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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小福妃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百里砂
忠廉,可真是够讽刺的。
贪污,历朝历代,屡禁不止……当初雍正爷痛恨贪污,弄养廉银子,又有“火耗归公”、还有叫人闻名丧胆的血滴子,密折制度,都没能根治。
晏时玥瞄了明延帝一眼,所以,要不要把这个火耗归公蝴蝶出来,分散分散亲爹的注意力呢?





农家小福妃 第667章 自己人插刀
火耗是什么意思呢?
地方官在征收钱税的时候,会以“耗损”为由,多征一部分,这一部分就叫做火耗,例如米谷被雀鼠偷食,称之为雀鼠耗,这就是火耗的一种。
其实就相当于默许地方官多征银两,约定俗成的外快来源。
例如当初国库会有一定额的“免责”,其实也是一种火耗,因为民间银两纯度不一,入库再加熔炼铸锭就会有一点损耗。
而火耗归公是什么意思呢,就是根据当地情况,明加火耗,成为正常的税收,统一征课,存留藩库,酌给当地官员养廉,也可以补足各地的财政亏空,若有节余,也可以做为公用,修城筑堤等等。
咋说呢,公开化、透明化、合法化,变暗收为明收,百姓负担会轻的多。
这起码能让一些真正廉洁的人,不必被迫贪污,也让一些内心摇摆,或者重名什么的人,多一条“正途”来走,至于那些贪婪成性的,那不管啥政策他都会想方设法的贪,那就没办法了。
晏时玥就仔仔细细的把这事儿给他们说了。
明延帝顿时沉思起来。
这在他来看,确实可行,这样财政大权收拢到朝廷手里,地方可自主的少了,对于管控外放官员,无疑是一件好事。
淳亲王和许问渠,也在细细思忖。
这个时候,外头,影卫也已经把人抓了回来。
锡画铺子本来就已经翻了一遍,如今又彻底翻了几遍,一无所获。
那韦掌柜进来一看到江恨别,表情当时就变了。然后他痛快的招认了假银子是他铸的,但藏在何处,却抵死不说。
影卫手段用尽,可没想到,这两人居然都是硬骨头,怎么都不肯说出来。
霍祈旌过去瞧了瞧,江恨别见到他时,犹对他笑道:“你就是福娘娘的夫君?”
霍祈旌不答,江恨别啧啧的道:“万军之中,斩旗夺帅……若你娶的不是福娘娘,该是多么的风光无限。如今……竟如公主的随从一般。”
这话中恶意甚重,霍祈旌毫不在意,只对他上下打量。
然后他道:“你是不是没有痛感?”
江恨别一眯眼。
虽说传说中有关公刮骨疗毒,下棋吃喝,那也只是能扛罢了,可是江恨别,连脸上的皮肉都没有抽.搐,好像完全感觉不到。
霍祈旌平静的道:“你三十年前,就为崔航做事……他能信你,你至少是青年了,那你现在估计有个六十岁?可是看上去,而立之年都不到,是否有什么驻颜之术?是否因此没有痛感?”
他看向韦掌柜,据说名字叫韦青:“你也没有?”
江恨别笑了笑:“不错,你也有点本事。”
他顿了一下:“你们既然知道了,那用刑也没用了,不如就直接杀了我们,反正我们死后,那地方也没人能找到,若过个千八百年才有人找到,与你们又有何关系?”
霍祈旌道:“你们连死都不怕,却不肯说出藏银之处,叫我怎能放心?”
江恨别笑道:“与我们干耗着,又有什么用处?”
霍祈旌本来也不擅长逼供,见他怎么都不肯说,也就退了回来。
晏时玥从他那时忽然闭目沉默,就有一种感觉,他肯定不会说了。
但那时还以为是能抗刑,总觉得在影卫手段之下,也许还有希望,没想到没有痛觉?
她写信给苏济,问他什么药能叫人没有痛觉,什么药能叫人驻颜长青,而苏济则答复不知,他叫她把人送过去,给他研究一下。
人,还真得先留留,也许就会有什么用呢?
既然没痛觉,影卫也没有再费工夫,就暂时搁下了,只在锡画坊左近不断搜寻。
太子又写了一封信过来,哭唧唧的求他爹赶紧回去,说大家都已经知道了。
晏时玥问:“那我们回不回去呀?”
明延帝笑道:“要么玥儿先回去?”
“不行!”她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你自己在外头乱跑,我不放心!”
明延帝道:“那,两日之后动身。”
晏时玥出来一问,微欣也把这几天行宫发生的事情跟她说了。
太子少傅刘松成这一弹劾,确实打了太子一个措手不及。
这世上最难防备的,就是自己人插刀。
关键是,刘松成名义上是他的“师”,弹劾的又是他不孝……这件事情,真的是又棘手又恶心,怎么处理都不对。
所以太子就干脆没有处理,把这个奏折留中不发,等着明延帝回来处理。
但他当然不能毫无应对。
巧的是,太子来行宫之前,刚刚结束了巡游。
太子自小受严格教养,是全天下最有学问的臣工手把手教出来的,单论师资,可以说天下没人能比。他本身又勤学,为人又谦和,又长于诗文,所以在巡游一路上,写了不少文章诗篇,与各地的才子酬答。
这本来就是一段佳话。
于是太子就叫人加快速度,把这些文章诗篇全都刊印了出来。其中有不少地方涉及到了“亡母讳”。
太子的意思就是,孝敬亡母,对他来说,已经刻入了骨中,即便是即兴之做,都从未忘记,在日常生活中,又怎么可能会忘记?
不答而答。
挺漂亮的反击。
但这是凑巧了,要不是正巧太子巡游,诸多才子可以做证,这种恶心的指控,太子要如何反击?
晏时玥叹道:“幸亏我的折子全都是许先生写的,不然我爹多、娘多,还有师父,这么多的君讳亲讳,我铁定记不住啊!万一犯了,叫人揪着不放怎么办?”
微欣被她说的也紧张起来:“那以后主子写的字纸,我们都赶紧处理了,不要留下来。”
晏时玥点点头,一边问:“可是这个人为什么忽然要弹劾太子?这是……这是四皇子指使的么?”
喂!
微欣赶紧冲她打手势,一边小声道:“主子,这话可不能乱说!”她顿了一顿,声音更小:“我也不知道,这个谁知道啊!”
晏时玥有点不高兴。
虽然心理上她明白,就算是历史上的四爷,吃斋念佛却能在九子夺嫡中杀出重围,也必然不是表面上那么无害。
可是真的亲眼见到,还是觉得心里不舒服。
在她心里,小四爷最宝贵的就是他的严肃正直,连寻根究底的性子都觉得可爱,可如果这只是“表”?如果他私底下,插圈弄套,为争大位不择手段?




农家小福妃 第668章 念书有什么用
影卫几乎把整个锡画铺子翻了过来,仍旧没能找到藏银之处。
晏时玥真的很奇怪。
她有一种强烈的感觉,银子就藏在那儿,可是她自己去找了一圈儿,也没能找到。
吃饭的时候,她还在自言自语:“你们说,这世上什么东西比生命还重要?反正不是银子……死了,再多的银子也花不了了,所以,究竟是什么比生命还重要呢?”
然后她眼睛一眨,冲明延帝甜言蜜语:“阿耶你比我生命都重要!”
这种话,明延帝听的多了,个个脸上都比她情真意切的多。
就淡定的点了点头:“嗯。”
她继续道:“但如果别人把我抓过去,对我严刑拷打……我可能会供出你来的。”她哭唧唧的看着他:“阿耶我对不起你,我真是太不孝了!”
明延帝看了看她,笑道:“我玥儿不用逗哏也不用捧哏,自己就能唱一台戏。”
她点点头,继续道:“但是江恨别已经七老八十了,应该不是为了爹,他又长年玩儿美人计,肯定也不是情人,难道是他的儿子?女儿?”
她越想越对,就叫影卫:“你在锡画坊那儿弄个牌子挂上,找个理由,就说我们抓了江恨别和韦青,想救他们就到哪哪儿去。”
影卫应声去了。
然而这一次她的心血来潮,并没有啥成效,没有人被引过来。
眼看第二天就要走了,晏时玥怎么都不甘心,对着那副锡画沉思。
长枪插在架子上,刃尖却是向下的,图名“藏锋”。那幅美人推窗图,图名:“藏娇。”还有一副梳妆图,首饰盒是可以合上的,图名:“藏宝”。
晏时玥心头一动,叫影卫:“把韦青给我请过来!”
韦青不一会儿就被带了过来。
晏时玥道:“请坐。”
韦青默不吭声的坐下了。
晏时玥看着他的表情,道:“上次与你说的锡画,你可做出来了?”
韦青慢慢的道:“试做了几个,略有不足,再试两回,应该能做出来。”
晏时玥点点头:“你跟江恨别不是一伙的,对不对?”她轻轻的戳了戳他的手臂:“你也不是没有痛觉,能抗罢了。”
韦青默然不语。
晏时玥问他:“为什么?你不用告诉我元宝在哪儿,你只需要告诉我为什么,我就叫你回去把那个锡画做出来。”
韦青微怔,抬眼看了看她,然后他轻声道:“他救过我爹娘,我答应永远不吐露他的秘密。”
江湖人的脑回路,确实与她们不一样。晏时玥挑了挑眉:“所以在大义和小义之间,你选择了小义,并且不打算改,对吗?”
韦青点了点头。
“好。”晏时玥也不试图劝他,就又问:“之前帮他铸元宝的,是谁?”
“不知。”
“你帮他铸元宝,铸了多久?”
韦青沉默了一下:“约摸……十几年吧。”
晏时玥嗯了一声,她起身,看向那幅画:“藏锋、藏娇、藏宝……”她看着他:“你其实一直在告诉我,那些元宝,就藏在你那里。”
韦青仍是沉默,半晌,他伸手,颤颤的去拿茶壶。
晏时玥盯着他的动作,韦青缓缓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的喝了一口。
晏时玥缓缓向前,双手撑着桌子,低头看着他:“藏锋、藏娇、藏宝……其实归根到底,所有的东西,都‘藏’在锡中!!”韦青的手微微一颤,晏时玥继续道:“而锡,就藏在水中!”
韦青抬起头,神色复杂。
晏时玥拱了拱手:“多谢韦先生告知。”
她转身出去,吩咐:“放了韦青,让他回去做锡画,不用叫人看着他,另外,之前我们遇到江恨别的芦苇丛,我记得那个地方,就在锡画铺子的后头,叫人下水看看,水底应该有一间锡屋!而且我怀疑,有入口在锡画铺子中!”
影卫应声而去。
一个多时辰之后,就有影卫报了过来:“水底确有一间锡屋!很大!不容易弄出来!沿着锡屋摸到了入口,已经被堵住了,就在锡画铺子一个废炉之中!”
居然在水底下,这谁能想到啊?全天下也就只有聪明绝顶的晏时玥了!
晏时玥很得瑟,就跟明延帝道:“阿耶,这里头肯定有真的!他骗到手的估计大多在里头!”
明延帝道:“传令给晏成渊,叫他调二千神武军过来!假元宝之事,不可暴露。”
影卫应命而去。
神武军是机动部队,大多是骑兵,午后得令之后,连夜开拔,第二天一早就赶了过来。
而在此之前,影卫已经知会了当地官府,连夜把别枝泊的水源隔断,抽干了水。
因为这个事儿,明延帝又多留了一日。
几个人包了个酒楼,拿着新制的玻璃千里眼,遥遥的看着神武军一次又一次的下去,终于结了个绳网,数匹马一齐发力,硬生生把一个锡屋给拖了上来。
其实真的拖上来也不算太大,也就有平常的一间厢房大小,而且也不是方正的,而是扁圆形,留了一个巨长的,水缸粗的入口……所以韦青想告诉她的,莫非是“宝库是茶壶”?
然后被她意会错了,却误打误撞把东西找着了?
晏时玥一边拿着千里眼看,一边叫许问渠:“先生,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许问渠移开千里眼看她:“说什么?”
晏时玥问:“王爷呢?”
淳亲王也很茫然:“嗯?”
晏时玥恨铁不成钢的长叹了一声:“你说说你们,念这么多书有什么用!”
她指着下头:“这间屋子这么大,就算把百姓隔开,大家也能看到,不出一个时辰,永安河挖出银屋的消息,就会传的到处都是。与其让他们胡说八道,不如抓紧抢占舆论风向,做点儿什么,这就是无形而巨大的资源,懂不懂?”
许问渠笑着施礼:“有需要下官的,相爷尽管吩咐。”
晏时玥就问明延帝:“阿耶你要么?”
明延帝对她见缝插针的习性非常了解,就笑道:“朕不要,赏你了。”
“好,”晏时玥就捏着下巴想了想,叫了一个影卫过来:“你去给我找个面容身量都长的像阿兄的人出来。”




农家小福妃 第669章 拜谢河神
然后她就坐下,开始编故事了:“昨日晚上,皇上、太子、福晏皇公主赏月闲谈,其间皇上笑言,民间男儿顶门立户,如今朝中,却是女儿赚钱养家,你可有什么想说的?太子惭愧退下,是夜得了一梦,梦中神仙说道,感于太子孝心可嘉,特来送财,于是吟了两句诗,太子醒来记忆犹新!”
她用手点了点许问渠:“诗。”
许问渠:“……”
晏时玥续道:“然后太子依诗寻来,找到了永安河,别枝泊,果然在水底发现了一个银屋。”
明延帝眼神微闪,并未开口。
然后许问渠开始给她做诗……结果做到最后,晏时玥还是那句话:“太文绉!你得让那些不识字的百姓,也一下子就能记住,这样才不会有舆论的偏差!”
她想了想,自己吟了两句:“捣药玉杵万万金,巢水别枝水中寻。”
三个文化人不忍卒听:“……”
晏时玥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不错,都是七个字!我也是有做诗人的天赋的!出口成章!就这样吧!”
然后她就叫影卫下去传播流言。
假装太子的影卫也找了出来,猛一看还真有几分相似。
两人就换上一身华服,坐着马车,到了水边。
然后霍祈旌密令神武军略微散开,又引了水,将锡屋洗刷干净,亮闪闪的……于是远远围观的百姓,就见到了居中那对华服男女,向河水方向施礼,又向皇城方向施礼。
这个时候,影卫已经把新鲜出炉的流言迅速传了出去。
在这个人人都在揣着闷葫芦,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流言一出,瞬间就像瘟疫一样传遍了全城。
明延帝几人全程在楼上听着,就听下头原本是一个人在说,转眼就是十个人,然后人人都在说……
捣药玉杵万万金,巢水别枝水中寻……无比打油的诗,却真真是洗脑一样的魔力。
因为实在太浅显了,瞬间就让人明白了,哦,原来这是神仙的捣药杵呀,怪不得有个长把!
而且大家本来就不少人知道,皇上在行宫,借这个流言,很容易能猜到华服男女的身份,在这种“我见到太子和福娘娘”的兴奋之下,更是嘴巴不停的往外传播。
许问渠笑道:“确实是我迂腐了,这种时候,就得玥儿的诗,才有神效。”
明延帝笑道:“这孩子除了念书不成,旁的事,样样都灵透的很。”
要知道,在这别枝泊上,本来就生着芦苇,多少年了,河道镇人人都见过的,若不是神仙出手,谁能在芦苇下头挖出银子来?不信也得信啊!比真金还真!
等到演完了戏,晏时玥功成退场,神武军一众,把锡屋拖到一处,避开民众,破开一个小口。
这锡屋里头是木制的,像一个巨大的箱子,包了一屋锡皮防水,可能是因为过程中的摇晃,银子散了一地。
霍祈旌跳进去,挑着差不多的捏了几个,然后拿着一个给明延帝看了看:“确实有真有假。”
明延帝点了点头。
然后他把许问渠留下,协助打理这事儿,一行人就慢悠悠往行宫走。
晏时玥吩咐了人,等着韦青把锡画做完了再押解进长安,而江恨别,直接暗中押到了长安。
但直到现在,晏时玥也不知道江恨别为何不肯说出藏银之处……所以这个地方,一定还有第三个人知道,而这个人,一定是江恨别在意的人。
这个就只能交给影卫去查了。
他们还没到行宫,太子就听到了自己得神仙点化,在河底挖出了神仙捣药杵的消息,还有什么太子和福晏拜谢河神什么的,活灵活现。
一直没离开行宫的太子,撑着头笑了一刻钟。
不用想都知道,这是晏时玥的手笔。
刘松成前脚刚弹劾完,后脚神仙就“感于太子孝心可嘉”赐了银,这打脸的声音,真的嘭嘭的啊!
所以他才说,得晏时玥得天下,根本什么都不用干,他家傻妹儿,就会一心护着她。
回程并没赶路,挺悠闲的往回走,一路还赏着风景,中间还在驿站休息了一晚上,直到第二天近午,才回到了行宫。
明延帝一回去,官员齐齐前往拜见。
晏时玥和霍祈旌径直回了长乐殿,琳琅和奶娘抱着孩子迎出来,晏时玥简直就是扑了上去:“宝贝儿,想死我了!”
六个月的小娃娃,脑袋已经能挺起来了,睁着一对黑溜溜的眼睛看着她,半晌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趴在她肩上,哇哇大哭。
晏时玥被他哭的心都要碎了,不住的哄着:“饺子不哭!乖乖儿不哭了!”
反倒是霍祈旌抱着的小年糕没哭,只是看看她,看看爹,又看看她,又看看爹,然后就张手,嗯嗯的找她抱。
晏时玥得意的飞了个眼儿,接了过来,霍祈旌伸手托着孩子小屁.股,含笑看着。
周琼琚笑道:“果然是主子生的,就是聪明,这么久了还能认人儿!”
琳琅也笑道:“才多大点人儿,就跟懂事了似的,你们刚走的时候,哭了两天,自个儿躺那儿没什么事,想想就哭了……可怜儿的,还一个劲的想往卧房走,好像知道那是你们住的地方似的。”
一伙人围着他们说话。
亲香了一下午也没亲香够,晚上晏时玥把孩子抱过来跟他们睡……但是孩子晚上是要吃夜奶的,拱了拱没找着,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一个哭,另一个跟着哭,两人一人抱一个,在屋里转圈圈,好歹奶娘接过去,才总算哄好了。
看着俩小孩儿没心没肺的拱在别人怀里,小嘴儿一裹一裹吃的香甜,晏时玥眼圈都红了,进了房间,就趴在霍祈旌怀里:“孩子跟我不亲了!我讨厌阿耶!”
霍祈旌笑着轻拍她背,正想说话,眼神却骤然一厉,猛然抬头,向窗外看去。
下一刻,有影卫发出了一声呼哨,霍祈旌一把挟起她,飞也似的跃到了奶娘那边,晏时玥挡在了孩子面前,听着外头的喝斥打斗之声,半刻钟过后,甲和的声音道:“主子,抓到一个刺客。”
晏时玥两人对视了一眼。
所以,这应该就是他们想找的“第三人”吧?




农家小福妃 第670章 奇葩
晏时玥出去一看,那人被护龙卫按着,一身黑衣,黑色的面罩已经被扯了下来,一见她,迅速低下头去。
晏时玥脚下一顿:“你是……江余安?”
那人别脸不答。
这人居然是新招的“商部主事”中的一个。
当时加上任泽南一共就招了十二个人,晏时玥说要赏罚分明,于是半年试用期之后,曲斯年毫不犹豫的辞退了两个,降一级留用两个,还有三个被他提请,升了一级,成了从六品的官儿。
这个江余安,就是其中一个,换句话说,这是这些人中表现最优秀的。怪不得这么容易就到长乐殿来了,原来是内贼。
晏时玥道:“江余安,姓江,你是江恨别的儿子?”
江余安仍是不答。
外头有人急匆匆跑过来:“殿下,皇上问出什么事了?”
“没事,”晏时玥道:“跟阿耶说没事,我自己处理。”
那小太监应声去了。
晏时玥听着后头孩子哇哇大哭,就摆手道:“太晚了,先带下去,好生看着,江余安你自己也好生想想。”
她就回去了。
早上曲斯年把江余安的履历拿了过来。
江安,字余安,二十岁,兴平县人士,商贾出身,父亲江平,母亲叶氏,祖父江诚,祖母崔氏。
但现在崔氏及其父母都已经去世了,只有祖父江诚和他还活着。
所以江恨别难道就是江诚?那江余安是他的孙子?
一念尚未转完,明延帝的影卫过来,把一个木匣双手奉上。
这是清理锡屋的时候发现的,估计本来是摆在显眼的地方,但后来锡屋是整个被起出来的,所以反而埋到了下头,直到最后才找到。
这应该就是江恨别宁死不肯说出藏银之地的理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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