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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了你的天道又如何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只能喝半斤

    这小店虽不奢华,布置倒也很雅致,比起以前风餐露宿的生活可好了太多。

    本来想着身边这家伙定又要吐槽此地如何简陋外加吹嘘自己何等身份之流,却意外发现这个成日喝醉酒乱吹的男子始终沉默,只是站在窗前望着天空喝酒,莫不是自己所说的话伤到他了

    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个萧索的背影,微风吹动下静静跳动的火苗,有心劝慰却又不知如何开口的张凡白,静静地伏在桌上入睡。

    看似出神却始终警惕周围的道不似回头看着已经熟睡的张凡白,微微一笑,打了个酒嗝,一挥手轻轻将他送到床上,缓缓走到床边,看着那个始终悲痛却倔强的不愿意表达出来的孩子,竟又是叹息一声,喃喃自语,“他可真像你啊……”

    张凡白来到一片破败的星空,风声猎猎,到处都是残垣断壁,似有似无的低声哭诉萦绕耳旁,整片天幕也是蛛网遍布,似随时都会分崩离析。

    张凡白一直向前走,周围是死一般的寂静,不知为何,张凡白心中竟是一点恐惧都没有,走着走着,所有的景象全部消失,只剩下面前的这条路。

    周围渐渐响起念诵之声,似道经,又似佛经,还夹杂许多奇怪的音节。

    张凡白抬头,终于在这一片漆黑的环境中看到一抹光亮,那是一个巨大的宫殿,发出惨淡的鲜红色,似血一般,奇异的是那红光似乎在缓缓蠕动,更显得那似与天齐高的宫殿阴森。

    张凡白脑中纷杂的声音越来越强烈,头痛欲裂,精神已经快要崩溃的张凡白慢慢倒地。

    意识快要模糊之时竟听到一句平静的话语,“尔等,给我滚!”

    刹那间,似天崩地裂,整个星空轰鸣,黑色的天幕被一道亮光划开,响彻云霄的阵阵惨呼传来,周围那源源不断的诵经声逐渐消失殆尽,已经几近昏迷的张凡白撑开一丝视线,只见一挺拔身影背对着他立于天幕之上,面对着似无边无际的黑暗,黑雾翻滚,好像有无数双血手正欲伸出,再也撑不住的张凡白陷入昏迷……

    睡了一觉却好像打了一场大仗的张凡白缓缓睁开眼睛,浑身酸痛,背后的衣衫已被浸湿,脑中仍然轰鸣的张凡白勉强支起身体。

    看了看屋内,并未找到道不似的身影,缓步走出屋外,这才听到外面竟是人声鼎沸,客栈里空无一人,连那掌柜的也不知去向。

    张凡白心中一惊,莫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吧他虽不愿承认,心中却是担忧道不似,勉强快步走出客栈,却发现外面人流涌动,窄小的巷道,竟也是人满为患,人流缓缓向前移动,后面竟还不停有人加入。

    站在客栈门口的张凡白也被人潮挤回了客栈,茫然四顾的他隐隐约约听到外面有人说什么“高僧”“传道”之类的,心想应该与道不似无关,心中暗自松了口气。

    忽然听到上面有人骂道,“沽名钓誉,这帮死秃驴,把这世道祸害成什么样了,害得老子只能坐在屋顶上喝酒!”

    听到这熟悉的骂声,张凡白仰头看去,还真是那个醉鬼,彻底定下心来的张凡白好奇的挤向外边,刚才未曾察觉,现在才看到此地不远处有金光闪烁,隐隐有金色梵文漂浮于天际,看一眼,也感觉神清气爽,心里一直崇敬佛法的张凡白赶忙也加入人群,缓缓向前移动。

    道不似面带戏谑的看着底下涌动的人流,又是一大口酒灌下。

    “都说世人愚昧,可这盲从却也与你这帮秃驴脱不了关系,如果当初我们没有成功,如果当初我们没有失败……”

    看似自相矛盾的话语被道不似咬着牙说出,面沉如水的他过了一会儿又缓缓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看向远处慈眉善目双手合十稳坐台上的和尚一声冷笑。

    “不过今天还有好戏看了,天下知道你们真面目的人何止我一个,嘿嘿,呸,什么天下!”




第六章 这姑娘 笑靥如刀啊
    张凡白随着人流缓缓向前移动,越是接近,越能清晰听到到那浩大的诵经声,不知是不是梦中听到的诵经声太过繁杂,张凡白反而觉得这佛门诵经声平淡无奇。

    看着周围越发狂热的人群,张凡白心中反倒觉得奇怪,都说佛家最是讲究清静,怎地此地之人面露狂热,似受什么所驱使,迷失本性一般,只知往前涌动,无奈人流实在大太,无法动弹的他只能随着人流往前移动。

    突然,一声哭泣声传来,只见人群中一个孩童掩面哭泣,身旁竟无人有丝毫反应,人流依旧往前涌动,张凡白口中惊呼,努力挪动却不能成功。

    眼见那孩童被人群推到在地,就要被踩踏之时,一个白影闪过,那哇哇大哭的小孩消失在人群里,循着身影看去,看到一个身着雪色衣衫,头戴蓑笠身段婀娜的女子,正紧紧攥着那孩童的手立于屋顶。

    张凡白暗暗松了一口气,只见那女子似发觉有人窥探,人群中一扫,就看到一双清澈干净的眼神,女子虽遮着面颊,眼神中也流露出微微诧异,似是惊奇竟有凡人可不受这音节所迷,不禁多看了几眼,见张凡白痴痴的看着她,眼中露出一丝厌恶,转脸狠狠瞪着远处浮在空中面露微笑的和尚,张凡白有心想要去看看那小孩安危,却被人群带着向前涌去。

    远处屋顶上的道不似眼神玩味,“不错不错,这天狐族的小丫头可是个美人儿,勉强可以配我徒弟,就是不知道我这徒儿心思怎么样,唉,想当年,我也是风流倜傥,不知多少风流债啊……”

    逐渐临近那佛画城中央,张凡白才勉强看到城中央那巨大的佛画,看着那似与天同高的巨大画幅,张凡白心中不禁想起昨日掌柜的与他所说的佛画城最初的由来。

    相传此地曾有恶民,与天外魔族订立契约,以血为咒,借画成符,以强横无匹的诅咒之力,千里之外夺人性命,为祸一方,后有佛门高僧玄空欲感化此族,孤身赴此地,以身试法,尝尽此族万种诅咒之法,欲以佛家慈悲之心度化。

    谁知此族出尔反尔,举全族之力发动血咒,欲降天劫于世人,玄空欲加阻止,心中又不忍屠灭此族,故以佛法演化佛身,走入画中,以毕生佛法镇压此族。

    然此族始终死心不改,欲破画而出,数百年来始终有不甘咆哮之声从画中传出。

    天音寺高僧怜惜此地众人,便于此地修建佛画城,每隔十年便有一名高僧前来以佛法感化画中始终不愿屈服之族,千年来渐渐形成佛画城的一项盛典,每至此时,便有无数人涌入城内欲一观究竟。

    随着人群慢慢停顿,张凡白终于有机会去看看那悬浮空中面带微笑始终闭目诵经的佛陀,慈眉善目,身后有金光大作,最显眼的莫过于他的硕大耳垂。

    听道不似所说,佛家修禅,说是修心却也只是万年前的佛门才注重心性修炼,如今这佛门全是一群道貌岸然、蛊惑人心的假和尚,故而才让这世道人心不古。

    看着高高在上的佛门高僧,张凡白心中想起过来途中那狂热的甚至无视小孩性命的人们,竟也相信了几分道不似这些离经叛道的话语。

    只见高台上那宝相庄严的佛陀缓缓睁开眼睛,停下诵经声,手捏佛珠缓缓转动,望着台下众人

    “贫僧法号一叶,乃天音寺一渡禅师座下弟子,今日奉师门之命来此地佛法加持此画十年,虽当年天音师祖佛法浩荡,欲以一己之力感化此族,我等后辈欲寻其路却终不可及,然我佛慈悲,人力终有尽时,为持续有力加身,以慈悲之心度化此地恶族,贫僧纵使耗尽这半生修为也无所惧!”

    那一叶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更是感染了台下众人,众人纷纷双手合十,虔诚跪于地上,只有张凡白听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呆呆的愣在那。

    数万人齐齐下跪,显得没有反应过来的张凡白相当突兀,除了他,远处还有一人,正是那头戴蓑笠的白衫女子。

    浮在空中的一叶心中正暗自得意,突见台下这两个人,面露不悦,见那女子身段婀娜,风姿绰约,心中暗惜,自己毕竟要进那画中修炼,无缘结识一番。

    想起进那画中十年,一叶心里又暗自窃喜,要知道这可是无上机缘啊,至于什么镇压之类的,说说而已,再见另一人,却是那痴痴发呆的张凡白,心中急于进画的一叶也懒得计较,若是平时,定要诱使这台下愚民将这小辈狠狠惩罚一番才好。

    虽是心中如此所想,脸上却未动声色,只是对二人微微颔首,张凡白仍在思考道不似所说之话,并未看他,那女人更是直接无视,双眼狠狠盯着那巨大佛画,一叶也不动怒,闭目静静等待。

    过了半刻,突然一声轰鸣,那巨大佛画开始剧烈震动,似山崩一般声势浩大,只见那佛画正中央微微弯曲,出现一道裂缝,天空轰然炸起惊雷,猛烈的罡风呼啸而过,从那裂缝中缓缓飘出一个莲花台,一个耳垂足比一叶长出一半的年轻僧人身坐莲花台而出,一瞬间金光大作,空中显现莲花绽放、佛陀微笑之象。

    众人是震惊,连忙跪倒在地,不敢抬头,就连张凡白也是心中震撼,只有那女子一声冷笑,刹那间杀意骤起,远处坐在房顶上看戏的道不似灌了一口酒。

    “这姑娘,笑靥如刀啊!”



第七章 难道我遇到了假和尚?
    那拈花微笑的僧人从画中缓缓飘出,一派神仙气象。

    “恭迎本焕师兄功德圆满归来!阿弥陀佛。”台下一叶双手合十,面露喜色地大声念道。

    名为本焕的年轻僧人看着眼前这个压抑激动的师弟,心中暗暗腹谤,当初自己花了那么大代价才来到这里吸取那人气息,强化金刚体,如今堪堪就要大成,谁知竟是十年之期已到。

    刚才一直听闻画外佛经萦绕,知是接替之人正催促自己,虽不甘心,却也不敢违抗门规,只得慢慢吞吞从画中走出,心中虽不悦这师弟不识抬举,却也不表现出来,连忙双手合十。

    “我佛慈悲,师弟言重了,除魔卫道,弘扬佛法,乃是我们的责任,最多是受了些苦,实在是不打紧,我见师弟虽佛法精深,但根基尚浅,将此重任交给师弟,我心中实在是不放心啊!不如师兄和你一同进入,教教你这其中门道,才可放心将此重任交与你啊!”

    一叶眉毛一挑,十年一个循环,正是因为里面那人十年苏醒一回,开阖一息,需用十年时间炼化,还必须得在那画中世界,否则不能存留,这本焕竟然想违抗门规,和自己分这一杯羹,眼看封印时间将至,若是他和自己一起进入,岂不白白让占了便宜

    “师兄,师弟虽不及你佛法精湛,但也敬仰先辈以身作则的崇高佛念,师兄,你这十年来已作出太大牺牲,师弟怎忍心让你再受此折磨!”一叶面露痛色。这两人一唱一和,听的众人面面相觑,一头雾水,怎么听起来像是两人抢着要去进那画中似的

    本焕心中冷笑一声,正欲以师尊之力压压这不知好歹的师弟,只听一声大喝,本焕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瞬间起身后退。

    只见他坐下莲花台已分作两半,本焕心中一惊,一眼望去,发现台下有一身着白衫,头戴蓑笠的女子正收回手中长鞭。

    本焕心中叫苦不迭,那莲花台虽不是什么珍贵宝物,却也是当初进佛画前好不容易搞到的宝物,这女子一鞭就破,却也不可小觑,当日在交易会厚着脸皮骗了这女子一件法宝,却不曾想这女人不依不饶,硬是追杀了自己半月之久,自己所行不光彩又不敢和师门求援,来这里虽说是为了修炼,也有几分要躲着女子,不曾想十年过去了她竟然还在!

    早知道当初就不听老头子的了,但他转念想到自己这十年在佛画中的进步,便又安下心来,面朝白衣女子施了一礼

    “不知女施主与贫僧有何怨仇,竟欲下此狠手”白衣女人不予理会,直接一鞭甩出,那鞭影直往本焕面门而去,本焕不敢小看,右手抬起,转动手中念珠,口中念念有词,右手手心赫然出现一个字,他一掌推出,空中赫然出现一个巨大手掌,将那鞭子抓在手中一扯,欲将那女子掀起。

    女子也不示弱,狠狠一拉,看两人在空中打的难分难解,城中众人皆躲到一旁,小声议论。

    张凡白也躲到远处,看两人势均力敌,可那本焕大师身泛金光,面容轻松,白衣女子却是面露难色,难不成已经是强弩之末

    他心中暗暗担忧,刚才这女子救下那孩子,分明是菩萨心肠,却不知与这本焕有何仇怨,非要分出你死我活

    这本焕虽不知道底细,但观他气质,却也有几分得道高僧的样子,难不成两人之间有什么误会

    心中正想着如何制止两人的张凡白,突听一声大喝,白衣女子运气之下将本焕化出的巨掌震退,瞬间掠空,一拳轰向本焕心门,本焕面色一变,双手合十,大喝一声。

    “立地成钟!”

    一声钟鸣响起,本焕身外出现金色钟影,将其罩在其中,只见白衣女子并未后退,一拳轰在钟影上,一声巨大的钟鸣声响起,白衣女子被击退,本焕也是口中吐出鲜血。

    台下众人纷纷捂住耳朵,更有甚者,已被余波震的七窍流血,只有张凡白身前红光一闪,却是丝毫未损。

    他心忧那女子,抬头寻找,却发现十丈外的白色身影,只是没有了那蓑笠,张凡白一眼看去,竟也有一瞬间的恍惚,只见那女子眉目如画,双颊似雪,樱桃小嘴微微喘气,就是那唇边一抹鲜血都莫名给她增加了柔美的气质,当真是媚而不妖,无视台下众人惊羡的眼神,白衣女子面露难色,若想杀掉眼前这个和尚,就需破他的立地成钟,可此术之坚,一时之间难以硬破。

    对面的本焕也是口中鲜血狠流,这女子修为虽不精深,却胜在速度奇快,战法诡异,若不是勉强用出这十年来苦心加固的金刚钟,怕是早要横尸此地了,修的不是道法,难不成是妖族或魔族之人

    就在两人剑拔弩张之时,一直在旁边观战的一叶乐的清闲,两人虽属同门,却不是一个派系,佛门虽是清静之地,却也一样有派系之争,两人本来也不对付,纵使本焕横死当场,一叶也不会有多悲痛,最多杀了这女子也算捍卫师门尊严。

    忽然风雨大作,佛画又开始微微颤抖,但颤抖幅度却越来越大,竟有轻微喘息声从画中传出,随着时间流逝,喘息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天空瞬间雷霆大震,那喘息声竟与雷霆声隐隐相互契合,天空雷霆不断翻滚,竟慢慢变成黑色,黑色的雷霆!远处坐在屋顶上喝酒的道不似眼中又泛起了追忆,“黑色的雷啊,已经好久不见了……”

    张凡白瞪大眼睛,竟也有些不敢相信,从未听说过有黑色的雷霆,但见周围之人虽面色紧张,却也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难不成每十年便会有此异象

    说时迟那时快,一叶面泛喜色,看着那佛画上逐渐缩小的裂缝,御气赶去,还在大眼瞪小眼的本焕瞬间掠起,一把把手中佛珠挥出,看似要助那一叶一臂之力,却气机牵引,反而减慢了一叶莲台之速。

    对面的白衣女子见本焕有所动作,顾不得身体酸痛,也是瞬间掠出,又是一鞭甩向本焕,却借甩鞭之力径直向一叶一拳轰出,一叶只得暂时后退,心中怒极,脸上却是和颜悦色。

    “女施主,我们无冤无仇,我只是想完成师尊所交之命,这画内是那天所不容的恶族,若再迟片刻,我未进入其中以佛法镇压,到时候这恶民醒来可真就是贻害苍生了啊!善哉善哉。”

    见一叶还未进入其内,本焕心中一喜,脸上却是一幅悲天悯人之象。

    “女施主,我二人本不欲与你为敌,奈何你纠缠不休,若是耽误了这镇魔大业,我二人就更是罪孽深重,说不得也只能联手把姑娘一并镇压了!善哉善哉!”

    话未说完,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出手,本焕一掌推出,作势一握,空中那巨掌虚影也是一握,一叶口中诵经,金色梵文从其头顶缓缓飘出,组成一个巨大的字,印在那虚影手掌之上,正欲挣脱而出的白衣女子却始终无法打破结界,手掌缓缓聚拢,眼看就要合拢,张凡白的心都跳到嗓子眼。

    虽是初识,却实在不忍见她惨死于此,就在这时,本焕大喝一声,飞速倒退,以为有危险的一叶也是瞬间跳开,却发现本焕向着那佛画裂缝急速冲去,暗呼上当的一叶也赶忙敢去,反倒是生死悬于一线的白衣女子挣脱无人控制的术法,也向二人疾驰而去,台下众人看的一头雾水,就连张凡白也是半天回不过神,难道我遇到的是假和尚




第八章 煌煌墨雷锁佛城
    看着空中的三人闹剧,张凡白也终于看出些门道,貌合神离的一叶本焕二人似乎对进那画中极为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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