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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隋第三世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碧海思云
‘咚!咚!咚!’
巨大的鼓声骤然敲响,五千内军一声呐喊,他们犹如惊涛骇浪一般,气势睥睨的扑向隋军的坚甲铁壁,扑向隋军陌刀利刃,双方轰然相撞。
王雄诞大吼一声,锋利而强劲的陌刀劈下,将迎面一名卫内从肩膀斜劈成两半,鲜血喷溅他一脸,战马长嘶着前蹄高高扬起,对准他的脑袋踢来,王雄诞不作理会,砍向了另外一名内军。
便在此时,后面的陌刀手已经跟上,陌刀闪过一道弧形的寒光,从后面将战马两条前蹄削飞,战马轰然倒下。
“先杀马再杀人!”
王雄诞大喊一声,挥刀向另一名落马骑兵劈去。
“杀!”
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如惊雷般平地而响,无数长刀迎着冲锋的魏军战马斜斜挥出,五百人动作整齐划一,那雪亮的刀光宛若一轮轮弯月,耀目生花,杀气凌冽。
数百名魏军内军瞬间被斩落马背。
后来那一排士兵步履坚定的上前,手里的长刀集体挥出,将摔倒在地的魏军一刀两半。
对于面前的魏军内军视若无物,如墙而进,人马俱碎。
随着脚步缓缓向前,魏军内军前赴后继冲锋而来,却犹如奔腾的河水撞到中流砥柱之上,残肢横飞、鲜血喷涌,
陌刀队却巍然不动!
瞭望搭上,单雄信看着战士前赴后继的冲向隋军刀阵,然后便化作七零八落,变成一堆碎肉,顿时又惊又怒,心痛得跟刀绞一般。
只能下达整军再战的命令。
麦孟才眯着眼睛观望这敌军形势,看着杂乱无章的敌军慢慢整齐起来,忽然说道:“魏军准备发起最后冲锋,骁果军铁骑,冲阵!”
每一个陌手刀都是名副其实的宝贝,单纯的想依靠陌刀手来杀尽敌人是不可能的,他们主要是起到战略威慑的目的!所以任何一名将军都不愿让他们在敌军亡命冲锋下受损。
“诺!”
早已士气高昂、血脉贲张的骁果军铁骑轰然应诺!
麦孟才身为主帅,自然不能像战将那般一马当先,高兴手中马槊,大吼一声道:“冲阵!”
“冲阵!”
骁果军一分为二,如两支利箭杀向正缓缓集结的魏军内军。
骑兵最厉害的是他的机动性和冲撞力,魏军这一缓下,两大优势尽失,而骁果军却将两项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致,所至之处,敌人惨嚎坠马。
从魏军出营,到战争结果,前后所用时间不到半个时辰,骁果军便将这支精锐尽数歼灭,速度之快、效率之高,较昨天的魏军尤胜一倍,死人死马在空地上到处都是。
什么叫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这就是!
心在滴血的单雄信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营外的隋军耀武扬威,轻松自如的搭建瞭望高台。
而到了深夜,单雄信又派出一千步卒,企图摧毁瞭望台,结果这一千人,连一个涟漪都没有起,就被善长夜战的玄甲军灭得一个不剩。
本以为到了第二天,隋军主将就会登台眺望大营,然后立即攻营,不料,高台摆在那里之后,杨侗和杜伏威等人只是看了一个多时辰,就离开了。
单雄信尤想派人搞破坏,看出门道的房玄藻不同意了。他知道隋军这是效仿己方的阵营,以一个高台来当饵,引诱己军出营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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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隋第三世 第568章:瓮中之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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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隆隆战鼓破碎清晨的静谧,阚棱率领一万大军推着各式攻城器械,缓缓向魏军大营开进。
这一次。
投石车、攻城弩、冲车、撞城锤、攻城梯、井阑等器械应有尽有,只看那阵仗,便让单雄信和房玄藻看得眉头直皱,虽然他们有大阵相助,但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阵法同样不是万能的。尤其是死阵对不懂阵法的人来说,是很玄乎的东西,如果以人命来填,便是十万人也不够。但是对于懂得阵法的人来说,要破死阵其实并不难。尤其是当百来架投石车被推到阵前的时候,两人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
到了射程范围内之后,投石车没再前进,一块块巨石开始咆哮着朝营寨的方向落下来。
“轰轰轰~”
巨大的声响中,一块块巨大破空而至,狠狠的砸在了营寨之上,木质寨墙被砸出一个个巨大窟窿,冲车同时向寨墙发起了冲锋。只听见一片惨叫哀嚎声中,一群群魏军士兵被砸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整个寨墙在投石车的轰击下不断摇晃,单雄信连忙扶住差点摔倒的房玄藻,面对隋军这种横蛮不讲理的进攻方式,便是单雄信已经有了不少作战经验,也只能涩声道:“先生,我们现在怎么办?”
“轰!”一块磨盘大小的巨石落了下来,几名躲避不及的魏军将士连同身下寨墙被砸的粉碎。
这些日子,魏军将士紧急的组建阵式,准备到的守城器械不多,没有了远程射击的石块,现在连压制敌军投石车的的手段都拿不出来,只能在阵营之中被动挨打,投石车发射的碎石虽然加大了攻击面和伤害力,却也无法对敌军投石车造成伤害
房玄藻看着百多架在投石车和弓弩的掩护下,不断欺近的冲车,他知道这些冲车的目标并不是寨墙,而是他那十几条杀敌的通道,只要这庞然大物推上来,那通道上的墙壁等布置便会被一一摔倒在地。
“让将士退入第二道营寨,暂避锋芒!”
当初在建立营寨时,为了最大程度上拖延时间,房玄藻将营寨建的很大,为免营寨失守,导致全盘皆输,他把整个营寨分成三大部分,每一部分都能独立运作,一旦敌军强势夺取营寨,就迅速退入第二道防线,一来可以避免出现更大伤亡,二来也是为了麻痹敌军,待敌军兵马全部投入战场后,可以造成更大杀伤力,只是没想到,隋军才开始进攻,就用这种极度野蛮的方式,逼得他们放弃第一道防御线。
无法活动是死阵的最致命的劣势,如果换成由士兵组成的战阵,不仅可以避开暴力打击,还能迅速组阵再战,让敌人苦不堪言。
“好吧!”单雄信无奈的答应一声,立刻传令。
“呜呜呜~”
急促的号角声中,苦苦支撑的魏军将士如蒙大赦,迅速沿着事先好的逃生通道,退入第二道营寨,这里不但脱离了隋军射程,更重要的是要比第一道防线高了五六尺。
敌军一旦攻入第一道防线,就会发现这一道防线对外防御极佳,但是对内部却是不设防预的存在。到了里面,将会如同陷入瓮城的瓮中之鳖,到时候魏军的弓箭手可以轻松进攻,而攻入的敌军,不仅要面临四周的箭矢,还要面对令人眼花缭乱的路线,除非他们把第一道防线上的建筑物全部拆毁,否则的话,攻破这一道防御,非但不能获胜,反而令他们进入绝望的深渊。
房玄藻在徐师仁的保护下,退入了第二道防线,看着在投石车摧残下,不断被摧毁的第一道防线,脸色相当难看,照眼下这种残暴的攻击方式来看,他的第二道防御,恐怕也支撑不了多久,大声说道:“加派人手,加紧按照阵图,紧急修建第三道军营。”
“喏!”
。。。。。。。。。。。。。
瞭望高台上!
杨侗、杨沁芳、阴明月、杜伏威等人看着魏军大营在己方的猛烈攻击下,迅速沦落,阚棱已经挥兵进攻,很轻易就攻入了对方的寨墙之中,杨侗皱起眉头,沉声道:“有些不对头啊!”
“圣上何出此言?”杜伏威有些奇怪的看向杨侗,一切都很顺利,没问题啊。
“过于顺利了一些,朕总感觉里面有陷阱。”杨侗摇了摇头,他对老祖宗留下来的阵法等等深奥的东西,向来是心怀敬畏。感觉不应该这么容易破掉。
“顺利不是很正常吗?面对我军各种攻城器械轮番轰炸,那单雄信还能有什么本事抵抗?”杜伏威更加茫然了。
杨侗摇了摇头:“朕只是觉得不对,但哪里不对也说不上来,按理说,单雄信不该如此不济才对。而且我们的投石车和攻城弩虽然厉害,但一轮与一轮之间有很长的间隙时间,很有点雷声大雨点小的意味,这种攻击频率不至于让单雄信毫无还手之力。”
“单雄信的魏军很多是辎重兵,昨天又被陌刀手杀得尸横遍野,难免会心生怯意,单雄信也许是担心全军崩溃,便主动退到安全距离。”杜伏威说出了自己的理由。
杨侗目光紧盯着攻入了大营的隋军,也不好说些什么了,之前他已经让阚棱小心再小心了,现在说什么都于事无补了,只得点了点头道:“但愿如此!”
便在此时,敌营前的将士发出一阵欢呼。
无数隋军从各处破损的寨墙处冲进了大营,他们原以为会有一场惨烈战斗,所以一冲进去,大家不约而同的挥舞着手中武器,但是尽都砍了个空,他们发现留下来的是一座空荡荡的大营。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一名校尉有些迷茫的看着空荡荡的四周,发现除了被投石车砸出来的一片狼藉和一些稀少的尸体之外,根本就没有一名敌人。
就在这愣神功夫,更多隋军将士冲了进来,他们看着空荡荡的大营,也是一脸茫然。
“放箭!”
一声厉喝忽然响起,但见一幕幕箭雨从天而降,一群隋军将士心头大骇,想要找地方避箭,然则这里是房玄藻精心设计的歼敌之所,哪有掩体可言?清洁溜溜的,如若一只四四方方的木盆。
“噗噗噗~”
破空而至的利箭可没理会隋军有没有掩体,只是顷刻间,这些破营而入的隋军将士便在一片惨叫声中,被射成了刺猬,一个个尽都倒在血泊之中。
外面的将士不知里面的情况,他们在阚棱的指挥下,嗷嗷叫着冲进了营寨,然后不断被魏军将士射杀,有的侥幸逃过一截,连忙想要退出去,只是他们面对源源不断涌进来的己方将士,哪里还能退得出去。
当阚棱带着亲卫冲杀进来,只见满地都堆满了密集尸体,粘稠的鲜血汇成小溪,流淌入一个个深坑,很快就被溢满,然后流向四方,如同是一口口血池一般,而己方将士正被残酷猎杀着。
这里没有一件障碍物,且无退路,而魏军不仅有挡板保护,还有高墙阻隔,所以他们这些人只能被一一猎杀。
“撤军!撤军!”阚棱舞动陌刀,将射向自己的箭矢磕飞,同时不断怒喝着。
“呜呜!”
苍凉的号角声响彻开来,这是阚棱的亲卫通知外面将士,让他们撤退。
这是杨侗当日看到五千死敢队有去无回,而为阚棱准备的后手,他的小心之举,也让外面将士不再涌入,挽救了无数名隋军将士。
“随我冲杀出去!”阚棱狂吼一声,这架势根本没办法打,只是匆匆扫了一眼,他便发现这座军营布局者的险恶用心。同时,他也知道魏军并不是毫无还手之力,而是挖好了坑等他们往里头跳。
寨楼之上,看着阚棱魁梧的身影,单雄信发出一抹冷笑,一把挽起雕弓,眯起的双眼看着阚棱奔逃的方向,缓缓将弓弦拉到圆满。
正在飞奔的阚棱突然感觉浑身一冷,那种感觉让他如芒在背,他外表粗鲁,但人却极为机敏,这种感觉一生,便知道这是让神箭手盯上了,他来不及细想,连忙侧翻在地,又抓一具尸体盖在自己背上
“噗~”
随着一声弓弦震颤之声响起,一枚冰冷的箭矢贯穿了阚棱用来挡箭的尸体,阚棱一跃而起,怒骂道:“卑鄙小人。”
单雄信心下遗憾之极,箭术非他所长,所以瞄准时间长了一些,使得阚棱这个强者的危机自生,从而逃过了一劫,如果换成是徐世绩和王伯当,阚棱已经成一具尸体了。而错过了这个机会,阚棱必然有所准备,他的箭将再无建功可能,厉声喝道:“朝他放箭!”
刹那间,箭矢更加密集了一些,随后冲进来的隋军将士被压得抬不起头来。
“破墙!”阚棱扔下手中成了刺猬的尸体,锐利的眼神却瞧上了墙壁上被投石车砸出缺口的破洞,他见到板子不厚,索性退后了几步,做一个短距离冲刺,怒喝一声,整个人仿佛一头捕食雄豹,斜刺里撞向了木墙,木墙直接炸裂开来,阚棱不可阻挡的出现在了隔壁。
“好家伙!”单雄信见到阚棱忽然消失,密密麻麻的箭矢都盯在了墙壁之上,也被阚棱这种暴力反应愣住了,他不得不承认,这种暴力方式,比起胡乱换缺口脱困的方式强得太多了。
“快!躲进来。”
阚棱缓了一口气,连续四刀劈下门板大小的板壁,然后陌刀往中间一刺,用力往前一推,一面巨大的盾牌形成。所剩无几的隋军纷纷躲了过来。
一些反应快的人,也见样学样,要么用尸体挡箭,要么砍下一块块‘盾牌。’
“所有投石机,往那盾牌砸!”单雄信冷哼一声,大声喝令道。
“嘎吱!”
在一声声沉闷的机括扣动和摩擦声里,魏军未曾用过的投石机终于再一次发威,铺天盖的碎石不断砸在巨大的盾牌上,但是碎石的杀伤面却是以一块巨石的威力为代价的,其威势并不足以轰破阚棱的‘盾牌’。
阚棱松了一口气,将陌刀刺穿‘盾牌’,奋力扛着缓缓撤退,为所剩无力的隋军将士断后。
单雄信轻轻的叹了口气,将目光望向了尚未逃脱的隋军,手中弓弦一次次颤动,每一次都能精准的夺走一名隋军性命,周围的将士也没亲着!
“够了!”房玄藻大声阻止道:“我们的箭矢不多,就放这些人离开吧!阵营的恐惧,会随着这些人带入隋军大营!”
单雄信点了点头,默默地收起了弓箭,并下达了停止放箭的命令。
这一仗总算是自己这边赢了,己方士兵终于又一次击退隋军的进攻,隋军吃了这么一个大亏,今天应该不会再来了。
当下命人打扫战场,收集箭矢,重新搭建第一道营寨,不过全军的精力都投在第三道营寨的建设之上,至于第一道营寨,是没有时间完全修复了,只能简单的把寨墙重新立起,用来作为缓冲。
顶点




大隋第三世 第569章:破阵之法纷至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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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将有负重托,请圣上治罪!”魏军大营之前,浑身浴血的阚棱单膝跪地,大声请罪。
虽然他逃过了一劫,但身上也是中了五箭,鲜血汩汩而流,但他恍若不觉。
“阚将军请起!”杨侗叹了口气,上前几步,将阚棱扶了起来,“若非是你反应得快,及时吹响了号角,我军恐怕会有更多的牺牲。你不仅无过,反而立下了大功。”
阚棱是第一批冲进去的人,他发现不对之后,立即让人吹响了号角。所以隋军这一波攻势虽然以失败告终,但实际损失并不大,只有两千多人,重要的是带回了魏军大营的具体情报。
“多谢圣上不罪之恩。”阚棱感激道
见他失血过多,脸色惨白,杨侗连忙道:“来人,扶阚将军下去休息,务必用最好的良药。”
“喏!”
待阚棱等伤兵被移走,杜伏威问道:“圣上,要撤军吗?”
“唳!”
便在杨侗将要下令撤军之时,上空传来一声尖利鸣叫,一道巨大的黑影俯冲而下。在它落到地方,收回翅膀的时候,竟卷起一阵狂风,带起漫天的灰土。
沙尘散开之后,一个庞然大物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杜伏威挥了挥眼前的灰尘,定神望去,只见杨侗身旁,站着一只威风凛凛的大雕,那大雕高达四尺以上,精光骇人的双目冷冷观察四周的一切。
在杜伏威和王雄诞等人为这从天而降的庞然大物所震撼时,大雕竟用硕大的头,亲昵的蹭着杨侗,像个撒娇的孩子一般。
杜伏威惊愕道:“这是圣上养的雕?”
“正是!”杨侗从大雕身上取出一支铜管,取出了里面的信件,认真观看了起来,不一会儿,天空之上又传来三声鸣叫,三只神鹰落到了杨侗眼前,杨侗依次从它们身上取出了信件观看。
杜伏威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大隋是用雕、鹰传信。这可比人力强得太多了。
“飞鹰传信是我大隋高级机密。杜将军、王将军务必要保守这个秘密。”杨侗周围全是修罗卫和玄甲军将士,他们都知道‘飞鹰传信’之密,只有杜伏威和王雄诞这两个‘外人’不知道,因此,杨侗格外叮嘱了一下。
“末将明白!”
“末将明白!”
杜伏威、王雄诞自然明白飞鹰传信的重要性,在战争之中,信使、斥候没有飞鹰快,可以借助这个有限的时间,打别人一个时间差。然而飞鹰传信看似高明,却不是不能复制,只因权贵人家的猎鹰就可以传递信函,只是没有人想到这个办法。若是让敌人知晓,必然会利用起来,这对己方绝非好事。
“以后,朕会派人来第十一军也置情报署,到时候,有什么事情,我们都可以通过飞鹰交流,省时少力,又便捷。”杨侗笑着说道。
“喏!”大开眼界的杜伏威、王雄诞忙不迭的说道。
“禀圣上!武部尚书裴仁基来信!”一名修罗卫上前。
“念!”
“此曰八门金锁阵……”
“圣上,滑国公来信。”
“念!”
“此阵名叫八门金锁阵……”
“光禄卿王琮来报……。”
“太府寺卿杨元弘来报,此阵破之不难!”
“……”
说话之间,各种关于破阵的办法络绎不绝的呈递到了杨侗手中。却是杨侗昨天登高观阵,他一点都看不懂,只得绘制魏军大营的阵图,然后以飞鹰发往各地,请各路高手给出主意。
大雕、三鹰带回来的破阵之法,分别是来自南郡李靖、徐州杨恭仁、南阳杨善会、洛阳房玄龄之手!现在送来的则是其他地方大能,通过普通驯鹰反馈的方法。
杜伏威、王雄诞只听得目瞪口呆!
这个被他们视为不可逾越的天堑,到了一个个大能之手,居然是这般的容易,仿佛就跟吃饭喝水一般。为自己的选择庆幸之余,不由得也替布阵之人感到默哀,他一个人,哪里干得过拥有如是之多大才的大隋王朝啊?
这纯粹就是仗势欺人,人多欺负人少。
“走,破阵去!”一一看完,杨侗信心十足的一招手,带着一伙人登上了瞭望台,顿时,整个魏军大营中尽入眼底。
“原来这叫八门金锁阵啊,末将还以为是八卦阵呢。”杜伏威感慨道。
“朕也是这么认为的。”杨侗也不隐瞒自己的想法,不会阵法没什么好丢脸的,他不会破阵,但是麾下将臣会也是一样,而身为上位者,就应该集他人之智为己用。
“圣上,此阵有何奇异?”见到梳理完毕的杨侗信心十足,杜伏威询问道。
“八门金锁阵是八卦阵的变异之阵,它原本是一座战阵,根据相生相克之理,演化出一百多种致人死于非命的杀法,所以它看似简单但却变化万千,若我们能得之一二,便能以一敌百、以一敌千。如果我们继续傻乎乎的以破营之法来破,几十万条人命都不够。”杨侗将杨善会的意思说出来。
“如此厉害啊?”杜伏威眉头紧皱,若真如杨侗所说,这魏军大营到底还破不破了。
“厉害的是乃是战阵,而不是这个死阵。布阵这个人虽然精通此阵,但魏军将士却不会,所以他只能以营寨的方式来搭建成一座死阵,只要我们弄明白了,即可破之。”
杨侗如若阵法行家附体一般,用朝露宝刀指着魏军大营,道:“朕方才看了各个破阵方子,大家的办法其实跟我们的思路大同小异,只不过我们的打法用错了地方!我们之所以中招,是因为布下此人的颇有心机!你们看,这营盘看似一体,实际是由三个部分构成,每个部分都可以独立歼敌,而且立营之所是逐渐增高,难度也是层层递增!前天,那五千死士是死在第一部分的陷阱之中。而阚棱将军破了第一部分之后,便在第一、第二部分之间为敌所困。”
“这又是何原因?”杜伏威看向杨侗。
“从阚将军所述可知,这交汇处没有掩体,形同一个瓮城,当我军攻破第一部分,敌军则退第二部分,然后从四面放箭,令我军将士无从躲避,这也是木头搭建,阚将军反应得快。如果换成瓮城,或是脑子僵硬的人,恐怕落得全部死绝的下场。如果阚将军当时破了第二部分,魏军便会退到第三部分,如此一来,便能起到层层消耗我军的目的。而一旦我军退却,他们又会跑到第一部分来,循环往返的歼灭入营之军。”
杜伏威也反映了过来,仔细看向对方的大营,眼中闪过了一抹厉芒,问道:“圣上的破解之法是什么呢?”
“既然我们已经弄明白了敌军的用意,自然不能用将士的性命去填。”杨侗说到这里,又将李靖的破解之法说了出来,“他们分段防御,我们就分段攻击!继续以刚才的方式把敌军逼到第二部分,然后将投石车前移,将油罐投向第二部分营寨,一把大火将之烧毁,迫使对方退守第三部分。现在吹的是西风,所谓西风东吹,第二部分的滚滚浓烟都吹向第三部分,敌人自然只能放弃。失去了这座营寨,我军便能兵临江都。”
杜伏威点了点头。
一旁的王雄诞问道:“先把第一部分营寨放火烧掉不是更好吗?”
杨侗解释道:“我军若是放火焚烧第一部分,敌军定会瞬息反应过来,直接放弃第一部分,大火不仅无法取得杀敌的效果,反而让我军受堵,等火势熄灭,敌人已经在第二部分做好了防火准备,当我们破了第二部分,他们仍然可以凭借第三部分与我军周旋,然后又在后面修第四、第五、第六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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