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秀色之医女当家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桑非白
她似是累极,“卢氏那个性子,当初就敢撺掇你小妹做出那许多混账事,心就不正,偏生华儿还得护着她,如今却成了祸害。”
余大老爷低着头不敢反驳。
当初因为小妹的事,母亲迁怒,要拿卢氏做替罪羔羊。他和二弟也是见卢氏诚心悔过,才求情的。却没想到,这才不到两年,卢氏竟又出了幺蛾子,比上次还严重数倍。
“趁我还有一口气,召集宗亲耆老,分了吧。”
余老夫人自知是将死之人,也没什么指望了,脾气倒是平和了许多。若是隔从前,她非得闹着要余二老爷休了卢氏不可。如今,也没那个精力闹腾了。
“是。”
余老大爷离开后,又将余二爷叫到了书房,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
“你们夫妻俩做的好事!”
余二爷一听这话就知道妻子做的那些个事儿暴露了,也不敢分辨,垂着头不语。
见他这模样,余大老爷更怒。
“你以为不说话就完了?江沅已经带着人去了京兆府报案,很快就会上达天听,到时候,我看你如何收场。”
余二爷猝然抬头。
“报官?”他脸色一变,“严家人还被关着,他怎么敢--”
这时候了还执迷不悟。
余大老爷愤怒难当,“你以为我是如何知道的?今天下朝以后,是安国公府世子陆非离亲自告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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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秀色之医女当家 第220节
余二老爷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没想到吧?”余大老爷冷笑,“当初我就警告过你,别想着去报复江家,你是怎么答应我的?又是怎么做的?居然联合知府陷害民商,还摊上贩卖私盐的案子。贩卖私盐是能随便构陷的吗?你做了这么些年的官,难道不知道,贩卖私盐者,地方官根本不能轻易定案,卷宗那是要上交刑部的。稍有纰漏,就会大祸临头。你还嫌现在不够乱吗,蠢货!”
这么多年,余大老爷头一次这么骂余二老爷。
余二老爷被骂得老脸通红,却哑口无言。
他也知道这事儿严重,刚知晓的时候,也是震怒非凡。可卢氏说的,也不是没道理。如果不趁此机会拿下江沅,女儿这辈子便毁了。若是就此放了严家,他们或许现在不敢吭声。等将来江沅真发达了,难保不会秋后算账。
现在被兄长指着鼻子斥骂,这些话他却是说不出口。
“萧家都没管此事,安国公府如何得知的?”
“现在追究这些还有什么意义?”余大老爷恨铁不成钢的瞪他一眼,“别的我也不想与你多说了,此事我已禀明母亲,明天便请来宗亲耆老,分家!”
余二老爷瞠目,“大哥…”
话刚出口,余大老爷又道:“你最好把此事处理干净,否则惹祸上身,别怪我没提醒你。”毕竟是亲兄弟,余大老爷骂过以后,气也消了,还是得替弟弟想脱身的法子,“无论你是休妻也好,和离也罢。总之,你若是不希望闲哥儿摊上个有罪的母亲,仕途无门,就速战速决。”
陆非离既然亲自插手了,就必然会管到底。到时候,余二爷别想抽身离开。休了卢氏,还能落个大义灭亲的名声,影响也会降到最低。
所以当京兆府的师爷来的时候,余大老爷直接命人将他给绑了。
第284章 逐出族谱
季菀问陆非离,“为何要留着余家?”
反正他们已经找到了证据,可以直接用新水知府贪污构陷民商一事拉余家下水,余家嫡支这一脉就算彻底倒了。现在把二房分出去,等于撇清了大房,而且如此大义凛然大义灭亲,反倒是会落个好名声。
“百蠹之虫,死而不僵。”
陆非离道:“余家纵算不得显贵,到底也算世家,多少还是有些根基的。与其瓦解,不如收为己用。”
季菀一点就透。
“余家也是走的文官路子,若细心培养,将来也能做为新朝之臣,为太子所用。”
“聪明。”
“余家二房糊涂,大房倒还算是个明白人。不平庸,也不骄狂,升侍郎后基本上就算封顶了,翻不起浪。可有他在,其他分支也有了指望,族中子息入仕便能容易些。若能调教出两个有出息的,日后余家兴盛,也是他们应得的。若不能,这般中庸也无不可。朝中多些清贵之臣,也能稍稍削弱那些个倚老卖老的元老大臣的锐气。”
倚老卖老…
这词儿,还真是…没毛病。
“历来世家若没个百八十年的根基,也是没底气骄狂的。”季菀道:“你这次提点了余家,他们会心存感激,再加上根基不足,自然得规规矩矩的听话。”
陆非离笑笑。
自打去年二皇子叛逃,萧时被牵连革职禁足,她分析行事头头是道,陆非离便知她聪慧。大底是在萧府呆了两年,耳濡目染,所以对朝政还是很有几分敏感度。所以陆非离也乐意与她说几句。
“那个京兆府的师爷,你打算如何处置?”
“我处置作甚?”陆非离淡淡道:“他是京兆府尹的人,吃里扒外以权谋私,那是京兆尹自己御下不严的过失,自然得他自己处置。”
余大老爷得了陆非离提点,自然知道该怎么做。前脚绑了师爷,直接就送去了京兆府。
京兆尹听了前因后果,当时就黑了脸,直接将师爷拖下去打了三十个板子,生生将腿给打折了。念着他跟着自己多年,除了这回偷偷给余二夫人报信以外,素日里倒也是兢兢业业,没犯什么错,也就没要他的性命。
被打断了腿的师爷却将这笔账算到了余二夫人头上。
当时余二夫人让他留意着江家是否报官,因他是自己人,余二夫人倒也没隐瞒。反正权贵仗势欺人欺压平民商户的事儿,历来多如牛毛,不差她一个。
况且这师爷以前也帮过她,她没隐瞒的必要。
师爷是念着与卢老爷的交情,所以对余二夫人的委托才无有不从,哪知道会给自己带来如此大祸。愤恨在心,立即将状告到了卢老爷面前。
卢老爷没什么大志,却也算是个正直清廉之人,听说女儿借着自己的名头做下这等荒唐事,当即大怒。要不是卢老夫人劝着,立即就要着人将女儿请回来受训。
不过他暂时训斥不得,有人可以。
余二爷在兄长那挨了骂,头脑也清醒了,回去后便写了休书。
余二夫人难以置信,“你疯了!”
余二爷眼神里满是失望和漠然,“我想着,这些年是我将你纵得太过,以至于你才这般无法无天。现在,该停止了。”
夫妻十几年,余二夫人自是了解丈夫脾性的,见他这态度,心中也慌了。
“老爷,不行啊,我是你的嫡妻,是你三媒六聘明媒正娶娶回来的原配,我替你生了三个孩子,你怎可如此无情?我做这一切,也都是为了伶儿,为了余家啊…”
男人一旦绝情起来,女人流再多眼泪也无用。
“闲哥儿和伶姐儿他们都是我的骨血,我自会为他们的前程着想,你这就收拾东西回娘家吧。夫妻一场,我会让人送你。”
说完后他便转身离去,脚步极快,根本不给余二夫人阻拦的机会。
“老爷…”
余二夫人没料到他如此决绝,心慌意乱之下忙去追,却踩到了裙摆,扑通一声便摔倒在地,摔得头上所有珠翠掉落。守在外头的丫鬟妈妈立即进来搀扶。
“老爷--”
余二夫人扑到门口,见余二爷的身影已转过走廊,眼前一黑,当即晕了过去。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在马车里。
晃荡的马车让她有些茫然,“发生了什么事?”
“姑娘,您终于醒了。”
她的贴身丫鬟见她醒来,松了口气,听得这话又是面色凄然,简短的将事情说给她听。
余二爷这次是铁了心,见她惊怒之下晕倒也毫不怜惜,一面找了大夫与她看诊,一面派人帮她收拾行囊。
余氏的陪嫁丫鬟嬷嬷们见这阵仗都吓坏了。
奶娘仗着是她的心腹,壮着胆子替她分辨了两句,话还未说完,就被余二爷下令杖毙了。当着所有人的面,血粼粼的十分恐怖,震得院里所有丫鬟惊恐莫名,噤若寒蝉。
余闲兄没三人得了消息冲过来求情。
余二爷铁面无私,吩咐下人将哥儿姐儿几个带回去,不许出来。直到把卢氏所有行装收拾完,大夫也说她只是惊惧过度,无甚大碍,余二爷直接让人把还未醒过来的卢氏抬上马车,给送回娘家去。
卢氏听完后脸色煞白,脑子里嗡嗡作响,直到此刻,她才相信自己是真的被休了。
现在该怎么办?
不行,不能被休回娘家,不可以!
“改道,回余府,快…”
“姑娘,没用的。”丫鬟对她的称呼已变,悲戚道:“咱们是被赶出来的,余家不会再让咱们入门。而且奴婢听说,大老爷已得了老夫人首肯,明日就要请宗族耆老来主持分家,要将二爷分出去…”
卢氏脑子里又是嗡的一声炸了,只剩下两个字。
完了。
怪不得余二这么决绝,连半分余地都不留,必然是严家那事儿败露。余家怕惹上麻烦,所以先把自己这个罪魁祸首给休掉,再寻机脱罪。
她只觉得浑身冰凉,如坠冰窖。
怎么会这样?
她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然而更绝望的还在后头。
等马车来到卢家门口,门房却根本不让她进门,管家走出来,倒是恭恭敬敬的模样,还向卢氏鞠了个躬,道:“老爷说,姑娘私德有亏,败坏门楣,已将您从族谱除名,日后您不再是卢家姑娘,切勿以此自居。”
卢氏瞪大眼睛,心里有无数悲愤委屈恐慌涌上来,张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管家已走进去。
“不--”
卢氏忽然疯了一般的冲过去,却踢着台阶,整个身子往前扑去。
“姑娘!”
身后的丫鬟连忙惊呼着上去扶,卢氏抬头。大门缓缓阖上,严丝合缝。将那最后的一丝光明,也彻底关上,只余冰冷的门匾,在泠泠夜色里,嘲笑着她的可笑和狼狈。
一日之间承受太多变故,卢氏无法承受,再次晕了过去。
在天亮之前,她永远猜不到自己最终的结局是什么。
**
翌日,京兆尹当朝上报,新科探花郎状告新水知府贪赃枉法,以权谋私,陷害商民之事,重点提了贩卖私盐。
明德帝自是惊讶,而后看向刑部尚书。
刑部尚书出列,“启禀陛下,刑部并未收到地方官呈上来的案卷。”
话音刚落,余二爷便走了出来。
“臣有本启奏。”
京兆尹看他一眼,刚才他没说师爷给余家报信儿的事,是担心陛下会治自己御下不严之罪。反正只要他负责将此事呈上天听,陛下自会命刑部彻查,余家逃不掉。
京城的父母官做了许多年,也是半个人精。他猜到,江沅敢这么毫无顾忌的和世家作对,必然有靠山。他不想惹事,能不得罪人的将事情办好,自然是最好。
“讲。”
“新水知府之妻,与内子颇有交情。严家无故入狱一事,乃是内子私欲所为。”
余二爷此话一出,整个朝堂都沸腾了。
所为水清则无鱼,这些个大臣,几个是干干净净的?世家大族里面的龌龊事,更是不在少数。都在这个圈子里混,大家都心知肚明,也很默契的不予戳破。互相握着把柄,互相隐瞒,便也都相安无事。
余家前段时间和萧家闹得不合,整个京城都沸沸扬扬,却也都是私下里议论,谁还真的揪着不放借题发挥?毕竟萧家自个儿都没有继续追究,旁观者也自当看了场好戏罢了。
越是位高权重者,越是不把百姓当人看,轻贱杀戮者,不在少数。
可谁也没想到,余二老爷会当场‘自首’。
明德帝也是微惊,而后皱了眉。
“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
余二爷跪在殿中央,声音很稳,“内子狭隘,曾与江家有所龃龉,心怀不忿,闻得新水严家与江家有亲,又仗着故交之情,便携私报复,唆使知府冤害严家众人入狱。臣近日才得知此事,昨夜已将那毒妇休回娘家。”
他一个头磕到底,“臣治家不严,以至于内闱不正,坐下此等伤天害理之事,请陛下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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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秀色之医女当家 第221节
余二爷到还算聪明,哪怕是他休了卢氏,但唆使知府陷害商民之时卢氏还是他的妻子,打着他的旗号,他难辞其咎。主动认错,还能博得个宽大处理。毕竟明德帝的‘仁’是出了名的。
余大老爷这时也站了出来,在他身边跪下。
“舍弟糊涂,以至于被妇人欺瞒。但请陛下明鉴,卢氏行恶之前,舍弟毫不知情。臣愿替舍弟赎罪,望陛下开恩。”
他说罢,也一个头磕到底。
“大哥…”
余二爷动容。
他这辈子的仕途算是毁在一个女人手上了,可兄长即将升为侍郎,若是替他担了这罪过,就得搁下,下次升迁,至少也是三年以后了。当即就要将罪全数揽在自己头上。
这时候,陆非离给太子使了个眼色。
太子会意,站出来。
“父皇。”他拱手行礼,道:“余大人的家事,大约一时也说不清,倒是这新水知府,竟胆大包天徇私枉法,不可不查。否则那严家,可真的要冤死狱中了。”
明德帝点点头,命京兆尹派人前往卢家抓卢氏审问,并将此案交由刑部审理。
至于余二爷,失于内闱,革其职,贬为庶人,永不录用。
……
从金銮殿出来后,太子便找到陆非离,“新水那边查清了?”
“罪证确凿。”
陆非离神色淡淡,“严家人用金银打点,买通了府衙的陈捕头和他的师爷,从撬出了些内幕。当初卢氏就没打算放过严家,所以让他将盐根销毁。待此事了结,便江严家上下处斩,家产充公。非但解决了这棵心头刺,还能得到整个严家的家产,一石二鸟。”
“妇人短见。”
太子闻言摇头,对卢氏此举相当唾弃。
陆非离继续道:“但知府留了个心眼儿,担心日后事情败露,卢氏拿自己顶罪,亦或者食言反悔,便将盐根留了下来。”
“倒是个精明的。”
太子负手而立慢慢走着,“这位新水知府如此胆大包天,想来任职的这些年,违法乱纪的事儿没少干。”
“据那师爷酒后之言,说是他家中建有密室。”陆非离道:“而且还重金聘了江湖人镇守府邸,大约是亏心事做多了,担心哪天被人刺杀,或者财物被盗。”
太子扬眉,沉默了会儿,目光望向远方。
“仅仅一个知府就可如此胆大妄为以权谋私,大燕万里疆土,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不知还有多少如此贪张王法,草菅人命的地方官,更莫说那些肮脏腐朽的世家大族。这些毒瘤不除,必乱其根本,如何震慑四方,还天下安宁?”
陆非离知他胸中抱负,道:“万事不可一蹴而就。泱泱王朝,万里江山,殿下身在庙堂,却胸怀四海,体恤民生,将来必能肃清朝政,还大燕一片乐土。”
太子侧头看着他,彼此目光坚毅,都写着雄图大志。
那样一个国泰民安,四海朝拜的锦绣江山,需要他们共同打造。
他拍拍陆非离的肩,感叹道:“重任在肩,不可懈怠啊。”
陆非离笑笑,正欲说什么,不期然看见正朝这边走来的萧时,他道:“改日再谈。”
第285章 卢氏落网
萧时走过来,对着太子行了个礼,太子点点头,走了。
陆非离叫了声岳父,两人并肩行走。
萧时问:“余家的事儿,你早知道?”
陆非离也没隐瞒,“忠勇伯他们入京的途中正巧碰上严家家仆,给小九逼问了出来。”然后又意识到萧时或许不认识齐纠,便解释道:“忠勇伯的独子,齐纠。忠勇伯在松阳做太守时,府邸在延城。小九少年行商,阿菀在北地开的那几家店,都有他的股份在,这几年也都亏了他从旁打理。”
萧时瞥他一眼。
“我知道,你不用刻意解释。”
季菀虽只是他的继女,但好歹再萧府养了快两年,他爱重周氏,自问对她带来的子女们也一向视如亲生。这些个事情,他自也问过周氏。
陆非离含笑以对,“是。”
萧时又道:“我听说,当初在北地,你便是多管闲事管到阿菀家里,才与她结识的,得了这桩姻缘。如今又去管余家的事…可别告诉我你善心大发到去给一个新晋翰林修撰撑腰,这可不在你的职权范围之内。”
“岳父大人英明。”
陆非离微笑道:“应当知晓那江家与阿菀曾有邻里旧交,此事您大约也不会坐视不理。然则区区小事,实在不值得您费心。且我等既为大燕朝臣,见此不平事,怎能袖手旁观?”
倒是挺会说话。
得亏是个正直自律的,否则凭着这容貌气度身份地位,再加上一张巧嘴,不知得招惹多少桃花。
季菀再怎么说不是萧家本家的姑娘,自幼长在乡间,外人对她评价多带轻鄙。周氏时常担心女儿嫁入陆家这等勋贵门第会受委屈。瞧着陆非离对季菀一心一意,还用自己的功勋给女儿换来诰命,周氏惊讶之余更庆幸女儿有个这么好的夫婿。
夫妻同心。再加上萧时从长子口中得知陆非离承诺过不会纳妾,便对陆非离这个便宜女婿更满意了。
陆家男儿的人品,他还是信得过的。
“我知道你胸怀抱负。京城这些个世家子弟中,你算是佼佼者。但忙于公事之余,也别忘了家。”
公事说完了,他便充当长辈的角色,说起私事。
“阿菀嫁给你不久便随你长途跋涉去北方。你在外征战,她日日担惊受怕。那孩子是个实心眼儿的,也不图什么名利,便是荣耀加身,也不及你的安危来得重要。你有时间,还是得多陪陪她才是。”
陆非离神情多了些郑重,“岳父叮嘱得是,小婿记住了。”
萧时点点头。
世家子弟中,陆非离算是最出彩的那个。他在这个年纪,还没有陆非离的成就。撇去两府姻亲不谈,萧时对陆非离这个人便极为欣赏。
**
京兆尹得了皇命,直接去卢府拿人,却得知卢氏已被逐出家门,府兵将卢家上下搜了个遍确实没找到人才离去。
卢府上下,却被这动静惊得不轻。
卢老爷看了眼吓得面色发白的发妻,“如今你晓得事情的严重性了?我若不早些将那个孽障逐出家门,今日整个卢家上下都会牵连获罪。卢家连余家都不如,一个窝藏逃犯的罪名下来,全府上下都得下狱被斩。是你的宝贝女儿一人重要,还是我满府上下一百多条人命重要,你自己好好想想。”
得知女儿做了那样的事后,卢老爷当机立断将女儿在族谱上除名,省得连累全家。卢老夫人为此大哭大闹,卢老爷不为所动,甚至禁了她的足,不许下人与她通消息。昨夜卢氏回来,他念着父女情分,未曾将她直接抓去京兆府已是仁慈。左右她已不是卢家人,死活都再与他无关。
卢老夫人颤颤巍巍的由儿媳妇搀扶着坐下,满眼的恐慌惊惧。面对丈夫的指责,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先前女儿来找她帮忙给外孙女出气,她没应,谁知道女儿竟那般糊涂,联合地方知府构陷商民,还闹得人尽皆知,以至大祸临头。
“母亲,儿媳扶您进去休息吧。”
卢大夫人低眉垂眼,温声说道。
卢老夫人什么也没说,麻木的由两个儿媳妇搀扶着回了后院。
……
京兆尹很快找到了卢氏。
在城东的一个破庙里。当时卢氏已高烧昏迷,身边照顾的,只有一个小丫鬟。
原来卢氏被休后无奈回投靠娘家,却吃了闭门羹,怒极攻心下直接昏死了过去。陪嫁的下人们眼见形势不对,在无人地便抢光了财物四散而逃。卢氏身边的那个大丫鬟倒是忠心,从头到尾维护她,却被打伤。
后半夜的时候下了雨,主仆俩淋了雨,丫鬟倒是没什么大碍,卢氏却发起了高烧。丫鬟急得不行,可没有钱给主子看病。正在这时,官兵来了。
主仆俩落网。
至于那些个私逃的奴仆,都是家生子,没有放奴书,乃是逃奴,官府抓回来后,便只有死路一条。
……
京兆尹请了大夫给卢氏诊治,她连番受了打击,再加上高烧,才会昏迷不醒。灌下药后,睡了大半天,到晚上才醒过来。
一睁开眼发现自己呆在陌生的地方,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带去公堂审问。
到这个当头了,她已走投无路,还有什么可分辨的?只好招人。
京兆尹连人带口供递交了刑部,此事的后续发展,就与他无关了。
余家那边,也在分家。
余二老爷分了出去,余大老爷还是念着兄弟之情,家产对半分。余二老爷带着四个孩子,以及唯一的妾室搬了出去。他现在没官职了,又因为家事惹来闲话,便索性搬得远远的,内城和外城的衔接点,住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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