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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海殇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就差一杯
话音刚落,我一个激灵躲到了舱房的背敌面,漫天花雨般的霰弹已经砸向了我方的甲板!噼里啪啦之声连响之后,惨叫之声此起彼伏!
是敌军专门压制甲板人员的霰弹炮!该死!已经冲到二百米了么?一轮射击过后,对方装弹的功夫,旗舰已经加速到超过四分之三,基本上和对方的全速持平,这样就没有了再被追上的可能!
回头看时,我方的四号舰因为处在队形最后位置,已经和听不懂我的命令、发现敌人后来不及撤退的荷兰舰队一起,被西班牙人追上了!对方的大型帆桨并用战船上扔出了无数的绳钩,搭在了这些船只的船舷之上!
密密麻麻的敌方水手在霰弹炮的掩护下,像蚂蚁似的沿着绳索爬向我方舰只!
此时的情况容不得犹豫,我高喊道:“自由射击!目标:就便敌舰!全力援助我房舰队!”
命令一经下达,包括旗舰在内的四艘战舰开始缓缓转向,由面向正西改为面向正南——这也是考虑风向之后作出的抉择,在这个过程中,我方舰只与对方大队的距离再次拉到五百五十米以上,敌方的霰弹炮已经够不着我们,但却正是我方火炮的精确射击范围!
在开始射击之前,我方的火炮着实停顿了一段时间——因为在这茫茫的黑夜里,如何分辨敌我是最大的难题!敌方和我方的船只已经犬牙交错的纠缠在一起——这是西班牙人惯用的战术,而这样不要命的打法的确令人十分头疼!
所以当旗舰的第一炮开始射击时,瞄准的是与四号舰接舷的敌船,这已经是做好了不分敌我、无差别射击的准备!显然这是不能接受的,于是炮手们在修正射击诸元时,有意无意的将高低标尺调高了一些,这样不容易误伤近处的自己人,但是在瞄准敌人方面也同样降低了精度。
于是第一轮射击的效果只能说微乎其微,射手们看到战果之后纷纷咋舌,保护友军很重要,但是击败敌军更重要,于是指挥官们纷纷将高低保持又调回了正常水平!
第二轮的射击成果斐然!四号舰周围的两艘西班牙战船就像盘子里被人用筷子*了一通的菜肴,顿时又完整无缺变得斑驳残破!但是同时,四号舰的甲板上也被两杯己方的炮弹误击中了!顿时弹着点附近一片人仰马翻,造成了周边区域的混乱!
我不由的心里一紧!对于一个合格的战场指挥员来说,死人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无论是是敌方还是我方。对于这样心如坚钢的军人而言,都只不过是眼前的数字,就像下围棋——你会为棋盘上丢了几个子儿感到心痛吗?
很明显,他们不会,但是我会!说到底,我还不是一个系统训练出身的指挥员,漠视自己人被对方绞杀——或者被自己误杀,依然会在我的心里引发波澜!尽管我能压抑住这种负面情绪,但是这改变不了我被其影响的现实。
“启蓝!”华梅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立即扭头看向她,问道:“怎么了?”
她带着颇含鼓励意味的微笑轻轻抓了抓我的袖子,用她清冽的声音说道:“我父亲常说,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命在于将。为将者,但有使命,万死不辞!”
我点点头,没有作声,她松开我的袖子,继续说道:“用兵之害,犹豫最大。三军之灾,生于狐疑!历史上,将失一令而军破身死的例子不胜枚举,难道睿智如启蓝你,也要在大战关头忸怩彷徨、重蹈这些人的覆辙吗?”
华梅一席话,宛如冷水般兜头向我浇下!之前与鞑靼人、女真人作战过程中,我无畏生死得失,但求一声,所以能纵横捭阖、常战常胜!如今到了海上怎么反而犹豫了?
想到这里,我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双手抓住华梅的双臂用力的捏了捏,沉声道:“感谢你!华梅!我明白了!”
说完,给了她一个“相信我”的眼神,开口下令道:“命令!我方舰队调转船头,向东北方向行驶,保持全速!行驶中无差别覆盖射击敌方舰队!拉近与敌方距离,做好冲击准备!”
命令一出,周围的人顿时情绪一震!在这个时代的海上,向着敌方舰队加速、射击、做好冲击准备,那就是准备接舷的意思。无论是航海士还是水手们一时间都振奋精神,开始做好全面的战斗准备!
舰队开始调头了,经过大概二百米的转弯半径之后,我方的四支战舰已经完成转向,沿着东北方向、边冲锋、边射击的向前行进着!
前方正在搏杀的敌我双方见到我们又调头杀回来,心中自然是惊喜交加——敌人是惊,我军是喜!一涨一跌之下,战场上顿时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尤其是直接接舷的几艘船,在士气受到打击,同时又被我方火力全力覆盖的情况下,顿时就有退却的意思在里面。
只不过此情此景,如果他们撤退,只会成为我军追击猎杀的活靶子!所以不得已支架,只得继续前进,更加深入的与我方舰只死死纠缠在一起!同时又分出精神,防止我率领的四艘战舰突然冲击腹地、威胁旗舰!
一时间,我方的士气达到了巅峰,而敌方却开始鼠首两端,占据开始缓缓的向着我方转移!尤其是战舰上的敢死队不得不效死力,冲锋队急于表现自己,而水手们也为了生存拼死搏杀,气势上居然压过了爬上船来的敌军,打得旗鼓相当!
我方与敌方的距离在快速接近着,敌军上下的心也被揪的越来越紧、提的越来越高!大海上,最可怕的就是后路被断,如果我们全力加速,趁着敌方舰队空虚强行登舰,那这些人就失去了撤退的空间。即使抢到对方的船只,也会因为操作不熟练,成为对方慢慢屠戮的猎物!
因此,西班牙人的精力倒有一大半是被我吸引了过来,在正面战场上的注意力被强制分散了!
白刃战中,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敌军气势一弱,我军的气势顿时就盛了起来!再加上敌船我船之上处处火起,烟熏火燎之间人们更是焦躁,不少船上的敌军发生了混乱,开始各自为战!
此时此刻,我在做什么?答案是:我在观察!黑夜中,我将狼顾式运转到极限,全力以赴寻找着目标!
就在此时,地敌方舰队中间靠后位置的一艘战舰上,连续发出灯光、号角几种信号,都是下达全力突击命令的意思!这就是敌方旗舰!终于被我找到你了!该死的家伙!
我大声喊道:“舰队航向正东!各舰集火两点钟方向发出灯信敌船!全力歼灭!”
不一会儿,我的命令就被传递到各船,四艘战舰上右舷的近五百门火炮开始向着发出信号的敌方旗舰集火!此时的攻击,只能用暴风骤雨来形容!三轮射击过后,敌方旗舰上燃起了不下二十处火光,连主桅杆都被从中击断、重重的砸在了甲板之上!
“击沉他!”我高叫道:“全部火力,击沉它!”
尽管敌舰开始做出全力以赴规避的努力,但是在熟练射手精确计算的提前量之下根本无所遁形——五分钟之后,敌方旗舰的龙骨被一发势大力沉的炮弹击断,哀鸣的船体开始缓缓断为两截,一点一点开始了不可逆转的下沉命运!
“噢!”我方战舰之上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吼声!敌军旗舰被击沉了!这在海战中一般情况下就以为着战斗的终结。但此时的双方已经杀红了眼,除了三艘处于后方、还没完全进入白刃战状态的敌舰加速掉头,企图逃逸之外,前方的几艘战船的水手已然忘记了胜负,还在为了生存搏杀着!
的确,此时的他们就算想收手,也无法说服气焰滔天、又满怀仇恨的我方战士不去继续攻击他们!但失去了后援,他们注定只有败亡一途!
曙光初现,正前的东方海岸线被烧的通红,与此同时,敌方也已大势已去。经过一夜的战斗,我方的水手也已精疲力尽,于是我放弃了追击逃敌的打算,而是向着已经落入包围网的几艘敌船压了过去!
终于,不知道是哪艘船上的敌人最先放下武器,几条战船之上的敌军开始有样学样,“叮叮当当”的武器坠地声此起彼伏,战斗终于结束了!
初步匡算战况,我方四号舰重创,该舰配属敢死队全灭,冲锋队阵亡二分之一,水手阵亡一百一十人,带伤超过二百人!荷兰舰队重创,水手阵亡超过三分之一,余者几乎人人带伤!
击沉敌方旗舰,对方提督格力斯卡被四号舰打捞上船,单独关押。旗舰其余落水者已绝大部分被射杀于大海之中!敌方被俘三艘战舰,其中两艘大型帆桨并用战舰,一艘威尼斯战舰,另有护卫舰一艘逃生无望,主动投降。歼敌超过七百,伤者若干。我方消耗弹药、资材无算......
这场战斗,我们赢了,但是说到底其实没有赢家!
我命令,所有船只启航,开往之前我们驻足休整的小岛,再次进行休整,以及处理这些战俘的问题。
我站在甲板上,迎着海风、感受着朝阳照射在右脸颊上的温暖,心里思绪万千。
“启蓝,你做的很棒!”华梅的声音再次从身后传来。
我笑了笑,没有回头,而是背对着她摇了摇手。
华梅来到我身边,与我并肩站着,与我同样望着前方,声音很轻,却满含着喜悦:“经过昨夜这一战,你已经越发成熟了!大海之上,有我无敌,唯生死耳!我也真是幸运,亲眼见证了你成长的历程!”
我不由的哑然失笑道:“学得好不如教的好,还得多谢李老师教诲啊!”
华梅“噗嗤”一笑,却不搭话,而是目光灼灼的望着我。
我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又扭回头,目光却向着远方海岸线上若隐若现的小岛望去。





大明海殇 305.冤仇自有头
无名小岛上,西班牙俘虏们被集中在一起,站在浅滩与树林之间的开阔地上,瑟瑟发抖。此刻的他们哪里还有天选之国的气势?只能随波逐流,听凭我的发落。
对这些人的处理上,我的内心是纠结的。比较通行的做法之中,给他们几艘救生艇,让他们“主动逃生”是比较通行的做法。但是在这苍茫的大西洋之上,即使是我们这样的大中型船队也走得战战兢兢,更何况是形同裸奔的救生艇?所以给他们自由的说法,绝对是个无稽之谈,只不过是判了死缓罢了。
可除此以外呢?就剩下“杀”与“放”两种选择。如果我狠下心来、全部一个不留的话,其实倒也是一了百了,图个干净利索。但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一旦我如此选择,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之下,欧洲恐怕再无我的立锥之地。
那就放了?怎么可能?对敌人的宽容就是对自己的狠毒,我是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等傻事的。既然时间充裕,那就容我再想想吧......
智将格里斯卡和他的副官赫苏斯被带到了船长室,我要在这里对他们进行审讯。
端着一杯上好的红茶,我下达命令后五分钟便见到了这位浑身衣服还未干透、但却依然目光矍铄的智将格里斯卡,以及目光阴狠、满脸横肉的副官赫苏斯。
见他们进来,站在我的对面,我抿了口茶,含含糊糊的说了声:“坐吧!”
自有手下端来一个长条凳,格里斯卡坦然的坐了下来,赫苏斯却依旧有些犹豫彷徨了一阵子,方才坐下。
我放下茶杯,瞟了外面站在空地上、被火枪队瞄准着的西班牙战俘群一眼,淡淡的道:“提督阁下,说些什么吧!”
格里斯卡先是沉默了一阵子,叹了口气,才抬起头昂然道:“技不如人,智也不如人,输了也是分内的事情我没有什么好说的。”
看起来,他的口中虽然说的坦然,心里却依然有不服和不满。我微微一笑,开口道:“其实对你们这些西班牙人,我本没有什么恶意,可惜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的底线,我就不得不动手了!”
格里斯卡似乎被我这句话触怒了,他的脸色微微有些涨红的道:“明明是你不遵守规矩,于摩加迪休从背后偷袭我方舰队在先!居然反咬一口!”
我闻言不由得哑然失笑道:“你们西班牙人真有意思!既要扮演征服者,又要扮演被害人。这就是你们自诩为天选之国的信心本源么?”
格里斯卡张口想要辩驳,但是想起自己已然战败的现实,嘴唇翕动了几下,却只是淡淡的道:“我的祖国绝不会像你说的这样卑鄙龌龊!”
我微微一笑,转而看向了他的副官赫苏斯,开口问道:“副官先生,对于我们讨论的这件事情,你又是怎么看待的?”
自幼铃木叔叔就告诉我,“以貌取人”绝对不是一件错事。有道是相由心生,一个人的长相,就是对他内心的最好诠释。有没有长相丑陋却心地善良的人?有!比如卡西莫多,但是我们能因为他的善举就否认他本身性格上的缺陷和问题吗?
显然不能。所以我一直相信心善面和的说法。而眼前的赫苏斯呢,鹰钩鼻子深深的回勾,颧骨高耸,三角眼,薄嘴唇,两个眉骨几乎紧紧的贴合在一起!这样的人如果说他是个好心的善人,那只能说苍天着实无眼,有心欺骗世人!
“大人!”赫苏斯的声音十分之难听,而且我似乎在哪里听到过,更可以肯定的是,这声音曾经给我留下过深刻的印象!在哪里呢?
赫苏斯宛如刀片挂着玻璃板的声音继续在我耳边响起:“大人!这一仗败给了您,我是心服口服!心服口服!”
我眉毛一挑,揶揄道:“哦!此话当真?”
赫苏斯竭力做出诚恳的模样,恭敬的道:“自然当真!我从十六岁偷偷随着兄长出海,向来是有胜无败!今日尝此一败,才发现这种感觉虽然生疏了,但却十分新鲜有趣啊!”
听了这话,旁边的华梅不由的“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用饱含嘲笑的口吻道:“我倒是第一次听人把战败说的这么有情趣!”
这话一出,旁边的格里斯卡厌恶的瞪了赫苏斯一眼,愤怒的扭过头去!而格里斯卡却忝着脸笑道:“本来如此,并无作伪!”
而我却深深的皱着眉头,默不作声的回头望了玛维一眼。这位仁兄也正一脸惊讶的向我看来,目光相对之时,他微微的点了点头。
我面无表情的收回目光,重新看向赫苏斯,看到我的眼神,这满脸丑恶的家伙先是一愣,继而心里一虚,脖子似乎往回缩了缩。
我忽然笑了,语气里颇感兴趣:“赫苏斯先生,你最擅长的是哪个方面的经营?”
见我方才面色似有些不善,但问出的问题却十分有内容,赫苏斯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语气轻松的道:“回大人,我虽然在海军效力,但事实上,我却是更加擅长贸易领域工作的!在海军挂名实为无奈之举啊!”
我不由得笑问道:“哦!你最精通哪个方面的贸易?没准我们的业务还有往来!”
赫苏斯眉花眼笑的道:“我的家族从爷爷辈开始就在做宝石和象牙生意,当然嘛,您一定清楚的,有些买卖虽然上不得台面,但是利润却颇为丰厚,所以嘛,我也略有染指!”
想了想他又接着道:“我是多么怀念自己在海上贸易的日子啊!现如今.....唉!”
言下之意,他只是被西班牙海军拉下水,却是不得已才为之。再加上言辞恳切,不知情的人八成倒是要被他迷惑了。
我轻轻笑了笑,继续问道:“看来你倒真是个难得的人物!不知道平时你都有什么兴趣和爱好呢?”
这句话问的更是蹊跷,一般情况下都是女子才会这样问心仪的男子。赫苏斯那对正事儿不大灵光、对歪门邪道却异常敏感的脑筋已经不由自主的转到了我的取向问题上,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为了活命、大不了就从了的想法。
于是,他换上一副表情,整个人似乎都散发着淡淡的忧伤:“我最喜欢的事,唉,还是在温暖的午后,坐在阳光充沛的花园里欣赏艺术品,品鉴剧本。我可是有名的奢侈品、工艺品鉴定师!可惜......唉!”
不等他装模作样,趁着他绞尽脑汁思考着那些有的没的、精神涣散之际,再加上顺着我的问题回答已经顺了嘴,我在他猝不及防之下突然追问道:“今年一月,你在东非做什么呢?”
赫苏斯此时正在得意的头上,哈哈笑道:“一月?我自然是在摩加迪休准备......”
说道这里,他的眼睛突然瞪得老大,惊恐万状的看着我,口中呃呃的不知道想表达什么。
我呵呵冷笑道:“我来接着说吧。赫苏斯!今年一月,你在摩加迪休,准备用肮脏的手段伏击一支来自远东的舰队!想把他们赶出非洲,继续让桑托斯商会独霸东非!对不对?”
赫苏斯冷汗如雨下:“不不不!伯爵阁下,您误会了!我从未做过谋害于您的事情!”
我冷冷的盯着他,继续追问道:“当天晚上,你们放出巨大的吸血蝙蝠袭击我方的商队,又和一个声音沙哑的黑人商议,要伏击我们的舰队,你还说:‘很久没有假扮紫色恶魔袭击船队了!这块儿业务我都要生疏了!’是也不是?”
赫苏斯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我却不打算放过他,继续问道:“和你在一起的那个黑人呢?”
赫苏斯哆嗦着说:“什......什么黑人?大人您在说什么,我不知道!”
我还没有开口,格里斯卡却接口道:“你不是每天都和霍尔商议事情吗?怎么会把你的老搭档忘了?把霍尔叫来!我倒要知道个清楚!”
我淡淡的对九鬼政孝道:“去带那个叫霍尔的黑人来!”
九鬼政孝立即去了,格里斯卡的眉头紧皱,似乎没想到我所言之事居然有现成的证据。而赫苏斯则是面色如纸,忍不住的发着抖,眼珠子四处乱转个不停。
不大会儿,九鬼政孝让两人押着一个黑人走了进来,赫苏斯刚要张口呼喊,墨手中的尖刀已经狠狠的顶在了赫苏斯的腰眼上!突然传来的痛楚让他选择了闭嘴,职能绝望的看着霍尔一脸茫然的走了进来,仿佛一只准备走上屠宰场的羔羊!
霍尔走进来之后,茫然的看了看赫苏斯、格里斯卡,又看了我一眼,立即变得脸色苍白!我幽幽的问道:“说吧,桑托斯那家伙在哪里?”
这话一出,霍尔瞬间腿就软了!当初他们为了维护桑托斯的利益——换句话说,也就是他们自己的利益,不惜用肮脏的手段来袭击我们,造成了我方的重大损失,鸢更是因此长睡不醒!我怎么可能忘了这里面的血海深仇?
霍尔愣了愣,突然沙哑着嗓子、指着赫苏斯大叫道:“是他!是赫苏斯这家伙逼迫我的!我没有想要攻击你们的意思!我都是被迫的!”
赫苏斯闻言,顾不得后腰还有没有刀尖,指着霍尔大骂道:“该死的!你在桑托斯那里占三成股份,我只有一成!要不是你撺掇,我们为什么要去袭击素不相识、不知深浅的陌生人?”
这话一出,赫苏斯自己都察觉了不对劲儿!他面色呆滞的看着我,想要辩解,却被格里斯卡那宛如刀割的眼神给逼了回去!
待赫苏斯和霍尔回过神来,想要说些什么,我却淡淡的道:“不要辩解了,是非曲直,我心里有数。我只想说,智者格里斯卡先生,还是一开始那个问题——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格里斯卡的嘴唇呐呐的长了几下,却什么也说不出口,最终无奈地垂下了头,颓然的、仿佛一具行尸般的默默站着......




大明海殇 306.智将的抉择
赫苏斯和他的黑伙伴霍尔被暂时收押了。我要让每个当初设计了我们、导致鸢重伤的家伙付出代价!
格里斯卡沉默了良久,一直低着头,似乎十分的痛苦与纠结。直到我放下茶杯的轻响惊醒了他,格里斯卡方才抬起头看着我道:“孙……孙先生,我想我可能错了!”
我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示意他继续说。格里斯卡愧疚的叹息道:“在我看来,国家的扩张并不代表霸权,任何世界的发展都是兼收并蓄的。但是......但是我完全没有料到,他们竟然会为了私利而做出这样的事情。我是说......我知道我无法代表他们,但是我还是想带他们向你道歉!”
我望着格里斯卡,用戏谑的语气道:“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还要军队干什么?”说着,我伸出三根手指继续说道:“因为他们的贪婪,我失去了自己当时百分之八十的船只、百分之五十的财富!而我的未婚妻也因为想要救我遭受重伤,至今昏迷不醒!”
格里斯卡的脸上十分的苦涩,他知道这帮人的做事风格,只是在听到“未婚妻”这个字眼时,奇怪的看了我旁边极力压抑着不满表情的华梅一眼,继而又看向我。
我淡淡的道:“在我的故乡,这并不奇怪。”
格里斯卡点头道:“嗯,这不是重点......我是说,也许我能做些什么来弥补您!孙先生,尽管这些并不是我所希望的,但事实上确实对您造成了巨大的困扰,这与我的做人原则相悖,我想我不能坐视这样的情况继续发生!”
我淡淡的笑道:“所以呢?”
格里斯卡向我深深行了一礼,而后才正色道:“既然您受到了三个方面的损失,那我就努力从三个方向补偿您!我会尽自己的道义,尽量弥合之前的创伤和伤痛。”
说着,他看向赫苏斯和霍尔下去的方向,咬着牙沉声说道:“清理队伍中的败类和渣滓,似乎是一件双赢的事情。孙先生,我愿意为您指出赫苏斯他们一伙的人,或许您会希望做些什么来化解内心的仇恨吧!”
我哈哈笑了两声道:“智者果然快人快语!我同意!”
格里斯卡摇头苦笑道:“从今以后,不要再提起智者这个称呼。这么久以来,我一直被蒙在鼓里,认为是您觊觎我国的贸易范围,主动挑衅西班牙商会才引发的后续事情。我还一直认为追击于您的使命是神圣而正义的。所以,唉,不提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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