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大隋第三世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碧海思云
杨侗听得有趣,偶尔还会追问几句,刚才的严肃气氛被阵阵笑声冲淡不少,膳后三省主官又随口向杨侗汇报了一些情况,大隋君臣一直谈到了深夜,这才命玄甲军护送诸位文武重臣回府。
杨侗也累坏了。
他二十八日早上观看金银塔开始,就一直忙到现在,其间不但批复诸多奏疏,还跟杨广议事,接着又拟设内阁、安排官员,都不知道自己这一天多时间到底是处理了多少个问题。
一回到凤仪殿就直奔床榻去了,呵欠连连的模样可把苦苦等候的卫凤舞和长孙无垢心疼得不得了,两人赶紧命人抬上备好的热水,解开丈夫衣服,脱去靴子,泡进了盛满热水的浴桶。
“舒坦!”
滚烫的热水浸泡着僵硬的肌肤,那丝丝缕缕热流从毛孔渗透入体,舒服极了,杨侗忍不住长长的叫了一声。
卫凤舞、长孙无垢把宫娥指使出来,姐妹二人只着一件小衣,站在浴桶边打散了杨侗的发髻,然后用香喷喷的皂角蹭出些泡沫,轻轻搓洗起来。
这种皂角用提炼出来的玫瑰花汁液与皂角、香料制成,不但可以洗涤身上的污垢,还能使人恢复精神,模样和后世的香皂极为相似,极为难得,价格十分昂贵。这种技术是西域工匠和大隋工匠发明出来的,堪称是中西技术合璧的典范。
杨侗闭目放松自己,任由大小老婆在他身上按摩,令他得舒适如同登山一样,一步比一步高、一层比一层舒服。
“夫君也真是的,为何这么拼,一点都不爱惜自己。朝政晚一点处理也没关系,朝政怎么处理也总是处理不完。”这类似的话,卫凤舞也不是第一次说。
杨侗好笑的说道:“嘿,如果我不处理朝政,你又说我是昏君,不管我怎么说,道理都在你这里。”
长孙无垢浅浅一笑:“大姐看你把自己累成这样,心疼你呢。”
“那你呢?”
长孙无垢柔声道:“夫君是大隋皇帝,每天要处理很多国家大事,我管不了这些,但无论如何,都要有个好身体才好。”
杨侗知道她们心疼自己,心里涌起一股难言的温柔,叹气道:“如今天下尚未靖平,我这也是没办法,天生就是一个劳碌命,再累也得受着。”
大隋朝野都在称颂圣武皇帝能文善武,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是紫微星下凡,但只有杨侗自己知道他不过是中人之资,与货真价实的圣君明主差得太远,他能治理好这个国家,一是先见之明,二是抢占人才,三是皇祖父的钱粮武备成为一个强大的金手指,第四点则是勤勉主政,不说是废寝忘食,却也称得上是兢兢业业、如履薄冰!
说到底,杨侗并没什么过人之处,至于什么军神、战神,那都是用强大兵力和精良装备打出来的,以这种碾压一切的实力,换成稍微有点脑子的人来指挥,都会打成战神、军神。
还有一点尤为重要,那就是各军主将都让着他。
马邑之战,李靖把搞死始毕可汗的机会让给了他;
关中之战,李靖、秦琼、薛万均将李世民的二十多万大军拖在了河湟地带,王伏宝、裴行俨将李孝恭拖在北地郡新平县,杨侗得以潇洒自如的李渊散布在关中各地的唐军,等他搞死了各地的散兵,然后去收拾李孝恭。
还有很多次对外战争,大家也是这样为他牵制敌军、创造机会。
虽然没人说过什么,但杨侗知道大家是把他捧上神坛,营造出一个不可战胜的军神形象,用以震慑天下。他这个军神、战神水分极大,真正的战神军神其实是那些不计回报、默默付出的神一样的队友。
卫凤舞嫣然一笑:“夫君其实变了很多,以前锋芒毕露,纵横沙场,并不是好事。身为上位者,讲究的是藏锋内敛,等闲时刻坐镇中枢,关键时刻脱鞘而出,才会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所谓君子藏器于身,便是此理。夫君以为我说得对是不对?”
“‘君子藏器于身’这句是谁说的?”杨侗忽然来了一句。
卫凤舞微微一愣,“孔尚书的祖先,孔圣人啊!”
“整句!”
“隼者,禽也;弓矢者,器也;射之者,人也。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
“朕终于明白了,孔子或许是正经的圣人,但是这话,绝对出自不正经的时间。”
卫凤舞和长孙无垢愕然相对,反问:“何以见得?”
杨侗嘿嘿一笑:“‘君子藏器于身’这句话中的君子到底藏了何种器物于身?”
长孙无垢懵懵懂懂的说道:“‘器’指的是才华和能力…不是一件具体的物品”
“没错。”卫凤舞点头。
“不不不!”
杨侗站起身来,如拎小鸡一般将她们放到浴桶之中,让她们背对自己,扯下卫凤舞的亵裤,猛然挥枪直刺。
一边忙碌,一边解惑道:“联系‘射之者,人也’这一句,那么‘君子藏器于身’的器指就是这个;以此类推,原句应该是‘弓矢者,器也,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射之者,人也’。”
“哎,不是这样的。”一旁的长孙无垢面红耳赤,直被卫凤舞哼叽得芳心大乱,细想杨侗这话,顿时又好气又好笑,这人怎么想得到这等龌龊的解释?不过当她想到孔子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正常人之时,居然觉得杨侗的解释似乎也没错。
杨侗寓教于乐:“‘射之者,人也’这句又有三重含义:一是藏器君子射他的女人;二是藏器君子的女人被他扫射;三是藏器君子扫射他的女人后,诞生出人。”
软绵绵的长孙无垢喷笑出声。
夫妻三人胡天黑地的来了一番恩爱缠绵,躺回了床榻之上。
卫凤舞、长孙无垢苦苦等候了大半晚,早已疲惫不堪,又被杨侗寓教于乐一通,一边一个的偎依在丈夫怀里,一会儿就沉沉入睡。
临睡前。
杨侗忽然想到黑冰台今晚还有行动,也不知襄阳那里如何了,不过明天应该会收到好消息,念及于此,嘴角不禁露出了一丝笑容,搂着两个柔软的娇躯,安心入睡。
。。。。。。。。。。。
另外一边的襄阳到了约莫五更天的时候,早已陷入一片安静,重要街道口都站着兵丁,不时还有兵士在冰天雪地里尽忠尽职的巡逻着,家家户户大门上都高挂大红灯笼,明红色灯光在房檐底下随风摇摆。宽阔的坊间主干街道,有人提着小灯笼敲着破鼓和梆子,瑟缩着的身子出现了一会儿,很快又消失在转角处的黑暗之中,那缓慢的、无精打采的脚步声和渐渐熄灭的梆子声,在夜晚的寒风里逐渐远走……
武川司所在的坊门外,有两名士兵站岗,冰冷的夜色里,两人又冷又困,显得比较松懈。
冰冷的杀机,伴随着淡淡香风缓缓逼近,尤未察觉的两名士兵,还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的时候,冰冷的匕首轻易的划开了两人的咽喉,在两人愕然大睁的双目中,两个全身雪白的纤细身影从背后死死的捂住了他们的嘴巴,直到两人不再挣扎,才轻快的将两人扶坐在坊墙上,摆出一副缩瑟沉睡的模样。
两道纤细的身影以坊门为中心,分别往两边退出十多丈,拿出飞抓钩上坊墙,悄无声息的攀登上去,翻入了里面,如刚才一般杀了门内的几名士兵,悄悄的打开了坊门。
不算明亮的夜色下,几十道全身俱白的身影从街道两旁的雪堆里爬了出来,他们与雪地融为一体,让人看不出真伪,一个个如灵猫一般潜入了坊内。
这些人,正是奉命到襄阳潜伏的黑冰台战士,他们一直关注武川司,知道这个坊已经被武川司彻底占领,坊之内的建筑除了武川司的官邸,已经被拆了一空,全坊成了一个巨大的广场,也是武川卒训练场地。
这几天,很多粮食源源不断的被送进来,一部分是关陇贵族捐助的粮食,一部分是李元吉劫杀商旅、洗劫各地商人宅子得所,因为有关陇贵族为掩护,这么大明其白的搬进来,也不受人怀疑。据内部送出的消息称,这里已经囤积了一百二十多万石粮食,年后会分送到各处军营当军粮。可惜的是金银和铜钱等财富则直接送进了太极宫,否则的话,必然会在今晚付为一炬。不过,金银铜钱又不能吃,错过了也无所谓。
黑冰台战士发现里面有上千顶大帐,还有一些巨木搭成的屋子,不过这些也是草草了事,除了上面覆盖一层油布以避雨雪,四周并无太多遮挡之物,这也是临时放置的原因,唐军不想浪费太多劳力,免得粮食搬走,又得重新拆除。
这里成了粮食重地,自然是戒备森严,可是给黑冰台的感觉是流于形式而已,这些士兵并没有应有的警惕之心。
这或许是唐军没有料到有敌人潜入襄阳,但今晚,偏偏有一支最精锐的战士出现到了里面,而且这些人,在襄阳已经很久很久,口音和本地人几乎没有二致。
几十名黑冰台战士早有计划,不用商量便各自散开,逼近了粮食重地,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有几个大大的皮囊,里面装满了易燃的火油,每个人负责一个区域。
约莫两刻左右,宁静的夜空忽然传来了三声猫叫,这是放火的指令。
刹那之间!
黑冰台战士纷纷点火,几十顶大帐都先后被点燃了起来,战士拿着火把,沿着原路返回,引燃了之前淋上火油的粮袋,趁着唐军乱成一片之时,如来时那般飞快撤离。
他们离开不久,大火迅速蔓延开来,火借风势、烈焰腾空,熊熊大火如火舌一般窜出,吞噬了木棚内的粮食物资。
汹涌的火焰被强大的风势卷向四周,一顶顶大帐、一个个木棚上赤焰飞腾,全坊都仿佛被大火吞没了一般。
坊内一万多名武川卒被火舌卷入,一个个哭爹喊娘,在汹涌烈火中,他们嘶声惨叫,争先恐后的向坊门逃命,万余人,人皆此心,个个恨不得第一个离开。
致使他们在坊门口挤成一堆,有些丧心病狂的人,直接对着挡在自己面前的人挥起了战刀。
本来依照次序出去,大家反而能能大量逃脱,可在生死存亡之际谁还有如此高尚品德?
这些武川卒是李元吉以弱者死、强者生的方式训练出来的凶残之士,杀同僚这种事情没少干过。现在生命受到威胁,哪还管什么战友情啊。一个个都以自己的命为主,人人都不甘落后,于是在坊门之前上演着凶残的自相残杀。直杀得人头滚滚,死尸堆积,空气中弥漫刺鼻血腥、焦臭味。
离开了‘火葬场’的黑冰台没有心思观看年前火焰,他们一哄而散,有目的奔向襄阳的另外几个坊里。
这些坊内,都有独孤氏购买的暗宅。
。手机版阅读网址:





大隋第三世 第608章:乐极生悲,全城扑火
李渊近日以一个可有可无商业权换到了百多万石粮食,钱几十万贯,后续的钱粮还会源源送来襄阳,有这批钱粮在手,完全可以组建出一支十万大军出来。担心了很久的李渊终于可以睡一个安稳觉了。他心情舒畅,对谁都是乐呵呵的。
李渊昨晚睡在爱妃尹德妃的宫内,他年纪大了,每天要到五更以后才起床梳洗,进行早朝前的准备,而此时是他睡得正香甜之时,没什么大事的话,一般没人敢来惊扰他的睡眠。
睡得正沉的李渊,忽然被一阵纷乱的脚步惊醒,猛地坐起,侧目细听了一会儿,却是听到一片震耳欲聋的喊杀之声。
李渊大吃一惊,眼下的情况和杨侗当年火烧大兴宫极为相似,他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隋军忽然夜袭襄阳,一念及此,只吓得李渊魂飞魄散,心中的恐惧让他如坠下入万丈深渊一般。
下一刻!
慌张的抓衣便穿,谁想忙中出错,误将衣服当成了裤子,急得哇哇大叫。
尹德妃也惊醒了,连忙过来帮忙,哭笑不得的说道:“圣上穿错了。”
李渊老脸涨得通红,接过裤子穿上,叮嘱道:“你在宫里等着,千万别出门。”
尹德妃给他披上了一件外袍,李渊顺势穿上,取下巨阙剑,匆匆走出宫门,正和直阁将军李思行撞了一个正着。
“李思行!”李渊大声问道:“发生何事?”
李思行停下匆促的步子,行礼道:“末将也不知发生了休整,不过太极宫已经戒严,请圣上放心。”
李渊松了一口气,望着气势磅礴、雄伟耸立的甘露殿,二话不说便跑了过去,登高远眺,刚到上面便见城中大火四起,火势滔天,好几个里坊被大火吞没了,还有很多呐喊之声远远传来:“襄阳城破,隋军进城了,我大唐军队败逃。”
李渊大骇。
这要是破城了,他肯定会死得很难看,一口气又跑了下去,对身边元从禁卫大声道:“将妃嫔和诸位皇子、公主带到太极殿,准备撤离。”
老婆孩子在大兴的时候丢过一回,这都成了笑柄,这一次他怎么也要带着老婆孩子一起逃,否则的话,皇族威望会降至谷底。
就在这时,有禁卫飞速来报:“启奏圣上,各城守军来报,城门无恙。有百名歹人手持兵械,在城中到处纵火。”
“歹人?”李渊一愣:“不是隋军吗?”
禁卫急忙说道:“都是寻常百姓的衣服,但他们的着装相当统一,似是某些豪族私兵,当禁卫抓捕之时,一轰而散的冲入各坊里。”
李渊心下稍安。
“圣上,禁军来报,城中粮食重地被烧了,全坊付之一炬,武川卒死伤惨重。”这时,又有禁卫前来禀报。
李渊头脑里‘轰’地一声炸响,头脑一片空白,几乎要摔倒,两名禁卫连忙扶住他,好半晌,颤声问道:“你说什么?”
禁卫又重复了一遍。
“痛煞我也!”李渊激动之下引发了剧烈的咳嗽,咳得他撕心裂肺,气都快喘不过来。
李思行连忙扶住皇帝,“圣上,您休息一下。”
就在这时,李渊喉头一甜,喷出了一口血,晕厥了过去。
李思行顿时慌了手脚,抱倒倒下昏倒的李渊奔向后宫,回头大喊:“还愣着干嘛,快找太医。”
“喏!”
禁卫纷纷行动起来,一头扎进漫天冷风里,高举着火把,在夜色下仿佛一只只流萤从殿宇内窜出御道,然后往不同方向四散而开。
不久。
整个太极宫被皇帝昏倒的消息惊动了起来,凌乱的脚步之声、呼喝之声,还有急忙传太医的声音撕碎了严加戒备的皇城之肃杀宁静,火光在一刻之内照亮整座太极宫。许多因为大火而跑向皇宫的臣子都面带震惊的神色朝两仪殿方向奔去,他是他们所能抵达的最后地带,后面是两道宫墙夹着的永巷是前朝后宫的划分线,擅闯者死。
李渊虽然吐血,但很快又清醒了过来,只是他身体无力,躺在榻上动弹不得,灌了一碗参汤下去,精神稍微好了一点,此时也终于缓过神了,他痛苦的揉了揉脑门,吃力地的宦官命令道:“速去宣召三品以上官员到两仪殿商议大事。”
“喏!”宦官飞奔而去。
李渊这才对尹德妃说道:“粮食重地付之一炬,朕的扩军之计无法执行了。唉,隋军来年若是来犯,襄阳危在旦夕。”
尹德妃出自并州贫寒人家,早年尝到饥饿之苦,深知粮食的重要,听到李渊这么一说,她吓得花容失色,大惊道:“圣上,难道所有的粮食都被烧毁了吗?”
“坊内烈火滔天,坊外有四墙,人们根本无从入内,若是有人拆除坊墙还多少能救得一些。”
李渊同样是心烦意乱,感觉稍微好了一些,便说道:“立刻给朕梳洗一下,朕要和大臣商议。”
“圣上!朝臣散居襄阳各坊,不是一时半会能够集中的。”尹德妃握住他的手,轻声说道,“臣妾是妇道人家,不懂什么大道理,却也知道‘砍柴不误磨刀功’,当务之争是您要休养好身体,才能处理国家大事。依臣妾之见,您应该趁大臣集结之际,先在宫中养精蓄锐!外面之事可以让人代为劳,等大臣到齐了,圣上也养足了精神,到时候再出去也不迟啊。”
尹德妃长得如花似玉,还有一颗为李渊着想的玲珑心,这也是受宠多年而不倒的原因所在。
李渊拍拍她的玉手,欣慰的说道:“爱妃言之有理,朕先躺着休息下,传令下去,让太子代朕指挥军队灭火,晋王戒严全城。”
……………………
襄阳城被大火焚烧的共有六个里坊,现在全都是一片大乱,原本年节将至,家家户户囤积了许多柴薪木炭,这大火一起,全都变成了易燃的引火之物,
大火蔓延,浓烟滚滚,火焰滔天,猛烈的火舌卷向天空,照得全城一片通明,炽烈的火焰将飘雪的夜空都烧得扭曲了一般,这突来的大火使坊内百姓哭爹叫娘,哭喊声、惨叫声、喊救命之声响成一片。
留守襄阳的东大营受尚书令李世民的调令,增派万名将士把守着襄阳南北街道,甚至连没有被大火波及的各里坊坊门都牢牢把守起来,严禁百姓出入,以免引起更大骚乱。至于发生火灾的六个里坊,将士们用攻城器械将坊墙撞塌,以便里面的民众逃生。
城防主将左骁卫大将军马三宝顾不得漫天风雪,骑着快马赶到了粮食所在的里坊,这里的火势最大,天空飘降的的漫天大雪都扑不灭这熊熊燃烧的炽焰,到了烈焰上空,便化蒸腾成了水汽,
马三宝原是柴绍的家奴,因胆识过人、作战勇猛而被一步步提拔,他参与了扑灭薛举的战争,并立下大功,由于他出身不好,身世清白单纯,背后没有什么利益势力的支持,深得李渊赏识信任,一步步晋升为左骁卫大将军。他到位之后,命令一部分将士轰开坊墙,另外一部分将士则到周边里坊,挨家挨户的搜罗木桶、铲子,取水和铲来路边的雪堆灭火,努力将火势控制下来…同时指挥部分将士强忍着大火的灸烤,抢救外围粮食。
“齐王呢?”安排完毕的马三宝,一下马便揪住一名侥幸逃生的武川卒校尉,劈头盖脸就是一阵怒骂。
那名校尉不住的叩首道:“回大将军,齐王外出公干尚未回京,这里由参旗将军窦诞带领万名武川卒防守。”
“窦诞呢,他是死人吗?被人纵火都不出来。”
“回大将军,窦将军被大火烧死了。”那名校尉哭丧着脸说道。
“死得好!”马三宝恨恨的发了通脾气,“到底发生了了何事?到底是谁放的火?”
校尉说道:“火起之后,有一些白衣人逃来。卑职也不知道他们是谁。”
马三宝见他身上一片焦黑,身上的的衣服还在冒烟,便知此人是在努力扑火,也便不再多说什么,扭头看向了另一边,只见雪地里躺着几百具尸体,这些尸体全都被烧得焦黑,很多尸体都缺失了一部分,让他意外的是这些尸体大多有伤痕,显然不是被烧死,而是死了之后被烧,便指着问道:“这些人的伤是怎么回事?”
“大家抢着逃生,相互砍的。这些是死在坊门口的人,卑职带人拖了出来。”
“……”马三宝虽然无语,不过也能理解,大火一起,谁还顾着谁啊?这种事情在军中时有发生,尤其是遭到敌军夜袭的时候,被敌人杀死的人其实并不多,七八成以上的人都是在混乱之中,被自己的杀死、踩死。
他找来这一带的禁军校尉,沉声问道:“火势还要多久才能扑灭?”
“启禀大将军,火势实在太大了,一时半会无法扑灭,不过火势现在正在控制之中,各坊百姓也自发前来帮忙,此坊四周都有人在浇火,若火势蔓延向外,能够在第一时间确保大火被扑灭,绝不会殃及其他里坊。好在这一坊没有百姓居住,否则损失可就大了!”
“这是拜武川司所赐。”马三宝冷哼一声,只要是正常人,对滥杀无辜的武川司都没有好感,里面的武川卒哪怕死光了,大家也只会拍手叫好。
马三宝想到来路之上,遇到的并杀掉的二十多名歹人,心中庆幸之极,后怕之极,要不是自己撞个正着,恐怕还有更多里坊被他们放火焚烧。心想:幸亏晋王反应得足够快,禁军动作也足够敏捷,这才稳住局面,若不然,这一晚还不知道要出什么大乱子呢!
看着火势依旧,而抢出的粮食聊聊无几,连忙又吩咐道:“这点人手镇压还不够。持我手令去东大营,除了守营将士,命令将士尽数出动,给我封锁城中一切道路,禁上百姓乱走,见一个抓一人,如果抗命不遵,杀无赦。”马三宝声色俱厉的向亲兵下达了命令。
“喏!”几十名亲兵接令而去。
“我先入宫向圣上汇报,你代我负责这一边,组织人手将大火扑灭,让大家都不要抢粮了,全部取水灭火,只要水淋到底,灰烬下的粮食都能保全,要快!”
一般来说,大火烧到粮库之时,那洒了一地的粮食,起到暂时灭火的作用,火势只能从上往下的慢慢焚烧,如果及时灭火,灾后把上面那一层灰烬铲走,下方的粮食除了焦臭之外,依然能够食用,而在最底下的粮食,跟正常之粮没什么分别。马三宝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对禁军校尉下达这道命令。
说完,马三宝跨上战马,朝皇宫疾驰而去。

太子李建成依照李渊之命,紧急主持朝政,先是安排元从禁卫戒严皇宫,镇守宫中各个战略要地,接着命令五品以下的京官前往各坊安抚百姓、震慑宵小、监督士兵,免得有人趁乱洗劫百姓,将骚乱进一步扩大!
安排完毕,便和诸多陆续超来的朝臣在两仪殿等候皇帝接见的圣命,以及等候城内的消息。
他站在殿门,面沉似水的望着熊熊燃烧的大火,道:“必须尽快把火势镇压下去,强制将受灾百姓迁离原来居处,否则会有更多人被烧死、烧伤!”
每逢灾难到来之时,总会有很多老人舍不得家中财富,他们宁可和财富同归于尽,也不肯撤离;这种极其不智之举,致使子孙媳妇进退两难,白白错失掉逃生的宝贵时间,最终只能一起死在灾难之中。所以每到这种时候,强行介入的官方之力显得十分重要,能够以暴力的方式驱逐这些不听劝告的民众,将死伤降低到极致。
1...277278279280281...28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