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仓库到大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路人家
孙途也不顾这书桌上满是灰尘蛛网,直接就四处翻找起来。没几下间,他便从书桌的抽屉里的一本书中找到了几张题着字的信笺来。
仔细看了看上头的内容后,孙途便嘴角一翘“果然和我想的一样。”
这纸上题的是几首互相唱和的情诗,而且看笔迹还来自两个不同之人,一个笔力劲道,一个则显得娟秀些,显然是一男一女了。虽然这几首诗水平并不高,看得还让人觉着有些肉麻,但其中感情却是真挚的。而且男子所题的几首诗里还多次含有蝶字,这诗是给谁的自然很明显了。
“当真是意外收获了。”孙途拿着几张信笺,心里已经把事情的前后都给推了出来
余家小姐正是少女怀春的年纪,因为看多了男女爱情方面的话本,所以就对教自己认字的先生金逸生出了感情。只是他二人间毕竟身份悬殊,在被余家人所发现后,便来了出棒打鸳鸯,直接下狠手把金逸从东京赶了出去,从而彻底断了余小姐的念想。
只是谁也没想到,金逸居然在半年后回来了,而且这次胆子更大,手段更高明,居然就趁机会在中秋夜把余小姐从身边人那里给拐了出去。
后面这一点虽然没有实证,但从现在所掌握的情况来看却是最合理的解释了。毕竟只有让余小姐信任之人才会让她做出离开家人保护的举动来,而她一个待字闺中的少女,平日里几乎接触不到外人,只有当初那个与她曾发生过感情的金逸有这样的本事了。
“书生与小姐两情相悦然后私定终身吗”孙途把那几张情诗放进袖子里,又看了看周围确信再无发现方才出门离开“只可惜这故事的发展却与话本小说里才子佳人的故事大不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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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仓库到大宋 第145章 小姐与书生(下)
孙途回到衙门时已是临近傍晚,之前受他之令前往其他受害人家中询问情况的人已经回来了不少。不过他们中的绝大多数都没有什么收获,毕竟时间有些久远,而且寻常百姓谁会去留心周围的异常呢
唯有两家人了一个值得关注的疑点就在他们的女儿走失时,曾有人说起边上都路过几辆马车。不过马车的具体样式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也不知这两者有没有任何关联。
正说话间,高山也匆匆赶了回来,一见着孙途就报道“都头,卑职刚从关家邻居那里得到一些说法,之前那关大在出事前曾与人提过一句他找到了某个线索,是几辆黑『色』的马车。还有,另有人也跟我们提到,在中秋前两日,他们巷子口也曾出现过几次黑『色』的马车”
这番话一说,在场人等都略微变『色』。如果刚才得到的结论还让人有所怀疑的话,那现在有了他这番禀报就能坐实那几辆马车确实与贼人相关了,这实在算得上是一条重要线索
但孙途却没有太过兴奋,虽然事情有了进展,但这点线索还是太少,毕竟东京城里相似的马车没有一万也有八千,怎么可能查得到呢唯一能确定的只有一点,那就是这几起案子是由同一伙人所为,很可能就是他一直都在怀疑的粉燕子。
“都头,咱们接下来就顺着马车来查吗”高山倒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孙途不想打击手下人的积极『性』,便点头道“这条线自然是要查的,不过另一件事情却更为关键,那就是城中一些青楼勾栏,尤其是那些非官办的青楼,你们直接去问也好,旁敲侧击也罢,想法子从他们嘴里挖出些关于粉燕子的线索出来。”
众差役闻言都显得有些为难“都头,这事可不好办啊那些青楼都有靠山,我们开封府的人未必能让他们老实作答。何况那粉燕子向来行踪隐秘,可不好查啊。”
“你们只管用手段便是,有什么难处自有我兜着。”孙途却把手一挥“此事关系到余相公,就是府尹也是极重视的,而且只给了我半月时间。要是到期不能找到人,我固然难辞其咎,你们的罪责也都少不了。”
那二十来名差役听他这一说顿时紧张起来,只能拱手应下这件为难的差事。而后,孙途挥手打发了他们离开,却把高山留了下来,等堂内只剩他二人后,才小声说道“有一件事情你秘密地带几个兄弟去查,记住,不要和衙门里的人说,只和自己的兄弟去查。”
“都头请吩咐。”高山立刻正『色』道,他知道孙途一定有重要的差事交给自己来办。
五日后,东京城西,某处宅院之中。
这处院子虽然占地不是太大,但环境却相当不错,不但显得清幽安静,而且庭中还种着几棵桂花树,一阵风吹过,便能将那沁人心脾的花香送到房内人的面前,让人即便不饮酒也生出几分醉意来。尤其是当身旁还有相爱之人作陪时,更是容易让人忘记一切忧愁。
不过此时的余蝶语的脸上却还是挂上了一丝愁绪来,哪怕手里捧着之前最爱看的话本小说,此时也全然没有了兴趣,只是随手翻着而已。直到房门被人轻轻推开,熟悉的声音从旁响起,她才稍微『露』出了一丝有些勉强的笑容来“郎君今日可辛苦了”
“不辛苦,只是些琐碎小事罢了,蝶儿你可闷坏了吧”金逸说着走上前来,一手揽住了余蝶语的纤腰,后者顺势便靠在了他的肩头“让你只能留在这儿,而我又不能总是陪在你身边。”
“蝶儿并不是因此埋怨郎君。”
“那你为何看着总是闷闷不乐的样子”
“我是郎君,蝶儿觉着如此偷偷『摸』『摸』的实在有些欠妥。既然你我两情相悦,你何不直接向我爹爹提亲呢”
见她有提及此事,金逸的眼中闪过了一丝阴翳,不过很快又被他藏了过去“我金逸是什么身份,怎敢向余府提亲哪。哪怕蝶儿你确实钟情于我,恐怕余老相公他们也是不可能答应的。这一点半年前就已经印证过了,他们不但将我赶出府门,之后更是打断了我这条胳膊”
这话让余蝶语更觉愧疚,但随后还是劝道“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了,如今你我已经做了夫妻,爹爹和祖父最是疼我,一定不会再反对我们了。”
“这可说不定。你之前不是曾答应过我,只等我们有了一儿半女,再去见他们吗”
“可是”
见她还想说什么,金逸又神『色』凝重地道“而且这一次我将你从家人手中带来也算是拐人之罪了,恐怕这时候你爹爹他们已经报了官。我们这时前往,只会让他们雷霆大怒,我被直接拿进大牢都有可能。你就忍心我落得如此下场吗”
“当当然不成了。”余蝶语立刻摇头道。金逸见机又道“所以还是再等些日子,等他们的气都消了,你我又有了自己的骨肉,到那时他们再拆不散我们,我们才好回去。”
“好吧,那就依郎君你的。”余蝶语终于还是被他给说服了,谁叫她是那么的爱着这个男人呢
就在这双男女放下心事,深情款款地说着话儿时,外头突然有人敲门,这让余蝶语一阵羞涩,赶紧坐到了边上,而金逸则有些不快地起身打开条门缝看着来人道“今日的事情我都不是已经做完了吗你怎还来此打扰”
“金兄且出来说话,有要事相告。”门外之人却是一脸严肃道。
这让金逸只能从命,看了眼自己妻子,这才出门又随手关上门,随后跟了对方走到一旁的偏厅里才问道“到底出了什么变故”
“这院子你是自己出面买下的”那人突然问道。
“不错,这有什么问题吗”金逸有些疑『惑』地道。
“你可知道这会带来极大的后患。若是有人怀疑到你的头上,只要在牙行里一查,就能找到这儿来”那人盯着他语气不善地说道。
所谓牙行,就相当于后世的中介机构,不光是房屋买卖,举凡商业往来他们都能搀和上一脚,并从中谋取一些好处。而东京因为是京城要地,买卖房屋地契都要实名登记,所以若官府想查,确实可以从牙行里查到相关线索。
在想明白个中关键后,金逸也是脸『色』一变“这官府应该不可能查到我头上来吧”
“我们的人刚得到消息,这两日里,就有开封府差人在城里几处牙行里打听与金逸相关的房屋买卖,尤其是近半年来的。虽然这京城里与你同名同姓之人不少,可再配上时间可就太巧合了吧”
这下金逸是真个慌了神了“这这可如何是好”他毕竟不是惯犯,一旦得知被官府盯上,自然会不知所措“是要我们尽快离开东京吗”
“现在你很可能已经暴『露』了,依着老大的意思送你出京太过冒险,只能把你和她藏去别处了。你赶紧收拾一下,这就随我离开。”
“好,我这就去准备。”金逸不敢耽搁,立刻就回到房中,跟余蝶语解释了几句后,便收拾了些金银细软,拉了她就往外走。
院子里已经等着一辆黑『色』的马车,没多久,这车便载了两个忧心忡忡的男女从后门驶出,沿着笔直的街道向前而去。
无论是车里的金余二人,还是赶车的汉子,都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被人从旁给盯上了,几辆马车,几个行人一路跟随着这辆黑『色』马车向前,直到看着它拐进城西南一座大宅后,才有人悄然退出,急匆匆就跑回了开封府,向孙途禀报事情的进展。
孙途在得报后,便一抚掌“很好,他们先按捺不住自己动起来了。如此我们能掌握的线索就更多了。到时只要顺藤『摸』瓜,就能把这背后的粉燕子一举拿下”
在其他人纷纷称是的时候,只有马怀邦一脸的担心“孙都头,你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冒险了其实既然一早就已经查到了那余家小姐的所在,我们直接拿人就是,何必费这工夫呢”
原来,早在两日前,高山已经从城西一处牙行里查到了金逸在一月前曾花钱买下那座宅子的事情。可出乎他们意料的是,孙途并没有急着行动,而是又叫衙门里的差役大张旗鼓地去城中各处牙行再查了一遍。
至于其用意,现在是很清楚了,为的就是打草惊蛇,将对方给『逼』出来,然后顺便找到他们其他的落脚点。
面对马怀邦的担忧,孙途只是一笑“若只为了寻回余小姐当然可以照你说的来,但这只会让真正的犯人逍遥法外。本官这次要的,可不光是找回余小姐,还要把这些犯人连根拔起。所以,现在也还不是动手的时候,我得等更多的人现身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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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仓库到大宋 第146章 罗网之中
在按照习惯兜了不少圈子,才走进城南万家粮米铺后院的吴克却正对上了一双审视自己的眼睛,这让他颇有些不自在“十七爷,有什么不妥吗”
“你这一路可有察觉到什么异样”面前的十七爷高大身材,粗布衣衫下是一块块隆起的肌肉,跟外头那些打杂的店铺伙计没有任何区别。只是此时的他显得颇为精明,没有半点卖力气为生者该有的憨厚。
吴克下意识就摇头“这当然没有,我一路留意过身后,一个长时间跟在我身后的人都没有。十七爷,莫不是又要有什么行动了吗”
“不急,今日叫你来只是为了让你和下面那些人稍微安分些而已。我们已得到消息,接下来开封府那里说不定会有所行动,可不能出什么意外。”十七爷目光垂下后吩咐道。
虽然吴克感觉到对方这话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作深究,只道是十七爷有些过于紧张了呢。不过他还是立刻点头应道“我省得,会让手底下的儿郎们尽量低调,不要惹是生非的。”
“唔,去吧。”十七爷点了点头,就在吴克转身离开时,他看向对方背影的眼神里却明显多了些更深的意味。半晌后,他又一拍手,很快就有两名精干的汉子从背后闪了出来听候吩咐。他略作沉『吟』后道“今日后,我们的人都从这里撤出去,之后在我没有来找你们前,你们也不要再与其他人接触了。”
两个汉子低声答应后,便又闪身而去。十七爷则又站在原地好一阵,有些感慨地看了看这周围的一切,轻轻叹了声“三年了,终究无法久留啊。”但为了安全起见,既然此处已很可能被官府查到,那就必须立刻抽身离开。
打定主意,十七爷便来到了仓库前,跟其他人一样扛起了一袋足有百多斤重的粮食,然后缓步而出,送到了前头一辆大车上,再与人打了声招呼,就跟往常一样驱赶着驴车吱吱嘎嘎地往前缓缓走去,看着完全没有什么异样。
直到离开粮米店有半条街的距离后,他才把车往边上的小巷子里转去,而就在他行过一条偏僻的巷口时,一条与他无论体型还是打扮都极其接近的汉子就蹿上了车,与此同时十七爷则一个翻身下了车,两人的交换都不用作任何的沟通,等粮车从巷子的另一端出去时,上头早已换了人了。
而十七爷则迅速在巷子深处换上了一身衣衫,头顶扣上斗笠,再把腰背一佝偻,便完全以另一个形象从旁边的小巷而出,汇入到了rén liu中去。如此,即便真有人在后头跟着,此时也只能白费力气了。
可即便如此,他依然小心翼翼,往前时不断找机会打量身后左右,又绕了大半个城南后,方才来到了目的地。出人意料的是,这座小酒馆居然与那万家粮米铺只有半条街的距离。
酒馆后院一处屋子里,一名干瘦的男子正等着他呢,一见了他就问道“十七,怎么样”
“铺子那里确实是被鹰爪子盯上了,我已让他们全部散去。而且问题应该就出在吴克那边,不过我并没有点破这一点,只要切断和他之间的联系,就伤不了我们的根本。”十七爷说着抓过桌上的水壶,直接就咕嘟嘟地大喝起来,这一路别看只是走了一圈却耗费了他不少的精力。
“辛苦了,等今晚我就想法儿先把你送出城去避上一段时日。”干瘦男子点头道。
“九哥,我觉着问题应该就出在老五那边,那金逸做事太草率了,居然拿自己的真实姓名买下了一处宅院,然后还住了进去,这不是在引官府往咱们身上查吗此人虽然有些用处,可是带来的麻烦实在太大,万不能留了。”十七爷灌了一气水后说道。
“这个我自然知道,只等老大接下来是个什么意思了。”九哥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而后又有些可惜地叹了口气“只可惜他那家传的手艺了,不然对咱们可有大用处。”
十七爷却依然有些不忿“我们粉燕子所以能几十年不出事,就因为我们知道轻重,不会对朝廷高官下手,而且我们又足够谨慎。可那金逸却把这两条都给犯了,纵然他有用处也留不得。”
“这事老大会安排老五去办的,唯一的问题就在那个女人身上。她可是余深的孙女,若是杀了她,这事情更不好办了。”
“也顾不得这许多了,总比被人把我们连根拔起要好。要是你们不方便动手,就由我来。”
“你稍安勿躁,今晚自有定论。”虽然没有立刻答应下来,但从九哥眼中透出的丝丝杀意,还是可以看出其也是想除掉那对后患无穷的男女。
傍晚时分,开封府衙门内。
随着不断有人将相关情报送来,孙途的神『色』是越发的凝重起来“这粉燕子行事之小心当真是远在我们判断之上啊,怪不得这些年来官府一直都拿他们没多少办法。居然能想到大隐于市的作法,几处窝点全都在大家的眼皮底下呢。”
“即便他们再厉害,也还不是被都头您几下就给翻出来了。”沈良随口奉承了一声道。因为此案实在太过重要,而且时间又有限,这次孙途便把治安所那里的人手也全调了过来,再加上从薛远朋那里得来的助力,此时得他调遣的兵马已足有六七十人之多,要是把那些衙门前的帮闲也算上的话,则早破了百人之数。
顿了下后,沈良又正『色』道“不过他们在经历了几十年前的清洗,差点被包待制剿灭,只能逃进无忧洞里后,行事确实要比以往周密了许多。”
“是啊,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这个了,要是最后他们又故技重施,接下来的麻烦只会更大。”孙途点了点头,“所以这次必须把他们的要紧人物都一网打尽了才好,不然是无法把粉燕子一伙连根拔起的。”
“都头,这是今日在万家粮铺前盯梢兄弟送来的相关情报。”又一名下属送来了消息。孙途这才把话题一搁,接过文书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
片刻后,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一名已确认是贼人之一的家伙进了铺子只片刻就出来了而后不久,铺子里就有不少人离开,难道是被他们察觉到什么了吗”
“这应该不可能吧,兄弟们行事都很小心,而且我们换人也挺勤的。”沈良有些不以为然地说道。
“粉燕子行事不一样很小心吗,还不是被我们抓到了线索”孙途却是肃容反问道。这让对方有些不知该怎么接话才好了。
这时,又有一名手下送来了几个消息,而当孙途看过几处城门方面带来的消息后,已彻底变了颜『色』“果然是出了纰漏,让他们觉察到了危机。几名一早被我们盯上的家伙居然同时分头出城,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这下连沈良都有些慌了“竟真被他们看出破绽来了吗都头,这可如何是好”
而之前一直没有反应的马怀邦也立刻着了慌“孙官人,不能再等了,必须立刻采取行动,先救余小姐要紧。”在他看来,能不能挖出整个粉燕子,抓到多少相关贼人都还在其次,最关键的还是在于要安全地把余小姐给救回来。
见孙途依然有些沉默,他又大声道“我的孙都头,事有轻重缓急之分,对我们来说现在最关键的就是保护余小姐的安全,她要出了什么差错,我们的罪过可就大了。虽然这样可能会让粉燕子的人有机可趁,但拿他们今后还有大把的机会呢。”
这道理在场众人都懂,就连沈良等几个亲近下属都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孙途,等着他赶紧下令救人。而孙途则心里不住地作着权衡
为了能把粉燕子连根拔起这一局他可是布了许久,十天里,他本有许多机会救人拿人的,但都忍了下来。而现在,一旦真让那边的人动手救出余小姐,那就必然会把整个局面彻底打破,到时粉燕子的人可就未必能在掌握中了。
但马怀邦的话也不算错,对自己那几名上司来说,什么京师安定,什么把粉燕子抓捕归案都远比不了救回余相公孙女重要的。自己若是一力坚持,到时的罪责可全落到头上来了。而且,以马怀邦的为人,为了自保他说不定会立刻跑去跟薛通判禀明一切,到时主动权就不在自己手里,而且会让这次的布置彻底『乱』套。
心中确实不甘,但孙途知道只能妥协了“好吧,那就救人。同时,把我们的人手全部派出去,我要把尚在我们控制下的人全部拿下。沈良,你带人去救余小姐,马都头,你随我一起去城南。”
马怀邦脸上略作纠结,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而沈良则是有些感激地看了孙途一眼,只要能安全地把余小姐救出来,功劳一定不小,都头居然就把这好处让给了自己。这让他对孙途是越发的钦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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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仓库到大宋 第147章 刀下救人
啊的一声叫后,余蝶语陡然从噩梦中醒来,秀丽的脸上如今满是惊恐不安,呼呼地喘着粗气。外头黑沉沉的,夜还漫长,这些日子里一直未曾间断过的雨声也还在隐约传来。
她这一举动立刻也让枕边人金逸倏然醒来,忙关切地望了过来“蝶儿,你这是梦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吗”说着,又赶紧伸手把她搂进自己怀里,小声安慰道“没事的,有我在你身边呢。”
在心上人好一阵温言劝慰后,余蝶语不断轻颤的娇躯方才平静了些,但她口中依然带着惶『惑』道“郎君,我刚才做梦,梦见你和我都被野兽撕咬,真是好可怕的”
“只是梦而已,醒来就过去了。现在才二更天,咱们还有大半夜可睡呢。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放心吧,他们已经答应过我了,只等明日就送我们离开东京,到那时你就不会再胡思『乱』想了。”金逸一边说着,一边已扶着余蝶语再度躺了下去。
他其实心里也是一阵不安,毕竟之前自己确实犯了错,『露』出了破绽,差点就被官府的人给追查到。现在和蝶儿躲在此处确实也非长久之计,所以他才会求着那些人把自己二人尽快送出东京。
就在两人互相依偎着,心绪渐渐平静就要再度睡着时,屋外突然传来一声轻响,而后咯咯两声,一口尖刀已从门缝间刺入,颇为熟练地一拨间,就把上方的门闩横木给挑了开去。
这动静其实不大,但对将睡未睡者来说却足够让其警觉了,金逸迅速警惕地翻身而起,一边把手探向枕边握住了一口短刀,一边开口喝道“什么人”他以为这只是哪个蟊贼突然『摸』了进来,所以大声呵斥既是为了吓阻对方,迫使其退却,也有向边上其他人示警的意思。
可结果却出乎其预料,门外之人不但没有因此退却,反而呼地一下就把房门用力推了开来,同时火光一亮,照出了来人面目以及他手中所持闪着寒光的尖刀。这让余蝶语是一声尖叫,而金逸则是一愣“王五叔,你这是做什么”
王五的眼中闪着凶光“金逸贤侄,你可不要怪五叔啊,这是老大传下来的命令,我可不敢不从。”说话间,他已一个箭步蹿进屋子,挥刀就往睡在外侧的余蝶语身上砍去。
金逸早看出情况不妙,立刻就往前一扑,正挡在了余蝶语的身上,口中喊道“五叔你不是答应过我要保蝶儿平安的吗你要想伤她,就先杀了我”同时手中短刀也用力地向对方的腰间刺去。
不过他一个寻常书生不懂武艺又怎么可能伤得了王五这么个到头『舔』血之人呢,对方只一侧身便从容闪过这一刺,同时刚顿住的尖刀便迅速下挥,哧一下就斩在了金逸持刀的手腕上,竟把他右手手腕齐根斩断,那刀也自然应声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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