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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隋第三世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碧海思云
“儿臣遵命!”李建成知道谋划关陇权贵不是一两天的事情,而眼下有几十万百姓急需救济,现在只能继续妥协,这样也起到麻痹关陇权贵之效。





大隋第三世 第599章:李渊之利刃出鞘
殿内涌出的热浪不断烘烤檐上积雪在渐渐消融,雪水一滴滴的砸在青石板上便粉身碎骨了。御书房大门敞开着,李渊面前跪着一人容貌俊美,仪表堂堂的官员。
李渊扫视着手里的奏疏,脸色十分不好看,慈和的目光带着丝丝厉色,令人不寒而栗……而眼前这个美男子是他的女婿赵慈景,官拜兵部尚书,是他最为信任和倚重的外戚之一,凝声问道:“国事艰难,你居然要辞职,这是怎么回事?”
赵慈景脸上怒气未消,大声道:“圣上,微臣这个兵部尚书实在做不下去了,愿请辞回乡,请您恩准!”
李渊尽管十分不悦,但他也知道赵慈景为人忠孝、有气度,不是没事找事的人,知道必然有原因,便耐心的问道:“你已经是当父亲的人了,能不能不要这么书生意气?别动不动就用辞呈来要挟朕,你起来给朕把话说清楚了,到底发生何事?”
“微臣没有要挟圣上!”赵慈景站了起来,行礼道:“微臣的十名属下中午在渭南酒肆吃饭,结果被武川卒在大庭广众之下通通抓走,臣去找齐王论理,才知道十名下属已经被打死八个人,其余两人虽然还活着,却也被打得奄奄一息、生死难料。齐王给臣看了一份认罪书,罪名是勾结隋朝、企图里应外合。臣这个当兵部尚书的,却让敌人渗透到了眼皮底下,深感罪责重大,无法再出任兵部尚书之职,必须引咎辞职,请圣上批准!”
说到最后,赵慈景气得浑身颤抖,李元吉如此无法无天,实在令他无法想象,堂堂的命官竟然说打死就打死,如果皇帝还在袒护,自己说什么也不干了
李渊闻言,半晌都说不出话来,成立武川司是他的批准、李元吉监视百官也是他的意思,但这次做得似乎过分了一些,他拿出一面金牌,递给一旁的侍卫道:“立刻令齐王放人,伤者送往太医署医治,死者尸体还给他们的家人,另外,让齐王速来见朕。”
“喏!”侍卫行了一礼,拿着金牌匆匆离开。
李渊这才语气缓和的向赵慈景道:“你犯不着这般生气,你不是外人,有些事情告诉你也无妨,朕得到确切消息,有很多很多官员见到我大唐局势不妙,正在与隋朝暗中往来,准备在隋军犯境之际,里应外合。朕只是担心会引发动荡才没有动手,但如果不以威慑镇压,这些人会放肆,也会有更多人暗投隋朝,所以朕让齐王适当的杀一儆百、震慑襄阳,估计你这几名兵部官员撞到刀口上了。”
赵慈景怒道:“圣上要杀一儆百,大可拿勾结隋朝的奸细来下手好了,为何要乱杀无辜。”
李渊苦笑道,“有些人,朕一旦处置了,会引起更多的动乱,朕也不好下手,你明白了没有?”
赵慈景心中悲怆之极,李渊这番话,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
那就是——凡是有大靠山的人,哪怕他犯了叛国罪也相安无事,不会受到处罚、不会获得死刑,还能继续担任大官,坐在许许多多人的头上作威作福;而那些没有好出身、没有大靠山的官员,哪怕对朝廷再忠诚、对本职职务再勤恳、个人职位再高,也只是被朝廷用来牺牲的棋子命。
“出了这件事,朕也感到十分遗憾,但人已经死了,哪怕是朕这个皇帝也不能让他们复生。唯一能做的是赐以爵位之礼厚葬之,加倍抚恤他们的家眷,你去好生安抚他们吧!”李渊叹息道。
赵慈景已经悲愤得无言以对,他知道皇帝并没有处罚李元吉的意思,最多只是训斥李元吉一顿,但那些兵部官员却是白死了。一时间,赵慈景只感到心灰意冷,他实在不想当兵部尚书了,实在不行的话,到地方上出任太守好了,眼不见心不烦。
这时,一名宦官在门外禀报:“齐王殿下求见!”
李渊和赵慈景为之一愣,李元吉显然是巧合入宫面圣。
赵慈景不想见李元吉,便起身道:“微臣要安抚下属,先行告退!”
“好,朕会问明清楚,给你交代。”
“多谢圣上,臣告退!”
赵慈景走出御书房,迎面遇到李元吉,将笑嘻嘻问好的李元吉晾在一边,冷着脸从他身边擦身而过;李元吉望着赵慈景走远的方向,冷哼一声,快步走向御书房。
“儿臣参见父皇。”
“免礼平身!”
“谢父皇。”
李渊极为不满的说道:“兵部官员是怎么回事,为何要抓他们,还把人打死?”
李元吉已经有了对策,不慌不忙的拱手道:“父皇,他们确实妄议朝廷、散布谣言,武川司的人亲耳听到他们对朝廷和父皇出言不逊,这才当场抓捕,他们也确实承认对朝廷发牢骚。至于打死人实非儿臣本意,完全是审讯官急于得到口供,巴结儿臣,这才用刑过重,把人打死,儿臣已将审讯官员斩首。”
李渊神色稍缓,至于审讯官叫什么,也没问,他只是需要一个回应赵慈景的合理借口而已。他觉得兵部官员的死,可以让更多人闭嘴,所以他才愿意以爵位补偿、奖励。
李元吉看了看父皇的脸色,心下一松,又继续说道:“其次,儿臣发现襄阳市井风向十分不正常,现在谣言四起、人心惶惶。而一些自以为是的人觉得他们代表的是民意,张口就说大唐必亡,普通老百姓愚昧无知,受此影响,现在是连门都不敢出,整个襄阳俨然如同一座死城似的,儿臣认为一定要刹住这股不正歪风,儿臣认为乱世当用重典,采取更坚决的措施,请父皇务必恩准!否则的话,隋军才到汉水对岸,襄阳就乱了套了。”
李元吉这番话说得十分有水平,他没有否认抓人,不过却是手下听到兵部官员妄言才抓的,也没有否认审讯,却让他说成审讯官为了巴结他这个亲王,施以酷刑所致,最后他将审讯官斩首,不仅给了朝廷交代,还表明他自己是一个不喜谗臣、公事公办的刚正不阿之人。紧接着,又把满城风雨的责任推到散布谣言之人的身上,从而顺势讨要更高权力,将监视权进一步扩大。
李渊思忖片刻,道:“你这样光明正大的抓人杀人,很要不得,也很不成熟。这样不但不会取到效果,反而会造成更大恐慌。你的人不是正规的官员,没有具备抓人杀人的权利,容易授人以柄。这不是带兵打仗,是刺客之道,你以后要聪明一点,很多事情只能在暗中操作,不仅如此,还要扶持一批为朝廷说话的喉舌,一边杀散布谣言之士,一边以喉舌鼓励民心,这样才能安抚百姓,你明白了吗?”
他心中十分赞成李元吉之说,也支持扩大监督面,只因大唐现在局势不稳,必须用铁血手段掌控舆论,如果放任谣言肆无忌惮的传播,会动摇李唐根基,只是他不希望李元吉借助自己的支持,光明正大的干,要表现得含蓄一些。
李元吉情知父皇同意自己了,喜道:“请父皇放心,儿臣一会殚精竭虑,绝不容许任何人破坏大唐社稷安稳。”
“朕累了,你下去吧。”李渊靠到龙榻上,慢慢合上双眼。
“儿臣告退。”李元吉轻声说着,便轻手轻脚的退下,他还没有出门的时候,李渊又想到一事,睁开双眼,问道:“朕前几天让你做的事情,准备得如何了?”
李元吉回身道:“请父皇放心,儿臣已经把大唐治下所有大商人的资料收集完毕,共有两千五百余户,儿臣明天会以倒卖军资为名,让武川司进行清剿,在最短时间内筹齐父皇所需钱粮。”
“先朝那些和关陇权贵无关,以及从南郡逃来的商人下手。”
“喏!”
李元吉匆匆走了。
李渊却又睡不着了,闭着双眼躺在龙榻之上默默地思索。
朝廷财政的缺口是一个大窟窿,再怎么节流都没意义,所以只能开源。
而对大商动手,也是历朝历代皇帝在危机面前的首选,他李渊当然也不会例外。
但缺口太大,还要募集大量军队,应对来年之战,商人的财富还远远不足,所以除了唐朝的商人之外,目前最有钱的群体就是关陇权贵了。
不过李渊也知道最近这几年,他在关陇权贵身上盘剥太多、索要太多了,以前他们是没有选择,只能全力支持李唐王朝,但现在多了如日中天的隋朝,再让他们出血不给好处,会引发关陇权贵强烈反抗,这与他下一步的计划不符,所以他要适当的给予这些人一定的好处,以放松他们的警惕。
李渊思索良久,起身写下一道手谕,盖上私人印章,递给那名老宦官,“你把这份手谕送到东宫,尽快交给太子!”
“老奴遵命!”老宦官恭恭敬敬的应命,细心的替又躺下的李渊盖上了锦被,才取下手谕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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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隋第三世 第600章:马嚼天下
“慈景!”
赵慈景怒火冲天的走出武德大殿,刚到殿前广场,就听见有人在叫他,随声望去,见到太子李建成站在远处的回廊上向他招手。
赵慈景连忙走了过去,躬身行礼道:“微臣参见殿下!”
李建成出来的时候看到心急火燎的赵慈景快步入宫,叫了几声也没有得到回应,深以为异。这个妹夫为人至孝,待人温和宽厚,是谦谦君子,李建成认识他十多年了,却从未见到他失礼过,如此怒气冲冲的跑来面见父皇,那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李建成心下担忧,便在殿外等候,此时见到赵慈景的怒火已经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悲凉,十分惊讶地问道:“慈景,今天究竟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何事?”
赵慈景如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孩遇到家长一般,泪水滚滚而落,哽咽道:“殿下应该也看见齐王了吧?”
“正是!”李建成见到赵慈景进入武德殿不久,四弟元吉便匆匆追了进去,以为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矛盾,便没有出声。这时听到赵慈景这么说,十分惊讶的问道:“你和四弟闹矛盾了?要不要我为你们化解误会?”
“化解不了!”
赵慈景抹了一把眼泪,气鼓鼓的说道:“如果是私人恩怨,我不会和他一般见识!可此事关系到兵部尊严、朝廷法度,并且已经在襄阳闹得沸沸扬扬,想息事宁人也不行了。难道殿下不知道吗?”
“天不亮我就上朝了,接着在武德殿商议隋朝扩军之事,现在才刚出来,哪知道发生何事?”
这时,有一队巡逻侍卫出现,李建成便止住了要说话的赵慈景,“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到东宫说吧!”
“也好。”
赵慈景心中郁闷至极,需要找人诉说,也需要一个人站出来主持公道,便跟着李建成到了东宫丽正殿,愤怒的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李建成听完赵慈景了的表诉,心中十分震惊,李元吉打死兵部官员之事,所造成的影响极为恶劣,朝廷上下都在关注此事,如果没有合理解释,会寒了所有官员之心,以后再也没人敢言政、议政,一个个都像木偶一般,僵硬的执行着朝廷政策就是了,哪怕明知是错的,也任由错误发展下去,至于造成如何危害,都不作理会。
从赵慈景的表述中,李建成知道父皇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更让李建成愀心的是四弟这个人,当初晋阳起兵时,李元吉领军留守太原,总领十五郡军事。而他却经常和窦诞游乐打猎,践踏农田庄稼,放纵士兵,公然掠夺百姓财物,境内家禽家畜,几乎被他们抢光,到了晚上命令所有百姓敞开府门,以便他的士兵做淫猥勾当,太原百姓畏之如虎、恨之入骨,李元吉最终获罪免职,入京当了他的亲王,但哪怕在父皇眼皮底下也不安分,因为他外出之时,被杨侗捉住,这才导致杨侗一把大大兴烧了太极宫宫城,并抓走李氏一家老小。
父皇现在让四弟监察文武百官,纯粹给了他公然杀人的权柄,以后,他的手段一定会相当残酷。这也是武川司成立以来,李建成最担心的事,如果针对那些犯了大忌的官员也没什么,朝廷也能给出合理解释,但现在居然不分青红皂白的杀人,再这样下去,便是忠诚的文武百官也一定人人自危,对朝廷离心离德。
“如果圣上再这么纵容齐王,不但会害了他,也会动摇大唐根基,殿下务必劝说圣上严加管束。”赵慈景肃容道。
“我知道了!”
心中十分沉重的李建成知道这不是父皇放纵四弟杀戮那么简单,从某种程度上说,四弟是父皇手中的利剑,得到父皇的默许,才会肆无忌惮抓人杀人,种种作为不过是父皇心中的恶念催生。
归根究底,还是在于如日中天的大隋,以及咄咄逼人的杨侗,导致父皇心态出了严重的问题,四弟的手段越残暴,越能体现出父皇心中的恐慌。父皇现在不但怕了,还对日渐孱弱的李唐王朝失去了信心,他现在对谁都不信任,觉得所有人都要出卖他、背叛他。
迎着赵慈景饱含期待的目光,李建成长叹一口气,问题的根源不在四弟身上,而是父皇自己的问题,这让他怎么去劝说?李建成一时间无言以对。
又过了良久,李建成才说道:“父皇这边由我劝说,当务之急是你安抚兵部官员,告诉他们,朝廷会给他们罹难官员家属交待,千万不能让事态恶化下去。”
赵慈景冷笑道:“圣上不给说法,我怎么安抚?”
“你……”
李建成被不懂事的赵慈景的而惹恼了,但是对这个一心为国的妹夫,又气不起来,只能尽力克制心中的怒火,隐晦的说道:“我知道武川司监督百官之举,令大家惶惶不可终日,但我们不妨换个方向来说:如果官员问心无愧,又怕什么?如果问心无愧,不管是武川司,还是刑部、御史台、大理寺,对他们来说都是形同虚设。父皇虽然是大唐皇帝,可他很多时候也身不由己。眼下发生的事情,也不是你想象中那么简单,你尽职尽责安抚好兵部,就是对父皇最大的帮助,千万不要让父皇对你失望。”
在父皇允许之前,有些话他可不敢让正直得过头的妹夫知道,只得婉言相劝。
“殿下,你还是先让圣上拿出一个解释吧,只有先把朝廷官员安抚好,我大唐才能上下一心,对应来年犯境的暴隋大军。”
“你懂个屁!”
忍无可忍的李建成暴了句粗话,他铁青着脸,狠狠地瞪着赵慈景:“你以为父皇不知道现在的局势,以为父皇是因为子虚乌有才设立武川司的吗?我现在就告诉你,父皇并不是在纵容四弟,而是不得不为,我大唐现在的敌人,不是隋朝,而是跟隋朝有往来,随时会捅我们刀子的官员。你这个兵部尚书实在糊涂之极,什么都不知道。”
“微臣是什么都不知道,兵部官员就由殿下去处理好了,要是殿下不满,大可让圣上撤了臣的兵部尚书之职!”
“不管怎样,你赶紧去兵部,好好的安抚官员情绪。”李建成恼火道
“我偏不!”赵慈景冷哼一声,不管李建成如何怒喝,头也不回地向宫外走去。
“你……”李建成快步追了出去,不管怎么叫,也叫不回这头倔驴,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宫门之外。
回到丽正殿,愤愤的坐了下来,想着这些年夹在父皇和文武百官之间,两面受气、两面不讨好,越想越是恼火,重重地拍了身边的桌子,怒火冲天的咆哮:“这个榆木疙瘩,无药可救。”
“禀殿下,有圣上手谕!”就在李建成怒不可遏之时,一名老宦官匆匆而来。
“拿来吧!”李建成努力的平息心头怒火,父皇刚让自己去找窦氏,事情还没开始,怎么又有指令来了?
“喏!”老宦官恭恭敬敬的将手谕呈上。
李建成接过手谕看了看,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为了解决财正困难,清剿大唐治下的无靠山的大商,然后将空出来的商路和行业,分给关陇权贵,从而换取他们在钱粮上的支持。都到这个时候了,难道父皇还对关陇权贵抱有幻想不成?要是这样,自己和二弟监控文武官员又有什么意思?莫非是为了降低关陇权贵警惕的手笔?
想了一想,李建成觉得是这个可能性极大,但是都马上动手了,又何必多此一举?夜长梦多的道理难道父皇不知道吗?
李建成百思不得其故,也懒得再想,眼前重要的事情是必须找到窦家,把父皇的手谕转交给窦轨,大致意思就是把大唐所有商业、商道作价两百万石粮食和百万贯钱卖给关陇权贵,至于如何分配,由他们自己看着办。
看着手中这道手谕,李建成又松了一口气。有了这个利益点,自己紧急筹钱粮就会变得简单多了,一定可以很快的得到父皇所需数额。
这种事情,以前其实也干过,就是以荆州商业换取关陇权贵手中的钱粮。
而关陇权贵通过各个边郡,做起了独家生意,他们暗中与隋朝商部往来,将李唐国内的物资卖给隋朝,然后又从隋朝手中买来驽马,转手高价卖给朝廷,一个个大赚特赚。
隋朝军队淘汰下来的弩马到了南方,可真不是弩马了,杨侗如今掌控了整个天下的马源,很多时候,他淘汰下来的战马放到各方势力之中,那也是顶级战马,被大家抢着要,根本不愁销路。而世家门阀利用各方诸侯急需组建骑兵之心,大量引入,从而导致天下财富源源不断的流向杨侗之手,从某种程度上说,天下的所有世家门阀是一边骂着杨侗,一边却在帮杨侗放各个诸侯的血。
这些人为了自身利益,一个个在隋朝商部面前乖乖的,连和杨侗耍赖的心情都不敢,否则下次连弩马都买不到。很多世家门阀现在都是靠着隋朝的弩马大赚特赚,李唐治下的如此,李密治下的也是如此。
为了战马,李渊、李密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认了。而得到战马的结果是以国内数目庞大的物资和钱财为代价,襄阳之所以物资匮乏,是因为大宗物资都流向了隋朝,导致城内什么都缺,说到底,李唐的绫罗绸缎、粮食油盐、金钱铜铁全让战马吃光了。




大隋第三世 第601章:独孤整的后手
入夜,一辆华丽的马车在数十名身材魁伟的带刀骑士护卫下,缓缓停在独孤府大门之前,站在台阶上等候的独孤家主独孤澄连忙奔了下来,十分主动的打开车门,将马车内的迎了出来。
“窦公小心脚下。”独孤澄在一旁提醒
窦轨爽朗一笑,道:“冒昧造访,还望独孤公多多包涵。”
“窦公来访,乃是独孤府之幸,请……”独孤澄笑着将窦轨迎入府中,以关陇权贵特有之礼接待。
“请!”
两人并肩入府,在独孤澄带领下,在书房之中落座,侍女斟上上好茶汤,躬身一礼,无声退下。
窦轨喝了一口香茶,品味了一下清新隽永的味道,这才放下茶盏,看了独孤澄一眼,淡淡的说道:“太子殿下傍晚之际找我了。”
都是熟悉的人了,窦轨也懒得兜圈子。
“殿下怎么说?”独孤澄为窦轨添了茶汤,轻声问道。
闹出迁都巴蜀事件之后,关陇权贵与李渊关系十分紧张,他们绑架民意,趁机向李渊提出了三个要求。
窦轨说道:“太子殿下告诉我,圣上同意了我们的三个要求,除非襄阳失守,否则决不迁都;同时增兵十万,确保荆州安全。”
“相国又怎么说?”
独孤澄更关心相国这个要求,当初独孤整见势不妙,以年迈入由辞了相国,自此以后,独孤家为首的这一派关陇权贵在李唐王朝的政事堂之中,再也没有利益代表,显得十分被动,一些家族见窦氏得势,纷纷转向了窦派,独孤整这才意识到当初辞相是何等的愚昧,在与窦派合作反对迁都之时,借机提出了让关陇权贵再入一相的条件。
独孤澄现在十分关心这个人选,他希望担任工部尚书的孤独怀恩能够入选,连忙问道:“圣上决定由谁入相?”
“初定人选是豆卢宽,他现在是民部尚书,年后加封平章事。”窦轨说道。
独孤澄闻言,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
虽说豆卢宽也是独孤派的中坚之力,但毕竟不是自家人,如果他稳踞政事堂‘六贵’之一,他日未必不会将独孤派领袖之地夺走。
但独孤澄毕竟是搅乱大隋天下的独孤整所带出来的家主,亦是一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心知李渊让豆卢宽入相绝非一时半会决定的结果,一定有他所不知的原因,说不定就是窦轨在背后操控。
两家暗斗已有几十年之久,多年造成的裂痕非朝夕之间能够弥补。如今两家都有心将关陇两派合二为一,将之拧成铁桶一般的政治势力,然后像对付宇文氏、杨坚那样,与李渊博弈。但谁都不想放弃主导全体关陇权贵的权利,如此一来,窦轨怎么可能容许独孤家再出一相?
豆卢宽出于自身权利,或许已经投向了窦氏,一旦窦氏在李唐这边占有二相,再加上窦琮这么一个大将军,势力将会如日中天,会有更多独孤派门阀改换门庭,反观独孤氏,只有独孤怀恩这么一个工部尚书,没落已成定局,以后谁还会遵从独孤氏的号令?
梳理至此。
独孤澄端着茶盏慢慢的品了一口,努力保持平静的笑问:“窦公去过别家了吗?”
“当然是不独孤府,我再不智,也不会主次不清。”窦轨摇了摇头,问道:“圣上已经接受了关陇权贵三个条件,那独孤公觉得我们是不是应该将物资运来襄阳,以平抑物价、解京城缺衣少食之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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