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女配又跪了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本宫无耻
发现沈昭慕压根没需要抬头看她这位“模特”,她不禁撇了下嘴角,索性走动走动,摇着扇子,四处看看。
大力在马车上靠着睡着了,小桃又没跟来,池芫看了眼专注的沈昭慕,于是提着裙子,动作轻得没有一丝声响地下了台阶,再行至马车前。
踩着凳子,越过横板上睡得跟猪一样沉的大力,弯身进了马车,拿出事先准备的装了点心的篮子,提了还温在炉子上的茶,小心地出来,下了车。
再回到亭中。
而此时,沈昭慕的画也接近尾声了,池芫将茶点放到之前坐着的位置上,然后悄无声息地走到他身后。
微微踮起脚尖,看向他面前的画。
不由眼眸一定,亮了起来。
“鸳鸯戏湖绿为墨,凭栏织柳独一人。”
书生的字,一如他这个人清秀绝伦,又不失风骨棱角。
这句诗说实话看不出什么文采,但池芫却有些惊喜地念出来,只觉得——
奸商变文人后,肚子里还是有点墨水嘛。
不过原著中这书生也就是死读书的,做文章还可以,诗词嘛,就不太行,这也是为什么他能和女主成为知己。
女主诗词上极有天赋,曾吟诗偶然间叫他听见,深感她文采斐然,于是两人以诗会友,就这么结缘。
不知池芫何时出现自己身后的沈昭慕,吓一跳,好在临时起意,诗提完就放下了笔,如若不然,这会儿笔掉纸上,便是毁了这心血之作。
“你画的我,很美。”
池芫将扇子放石桌上,望着画上水墨中独独有了色彩般的自己,喃喃称叹道。
这么文静这么迷人,眉眼都是风情,用池芫的话说,顶级妖艳贱货——眼神就可以杀人的那种。
沈昭慕又闻见她身上馥郁的香气,不由得提了下呼吸。
微微侧开了些,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在下……擅自题了两句,还望姑娘莫要生气。”
池芫看他这正经清整的模样就想笑,掩着唇轻笑道,“不生气不生气,只是这么美的景这么美的人,你这最后一句,怎么这么伤感呢?”
她说着,笑嘻嘻地拿起笔,握笔的姿势并不正确美观,但她却飞快地在“织柳”二字旁边写了两个“棠色”。
“哎姑娘!你——”
沈昭慕在她提笔写的时候就面上满是焦灼,生怕她将画给毁了。
但看到她写的两个字后,却愣住了。
“海棠的棠,绝色的色。如何?”
池芫放下笔,拍了拍手,自个儿笑道,“你看,这满眼的绿,独一人的可不就是海棠一色的我么?织柳这般温婉柔弱的词可不适合我。”
而且,棠色独一人,绝色独一人,才符合嘛。
沈昭慕不禁被她的歪理弄得哭笑不得。
随后却有种“大家在诗词造诣上或许半斤八两”的错觉来,但不得不说,“棠色”二字,仔细念一遍,还真是合适。
“只是这字……”
他眉尖苦笑一闪而过,望着那绢细有余笔力不足的两个字,只觉自己生平所见的女子也就那么几个,独独这位,美得有些世俗,也不通情达理,更不文采斐然,霸道狡猾得让人瞠目结舌。
但只是那么几次的接触,他却发现,自己有一丝丝了解这女子。
她活得不说多光明磊落,却活得自在恣意。
不在乎红尘对她的偏见评判,不在意外人的目光想法,我行我素的。
他心中忽然有些意动,墨守陈规,日日年年做着同一样事却无所精进的自己,如果也能打破这个笼子,自在随行些,是不是……
“怎么了,嫌我字丑?”池芫哼了声,“我可不是青娘,进含香院起就被妈妈当作大家闺秀培养,我识字都是晚上干完活,点着煤油灯,躲在被窝里偷偷捡她读剩下的字帖学——”
说着她话锋一转,“劳什子子丑寅卯的,还不如赚钱来得有意思。”
沈昭慕哑然,先是被她轻描淡写叙述的少时经历弄得心中生出几分同情,下一瞬,却又听她不以为然地鄙夷起学识来。
不由得哭笑不得。
清秀的脸上也实实在在的,露出了一个自然而然的浅笑来。
“大概,这就是因人而异,各有所长吧。”
如是这般,也能理解些她的偏执和市侩了。
——叮,目标人物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20,哇,原来没文化也可以让boss产生好感???
系统发出高分贝的疑惑。
却被侮辱了“文化水准”的池老鸨无情关了金钟罩。
快穿:女配又跪了 675风流老鸨vs文弱书生(13)
“不说了,这画,我收下了。”
池芫将画卷起来,放进事先准备的卷轴中,放置盒子中,关上盒子,一副生怕对方反悔的急切模样。
沈昭慕不由无奈道,“既是事先答应了姑娘的,自然没有反悔的道理。”
“嗯,那你记着,还有一个条件没履行呢!”
“这……也是自然,只要姑娘不刻意刁难……”
沈昭慕面露几分恍惚然,似乎是有些担心池芫鬼点子多到时候整他。
“呸,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含香院的池妈妈,要真想刁难,才不兜这么大一圈子呢,对付你个小书生,我有的是简单直接的法子好么!”
说不过她的沈昭慕,只能无奈点点头,当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都说不清了。
“既然画已经作完,是否启程回去?”
端详了眼池芫的神色,知这位爱戏弄人的姑娘此时心情尚佳,沈昭慕拱拱手,客气地询问道。
再不启程,回去该天黑了。
池芫却摇头,面上笑意减了些,睨了眼归家心切的书生,“急什么?怎么,家里有美等着不成?”
又来了。
沈昭慕叹气,这姑娘生了一张芙蓉面,却长了一张刀子嘴,说话总是夹qiāng带棒的,实在是呛人。
他正色地道,“在下一心读的圣贤书,怎会做……无媒苟合之事?姑娘慎言。”
啧,无媒苟合?
池芫眉眼含春,忽而又笑了,伸手抓着他的衣襟,仰着脸,笑吟吟道,“那……你和我孤男寡女的,厮混到这无人之处,又算是什么事呢?”
“你,那边有位兄台,岂有孤男寡女之称……在下与你清清白白,只是有诺言在先,不得不履行罢了。”
见他又被自己激得急了,池芫忙娇笑着圆场,“好嘛好嘛,开个玩笑,何必这般认真呢?来都来了,不欣赏会这边靓丽景色,喝喝茶吃吃点心,岂不是浪费了这般良辰美景?”
她说着,不由分说地拽着沈昭慕的袖子,将他按着坐下,再转身将茶点端到桌上来。
倒扣在篮子里的茶杯拿出,提着茶壶,给他倒了一杯茶,然后将点心一碟一碟端出来。
啊,古代下午茶,要是能拍个照,发个朋友圈,就完美了。
池芫动作间,鬓间的长长流苏发饰,叮铃铃地撞击作响,分外清脆悦耳。
“尝尝看?”
她指着面前卖相极好的茶点,对沈昭慕说道。
沈昭慕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怎么两人从一开始不两立的关系,发展到如今这般坐着一道喝茶了?
他微微怔忡,还是池芫又肉眼可见地要收起笑了,他才不好推拒地端起茶杯,饮了一口。
入口清冽微苦,咽下去后却又回甘。
沈昭慕家境清贫,粗茶淡饭的,说实在的,并不了解茶品种和味道有多少区别。
但至少,这茶,很好喝,也很奇特。
忍不住就问池芫,这是什么茶。
池芫得意地挑了挑眉梢,“这啊,可是婆娑国那边盛产的白桃霜露。”
其实,就是现代白桃煎茶的升级版。
桃味很淡,茶味稍重。
“取新叶,霜降后树叶上的露珠,加上腌制的桃子肉浸泡酿制而成。”
“不想,还有这般奇特制茶之法。”
沈昭慕听得有些专注,像是学生听老师讲课似的,听完后还感慨地赞叹一声。
忍不住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池芫托着腮,眼眸笑意深邃,“你喜欢的话,我送你几包。”
“姑娘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无功不受禄,还是免了。”
这话,叫沈昭慕立马放下茶杯,郑重地婉拒了。
池芫哼了声,“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无趣。”
然后捻起一块点心放嘴里,一边小口地吃着一边并不在意礼仪地小幅度地说着话,“你尝尝这点心,也是我从婆娑国商人那买来的。”
沈昭慕没见过人吃东西时还说话的,尤其是女子了。
但池芫并未说话间唾沫点心碎飞溅出来,只是很肆意随性地小幅度张口,倒不觉得多不文雅。
他少时家境不错,后来父母离世,家中无长辈,亲戚见他家落魄了便不再往来,他性子又闷,不爱热络,街坊邻里的也不熟稔。
说起来,青娘是他第一个结交的陌生女子,但二人发乎情止乎礼,从未有过一丝一毫的僭越,是那种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情谊。
可从未有这般,说不上是敌是友的交情,却心平气和地坐下来交流喝茶。
很匪夷所思,他吃完了一小块甜而不腻的点心后,微微揩去嘴边沾到的碎屑,恍惚地想。
“婆娑国远在海外,我只在书上和图志上见过,却不知他们的吃食如此奇特精巧。”
他忽觉,读这么多书,也只能是纸上谈兵,很多见识阅历都不值一提。
池芫:“虽是在海外,却也不远啊。你想啊,坐大船,海上行个半月便能到,如果以后有机会,我是一定要出海远行去瞧瞧这方寸之外的世界的。”
她说着,又吃心来。
沈昭慕却注视着她轻描淡写又满是笑容的脸,微微怔愣。
出海远行去瞧瞧这方寸之外的世界……
他想都不曾想过的事,面前这个青楼之地长大的女子,却远超过他所见之人的眼界,不局限于楚国之地的辽阔,却想着去那更远之地。
“姑娘这份胆量,在下自愧不如。”
他不禁起身,冲池芫深深作一揖,由衷地叹服。
——叮,目标人物好感度+15,当前好感度35,我靠,爱玩能浪也能圈粉?
正吃着尽兴的池芫:“……”
不是,他脑子里是不是已经给我加了什么高风亮节,清新脱俗的奇怪人设了?
这好感度莫名其妙的,她很怕的好吗!
被放出来不敢再皮的系统:或许是古人拘泥,他这样的书生吧,没什么见识,被你忽悠一下,就很崇拜你了。
池芫沉吟:唔,也对,古代出国的都是使臣、商队,女子足不出户的,游历江湖就离经叛道了,我还出国豪华邮轮游,是挺虎的。
系统:……
真——虎狼宿主!
给读者的话:
小黑屋的功劳,我晚上继续锁自己
快穿:女配又跪了 676风流老鸨vs文弱书生(14)
回程路上,池芫大概是累了,直接靠着车壁打着盹儿,就这么睡着了。
沈昭慕将车帘放下,回头就发现池芫已经睡着了。
他愣了下,路上车颠簸了下,池芫直接脑袋一偏,眼见着就要撞到桌子上。
沈昭慕忙伸手,用手臂去拦,池芫脸直接就埋进他臂弯间,大半重量都压在了他身上。
“……”
这都没醒,睡得真够沉的。
他抿着唇,将池芫扶回去,手小心翼翼地收回。
结果,池芫又倒下来。
这回直接是身子往他那边一倾斜,脑袋磕在他腿上,就这么躺着继续睡了。
“……”
沈昭慕大气都不敢呼一下的,下意识将双手高高举起至头顶,生怕和她再有什么肢体接触一般。
然后,手藏在袖子里,隔着一层布料试图将池芫的脑袋推到一边去,但只是刚推了下,对方就立马恼了一样地皱眉,不满地抱住他的大腿,抓得更紧了。
整条大腿都被控制了的沈昭慕:“……”
心中默念两声“特殊情况”,忙闭上眼,靠着车厢角落,假装自己不知道。
然后,就这么,也睡着了。
等听到他均匀酣睡的呼吸声了,枕在他腿上的池芫,一下睁开眼,目光清明,哪里有困意?
盯着他好看的脸犯了会花痴,池芫小手轻轻地拉过他的袖子,将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搭着。
脸颊蹭了蹭他的大腿,像是一只得逞了的狐狸一样,笑得眉眼弯弯。
小书呆子,就你这段位,姑奶奶我,要不了多久就能让你臣服在我海棠裙下。
得逞了的池老鸨,这才肆无忌惮地枕着沈书生的腿,安心地入睡。
直到一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三条巷的巷口。
大力冲里头喊了声,“三条巷到了。”
两人才一前一后地醒来。
沈昭慕眼睛一睁,听到外头说三条巷到,立马想起身,却感觉腿上跟灌了铅似的沉重。
一低头,眼睛瞪圆了,瞌睡全吓没了。
他,他怎么,怎么抱着池姑娘就睡着了!
他惊吓之下,不受控制地就打了个嗝儿,慌乱地将手收回去,结果,就这么凑巧的,池芫醒来了。
她揉了揉眼睛,忽然低头看了看,盯着沈昭慕的大腿,好一会没抬头也没说话。
“这,在下,在下可以解释!”
沈昭慕急忙开口,生怕被池芫误会了。
“你,你睡着后,自己,自己摔在下,在下身上……在下推不开姑娘,就,也不知怎么,就也跟着睡着了。”
池芫忍俊不禁,忙起身,侧过身去,才不至于当着沈昭慕的面,让他看到她已经发笑了。
书呆子。
真可爱。
她笑够了后,才转过身,对着有些忐忑,结结巴巴解释不清,自己急红了脸的沈昭慕嗔道,“就也跟着睡着了?书呆子,你这话听着,我怎么这么不得劲呢?莫非——
你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
她又恢复了精神,调笑起人来,一点都不耽搁的。
沈昭慕噎了下,知道自己又被她戏弄了,鼓了下颊,随后却一本正经地反击了一句,“池姑娘此言差矣,若是在下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怎会直接睡着?”
言下之意,对你不感兴趣,你睡着了也没打算对你做什么,而是无聊到直接睡着了。
池芫:“……”我特么,系统,这个小白兔都开始反怼我了!
系统幽幽地提醒着她:多怼不义必自毙。
池芫:……
好气哦,我不能是爱怼人的小公举嘛!
见第一次,自己接了句,让她也接不上话憋气,沈昭慕先是有些忐忑,随后却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没有再提,起身,弯身钻出马车,“天色已晚,在下就先回去了,池姑娘路上多加小心。”
说着,他一撩袍摆,下了马车。
清瘦的背影被月光拉得长长的,池芫掀开车帘看见这一幕,忍不住失神。
回过神后,却是气呼呼地将车帘放下,“大力,回去!”
臭书生,敢嫌老娘没魅力?
等着我撩得你流鼻血叫爸爸吧!
接下来,池芫没有再去找沈昭慕,看起来好像那天就真的只是她需要一个画师,恰好两人有的交集一样。
沈昭慕一开始还不觉得有什么,但直到第三日,他路过含香院,看着门口莺莺燕燕的女人们,嬉笑怒骂地挽着男人进去,而她就站在门后,摇着团扇,戴着面巾,一双眼笑得弯弯。
他就站在不远处,一眼便看出花花绿绿中的她,不知怎么,那一瞬他才承认,池芫无疑是最美的,她往人群中一站,即使戴着面巾,打扮得老成,却只需看她一眼,就深陷她眼中的潋滟流光。
而在她看过来时,沈昭慕才慌觉自己明明可以不走这条路,却鬼使神差地走到这了,不由吓得脸色一白,忙落荒而逃似的离开了。
接下来几天,他时不时就会想起那天湖畔亭中,女子一言一笑,大概是作画时看得太仔细,他甚至梦到了她光洁无暇的脸枕着他的手臂,乖巧地蹭了蹭他。
“小书生,你喜欢我嘛?”
沈昭慕忽然坐起来,看着周围的黑暗,擦了下额头上的汗,居然做了这样不可思议的梦来。
他也是魔怔了。
这几日书也看不好,吃饭也吃不下,喝茶时都会想到她说的婆娑国的白桃霜露,一对比之下,他就拧着眉,如饮砒霜。
第七日。
沈昭慕才从这样纷乱如梦的恍惚中抽身,就被大力造访了。
他打开门,见是大力时,还有些愣怔。
“这是当家的让我给公子送来的。”
大力老实木讷地将抱着的盒子递给沈昭慕。
沈昭慕没有立即收,而是抿了下唇,低头看了眼面前的木盒子,“里面是什么?”
她派人给他送东西,送什么?
大力摇头,“不知,当家的没说。”
似乎是嫌沈昭慕墨迹,大力将盒子强硬地往他怀里一塞,“当家的说了,不要也得要,不然把你拉进含香院教训。”
说完,大力就跑了。
似乎是自己都觉得像极了恶霸威胁良家妇女,不好意思了。
沈昭慕一言难尽地望着怀中的盒子,不禁无语,但唇角却下意识勾了勾。
这霸道的作风,倒不愧是她了。
给读者的话:
诗什么的,不要指望我这个粗人能编多好……
然后,小黑屋真好,至少再怎么卡文也写得出来3章了
明天继续
快穿:女配又跪了 677风流老鸨vs文弱书生(15)
沈昭慕回了屋,打开盒子,发现里面是之前池芫给他喝过的白桃霜露的茶叶,用纸包包得好好的,两大包。
旁边还有一包点心。
他微微愣了下,将茶包拿起来,看到底部还压着一张字条。
忙将盒子放桌上,拿起字条,打开。
——我吃剩下的,给你了,勿谢。
还是那不太漂亮的字体,也还是那个嘴硬刻薄的语气。
他看着包得好好的茶叶和点心,不禁失神。
哪里像是剩下的呢?
但他又无法想另一种情况,因为他想不通。
她一个整日里忙着风月场上打滚挣银子的青楼老鸨,有没有做逼良为娼的事不好评判,但也不像是会做善事的模样……
更别说,无缘无故地对他好了。
所以,他只能想字条上说的这种解释。
只是不知道是为了给池芫找理由还是为了——自欺欺人了。
第二日,大力又抱着个布包送来。
依旧是强塞给沈昭慕的,里面是上次她让沈昭慕给她画画像时用的笔墨纸砚。
沈昭慕在看到里头的东西时,大吃一惊,下意识要还回去。
结果就看到砚台下压的字条。
这次的字也依旧一点长进都没有。
——用不着,扔也是扔,你拿着吧。敢还我,打断你手。
“……”
总觉得“打断你手”四个字,好像哪里听过。
他哪里知道,上个位面的轮椅大佬最爱威胁池芫的就是“打断你腿”了。
无奈收下,但沈昭慕心中也知道,不管是不是对方不要的,这些都太贵重了,是他一介穷书生没有能力买到的。
但他又忍不住抚摸这几样东西,显然,对于他而言,比起好吃好喝的,更喜欢笔墨纸砚这样实用的工具。
次日,沈昭慕从外边买了书,经过小商贩时,瞧见一柄团扇,不禁驻足。
“老板,这扇子怎么卖?”
他想起池芫很喜欢扇子,挑了半晌,才瞧见一柄绣着海棠花的团扇,不禁嘴角扬起,拿起来,问卖扇子的老板。
老板笑呵呵地回着,“公子好眼光啊,这扇子好看吧,送姑娘家最是合适啦!不贵的,十五文!”
“十五文?”
沈昭慕不由得犯难,十五文也太贵了……他怀里这几本书加起来也才二十文不到,这一把扇子便这般贵。
他犹豫的模样,叫老板笑容有些挂不住,立即变了个脸,“还买不买了?不买拿回来!”
沈昭慕闻言,立马将扇子往回拿了拿,“买的。”
他咬咬牙,将钱袋子从袖子里拿出来,取出十五文,递给小商贩。
只见本就不多的钱瞬间少了大半,他掂了下,大概还剩下不到十文了……
看来这个月只好功课暂停些,先卖些字画出去谋生了。
老板收了钱,又喜笑颜开,“公子,送心上人啊?”
沈昭慕没理他,耳尖却红了下,拿着扇子赶紧走了。
他只是不想欠池姑娘人情罢了,才没有非分之想。
买完扇子,沈昭慕又开始纠结,该怎么送到她手上呢?
烟花之地,到底不是他这种洁身自好的读书人该去的地方,更别说之前因为青娘的事,他已经无颜再去含香院,唯恐被认出来调侃戏弄。
油灯下,男子年轻秀气的面庞上带着淡淡的苦恼,他对着微弱昏黄的光芒,转着团扇的柄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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