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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朝天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猫腻
这本书里面的医学桥段肯定没啥问题,而且有的确实精彩,因为他真是个很称职的好医生,只是算不上称职的好朋友,因为他滴酒不沾,故事现在也讲的越来越好了,认真请大家品鉴一下,如果好这口应该会看的很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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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朝天 第三十七章故事的本质就是瞎编以及重复
青天鉴的表面有花纹,但很细。
指腹上也有纹路,但更细。
所以当手指缓慢摩娑青天鉴时,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书房就像过去数十年里绝大多数时间那样安静。
时间缓慢地流走,井九看着杯子里的茶,始终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推算着怎样的惊人秘密。
柳十岁越来越紧张,觉得有些口渴,下意识里拿起茶杯把杯里的凉茶一饮而尽,然后才发现自己做错了事情。
他紧紧握着茶杯,悄悄转身,默默走到炉前开始煮茶。
在这个过程里,井九的视线没有任何变化,表明他看的并不是杯子里的茶。
茶壶里的水渐渐沸腾,发出困惑的声音。
柳十岁把茶杯放到他的眼前,不敢再作打扰,退到一边。
新茶的嫩芽在杯中缓缓展开,井九的神情却没有舒展的迹象。
起居录里的那些记载,那些看似没有任何关联的事件,那些看似寻常的字眼之间仿佛有某种隐秘的联系。
那种联系就像茶水里的细微气泡一样,随时出现,然后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又忽然消失,很难捕捉到。
……
……
妖血如墨。
墨蛟。
蛟骨。
骨头可以用来泡酒。
井九的眼底深处出现一抹剑光,明亮而锋利至极。
那年被西海剑神重伤后,他与过冬在朝天大陆游历了三年时间,共度了十余个春夏秋冬,看过很多风景,自然也说过不少的话。
他不喜欢听她讲道理,她比谁都清楚这一点,所以那些话里没有她的雄图伟略、没有她对修行界及整个人族的未来的担忧与设计,绝大部分都是生活里的小事。
生活里的小事就是家长里短,过冬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家人便是她的外甥何霑。
井九很容易便猜到了何霑的亲生母亲是谁。
水月庵里有三个人辈份最高。
过冬、庵主、太上长老听着很有资历,实际上却是最小的那个。
那顶青帘小轿可以自己飞,把井九从果成寺带到水月庵去。
很多人都听到过轿子里那位太上长老说话,但没有人掀开过青帘,亲眼见过她说话。
传声法宝可以做到这样,甚至有可能,很多时候都是水月庵主亲自坐在轿子里。
在修行界,何霑最出名的便是运气,一位毫无背景的散修居然可以接连遇宝,比王小明被安排的人生还要夸张,今日看来也许不见得全是过冬的缘故。
那时候过冬应该还在天蚕丝的茧里,怎么可能把每一步都安排的如此之好。
只是这些推论没有任何证据,看起来也没有任何意义,就算是真的,也无法组成一个完整的故事。
井九不在意,让思维继续发散。
时间继续流走,杯子里的热茶再次凉了,柳十岁取走换了杯新的。
茶杯里的热雾飘了起来,在青天鉴的表面时落时散,让真实与虚幻之间的界限变得更加模糊。
井九的视线落于离开了茶杯,随着雾气落在青天鉴表面。
在那个世界里,他看到了一条小河,一艘乌篷船,一座石桥,一座尼姑庵,一个婴儿。
远方的山野里,有个书生正在离开,不时驻足回首。
井九大概懂了,知道故事的内容大概就是如此,只是还是没有证据。
如果他想去查,应该能查出真相,但他当然不会去做这件事情。
他只是需要这个故事,不需要证据,因为他不准备说服故事里的角色,只需要说服自己。
……
……
井九觉得有些累,端起杯子喝了口茶,发现有些凉。
柳十岁再如何勤快,也不可能保证杯子里的茶永远是热的,这与用心无关。
他抬头望向窗外,发现有些黑,才知道自己竟是推算了这么长时间。
“公子?”柳十岁有些紧张地喊了声。
井九说道:“可以了,你回去吧。”
柳十岁心想难道那个秘密您就不准备与我分享一下?
井九没有与他分享秘密的习惯,又不是赵腊月,问道:“你要代表一茅斋参加梅会?”
柳十岁有些不好意思说道:“以前没有参加过,有些好奇。”
井九说道:“道战?”
柳十岁更不好意思了,说道:“琴棋书画这种事情我哪里懂,也就只会打架。”
哪怕代表一茅斋,柳十岁终究是青山弟子,不懂琴棋书画以及擅长道战,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井九很明白这个道理,说道:“奚一云不错,你可以向他多学学。”
柳十岁没想到公子对奚一云的评价如此之高,有些吃惊。
井九解释道:“一茅斋的书生与凡间那些穷酸书生不同,是真书生。”
就像果成寺的和尚与世间那些骗钱的假和尚也不一样,不然他也不会安心让柳十岁去这两个地方学习。
柳十岁问道:“公子还有什么交待?”
井九望向窗外的夜色,知道顾清与卓如岁还有井商都在鹿国公府商议那件事,沉思片刻后说道:“帮我传封信给布秋霄,我要与他见一面。”
柳十岁有些吃惊,问道:“什么时候?”
井九想着提亲的日子,说道:“八天之内必须过来。”
如果让别人听到他的要求,必然会吃惊的说不出话来,就算你是景阳真人的再世弟子、神末峰的长老,又有什么资格让一茅斋斋主来见你?
柳十岁自然不会这样想,直接应了下来。
……
……
八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宰相府里没有张灯结彩,也是庭院也是洒扫的干干净净,不管是树上还是路面都没有一点灰尘,仿佛要准备接旨一样。
今天是詹国公府来提亲的正日子。提亲之前的流程早就已经走完,七小姐岑诗昨天也已经从净觉寺里接了回来,万事具备,阖府上下都满是喜意。
能把调皮顽劣、偏不肯嫁人的七小姐嫁出去当然是值得庆贺的喜事,更关键的是,岑相爷做出了决断,府上的人们再不用承受来自各处的压力。
鹿国公世子夫人很早便回了府,看着嫂子、姐夫们脸上的喜意,便觉得有些不自在。
鹿国公是景尧皇子一派,宰相出身一茅斋,亲戚们却大多有中州派的背景,她在中间实在很是为难。
而且小七根本不想嫁给那位詹国公世子,你们这么开心合适吗?
想着这些事情,世子夫人走到岑诗的房里,发现她的脸上居然没有泪痕,眼底甚至有些喜意,不禁吃了一惊。
七小姐不再闹了,夫人们与服侍的嬷嬷、丫环都松了口气,她却觉得有些不对。与岑诗随意说了几句话,她悄悄出了后园,找到鹿鸣,低声把岑诗的情形描述了一番,担心说道:“今天不会出事吧?”
鹿鸣看着她微笑说道:“别担心,就算出事,也是喜事。”
夫人听着这话没有放心,反而觉得更怪了。
鹿鸣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道:“要开始了,我去前面看看。”
说完这句话,他赶紧脱身去前厅,心想误了这场大热闹那多可惜。
满堂宾客,岑相爷与詹国公并肩站在台上,脸上带着满意的微笑。
鹿鸣看着詹国公身后那位容颜英俊的世子爷,心想卖相不比梨哥儿差啊,只怕今天这戏不大好唱。
按照礼数,双方便要循例问礼,宾客们微笑看着场间,等着下一刻礼成,便赶紧上前道喜。
便在这时,宰相府外忽然传来一阵吵闹声。
宾客们吃了一惊,向着府外望去,心想是哪里来的妄徒,居然敢在宰相门前闹事。
相府管事与护卫们满脸惶然地退了进来,根本不敢阻拦。
一群人闯进了相府。
走在最前面的是鹿国公。
谁敢打他?
……
……




大道朝天 第三十八章抢亲?
看着鹿国公带人闯了进来,宾客们很是吃惊,心想这是怎么了?
有些人想到,鹿国公与岑相爷是亲家,而且相邻而居,今天居然没有被岑相爷请过来,难道两府之间真出了什么事?很多视线下意识落在鹿鸣夫妇身上。
鹿鸣早就已经迎了过来,状作吃惊说道:“父亲,您不是身体不好吗?怎么忽然来了?”
他夫人的惊慌却是真的,声音微颤说道:“公公,您这是……您这是……”
鹿国公挥手示意鹿鸣让开,今天没必要弄这些虚的,然后对着儿媳妇温和一笑,说道:“无事,来与你父亲叙叙旧。”
说完这话,他向着庭院前方走去。
宾客人群赶紧让开一条道路,急急躬身行礼,不敢有半点怠慢。
以前鹿国公很低调,但过去了这么多年,尤其是被井九差着做了这么多事,他早就已经无法再低调下去,谁不知道他才是陛下身前毫无争议的第一红人?
岑相爷看着走过来的那群人,自然知道跟在鹿国公身边的那位官员便是井商,而井商身后那个看着……有些顺眼的年轻人便是井梨。他深深吸了口气,强自压制住心头的怒意,望向鹿国公沉声说道:“国公今日突然前来,有何要事?”
鹿国公佯作不悦道:“我们是亲家,你要嫁孙女,我怎么能不来?你不请我,是你失礼,但我不怪你。”
岑相面无表情说道:“你难道不知道我为何不请你?”
他指着井商说道:“就算你来有道理,那井大人呢?你带着他来做什么?太常寺办案吗!”
说到最后的时候,他的声音已经高了起来,明显极为愤怒。
“我本来准备说咱们三家都是邻居,你不请他也是失礼,但你知道他的来意,来,你自己说吧。”
鹿国公说完这句话,把井商让了出来。
多年前,井九横空出世,在某些有心人的刻意奉承与安排下,井宅进行了一次扩修,便与鹿国公及宰相府正式连着了。
井梨便是那时候在院墙处认识的岑诗,当时都还是小孩子。
这些事情,场间的宾客们可能不清楚,但他们三家人哪里不知道。
岑相盯着井商的眼睛,说道:“井大人,难道你真要强人所难?”
听着这话,场间变得鸦雀无声。
有位宾客很是吃惊,低声问道:“这不是太常寺的井大人吗?相爷为何……”
数道轻蔑的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
有官员冷笑道:“你不知道井大人的弟弟是谁?井家能与相府、国公府作邻居,难道你就不想想这是为什么?”
数百年前的梅会之后,景氏皇朝变成为连通修行界与人间的桥梁,百姓不知道井九是谁,朝歌城的大臣们却很清楚。
举世公认,井九是年轻修行者里的最强者,更是青山指向朝歌城的一把剑。
问题在于,今天是詹国公向相府提亲,鹿国公与井商来做什么?
井商叹息说道:“下官哪里敢为难相爷,只是为人父母罢了。”
岑相爷自然比谁都清楚井商的背景,换作往年,井家当然是联姻的好对象。
问题在于,他作为坚定反对景尧继位的文官领袖,怎么可能把孙女嫁给景尧的伴读、有青山宗背景的井梨?
不要说井九只是神末峰的长老,就算他是青山宗掌门,岑相爷也不可能答应这门婚事,甚至会反对的更加坚决。
詹国公向前走了两步,面无表情说道:“你们到底想做什么?反对这门婚事吗?”
井商说道:“不,我只是想替犬子向相府七小姐提亲。”
鹿国公感慨说道:“井梨与七小姐自幼相识,两小无猜,情深意长,相爷你何必从中阻拦?”
话是对相爷说的,他的视线却是落在了詹国公的脸上。
詹国公怒极,心想老匹夫真是欺人太盛,厉声喝道:“我看谁敢阻止这门婚事!”
三代詹国公皆是中州派外系弟子,到他这一代在军中的权势极重,虽不如鹿国公圣眷在身,却也丝毫不惧。
有些官员则是反应极快,心想这门婚事居然能让向来低调的鹿国公杀上门来,只怕……是宫里的意思。
果不其然,鹿国公也不与詹国公争辩,直接从袖子里取出一张圣旨,看着宰相平静说道:“相爷,请接旨吧。”
宰相府里一片哗然,然后迅速变得没有半点声音,安静至极。
岑相爷看着洒扫一净的庭院,看着备好准备祭天的香烛,唇角微翘,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却没有跪下的意思。
鹿国公心里咯噔一声,顾不得那么多,直接展开圣旨开始宣读。
庭院里哗啦啦,跪下去一片人,却有数人依然站着,包括岑相爷。
正如很多人料到的那样,陛下的旨意非常清楚,直接替井梨与岑诗指婚。
鹿国公宣读完旨意,把圣旨递到宰相身前,再次提醒道:“老岑,还不接旨?”
岑相爷背着双手,静静看着鹿国公,说道:“我把最疼爱的小女儿,嫁给你府里当时最顽劣的鹿鸣,我一直觉得,那是我眼光好,当然也是你教的好,我们两家是亲家,今天这是什么意思,你要逼我吗?”
鹿国公沉默不语。
整个朝天大陆都知道,陛下一直想立二皇子景尧为储,只是被以宰相为首的文武百官们硬顶着。
今日这张指婚的旨意,只怕还有别的意味。
庭院安静无声,气氛异常紧张。
岑相爷深深地吸了口气,说道:“就算陛下指婚,我也不会同意这门婚事,所以这张圣旨,我是不会接的。”
人群微有骚动,很快便安静下来,官员们面面相觑,对视无语。
岑相爷面无表情说道:“我只在斋里读了七年书,但我始终没有忘记一句话,那就是君有乱命,臣不应。”
如果说神皇陛下的指婚隐有深意,宰相的回答也自有深意。
鹿国公盯着他的眼睛说道:“你应该很清楚,这不仅仅是陛下的意思。”
“青山宗很了不起吗?”
詹国公身后传来一道漠然的声音。
人们望了过去,发现说话的男子便是先前没有下跪的数人之一。
那男子身形高大,气息冷酷而暴戾,给人一种极其可怕的感觉。
白千军在问道大会里排名第二,是位天赋极强的元婴期强者,更重要的是,他是白真人的远亲。
他在宰相府出现,自然是代表中州派为詹国公站台。
这时,鹿国公身后也响起了一道声音。
那声音有些懒洋洋的,显得很没有精神,说出来的内容,却是令很多人身躯微震。
“不错,青山宗就是这么了不起……”
卓如岁从鹿国公身后走了出来。
宾客们不知道他是谁,但猜到了他的来历,骚动起来。
白千军的脸色有些难看。
卓如岁看着他无精打采说道:“有本事你打过我啊。”
……
……
(汪~)




大道朝天 第三十九章杨柳岸无题
?
在青天鉴幻境里,卓如岁刺秦没有成功,但他与白千军谁强谁弱非常清楚,便是中州派的长老们也无法否认。
白千军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宰相府里的宾客已经猜到他与卓如岁的来历,很是震惊。
这只是朝歌城里的一次提亲,哪怕双方是宰相府与国公府,又何至于惊动这些本应远在世外的仙师?
有些宾客很快便想明白了,就像神皇陛下亲自指婚一样的道理,这门亲事代表着更多的东西。
如果宰相愿意与井家联姻,这便说明他与朝中官员有可能支持景尧皇子继位。
问题在于,一茅斋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宰相不可能同意这门婚事,青山宗难道准备强行推动?
……
……
不管是立储还是这门婚事,都是不可能靠武力推动的,至少现在不行。
顾清站在树下,看着正与白千军对峙的卓如岁,在心里这样想着。
这是一个很难解的局,青天鉴幻境里,咸阳城的那把火已经说明了一切。
那就只能走别的路子。
按照卓如岁的想法,不如直接把相府七小姐抢走,然后连井梨一道送回青山,但顾清知道这样做会带来很多后续的麻烦与坏处。最重要的是,师父要的结果明显不是这个。
顾清看着那位相貌英俊,气度沉稳的詹国公世子,眯了眯眼睛。
这位世子是个人物,哪怕提亲的日子遇着这样的变故,依然保持着平静。
稍后看到那位姑娘与自己的儿子的时候,你还能这样平静吗?
……
……
离宰相府不远的街上有间珍宝行。
这间珍宝行是顾家的。
天南大族顾家,经过数十年的努力,在鹿国公府以及赵府的帮助下,终于在朝歌城里占稳了脚根。
在最隐秘的房间里,顾家掌拒望向那位抱着孩子、脸色苍白、风韵犹佳的少妇,说道“不用担心,按照我们事先说好的办,我们会带你离开朝歌城,让你嫁个老实人,还会给你准备足够的银钱。”
这位少妇曾经是朝歌城青楼里最红的姑娘,前些年被詹国公世子私下赎,安置在别院里,生下一个女儿。去年詹国公府意欲与宰相府结亲,自然要把这件事情抹干净,只是谁也没想到,她没有死,而是被顾家藏了下来。
少妇想着那夜冲进别院的顾家管事,脸色更加苍白,把孩子抱得更紧了些,点了点头。
按照原定计划,这时候她便会被送进宰相府,当着满院宾客与宰相的面,讲出这个真相。
就在这个时候,一位书生走进了房间。
这里是珍宝行最隐秘的房间,他是怎么走进来的?
他看着那位抱着孩子的少妇,怜惜说道“落在顾家手里,也落不得好,如果你不怕吃苦,不如去斋里作个洗衣妇,每月挣的银钱少些,但孩子可以免费听课,倒不失为一个出路。”
……
……
没过多长时间。
那名书生从珍宝行里走了出来,然后去了宰相府。
岑相爷看着他,有些意外,向前迎了两步,说道“云师弟为何会来这里?”
那书生正是一茅斋的奚一云,对岑相爷行了一礼,说道“老师也来了。”
听着这话,宰相府里一片哗然。
布秋霄是何等样的身份,居然会在这里出现吗?
奚一云接着说道“他让我转告师兄几句话,但在此之前,我想与青山宗的道友说几句。”
听着这话,相府里的宾客们有些失望,紧接着又有些激动。
青山宗与中州派为了这门婚事已经闹了起来,现在一茅斋也要出手要替宰相大人撑腰了!
有些出乎意料的是,奚一云没有望向卓如岁,而是望向了人群外的树下。
无数道视线随之而去,落在树下那道身影上。
奚一云对那人说道“景尧皇子的老师,居然动用这等下作的手段,实在是令我有些失望。”
宾客们这才知道,那个看似寻常无奇的男子居然便是青山顾清,很是吃惊。
顾清没有等到那个妓女出现,便知道这一局被人破了。
不过无所谓,他还为詹国公世子准备了好几样手段,这八天时间不是白过的。
一茅斋在朝歌城里的影响力再大,也不可能尽数破了。
但首先他需要回答奚一云这个问题,因为他代表着青山神末峰,还有景尧皇子。
“你不愿意当景尧的老师,却为詹国公世子这等下作的人渣开脱。”
顾清从树下走了出来,看着奚一云认真说道“我不止失望,更是愤怒。”
场间一片哗然。
詹国公勃然大怒。
奚一云认真问道“那是一年多前的事情了,如果你真想救那个姑娘,想打抱不平,为何要等到现在?”
顾清说道“你想说我心机深刻?”
奚一云说道“不错。”
顾清说道“我不是柳十岁,只想着打抱不平这种事情,我是商人,救人自然要有回报。”
听完这两句对话,詹国公世子的脸已经苍白如纸。
卓如岁忍不住了,说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奚一云挑眉说道“此事稍后再提。”
顾清有些生气,说道“为了不与我青山弟子联姻,宁愿岑姑娘嫁给一个人渣,你的书究竟读到哪里去了?”
“你误会了,我也反对岑姑娘嫁给詹国公世子。”
奚一云摇了摇头,然后望向宰相大人说道“这也是师父的意思。”
场间又是一片哗然。
顾清有些意外,问道“那你为何要问我那几句话。”
奚一云沉默了会儿,说道“我只是想不明白,你们究竟是用了什么样的手段……居然能让师父改变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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