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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仓库到大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路人家
虽然如今大宋天子赵佶春秋鼎盛,远不到太子能掌握实权的时候,但作为臣子,尤其是口碑不是太好的臣子总得给自己留条后路的,只要能和太子搞好关系,哪怕几十年后自己已经死,也能凭这份君臣之情保存家族老小的富贵。
孙途并不知道童贯因为赵桓对自己的态度而重新有了决定,他只是照足了为人臣者的本分向太子谢恩,在说了番闲话后,赵桓突然笑着看了看他和背后那些队友问道:“孤还真有些好奇,你们这一身服饰着实古怪,却是谁人想出来的?”
孙途在拿出这些更利于大家施展球技的球服时就已想好了说辞,当下便再次搬出来道:“回殿下,这是臣一个出海经商的朋友从海外他国中看到学来的,因为觉着穿这一身衣裤更便于蹴鞠,臣等才会换了这副装束。”
在和太子说了好一通话后,孙途方才得其允准带了其他队友如后世那些得胜的球员般绕场向周围那些还未散去,还在冲着他们欢呼的观众们致意称谢,这让球场的氛围再次热烈起来,就差他们上去给那些即将成为他们球『迷』的百姓们签名留念了。
直到这一切都忙完后,孙途才发现不知何时太子已悄然离场。毕竟对方身份摆在那儿,是不可能与寻常百姓们做过多接触的。而这时,那些失败了的辽人也都垂头丧气地跟着陈襄南他们走了过来。
陈襄南的脸『色』有些难看,见了孙途他们也不见半点笑容的,只是干巴巴地道了声:“今日一战才让我等知道大宋蹴鞠之强,当真是开了眼界了。”
然后耶律箭也上前一步,似笑非笑地看着孙途:“孙都头果然好手段,居然用上了兵法,当真让我等心生佩服啊。”此时他对孙途的称呼已回到了之前。
孙途没有半点回避的意思,同样笑脸相迎:“耶律将军谬赞了,我不过是拾人牙慧而已,正所谓兵不厌诈嘛。”
“说的好,无论球场还是战场,只要能取得最终的胜利那就不用顾虑太多。你能有此觉悟,实在是让我更感敬佩了。先示人以弱,再以绝对的防御不断消耗我大辽勇士的体力,最终抓到一个机会便突施冷箭一锤定音,当真是高明得很啊。”耶律箭笑『吟』『吟』地点头道。
“其实我不过是遵循大宋与辽夏等国的作战方略而已,我大宋本就善守,那就索『性』放由你们来攻,只要我们能守得住,胜利迟早是属于我们的。”孙途同样语带深意地笑道。
“希望他日再见时,你我真能见个高低。”耶律箭深深地望了孙途一眼,这才拂袖而去。纵然他心中有些不甘,事到如今也只能接受这一失败的结果了。
等把辽人送走,孙途方才转过头来,看着全都满脸兴奋的一众队员:“各位兄长今日我等取得大胜,小弟有意请各位喝酒,不知你们意下如何啊?”话虽然是问的所有人,可其实他的目光却只在赵天耀三人身上。
三人只略作沉『吟』,便一口答应了下来:“我们与孙老弟一见如故又并肩取胜,他日说不定还能做同袍呢,今日自当痛饮一番以贺此胜!”
“那就赶紧走,说起酒字,洒家这肚子里的馋虫可都要爬出来了。”鲁智深一听哈哈而笑,随声附和道。其他杨志、崔略商等人也都连连点头表示赞同,当即八人把臂而行,大踏步地出了校场,直奔流芳居。
这一顿庆功酒宴众人吃的那是相当欢畅痛快,这一来自然是因为得胜之后心中欢喜,二来则是众人对孙途那是打自心眼里的佩服,沈良等下属就不用说了,他们深知经此一战,即便自己出身卑微也必然能得朝廷封赏,从而改变命运。就是赵天耀三人也感念孙途带了他们一雪前耻而对他心怀感激,自然热络得很。
而孙途又有心与他们结交,再加上『性』子直爽最对他们胃口的鲁智深、同样禁军出身的杨志在旁敬酒,一众身份境遇差别甚大的人居然就在推杯换盏觥筹交错间称兄道弟起来,差点就真当场磕头拜起把子来。
当孙途借此机会结交赵天耀等几个禁军武将时,他们打败辽人的消息已经传遍整座东京城,本来还有些压抑的大宋都城也很快就沸腾了起来。
一时间,关七说话的高台前围听的百姓立刻就翻了两倍不止,所有人都津津有味地听着听他绘声绘『色』地把这场比赛的经过一次次地重复出来,不断有人高声喝彩叫好,顿感扬眉吐气。
而这支代表大宋出战取胜的蹴鞠队伍也立刻成为了所有人心目中的英雄,尤其是作为队长和发起人的孙途,更是被百姓们看成了大宋蹴鞠界的未来之星。
即便在这些赞叹中多了些别的声音,比如旧事重提说他有mài guo嫌疑,或是认为这一战赢得不够漂亮,只靠最后侥幸才进两球的说法,也很快被其他兴奋的百姓用你行你上之类的说辞给怼得无言以对了。
等到这场赛事的结果在民间一阵发酵而进入到官场后,即便是那些看孙途他们不怎么顺眼的文官们,这次也只能承认他们确实为国立下功劳,确实该好好封赏一番才是。
就在朝廷上下还在纠结于该如何赏赐这些有功之臣时,民间却又出现了让孙途都始料未及的一幕——就在几日后,当天孙途他们在蹴鞠场上穿了取胜的那些运动服款式居然就被有心人给记在了心里,然后火速就推出了相似的山寨款球衣球裤。
这些更加贴身方便的衣裤一开始还只是用在蹴鞠赛场上,可是后来不知怎的,这种新『潮』的打扮居然又被许多城中纨绔给看上并加以魔改,所以这个冬季汴京城里就多出了许多穿着古怪运动服的家伙,实在成了一道让人眼瞎的风景。
也是直到这时孙途才发现,原来一直给人以刻板印象的大宋朝居然还有着如此活泼开放的一面,或许这是因为素来善于禁锢人们思想的程朱理学尚未成为统治者主导的缘故吧。
有见于此,孙途趁机就把二号仓库里一直都积压着的大批运动服都用高价给卖了出去,从而大大地赚了一笔,这可比之前卖酒什么的要好赚得多了。
而除了利之外,孙途在名之一道上也因此大有收获。百姓们固然是将他当成英雄,并且把之前那场误会抛到了九霄云外。就连开封府那些上司,如今对待孙途的态度也是彻底变了,不但压根不提当日他擅自捉拿辽人使者,并打他们板子导致衙门被动的事情,就连他顶撞上司,之后又多日不曾到府衙应卯的问题也被他们选择『性』的遗忘了,所有人在看到他时都是笑眯眯的,说着好话。
这也难怪,毕竟如今孙途已成大宋英雄,而且听说还深得太子赏识,这让开封府的一众官员如何还敢轻视他呢?虽然他现在依旧只是一个九品武官,差遣更只是个没多少实权的都头,但谁都知道过不了多久他就将走上官场坦途。
对于境遇之改变,孙途除了深深松了口气之外,又感到有些苦涩与心寒。想想几月前,自己出生入死殚精竭虑好容易才把为祸多年的粉燕子一窝端了,可结果却根本没有任何功劳落到身上,反倒被人所忌。
现在,自己只是踢赢了一场无关大局的蹴鞠赛,居然就被朝野中人称作英雄,其中轻重区别实在让他有些无法接受。要是自己当真因此仕途顺利,恐怕将来后人再说起自己时,就得给自己改个名字叫孙球了吧?
高俅能坐上太尉高位靠的是蹴鞠博得天子宠信这一说法不过是以讹传讹,但将来自己恐怕就真要成历史之笑话了……





带着仓库到大宋 第196章 出头之机
有道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当孙途因此一胜而名利兼收春风得意时,他的对手,辽国使团却有些落寞地告辞离开了东京城。
当然,这些人中固然有不少人因为最后败在宋人手下而感到愤愤难平,但耶律箭却绝不在其中,甚至在离开东京前,他还特意让人给孙途送上了一份礼物和书信,恭祝他早日升官,成为大宋的肱骨栋梁。做为辽国重臣,手握兵权的他是绝不可能因为区区一点小败就郁结在心的。
唯一让他感到不甘的,只是未能将孙途这么个人才招揽到自己手下。所以当率人离开东京,又往前行了有十来里地后,他突然驻马回头,远远地眺了一眼那座雄伟巍峨的大宋都城心中暗暗起誓:“有朝一日,我耶律大石定当再回东京。等到那时,我要让这满城军民都匍匐在我脚下,成为我大辽的顺民!”
所谓的耶律箭只是他掩人耳目的一个假身份而已,他的真实身份赫然是如今辽国朝中文武全才,唯一一个考中进士的契丹人,最得大辽皇帝信重的辽兴军节度使耶律大石,在朝中被人称作大石林牙!
要是孙途一早就揭破其身份,并知道他在几年后的宋辽大战里所扮演的角色,恐怕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将其杀死以绝后患。只可惜,此时的孙途并不知道这一点,正在周侗面前向师父解释这段时日经历的他,仿佛若有所觉般突然也是一个转身,目光深邃地望向了北方,与耶律大石这个将来对手的目光在空中形成了碰撞。
面前的周侗还没有说什么话呢,一旁同样听得入迷的周绣婉就已经急切地说道:“接下来呢,师兄你怎么说一半停下来了?你可带人把辽人给打败了吗?”
“哦……”孙途这才回过头来,冲两人歉意地一笑,继续把该说的话说完:“弟子总算是没有给师父你丢脸,为我大宋赢得一胜。”
这话惹来周绣婉的一阵欢呼,随后又抱了下身边一脸与有荣焉笑意的雅儿:“雅儿,你家三哥哥可真厉害,要是我也有个这样的哥哥就好了。”
雅儿嫩脸一红,连忙说道:“我和婉儿你情同姐妹,我的三哥哥自然就是你的哥哥了。”这话出口在让周绣婉大感高兴的同时,也让周侗有些尴尬,周绣婉是他的孙女,孙途却是他的徒弟,如此相论,众人的辈分可就彻底乱了套了。
好在两个小丫头很快又有了其他想法,跑到一旁去低声谈论了,他这才重新把注意力放到孙途身上:“这段时日你久不来见为师,不知你在武学一道上可有荒废吗?”
“弟子不敢懈怠,每日总会抽出两个时辰习武。”
“口说无凭,还是先与为师过两招吧。”周侗说着已振衣而起,来到院子里便摆出了一个让孙途攻击的架势。孙途不敢怠慢,立刻打叠起精神来,一边游走着,一边寻找着对方可能露出的破绽。
等周侗脚步一动,果然在左侧露出一丝破绽,孙途已一个箭步扑上去,左手握拳已如迅雷般直袭师父的肋下破绽处。而就在周侗迅速沉臂招架此招时,他的右手已经后发先至急袭向对方的面门,这才是孙途真正的杀招。
“好!”可这一招依然早在周侗的意料之中,他往斜后方迈出一步,就已轻松闪过,同时口中指点道:“你出招时速度固然快,但在此之前目光所聚还是容易被人看穿,这一习惯却得改一改了。”
孙途低应一声,当即蹂身再上,拳脚带了风声呼呼地就朝师父身上招呼,不留半点情面。可即便他全力以赴,招招凶狠,却依然无法对周侗构成丝毫威胁,最终在连攻了二十来招后,终于气力不继,招式中断。而周侗则立刻就抓住了这个机会,突然出掌轻轻印在孙途的胸口,将他推得趔趄退去,直到丈外方才止住了步伐。
“唔,你刚才所使的这套六丁开山拳倒也有几分火候了,居然能把所有招式全数吃透并化为己用而不囿于招式间的连贯,确实是下过苦功。不过你之拳脚功夫到底还是多了分杀心,如此能放不能收,所以终究落了下乘,你可得好好琢磨琢磨了。”周侗这时慢悠悠地点出了孙途刚才的一些问题。
这话让孙途听得一怔:“武艺不是用来克敌制胜的吗,怎么我带了杀气还不好?”
“招有杀意,但心却要如明镜,不可因此就乱了心神。都说为将帅者当胸有惊雷而面如平湖,可我们学武若要达到至高境界却正要相反,面如惊雷而心如平湖。如此才能料敌先机,克敌制胜!”
听了周侗的这番点拨,孙途顿时陷入到了沉思之中,半晌才抬头道:“弟子受教了,我以前确实太过着相,确实犯了学武之忌。”
周侗看他确实已经明白了自己话中真意,便满意地抚须笑道:“你之悟性确实极高,往往老夫只要点拨两句就能明白,只可惜……你的心思并不能完全放到武学一道上,不然你真能彻底继承老夫衣钵了。”说着一声叹息,连连摇头。
孙途此时却没有接对方的话,只是有些歉意地冲自己师父笑了下。确实,他并没有把全身心都投入到练武中去,因为他并不认为自己是什么江湖中人。学武只是为了增加自身向上的筹码而已,对他而言谋求更高的权位才是今生之重。
现实毕竟不是武侠小说,不是拥有一身武艺就能逍遥自在无所畏惧的。只有手握大权,成为朝廷重臣,他才能真正的掌握自己的命运。
周侗也明白孙途的志向所在,所以并没有过多的强求,只感叹了几句后,便又让孙途取来棍棒与他对练起来,并加以指点。
这一整天里,孙途都留在周侗这儿勤加苦练,直到天黑后,方才在用了饭后带了雅儿回到自己家里。
而就在他们来到自家巷口时,却发现那里居然停了一辆马车,还有几名豪门家奴打扮之人守在那儿,一见了他们回来,几人便赶紧迎了上来:“孙官人还真是让小的们好等啊。”话虽然是这么说着,语气里却无半点抱怨的意思。
孙途扫了眼车旁灯笼,便瞧见了那大大的一个童字,便有些好奇道:“童帅夤夜召下官不知所为何事?”
“我家老爷可是午后就让我等去治安所那里找官人了,可那边却说你有事不在,所以小人们只能来此等候。”为首的家奴苦笑着说道:“不过老爷说了,今日一定要让官人你去府上一见,所以……”
孙途一听连忙拱手致歉,这才先带了雅儿回家,稍作梳洗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后,方才上了他们为他准备的马车,朝着童家而去。要说起来,今日这待遇可着实不一般,以往童贯可没有特意派人用马车来接过他啊。
等到了童府,都不用等候,孙途就被带到了童贯的书房。后者一看到他,便笑着道:“千里,你可真是让老夫好等啊。”
“童帅恕罪,下官委实不知你今日会来相召,所以去了城北学武。”孙途赶紧拱手赔罪道。
“哦?千里你武艺已自不俗,居然还要拜师吗?当真是让人感佩啊。”童贯笑了一下,却也没有深究此事,毕竟以他的身份对武学什么的早就不放在心上了。
等下人送上茶汤引子,两人又略作寒暄后,童贯才慢慢把话题引入正轨:“千里啊,这段时日来你也算是为朝廷屡次立功了,无论是破粉燕子一伙也好,还是在蹴鞠场上击败了辽人,再加上之前在辽人使馆里出手救下陈大使,这些事情虽然有人刻意隐瞒,但朝中多数人还是都看在眼中的,官家也都有所了解了。你之功劳可着实不小啊。”
“童帅谬赞了,这都是下官该做的,我既为宋臣,食君之禄自当忠君之事。”孙途表面看着从容,对答也颇为得体,可其实他的心里已经有些激动起来了。
为何童贯会突然召见而且还特意让人守在家门前,现在又说了这番赞扬的话?很明显,这是要提拔自己了。
童贯对孙途的对答那是相当满意的,便点头道:“你这话虽然在理,但朝廷也不能有功不赏冷了天下人的心哪。此番官家就下了旨意让我枢密院斟酌着提拔重用于你,老夫自然要听听你自己的意思了。我可还记得呢,当初你曾向老夫提出想要去统兵练兵?”
“正是,下官幼时便有这一志向,之后也曾读过几本兵书,有感于我大宋军队孱弱,所以……”孙途心情顿时就紧张了起来,这正是自己苦苦等候的机会啊。
“从你这次能带着八人就击败辽人球队一事,老夫倒还真有些期待看到你统兵时的表现了。”说到这儿,童贯突然一顿,眼中闪烁着精光道:“不过在此之前,老夫还得问你几个问题。你可要想好了再作回答。”




带着仓库到大宋 第197章 如愿以偿(上)
这算是最后的考校吗?孙途的精神陡然就是一振,这些时日里他还真抽空看了些三韬六略和孙子兵法之类的古兵书,再加上他穿越前在军队里学到的理论知识,孙途自信足够应对童贯的提问。当下便起身郑重抱拳道“下官恭听童帅点拨。”
“老夫问你,为朝廷统兵的将帅首重者为何?”出乎孙途意料的是,童贯第一个问题居然没有考他关于兵法或是统兵的方法,而是提出了一个可以有多种答案的开放性问题。
对这个问题,可以给出许多不同的答案,比如重练兵之精,毕竟兵马精强才是体现将领实力的根本;又比如说一句粮草辎重,因为三军未动粮草先行;甚至可以说一句军纪,无论古今,真正的精兵最重军纪了。
但是当这几个答案走马灯般从孙途脑中一一闪过,他想着从中选出最合适的一条时,突然心下一动,他想到了关键处——童贯刚才提问时可是在朝廷二字上刻意加重了语气,这不正是在提点自己吗?
朝廷……孙途突然就福至心灵,豁然开朗,不再犹豫地回道“在下官看来为朝廷将兵者最要紧的还是在于一个忠字,只有对天子,对朝廷忠心耿耿,才能保我大宋天下安定。”
听得这个答案,童贯的脸上浮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来,也让孙途知道自己总算是给出了最让其满意的答案。以如今大宋朝廷对武官又用又防的尿性,判断一个武将是否可用的标准还真就在忠心这一点上,其他什么谋略也好,武艺也罢都只能摆在后面。
掌握了这一点后,再面对童贯的下一问题时,他就显得格外轻松了“若在州中与朝廷官长有所争执,你当如何?”
“下官自当听从州路长官的号令行事,不敢与之相争。毕竟我等将兵也是为了守土安民,配合当地官员行政才是责任所在。”
在问了几个文武之别的问题后,童贯突然抛出了个跳跃性的问题来“你以为蔡太师如何?”
“嗯?”孙途又是一愣,怎么突然问起自己对蔡京的看法了?虽然他从没有和蔡京照过面,但却也从民间听说了不少关于他的评价,多少百姓都称其为当朝奸相,误国误民。
但是,孙途此时自然不可能照此作答了,就一面说道“下官位卑职低委实不敢评价当朝太师……”一面拿眼睛留意着童贯神色间的变化,在看到对方眼中一抹赞许后,他已立刻领悟过来,继续道“但真让下官评一句的话,我以为蔡太师于我大宋是有大功劳的,若非有他挺身而出辅佐当今天子,就没有今日之盛世天下。虽然朝中有一些狂孛之徒总是对蔡太师多有怨言,那不过是流言中伤,根本不值一提。”
无论童贯问这些问题的目的何在,现在孙途要做的就是顺着对方的心意给出答案,从而让他感到满意,最后将自己提拔到那个关键的位置上去。因为他很清楚,这样的机会可不易获得,这次也是凑巧遇到了辽人来京才让自己有了立功受封的机会。
“很好,希望千里你能记住自己所说的这番话,好好为我大宋朝廷,为陛下在京城之外做出一番事情来。”童贯笑着点头道。只此一句,便已让孙途心中大喜,知道对方已经认可了自己的回答,接下来就该告诉自己会被升任何职了吧。
可就在童贯似乎想告诉他将做何安排时,书房的门突然就被人敲响,童瑞一脸凝重地出现在了门前“老爷……您嘱咐的那事已经有了结果。”
本来正想和孙途交个底的童贯居然并没有因为下人的打搅而动怒,反倒在脸色一变后冲孙途一摆手“你且先回去吧,关于你接下来调任一事年前就能有个结果了。”
孙途心中虽有些疑虑,但还是拱手称是,退出了书房。而童瑞则趁机走了进去,并把门关了起来。而就在孙途转身欲走时,却隐约听到了里头传来一句话“经过多日追查,他们终于在黄州一带找到那几个贼子,又从他们口中迫出之前那事乃是周……公子所指使……”
话到这儿,只听房中传出了杯子破裂的声音,这让他不敢再作耽搁,疾步就往外走去,同时心里已经猜到童瑞报到童贯这里的是什么事了,应该就是之前自己交给他的粉燕子贼人招供出了当初拐带童渊一事的内情了。
显然,是在一番追查后发现之前要害自己侄孙的居然是周云后,童贯才会愤而失了分寸。不过孙途对此倒不是太过惊讶,以周云之前只为了一张虎皮就不惜让人放火,并最终导致数十百姓身死的狠辣,他为了争夺童贯的信任对自己的表兄弟下手也在情理中了。
这想法一起,就让孙途想到了更多当初的一些细节来——当日自己把童渊送回来时,周云也是在场的,虽然他当时表现得还算得体,但其笑容多少有些僵硬,恐怕心里早已将自己恨之入骨了吧。还有就是更早前童沐在外的遭遇,难道也是这家伙在背后指使的?
就当孙途若有所思地走过两进院落,就要离开童府时,听得身后传来了一阵吵闹声,随后就听一人喝道“童壮,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吗?我们已经掌握确凿证据了,谁也保不了你!”
听到童壮这个有些陌生的名字,孙途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他现在记起来了,当日陪在童沐身边的就是这个童家豪奴,现在一年多前的两件事情是可以完全串联起来了,那都是周云在背后指使,为的自然就是除掉童沐和童渊,好让自己成为童贯身边唯一的后辈亲人,从而获取各种好处了。
只可惜,周云的运气不好,老是被他孙途所克,不但两次算计全数被他破坏,就连最终败露也是完全拜孙途所赐了。想明白这一切,孙途的脸上不觉露出了一丝轻松的笑容,在走出童府大门后,朝东南方向望了一眼“二哥,这次我可又帮了你一回呢,也不知你是否会念我这份情。”
不过对于周云的结果孙途并没有太感兴趣,现在对他来说最关键的还是自己的前程,也不知童贯会为自己安排一个什么样的职位。在京城里束手束脚一年的他实在太希望能被调出汴京,去更广阔的天地里一展所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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