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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仓库到大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路人家
现在接连闹出事来,一旦追究起来李阚自然是罪责难逃。不光是他一人,整个巡检司,甚至是举荐其任此职的太子也难辞其咎。太子很清楚以摩侈赫的老辣,是断不会放过如此打击自己的机会的。
必须补救一番,至不济也得抓住一些纵火之人才能给父皇一些交代!在转过这个念头后,太子再度回身往下,冲刚领命欲去作安排的手下道:“你让我府上的所有卫兵全出动了,在附近仔细搜找,只要有形迹可疑者就全给我拿下了!”
“遵命!只是太子,一旦如此,太子府可就守卫空虚了……要是有贼人趁此机会偷偷进入……”
“没人会有这等胆子,他们做这一切不过就是想搅乱我兴州城而已。”太子并不担心这一点,当即就板着脸下令道:“你让他们不得有所敷衍,所有人都给我出去抓人,不然等我回去必不会轻饶了他们!”
“是!”眼见太子已然发了狠,对方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应下后,便已匆匆往下而去,去宫门那里传递消息去了。
而此时上方的李乾顺已然气得面如玄坛,盯着那不远处的点点火光,牙齿都被他咬得咯吱作响“好哇,想不到居然真有人敢在我兴庆府内闹出这等动-乱来。要是让朕知道是何人所为,定灭其三族!”
“呵呵,这不过是报应轮回罢了。”就当群臣因为皇帝盛怒而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时,突然一句话就传了出来,虽然这话并不太响,但在这等安静的情况下,依然落到了每个人的耳中,顿时就让在场所有夏国君臣脸色剧变,随即目光就全往出声者身上看去,充满了愤怒与杀气。
说这话的,赫然是那名辽国使者,此时的他脸上还带着讥诮的冷笑,哪怕被这么多人盯着,也无半点退缩之意,居然还转头看向了李乾顺,冲他微微点头致意,算是承认了话是自己所说。
摩侈赫等人尽皆大怒,这是当面打夏国君臣的脸面啊!可是待要出言呵斥,却又不知该怎么说才好了。只因为他们都心知肚明,这位使者所言倒也不错,这些年来夏国在辽宋两国安插了太多密谍死间,闹出过不少事端来。远的不提,就在几月前,辽国南京的那场动-乱就是因他们的人而起,只是辽国一时找不到确凿证据,才没有追究到底罢了。
而今日,看到夏国也出了大乱子,辽国使者自然会感到幸灾乐祸了。而且这段日子以来辽使在兴州城内也是处处被人掣肘,心里正憋着满肚子气呢,此时发泄着说两句风凉话倒也在情理之中了。
甚至在某些人往深处想了一下后,还猜想着这一切幕后之人会不会就是宋辽两国的使者或其身边之人呢?
别说,这还是大有可能的。因为敢在兴庆府纵火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寻常夏国百姓自然是不可能干出这等事情来,他们没有这个胆子,没有这个能力,更没有这个必要做这一切。如今的夏国正处于难得的盛世,国中百姓对朝廷只有好感,又岂会冒着全家被杀的风险在京城干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呢?
至于少数一些盗寇贼匪之流,以这段时日兴州城进出城门查问之严密,也几乎不可能轻易进得来。所以唯一的解释就只有是一直藏于城内的某国势力在暗地里布局所为了!
摩侈赫等臣子能想到的,李乾顺自然也迅速品过味来,当即目光就变得更加犀利起来:“辽使看来是有些瞧不上我夏国了?”
“呵呵,臣看不上的是那些只会使些阴谋诡计的小人而已。我本以为只有我大辽会遭遇此等鬼蜮伎俩,想不到夏国也会受到如此侵扰啊!”不软不硬地回了皇帝一句后,他便不再挑衅,转头继续“欣赏”起了外头的景况来。
离他不远的宋使见此也是无声一笑,最近接连碰壁的他也是乐于见到夏人吃瘪的。当然,要是让他知道点这把火,造成这场动荡的居然不是辽人而是大宋的密谍的话,恐怕就再笑不出来了。
此时的宋辽两国使臣难得有了一致的想法,他们都希望那点点火头能迅速蔓延开来,最好是能将整座兴庆府都卷入到大火中去。
但半个时辰后,他们的这一希望就彻底破灭了。
兴庆府毕竟是夏国都城,这里的军队和官府力量可是极强的,在皇帝动怒的情况下,无论是禁军、城防军,还是巡检司的兵马和太子府与其他府邸的人马全都通力合作,不再有任何的隔阂。在他们的全力弹压和扑救之下,这场动-乱终于在天亮之前得以彻底平息。
只是这场动-乱到底造成了多少的伤亡与损失,至少短时间里是无法查明白的。也是直到这时候,在场人等才算是大大地松了口气,李乾顺有些疲惫地一摆手道:“都出宫回去吧,午后再都来宫中回话。”他也感到了阵阵疲乏,只想先回后宫歇息一阵,年近六旬的夏国皇帝第一次露出了一丝老态来。
太子和摩侈赫这两个最靠近他的臣子明显感觉到了这一点,这让他们的心里都是一动,难道说那个机会就已要到了吗?
无论众人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此时的他们只剩下了一个念头,那就是赶紧回去歇息一阵,养足了精神再来应付稍晚的问责。
在所有人看来,这场动-乱已经就此结束。可事情真能如他们所愿吗?





带着仓库到大宋 第473章 万寿节,混乱夜(下)
当太子从宫里回到自己府上时天已蒙蒙发亮。不过他府上如今看着却比平时要冷清许多,不但前院的守卫因救火拿贼尚未回归,就连一些奴仆也被支派出去四处帮忙,使得大门前悬挂的灯笼灭了一盏都未有人及时重新点燃。
若是摆在平时,太子见此是自然要动怒而发落一些人的,但今日已困顿疲惫不已的他却没这心思了,只把手一摆,就让扈从各自散去,然后在两名贴身奴婢的陪同下直入内堂卧室,打算就此安寝。
当两名奴婢为他点上安神的熏香,宽去外头的裘袍,行了礼无声告退下去后,太子才大大地打了个哈欠,迈着有些沉重的步伐走到了铺着锦绣厚被的床榻前便欲睡下。
虽然此时他已极其困乏,但脑子里却还在转着接下来的对策。从今日的情况来看,李阚是彻底完了,而他要做的就是尽量与之拉开距离不受其牵连,只是如何做到这一点却还得琢磨思忖才行。
而就在他心思转动地掀开床前的帐幔的瞬间,本来昏沉沉的头脑突然就是一个激灵,一股寒气陡然就从他脑门直落而下,瞬间就通到了脚底板处,让他整个人都呆立在了那儿,目光则直勾勾地盯着床上正正摆着那只带锁的锦盒之上。
太子的床上自然不可能随意摆着这等东西,这么个盒子出现在此已足够令人震惊了。而更让他感到心慌的是,那盒子他还极其熟悉,正是他用来收藏一些机密物件,并密藏在书房暗格里的东西,怎么就突然出现在此了!
片刻后,太子才霍然惊醒,转身便欲高喊来人。可就在这时,一只手却已先他一步捂在了他刚张开的大嘴之上——他的身后不知何时竟多出一人来,其手中还握了一口雪亮的钢刀,此时这位正用冰冷的目光看着他:“太子,想不到你我竟这么快就见面了吧?”
虽然来人拿黑布蒙面,只有一双明亮的眼睛露在外边,但他这一开口,却还是让太子立马就听出了他的身份,当即就是脸色剧变,嘴中呜呜作响,却因为嘴被死死捂着,竟无法清晰道出那三个字来——孙千里!
太子是真没想到这家伙竟会大胆到深夜潜入自己府中,还出现在了自己的卧室里……他要做什么?又是什么人让他做的这一切?
他自信孙千里胆子再大也是不敢自作主张地干出这等必死之事来的,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让他这么做!却是什么人,竟还知道自己书房暗格里所藏之物!还有,他会对自己怎么样?是杀了自己,还是只吓唬两句了事?
孙途看着太子那惊恐而迷茫的眼神后,便笑了起来。他也没想到今日的一切竟会如此顺利,当皇宫外骤起变故后,他便没有多作耽搁,靠着之前就已后退到人群边缘的便利悄然离开了那混乱之所在,然后径直来到了太子府邸附近。
然后就发生了附近几处街坊的大火,吸引出了太子府上的诸多护卫。在看到这一幕后,孙途便再不迟疑,用早已准备好的钩索迅速翻过了将近四丈许高的围墙,轻松进入到了这处对别人来说是禁地的府邸之中。
因为有越王之前暗中交给他的太子府格局图,孙途很轻易地就摸到了后宅,顺利地从别人看着没有任何破绽,在他看来却一目了然的暗格里找到了越王一心想拿到手的锦盒。但在拿到这件东西后,他却并没有如越王布置的那般趁着眼下太子府守卫空虚的机会离开此地,而是继续往前,潜伏进了太子的卧室之中。
虽然夏国太子的卧室还算不上寝宫这样的规模,但也是颇为宽敞,尤其是上方的房梁更是粗大得很,这让孙途能轻易躲藏在上而不用担心被人发现自己的行踪。果然,哪怕之后太子回来,房中都点了不少的烛火,那些奴婢也未曾察觉里头多了一人。
直到房中只剩下了太子一人,孙途方才轻巧落地,悄然掩到其身后,在对方惊觉有变,想要大声叫喊之前将之控制在了自己手上!
看出对方眼中的恐惧与疑惑后,孙途便笑了起来,很是体贴地凑到他的耳边,小声说道:“越王让我问候太子,你之前做下的一切事情他都已知晓,今日就是你偿还一切的时候了!”在说完这话后,他毫不犹豫地就把手中刀噗哧一声刺进了太子的胸口,而后将他往床上一推,探手拿过那只盒子,便已转身来到门前,没有任何停留,在将门打开一道缝隙后,闪身而出。
此时外头已有些见亮,但孙途的动作也不见缓的,双足发力,已腾身朝着之前就已看准的一棵大树扑去,落到上头后,只一借力,便再度往前,几个起落后,他已来到了一道高高的围墙前。
直到这时,他的身影才被一名正欲来此洒扫的奴仆看到,随即一声惊呼就响了起来,彻底打破了这太子府的清静:“快来人呐,有刺客!”
孙途却根本没有受此影响,身形一展间,人已高高跃起,双手极力往上一攀,便已按在了一处突起的墙壁之上,再一借力后,他便又往上升起了一大截,然后干脆利落地就翻过了这道院墙,再发力朝着前方狂奔。事实上,这道高墙之后并非外边的街道,依旧还在太子府中,但这并不影响他撤走的计划,因为这里的一切道路地理已全在其脑海中,他知道只要再往前走上一段,往右一拐,便有一道可以轻松离开这里的小门。
而此时,整座太子府已经因为那一声惊叫而彻底乱了起来。无数人衣衫不整地跑出门来,还有好些人更是惊慌失措地直往后宅太子的卧室奔去。片刻后,惊叫更是此起彼伏:“不好啦,太子……太子被刺客刺杀了!”
倘若此时府上还有赫连金世坐镇,那即便开始时乱上一乱,可很快就会重新变得秩序井然防御森严,他也会想到如何布防来捉拿这个大胆的刺客。奈何赫连金世因为前两日与孙途一战而重伤断臂,此时还在家中养伤呢,此时自然是不可能出面主持大局的。再加上今日府上可用之人实在太少,捉襟见肘之下,他们只能是徒劳地四处跑动,却根本无法找到留住孙途,从而让他极为轻松地在翻过又一道高墙后迅速逃离。
“快找御医……”有那关心太子情况的人疯狂大叫。
“快入宫禀奏皇帝太子遇刺!”也有那头脑清醒者第一时间想到了此事的严重性,然后急忙就往外走,差人即刻入宫去向李乾顺禀报这一噩耗。
刚刚才平静下来的兴州城在这一刻重新乱了起来,数匹快马急冲上了街道,直往附近的太医院和皇宫奔去,把这一可怕的消息散播而出,也让城中百姓越发的人心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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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皇宫里的李乾顺却并未就寝,而是面色阴沉得可怕地坐在自己的寝宫之中,面前服侍的太监已跪了一地,全都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心中皆已恐慌到了极点。
这当然不是因为之前的变故所致了,一切的根源只在已被他狠狠掼于地上的那份奏表上——事实上,皇帝在回来后并没有想过看什么奏表,只是打算看几份庆贺自己生辰的贺表以调节一下情绪的,可结果却有一份贺表变成了奏表,而且正一击就打在了他最大的忌讳处——关于对宋辽之战的看法上,这份奏表竟直言他该选中立而非联合某一方。
倘若在其他时候看到这么份奏表李乾顺还不会如此愤怒,可偏偏今日出了这等变故,他是打算看些贺表高兴一下的,结果却冒出来这么份东西,而且还是被混在贺表中的,这就让他再难忍受了。
“细封氏,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还勾结了越王与乌古鲁牙,真以为朕就不敢发落了你们吗?”森冷的言辞从他的口中吐出,直听得在场那些内侍更是惊惶到了极点,一个个紧紧贴着地面,恨不能地上长出条缝隙来让自己钻进去。
不错,这道让皇帝大怒的奏表正是来自细封氏。本来他是因为细封氏所送寿礼最合心意才挑的他的贺表来看,结果一看之下,却如兜头被人浇了一盆凉水,外加打了一巴掌,这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盛怒之下的李乾顺当然不会去细想为何细封氏会大胆到如此地步,会不会是有人暗中偷梁换柱。此时的他只想立马就把细封氏那几个在京的子嗣全给捉拿问罪。
而就在他刚欲下令拿人的当口,一名内侍又屁滚尿流地跑到了寝宫门前,用哭丧的声音大声奏道:“皇帝,大事不好了……太子……太子他被人行刺,生死不知……”
“你说什么?”在听到这一噩耗后,李乾顺只觉着脑袋嗡地一下就炸裂开来,耳边似乎有隆隆的雷声不断响起,整个人霍地起身,在问出这句话的同时,身子一个趔趄便往后倒去……




带着仓库到大宋 第474章 变生肘腋乱未休(上)
在这个万寿节后的清晨,夏国兴州城内所有衙门中最为慌乱的衙门当数太医院了。就在天刚亮时,他们就得知太子竟在自己府上遇刺,几名医术最高明的医官就急急忙忙跑去救治。
可就在他们出门后不一会儿,一个更为惊心与紧急的消息也传了过来,宫中的皇帝竟因突闻噩耗而倒地不醒。这让剩下那些医官也不敢有丝毫耽搁,急忙就又赶去了皇宫。
同时,因为这两个消息并未封锁的关系,只一忽儿工夫,太子皇帝接连出事的事情便已传到了外头,让本就因昨日之乱而人心惶惶的兴庆府变得越发混乱起来,百姓们甚至都闭门不出,生怕城中再起什么大乱子。
而朝中的那些官员这时候已经顾不上安抚人心了,几乎所有人都匆忙往皇宫赶,想要探问一下皇帝的病情。谁都知道李乾顺对夏国来说意味着什么,他要是真有个好歹,那如今的大好局面真可能就此轰然坍塌。如此一来,太子遇刺一事反倒暂时被人放到一边,没多少人关心了。
不过皇帝病倒后的皇宫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最终只有摩侈赫与两位皇子得以进入,其他臣子依然只能是焦急而忐忑地等候在外。
当这三位一脸担忧地进到宫中时,李乾顺倒是已经被救醒了过来,只是整个人却似突然苍老了十岁般,完全看不出昨日精神焕发的模样。直到这时,大家才突然意识到这位夏国皇帝其实已经是个老人了。
要是放在千年之后,刚过五十七岁生日的男人根本就不能称一个老字,寻常人连退休年龄都未到,至于从政者更是大有作为的时候呢。但对千年前的人来说,情况就完全不同了,要知道苏轼在三十几岁时就已自称老夫,写下了“老夫聊发少年狂”的词句,将近六十岁高龄的李乾顺是确确实实的老人了。只是因为他以往太过强势的关系,所以年龄问题才被臣子们忽略而已,而现在因这一病倒而彻底呈现在了大家面前。
摩侈赫与两名皇子见状后赶紧叩见问候:“皇帝,你可要保重龙体啊,即便如今京城里真出了些差错,也算不得什么……”
越王也跟着道:“是啊父皇,有什么事都比不了您的龙体重要,你可是我夏国的天……”口里说着话,他心里却是无比的忐忑,来此路上他已经知道了皇帝为何突然病倒,而刺杀太子的是什么人,他心里也已然隐隐有了猜测,除了被自己几句话诓去太子府盗取密文的孙千里外,这城中怕也没人能轻易潜入太子府邸中了吧?
可他实在想不明白孙千里怎么就会干出刺杀太子这样的事情来,自己不是只让他去盗取藏在书房中的密文等物吗?难道是太子回去后刚好撞上了他,所以才被他发难刺杀?
当然,这其中的原委越王已不太在意,他更关心的是孙千里有没有被太子府上的人给捉拿,要是他真被人所拿,是不是已经把自己给供诉了出来?真要如此,那自己的处境可就相当危险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心虚的关系,越王此时总觉着自己父皇看过来的目光里带着深意,但皇帝久不开口,他们几个一时也不好继续追问,只能将目光落向一旁神色紧张的几名医官“皇帝这是怎么了?”
“回中书令、两位王爷的话,皇帝这是因为突然的惊怒之下得了风疾,虽然臣等已及时用药施针,但一时还无法根治病情。”太医院正有些忐忑地道出了个中问题,脸上还带着深深的忧愁,这病可真是不轻,说不定皇帝接下来就要在病榻之上多年了……
在场三人虽然不通医术,可在听到这话后,还是惊得目瞪口呆,再度拜倒惊呼道:“皇帝(父皇)你可一定要保重龙体啊……”
李乾顺的目光幽幽地落定在他们几个身上,好半天后,方才有些口齿不清地缓慢道:“京……中一切你等都要看顾住了,万不能让城中再生乱子。还有,太子被刺一事定要抓到凶手,哪怕把兴庆府翻过来,也不能让刺客逃了……”简单的几句话让他断断续续地说了好一会儿,甚至嘴角处还因此流下了涎水来,直看得周围人等惊心不已,这才知道皇帝的病情有多重,这下是真麻烦了!
事实上李乾顺所得之病正是后世所谓的中风,乃是老年人最容易突然患下的可怕疾病。往往一个原先还很强壮的老人因为操劳过度或是突然情绪上的大起大落便会因为血管堵塞而使脑部供血不足而突然倒下,严重者甚至会出现全身或半身瘫痪,说不了话等等症状。
而这病在很大程度上又是只有生活条件优渥者才会患上,尤其是喜食肉食者发病率更高。所以千年前的寻常百姓是很难得这等“富贵病”的,只有像李乾顺这样贵不可言的一国之君,再加上平日里多吃牛羊等肉食,又喜喝酒,这才会落下病根,并因为突如其来的连番打击而突然病倒。
因为情绪的剧烈波动才是让人中风倒下的真正诱因。而就在昨夜到天亮前的短短时间里,李乾顺确实经历了太多的情绪波动,可谓是大起大落了——
从万寿节上被群臣相贺的欢喜与志得意满,到亲眼看到宫外百姓大乱,死伤无数的急怒已让他心绪不稳。而之后好不容易平复了怒气,却再度因为那份奏表而动怒,然后便是太子遇刺生死不知的消息传来,更是让他急怒攻心……连番打击之下,饶是李乾顺原来的身体再是健壮也终于彻底支撑不住,中风昏迷。要不是太医们来得及时,施救也还算得当,恐怕他就真要一倒不起了!
看到皇帝是这番模样,摩侈赫心头也是一惨,纵然这几年君臣之间多有斗法,但想到当初君臣相得,一起联手把国中敌对势力一一铲平的种种,这位老人也感到了一阵唏嘘,此时便出声说道:“皇帝只管放心在宫中将养,老臣定会竭尽全力安抚兴州城上下人等,并把行刺太子的凶手捉拿归案,把幕后主使之人一网打尽!”
李乾顺在听到他的这番话后,脸色明显好看了些,点了点头。随后又看了眼越王与曹王李仁孝:“你二人……就先各自留于府中不要外出,可别再给人伤害你们的机会了……”
这话听着好像是担心他们也会步太子后尘,可其实却有将他们软禁在自己府中的意思,显然对于太子被刺一事,皇帝首先怀疑的就是这两个儿子了。毕竟太子一旦出了事,最大的受益者便是越王与曹王二人!
李仁友和李仁孝两个对视了一眼,到底没有为自己开脱,齐齐答应了一声。
就在几人不敢再打搅皇帝歇养而欲退出去时,一名医官已在内侍的带领下满脸惊恐地赶了进来:“皇帝,太子醒了……”
本来已经无力再说什么的李乾顺听得这话身子猛然就坐了起来,目光死盯着对方:“太子可无恙吗?”
“太子已暂时脱离了危险,还有……太子醒来后说他知道刺杀他的是什么人……”那医官在说出这句话后,才陡然发现身边还有那么几位在,随即目光扫过越王,脸色唰地就是一白!
“是什么人?”这回开口的却不是皇帝,而是摩侈赫,越王则是脸色一白,一个极其不好的感觉已从他心中腾地升起。
“是……”话到嘴边,那医官却又吞吞吐吐起来,本以为这是一桩功劳他才急急忙忙赶到皇宫来,可没想到正主儿居然就在皇帝跟前,这让他怎么说啊?
“快说!”李乾顺急不可耐地猛拍了下身上的锦被,涎水再次流淌下来。
“是一个叫孙千里的人,太子说他认得那人的模样……还有,太子说那凶手曾亲口承认,他是奉了……奉了越王之命去刺杀的!”被皇帝这一催逼,医官再也不敢有所隐瞒,立马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如竹筒倒豆子般全说了出来。
此言一出,宫内气氛陡然就沉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唰地一下齐齐落在了面色青白一阵的越王身上。只片刻后,他已立刻跪了下去:“父皇,儿臣冤枉啊!我纵然是得了失心疯也不敢干出此等有悖人伦的事情来……”
他声泪俱下地为自己辩驳着,可换来的却是死般的寂静,没有一个人开口说什么,皇帝更是拿眼死死地盯着他,半晌后才喃喃地道:“好哇,都是皇家无亲情,真是想不到啊,你竟然会下此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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