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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仓库到大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路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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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如今大宋八十万禁军及各级武官的最高统帅,高俅高太尉的地位其实还在童贯这个枢密使之上。而他也不像后世许多人所想的那样是个只知道受贿索贿的无能之辈,至少他是真把军权都拿捏在了自己手里,即便是低级武官调动的三班院也在其掌握之中。
今日午后,高俅一如往常般让人把各种武官调动的文书送到自己的面前,随意地翻看着,以根据他们对自己的利用价值来决定其去留。
而当他从这些卷宗里找到一份关于孙途的调令后,脸色就微微沉了下去“此人本太尉可还记得呢,他之前就在京中多生事端,如今居然就因一场蹴鞠便得以高升到从七品武功郎,而且还得了个团练江州的实差?这等胡乱提拔如何能成,就不怕为其他将领所怨吗?”说着,便提起笔来,欲在这份调令上画勾不准。
其实以他的身份做这样的事情实在有些于制不合,这甚至都不用枢密院决定就能定下的官员升迁,他一个太尉横加干预实在有些小题大做,传出去只会损了朝廷的名声。
奈何他高太尉就是这样的特立独行,要是寻常武官的升迁也就罢了,但这孙途与他一向有怨,现在落到他手中自然不能让其有出头机会了。
边上那些官吏此时也不敢上前劝阻,只能一个个都当成什么都没听见,反正一个七品武官而已,难道还会有人来保吗?
可就在这时,外头却传来了一个颇显气势的声音“高太尉还请高抬贵手。”随着这声音,童贯已经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他的出现让高俅的动作立刻一顿,笑吟吟地抬头看着对方“原来是童枢密想要重用此人吗?不过这个孙途毕竟年轻,纵然偶然立下些功劳,也不能抬得太高啊,不然却让底下的将士们如何心服?在本太尉看来,你这不是在帮他,反倒是在害他了。”这番话还真说得有些冠冕堂皇了,大有堵住对方一切说辞的意思。
童贯倒也没有因此动怒,对方终究是有权这么做的。不过他也没有就坡下驴的意思,而是似笑非笑地道“高太尉一切以大局为重本官自然是能明白的。不过嘛,这次真正要用他的却不是老夫的意思。”
“还能有谁?”高俅皱了下眉头,随后又摇头道“太子终究年轻,可不能因为其善于蹴鞠就给他统兵练兵之权哪。”
“也不是太子殿下的意思,而是……”童贯说着向前一步,盯着对方道“蔡太师有用他之意!”
此言一出,高俅的脸色顿时就起了极大的变化,手都下意识地抖了一下





带着仓库到大宋 第198章 如愿以偿(下)
饶是高俅城府过人,听了童贯的话后也为之变色。
都说历朝以来文武殊途互不干涉,可偏偏如今大宋朝却是以文御武,即便他身为当朝太尉,天下军权在握,连童贯这个枢密使的权力都比他不过,但在蔡京蔡太师面前却依然只有俯首听令的份。
可很快地,高俅又皱起了眉头“这不可能,蔡太师怎么会对一个小小的七品武官感兴趣了?”是啊,如今天子怠政,多少朝事政务都由太师一言而决,他怎么可能有闲暇来考虑孙途这样一个小人物的官职呢?越想,他越觉得这是童贯在扯蔡京的虎皮做大旗了。
童贯却是冲他一笑“那你堂堂朝廷太尉又为何非要为难这么个低阶武官呢?去年时你就曾百般阻挠,到了如今居然又一次出手了。”
“这……本太尉自然有我自己的考虑!”高俅立刻虎起脸来说道,其中原委他当然不可能当众说出,哪怕其实在场众人早已心知肚明。
童贯轻轻摇了下头“可怜天下父母心啊,难道高太尉你没留意到孙途这次的差遣是江州团练吗?”
“江州团练又与此有何相干……”高俅先说了这么一句,随后心思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九公子如今正在江州任上,难道说蔡太师是想让孙途为其所用?”越想之下,他越觉着这一推论说得通了。
童贯也看出了对方的心思,继续道“就在数日前,太师派人到了我府上,还一起听孙途回答了自己对到地方州府练兵的一些想法呢,高太尉你可有兴趣细听吗,我倒是可以跟你详细说说。”
“不必了。”高俅挥手打断了这一话头,脸上已经重新现出了友善的笑容来“既然这是你童枢密所要重用之人,我高俅自当卖你这个面子。而且这孙途自任开封府都头以来确实立过几次功劳,按着朝廷规矩,捕盗二十人以上即可授官转升,把他从九品超擢提拔为从七品的武功郎倒也不是没有先例。”说着他已再度拿起笔来,就在那张调令官状上画了个圈,算是认可了三班院的这一任命。
童贯直到见这份调令被放进一旁将要呈递给天子的奏疏里后,方才笑着冲高俅一拱手“高太尉果然不负天子信重,这天下间能做到外举不避仇者可是不多啊,本官佩服。”
“呵呵,只要他确实能力出众,别说区区七品武官,一州团练了,就是都监节度使,朝廷也会封给他的。”此时的高俅则是一脸的正气凌然,就仿佛刚才想要否掉孙途前程的人不是他似的。
两名位于大宋朝廷武官系统顶端的人相视而笑,又说了几句闲话后,童贯方才转身告辞。直到见他远去,边上一名亲信才看着脸色重新阴沉下来的高俅道“太尉,你怎么就让他得逞了?”
“你懂得什么?这分明就是他与蔡太师之间达成了某一共识,他们都希望由那孙途去江州帮帮九公子哇。之前我也听说了,九公子自任江州太守以来处处受人掣肘,又因顾惜声名而不好借蔡太师的力量。这回由孙途去江州搅扰一番,倒是能帮他打开局面呢。我唯一有些想不通的,是蔡太师为何就会给这么个不起眼的小人物以机会。”童贯深深地皱着眉头,思考半晌却终究不得要领。
“这么说来小人倒是想起了一件往事。去岁孙途还在山东郓城县时,不是发生了一起生辰纲被劫案吗?据之后送财物到京之人提到,那孙途当初在此事上可是出力不小,还与大名府梁中书帐下的一名武官结下了交情,莫不是因此才让蔡太师对他留下了印象?”作为高俅身边得用之人,这位自然是要将一些平常不被高太尉所顾及到的小事都记在心中了,此时便给出了自己的想法。
“恐怕十有便是因为此事了。”高俅吐出一口浊气来“当真是便宜他了。本来本官还打算什么时候找个机会将他除掉呢,反正最近得罪的人也多了,不会有人怀疑到我头上。罢了,那就让他先得意一阵吧。”
话虽然这么说着,但高俅却知道其实孙途此去江州的处境一定不会太好,毕竟那里的人连蔡家九公子的面子都不卖,还会在意他一个小小的七品武官吗?而只要孙途在那里有丝毫的行差踏错,下场只会比在京城更加惨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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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高俅已经答应了这一安排,并将之报送天子处,但是以如今大宋朝廷办事效率之拖沓,再加上又已进入腊月,孙途想要尽快接到这份官诰及调令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好在过不了几日,童贯就已经把他再次叫到了自己府上,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
这回再见,童贯的态度比之前更加亲切热络,笑着看着孙途道“千里啊,你那日的表现确实不错,尤其是对答的那几句话,更是说到了点子上,没有让老夫感到为难啊。”
其实经过这几天,孙途已经隐隐猜到了背后的原委,但此时还是装成一副糊涂的样子“下官愚钝,试问如今朝中谁还能让你为难……”
“老夫虽为枢密使,但论起权势来终究不足啊,要不是有人看中了你的能力,这次怕也不可能让你超擢提拔为七品武功郎,更别提为你安排一个江州团练的差遣了。”
这一回,孙途是真个因吃惊而变了脸色,身子震了一震后,方才回过神来,当下就起身大礼拜谢“下官多谢童帅栽培,下官……”真要能成为一州团练,掌握当地乡兵,那他一直以来的夙愿就算有了了。
“呵呵,你不必急着谢我,先起来说话。”童贯很满意孙途的这一表现,便特意起身来到他跟前,亲手把他搀扶了起来“只要你到了江州好好把差事办成,为朝廷多练兵马,就是对老夫最大的回报了。”
说着,他的神色又突然变得凝重起来“还有一点,那日老夫所以问你那些话,其实是让你在蔡太师心腹面前有所表现,你做得不错,所以才有今日这一完满结果,你懂我意思吗?”
孙途微微一愣,已迅速明白过来“下官知道了,我定不会让童帅和蔡太师失望的。此去江州,下官定竭尽所能,为朝廷,也为蔡太师排忧解难。”
“说得好,只要记住这一点,老夫可以向你保证,七品武官只是一个开始,你还年轻,说不定什么时候你就能青云而上,坐到老夫如今这位置上。”童贯说着,用力地拍了拍孙途的肩头以为鼓励。
孙途当即再次感激地拜倒称谢,一副感激涕零,肝脑涂地的模样。但其实他心里却是一阵冷笑,别看自己年纪轻轻已经一跃从九品官超擢到七品官,但其实这在大宋军伍中根本算不得什么奇迹,到了边地战场上,像这样的超擢那是频频皆是,只要在与辽人或西夏人的战斗里立下功劳,今日还是小卒,明日便可成为六七品,甚至更高的武官。
但是这些人却依旧无权无势,只要一个疏忽犯下小错,就会被重新打倒,变得一无所有。至于想要做上枢密使这样的高位则更是痴心妄想,大宋到如今百多年里,除了开国那几位,也就狄青当上了枢密副使,而且还总是被韩琦所压制奚落,度日如年。
作为一个把武将当成工具,却根本不存在任何信任的朝廷,大宋又怎么可能让他这样的武将真有出头的机会呢?除非是像童贯这样根本算不得男人的存在,无牵无挂,又遇到了赵佶这样不怎么着调的皇帝,才会让其担任枢密使,可即便如此,其头上也依然多了个太尉高俅。
当然,这一切与孙途来说还实在太远,此时的他要做的就是在接受调令后前往江州,然后作为一把被蔡京或童贯握在手里的刀,帮他们铲除异己!
深知自己命运的孙途此时虽然摆出一副感动的模样,心里却早有打算,所以当童贯问他还有没有其他想法时,他便趁机提出了要将鲁智深、杨志等人都带入军中,以帮助自己在江州立住脚跟的要求。
其实对当日击败辽人的这些个队员,童贯也曾有意将他们调入军中一用。奈何之后却被朝中那些清流义正词严地给顶了回去,这让他好不难受。现在既然孙途提出这一想法,他就索性做了个顺水人情,点头应承了下来“这几人老夫可以帮着安排,就以九品三班奉职的身份作为你麾下军将,随你同去江州吧。不过,那个叫鲁智深的僧人可得还俗了,朝廷总不能用一个僧人当武官吧?”
孙途一听自然大喜过望,赶紧再次拜谢。
他本以为想要为鲁智深他们讨要出身挺难,毕竟自己之前也是通过射试殿廷才得以有了这一武官身份的,可现在看来,事情似乎远没有自己所想般艰难。
事实他确实小瞧了如今大宋朝廷里的一些手段,以童贯的身份,想让三班院给出几套官诰还是很容易的,只要人不在东京城,那些文官也没法追究。至于孙途,那是因为童贯想要用他,才会让他一步步地往上走,如此的好处在将来总会有所回报。
随着童贯的这一交底,孙途知道自己终于在这逆流之中劈波而上,如愿以偿,很快就能以全新的身份离开东京,去往江州赴任!
本卷终}




带着仓库到大宋 第199章 江州在望
斗转星移,冬去春来。 新的一年再临大地,不过却不是大宋的政和九年,已换成了重和元年。
与后来的明清两朝每任天子只用一个年号的习惯不同,这大宋官家却和汉唐君王一般喜欢过上几年就会换上一个全新的年号,只要之前的年景不是太好,他们就会从善如流地改换年号以达到改运的效果。
当今大庆殿内的官家赵佶就是其中的代表人物,虽然在位不过二十来年光景,可这年号却已有建中靖国、崇宁、大观、政和以及今年的重和五个之多。或许是因为去年京中实在出了太多变故,又或是受了深得其宠信的道士林灵素的影响,反正去年腊月时,天子就已下旨天下,定今年为重和元年。
好在大宋朝的官府和百姓也早习惯了这等每隔几年就要更换年号的做法,所以倒也没有掀起什么风波来,大家照旧过着自己还算太平的日子。
暮春四月间,一艘半新不旧的官船正缓缓地行驶在浔阳江上,这官船上所坐的,正是打从东京领取了调令,奉命前往江州任团练一职的孙途,而与他同行者,除了雅儿外,尚有杨志、唐枫以及已经重新改回俗家姓名鲁达的鲁智深了。至于其他几个跟着他在蹴鞠场上为朝廷立下功劳的开封府下属,他们却还是选择留在东京,不过各自也都得了官诰,成了地位不同的朝廷官员。
这一回孙途算是真正领教到了大宋朝廷办事效率是有多么的拖沓了。明明早在年前自己已经从童贯的口中得知将被提拔为从七品的武功郎并实授差遣团练江州,可真等官诰到手时,却已是开年三月之后的事情了,再加上之后又要处理手头上的相关事宜,足足耽搁到了四月方才得以正式启程。
不过这样一来倒让孙途多了更多机会听取师父周侗的教诲,直到二月间才把周侗三人恭送出东京返回汤阴。如今孙途整个人的状态比之前又有所不同,原先锋芒毕露的少年郎此时看着却已平和了许多,只有当他眉眼飞挑的那一瞬间,才有几许锐意散发出来。
不过要论变化最大的,却还是要数鲁达自现在开始,就不再称其法号鲁智深了},不但换了一身装束,而且原先的光头也重新长出了头发来,让这条关西大汉的身上更多了几分霸道来,这让一路送他们赶赴江州的那些个船夫看了他都有些胆怯的意思。
不变的是他依旧好酒的本性,此时坐在船舱里,也是手不离杯,望着往来不断的大小船只不断把杯中烈酒一口口地灌入嘴中,随后又看了一眼正欣赏着江上风景的孙途道“三郎,你可知道洒家为何肯受你之邀还俗,还随你同来江州吗?”
“难道不是因为鲁大哥你知我有心为天下百姓做些事情,所以才会出手帮我吗?”孙途笑着问道。
“这固然是其中一个原因,但不是全部。”鲁达笑着摇头道。
这时一旁的雅儿便笑了起来“三哥哥你好笨啊,鲁大哥这么说自然是因为酒了,你没看到他现在有多么的快活吗?”
“哈哈哈,还是小雅儿最懂洒家的心思,正是因为这酒了。三郎你这家传的酿酒之法还真是对洒家的心意啊,就是关西一带的烈酒,和你这里的二锅头一比也是寡淡如水了。只要你能给洒家好酒,洒家就不怕随你去任何地方。”鲁达说着,又一气把大碗的烈酒都给喝了个干净。
孙途听了不禁一阵好笑“鲁大哥这话实在叫我难以苟同,难道凭你我的交情,没有酒水你就不肯帮我了?”
“那可难说。”鲁达说着,便又和孙途对视了一眼,随后一起笑了起来。
直到这番玩笑话说完,之前没有说话的杨志方才神色严肃地道“三郎,此去江州你我可得有所准备才好啊,我已从之前的同僚那里打听过了,如今江州城官场中可不是很太平哪,尤其是那位州推袁望可是个厉害角色,不但在京城里就有不少同年可与他守望相助,而且在江州城中更是根深蒂固,就连如今的蔡太守都要让其三分啊。”
大宋朝自太祖立国之后为了巩固皇权就很讲究一个制衡之道。比如在朝廷里便以文制武,在地方上则是用转运使来控制地方财权,而在军政要务上,更是把推官这一佐贰官推到了主政官的对立面,让其掣肘以防那些路州府官员在当地坐大而出现尾大不掉的结果。
江州作为大宋国中一个重要所在,其推官袁望就是有着这样不容小视的实力。而更叫人感到头疼的是,孙途这一次去江州不但是怀了要帮着蔡太守与之一争的目的,而且他本人还算是袁推官的直接下属,如此一来他与之作对的风险就更大了。
杨志这次好不容易靠着孙途重新得入官门自然对此事是相当上心的,眼见江州在望,便把心中的担忧给道了出来。
他这话一出,让本来还算轻松的氛围顿时一紧,就连鲁达都把刚喝了一口的酒碗给放回到了桌面上,若有所思地看向了孙途,想听听他是个什么想法。
孙途在扫过众人后,便轻松地笑了起来“怎么,我等之前在京城面对那些达官显贵和辽人时都没有丝毫的畏怯,反倒会怕了一个地方的推官?而且我这次前往江州的首要目的只在能练出一支可为我大宋保家卫国的精锐来,可从未想过非要搀和到这等上司间的争斗里去啊。”
“可是三郎你之前不是已经接下了……”杨志有些疑惑地问了半句,却已被孙途迅速出言给打断了“我可从没有向他们保证过会不惜一切地帮着蔡太守对付袁推官啊,何况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有一点,他却不好当众说出来了,他对蔡京可是没有半点好感的,既然如今的江州太守是其子,自然不可能为其卖命了。
在一阵错愕后,杨志率先苦笑起来“所以我说三郎你比我们更适合在朝中为官,这等心思确非我所能及。”像他们这样的直性子,只要答应了别人,哪怕再难的事情也会尽力去做到,他现在才知道在官场里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鲁达也随之明白过来,却只笑笑没有多说什么。他对蔡京之流也确实没有什么好感,反倒对那个敢于和蔡家九公子为敌的袁推官生出了几许敬佩之意来,只是碍于孙途和自己交情才没有多说,现在才算真个放下心来。
可孙途这时候的心情却不像他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从容,因为他知道自己身上已经带上了蔡太守一边的烙印,可难说袁望对自己会是个什么态度了。而就他之前打听到的消息,这次朝廷所以把自己的官诰差遣安排得如此缓慢,除了朝廷本就人浮于事外,也与某些人在从中作梗脱不了干系,而这些人中,就可能有袁望在朝中的同年好友。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人还在东京城,远在江州的袁推官很可能已经把自己当成敌人看待了。所以此番去江州赴任的挑战还真是不小呢。
正说话间,舱外的船夫已经高声喊道“几位官人,前面就是江州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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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州城内,府衙,推官官厅,一名仆役小心翼翼地来到了属于袁望的公房前,却不敢出声打扰正端然坐在案前奋笔写着些什么的自家上司,直到他终于停笔,伸手取过茶碗喝了一口,方才开口道“老爷。”
袁望闻声抬头,瘦削的黑脸上有着两道深深的法令纹,给人一种刻薄深沉的压力,此时更是皱起了眉头来“本官一早就吩咐过了公是公私是私,在官衙里就得有官衙里的样子。”
“是,小的知错。”那仆役打了个哆嗦,目光可不敢与自家老爷相交,低头道“官人。”
“有什么事吗?”直到这时,袁望才淡淡地问了一句。
“蔡太守让人送来了请柬,说是明日将在浔阳楼中设宴,想请官人同去一叙,不知官人……”
“不过是些附庸风雅的胡闹而已,与民何益,与我江州城又有何用处,替本官回绝了他。”袁望当即就摇头道。
那仆役早猜到自家老爷会有此反应,倒也没有过多的意外,但却也没有退下,只是略有些迟疑地看了他一眼。这让袁望又皱起了眉头来“怎么,还有其他事情吗?”
“小的刚得到消息,那新近才从东京而来的新任本州团练孙途已经抵达江州码头,不知官人可有何打算?”
“区区一介武夫难道还想让本官去迎他不成?”袁望再次摆手“不必理会他。”
“那孙团练要是今日或明日前来拜会,可否将他引来一见?”这位仆从这才把自己真正想知道的答案的问题给问了出来。
可他等来的却是袁望有些冷冽的目光,直看得他心头一寒,最终只能讪讪地退了下去。
直到房中只剩袁望一人,他才嘴角一翘,露出一丝讥诮的冷笑来“孙途嘛,听说他在东京可是闹出过不少事情来哪,但这江州可不同别处,他既在我手下为官,就得安分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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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仓库到大宋 第200章 初入江州
江州,即后世江西九江,因地处水陆要冲,勾连江南路和淮南路,再加上临浔阳江水而直通长江和彭泽、鄱阳而成如今大宋江南西路一带最为繁盛有名的州城。境内更有白鹿洞、庐山等自然历史古迹,吸引着游人书生及商人纷至沓来。
不过要说真正能让江州城名留古今者,就非大唐诗王白居易在此任官时所作的那首琵琶行中一句“江州司马青衫湿”了。只此一句,就让多少文人骚客为凭吊先人而远来江州,一睹此地琵琶女之绝色姿容。
只是当孙途他们的官船终于靠岸,看着码头附近略显冷清,只有区区不过七八艘大小船只漂于水面时,他不禁感到有些意外了:“就我所知江州因地处水陆要冲一向商贸发达,怎么如今看着码头上却冷清至此啊?”
这一问题与他同从东京而来的几人自然是无法解答的,不过因声音有些大,传到了旁边一艘小渔船上一个须发花白的老渔夫的耳中,便听他笑着回道:“几位客人远道而来显然不知如今我江州一带的情势啊,因为浔阳江上出了一股水匪最是凶狠,不但夺人钱财还杀人沉尸,这让许多客商在这半年多里都不敢走水路来我江州了。”
“在我大宋境内,朗朗乾坤之下竟有此事事情?”杨志一听眉头也迅速皱了起来:“难道本地官府就不想着剿匪安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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