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虞丘春华
南天府尹立即派出数名捕快去查证。
陆江白有些愣住了,这丫鬟说得如此肯定,难不成宓月真在五味酒楼?可是,他能肯定,宓月是在义恩伯府的客堂殴打他的。他还看到宓月就坐在后堂,隔着屏风,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打了半天。
待捕快求证回来,证实了宓月昨日的确在五味酒楼,从巳时一直呆到未时都未曾离开过。
宓月根本没有作案时间!
这个证据一出来,陆江白傻了眼,“不可能!宓月明明就在那时候打了小民,难道小民记错时间了?大人,也有可能是宓月从五味酒楼回来了,再派人殴打小民。”
魏紫说:“陆老爷简直谎话连天,我家小姐回来时,天都要黑了。小姐若是那会儿喊人打您,您怎么会认定是午时?昨日午时如何会是黑天?”
啪——
南天府尹的惊案木重重地拍在长案上,喝道:“大胆陆江白,满嘴胡话,诬告好人,戏弄公堂,其罪当诛!”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第1136章 当堂验伤
陆江白一下子就吓得趴在地上,朝着南天府尹连连磕头说道:“大人!小的真的没有说谎,真是宓月指使下人殴打小民,小民记得清清楚楚,他们就是往小民这儿、这儿打的,打得小民疼了一夜啊!”
魏紫用帕子抹了抹眼角,对南天府尹说道:“大人,想是陆老爷昨日不知被谁打了,给打糊涂了,恍惚之下把我家小姐当成了主使人。陆老爷虽然对我家小姐百般诬蔑,但始终是我家小姐的舅爷,还请大人给陆老爷请个大夫,诊断一番。不管被打得多重,药费多少,银子都由我家小姐出。”
魏紫的一番话,听得南天府尹连连点头,如此有情有义的姑娘,实在是不多见了。这陆江白连这么好的姑娘都敢诬赖,实在是丧尽天良之徒!
“来人,请大夫!”南天府尹道。
大夫很快就来了,南天府尹要当堂验伤。
魏紫走到宓月身前,用身子挡住,以免让小姐见了不该见的东西,污了小姐的眼。
不等大夫动手,陆江白就自个把衣服解开了,他想用他身上的伤痕证明,他的确是被人给打了,的确是宓月喊人打了。
堂外的百姓都踮着脚往里瞧,后头看不情情况的百姓连忙追问事情进展如何了?
“据说宓大小姐没有殴打亲舅,是亲舅诬告的!”
“在验伤呢!一切等验完伤再说!”
陆江白的衣服一解开,就朝大夫叫着:“你瞧这里、这里有伤……咦?伤呢?明明昨晚还有印子的,怎么没有了……”
陆江白急得脸红耳赤,盯着一片雪白的肚皮和胸膛,整个人都傻眼了。
南天府尹站了起来,他没看到半点伤痕,只看到白花花的一团肥肉。
可见这些年来,陆江白养尊处优的,养得多肥。
“大人,我是被打了,昨儿还有红印的……”陆江白急得直叫嚷着。
南天府尹已对陆江白起疑了,但仍对大夫说:“给他把个脉。”
大夫把过脉后,回禀道:“陆江白除了有些虚火肾亏之外,并无其他病症。”
“怎么可能?”陆江白难以置信地喃喃道:“我分明被几个小厮踢得疼得要死,怎么会没有伤痕?怎么可能?”
大夫说道:“若真如你所言,连连脚踢,是不可能没有伤痕的,理应身上显出青紫才是。”
宓月闲闲地坐在椅上,皮肤青紫在中医上叫瘀血,西医叫皮下出血。知道了原因,只震伤内脏,那皮肤自然就不会有瘀青了。
为了达到震伤内脏,又不让皮肤产生瘀青,宓月特地让四个小厮对着假人练了几日,又在鞋上做足了功夫才有了这效果。
“大胆刁民!竟敢戏弄本官,来人啊——”
“大人,小民冤枉啊,小民真真切切是被人给打了——”陆江白连忙叫道:“大人,就算小民身上的伤痕消失了,可是宓月杀了小儿彦虎是事实,还请大人作主!”
魏紫重新跪了下去,对南天府尹禀道:“大人,我家小姐有数月不曾见过表少爷,怎么可能杀他?”
陆江白急道:“我是亲眼看到他们把阿虎砍断了手,又砍断了腿!”
“求大人明察,我家小姐是冤枉的!”
“义恩伯府的总管还说,要把阿虎扔到河里——”
两方各执一词,南天府尹一拍惊案木,止住两方的争执,道:“陆江白,你有何实证证明陆彦虎为宓月所害?”
陆江白回道:“我儿前天晚上一夜未归,直到昨日午时左右,小民方在义恩伯府见到我儿。原来,是义恩伯府的人将我儿给绑了,抓来要挟小民。”
魏紫问道:“陆老爷,好端端的,我家小姐为何要挟你?”
为什么?
原因自然是不能说明的。
陆江白被魏紫一问,有些心虚地移了移眼睛。
上堂的南天府尹看到了,再次对陆江白的状词产生了怀疑,喝道:“陆江白,陆彦虎到底在何处?”
“小的对天发誓,被宓月害死了!”
“我家小姐不曾害过表少爷,求大人明察!”
南天府尹被两方争执得有些头痛,再看状词,陆江白指责宓月的桩桩罪名,每样都没有实证。
殴打亲舅?缘何身上无伤?
虐杀表兄?没有尸体。
虐待外祖?还须再查。
南天府尹正要喊退堂,明日再查,就见一名查证回来的捕快匆匆地跑了进来,说道:“大人,陆彦虎就在陆府。”
南天府尹阴沉地看着陆江白,“你不是说陆彦虎被宓月残杀吗?缘何会在陆府?”
“小的也不知道?难道是阿虎昨天大失血后没死,被救回来了?”陆江白喜不自胜,说:“那就太好了,大人,您尽可让小儿阿虎过堂作证,昨日小儿阿虎就与小民一道,被绑在义恩伯府行刑的。”
“来人!把陆彦虎带到堂上来!”南天府尹下令道。
案情一变再变,陆江白一再变词,不仅南天府尹对陆江白起了疑心,就连旁听的百姓也听出了不妥。
堂外的百姓纷纷议论了起来:
“我怎么觉宓大小姐是冤枉的?陆江白纯属诬告?”
“我亦觉如此,宓大小姐娇滴滴的,恐怕杀鸡都不敢,哪敢杀人?”
“这就难说了,宓大小姐的名声可不怎么好。”
“宓大小姐的名声不好,是因为谢世子的事。除此之外,宓大小姐可没有传出虐待下人之类的传闻,倒是陆家,常传出不义之事来。”
“对,当初宓大小姐是从陆府带回的财物,可是足足抬了一天的,我是亲眼见过的。”
“据我推断,此案应该是陆家怀恨宓大小姐夺回财物,才给宓大小姐安了这些罪名。”
“言之有理。”
“这就要看陆彦虎了,等陆彦虎一到事情就清楚了。”
“我不看好,陆彦虎是陆江白的儿子,做儿子的自然向着父亲,没准他们父子联手陷害宓大小姐呢?”
“陆家才是真正可恶可恨之人。”
陆江白下半身挨了三十杖,无法站立以及坐着,只能趴在堂上。他听到了堂外的议论,又急又恨,偏偏他实在想不明白,昨日的事情怎么跟他记得不一样?
到底是哪儿出了差错?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第1137章 闪烁其词
不过,儿子被他们砍了手脚,陆江白是确信的,当时儿子惨叫的声音还在他脑海里回荡。
“大人!陆彦虎带到!”
随着捕快的回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堂外,伸长脖子望去。
陆江白将陆彦虎的事情讲那般凄惨,众人都做好了准备,会见到一个悲惨无比、被人抬着过来、一身是血的陆家少爷。
就连南天府尹也有些紧张,如果陆彦虎的伤势坐实,宓月就脱不了关系。届时,他该怎么判?
在万众瞩目中,陆彦虎穿着一身风骚的大红衣服,迈着八字步,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他第一眼就看到了趴在地上的父亲陆江白,吃了一惊,连忙跑上去扶:“爹,您趴在这里做什么?”
陆江白比儿子更加吃惊,抓住陆彦虎的手,先是摸了左手,又摸了右手,再看到儿子双腿完好地站在那里,眼睛都直了:“阿虎,你的手脚……”
“手脚?我的手脚怎么了?”陆彦虎不解问道。
“你不是被砍断了手脚吗?”
“爹,你开什么玩笑呢,好端端的,谁敢砍我的手脚?”
“你不是、你不是说……”他明明听到儿子说,他的手,他的脚都被义恩伯府的府丁给砍了。陆江白的脑子都晕了,乱了!乱了!一切都乱了!
这可怎么收场啊!
陆江白气急败坏得一巴掌打得儿子身上,“没被砍手脚,你惨叫什么啊你?你害死你爹了!”
陆彦虎傻了一下,“我什么时候惨叫了?”
“昨日!昨日午时,你不是被义恩伯府的许总管给抓了吗?被他们拿刀砍了手脚吗?”
“爹,我昨天没去义恩伯府啊,陆总管他抓我干什么?没来由的,他们砍我手脚做什么?”
陆江白听着不对劲,抓着陆彦虎的手问:“你前天晚上去哪了?”
儿子就是从前天晚上消失的。
陆彦虎眼睛闪烁了下。
“你昨天白日里不在义恩伯府,你又在哪?”
陆彦虎的眼睛又闪烁了下。
“你昨晚又去哪了?为什么直到今天才回来?”
陆彦虎的眼睛四处乱转,就是心虚得不敢看陆彦虎。
堂上南天府尹已斥喝道:“陆彦虎,你从实招来,昨日午时是否在义恩伯府?”
陆彦虎猛地摇头:“不在。”
“昨日午时你身在何处?”南天府尹问。
陆彦虎支吾了下,说:“睡、睡觉……那会儿、还、还没睡醒……”
“在何处睡觉?”
见陆彦虎不答,南天府尹啪的一声将惊案木拍在木案上,喝道:“从实招来!”
两边捕快整齐地敲打着水火棍,注视着陆彦虎齐喊威武,森严的府衙大堂,威武的气势把没怎么见过官的陆彦虎吓得腿都软了,扑通地跪下,叫道:“我说、我说,我在怜香楼。”
堂中有片刻的寂静。
陆江白已经一脸青白之色了。
怜香楼,是胭脂巷最有名的青楼,他还是王商的时候常常约人在那里谈生意。
他儿子竟然在那里?
“你在前天晚上就去了那?”陆江白颤抖着声音问。
他惊恐的不是儿子上青楼了,而是,儿子一直在青楼的话,那么,义恩伯府的那个惨叫的人又是谁?
正是因为太过惊恐,陆江白忘了,陆家已家道中落,为了留在王城,早就千金散尽,已穷得快连饭都吃不饱了,儿子是从哪里得来的钱去怜香楼?怜香楼可是王城第一青楼,花费之高,不是一般人能承担得起的。
“是……”陆彦虎承认说。
前天他逛到胭脂巷附近,无意中看到前面有个锦衣华服的男人路过,那个男人身上的钱袋露了出来,要掉不掉的,丝毫没有察觉到。他从男人半露的钱袋中,看到了好几张银票,一时心动,就悄悄跟了上去,极成功地把那个钱袋偷到了。
那个钱袋里面装了三百多两的银票,陆彦虎偷到这么多钱,既觉得害怕又觉得刺激,抬头一看,已走进了胭脂巷。
被怜香楼的姑娘一拉,他想到以前父亲最爱来这里,说起这里样样都好,他就顺其自然地进去了。
有了这三百两,他在怜香楼足足逍遥了两天两夜,直到今天钱花完了才回来。
陆彦虎不敢把偷钱的事说出来,足足三百两的银票,要是说出来,他的罪名足够入狱了。
堂上南天府尹再拍惊案木,怒问:“陆江白,你口口声声说陆彦虎被宓月下令打死,又抛尸河中,现在陆彦虎就在眼前,毫发无伤,你如何交待?”
冷汗从陆江白的额头涔涔而下,“我明明看见了的……”
南天府尹问:“你果真是亲眼看见陆彦虎被砍断了手脚?”
“我……”陆江白努力回想昨天的事情,“不,我没有亲眼看见,我是亲耳听到了的。我当时,我当时被他们按在地上,他们用脚踩着我,我看不见,我什么也看不见!”
南天府尹怒斥道:“你什么也没见,就满口胡言,告到本府?你可知诬告是要判刑的?”
“大人,我当时的的确确听到了小儿阿虎的惨叫声,是宓月,一定是宓月搞的鬼!”陆江白抬起头,见堂上的南天府尹已生出厌恶的神色,显然再也不相信他了。他更慌了,努力把昨天的事情、各种细节一一讲出来。
陆江白说了当时在场的人物,说了看到义恩伯府客堂的情况,还把宓月当天穿的衣服颜色也说了出来。
“小民记得很清楚,昨天宓月穿了一身半旧的蓝色衣服,就坐在堂上,下令四个小厮殴打于小民……”
“陆老爷。”魏紫站出来反驳道:“您就不要再撒谎了,昨日我家小姐要参与聚宴,怎么会穿半旧的衣服出去见闺友?我家小姐昨日穿的衣服是绣房今冬新做的红色锦服,料子还是宫里赏下来的,衣服自做好后,小姐一直没有机会出门作客,就一直由奴婢收置着。那身衣服,小姐昨天还是第一次穿……”
魏紫这会儿像是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第1138章 白脸与红脸
“奴婢记起来了,小姐的确是有一身淡蓝色的半旧衣服,但那身衣服小姐都是去城外庄子才穿的,为的是不怕弄脏。那一天,陆老太爷与陆老太太正好在伯府门口哭闹……陆老爷,你知道的关于小姐的事,莫不成都是陆老太爷与陆老太太告知于您的?”
南天府尹已经喝道:“传陆家二老!”
陆老太爷与陆老太太早就在府衙外的茶楼等着了,各种腹稿也都背熟了,听到南天府尹要传他们,知道轮到他们出场了。二老顿时换了一副悲伤的神色,蹒跚着走进大堂。
一直坐在椅子上的宓月见陆老太爷和陆老太太进来,终于站了起来,敛袖朝二老福了福。
陆老太爷却丝毫不领情,指着宓月痛骂道:“不必假惺惺地装模作样!你这个坏了心肝烂了肠子的死丫头,当日在伯府内是何等的嚣张,差点把我和你外祖母给乱刀砍死了!”
陆老太太拿袖子在眼眶下抹了下,沾了姜汁的袖子顿时薰得眼泪簌簌地掉了下来。老太太一边垂泪,一边面容凄苦地问宓月:“阿月,外祖母那么疼你,你怎么能对外祖母如此心狠?你、你竟说要把我和你外祖父杀了,还要把我们两个老家伙的尸体扔到陆府,嫁祸给陆家子孙,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呢?”
面对两位老人的指责,宓月没有一句辩解,仍然垂头不语,单薄又无助柔弱的身子,令观者无不心生恻隐之心。
与之相反的,是陆家的咄咄逼人。
陆老太太照着之前背熟的词哭唧唧地说:“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照顾好你,才让你变得那样恶毒。你娘去逝了,我理应替你娘管教你的,都怪我,怪我老了,没精力了,没有把你教好养好,我对不起你娘,对不起宓家。”
陆老太爷痛心疾首地说道:“就算我们两个老家伙没有教好你,你也不能要杀了我们,我们怎么说,也是你的外祖父和外祖母,你的至亲!你这世上唯一的长辈!宓月,你太令我心痛了!养出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心里痛啊!”
趴在地上的陆江白早已清楚大势已去,见陆老太爷和陆老太太不知道情势已变,还照着约好的词来说,急得连忙朝陆老太爷和陆老太太打眼色。
但陆老太爷与陆老太太一个忙着痛斥,一个忙着哭泣,没有看到陆江白给的暗示。
陆江白急坏了,连忙说道:“爹、娘,你们别说了,我们不告了,不告宓月了!”
不告了?
这怎么能行?
儿子不是说好了吗?把宓月告倒了,宓月不死也得入狱,宓家还会被夺了爵位,到时两个小的还不是由他们拿捏?到时宓家的财物还不是由他们作主?
所以,怎么能够不告呢?陆家想过回以前的富贵日子,就应该把宓月告倒!让她永不翻身!
陆家二老在一愣之后,立即又想到他们之前商量的决策,为了挽陆家的名声,他们得分工合作,一边唱白脸,一边唱红脸。唱白脸的本是定了陆老太太的,要一片慈爱怜悯之心,为宓月求情,请府尹大人网开一面;而唱红脸的就是陆老太爷和陆老爷了,誓死要追究宓月的罪名,绝不妥协。
难道儿子改要唱白脸了?
于是,陆老太爷和陆老太太默契十足地唱起了红脸,绝不妥协。
“不告怎么行?”陆老太爷大声痛斥道:“宓月此女,心肠歹毒,欲图虐杀外祖,还虐打亲舅,甚至虐杀表兄,如此行径,老天爷若是知道了,早就打下一道雷将她劈死了!”
陆老太太又抹了抹眼角,掉着眼泪说:“儿啊,为娘知道你素来心善,素来最疼宓月,比疼亲女儿还疼她,舍不得让官老爷定她的罪。可是,你外甥女可怜,你亲儿子,为娘的乖孙子就不可怜吗?他可是被宓月给残忍地砍了手脚,抛尸江河的。”
“我的乖孙儿啊!那么乖巧听话又懂事善良的乖孙儿,宓月,你怎么能这么狠心?”陆老太太指着宓月痛哭叫骂起来:“你这个黑了心肝的,你简直是要断了我陆家的根啊!”
陆江白急得连忙爬过去,抓着陆老太太的裙摆,再往前一指:“爹、娘,阿虎没死,就在这跪着呢!”
陆老太爷与陆老太太一愣,睁着眼睛往前面一看,这才发现前面那个穿着大红衣服,跪在那里缩头缩脑的人就是他们的大孙子陆彦虎。
陆老太太呆滞了片刻后,突然又一大哭,踉跄着奔向陆彦虎,抱着陆彦虎痛哭道:“阿虎,奶奶的好孙儿哪!你没死就太好了,苍天有眼啊!是哪个好心人救了你?奶奶一定要给他磕九十九个响头!阿虎,你快告诉青天大老爷,宓月那死丫头是如何害你的。”
“奶奶,表妹没害我。”陆彦虎脑子还是晕乎乎的,没有搞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家人要上公堂来?为什么说宓月表妹砍了他的手脚,还将他抛尸河里了?
他在怜香楼鬼混了两天两夜,整个人都透着浑浑噩噩的虚,在怜香楼时倒是听了一点点,回来的街上也有人在说什么状告外甥女的事情,可他只想回去补一补觉,压根没听仔细。
陆老太太哪里会相信?儿子昨儿已跟他们说过了,孙儿已被月儿给害了。现在孙儿能站在这里,肯定是被人给救了。“阿虎莫怕,这儿是公堂,宓家再不能只手遮天,青天大老爷会为陆家作主的。快把你身上的伤露出来给大人瞧瞧——”
陆老太太一边说,一边去拉陆彦虎的手脚,这时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孙儿手脚都完完整整的。
陆老太太愣了下,儿子不是说,孙儿手脚被砍了,怎么——
应当是没砍断,只砍破了皮肉。
“阿虎啊,快把袖子裤管捋起来,给青天大老爷验验身上的伤,把伤口、血疤都给大家看清楚……”
“奶,我身上没伤。”陆彦虎有些不耐烦地把手臂露出来,“你瞧瞧,哪有伤?”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第1139章 众口铄金
陆老太太傻眼了,陆老太爷也傻眼了。
怎么跟昨晚讲的不一样了?
姜还是老的辣,陆老太太在孙子的手脚找不到伤痕,立即指着孙儿眼下的两团青黑对南天府尹说:“大人,您瞧瞧我孙儿这儿,一片青黑,一定是被宓月给揍的。”
陪堂的大夫已经看不下去了,说道:“那是肾虚!若是连御数女,通宵达旦,眼下泛青,是为常事。”
言下之意,你孙儿嫖多了。
陆老太太和陆老太爷面面相觑,终于知道事情不对劲了。他们齐往儿子陆江白看去,陆江白呆滞的样子,仿若生无可恋。
陆老太爷慌了,孙儿没死,那他们就成了诬告,诬告是要下狱的,更别提诬告贵族,直接罪加一等。
不对,虐杀表哥是诬告,但虐打亲舅,还有宓月曾扬言要杀他与老婆子的事是真实的。
陆家告宓月,恶逆之罪才是真正的大罪!一旦落实,宓月就算有大王相保,也要锒铛入狱!
陆老太爷连忙喊道:“大人,宓月虐打亲舅……”
“爹!”陆江白连忙叫道:“我没事,她没打我,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呢,你昨晚还疼了一宿的……”
陆老太爷的话没说完,陆江白就把刚合上的衣服解开,给陆老太爷看他一身白的肥肉,毫无受伤痕迹。
事情转变得太快,陆老太爷也呆住了。
没有伤痕,就无法证明虐打亲舅的罪名了。
唯一剩下的,就只有恶逆大罪。
最毒妇人心,陆老太太不肯放过宓月,想要为儿子孙儿夺得富贵,一口咬定宓月虐待、并有杀害她与陆老太爷的意图。
长者咬定宓月不放,南天府尹也头疼,问宓月:“陆家二老所言是否属实?”
告她的是长辈外祖,宓月没有再让魏紫代言,以免被抓住不孝的话柄。她站了出来,温言说道:“外祖父与外祖母所说皆为谎言。我不知道外祖父与外祖母为何非要置我于死地,还请大人查明此事。”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