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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海殇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就差一杯
我无奈的摇摇头,继续劝慰着怀里的华梅。大概是也发现不少人在看热闹,华梅渐渐不哭了,变为轻声的抽泣。
我又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柔声道:“这也到中午了,一起去吃些东西吧。”
华梅摇头道:“不想吃。”却把脑袋往我怀里钻的更深,就像一只小浣熊。
我咂咂嘴,不无诱惑的道:“最近我新招了一个厨师,做的牛排十分可口,你真的不吃吗?”
华梅的声音从我怀里传来:“我要吃两份!”
我不由得哑然失笑:“管饱管够,好吗?”
华梅的声音再次从怀里传来:“好!我要喝红酒。”
我嗤笑了一声道:“这船上啥都不多,就是红酒多,走着您哪!”
华梅在我怀里拱了拱,耍赖道:“哭了半天,妆都花了怎么吃饭?”
我无奈撇嘴道:“素颜最美!素颜最美!”
华梅方才破涕为笑,我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她掺着我的胳膊,说了声:“走吧!你说过管饱管够”,我只能摇摇头,与她一起向船长室走去。
我的心情说不出来的一种滋味,仿佛是失而复得,仿佛是心中有愧,总之十分复杂。
而我不知道的是,在我看不见的角度,华梅的嘴角扯出了一个小狐狸阴谋得逞般的微笑……





大明海殇 400.奇怪的舰队
在前阶段的暴风骤雨清洗之后,天上的雨似乎一下子被下了个干净,此时想见到一些阴雨、遮遮这头顶的烈日都难。
驶出英吉利海峡,我下令舰队向西多绕行二十海里,迂回绕过伊比利亚半岛。
倒不是我害怕西班牙人,而是我着急赶回大明,不想更多的节外生枝罢了。
据说西班牙残存的船只全部返回了西海岸的港口,西班牙人正在夜以继日的维修着这些伤痕累累的战船。
有一些实在没法通过维修恢复功能的,便拆解开作为零件,装配到其他的船只上去。
据说,西班牙人虽然曾经是最强大的海军,但是他们本国人并不擅长造船——或者说他们不屑于造船这种粗活。
爷有钱!完全可以雇佣意大利人、葡萄牙人、荷兰人或者德国人来造船,自己就舒舒服服当甲方就好了。
所以这段时间的伊比利亚半岛船只来往特别频繁,各国的船只都聚集在这里,本来的伤兵满营、哀鸿遍野,此时反而显出一副十分怪异的繁荣。
今天刮得是西风,我们恰好调头向南航行,操帆手们调整了风帆的角度,我们开始全速南下,预计大约一天多时间就能通过危险区域,三、四天左右就能赶到北非附近海域。
第一天十分的安宁,我们绕行的远,摆明了一副不想招惹是非的架势。所以即使有舰队和我们同样远远绕行,看到我们舰队的规模后也会心生忌惮,彼此在射程范围之外安然擦肩而过。
可是意外总是不期而遇,第二天拂晓时分,我正在甲板上晨练,忽然听见头顶上的瞭望手大喊道:“有舰队靠近我们!他们速度很快,正在全速驶来!距离,四海里!”
船上的众人立即紧张起来——这种紧张不是害怕,而是一种熟练的应对策略。
短短五分钟时间,炮手都已经全部就位,只要放下遮挡隔板,就能随时开始射击了!
这是小题大做吗?据瞭望手反馈,只有这两艘船在靠近,其他船只与这支微型舰队的航线都不一致,但并不能确保不会调转船头、改变航向。
毕竟大家相聚不过半小时的海程,只要前面有队友稍微阻滞我们一下,很快后面的援军也就赶到了。
所以今天的应急预案我们之前推演练习了不下百遍!所有的水手无论在哪里,无论在干什么,只要接到命令之后就立即向自己的指定位置机动。
一直到火炮准备完毕、撞角安装到位,总共用时绝对不超过五分钟!
这是我方舰队安全和战斗力的最佳保障,就像今天,在接到船只靠近的预警后,五分钟,不,四分半钟就完成了战斗准备。
登上舰桥的指挥室,我拿着单筒望远镜定定的望着不断迫近的两艘船。那是两艘中型意大利快船,这种船吃水偏浅,一般人不会拿来做远洋海船。但出人意料的耐波性不算差,加上价格相对便宜,所以有一些预算不太宽裕的舰队也会用它对付着远航。
看他们的行驶轨迹很明显目标就是我们,我心里不由得有些纳闷,他们想干嘛?他们又能干嘛?
于是我对九鬼政孝道:“让他们不得靠近我方两海里之内,否则我们将进行炮击!”
九鬼政孝很快去了,自然有旗号手用通用旗语将我的意思发送给对方。不料对方很快回应了我们,表示他们并无恶意,只是想见见我,有要事相谈。
我疑惑的再次用望远镜看了看,两艘船没有船旗,不知道是哪国船只,但就是有我也不放心——船旗这东西,说挂谁的就挂谁的,反正茫茫大海之上谁又去管这件事呢?
这也是海盗们的惯用手段——换上与目标船队同样的国籍旗帜,趁目标船队掉以轻心靠近他们,等他们发现不对为时已晚,又一起残局发生!
当然身后这两艘“小船”基本上不可能对我们造成什么威胁,除非——西班牙人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些小船都是小身材、大拳头,里面装满了炸*药,反过来给我使一手火船破敌!
如果真是那样,而我又没有提防,那可才真是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眼!我自然不会犯这个错误,所以当两艘身份不明的船只靠近我们到三海里左右时,我便命令水手装填炮弹,做好了射击准备!
大概是看到我们降下了火炮隔板,是真的准备动手,那两艘船估计也有些慌了神,立即开始左右扭动,一看就不是常年出远海的会家子在操船。
我不由的微微一笑,就这样也学人海上追逐?趁早回去练几年再说吧。
可是很快我又微微皱起了眉头,害怕归害怕,那两艘船依然毫不犹豫的冲了上来!看来他们真的有很重要的目的啊!
我想了想,沉声道:“政孝,命令他们停船!升起船旗,否则直接开火,不必留情!”
九鬼政孝立即去了,信号发出之后,对面却似没看到一般,继续没头没脑的追了过来!
两海里了!这已经是我方的预警红线,当即就有船首、船腹、船尾共三门基准炮对其开火!
这样的开火一方面是阻吓阻滞,另一方面也是校准火力。
望远镜里,三发炮弹落在了距离前面那艘身份不明船只左前方二百米处,水手长立即下令调整诸元,再次开火时,便是这奇怪船队的末日了!
见到我们真的开火了,两艘船感受到极大的恐惧!后面那艘船甚至直接调头跑了!而前面这一艘离弹着点比较近的反而令人刮目相看,在海上打了个转儿,继续向着我们驶来!
我看到这一幕不由得乐了——这到底是什么人?居然如此之执着!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我便成全你吧!
我头也不回的对九鬼政孝道:“发出最后一次警告,停船,升起船旗,否则击沉它!”
九鬼政孝很完整的传达了我的命令,我在船长室里都听到甲板下炮位里的呼喝装填声。
再见了!奇怪的人!我心里暗道。
就在炮弹装填完毕、准备点火齐射之时,对面仅剩的一艘船上忽然升起了船旗!
两面船旗!
一面是意大利籍旗,还有一面居然是天*主*教的教旗!
这是什么鬼?
我不由的心中暗道,我和天主教可没有什么好交情在里面,之前帮助英国击败西班牙,就是对天*主*教势力的极大打击!
他们找我干什么?宣战?求和?还是……有什么别的目的?
不过见到他们升起这两面船旗,我顿时不大担心了——尽管代表国籍的船旗可能被混用,但几乎没有人敢诈升教旗。
原因很简单,常年行走在大海之上的人都是多多少少讲究一些的——正统的天*主*教*徒更是自不待言。
谁都害怕自己的不敬会惹怒神灵,风向不利还则罢了,万一遇上暴风雨……那可就一切都悔之晚矣!
就像西班牙海军的惨败,就有不少教宗直流将之归为王室对教会不敬的天罚,于是西班牙王权遭遇了一定程度打击的同时,教会更在以往的“什一税”基础上百上加斤,提高了税率。
美其名曰:赎罪。
所以即使是海盗也不敢做这种诈升教旗的举动——他们一般会在出海前到教会募捐些小钱,祈求一路顺风、开张大吉;回来后再多多孝敬一笔,算是还愿。
当然,回不来也就一切休提,这没什么好说的。
所以我立刻喝止了准备射击的火炮,让旗号手发出信息——停船,坐救生艇过来,我见你。
这条信息一出,对面立即有了对应的动作——他们干脆利索的停了船,急匆匆的放下救生艇,大概七、八个个人上了救生艇,划着浆向我们驶来。
我走上甲板,九鬼政孝来到我身后,低声道:“先生,他们很配合,作乱的可能性不大。”
我点点头,提着童子切走到船舷边上,淡淡的道:“让他们上来说话吧。”
小船划得不算快,看得出水手不算熟练,区区一海里的路程划了将近十分钟,这让我不由得撇撇嘴。
这些寄生虫,不知道找我到底有什么事。算了,不管他们想干嘛,先听听就是了。
难道他们还能摄人心神,让我一个人彻头彻尾的无神论者对他们的主纳头便拜?那才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不是么?
十三分钟后,小船终于划到了我方船舷下方,水手们放下绳梯,小船上留下两人看守船只,其余人则缓缓的沿着绳梯爬了上来。
先上来的是两个年轻的传教士打扮的人,他们上来之后,立即探身下去,拉上了一个四五十岁、身着高阶僧袍的传教士来。
这名高阶传教士蓄着大胡子,长相清癯,两眼泛着说不清是神圣还是睿智的光芒。
他上船之后左右扫视一圈,很快认定我是这里的头儿——也就是他的目标,于是他露出一个微笑,迈着方步向我走来。
走到三步距离时,这中年传教士向我行了个教礼,我不熟悉这个理解,但看动作应该是传统礼节中平等身份见礼的方式。
“上帝保佑!我终于追上了你。公爵阁下,我是意大利传教士——马特奥*李奇,当然,在您的家乡,人们一般叫我利玛窦。很荣幸见到你!愿上帝保佑你!”




大明海殇 401.神棍利玛窦
人的名字,树的影子,这句话不知来自哪里,但是绝对有他客观真理的一面。
利玛窦是中世纪最早来到华夏的天*主*教传教士之一,也是对东亚影响最大的传教士,没有之一。
其主要原因在于他的行为方式——不同于其他传教士宛如空中楼阁般的传教方式,利玛窦是第一位阅读中国文学并对中国典籍进行钻研的西方传教士。
换句话说,他才是“师夷长技以制夷”的开山鼻祖,他在传播西方天文、数学、地理等科学技术知识,绘制了第一本中文版的世界地图,为东方的技术发展做出了很大的贡献。
但究其本心,他的根本目的还是想在华夏这片土地上播撒下主的荣光,让这几万万人口成为主的子民,而他也将因为这项几乎无法想象的伟大功绩而名垂千古。
而此时站在我面前的他,浑身散发着与其身份地位相匹配的气势,看起来就像是西伦敦某个鼎盛教区里的红衣主教,连胸前的十字架都散发着耀眼的金光银辉。
他向我打了招呼行礼之后,便蓦的立定在原地,静静的微笑着望着我。
伸手不打笑脸人,况且是这样一位历史上的名人。虽然在我的心里他撕不掉神棍、骗子、大忽悠的标签,但这并不妨碍我与他客客气气的交谈。
“利玛窦神父,不知你找我有何贵干?”我脸上的笑容很淡,但是算得上真诚。
“慈爱和诚实,彼此相遇,感谢主!公爵阁下,您是要返回大明朝吗?如果是的话,我想是上帝安排我们同行。”利玛窦出口就是章节,凸显了他深厚的忽悠功底。
我挑挑眉毛,脸上笑容不减的道:“哦?还有这份荣幸?你不知道在现在这个敏感的时节,公然尾追其他舰队是十分危险的行为么?我的水手们方才差点将您和您的教友们送进海底。”
利玛窦面不改色的笑道:“行正直路的,步步安稳。感谢上帝!如您所说,现在是个敏感的时候,尤其是在伊比利亚这个最为敏感的地方!所以,我只能半路截着您,不然恐怕就错过了。”
我皱皱眉头道:“你们怎么知道我要从这里经过?是从什么渠道得来的消息?”
“我的心切慕你,如鹿切慕溪水!尽管伊丽莎白并不允许我们在英国传教,但是我们依然有自己的渠道,所以我便知道了,第一时间等在这里。”利玛窦笑的很温和:“如果不是我在这里拦住您,只怕您难免经受一场避免不了的纠葛。”
我望着他,他也望着我。利玛窦的眼神里满是纯净,就像一位真正得道的高人那样,看不出任何的不实之处。
良久,我忽然笑了:“欢迎您的到来,利玛窦神父,我对您所说的纠葛十分感兴趣,不如我们到船舱里详谈如何?”
利玛窦口称:“以圣父圣子圣灵之名,感谢您理解我的思虑。”
我再不多说话,做了个请的手势,便与他并肩进了船舱,来到我的船长室里。
坐定之后,自有下忍上了茶。常年久居大明朝的利玛窦品了一口便赞叹道:“居然是上好的毛尖,公爵阁下果然懂得生活的真谛。仁慈的人,善待自己。”
我微微一笑,抿了一口茶水,放下杯子问道:“神父您也要前往大明朝?您不是一直在广东附近布道吗?”
利玛窦表情顿时露出些微的尴尬,想了想,叹了口气方才说道:“愚昧人喜欢愚昧,亵慢人喜欢亵慢。从前两年开始,大明朝的皇帝和当地的巡抚便开始压缩我们的空间,自去年起,我们多个布道场所都被关停,无奈之下,我只得返回罗马教廷请示圣音。”
“哦?上帝他老人家怎么说?”我不无揶揄的问道:“又或者是由尊敬的耶稣传话的?”
利玛窦显然有些尴尬,这些所谓的圣职者到底是什么成色,他们自己的心里比谁都清楚,所以我的这句颇不恭敬的调侃一出,他自然有些不好应对。
“您说笑了。我们日日虔诚的祷告,自有天使传达圣音。”利玛窦到底是老江湖,短暂的尴尬之后立即找到了说辞:“我遵照上帝的意志,在这里等待那个可以改变这一切的被上帝祝福过的人,于是就等到了您!”
我不由的哈哈大笑出声:“神父先生,我尊重您,但我并不信神!我是无神论者,您明白吗?”
利玛窦立即一脸悲天悯人:“不能人若不愿受上帝的统治,则必自取其祸,受暴君的奴役。”
说完又补充道:“不过我坚信,即使您之前曾经迷途,但重将投入主的怀抱。”
我无奈摇头:“我之前不信,现在不信,以后也不信,不过这不妨碍我们交流,对吗?”
利玛窦立即笑道:“正是!聪明的人心得知识,智慧的人耳求知识。我与您观点相同。”
“所以,我们先来谈谈您所说的纠葛——我猜想,是不是前面有西班牙人在暗自拦截于我呢?”我抿着茶,语气平淡。
利玛窦很明显没想到我居然会先知先觉:“您怎么知道?我们也是刚刚得到消息......我是说,我们的渠道向来是最快的,没有理由传到仍在海上的您的耳朵里!上帝啊!难道真的有神迹吗?”
我冷笑一声,用手指了指脑袋道:“神迹什么的我不指望,但是用这里就能想出来。”
利玛窦随即说道:“这样看来,您已经有了自己的计划,倒是我多虑了。果然是义人虽跌倒七次,仍必兴起。”
我没有接他吹捧的话茬,而是接着问道:“不如这样吧——您的想法我已明了,您就跟着我走,看看我怎么消解眼前的问题,然后我们一起前往大明朝。不过......”
我笑的颇有内容:“我在大明朝的境遇未必比您更好,所以也许您是对托付于我这件事太过乐观了。”
利玛窦却一脸的高深莫测:“口吐真言,永远坚立。我坚信神的指示。”
说到这里,我和他相视一笑,其实对我而言,多一个利玛窦、少一个利玛窦都无所谓,但对他而言,事情却绝对不一样。
直到日后我才知道,这个老忽悠、老神棍看上我的不仅仅因为我是明朝人,更因为我在东瀛树立的崇高威信。到头来,我还是在他的计划算计之中啊。
见我们聊得火热,华梅也跑来凑热闹,在一边听着我们说话,饶有兴趣的样子。
利玛窦问道:“这位是公爵夫人吗?”
华梅微笑着补充道:“公爵夫人之一。”
利玛窦哈哈笑道:“强壮是年轻人的荣耀,公爵大人好福气!”
我摇头叹息道:“可惜,我的另一位妻子却因为一些原因而出走了,我一直在寻找她的踪迹。”
利玛窦止住笑声,跟着我叹息了一声道:“东方的女性都充满着智慧和勇敢,尊夫人这么做想必有着自己的理由。”
说着,他再次感叹道:“年初返回罗马教廷路过南洋时,一次我曾遇险。有一只船队救了我,其领头者便是两名东方女子。虽然其中一名似乎有病在身、行动不便,但是却不减其智慧与威信,更是让我坚定了自己的看法。”
我听到这话不由的心头一惊!正要开口问话,却听华梅着急的问道:“是一群什么样的人?那两名女子是不是东瀛人士?他们现在在哪里?”
利玛窦十分惊讶的望着华梅,又看看一脸急切的我,想了想才认真答道:“的确是东瀛人士,他们一行两艘船,大概有十几个人,衣着打扮都是通体黑色。所有人都以那两名女子为首领,行动举止都十分精明强悍。”
说完疑惑的望向我道:“怎么?公爵阁下认识这些人?”
我情急之下一跃而起,一把抓住利玛窦的双臂追问道:“她们现在去了哪里?你知道不知道?快告诉我啊!”
利玛窦被我抓的双臂生疼,但他依然强自镇定的道:“公爵阁下,容我略作思考可否?”
我长出两口气,紧紧盯着利玛窦的双眼,良久才缓缓松开双手。
利玛窦活动活动胳膊,沉吟道:“她们救了我之后,我曾询问过她们所在,目的是有朝一日可以答谢。我记得那名行动不便的女子说过一句——我等乃是四海为家,这次是要前往东瀛的京都,探访一名最有名的名医——想必是给行动不便者寻医问药吧!”
我听了这话,呆呆的立在当场,双目眼泪奔涌,再也禁止不住。
鸢这笨蛋!你要回来看病,要去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寻找好医生都可以告诉我,我陪着你一起去,你何必要这样独自受苦呢?
听到这里,华梅激动的道:“启蓝!我们立即赶往东瀛京都吧!鸢说不定仍在那里!”
我知道,华梅一直因为自己间接导致鸢的受伤而自责,她是真心希望我能找回鸢来,因为她不像让这个成为我们之间跨不过去的一道坎儿!
我深深的呼吸几次,摇摇头道:“既然已经有了消息,我们便可以按照这个方向去寻找。可是毕竟是半年之前的事情,只怕未必她还在那里。更何况,戚都督已经病入膏肓,只怕他等不起......”
“呼!”我用力吐出一口气,下定决心道:“先去见戚都督最后一面,如果他状态好,或者......安葬他之后,我便立即启程东瀛,寻找这个傻姑娘!”
“嗯!”华梅重重点头,紧紧握住我的手:“我陪你一起!”
我正要说话,忽然南面不远处的海面上传来一阵炮火之声!瞭望手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先锋舰队遇敌!已接火!正按照计划向西北调头迂回!”
看来是不悔遭遇到了假设中存在的敌人!我用力握了握华梅的手,看了利玛窦一眼,冷笑道:“神父阁下,有兴趣和我一起见证正义的胜利么?”
利玛窦一脸道貌岸然:“恶人的强*暴,必将自己扫除!公爵阁下,请!”




大明海殇 402.梦中的包围
东南方向的海面上炮声隆隆,很明显,前方的不悔舰队已经和西班牙人接上火了。
我站在船头的甲板上,静静的望着远方海面上一阵阵冒起的浓烟,思索片刻,大声下令道:“按照预案,右二分之一转舵,全速前进!”
船舵打向右侧,船身很快开始向右倾斜,这明显不是向着交战区域前进,而是作出一副规避战斗的姿态。
利玛窦来到我身后,似乎在举目远眺:“看来前面应该是西班牙人在与某支舰队交火,我们迂回避开战斗区域也是极为明智的。你当机警如蛇,纯良似鸽。阿门!”
我抿着嘴冷笑道:“不!和西班牙人交战的正是我的舰队!”
利玛窦大惑不解:“什么?那为什么......难道是牺牲?上帝啊!斧子已放在树根上了,凡不结好果子的树,必被砍倒,投入火中!公爵阁下,您这样的举动是不纯洁的!”
我扭过头,淡淡的瞥了利玛窦一下,又转回头对着对着交战的方向,神色中满是不在乎:“安静的看吧。神父,战争,是要靠脑子的。”
利玛窦在胸口画了个十字,默念了一声圣父圣子圣灵,便不做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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