了后,笑说:“这倒不用小姐客气,奴婢站在这儿瞧着就行了。”
宓月笑了,看了她几眼,问:“你怎么称呼。”
仆妇敛了敛袖,草草地福了下身,笑着回:“奴婢姓白,府里的人都唤奴婢叫白嫂子。”
敢情儿,本小姐也得称你一声嫂子了?宓月又笑了下,问道:“不知道这位白嫂子和白嬷嬷是什么关系?”
白嫂子脸上添了几分得意,回道:“白嬷嬷是奴婢的姑姑。”
宓月点了点头,记住了,目光转向被驱在中间的张嬷嬷,脸色骤地一寒,指着张嬷嬷,对侍卫说道:“将这个黑了心的恶奴绑了,再将她屋里的东西都给本小姐查搜出来。”
张嬷嬷大吃一惊,往常最听她话的大小姐今儿竟然要绑了她?大小姐这是疯了还是魔了?
她在伯府作威作福了三年,仗着是小姐的奶嬷嬷,后院第一人,哪里能服?往常只有她管着大小姐,什么时候轮到大小姐来管她了?
当即跟宓月叫板起来:“大小姐,老奴自随着夫人陪嫁到伯府,已经有十五年了。这么多年来,老奴为了伯府劳心劳神,有功劳也有苦劳,谁都是看在眼里的。如今您一个不高兴,就喊人来绑您的奶嬷嬷,大小姐,您的心怎么就这么毒呢?”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第1048章 哭天喊地
她瞧见宓月面沉如冰,不为所动,与往常好忽悠的样子大相径庭,隐隐比伯爷还在的时间还要威严几分,心头不禁慌了下。顿时一拍大腿,哭天喊地了起来。
“我的小姐哪,您怎么去得这么早,奴婢日想着您,夜想着您,恨不得随了您而去。可是,奴婢谨记着您临终前的吩咐,代您照顾好三个小主子。奴婢这三年来,时刻不忘小姐的遗命,尽职尽忠,将三个小主子侍候长大。可是如今,大小姐长大了,不需要奴婢了,就要将奴婢给随意发落了。我的小姐哪,我的夫人哪,您睁开眼睛看一看,看看您这大不敬大不孝的女儿哪!”
和记忆里的一些画面重叠了,原主在父母去逝时,已有十一岁,早就懂事了。这些恶奴欺着主子幼小,借着各种借口爬到主子上头,原主开始时觉得有些不劲,发出过质疑。就是这个老东西拿伯夫人的遗命,拿她是伯夫人的陪嫁占据道德高点,自称是原主的半个长辈来,渐渐地把原主忽悠瘸了,真把一个奴才当成长辈来孝敬了。
可惜,原主已经不在了。
宓月看了眼旁边一脸茫然的宓峥,是时候为原主讨回公道,治一治这恶奴了。
宓月望着底下的侍卫,“怎么,本小姐也吩咐不了你们了吗?”
几个侍卫一愣,他们素知大小姐最器重这位张嬷嬷的,怎么突然间要绑了张嬷嬷?
不过,主子就是主子,奴仆就是奴仆,哪怕往常再如何器重,现在主子发了话,他们就得照办。
几个侍卫立即上去,将张嬷嬷当俘虏一般,双手反剪,头按在地上。
张嬷嬷的手被扳得跟断了似的,脸又在地上摩擦着,羞得痛得她跟杀猪似的嚎起来。
伯府大总管许向荣听到消息,匆匆赶了过来,见到大小姐把张嬷嬷拿下了,一着急就朝侍卫大声叫道:“把那婆子的嘴给堵了!”
惊觉自已叫得太快太响,许总管连忙解释说:“嚎得跟杀猪似的,万一把小姐少爷吓着了怎么办?”
许总管是义恩伯爷最重用的人,心性耿直,早就看不惯几个嬷嬷作威作福作到主子头上了。然而他是男人,又是管外事的管家,管不了主子后院的事,也不敢去管,免得有损大小姐的声誉。偶尔对大小姐提点几句,但大小姐素来和她的奶嬷嬷亲近,自然也相信自已的奶嬷嬷,反而怒斥了他。
眼看主子都要被养废了,许总管正担心得不知如何是好时,听说大小姐要惩治张嬷嬷,立即丢下手头的账本就急急忙忙地赶过来。
生恐大小姐又被张嬷嬷几声卖惨给哄得心软了,他可不就是急得连忙叫人堵嘴么?
见堵住了嘴,许总管这才转身宓月,说道:“大小姐,不如让小的把这恶奴拉下去审问如何?”
宓月又从记忆里翻了下这位许总管的来历,这位还真不能当一般的下人看待。许总管在未进伯府前,在军中曾担任过职位,即使军职很低,但也曾是位军爷。只是在成家后,不想再上沙场拼命就退了下来,伯爷惜才,请他到伯府来做管家。伯爷在世时,对这个许总管非常倚重,故而张嬷嬷几次挑拨,原主都没敢动这位许总管。
宓月自然也翻到了这位许总管曾经劝说过她的话,便明白,这位是个忠心的,也是值得尊敬的人。
“请许总管先等一等。”
宓月看到伯府还有这么多忠心耿耿的人,既觉得欣慰,又有些失望。
要是满府都是恶奴,这事就太好办了。她是伯府小姐,楚国贵族,有律法保护,直接一个帖子请了官府的人过来,自官府的刑法处理了这些恶奴。到时,这些恶奴没一个能有好下场。
而将这些奴仆和侍卫全部都清理出伯府后,得省多少开支?肩上的重任至少能轻上一半,她也不用烦恼着怎么收拾这些烂摊子,可谓是一刀断得干干净净。
但是,既然府里还有忠心于她姐弟的人,就不能冷了他们的心,得用另一种法子来办。
“知道我为何要拿下这恶奴吗?”宓月见围观的仆人纷纷露出替张嬷嬷打抱不平的神色,冷冷一笑,“你们知道,你们什么都清楚,只不过,想假装不知道而已。”
“这三年来,欺我姐弟年幼,上蒙下蔽,中饱私囊,一个个奴才吃得肥头油脸的,穿得光鲜亮丽,倒是做主子的,穷得连饭都吃不饱。”
偌大一座伯府,每个月都有食?,伯府还有产业,即使要照顾诸多伤兵残兵,也不致于穷到连吃饭都成问题,以致于两位少爷养得黑瘦如柴,堂堂伯府小姐病得连看大夫的钱都拿不出来。要知道,这些伤兵残兵是义恩伯在世前就已归府里管的,伯爷夫妇二人在时,宓家姐弟是衣食无忧的。
翻出记忆里的种种,宓月的怒气又开始直冲头顶。
“小姐,这是怎么一回事?”许总管一愣,每个月给到后院的银子虽然不多,但不至于让主子连饭都吃不饱。然而一想到,后院的事情归大小姐管,而大小姐又全交给了张嬷嬷管……
“许总管,你知不知道这恶奴是怎么欺蒙本小姐的?”宓月需要深呼吸几口气,才能压下奔腾的怒意,“父亲临终之前,让我照顾好两位幼弟,我谨遵父命,爱护幼弟,这三年来,将所得的财物九成用在了两位弟弟身上。”
“张嬷嬷、白嬷嬷等人为了私分这些财物,欺我年少无知,口举男女授受不亲大旗,让我将两个弟弟移到其他院子居住。我先前不肯,就恫吓我说,继续与弟弟住一个院子,便是丧失理伦,会被世人所耻笑唾弃,还会遭到未来夫家的厌弃。我信了她们,先把二弟移出去,后又把年仅一岁的三弟分出去,并信任她们照料两位弟弟的衣食起居。结果,你们看看这些养得白胖的奴才,再看看我饿成皮包骨的弟弟!”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第1049章 重惩
宓月将记忆中的事情都讲出来后,就再也忍不住心头的怒火,“当年二少爷不到七岁,三少爷未满周岁,本小姐当年也才十一岁,不过是三个孤苦无依的孩子,这狗奴才就对着本小姐骂什么丧失伦理,真是黑了心肝的狗东西!不管是世家大族,还是平民百姓,不乏年幼丧失父母之人,这种情况下,多由身为长兄亦或长姐扶养幼弟幼妹。故而又有云,长兄如父,长姐如母。”
“母亲不在,我代母亲照顾两位弟弟,这在其他人家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为何到了你们嘴里就成了丧失伦理?张嬷嬷,你怎么不跟你儿子讲男女授受不亲?你怎么不把你儿子生下来就送人,免得抱了他养了他就是丧失伦理?”
许总管听到这儿,已气得浑身发抖,上去就一脚往张嬷嬷踹去,叫道:“小姐,这恶奴太可恨了,小的将她的皮剥了!”
被按在地下的张嬷嬷,早已吓得冷汗直冒,满脸惶恐。
宓月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说:“先将她关到柴房,派人看管着。再让人去她屋里搜查,将搜出来的所有东西登册记档,还有白嬷嬷,一样处置。”
许总管立即喊人去办。
围观的众多奴仆见大小姐动了真格,一个个正要逃离,宓月冷眼一扫,说:“急什么?事实还未完,都给本小姐留下,本小姐让你们看完全场!”
目光落在那个抓着瓜子的白嫂子身上,宓月说道:“将这个刁奴拿下,杖打五十。”
白嫂子在听到宓月说要拿下白嬷嬷时,就惊觉不妙,正要悄悄地离开去通风报信,骤见大小姐要拿下她,不服叫道:“奴婢又没有欺负过少爷,小姐凭什么打奴婢?”
宓月眉头一扬:“就凭你这态度,足可治你的罪!方才主子出来,你们一个个毫无敬意,放声说笑,是不是都把本少姐和二少爷当成个笑话,都跑来看热闹了?既然这么喜欢看热闹,那就如你所愿,让你热闹一次。许总管,就在这里,当着大家的面,上板杖吧!”
许总管早看不惯这些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狗奴才,憋屈了这么多年,终于看到主子雄起,哪有不从之理?只恨不得多弄死几个泄恨。“把板杖板凳拿上来,大富,大贵,你们兄弟力气大,就让你们上板子!往死里打!这等刁奴,打死了官府也不会追究!”
大富和大贵一前一后的板子打下去,宓月听到白嫂子的惨叫声就有点后悔了。
实在是有点——
有碍雅观。
宓月直到现在才知道,打板子是需要把裤子脱了才打的。
但见白嫂子被人扒了裤裙,按在板凳上,一板下去,白晃晃的看得人晃眼。
宓月连忙向宓峥看去,生怕把这孩子给吓着了,哪知道,这孩子正双眼发亮地看着白嫂子挨板子。白嫂子叫得越惨,这孩子就看得越兴奋。
白嫂子挨完了五十板子后,小宓峥已兴奋得笑出了声。
宓月又觉得头开始痛了。
只剩半口气的白嫂子被拖下去后,原先看热闹看得很高兴的仆人们都白着脸,一个个屏着气,垂着头往后缩,生恐宓月又要抓人来打板子。
宓月沉声说道:“就是有了这些包藏祸心的奴才,义恩伯府才会主子不像主子,奴才不像奴才。从今后,凡是不敬主子者,擅离职守者,私吞主子财物者,一律重惩。谁若不服,尽管站出来,本小姐直打到你服为止。”
打不服的?那就直接打死。
许总管也站了出来,上过战场的汉子这会儿满脸杀气,阴狠狠地盯着一众奴仆说:“我虽然管的是外院,但若是让我听到,哪个狗奴才让大小姐二少爷和三少爷不高兴了,老子就打断他的骨头,再把他的肉剁成块拿去喂狗。谁若是以为老子今儿是在说笑,尽管来试一试。老子不杀人很多年了,早就想练练手腕!”
将一众下人吓得噤若寒蝉之后,许总管转身对宓月说:“大小姐,张嬷嬷和白嬷嬷两个狗奴才怎么处置?只关柴房未免太轻饶了她们。”
许总管实则是担心宓月想了想又心软,重新放了她们出来。
宓月屏退下人后,说:“不急,她们把持后院将近三年,贪下的东西不少,收买的人更多。许总管,你带人将白嬷嬷和张嬷嬷的儿子儿媳都拿下,我记得她们的兄弟也是在伯府当差的,都一起拿了。看住伯府的大门和几个小门,只许进不许出。再让看守柴房的人放松一点,使人守在暗处,凡是悄悄去看过两位嬷嬷的人,都记下来。”
宓月做事,喜欢斩草除根。她要将凡是与两个嬷嬷有关的人连根拔起,吃了她的,她要让她们全吐出来。
许总管一见宓月已下定了决心要治两个嬷嬷,顿时高兴地应了,马上派人去办。
人都散了,宓月见宓峥仍有些意犹未尽,顿时觉得这孩子的问题恐怕比她想象中还要大。
她走过去,刚伸出手,宓峥就以为她要打他,一个发抖,退后了几步。
“姐姐说过,以后都不会打你了。”宓月上去揉了揉他的头,牵了他的手往院子里走去。
回到堂厅,宓月让宓峥在她旁边坐下,问:“那个姓白的仆妇以前欺负过你吗?”
宓峥悄悄看了宓月一眼,“她骂过我。”
“骂你什么了?”宓月问。
宓峥低下头,玩着衣角,不回答。
宓月猜也不是什么好听的话,既然宓峥不说,就不再问了。“从今天开始,你每天都来姐姐这里吃饭。”
宓峥讶然地抬起头。
宓月朝他眨了下眼睛,俏皮笑道:“姐姐天天给你做好吃的。”
宓峥也跟着笑了起来,双眼弯弯的,虽然脸黑黑的,又瘦,但这一笑起来,竟然格外的好看。
待以后长大了,估计也是个美男子。
宓月笑吟吟地,又说:“在姐姐这里吃饭,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宓峥脸上透着意外的惊喜,笑容更大了,呵呵地笑出了声。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第1050章 送药
宓月却看得格外心酸,这孩子怎么说也是伯府的少爷,却因一句能吃多少就吃多少而掩藏不住高兴。
这孩子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哪?
宓月对张嬷嬷和白嬷嬷的怒气更大了。
这时候,屋里传来小宓熙呜呜呜的哭泣声,宓月站了起来,问:“姚黄,三少爷怎么哭了?”
姚黄手忙脚乱地抱了小宓熙过来,着急说:“奴婢也不知道,小少爷方才就在哭,奴婢怎么哄也哄不好,反正哭得更大声了。”
宓月将小宓熙接了过来,小家伙即使在哭,也哭得很小声,哭得很压抑,眼中还带着惊恐。
宓月哄了好一会儿,小宓熙虽然没有哭出声,但眼泪还是叭叭地往下掉,看得人心里揪痛。
“小熙儿,跟姐姐说哪里不舒服,姐姐给你瞧瞧。”
然而不管宓月怎么问,小宓熙也说不出话来,她急得正要给小宓熙检查身体。
宓峥倒是坐在一边非常淡定,说了一句:“三弟饿了。”
宓月一愣,看着怀里眼泪巴巴的小宓熙,心里生出浓浓的酸涩来。
“姚黄,去厨房把三少爷吃的饭端过来。”
一般三岁的孩子饿了,哪个不是哭着叫着吵着要吃的,但这个孩子,饿了只会小声地哭,连一个饿字也不会说。
只有知道他饿了也没人管,没人心疼,才不会闹,不会叫。实在难受了,就默默地哭着。
厨房里只有米饭,还有殷大娘刚做好的红焖肉,宓月用肉汁拌饭,喂着小宓熙吃。
“姚黄,等会你去厨房说一声,往后给三少爷熬点粥。三少爷脾胃弱,得吃一些易克化的养一养脾胃。”
在方才等姚黄拿饭过来时,宓月就给小宓熙把了下脉,小宓熙因为长期吃不饱,又过早吃米饭的缘故,身体孱弱,脾胃消化功能很差。
她也不敢给小宓熙直接吃肉,只用了点肉汁拌着味儿喂他吃。
想了想,又说:“除了吃粥和肉,三少爷也得吃点青菜,往后每顿得加一些切碎的菜叶子进去。”
姚黄一一记住了,她也是今天才知道两位少爷过的是什么日子。以前的原身喜欢外出追在谢衡后面,两个丫鬟都是跟出去的,她们性格也跟原宓月一样单纯好忽悠,对两位少爷的事竟一无所知。
魏紫带着满身的怒火走了进来,“小姐,许总管带人去抄查了张嬷嬷的屋子,您上个月给三少爷的所有东西,都在她屋里的。白嬷嬷那里也派人去查了,听说东西也不少,正在登记,许总管说再把她们儿子儿媳和兄弟的屋子都抄了,才把册子给您送过来。”
“黑了心的老虔婆!”姚黄气得也跟着骂了一顿,跟宓峥说:“二少爷,那个老虔婆那样对您,您怎么不跟小姐说?”
宓月喂小宓熙的手一顿。
开始时,宓峥是跟原身告过状的,但奈何张、白两个嬷嬷套路太深,在他说她们贪没了东西时,原主赶过去一查,那东西早就悄悄地摆回去了。
原主一见,就以为宓峥撒谎,张、白两个嬷嬷又在一旁哭天喊地叫冤枉,原主一怒之下,就把宓峥打了一顿。
再接着,两个嬷嬷故意设套,就坐实了宓峥是个爱撒谎爱冤枉人的孩子,原身生气没教好宓峥,无法跟九泉之下的父母交待,被两个嬷嬷一怂恿,又打了几顿。
慢慢地,姐弟两人之间就毫无信任度,原身每听到宓峥闯祸打架之类的事,听也不听原由就将人打一顿。而宓峥被打多了,知道解释无用,反而会惹来更大的一顿打,就再也不申辩,越打越不吭声。
想到这里面的糊涂事,宓月直摇头,看到宓峥满不在乎的样子,她对姚黄说:“是我的不对,先前二弟来告两个嬷嬷的状,我偏听偏信了,误会了二弟。”
她转头,诚恳地对宓峥说:“两个嬷嬷的事错在于我,二弟,是姐姐识人不清,你肯原谅姐姐吗?”
宓峥愣愣地坐在那里,愣愣地看着宓月,像是有点傻了眼的样子。
往常姐姐只会骂他打他,从不曾跟他道过歉,也从不曾这样温柔对他说过话。对于姐姐的请求原谅,他难以置信中,又有些不知所措。
他悄悄地看着宓月,见宓月温柔地抹了抹三弟的嘴角,一点也没有不耐烦的样子,很像久远记忆里的母亲。
宓月喂好了小宓熙后,心念动了动,将小宓熙外面鲜亮的衣服解开,这一看,又怒从心火起。
小宓熙里面的衣服,又脏又破的,也不知道穿了多久。解开衣服,身子也脏兮兮的。
宓月立马让人去烧水,待小宓熙消食得差不多,抱去洗澡时,洗出来的水跟灰泥似的。一连换了三次水,这才把小宓熙洗干净。
姚黄帮着在一边洗,气得直骂张嬷嬷黑心肝。
到了晚上,许总管让人送了两本册子过来,这是从张嬷嬷和白嬷嬷抄来的东西的名册。
宓月从头到尾翻了一遍,虽然东西多和贵得令人气愤,但她总觉得数目对不上来。
“魏紫,你去跟许总管说一声,让他派几个信得过的仆妇进内院,明儿你带着姚黄,拿着府中登记物件的册子盘点一遍,看看少了哪些。”
魏紫与姚黄相视一眼,回想以前的伯府后院,再想想如今的后院,“小姐,只怕少的东西多了去了。”
宓月深思片刻,说:“少多少,都给给记下来。”
翌日一早,许总管就送了几个手脚干净的仆妇进来,义恩伯府开始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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