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海殇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就差一杯
在我说出了自己的疑惑之后,塔木塔木微微一笑道:“不!你是被神选中的人!理当由你去获取这件神器!”
说实在的,被神选中这种高大上的由头似乎不该如此轻易的被反复提起,但是最为神的后人都不在乎,我又在乎什么呢?
在他鼓励的眼神作用之下,我缓缓的走上前,轻轻的向着尸身之上、那柄闪耀着熠熠金光的短剑伸出了手!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那剑身上的金光也越来越盛!这让我的心里产生了一种难明的悸动!
就在我的手即将碰上短剑的一瞬间,我的眼前爆发出一团几乎亮瞎双眼的金光!这是发生了什么?
我咬咬牙,将手猛地向前一伸,终于将右手稳稳的抓在了短剑的剑柄之上!
一瞬间,我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吸力从身前传来!我的心神仿佛被那闪耀着金光的剑柄吸了进去,不知将要被抛飞何处的远方!
......
良久之后,我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眼前的景象却是让我心中大惊!
这里......这里不像是地球上的任何一个地方,如果一定要让我用自己掌握的知识来选择一个词汇,那便是“空间乱流”!
是的,空间乱流!奇幻而瑰丽的光线在我身边扭曲着、摆动着,我本人则仿佛漂浮在空中,或者说——漂流着!
隐约间,我看到眼前似乎有什么东西,用力凝起心神盯上去之后,才发现——居然是我来到这个世界后的亲身经历!
换句话说,眼前这片奇异的光幕上,正在一幕幕的上映着几年来的发生的一切!
我如何来到这一世,遇到姨夫、叶祖父,见到叶思忠,初见戚都督,乃至之后与鞑靼人、女真人的战斗,还有......还有那无论如何都难以忘怀的二叔祖、时代的巨人——张居正!
我的心里忽然觉得梗在此处!二叔祖,我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当初对你的承诺啊!
不由的,我的眼神开始模糊,缓缓的,光幕又推进到我在东瀛的种种,那些朋友们、敌人们、亦敌亦友的武士们,这样看起来,真的是恍若隔世!
时间缓缓的推移到今天,我感觉就像是在看快进的电影,而让我惊异的是,当时间节点越过“现在”,在我的视线中,那光幕上赫然开始播放起了“未来”的事情!
真的是未来!我尽力睁大眼睛,想要看清自己到底将走向何方,头脑却不知为何开始强烈的昏昏沉沉!
隐隐约约的,我脑海中出现了“神国”、“离去”、“决战”、“回归”这些零零星星的、毫无逻辑的词汇。
我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也不知道未来到底会发生什么,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是谁?到底是谁在操纵这一切?真的是神吗?
就在我隐约觉得自己将要清醒过来的时候,我忽然听到一个声音,一个我魂牵梦萦、只在我心底才出现过得声音!
“启蓝,你做的很好!坚持你自己,努力的向前走吧!我,在等着你!”
这是父亲的声音!是的!是我的父亲,孙哲恒的声音!
这个声音就像一个烙印,深深的刻在我的脑海里!尽管已经过去三十多年,但是依然像是一个灵魂印记,从来不曾淡化和消散!
他为什么在这里?他怎么可能在这里?他根本不应该在这里啊!
我的心底在无声的呐喊!父亲!父亲三十多年前就死了,我亲眼见到他被下葬!他怎么可能......为什么不可能?我......我在那个世界不是同样死了么?
而现在的我,不也正在这个世界上,活生生的活着吗?难道......难道父亲也在这个世界上活着?
不知何时,我的眼眶开始发热,鼻子里酸酸的!如果说我的人生中有什么最大的遗憾和痛苦,莫过于父亲当年在遗憾和自责中沉默的死去!
可就在这一瞬间,我忽然在心里生出一种热望!或许我还有机会,我是说再次见到父亲的机会!
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的夺眶而出,紧紧攥着双拳,高叫一声:“父亲!你在吗?父亲!”
没有任何回应,而我身边的时空乱流忽然开始扭曲,我本身也随着那蜷曲的光线变的光怪陆离!
摹的,我猛然睁开眼睛,我此时赫然正站在船舱正中,手中正静静的握着那把太阳神托纳蒂乌的短剑......
庄周梦蝶,谁是庄周,谁是蝴蝶啊!
大明海殇 340.重聚的神器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只是往往常人们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罢了。
我方才在那能量乱流当中几乎经历了半世,可是在现实中却只是一瞬间罢了!周围的人只觉得我的手碰触到短剑之后似乎愣神片刻,完全不了解其中经历的沧海桑田。
既然如此,我也并不多言,正要开口对塔木塔木说话,却惊人的发现眼前似乎暴起一团金色的迷雾!
我猛地扭头,却见以莱斯为首的太阳神宗族一干人等的尸身正在发生急遽的变化——在一团朦胧的金光之中,缓缓的、似乎是在溶解一般!
直到片刻之后,金光猛地一亮!待到光线暗淡下来之后,原来的满船尸身却早已消失不见!
目击者无不目瞪口呆!这样的景象,不要说终其一生未尝一见,就算是听说传闻也不曾遇到!
塔木塔木一干人等又是纳头便拜,嘴里面念念有词,安全是一副朝圣拜神的架势。
此时的我却有些心不在焉,父亲的声音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还活着!那么他此时身在何处呢?
如果他也身在这个世界,为什么知道我来了却不现身相见,而是采取这样一种含蓄晦涩的方式呢?
见我愣神,华梅奇怪的拉拉我的衣袖,轻声在我耳边问道:“启蓝,怎么了?”
我立即回过神来,笑着对她说道:“没事!只是没想到一切得来的这容易!”
华梅眼里流露出一丝不相信的神色,但是见我不想说,她也不追问,只是淡淡的笑道:“这就是机缘呢!机缘到了,挡都挡不住!”
我嗯嗯着点了点头,这种事说出去谁信呢?还是自家知自家事算了。
想到这里,我转头看向已经起身的塔木塔木等人,微笑着问道:“我说老兄,现在四件至宝已经齐备,该当如何进行下一步行动?直接给格里斯哈格斯大司祭送去吗?”
塔木塔木向着我深深行了一礼道:“孙!我的朋友!如果可以的话,我恳请你与我一起去,你应当拥有这份寻齐至宝的荣光!可以吗?”
我哈哈笑了几声,方才拍着他的肩膀道:“当然可以,反正我目前没有什么急事,就陪你走一趟太子港吧!”
塔木塔木自然是千恩万谢。
此去太子港,虽然论海程并不算太遥远,但是以这些印第安人的航海技术,再加上西班牙人时有时无的封锁、打击,着实不是那么简单的一段航程。
所以我答应同去,绝对是在帮助找到至宝之后的又一大助力,不容得塔木塔木不感激。当然,我也是没忘了对我而言更重要的东西。
报酬!
我不是雷锋,也没有为了阿兹特克复兴而奋斗的义务,之所以这么做,无非是为了那难以琢磨的利益。
由于之前已经在太子港做了不少小动作,导致当地的形势很是不稳定,所以这次再去必须有所准备。
至少上次的身份不能再用了,不过好在我有老阿尔弗雷德提供的通行证和身份证明,只要换艘船、变个身份,潜入太子港不算什么难事。
换船的事情交给九鬼政孝去办,不到五天时间,他就从圣约翰买回一条新船。
这是一条二十年船龄的卡拉克商船,七成新,不过关键的地方保养的很好,整体来说值得起四千个银元的价格,当然,这个价格里还包括了一艘小型护卫舰和两艘船相关配件在内。
我给这艘船起名叫做“红宝石”,挂上瑞典的船旗,摇身一变,我们就成了代表维京人利益的小型商船队。
在没有人脸识别、没有监控系统、没有指纹录入、没有身份鉴定的今天,作假,就是这么容易!
经过三天两夜的航行,我们的小型舰队在第三天入夜前赶到了太子港,很顺利的通过了明显加强过的入港审查后,寄港泊岸。
塔木塔木和他的宝贝妹妹自然不能再穿的那么招摇,这种“非主流”的装束几乎是在向着西班牙人大喊:嘿!伙计,我是反对派!
所以他们思考之后,从善如流的穿上了我递过去的长袍,变成了一群宛若苦修士的蒙面者。这在欧洲的任何地方都能见到,所以也是最有效、最简便的易容方式。
进入港口之后,我自然就放下了向导的职责,转而由印第安人来引路。
塔木塔木的手下很轻松的就通过画在墙上的内部信号找到了接头地点,然后就带着我七拐八拐的钻进街巷之中,寻找同伴的聚集点。
找到格里斯哈格斯是在太子港以北的一片林场,这位老者见到我们同时出现,似乎并不感到惊奇。也许他的神灵已经告诉他我们将要带来喜讯的事情,所以他显得格外的笃定与安静。
当我拿出那柄藏在身边的太阳神托纳蒂乌的短剑,与塔木塔木双手奉上的维齐洛波奇特利的盾牌——一面银色的小型圆盾放在一起的时候,格里斯哈格斯的眼里分明涌出了激动的泪水!
方才的坚强与冷静不过是强自装扮罢了,此时的他才是真正的自己吧。
格里斯哈格斯轻轻的抚摸着这两件久未谋面的神物,双手和嘴唇都在忍不住微微颤抖。这位年近花甲的老人可能一生一世都在盼望这一天,又怎能不激动的老泪纵横!
但是,他终究还是以使命为先的。只见格里斯哈格斯激动的用颤抖的手擦了擦眼泪,随即颤巍巍的转身进了内进,不大会儿,便从里面取出两个或方或扁的木盒。
打开之后,一件我认识,自然是我前段时间赠给他的羽蛇神魁札尔科亚特尔的王冠。另一件似乎是黄金底座上镶嵌着巨型绿宝石的杰出工艺品,想必就是雨神特拉洛克的泪晶石吧!
对于这件第一次见到的神器,我自然是多看了几眼,只见完美无瑕的宝石上正若有若无的折射着宛若雨滴的光泽,在周遭黄金的映衬之下更是显得熠熠生辉!
不知为什么,尽管这些东西与我无关,但是当它们被以奇怪的位置交错的摆在一起时,我的心里还是感受到一股难以名状的威压之感!
摆在木制祭坛上的四件神器开始猛烈的闪光,四种不同色泽的光线融合在一起,混个成一种难以言明的斑斓!
我不由得用手挡住了眼睛,却依然抵挡不了那心头不断涌起的悸动!等到光芒渐暗,我缓缓放下手,才看到那令人惊奇的一幕!
只见之前放在祭坛上的四件神器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却是一柄权杖似的东西。这难道是……四件神器融合了不成?
只见那权杖飘在空中,似乎在寻找什么,屋里静的落针可闻。良久之后,它似乎觉醒了一般,开始向着一个人的方向缓缓飞去!
那个竟然是——塔木塔木!在一干人等目瞪口呆之时,这柄古朴而处处透露着不凡的权杖赫然落在了塔木塔木的手中!
就在此时,权杖顶端的那块巨大的绿宝石——应该是来自雨神特拉洛克的泪晶石忽然脱离权杖本身,一阵闪烁之后消失不见!
再出现时,已经漂浮在我的胸前,正在与我佩戴的三块石头组合成的坠子相映生辉!
再次闪耀之后,这块绿色的晶石似乎缩小了不少,变得与另外三块晶石一般大小,并紧紧的贴合在了一起!
看来这也是一块我需要的奇石!那扇神奇的大门又要再次出现了吗?
然而我等了很久,依旧不见任何动静。于是在众人目不转睛的凝视之下,我拿起胸前的那块坠子,仔细端详起来。
显然,这块绿色的石头符合那七块石头当中“辰”石的形状,但是它并不完整,应该是半块而已。
我心中产生了一丝明悟,另外半块,应该就是卡拉西姆所失去的那半块!
果然,卡拉西姆的眼神已经变得完全不敢置信一般,望着石头,嘴唇剧烈的抖动着。
但是很快,他又摇了摇头,因为他从这半块绿色的石头上完全感觉不到之前的那种互相吸引、互相应和的契机,看来果然是另一半,不是当初他所拥有的部分。
于是我收回目光,紧紧的盯着那半块石头与我的坠子合二为一,成为一体,同时耳边却响起了塔木塔木的惊呼!
“孙!权杖……权杖告诉我,让我追随灵魂石的主人,他将带领我们的部族走向强盛!”塔木塔木惊愕的说道。
随即,他瞪大眼睛望着我胸前仍漂浮在空中的那串坠子,喃喃的问道:“这么说,这灵魂石的主人岂不就是……就是你啦!孙!”
我默然望着他没有做声,这不是我想要的报酬,最起码不全是。我只想要这块绿色的石头,至于其他的责任,我一概不想要啊不想要!
可是事已至此,我看是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的架势啊!此时我想抽身,这帮孩子们能答应吗?
啧啧,估计很难!塔木塔木和格里斯哈格斯的眼光已经快把我生吞下去了!
格里斯哈格斯重重的咳嗽了两声,沉声道:“尊敬的孙先生,既然……我是说您已经幸运的被神石选中,那么今后,就请您为我们指引一条前进的道路吧!”
我顿时一头黑线,这就赖上我了?专业碰瓷团队吗?
但是又一想,似乎这里面他们能左右的东西似乎很少,与其说是他们碰瓷,不如说是这石头碰瓷更加合适吧!
望着周围的人都是一脸期待,不知为什么,我的心中突然生出一个念头!
鬼使神差的,我对着这些印第安人叫道:“向北走!全都向北走!到北方去,那里有更好的家园!”
除了本来就生活在北方的塔木塔木兄妹之外,其余人都愕然当场。
而我不知道的却是——我这说不清、道不明的提议,在改变了印第安人命运的同时,若干年后,竟然也改变了我自己的命运!
大明海殇 341.回归前准备
后来我静下来之后认真思考,为什么要让他们到北方去建立家园,其实并不能算是仓促决定,而应该说是心理上已有定论,所以才脱口而出。
第一,北方——我是指现代的美国和加拿大,目前还整体上处于荒无人烟的待开发状态,而且地域辽阔,比起墨西哥湾这里的狭窄地形战略纵深更大。
第二,西班牙人以残暴贪婪著称,英国人虽然说实话也不怎么滴,但是比起西班牙人要好一些,而荷兰人比起英国人又要好一些。
同样是选择老板,为什么不选择注重人文关怀、性格比较随和的呢?
而第三,便是这段时间以来,他们在我的怂恿下着实在西班牙人背后做了不少小动作,甚至已经不能算是小动作了!所以好汉不吃眼前亏,避避风头一定比死磕要强!
至于第四,则是我自己所思所想——弗吉尼亚在被英国人占领后的几十年里一直动荡不安,其核心原因便是人口的严重匮乏。
之前我就说过,我不想用黑奴,也不想用那些贵族的少爷老爷,因此、勤劳勇敢的印第安人就成了我最好的选择!
作为当代首领的塔木塔木和上一代首领的格里斯哈格斯在稍作思考之后便同意了我的提议。
而他们的子弟在各地也多属于无产阶级,再加上受到统一思想理念的浸润已久,在这个倡议下达后,这些阿兹特克的遗民们便纷纷卷起铺盖卷,向着北方进发了!
而经过商议,他们当中除了塔木塔木带来的人和格里斯哈格斯等年龄较大、地位较高的人乘船出发之外,一些年轻力壮的、身处外地需要进一步联络的人则分头自行前往弗吉尼亚汇合。
说起来虽然是万水千山,但对这些向往一个和平稳定家园的人来说,只要有希望,再远都是可以接受的,也是可以克服的。
就这样,我带着近千名印第安人先行一步前往弗吉尼亚,而后续的成千上万的阿兹特克后裔则打起行囊,开始了自亡国之后的第二次大迁徙。
人类历史上,每一次大规模的迁徙都伴随着血泪,而这一次却是主动为之,这不得不说是一件奇事。而最终的结果也证明,这次迁徙是历史上最成功的人类大规模移动之一!
到达弗吉尼亚之后,包括格里斯哈格斯在内的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万里无垠的平坦广阔土地,比他们之前居住的地方大一千倍!这让印第安人们情不自禁的涌出热泪,跪拜于土地之上!
越是古老的文明,对土地就有着越深刻的崇拜和依赖,这在一些新兴文明中是很难得到广泛理解的。
就像西方人在征服一些古老文明时,除了奇葩的印度阿三缩着脖子乖乖就范了之外,其他文明都进行了坚决的反抗。
比如阿兹特克人的后裔——墨西哥人,就依托委拉克路斯在内的各大据点,与西班牙人斗争了几百年!其根源就是对土地的眷恋和依赖。
而如今,在我的引导之下,他们大规模的迁徙离开了墨西哥的领土,来到了位于北方的广袤土地上,这样是不是会改变历史、到底是对还是错,我不知道。
但是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我觉得还是应该更好的带领他们走下去!
至于那石头为什么选择我,我总觉得这一切与再次显露形迹的父亲有关!可是父亲到底在哪里,我毫无迹象可寻。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待他下一次来寻找我!
事到如今,我继续留在弗吉尼亚已经没有什么意义,所以我便准备返回欧洲,去见见那位翘首以待的女王大人。
可是在这之前,我还做了大量的准备工作。因为要不远万里的去见一个女人,无论她多大年纪,什么身份,亦或者你此行的目的何在,都不应当忘了一份礼物。
至于留守的人员名单,考虑到留守涉及到防御、运输和金矿的方方面面,我决定留下一个自己信任的、可以应付多方面突发情况的人。
留下的是玛维,如果忠诚需要时间和事件来检验,那么他已经完美的通过了考验。
而对于这份突如其来的任命,玛维也是呆滞了好一阵子,才双目放光的答应下来。
留给他的船只、人手大概占了现有实力的四分之一。这个比例保证了他可以应付一些突发情况,而无论胜负,都不至于让我元气大伤。
当然,我还赋予了他运用开采的黄金购买装备的权限,这是莫大的信任,以至于玛维主动提出自己一个人难以承担这么大的干系,申请留下一个人帮助他。
其实这也是以退为进、表示忠心的很好办法,我也首肯了他的选择,思量再三,我把他的老朋友——老塔克留给了他,也算是成熟的班子,无缝衔接了。
当然,弗吉尼亚并不是一个优秀的据点——无论是在敌对的西班牙人眼里,还是在目前仍属于友军的英国人眼里,都太炙手可热了。
所以必须从其他地方,另寻一个可靠的、放心的、不那么显眼的据点,不知道北方的荷兰人们最近经营的怎么样,如果合适,我们在必要的时候就可以撤离了。
因为说到底,我并不是英国人忠诚的卫道士,更不是挡在西班牙人面前的防洪堤。之所以现在留下人,完全是因为身后那个金矿。
而一旦我们找到新的、更好的据点,特别是我告诫那些印第安人尽量深入内陆、不要在海边安家之后,我想在据点的安置上,一定有比弗吉尼亚更好的选择。
算算日子,应该是在农历的冬至这天,我们从弗吉尼亚启航,留下玛维和老塔克在此照看,大部队则开始北上,第一站,找到以汉森*扬为首的荷兰人。
这几天的天气很好,又恰是顺风顺水,很快我们就沿着海岸线看到了一个人类的海港式据点。
当我在这座新兴的据点登陆时,闻讯赶来的汉森*扬立即接住了我们。再次感谢了我在海上的相救之恩后,我就在他的议事厅前见到了那位法国倒霉蛋,红色大胡子船长——奥古斯特*科莫。
原来,当初我在海上救了他们之后,奥古斯特*科莫就一直留在这里,和荷兰人一起建造这座名义上已有百年历史、实际上依然简陋甚至荒凉的海港。
大概一百年前的一四九二年,哥伦布的舰队发现这里之后,欧洲的殖民者纷纷踏上这块土地,想在此地分一杯羹。
当然,西班牙人将主要的目标转移到了南面的加勒比海,因为当时的加勒比海明显比北美大*陆易于开发,投资少、见效快。
所以这带就成了自由港。意大利人、法国人先后来到此地,而当时形成的聚集区就毗邻现代的纽约,成为今天世界金融中心的前身。
一五二四年,受雇于法国的意大利人乔瓦尼·达韦拉扎诺来到河口地区,成为第一个历史记载的造访后世纽约的欧洲人。
达韦拉扎诺乘着太子妃号进入了今日的纽约港区,宣布此地为法国所有,并宣布将之命名为新昂古莱姆。但是法国人此时的海军在欧洲还属于三流往后,因此在本地的统治并不牢固。
历史上的荷兰人是一六零二年才来到此地,可是在我的介入之下,他们提前十八年来到这里,并且凭借着强大的水上力量,很快的占据了河口地区的主导权。
而此地也一如历史的称谓,被起名叫做新阿姆斯特丹。
在议事厅里,汉森*扬显得有些愁眉不展。我很纳闷的问他原因,这位荷兰看风车船长却是连声长叹,鼓着腮帮使劲儿吸了三口雪茄,方才咳嗽着开口告诉我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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