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海殇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就差一杯
目前我所见到的就是这样的局面,披着宗*教改革的外衣,实则是资产阶级革命的尼德兰革命,就是因为西班牙人动了、而且几乎要毁掉荷兰人的钱袋子,所以他们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推翻西班牙人的统治。尽管他们并不关心政*治,但是就如同爱情不是你想买、想买就能买一样,权力和地位也不是你想要、想要就能要的,一切利益在它出生之时,上帝就已经为期标好了价码。
后天,一五八四年七月十二日,就将是威廉*奥兰治加冕为荷兰国王的日子,而今天,七月十日,威廉视察了加冕仪式筹备情况之后,决定在自己居住办公的总督府召开一个小型宴会,宴请核心圈里的盟友,算是一次提前吹风会和预备会。
小型宴会范围不大,内容却很全。既包括正餐,也包括餐后的酒会。不算很宽绰的总督府里人来人往,一看就知道今天有重大活动开展。
我端着酒杯,和莫里斯亲王站在一起,与围绕着他的荷兰政*府官员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尽管有些心不在焉,但是效果却很惊人,其主要原因还是我抛出的“新大陆开发”的命题太诱人,诱人到足以让这些官员忘记我的不在状态,而只关注谈话的实质和本意。
我知道,该来的就要来了,这就是命运,谁也躲不开。我完全可以提醒威廉,或者莫里斯,但是我没有这么做,原因很简单——这就是历史。而我作为一名穿越者,已知的历史是我在异域穿行的最大保障,未知的历史是我最大的敌人。所以,告诉他们事情的真像就是破坏和谐稳定的局面,就是舍己为人!
而我则向来不认为自己是个舍己为人的好人。
只听身边的荷兰商务部长范*科伦威尔低声道:“伯爵阁下,如果此行顺利,我们准备在北美洲设立两到三个据点,当然,都是在东海岸,我们需要将自己的物流产业拓展到那里。”
我端着酒杯,斜靠着身后的雕花书柜,含糊不清的答道:“哦!这真是个伟大的构想!你们应该建立一个贸易集散中心!顺便发挥你们的才能,把那里顺便建成北美的金融中心才好。”
其实我说这句话完全是信口开河,贸易集散中心和金融中心?在欧洲是可以的,甚至在北非也可以,但是在只有土著人的北美洲,那又谈何容易呢?尽管是荷兰人发明了股市,发明了股票,发明了股份制的公司体系,也有着世界上最早、也是最规范的股票经纪人团队,但是物理条件不具备,我也就是说说而已。
因为我说话的同时,眼神的实际焦距却在不远处、正在于自己的亲信大臣密切交谈的威廉*奥兰治身上。
可是谁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的话却引起了荷兰商务部长和海军大臣的强烈共鸣!他们几乎是交口称赞我的想法,这倒弄得我汗颜不已。范*克伦威尔靠近我一些,以酒杯遮脸为掩护,低声笑着道:“伯爵阁下,我们的想法不谋而合——弗吉尼亚是英国的,我们无心染指。而我们决定在这里......”
他用手沾着红酒,在书桌上勾勒了一个北美洲东海岸的轮廓,又用手指在差不多中段靠海的位置点了一点,画了个类似于汉字书写中“勾”的笔画,继而笑道:“我们准备在这个位置建立一座城市,初步决定起名叫做新阿姆斯特丹!这里的规划,就是按照你说的,贸易集散中心加金融中心的格局来规划的!”
我心头顿时一动,似乎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于是重新聚集起精神,在克伦威尔的那一“勾”上端详了半天,忽然想起来,没错,他的构想在不久之后的确实现了,规划中的城市新阿姆斯特丹的确建成了!不过到了现代,那座城市却不叫这个名字,而是叫做“纽约”!他的贸易集散和金融中心,责备称作“曼哈顿”!
顿时我的内心被一种历史的沧桑感、厚重感充满,能够见证现代社会实质上的金融中心孕育诞生之前的过程,并且参与其中,这是一件多么值得人骄傲的事情!于是我诚挚的说道:“部长先生,作为盟友和朋友,我以个人名义表示——在新阿姆斯特丹建设过程中,如果有什么我能够帮上忙的事情,我愿意竭尽所能、参与其中!”
听到我这句话,莫里斯、克伦威尔和海军大臣马奎尔都是眼神放光,我身后的莱因哈特*阿迪肯也是振奋不已——这与我当初与他谈起、世界的未来在东西两端的构想不谋而合,而我的表态则将这构想向前大大推进了一步!
莫里斯亲王微笑着道:“太感谢你了,我的朋友!如果是这样就太好了!在弗吉尼亚的事情了结之后,我们希望你能参与到新阿姆斯特丹的建设中,不需要做别的,我的意思是,我们的安全防卫力量并不算太强。你知道的,我们更倾向于在谈判桌上解决问题,而不是用长枪和大炮!”
我微笑道:“当然,这个我是知道的。我们东方有句古话,叫做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我们应该让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而我十分乐意效劳!你怎么看?阿迪肯先生。”我扭头看向身后的莱因哈特,问他这个问题,正是我说的,让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
阿迪肯接口道:“先生们,在这次加强舰队之后,我们基本可以支撑两路作战的需求,因此伯爵阁下提出的构想——也是先生们的预期,应该是可以实现的!”
莫里斯等人大喜,他提议我们举杯,为将来的合作干一杯!碰杯之前,莫里斯笑着问了一句:“生意归生意,我的朋友,你的慷慨足以让你在新阿姆斯特丹拥有一块辽阔的土地作为报酬!”
我笑了笑答道:“土地可以小一点儿,但是我想要一块鸡土地的命名权!”
我的这个要求可谓意义大于实质,但走到一定位置,人们看重的就不一定只是利益,而是一些精神层面的东西。他们也都明白,众人哈哈大笑之中,我们举杯轻轻碰在一起,莫里斯笑道:“合作愉快!”
我们刚要附和,就听见不远处突然“砰!砰!砰!”三声震耳欲聋的枪响!我在“大惊”之下骤然转头,却正好看见威廉头部、心脏和脊柱遭到枪*击,此时正一脸痛苦的缓缓倒地、一头扎在血泊之中!
“抓刺客!抓刺客!”威廉的卫兵队长高喊着,带人向着刺客冲去,同时继续高叫道:“是巴尔萨塔!是巴尔萨塔!别让他跑了!”
结果刺客巴尔萨塔情急下还没跑出几步,却一脚踩在地上的一块......嗯,应该是狗屎一类的黑褐色东西上,一跤摔倒在地,顿时卫兵们前赴后继的扑了上去,将其生擒当场!
莫里斯亲王已经吓呆了,瞠目结舌的望着眼前的一切,不敢相信是真的!旁边的官员们也是束手而立,这帮脑子里只有钱的商人,见点儿血就晕菜了!于是我高叫一声:“抢救国王!快叫医生!抢救国王!”
众人如梦初醒,立即奔走着做起了抢救工作!而我的眼神却瞟向角门的位置,那里有一个人正在缓缓露出身形,他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瞄准了莫里斯的方向!
我高叫一声:“亲王危险!”与此同时,抄起身旁一个盛放果蔬的银盘,当做盾牌一般挡在身前,并合身向着莫里斯亲王与枪手之间猛冲过去!
只听“砰!砰!”两声枪响,紧接着便是“叮!叮!”两声脆响!抢手的两枪不偏不倚的打在了我作为护盾的银盘之上!我被震得双手发麻,却依然不屈不挠的挡在莫里斯身前!
而那枪手见突然杀出个程咬金,气急败坏之下准备继续开枪,却不料枪支突然卡壳了!他愤怒的将枪支往地上一扔,自己却转身就跑!
我大叫一声:“别让他跑了!抓住他!”同时摸出一把飞刀,扬手就向着刺客的背心掷出!
众人眼中只见一道银光闪过,飞刀直奔刺客后心!却不料那刺客也是艺高人胆大,只见他闻听背后风声骤响,并不回头,而是猛地扭身、用手中的文明杖向着背后方向一抽!
只听“当”的一声脆响,那把飞刀被斜斜击飞,“夺”的一声扎在旁边的木制墙板上,兀自“嗡嗡”的 颤抖着!
那刺客却借此功夫,转身就跑向窗口!行将跳出窗户的一刻,他回过头,看着我恶狠狠的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方才纵身一跃,穿过窗户,“扑通”一声落进窗户下面的运河里,再也不见了踪影!
大明海殇 290.唯只欠东风
悲愤的人们聚集在威廉的病榻前,最终却看见主治医师站起身来,默默的摇了摇头......
人群中开始发出悲痛的哭声!威廉*奥兰治几十年如一日,带领荷兰人民战斗在谋求独*立发展的一线,在广大荷兰人民群众中享有崇高的威望。然而今天,他却倒在了加冕之前的两天!
两个刺客,一个被现场擒获,一个逃之夭夭。被抓住的人名叫巴尔萨塔,是一名法国人,他的工作是威廉与法国摄政王凯瑟琳之间的信使,不久之前方才来到这个岗位上,因此这也算就便作案。
在严刑拷打之后,巴尔萨塔不得不坦白交代,他是受了西班牙国王腓力二世的好处诱惑——他允诺他,只要事成之后,巴尔萨塔将拥有西班牙王国世袭子爵的爵位,并且在富饶的巴塞罗那拥有一块自己的封地!
所以他动心了,并且成功的运用自己的身份刺死了即将加冕的荷兰国王——威廉*奥兰治!至于另一名刺客,巴尔萨塔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觉得肯定在哪见过,应该是驿站里的某个人,想必也是受了西班牙的蛊惑,想要斩草除根才这么做的!
凌迟处死巴尔萨塔之后,警卫部门对各个国家驿站的彻底大检查是少不了的,阿姆斯特丹一时间进入了大混乱之中。
但是我坚信,无论怎么彻查,他们都不可能查出这个刺客的真实身份和踪迹——“追猎者”玛维的身手岂是他们这些渣渣能够企及?而“新任国王的救命恩人”这个身份,我却是真的十分享受、甘之如饴!
接下来的两天里,在我的建议之下,荷兰王国丧事与喜事一起办,毕竟天下不可一日无主,乾坤经纬的大事必须速速决断,以免夜长梦多!
对我心怀感激之情的莫里斯亲王立即同意了我的建议,毕竟这也是直接关系他十八岁之后绝大多数人生的大事!于是,一五八四年七月十二日,老日子,原本的加冕仪式照例举行,但是在仪式之前,却先安排举行了威廉一世——也就是追封威廉*奥兰治国王的国葬仪式。
这里就出现了一些小问题:在国葬仪式上,按规矩每个人都必须穿传统的黑色衣服,可是在加冕仪式上,又要求穿鲜艳的礼服!一上午要搞完这两项内容,人们的衣服怎么办?
莫里斯再次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我。我思索片刻,出了一个主意。而莫里斯和负责宫廷礼仪的大臣商量几句立即同意了我的建议,并再次向我表示了诚挚的谢意。对我的称呼,也已经由“伯爵阁下”变成了“我的朋友孙先生”。
这无疑是个喜人的变化。
在清晨时举行的国葬仪式上,所有人——我是指所有参加国葬仪式的人,也包括闻讯赶来祭奠先国王、前领袖的国民,在悲痛之外,人人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黑色的礼帽之上,全都统一簪着一朵白花。
在昨夜的入殓礼、守夜礼、迎灵礼的基础上,早晨的冷风之中,牧师用荷兰语、按照新教的教义教规给威廉一世做了殡葬弥撒,他对亡者的一生表示尊敬及感谢,并将亡者交托给天主。
在生者哀悼的空间里,牧师用悲悯的语调鼓励人们继续人生的旅程,向威廉的家人表达出天主的爱和怜悯,并按教规宣告了基督死亡和复活的福音讯息,同时提醒生者死亡的必然性,但也鼓励他们怀著永生的盼望过一生。
最后牧师颂道:阿门!众人随颂道:阿门!接着,人们轮流上来献花,他们纷纷摘下帽子上的白花,围着威廉的墓地摆了一个巨大的白色花圈!而后敬礼,默默离去。
但是,所有人都没有走远,所有人都走到毗邻总督府的新建王宫周围,他们脱下黑色的披风,将其反过来穿上,顿时眼前变成了一片郁金香的金色!
这就要感谢荷兰、特别是布鲁日等城市发达的纺织业基础,让我们得以在两天之内赶制出一批正反两穿、分别是金色和黑色的披风,这也是我之前提出的建议,用这样的方法解决葬礼、加冕礼同时举行的服装尴尬问题,目前来看,效果很好。
特别是人们纷纷在帽子上簪上一朵金色郁金香之后,节日的气氛更加浓郁!以至于交响乐响起、莫里斯亲王,不!应该说莫里斯国王穿着换上的礼服出来行李时,人群已经成了一片沸腾的金色海洋!
加冕仪式很顺利、很成功,莫里斯亲王成为了奥兰治王国的第二任国王——奥兰治二世。这位年轻的军事天才将在未来的几十年里,带领荷兰走上统治世界航海贸易一百年的伟大征程!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在加冕礼完成后,我提出必须脚踏实地去做事的时候,莫里斯国王立即同意了我的观点。他责成商务大臣和海军大臣与我协商,抓紧开始新大*陆弗吉尼亚攻略,并在那之前,配合我完成一系列准备工作。
另外他还表示,鉴于我对荷兰王国的巨大贡献,他以王室的名义向我提供了一笔资金援助,而数量正好是我在阿姆斯特丹银行的带宽数额。我知道,这是馈赠,是还人情,但是我拒绝了。我的理由是:生意就是生意,朋友就是朋友。生意可以用价值衡量,朋友则不能。我不接受这样的馈赠,因为朋友不需要这样的客气。
我的态度让包括莫里斯在内的知情人士大为感佩,毕竟金玉于前而面不改色,这是绝大多数人都做不到的。对于荷兰人这种精于商业算计的人来说,这更是令他们感怀的举动。于是莫里斯很诚恳的表示了歉意,认为这是对朋友的冒犯,而我则接受了他打的歉意。
我当然不是这么想的!我不是白莲花,我也不是玛丽苏!我只是不希望自己所做的努力这么快就折现而已!对我来说,钱只是工具,而不是目的。我不可能为了工具拆掉自己精心架设起来的道路,那是杀鸡取卵,岂是我辈的行为呢?
绝对不是。
所以当我们的下一步计划开始时,莫里斯对我的称呼已经变成了“我可爱的朋友”,并深深的以我不能加入纯洁的新教、成为他的教兄而遗憾。
他再次*的向我布道,阐述了新教的教义,希望我“迷途知返”,于是我再次阐述了自己不鼓励、不引导,不反对、不抵制,主张信仰自由的态度,再次引来了莫里斯等人的感怀与嗟叹,劝我入教的事倒是先放下了。
与荷兰商务、海军两方面商量完有关事项,我就准备带着巨额贷款返回英国了——其实购买军舰的钱我已经用自有资金支付了,这笔贷款可以填补那巨大的空缺,并为之后战时之用。这让我的弹药进一步充足,也更加有底气而已。
我在出海的同时,也先后派出两队小船,赶赴非洲,有一些事不仅仅需要自己努力,还需要各方面的配合才能完成啊!
回到英国时是十四号夜间,我下船后只带着九鬼政孝一人,悄悄又去了一趟不悔所在的刃海商会总部,交代了事情之后,又悄悄回到了冰霜玫瑰的总部。
第二天一早,我带着这次的成果赶往威斯敏斯特宫,拜谒伊丽莎白一世。汇报了荷兰之行的成果,这让伊丽莎白一世十分喜悦——这等于将英国和荷兰无限拉近,在与西班牙的斗争中,一个有钱的、有实力的盟友,是十分可贵的财富!
随后我又悄悄汇报了自己对下一步新大*陆弗吉尼亚攻略战的计划和打算,这更是让伊丽莎白一世拍案叫绝!并着我立即执行。而军武副大臣、老熟人杰克*布拉沃将辅助我完成这件事。
为了表示对我辛苦努力得来的巨大成果的表彰,在目前就进一步提高我爵位不现实的情况下,伊丽莎白一世将位于斯坦福桥的一处庄园赠予了我,并为我配好了一应仆役,还从王室经费里支付了未来两年的运转费用。
锦上添花的事情我并不反感,于是我欣然接受了这座庄园。看了看位置,我咂咂舌头,将之命名为切尔西庄园——因为这里不就是未来的伟大足球俱乐部、我从二零零三年到二零一五年底都全心喜爱着的切尔西俱乐部——斯坦福桥球场的位置吗?
命运就是这么神奇!我的爱好居然在五百年前与生命的轨迹重合!这不得不说是一件趣事。
至于有人问:二零一五年之后、我为什么不粉切尔西这个问题,我只能说,如果你懂足球,那么你懂的!
言归正传,通过ppp模式新购入的五艘战舰已经实装完毕——船只其实都是现成的,只是将英国皇家海军的战舰转隶到我这里,并按我的要求进行了改装。而英国海军则拿着从我这里收来的、明显高于实际价格的金币去建造更多的、新的军舰。
出于良心上的不安,他们在改装我的战舰时确实下了血本。原本侧面船舷上覆盖的五十毫米铁甲普遍加厚了十厘米,达到六十厘米以上,船头的撞角坚不可摧,船尾的三角帆也用上了最新技术。所以我对当初他们报价时的水分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羊毛出在羊身上,他们欠我的,我一定会从弗吉尼亚找回来的!
等我收到派出去几队船只的回信,同时新建船只也已实战演练完毕,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情了。既然此时万事俱备、只欠东风,那我就没必要久拖!
暗暗知会了各个方面,在八月十六日早晨,我的弗吉尼亚攻略战*第一章就要开始了!
大明海殇 291.山雨之欲来
山雨欲来风满楼,说的是一种态势。没有人喜欢这种态势,但往往事不随人愿,而且有因有果,很多事避无可避、躲无可躲。
西班牙国王腓力二世最近很头疼,原因无他,只是最近事情很多、很乱、让人很无奈。
先是非洲出了情况,葡萄牙人蠢蠢欲动,明里暗里捣乱。而当初据说一个来自东方的商会和属下的舰队发生了冲突,现在对方又开始跳弹,暗暗拔除着己方的势力。
尼德兰人——他们似乎更愿意称自己为荷兰人,也同时露头露脸的找事。当然这个不能怪他们,是自己派人去刺杀了威廉,才惹得他们出手反抗,只是没想到莫里斯这小伙子居然这么坚决!
最令人担心的……其实还是那些至今仍躲在阴影中的英国人,他们在谋划什么?为什么没有他们的消息?
最近听说他们和荷兰人走的很近,最活跃的是个东方人——据说就是多次与我方发生冲突的那个年轻人。既然年轻,那就意味着他翻不起什么风浪来!
所以,自己还是安心的去参加即将在塞维利亚召开的斗牛节吧!眼下的这些小事,还是交给海军的那些自大狂去办吧!我正好去散散心,哪有国王操心这些小事的?
当然,为了防止荷兰人报复,防卫工作一定要尽可能完美,绝对不能让我们施加在威廉身上的事情在我方重演!这才是根本和底线啊!
那么,就这么办吧……
我站在船头的甲板上,感受着夏日吹拂脸庞的海风,心头燃烧着难明的火焰!
围魏救赵的办法开始实施了!正如我的设想。难怪人人都想当官,因为身居高位就可以让自己的意志来影响周围、改变环境,这就是权力的边缘效应。
我们的目的地是西班牙南部海滨城市塞维利亚,听说最近在那里有一场大型的活动。既然是大型活动,就一定更吸引人的目光,也更容易产生效益。
所以我来了,乘坐着一条小船,挂着一个印度洋商会的旗号。所有参与行动的人都化了妆,皮肤微微处理的发黑了些,这也符合印度洋群众的一般形象。
“船长,这次的动作这么大,难道我们准备在近海与西班牙人分出个胜负吗?”玛维有些疑惑的问道,想了想,又补充道:“这么做的代价似乎很大,而且效益未必好!”
尽管他作为心腹,参加了我决定实施这个计划的几乎所有会议,但眼前看到的这壮观的景色,也包括由他负责执行的假刺杀,让他的心头产生了巨大的疑惑。
我看了九鬼政孝一眼,笑了笑,没说话。政孝立即明白我的意思,向着马维笑倒:“这只是计划的一部分,而且并不是重点。耐心等着看吧,热闹还在后面!”
马维点点头,却仍不言语,阿迪肯抿着嘴,嘴角向上扯了扯,低声道:“要欺骗敌人,必须先欺骗自己,看来计划效果很好!”
马维顿时有些发窘,他呐揉着头发呐的说道:“我的意思是,如果我们把势头闹得这么大,会不会引来西班牙人的主力追杀?到时候无法脱身怎么办?”
我看了马维一眼,尽管他的话有现编的嫌疑,但是却不能不说有一定道理。想了想,我方答道:“敌在明、我在暗,我们暴露的概率不大,但一定要尽量小心才是!”
众人顿时应了,而我们的小船也于此时驶过拉科鲁尼亚,进入了伊比利亚半岛的管理权限单位,也一头扎进了蒙蒙细雨之中!
有人说:在西班牙没有不斗牛的节日,也没有不爱看斗牛的地方。特别是官方举行的大型斗牛节,更是会成为全民参与的盛大节日。
当我们在塞维利亚寄港,缴纳了船只停留经费两个银币,进入了市区之后,顿时被城市里的热闹氛围惊呆了!
从码头的小摊小贩开始,到城里最大的皇家骑士斗牛场,再到弗拉门戈博物院,再到武器广场,处处都是欢腾的人群。
在物流渠道并不十分畅通的今天,人们把这种集会当做了贸易、娱乐、流通的平台,所以街头上人头攒动。
做小买卖的、出售特产物件的、卖艺的、旅游的,各种各样的人群来回穿梭,整个城市成了一个大市场。
在宗*教改革推行日盛的今天,人们之间的关系越发冷清,也只有在这样的大型集会上,城市才能恢复往日的热闹,仿佛所有的血腥、暴*力和敌对情绪都不曾出现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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