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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秀色之医女当家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桑非白
“听说贵府老夫人正在病中,想必二位也不愿家中再有风波,扰了她老人家休养。”
他至始至终未曾回头,“江某言尽于此,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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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秀色之医女当家 第218节
那啥,其实江沅也挺腹黑的,嗯,就酱紫。
第282章 未雨绸缪
江沅前脚从余府出来,陆非离后脚就得到了消息。
“他一个人出来的?”
陆非离端着茶杯,漫不经心的问。
陆明不明所以,江沅一个人去的,自然一个人出来,不然还能有谁?
陆非离一眼看透他心中所想,“我是问,可有人相送?”
陆明一愣。
“没有。”
陆非离笑了下。
“还是个有傲骨的。”
陆明一脸迷茫。
世子是如何得到这个结论的?
陆非离又问:“神情如何?”
陆明想了想,“神色如常,未见端倪。”
陆非离放下茶杯,“倒是个有城府的。”
陆明一脸懵逼。
为何世子今天说的话,他一句都听不懂?
陆非离似乎心情不错,便与他解释道:“余家若是得偿所愿,自当友善相送。他有求于人却独自离去,必是不愿妥协,惹怒了余二夫妇。他不曾达到目的,却未有恼怒之色,必是成竹在胸。想来…是利用了余氏刺伤萧瑞之事加以胁迫。可此事机密,萧家必守口如瓶。他能从蛛丝马迹里猜出一二,足见此人心思细腻,城府极深。”
陆明恍然大悟,然后道:“世子能从微末痕迹推出今日余家之事,睿智更甚。”
陆非离瞥他一眼。
不错啊,懂得拍马屁了。
“你亲自去趟新水,查清此事。”
陆明又是一愣,随后抱拳。
“是。”
季菀领着丫鬟缓缓走来,“在说什么呢?”
陆明行礼退下,两个丫鬟也很有眼色的放下托盘就推至廊外。
陆非离拉着她的手坐下,与她说起严家之事。
季菀听得一愣,第一反应竟然是,“怎么都喜欢表哥表妹联姻?近亲…”而后意识到这些话不宜说出口,戛然而止。
陆非离疑惑望过去,“什么近亲?”
“没什么。”
季菀知道现代医学那套在这个时代解释不通,也不欲多说,“你不是不喜欢江家吗,怎么还出手相助?”
陆非离笑,“可我喜欢你啊。”
季菀一怔。
他头一次这么直白的说喜欢她。
脸色微红,季菀嗔他一眼,“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
陆非离言之凿凿,“江沅在京城毫无根基,如果跟余家撕破脸,他一个翰林修撰,拿什么跟余家斗?在京城,也不会有人帮他。他既这么不给余家面子,还出口威胁,你说,余家能放过他?他背后的江家能独善其身?他继母邱氏不是你三叔的妾室邱姨娘的姐姐么?姐妹同心,邱姨娘肯定不会袖手旁观。但你三叔职责有限,贩卖私盐这种事,他无权干预。而且他正直上升期,最好别管闲事。你父亲倒是位高权重,可他是武官,这等事未曾牵连他自身,他也不好越权。况且,当时余氏刺杀萧瑞一事,萧家虽与余家结仇,但为了余氏的一双子女,并未公开。也就是说,两家总归还是姻亲的关系,若是直接把余家给一锅端了,之前为了萧安兄妹引而不发的苦心就全都白费了。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余家二房给分出去。你不是说,余家大老爷夫妇还算是明理之人么?让他做主把二房分出去,那两位做了什么事,也就和他们无关了。反正也不是株连九族的重罪,舍小保大,值得。可人家家务事,还是你三叔的岳家,纵是兄弟,你父亲插手太多也不太妥当。”
“那你还是我父亲的女婿呢,也不是外人啊。”季菀歪头,“这就妥当了?况且,你也是武官,无权干涉这等贪污构陷之事。”
陆非离被她前一句话取悦,“我只帮忙找证据,严家人不是已经来京城了么?若有了证据,江沅还救不下严家,那他这辈子也就只能混个翰林修撰了。”
“你说话还真毒舌。”季菀失笑,“哎不对啊,你说来说去,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可都跟你解释过了,我和江沅清清白白没什么瓜葛…”
陆非离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萧家不能干涉,你娘也不可能去求周家,否则显得有落井下石之嫌。你娘和江夫人关系好,明明可以出手相帮却袖手旁观,心里必然有愧。你这个孝女,焉能不受其扰?我只好多费些心,免得你为旁人劳神。”
季菀看着他,“不对吧,你如果一开始就下定决心要帮江沅的话,早就行动了,何必等到现在?还刻意派人去跟踪调查,你…是不是有别的盘算?”
陆非离侧头看她,笑笑。
“当然还有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道:“东宫尚无右臂。”
季菀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瞪大眼睛道:“你这是在给太子培养心腹?”
陆非离但笑不语。
“周家三代都是保皇派,支持正统为继,太子不缺支持者。况且,谋反的二皇子已被赐鸩酒,他的党羽也全数瓦解,太子再无威胁。再则…”
她压低嗓音,“皇上春秋正盛,你就在为新朝收拢心腹,这不等同于结党吗?你就不怕…”
剩下的话她没说出口。
二皇子就是因为结党反叛被诛,太子地位稳固,既有东宫之封,又不缺文臣武将拥护,何须再另择贤臣辅佐?
“正因陛下春秋正盛,我才要未雨绸缪。”
“这是何故?”
朝政上的事,季菀不怎么关注,陆非离也不会主动说。但她好奇,陆非离也会一一说给她听。
“简单的说,就是,一朝天子一朝臣。”
陆非离道:“其实最根本的原因就是,陛下对于战乱的态度。陛下仁慈,素来主和不主战,故而北狄屡屡来犯,陛下总是点到即止。我和太子自小一起长大,皆有平定四海统一天下的抱负。但陛下在位一日,这个抱负就不可能实现。而陛下的政见,自然影响了朝中大臣。尤其是文臣,还都是些元老大臣。将来太子登基,若大兴征战,必遭文臣联名反对。搬出些什么萧规曹随的规矩来约束太子。这些个老臣,几十年安居庙堂,哪里懂得边境疾苦?一心以为京都繁华,便天下太平。”
他眼里闪过些许讽刺,“若非我大燕国富民强,根基深厚,这些年边境驻防严谨,哪里来京城这些权贵世家奢靡浮华?要改变这些老东西的思想几乎不可能,既然不可能,那就不如换一批新鲜的血液。”
季菀也是学过历史的,朝堂谋算她倒是懂一些,不过更宽泛的,她表示这非她所长,陆非离不指点,她倒是真没想到。
“哦我明白了。”她恍然大悟,“那些个老臣大多都是世家望族出身,将来子孙入朝自然继承先祖之志,因为这涉及整个家族的利益得失,容不得个人私利妄为。而江沅,出身平民,孑然一身,他无需有任何的负担。而且他代表的,是和他一样的寒门学子。你帮了他,他会记得这个恩,自然便转投太子门下。可寒门学子那么多,你首先挑选他,因为他和萧家算起来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既要做将来新君的心腹文臣,也得有一定的能力,而且人品得过关。所以你派人关注他,看他是否背信弃约向余家妥协,以及,如何应对,对吗?”
“聪明。”
陆非离启唇微笑,“不是我对寒门学子有偏见。他们十年苦读一朝入仕,自是满腔抱负。但京城繁华锦绣,有太多诱惑,同样也有太多危险。一般人抗拒不了,很容易误入歧途。江沅,出身商贾,锦衣玉食,不至于为荣华富贵所动。可权柄的诱惑,更大。比如这一次,他莫名其妙被余家姑娘相中,只因未曾妥协便惹怒了余家。余家两个当家男人尚未出手,一个后宅女人,稍做手段,就能在数百里之遥,将严家索拿下狱,扣上杀头之罪。归根结底,便是权势。”
“朝堂之上,永远不可能海清河晏,总有派系分庭抗礼。历史上有皇帝以此为平衡之术,只为巩固皇权,但受害的,永远是底层百姓。所以你看,有权有势多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陆非离这样说着,眼神有漠然,有嘲讽,有无奈,更有着深入骨髓的厌倦。
“江沅若是轻易妥协,为了前程而放弃毁弃婚约,陷无辜女子于死地。这等德行有失之人,为官亦是祸。我非但不会帮他,还会让他一辈子再无晋升的可能。”
季菀没说话。
她是女人,未入朝,无法身临其境。但陆非离的心胸,让她由心敬佩和崇拜。
是的,崇拜。
她的丈夫,她的男人,是个心怀天下的英雄。
她引以为傲且与有荣焉。
“阿菀。”她久久不语,陆非离侧过头来,道:“是否觉得我太过冷酷无情?”
季菀摇头。
“当初我百般阻挠三叔…额,我说的是我本家三叔,我不希望他入仕为官,便是觉得他人品卑劣,若为官必为祸一方。当然,也有个人私利。我心中所想不过一亩三分地,可你想的是家国天下,乃大义,怎么会冷酷无情?一个冷酷无情的人,怎么会拿自己以血汗拼来的功勋给妻子求得诰命荣封?一个冷酷无情的人,岂会为兄弟两肋插刀?”
陆非离搂她入怀,“你这是,在奉承我?”
季菀轻笑,“真心话。”
陆非离凑过去,在她唇上轻轻一咬。
季菀偏头,脸色微红。
“这是在外面…”
念及那次两人白日里在屋里一番荒唐,白日宣淫的话,她也不说了。但这光天化日之下,虽说自个儿院里,但偶尔还是有丫鬟走动。自己的贴身丫鬟,都还在不远处站着呢。
下一秒,她整个人都被打横抱起来。
季菀瞪着他,“你干什么?”
陆非离面带微笑,抬脚往回走,“应夫人所求。”
“什么所求?你别诬赖我…”
“外面不方便,那么…”陆非离眼中笑意如水,流光荡漾,“关起门来,就方便多了。”
季菀脸刷的红透了。
“我可不是这意思,你断章取义…”
她还试图辩驳,但这个男人看似步伐不快,却眨眼便进了屋,将她压在了床榻上,低头便直接堵住了她的唇。
季菀眨眨眼,认命的闭上眼,双手环上他的背。
床帐落下,春情正盛。
**
江沅回到家,便去了江老夫人那。
“怎么样?”
江老夫人语气急切。
江沅微微一笑,“祖母且宽心,余家暂且不敢乱来。”
江老夫人意外,“他们说了什么?”
江沅坐下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
“欺人太甚!”
江老夫人面有怒色,“明明是他余家理亏,女儿嫁不出去,想要赖到你头上,咱们江家从未应承。如今你另结良缘,他们却用这般卑鄙的手段逼婚。这哪里是什么世家,分明就是强盗头子,无耻之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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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秀色之医女当家 第219节
尚妈妈赶紧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您且息怒,那些个小人,定会遭报应的。”
江沅温和道:“世家弄权,欺压百姓,历来如此。这等家族,必败于内闱,您无需为此大动肝火。”
江老夫人缓了缓,道:“你虽暂时震慑住了他们,但也算是和他们撕破了脸。他余家再如何也是世家,哪怕暂时飘摇于风雨中,底子尚在。你这才刚刚入翰林,若他们再使卑劣手段,阻你前程,该如何是好?萧家那事儿,毕竟是人家的私事,且咱们不知内情,不能作为你一辈子的护身符。你避得过这次,避不过下次。”
寒门学子为何在官场上少有出头之日?关键的原因,还是因为没有背景,没有靠山。
所以才有那么多原本胸怀大志的铮铮少年,屈服于现实屈服于权贵之下,不得不依附结党。
江沅志气高洁,自不会与那些弄权之辈同流合污。
“我弃余家婚盟而择表妹,便等同于打了余家的脸。只要严家存在一日,余家姑娘便如鲠在喉。哪怕他们暂且忍了,将来也必不会放过,不过朝夕罢了。与其如此,何故委屈求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尔尔。”江沅平心静气,“新水知府以权谋私,陷害无辜,可见其品行不端,必有劣迹。若能寻得一二,咱们就能争取主动权,打余家一个措手不及。”
严家在新水,还是有一定人脉的。
第283章 休妻还是和离?
江沅从来不是个行事冲动之人。
他有自知之明,凭一己之力根本无法与整个余家抗衡。所以一开始他没打算和余家彻底撕破脸,为自己和严家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但余家提出的条件,太过苛刻。
他不能应。
那么,便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江沅已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余家那边却是硝烟四起。
“谁让你自作主张的?”余二爷怒目而视,对妻子失望透顶,“你以为新水距离京城数百里之遥,就万事无虞了?你真以为小小一个知府便可只手遮天?你别忘了,江家和萧家也算姻亲。现在好了,江沅拿小妹的事做威胁,我余家就要大祸临头了,你这个蠢货!”
余二夫人也没料到江沅会知道两府内闱秘事,毕竟余氏已死,萧家没道理事后宣扬,否则当初就该直接报官处置了。
心中理亏,但面上却不肯服输。
“他那算什么姻亲?”余二夫人同样瞪着自己的丈夫,“不过就是个二嫁的继室,和下贱的妾,也能攀上亲眷?白日做梦。”
“你给我住嘴!”
余二爷见她不知悔改,还在狡辩,更是大怒,“你马上给我把严家人放了。否则,我现在就写休书!”
他说得决绝,余二夫人一惊,气势稍弱。
“凭什么要放?”她不甘心,“兴许江沅只是虚张声势。况且这等隐秘之事,萧家自己都不曾宣扬,他若闹得人尽皆知,也就等于打萧家的脸。萧家,可比咱们余家更不好得罪。他只是呈口舌之快罢了,我就不信他真敢那么做。”
不得不说,余二夫人还是不笨。
莫说江沅不知其内情,便是知道了,也的确是不敢戳破。
余二爷闻得此话,倒是稍稍恢复了些理智。江沅若真敢走那一步,就不会上门求饶了。
“总之,你赶紧把人给放了。”他仍旧冷着脸,“严家不过平民,而且未曾真的定罪,只说查清了真相,平安释放,知府那边也不会落下把柄。这件事便就这么了了。”
“那伶儿怎么办?”
余二夫人猜到江沅不过色厉内荏后,就更加有恃无恐了。
“当初你要给伶儿相亲,满府的使役几乎都知道,他们偶有出门采买的,和别家使役碰上,早将此事泄露。若放了严家众人,等到江沅娶了严家女,你让伶儿的脸面往哪儿搁?她以后还怎么做人?”
她是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都要破坏江沅和严家的婚事。
“江沅无权无势无背景,他不敢把我们怎么样,我捏着严家人的性命,他迟早得妥协。”
“蠢货!”余二爷气得浑身哆嗦,“你看他今天的态度,伶儿真嫁过去,能有好日子过?面子重要还是你女儿的终身幸福重要?”
余二夫人却道:“有咱们余家撑腰,他不敢欺负伶儿…”
余二爷这次是真的被她气得没了脾气。
“行,你不放人是吧?我现在就写休书,你给我滚回娘家去,再别踏入我余家大门!”
“你敢!”
余二夫人怒目圆睁,“我嫁给你十几年,为你生儿育女,侍奉公婆,从无大过,你没有理由休我。还有我的闲哥儿,他才十六岁,还未科考入仕。你余家如今已然不显,得罪了萧家,你还拿什么给闲哥儿谋职?有一个被休的母亲,他走出去都会被人笑话,如何还能安心科考?你就这么一个嫡子,将来余家迟早要分家,若他不能科考入仕,将来就会沦落为贫民,成为整个余家的耻辱!”
余二爷转身的步伐顿住。
余二夫人知道拿捏住了他的软肋,语气复又柔和下来。
“老爷,我这么做也都是为了伶儿,还有清儿。就算我做得有不当之处,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你想想,当初可是你把江沅带回来的。他如今不过是一个从六品都这么猖狂,将来如果真的发达了,还能不和咱们秋后算账吗?如果我们两家成了姻亲,便是一家人,不分你我,再大的隔阂,也都会消散的。”
她走过去,拉住余二爷的手臂,循循善诱,“我也是余家的一份子,我的三个孩子都姓余,我能害余家么?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余二爷抿着唇,没说话,显然已有松动。
余二夫人继续道:“江家和萧家关系也就那么回事儿,你想想邱姨娘一个妾室,能在萧家有几分地位?再说了,那邱氏也不过一个继室罢了,能为继子操多少心?严家在我手上,江沅迟早得乖乖听话。”
余二爷沉默良久,看她一眼,终究什么话也没有说,抬脚走了。
余二夫人脸上露出笑意,转身去了隔壁女儿的院子。
**
余二夫人自以为胜券在握,却没想到早落入他人算计之中。
数日之后几日,陆非离收到陆明的来信。
当天下午他就派人跑了趟江府。
翌日,江沅亲自带着严家家仆上京兆府敲登闻鼓报案。
他是官身,不必受刑。
京兆府的师爷,则因为有应酬不在府中,所以他直接见到了京兆尹。
“江大人?”
京兆尹见到他还挺意外,毕竟这京城之中,到处都是权贵,哪家犯了事儿都能直接闹到御前去。当官的来他京兆府,倒是少。
“你有何冤情?”
“回大人的话。”江沅恭恭敬敬拱手施礼,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男子,“此人乃我母家严氏家仆。祖籍新水,为盐商。素来勤勤恳恳,从未有过行差踏错,不久前却被知府冤枉贩卖私盐,索拿下狱,不日将被问斩。”
京兆尹心中一惊。
大燕律法,贩卖私盐者全族皆斩!
这等大案,他如何不惊?
“据家仆所言,年年严家都从知府所获盐引,岂会有贩卖私盐一说?倒是新水知府,贪赃枉法,横征暴敛,所做恶行,罄竹难书。请大人明鉴,还严家公道。”
京兆尹挑眉。
“兹事体大,本官也不能听你一面之词。不过既涉及贩卖私盐,新水知府就该上报刑部才是。”
他略一沉吟,道:“本官会上奏陛下,所有冤情,必会还严家清白。至于这个人…”他看一眼那家仆,道:“得暂时收押入狱,还望江大人谅解。”
江沅微微一笑。
“大人都是按章程办事,下官焉能有所微词?”
后半晌,师爷回府,听说江沅带着严家人来报官,便立即去了余府报信。
可到了余府,就被余大老爷给请了过去。
他心中疑惑,却也没多想。他以为都是余家人,自然同气连枝,严家的事余家上下应都心知肚明。
所以他见到余大老爷后,先行礼,然后便将江沅带着严家人报官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
“那江沅乃进士之身,位列三甲,他亲自来京兆府敲登闻鼓报官,不得责打。下午正巧我又不在,让他见着了府尹大人,直接状告新水知府。虽说严家家仆已被收押,我却也无权审问。那严家的家仆进京多日,如今才来报官,怕是掌握了什么证据,还望大人早做决定。”
余大老爷脸色黑沉。
今天下朝后,陆非离单独找到他,对他说了几句话,末了又道:“家不齐,何以治天下?余大人是聪明人,想必懂得,内闱不宁,则举族不宁的道理。”
他笑一笑,点到即止。
余大老爷脸色阴沉得几乎可以滴出水来。
他倒是真不知道,他那个弟妹,居然能做出这样龌龊的勾当来。早先外甥女萧姝特意提醒,他还去找二弟商量过。他还以为二弟再怎么样也分得清轻重,却没想到被这个无知妇人钻了空子。这么大的事,二弟居然还妄想替那女人保密。
回府后,他先去了老母亲的院儿里,跪在余老夫人床前,老老实实将事情交代了个清楚。
“母亲,此事很快就会败露,到时候余家上下将被牵连。”他又怒又悔,“都是儿子失察,未能洞察先机,以至于二弟夫妻俩糊涂至此。眼下唯有将他们夫妻分出去,将来事发,才可保我余家安宁。”
余老夫人已病重至此,其实不该拿这些事来刺激她。但余大老爷也没办法,分家这样的大事,需得老母亲点头。否则这么僵持下去,余家必然大祸临头。
他想起陆非离临走时说的那句话,“此事余大人最好尽早解决,免得夜长梦多。误了大人的升迁,就不好了。”
余家本就算不得十分显贵,父亲死后,本家就剩他们兄弟两人撑着。如果他再因此事被牵连落马,再要升迁,至少都还得等三年。即便是为了整个余家,他也不能纵容二弟。
余老夫人自打女儿时候便心如死灰,天天汤药喝着,也没什么起色,渐渐的,心倒是静了下来。闻得此事,先是震惊愤怒,随后倒是慢慢平静了下来。沉默许久后,她道:“你是当家的,你做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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