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虞丘春华
七日前的事,所见者甚众,南天府尹立即传了数位那天在伯府门前看热闹的百姓过来。
并且,还把守门的四个小厮传上了堂。
伯府四个守门小厮一进堂来,陆江白就指着他们大叫:“就是他们!昨天就是他们在义恩伯府打我的!大人!青天大老爷,就是他们打的我!”
陆老太爷与陆老太太精神一振,也朝南天府尹喊道:“大人,他们也打了我们,当日我们去找宓月,这四个小厮看见我们就打,实在可恶!他们定是受了宓月的指使!”
四个小厮齐齐跪在南天府尹面前,眸中含泪,大声喊冤:“小的们并不曾动过陆家两位老人半分,小的们知道他们是主子们的外祖,一直恭敬有加。可是,两位老人却一上来就对小的们又抓又打又踢的,这事儿有许多人见到了,大人召人一问便知!当时,小的们都被两个老人打得遍体鳞伤啊!”
南天府尹便问当日在场的数位百姓,便有百姓站出来说:“当日小民路过,的确是看到了,而且也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陆家二老偷偷摸摸去了伯府,非叫着要开大门迎他们进去。因伯府大门不年不节的,不能乱开,加上主子不在家,小厮们不敢作主,好像是劝他们走偏门来着,他们不肯。于是,陆家二老就朝伯府小厮又抓又打的。小民与许多百姓都瞧见了,这四个小厮被他们打得可惨了……”
另一百姓也点头证实了,说道:“大人且想一想,陆家二老年纪一大把了,若是四个小厮动手的话,早就伤得起不了床了。”
又有一百姓补充说道:“当日小民听见,两个老人是把伯府小厮当成陆家小厮才上去发狂殴打的。”
南天府尹一愣:“何出此言?”
马上有百姓给南天府尹解惑:“小民当时站在最前面,听得清清楚楚的,是陆家儿孙不孝,把两个老人给虐待了,两个老人求救无门,这才从陆府逃了出来,偷偷摸摸去找宓大小姐主持公道去了……”
“你们胡说!”陆江白急得大声叫道。
那百姓怒道:“我若胡说,你且说一说,为何让两个白发苍苍的、腿脚不便的老人独自出门,连个丫鬟婆子都不带?而且还得偷偷摸摸地上伯府?”
一百姓也站出来说道:“对!当日陆家二老说的话跟今天堂上说的可不一样,陆家二老当日就是说陆家子孙虐待他们了!”
“小民看见宓大小姐恭恭敬敬地将两位老人请入府中……”
“小民看到宓大小姐用了大马车恭恭敬敬地送陆家二老回陆府……”
“小民看到宓大小姐给陆家二老送了可多东西了……”
“小民听到伯府管事求着陆家二老在伯府住下,由宓大小姐养着他们,但陆家二老非要回陆家……”
“……”
众多百姓,你一言,我一语,将那日的事在堂上说了出来,说得陆家二老急得直跺脚。
“并不是这样的,大人,请听我解释,事情并不是那样的,宓月一把我们两个老人请进伯府,就要对我们下杀手!”陆老太爷急着叫道:“我们的儿子孙子都非常孝顺,从未曾虐待过我们两个老人家。“
事到如今,已没有多少人相信陆家人的话了,一个百姓忍不住骂道:“当时你们在伯府门口可是说儿子孙子虐待你们的,现在又说儿子孙子没虐待,是宓大小姐虐待你们,到底哪句真,哪句假?”
又一百姓说:“我可是亲眼看到,你们离开伯府时,拿了许多贵重东西走的,那东西我都瞧了,是宫里赐下来的宝贝。我当时还看到你们就坐在马车上,脸色红润,说话中气十足,哪有半点被宓大小姐虐待过的样子?”
“对,你们之前还说孙子被宓大小姐给杀了呢,结果呢,大家都瞧见了,分明是你家大孙子在青楼鬼混得不想归家。”
“孙子不归家,就诬蔑外孙女杀人,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如此恶毒的外祖。”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第1140章 虚伪的眼泪
“对,这亲舅也不是好东西,张口就说外孙女虐打他,结果被青天大老爷一审,就马脚百露了。说什么宓大小姐昨天穿旧衣服、守门小厮打人了,分明是把七天前的事情扯到昨天去了。”
“大家别忘了,以前陆家从伯府哄骗了多少东西,八成是记恨宓大小姐把东西拿回去,这才来害宓大小姐的。”
……
在众多人证的指责下,陆老太太急得真的开始掉眼泪了,她胡乱地拿袖子抹眼睛,却不想沾着姜汁的地方抹到眼睛去了,辣得她捂着眼睛直叫疼。
大夫连忙上去查看,这一看,气愤难当:“大人,这老婆子的袖子沾了姜汁,拿来催泪的。”
此话一出,就连堂外旁听的百姓都忍不住骂起来了。
“敢情那老虔婆一进来就哭得要死要活的,是抹姜抹出来的?”
“连哭都是假的,还有什么是真的?”
正是,连哭都是假的,还能有什么是真的?
陆家状告宓月三大罪名,每一桩都没有真凭实据,反而陆家恶人恶事做尽被人人皆知。
事以至此,一切皆都明朗了。
南天府尹一拍惊案木,正要给陆家定罪,宓月突然走了出来,朝南天府尹盈盈一福。
“大人,陆家虽然中伤于我,然陆家终是我外祖之家,外祖父与外祖母年迈不能受刑,倘若打入牢狱,只怕命不久矣。宓月顾念亲情,不愿追究陆家之过,肯求大人从轻发落。”
宓月的话,令南天府尹心中感叹万分:如此孝顺善良的女子,真乃天下少见矣。
堂中堂外的百姓听了,更是对宓月心生敬意,陆家如此伤害她,她却以德报怨,处处为陆家着想,真是太善良了。
与之相比,就显得陆家更为可恶,更为恶毒,简直集天大之恶于一身,人人皆可诛之。
萧溍为之一愣,不明白宓月为何要替陆家求情,案子审到这里,陆家人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她什么都不用做,就能让陆家得到应有的教训。
转念再想,萧溍又低叹了一声。
她的确该去求情的,那堂上的两位老人,毕竟是她的亲外祖,倘若她毫不表示,哪怕陆家二老罪有应得,世人也会觉得她礼数不够,心肠硬。
是的,就因为对方是长辈,是亲人,所以哪怕做事再狠再毒,也不能断情绝义。
这个可笑的、可恶的世俗人情。
萧溍为宓月心疼不已时,察觉到有一群人大步往南天府衙过来。
他挑开帘子,看到走在最前面的一人是义恩伯府的大总管许向荣。
在许向荣大总管后面,跟着十几位老兵,老兵中间拥护着一名身穿武官服饰的中年男人。
在他们后面,又有一群老兵捆押着灰头土脸的下人过来。
这队伍,浩浩荡荡的,很快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许向荣总管走到府衙门口,站在鸣冤鼓前,拿起鼓槌,重重地往鸣冤鼓敲下去。
咚咚咚——
沉重的鼓声传入大堂之中。
南天府尹正头痛怎么判陆家人时,突然听到一阵鼓声,立即问道:“堂外何人鸣鼓?”
立即有捕快跑进来回道:“义恩伯府总管许向荣前来鸣冤告状!”
南天府尹一愣,看了宓月一眼,挥了下手,说:“让他进来。”
许向荣领着十几名老兵走了进来,朝南天府尹单膝跪下。
“堂下状告何人?”南天府尹问道。
许总管怒指陆家老少,大声说道:“草民状告陆府一家,谋夺财产,谋害人命,以及大不敬之罪!”
说罢,他亲自递上状纸。
南天府尹将状纸看了一遍,脸色越来越沉,将状纸给了文书。
文书站了出来,宣读了状纸。
状纸中,许向荣告陆家强夺义恩伯府财产,据为己有;告陆家收买伯府奴仆,加害义恩伯府两位少爷,意图谋害两位少爷性命。
告陆家犯下大不敬之罪,将王室赏赐强夺回陆府,并将之随意摆放在会客厅,任由下贱之人亵渎,对王室毫无敬意,冒犯王室尊严。
一桩桩罪名,并非像陆家那般口说无凭,而是都附有铁证。
陆家人听完后,一个个都脸露绝望之色。
夺伯府财产,害伯府人命,这不是两条罪,而是三条罪。伯府可是贵族,贱民谋害贵族,是要罪加一等的!
更别提大不敬之罪,是十恶不赦之第六罪。加上上面三条罪,足够陆家死上好几次。
陆江白惊慌过后,突然叫道:“大人,小民不服!他们是伯府的奴才,奴才凭什么告主子的亲属?此状不应受理!宓月,一定是你指使的,你想对陆家赶尽杀绝是不是?”
“呸!”许总管朝陆江白吐了一口唾沫,骂道:“陆江白,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又想拿着亲情长辈的名份来欺压哄骗宓大小姐!往常,你陆家就是倚仗着长辈的身份,才敢有恃无恐地谋夺伯府财产,谋害伯府少爷性命!”
许总管又大声说道:“陆家的无耻小人听好了,我许向荣,以及后面的十几位兄弟并非是伯府签了卖身契的奴才,而是自由身,我们都是伯爷当年请到府里当差的退役武官。我,许向荣,当年曾是大楚军队的百人将,官衔七品武官,底下统领百人兵士。你且说一说,谁家府上能请七品武官做奴才?”
身后,一名老兵大声说道:“当年老子是都伯……”
“老是亦是都伯,当年灭杀敌国两名校尉,是大王亲点的都伯……”
“老子虽然军职不高,但也是个什长……”
一位位老兵站了出来,大声地喊出他们的身份,为守护楚国,他们都流过血流过汗,甚至有数名老兵,或手或脚都留在了战场上。
众人听着这些老兵的身份,俱是震惊住了,这才想到,他们之所以如此平安平顺地生活着,都是因为有这些用血肉之躯守护楚国的官兵。
许总管大声说道:“我们都是数年来,从战场上退下来的伤残老兵,当年伯爷怜我们身残体弱,生活不易,无处可去,才收留我们在伯府当差,伯爷的恩义我们至死难忘!”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第1141章 说话要算话
许总管在退役前,即使已是七品武官,但武官因战功而起,人数众多,远不如文官值钱,就是六品的武官也不如九品的文官。退役之后,朝廷除了一次性给了一笔抚恤银之外,就再也不管了。
因此,一旦退役,身体健壮者还好,那些老弱病残者,往往生活得极其艰难。
宓中昱正是因为不忍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将士退役后艰辛得难以度日,才将他们纳入羽翼,散尽家财,只为给他们一个有衣蔽体、有食裹腹的后半生。
“可怜伯爷那样的英雄人物,死后儿女却任由恶人欺凌!”许总管手指陆家一家人,含泪怒斥:“陆家再三以外祖家自居,害命夺财,逼迫伯爷的儿女无路可走,身为伯爷曾经的属下,吾等忍无可忍,状告其三大罪名,以正天道!”
南天府尹问道:“可有证据?”
许总管答道:“大不敬之罪所知者甚众,陆江白曾将蒙骗来的王室赏赐摆放在其陆宅客堂,凡曾去过陆府作客者皆知。其人还曾收取钱财,凡奉银于他,不管何人,都可以随意亵玩,甚至还将王室赏赐租借于人婚事、丧事之中……”
王室赏赐有很多种,像布匹食物等可以自用,但有一些具有象征意义的东西,有王室标志的贵重物品,代表王室天恩,是需要供奉起来,不能用于他途的。
陆江白发迹得太快,先是靠着姻亲伯府做了大粮商,后来投靠都梁侯府得到王商身份,属于用旁门之道侥幸发迹的暴发户,这类人对楚国律法尚不知道多少,更别提与王室相关的律例。
不然,他就不敢向王室赏赐动手,也不敢大咧咧地摆在会客堂,更不敢借出去给别人的红白喜事涨脸面。
而敢跑去借去涨脸面的人,自然是跟陆江白差不多的,有了几个钱,便不知天高地厚的暴发户。
此事一查便知,南天府尹即刻派人去抓那几个商人来问。
许总管又答道:“陆家为图夺钱财、谋害伯府少爷性命,暗中收买了一众下人,草民已经将他们绑了过来。”
这时候,刘管事把捆绑住的白嬷嬷、张嬷嬷等人押了进来,并且将口供呈上去。这份口供陈述的,是陆家如何收买、如何指使下人暗害宓家姐弟以及私下敛财之事。
人证、物证俱全,陆家就算抵赖也无济于事。
陆家本想告倒宓月,将宓月逼上绝路,没想到最后反而让自己走上了绝路。
陆江白此刻,只觉得天都要塌了,整个人都傻住了。
陆老太爷和陆老太太惊惧过后,顿时想到了宓月这根救命稻草,他们跪行到宓月面前,哭着求宓月:“阿月,你再跟大人求求情,别让他们定陆家的罪。外祖父、外祖母求求你了,给你磕头了!阿月,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阿月,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你舅舅去死吗?”陆老太太哭天喊地说:“大人若是判了罪,你舅舅活不成,我老婆子也不活了。我就、我就一头撞死在你面前!阿月,往后你就成了逼死你外祖父、外祖母的人,到时全天下都会指责你的!”
陆老太太拿死相逼,逼迫宓月为陆家求情,为陆江白求情。南天府尹这儿求不了情,就让宓月入宫去求大王,不然就死在宓月面前。
堂内闹得不可开交,南天府尹正要拍惊案木喊肃静之时,堂外一道洪亮的嗓音喝道:“你这死老婆子想死就快紧去死!”
话落,一名穿着武官服饰的中年男人威武地大步走了进来。
这位武官正是方才老兵们拥护着的男人。
南天府尹认出了武官,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朝武官拱了拱手,“横野将军,你怎么来了?”
横野将军彭广涪,楚国列将军,品阶尚在南天府尹之上。
当年宓中昱在时,彭广涪是宓中昱座下的辅佐将军,亦是宓中昱一手提拔出来的将领之一。
得知陆家如此欺凌旧主的儿女,横野将军彭广涪勃然大怒,立即过来替宓月作主。
彭广涪向南天府尹拱了下手后,走到陆家二老面前,怒目而视。
彭广涪是一路军功杀上来的将军,杀过的人不知几何,即使随意往那儿一站都满身煞气,更别提气势怒放了,那浑身煞气直接将陆家二老骇得险些翻白眼昏了过去。
彭广涪指着陆家二老骂道:“该死的老家伙,他人怕你们要死要活的,我老彭可不吃这一套,有种的,你们现在就给我老彭撞一个试试?撞啊!给我撞!老子就看着你们撞!”
陆老太爷与陆老太太哪会想死?就是因为怕死,才逼迫宓月的。
这会儿,彭广涪喊着让他们去死,顿时怂了,喏喏着不敢说话,连头也不敢抬。
彭广涪是个爆脾气的,喝道:“刚刚不是喊死吗?为什么不死?说了要死就得去死!”
彭广涪左右两只手各抓住了陆家二老的头发,扯着他们就往墙壁走去。
陆家二老骇得魂飞魄散:“官老爷饶命!我们不死了,我们还想活着!我们不要去死!”
“不行,说了要死的,必须去死!”
“我们不说了,再不说去死了……”
“不行!做人,就要说话算话!我老彭既然听见了,你们不死也得去死!”
“救命啊!大人,救救我们!”
南天府尹连忙出来阻止,“横野将军,此地是为公堂,你可不能当堂杀人!”
“老子就当堂杀人了又如何?像这种为老不尊的东西,年轻时候估计也不是个好东西,老了才会连脸面都不要。这样的老东西活着也是浪费粮食,不如赶紧去死了得。”彭广涪说完,抓着陆家二老的脑袋又要往墙上撞。
一群捕快冲上去,一人抱胸,两人拉手,两人拖腿才把彭广涪制止住。彭广浩没能当堂弄死两个老家伙,满脸的不快。转而看到宓月柔弱地站在那里,走了过去,对宓月说:“宓大小姐,往后不管遇到什么事,尽管派人往彭府送信,即使我不在王城,我家里的几个小子也会出来帮你弄死坏人。”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第1142章 告示天下
宓月向彭广涪福下身,“宓月多谢将军。”
彭广涪挥了挥手,言道不必客气。
顾及宓月是女子,彭广涪不再多谈,而是转过身,面对南天府尹,堂内堂外的百姓,大声说道:“你们莫以为义恩伯爷去逝了,宓家就没有人了,我军中万万千千的将士,都是宓家的靠山,以后谁若是敢算讲宓家,就是跟我万万千千的将士过不去!”
彭广涪厉目一扫陆家众人,最后落在南天府尹身上,语含警告地说:“府尹大人,陆家之事必须严查严办,你若是敢徇私,包庇恶人,不仅我老彭,还有安北大将军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安北大将军,当年是宓中昱手下第一人,后来宓中昱死后,他就接任了宓中昱的位置,成为安北军新一任的大将军。
荆国就在楚国北边,安北军的职责就是固守北方,守护楚国疆土。
宓中昱当年的人脉,也多在北方边关。若不然,出了陆家的事,安北军这一方的将军们早就站出来了。
彭广涪今天才知道此事,亦是最近才回到王城,才知道宓家在这三年里发生了那么多的事。
他在王城办完事就要回到北方驻守,为防他不在时宓家又被欺凌,故当众告示天下,宓家背后站着的是整支安北大军。
宓月抬起头,看到彭广涪刚硬伟岸的后背,如同一座不可攀越的大山护着她,护着义恩伯府,心头澎湃难平。
即使她有能耐摆平陆家,但此时,彭广涪的维护,还有整个安北军对宓家的拥护,令她眼眶微热。
这是一群可爱的人,亦是一群真正的汉子。
哪怕宓中昱去逝三年,他们亦不曾忘记曾经的战友上官。
所以,这才在许总管上门求援时,毫不犹豫地同意了,毫不保留地站在宓家这一边。
宓月想着,当初宓中昱不惜耗尽家财,也要收留众多老兵残兵时,想必有许多人背地里笑话他的傻吧,笑话他是王城最穷的贵族。
然而,偏偏是宓中昱的这个傻,才真正地令人崇敬,让人尊重。
守护者,亦是被守护的人。
他们都是真正的汉子!
“大王旨意到——”
宫中陈公公带着大王旨意到了。
在陆江白状告宓月的消息一传出来时,宫中的大王就已经得到了消息。南天衙门内的事情,全都通过耳目传到大王面前。
原本大王就在想办法保住宓月,在得知一切都是诬告,在听到许向荣总管反告陆家时,大王就即刻下了旨令,从严查办此事!并且,要彻查此事!
陈公公宣读了大王旨意后,走到宓月面前,说道:“陆家之事大王悉皆知情,也极为愤怒,如此灭绝天良之人,就算宓大小姐求情,大王也绝不会轻饶的。”
言下之意,是告诉所有人,不管谁拿什么理由来逼宓大小姐,都是没用的,反而会惹怒大王。
陈公公的话,一下子就把陆家二老最后的希望给熄灭了。
大王的旨意要彻查此事,南天府尹领旨照办。
从南天府衙出来,天色已灰沉了,冷风迎面而来。
宓月走到马车前时,看到旁边的一条巷子里有一辆马车在渐渐远去。
那辆马车……
豫安郡王!
那是豫安郡王的马车!
他竟然来了!
宓月待再看清时,那辆马车已经消失在巷子了。
“小姐。”魏紫推开了车门,扶着宓月,“外面冷,快上马车吧,车里的炭盆还烧着呢。”
宓月最后朝着豫安郡王马车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上了伯府马车。
上了马车后,魏紫把温在炭盆旁的姜汤给宓月倒了一碗。
宓月喝了一口,顿时便浑身透着暖意,以及轻松。
“小姐,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魏紫拿了件披风披在宓月身上。
“什么都不用做。”
就等着官府的人去查,查到的东西越多,反而对她越有利。
宓月望着窗外,听着路边的百姓议论起南天府衙的事,尽皆对陆家愤然怒骂。
陆家,再也不能给义恩伯府造成任何威胁了。
翌日,宓月打听了彭将军家里的情况后,特意做了数份点心。再加上其他备上的礼物,她让宓峥带着小宓熙去彭府拜访,并向彭将军表达谢意。
宓家兄弟出门后,宓月到了外书房,许总管早就在那里等候着了。
“今日一大早,南天府尹就提审了陆江白,陆江白招供了,招出一切都是都梁侯指使的。南天府尹派人到都梁侯府传人,都梁侯府的人却言道,都梁侯爷早在一个月前就秘密去了西关,如今正在安西军大营里,此事,还是大王秘令都梁侯去安西军驻守的。”
宓月神色微凝,“所以说……”
许总管说道:“都梁侯根本不在京城,自然不可能指使陆家。”
“这是两码事。”宓月站了起来,在书房中踱步一圈,说:“指使陆家二老败坏我的名声,和指使陆家夺财害命,完全是两码事。”
“小姐相信陆江白的话?”许总管问道。
“我相信我的直觉。”宓月说道:“都梁侯是侯爷,要指使陆江白一个商人做事,自然不可能亲自去见,亲自去指示,应由下面的管事传达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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