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女配又跪了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本宫无耻
“青娘啊,妈妈这么对你就算了,这些个上不来台面的下等玩意儿也这般背后非议你,就太……哎,真是可怜,谁让你是个泥人儿捏的性子呢!”
这时,青娘身后,一名身着杏花长裙,妆容浓烈,涂得惨白的脸,厚重的脂粉也遮不住略带沧桑的眼角纹路的花娘捏着嗓子,似对青娘怒其不争地说道。
青娘忙收起眼中晶莹泪花,微微转过头,面色淡了淡,轻轻地回着,“本是我之过……怨不得妈妈责怪,其他姐妹对我有所误会,我不怪她们。”
因为是新晋花魁,又弹得一手好琴,风头无量被客人们追捧喜爱,青娘自然而然成了一众花娘的眼中钉肉中刺。
而旁边这位,是曾经名震一时的花魁如花,只可惜年轻时玩得狠了,又不知保养,如今人老色衰,没了客人的追捧,逐渐接不到客,又因少时仗着有几分姿色便疏于才艺的学习,如今落得个卖艺不成mài shēn又跌价的尴尬地步……
理所当然的对这一任当家的鸨母池芫有所怨言,觉得是池芫不捧她的缘故,又嫉妒青娘年轻漂亮得宠,没少暗中挑拨离间。
只可惜,池芫不搭理她,青娘又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性子软得不行,怎么挑唆都不敢和池芫叫板。
如花一听这白莲十足的回答,就气得嘴角直抖了抖,气急败坏地跺跺脚,剜了一眼唯唯诺诺的青娘。
“软弱无用的丫头!”
扭着水蛇腰无趣地转过身,暗暗啐了口。
青娘眼睫低垂,面带苦涩愁容。
满心都是担心池芫会不会折辱沈昭慕。
毕竟,鸨母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她也不是第一天领教了。
“姑娘啊,你可不能被如花那个坏心眼的带坑里了!”小翠见她垂着眼眸丧气的模样,就怕青娘想左了,忙出声劝说,“鸨母啊,最容不得二心的,您莫要忘了如月的前车之鉴啊!”
如月,也就是如花那一批跟着上一任鸨母的姑娘们里的一个,在池芫刚接管含香院时,因不满池芫年纪轻轻接了当家人的位子,暗地里搞了不少小动作。结果zào fǎn不成,被池芫直接扒光了衣裳打一顿再卖给别家青楼,做了最下等的粗使丫鬟,因为偷盗花娘的首饰而被活生生打死……
自此,就算含香院有不服池芫管教的,也不敢表明一个“不”字。
“我省得,你莫要担心我生反抗之心……”
像她这般如浮萍之人,哪有资格反抗鸨母?
省去后面无奈的自嘲,青娘深深望了一眼池芫的房间,然后转身回了自己的闺房。
也罢,就按照约定的,她只要离沈公子远远的,就是对他最好的保护。
不过,她完全不知道的是,芯子已经换了一个的鸨母池芫,完全不会伤害她的“沈公子”,反倒是对着小书生清秀的脸愁起来——
怎么个攻略法靠谱?
快穿:女配又跪了 668风流老鸨vs文弱书生(6)
池芫送走大夫,确定自己这个位面看起来很柔弱的攻略对象,不会那么容易挂掉,硬件软件都没问题后,才拿了崭新干净的汗巾,浸泡后拧干了,将书生沾了血渍的脸擦拭干净。
直到恢复了白净后,她才伸手捏了捏小书生嫩得跟豆腐似的小脸,觉得手感出奇的好后,恨恨地伸手往两边拉扯。
“穷书生居然皮肤比我这个妓院的老板都好,过分!”
扯完,又看到他嘴角的淤青,不禁手下留情,收了回去。
叹口气,用指尖戳了戳他嫩豆腐似的小脸,然后拿了从大夫那拿来的药膏,涂在他嘴角处。
她微微俯身,目光落在他粉白的薄唇上,缓缓下移,就是瘦削的锁骨……
池芫是个行动派,又占着个风流不羁的老鸨身份,完全没有心理负担地伸手直接将沈昭慕的衣服给拽下来。
露出他光洁的胸膛,只是,上面有个碍眼的鞋印,叫她原本揩油的小心思顿时歇了。
这个阿黄,只扣他半个月工钱,真是太便宜他了。
看着沈昭慕胸口上的淤青印子,池芫抿着嘴,心疼地又拿药膏给他涂胸口上的伤,上衣扒掉后,发现右手胳膊肘青青紫紫的一大块,看着都疼。
好在刚刚大夫说过,没有伤着骨头,抹点药养好伤就没事。
“你干什么!”
就在池芫看着他的裤腰带,伸手去拽时,床上躺着的男人忽然似有所觉地睁开眼,先是对上池芫近在咫尺的脸吃惊,然后视线下移……
直接叫了一声。
“哼哼,你说呢?”
池芫见他浑身紧绷,如临大敌的样子,她不由嘴角上扬,坏笑了起来。
听她这流氓一样的语气,还有这满脸的坏笑,顿时,沈昭慕就感到自己“贞节”差点就不保的危机感。
试问,睁开一醒来就看到含香院的老鸨将他的上衣给扒了,正色迷迷地俯身拽他裤腰带,换做那个读书人能接受?
沈昭慕几乎是一下弹起来的,抓起一旁的被子往上一拉,遮住自己的身子,往后缩,退到了床角。
伸手指着池芫,面上一阵红一阵白地哆嗦道,“你,你,男女授受不亲,你罔顾纲常——这样,是,是不对的!”
语无伦次地说了半天,沈昭慕脸都憋红了。
他打人是不对,但她也不能在他晕了后,将他带回……带回来意图对他……不轨。
沈昭慕喉头上下滚动,清澈黑亮的眸子里满是对池芫的戒备。
像极了被恶霸抢回来的弱小无辜又可怜的良家妇女。
池芫嘴角微不可闻地抽了抽,“怎么,你怕我霸王硬上弓?”
她说话时尾音上翘,眼角眉梢都是风情万种的妩媚。
叫人看一眼都心猿意马。
而沈昭慕却是,脸惨白,摇头,试图用最心平气和的态度来劝池芫从良——
“姑娘,我向你赔罪了,你也出过气了……你,你还想怎么样?在下只是一介书生,不懂你们这儿的规矩,但,但若是你想强来,在下,在下也是万万不会答应的!”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算是王孙贵族也不能这样将人囚禁起来来硬的!
更何况,更何况,她好歹也是个姑娘家,和青娘年岁相当的,生得也是好颜色,为何要这么……这么……
读书人的礼义廉耻叫沈昭慕形容不出来难听的词语来。
“……”
池芫实在是忍不住,破功了,翻了个白眼后,将藏在袖子里的药膏丢他面前。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她丢完药膏就起身转过去了,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菊花茶,降火。
书生沈昭慕还真是……纯情得很:}
搞得她总有种两人剧本是不是拿反了的错觉呢。
沈昭慕看着被池芫扔在被子角的药膏,看清楚上面写的字后,再低头,果然看见自己胸前涂了一层不仔细看看不太出来的透明药膏。
顿时,面上躁得慌,心里很是惭愧。
声音也跟着低下来几分,“在下……是在下误会了,对不住。”
池芫哼了声,闻着茶杯中的菊花香,面色稍霁。
“打了人说对不住,冤枉了人还是对不住,你这书生,词穷到只会道歉了是么?”
说着,不等沈昭慕回嘴,她又怼了句,“你看,我的人打了你,我将你带回来请了大夫不说,还用贵重的药膏给你涂。这样算来,小书生,你是不是小人,我算不算君子?”
沈昭慕:“……”瞬间觉得自己被噎得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但转念一想,她说得也是没错。
“在下……对不……鸨母说要在下怎么赔罪,在力所能及之内,在下一定尽力补偿。”
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池芫又倒了一杯新的,转身,自然而然地伸出手去,递给沈昭慕。
沈昭慕没接,有些搞不懂,他虽然不了解这个年纪轻轻就当上一家青楼的老鸨的女子,可是他见过她多不讲情面又歹毒……
哪里会是被打了还笑眯眯地和对方交谈的人呢?
虽然揣测别人不好,但沈昭慕不得不怀疑,难道是想图谋他什么?
可……
他除了书多,一无所有啊,谁会算计他这样一个穷书生呢?
池芫是不知道沈昭慕心里脑补了这么多的,她只是笑眯眯地将茶杯放床边的柜子上。
然后重新坐下来。
“行啊,你答应我两个条件,做到了我就原谅你的无礼。”
两个条件?
一听她要提条件,沈昭慕高度戒备地提起了精神,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池芫,静待她下文。
“第一个,你不许再见青娘,也不要再打扰她或者生出带她私奔这样的念头来。”
池芫伸出一根白皙的手指,表情严肃,语气郑重地道。
女主听话,但她就怕书生一头担子热起来,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
沈昭慕不明所以,“私奔?你,在下怎会做出如此有辱斯文之事呢!”
那岂不是枉读圣贤书了!
池芫闻言,暗自撇了下嘴角,心中腹诽——
如果我不出现,按照原剧情,你可不是就要带着女主私奔的么!
现在这言辞凿凿的样子,真是,哼。
“你就说,同不同意吧!”
池芫表情猛地一冷。
“……好,我答应你。那——第二个条件呢?”
沈昭慕抿着唇,抓着被子一角。
“第一个我都没验收结果呢,第二个急什么?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
哪知,池芫老神在在地掩面打了个懒洋洋的呵欠,卖了个关子。
快穿:女配又跪了 669风流老鸨vs文弱书生(7)
直到被叫做大力的打手一路护送回到家,沈昭慕都是晕晕乎乎的反应不过来。
他原是去替青娘讨公道的,情急之下打伤了含香院的老鸨,被打手们丢进柴房……
原以为会被打个半死,最后却只是重拿轻放,就这么回来了?
沈昭慕看着微微破败的小院子,推开门,进了略显寒酸的屋子,在书桌前坐下。
身上还残留着淡淡的药香味,沈昭慕伸手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胸口,他忽然脸又红了。
世间怎会有这么不知羞的姑娘呢?在他昏迷时,直接就扒了他衣服给他抹药。
身子被看了不说,还……还有了肌肤之亲。
这如果换一个姑娘,这会儿他都要娶了对方了。
只是——
想到对方风流多情的眼,轻浮不以为然的神情,沈昭慕不知道是庆幸多点还是不赞同多点。
手往旁边挪了一分,沈昭慕神色微动,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
“……”
认出是池芫之前给他涂在伤处的药膏,他摩挲着瓶身,眼里划过一丝费解。
这含香院的鸨母,比他读的最难的书还要难琢磨。
他歇了心思,将药放到置物柜中,打算有机会还给人家。
毕竟看起来就不是几文钱的药,他不能收。
沈昭慕拿起书桌上的书,又开始温习。
他必须好好读书,考取功名……才不至叫九泉下的父母心寒。
另一头。
池芫坐在二楼上方,看着下边开始打扫大堂卫生的小厮忙活,手里拿着松子嗑,见大力回来了,眉梢一扬,“怎么样了?”
大力老老实实地回着话,“人送回去了,他住在城北的三条巷里。”
虽然搞不懂鸨母忽然放了人一马又让打听对方住址是打的什么算盘,但大力是只要有工钱拿,就不管这些的。
池芫闻言,暗暗记下了沈昭慕的地址,然后抬抬手,身后的小桃立马拿了一个小袋子,扔给了大力。
“老板给的赏钱,吃酒去吧。”
大力忙接过,面上露出了喜色,冲池芫拱拱手道谢,然后就出去了。
将手里的松子放回碟子里,池芫起身,掩面打了个秀气的呵欠,懒洋洋地拢了拢身上的广袖大衫。
离含香院营业也还有两个时辰,她先去眯会儿午觉得了。
是夜。
池芫换上老气横秋的裙子,又重新将发髻梳成了妇人头,戴上灰不溜秋的面纱,才在小桃的搀扶下,下了楼梯。
“哟,妈妈怎么才一日不见,就戴上面纱了!”
一名脚步虚浮,面带蜡色的中年男人走来,笑眯眯地盯着池芫略显保守没露出傲人的胸脯的地方,微微失望地收回视线,笑道。
池芫手里摇着团扇,眼底含笑,闻言也只是笑迎客人地回着,“哎,客官您来可是要看满院的美娇娘的,我哪里值呢!”
她会说话,声音也好听,这么一来二去的,再怎么想找茬的客人也都被她三言两语地安抚下来了。
“嘿,老鸨就是会说话!难怪是咱京城最年轻的老鸨咧!”
池芫笑着应下对方的奉承话,然后安排了姑娘将客人带走,一圈下来,池芫不禁揉了揉自己的腮帮子,笑酸了。
“妈妈您怎么在这?可算找到您了!前面乱套了!”
池芫躲在角门偷会懒,这时,一丫鬟火急火燎地赶来,脸上都是焦急,但在看到池芫后,明显松口气。
“怎么了,出什么事?”
池芫转过身,问。
小丫鬟气喘吁吁的,指着前门,“是,是陈将军的弟弟陈公子,他,他指明了要青娘接客,青娘不肯,他,他就打了青娘的婢女,这会儿还闹着说要砸了咱们含香院!”
将军的弟弟啊,谁敢得罪?
更别说陈将军是有军功在身,深受当今皇上重用的大将军。
池芫闻言,眉心恨恨一拧,却是厉色道,“什么?敢砸含香院!走,去会会!”
丫鬟不禁一噎,很想说,妈妈是不是搞错重点了,重点是陈将军的弟弟要砸含香院啊,不是有人要砸啊!
池芫带着丫鬟风风火火地就赶到了大堂。
只见大堂内乱糟糟一片,那位将军的弟弟陈二公子,脸上是带着酒醉的红晕,正指挥着自己的小厮要砸大堂内的桌子,大力在前头拦着,被他踢了一脚。
池芫眯着眼,上前,扶了一把大力,眼风一扫,角落里躲着的阿黄就吓得缩了缩肩膀。
“哟,陈公子,这么大脾气啊,是姑娘们伺候得不好还是?”
她天生一双笑眼,戴着面纱丝毫看不见她嘴角一瞬讥诮的冷笑。
陈二公子正窝火呢,见当家的来了,立马就有了发泄的对象。
指着池芫便破口大骂,“你管好你养的狗,还有,你们妓院开着不就是给我们男人寻欢作乐,姑娘不就是用来睡的?怎么,头牌了不起,瞧不起本少爷,不肯接?”
他说话间,唾沫横飞的,吓得一旁姑娘们都不禁往池芫身后躲。
池芫摇着扇子,不动声色地挡住了唾沫,避免溅到自己面上。
听这位暴脾气的客人抱怨完,她方声音扬起来,语调带着几分风趣地道,“我道是因为什么事呢,原是因为青娘啊——
陈二公子,开门做生意嘛,总有些规矩,含香院的规矩几十年没变过。头牌花魁的kāi bāo夜是要拍卖的,若是您真喜爱青娘,不如等半月后的拍卖会上见?”
她说着,似是知道对方要开口接什么,又歇口气立马接道,“当然了,陈公子一向讲信用,也是老主顾了,不会不理解的,对吧?阿珠,还愣着做什么,带陈二公子上去,好生伺候——小倩,最好的酒菜都给陈二公子备上,算我账上。”
池芫扶了扶鬓间,给了一旁向来被誉为解语花的另一位花魁阿珠,后者立马扭着细腰,笑靥如花地上前,用柔软的小手抚了抚陈二公子的胸口,娇滴滴地说着——
“哎呀,陈公子,上回您可是说阿珠伺候得最合您心意的,怎么能不点奴家的名而点旁人呢!”
小倩也笑盈盈地说着,“是啊,妈妈都发话了,奴家几个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您,还等什么呢,春宵苦短呀~”
被两个美人儿围着,池芫又给了极大的面子和台阶下,瞬间,陈二公子咳了声,说话间都是酒气,但明显没了火气。
“成,今儿本少爷就卖你池老板这个人情!”
说着就左拥右抱地上楼了。
等人散去了,小桃不禁小声道,“这陈二公子分明就是故意找茬……谁不知道青娘不接客的?”
池芫笑了下,笑意不达眼底,“那又如何?还不是得装傻。放心吧,含香院的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
她说着,摇着扇子转身,光看背影,小桃就觉得,哪怕是将军的弟弟,也要在老板这遭殃了。
给读者的话:
我……有罪
我补更--
快穿:女配又跪了 670风流老鸨vs文弱书生(8)
翌日。
“陈将军,令弟……挺会玩啊!”
一脸凶相的陈大将军,在上朝路上,碰到了同僚——
素来不对付的那种。
一见面就阴阳怪气地笑着说道。
陈大将军皱着眉,不明所以,粗声粗气地骂了句,“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少阴阳怪气的!”
来人闻言却也不恼,笑意深了深,“看来大将军还不知道——嘿,也是,您是大忙人,就一个胞弟,自然就是纵着些,只要不杀人放火,做了其他的什么,也不重要是不?”
陈大将军听了只觉得是不是自己那个纨绔弟弟又惹事了,要不然这个文官,哪里敢这么和他叫板说话?
他虽是个粗人,却也在朝堂上呆了十多年了,好话坏话不是听不懂。
“刘大人,有话不妨直说。”
见他此时还这般沉得住气,文官便知道他是真不知情了。
嘴角勾了勾,便道,“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昨晚,在下的一朋友恰好经过京城第一大青楼——含香院,说是瞧见令弟闹事,指名要头牌接客,还要砸了含香院,结果……
那老鸨怕他大将军之弟的名号,又是赔礼道歉又是免费让俩青楼女子招待他好吃好喝的。后来吧,就好巧不巧地,碰到了李尚书家的李小公子——两人就因争夺花魁一事,打起来了,据说,李小公子可是被打得吐了血的咧!”
话一落,陈大将军的脸就彻底变了。
李尚书不是什么大官,可他却有个能笼络圣心,近来极为得宠的女儿,在宫里当贵人。
李小公子便是李贵人的弟弟,在这走个路都能碰到达官显贵、皇亲贵戚的京城里,攀比姻亲关系的话,那就错综复杂得多了。
纨绔子弟多,还能横行,便是因为背后牵扯的势力太多。
要是陈二公子被打伤,陈大将军倒是可以据理以争,可偏偏是他弟弟闹事在先,打人在后,李小公子却被打得受了伤,怎么都是他不占理。
当机立断的,陈大将军抿着唇,也顾不得和文官多言,他健步如飞的,先一步进宫。
必须赶在李尚书弹劾他之前,向皇上告罪!
回去他非要打死那个不成器的东西,居然给他捅了这么大一篓子!
再说含香院内。
因为昨晚的闹剧,池芫不得不“胆战心惊”地关了含香院,修整一天不营业。
她美滋滋地坐在房里看账本,手指在键盘上劈里啪啦地算着昨晚两个公子哥打架,打坏的桌椅凳子还有碟子花瓶。
一旁,小桃都快急哭了,见她还这么好心情地算账,不禁提醒道,“妈妈哎,万一,万一那宫里头的贵人向皇上告状,还有那李大将军……咱们含香院得罪了官家,还能开下去吗!”
您怎么有心思这个时候算这些损失赔偿的,就不怕被尚书府和将军府的人打死么!
池芫闻言,头也不抬,手上动作不停地应了声,“小丫头,你太天真了。”
她说着,语调漫不经心地继续给对方科普,“含香院能走到今天,可不只是靠着上任上上任鸨母们的经营天赋……先不说陈大将军的弟弟前脚才打伤最近颇受皇宠的李贵人胞弟,短时间内都只能夹紧尾巴做人不敢生事——
再说那李小公子,呵,他父亲都是咱含香院的老客人了,除非想咱们将他当初包了个姑娘的事儿捅去他夫人那,否则,都只会睁只眼闭只眼。”
池芫说着,伸手,小桃正听着起劲儿呢,就见她戛然而止,不禁急得嘴上冒泡。
“哎呀妈妈您怎么说一半就不说了!然后呢?”
池芫又摇了摇手,示意对方看见自己伸出来的手。
“倒茶!”
小丫头没反应,她只能叹着气,一边用另一只手敲着算盘,另一只手摇晃了下,道。
“他们若是敢叫含香院关门,就是牵一发动全身,得罪的人可多了去了。”
接过小桃后知后觉递给上来的茶,池芫吹了吹茶面,抿了一小口。
这下子,小桃算是琢磨过来了,一琢磨过来就不禁冲池芫竖起大拇指。
“难怪您昨儿让阿珠姑娘去招呼陈二公子,真是,您这是记着他要砸咱们含香院的愁呢!”
当家就是当家的,这胆量,无人能及了。
傍晚,池芫便接到消息,说是陈大将军回了府便将陈二公子打了一顿,再提着陈二公子去尚书府,登门赔罪。
尚书府那边,得了好处就卖乖,一开始还心存怨恨呢,一想到陈大将军如日中天的地位,不禁又怂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