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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秀色之医女当家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桑非白
她开始讲诉。
从自己是如何身死然后如何借尸还魂,全数告诉了他,以及自己的那些‘奇思妙想’。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或许是我和她磁场相合,在同一时间死亡,所以灵魂穿越了时空隧道,附在了她身上。从前的季菀不会医,我会。我可以用自己偷着学的借口骗不知情者,却骗不过与我朝夕相处的亲人,所以我只能告诉她们,是梦中所学。就如同你每次疑惑,我为何会懂得那么多,我都以相同的理由解释。”
季菀低着头,轻缓的说着。
“这就是全部的真相。尽管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却是事实。”她垂着眼,看不见陆非离的表情,“裴秀秀不是什么卧底探子,她和我一样,都是来自异世的一缕孤魂。”
陆非离没吭声,空气里流动着静谧的因子。
季菀强自镇定,目光却已看向了别处,手中的手炉似乎在一点点变凉,如同她此刻的心情。
良久,才听陆非离道:“如果没有裴秀秀,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不告诉我?”
季菀下意识点头,随即反应过来,猛然抬头,“你相信我说的话?”
“为什么不信?”
陆非离看着她的眼睛,没有丝毫的惊惧怀疑和不可置信,有的是了悟后的理解以及微微诧然。
“从你制作手套开始,我就知道你身上有秘密。但无论我怎么调查,你的身世一目了然,整个义村的人都可以为你作证,你就是土生土长的北方人,左邻右舍看着你长大。除非这世上有一个与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调包转换。然而没有时间空隙可寻。再则,若是他人冒充,脾性能看出来,习惯和记忆,却是不能代替的。我一直想不通,你的独特到底从何而来?便是一个人经历死劫,或许可能性情大变,但所识所学,不可能突然从无到有。”
他语气平静,没有丝毫波澜。
“我刻意找机会接近你,包括让你给军中将士看诊,赠送宅子,几次试探。最后我终于确定,你的确是寻常乡野女子,并非有什么不良居心。”
季菀老早就觉得奇怪。
他一个公府世子爷,随父镇守边关,肯定要忙于公务的,哪来那么多闲暇时不时往她家跑?敢情真的是怀疑她。不过这人倒是聪明,哪怕是心存怀疑试探,也找了足够合理的借口。
怪不得她给他的腊肠方子,他没用,敢情亲自来取货,只是想要通过观察接触来了解她到底是否正常。
季菀倒也没生气。
陆非离这种出身的人,眼界本就不一般,遇见反常的人和事,习惯性的往阴谋论靠近。尤其是,两人初见之时,他正巧被人刺杀,再加上她又的确表现出了非同凡响的一面,他会怀疑也很正常。
“你不告诉我,是怕我会把你当妖魔鬼怪?”
季菀看他一眼,没说话,神情已然默认。
陆非离哭笑不得。
“合着我上次说的话,你全然没放在心上。”
季菀心想,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哪里知道你的奇葩思维?穿越灵魂附体这种诡异事件,是个人都会惊惧莫名比如蛇蝎吧?谁知道你老人家思想超前,比我这个当事人还淡定。事实证明,你才是个异类!
陆非离大约能猜到她心里的小九九,无奈的摇摇头。
“咱们夫妻一体,若你来历不明身怀诡谲,我也不能独善其身。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就看不透这一点?”
季菀又看他一眼。
心想你可以说被我蒙蔽。反正在世人眼里,妖魔鬼怪都会蛊惑人心。这事儿若是暴露出来,别人只会对我喊打喊杀,反而同情你一个大好青年不幸被我这个‘妖精’荼毒。还有咱们的儿女,也会被当做妖怪。我这么费心隐瞒,我容易么我?
她眼神已表达了心中所想,陆非离看在眼里,又是无奈一笑。
“现在呢,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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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秀色之医女当家 第295节
“怕也没用。”
季菀咕哝道:“今天会突然出现个裴秀秀,没准儿哪天就又多个张秀秀李秀秀,你本身就心存疑虑,到时候别人一挑唆,我岂不是百口莫辩?”
“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
他语气里没有不快,季菀便也没了顾虑,“这是咱们俩本身就存在的隐患。你我相识九年,这个疑惑在你心里早已生了根。你不问,是希望我能主动与你坦白。时间越久,你就越越失望。裴秀秀一出现,你就忍不住出言暗示保证。我如果藏着掖着,就有点不识好歹了嘛。”
说到最后,她语气带上了些许控诉和撒娇。
陆非离轻笑。
“你倒是计算得清楚。”
你夫人我是做生意的,不算精细点行么?梦想永远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季菀从来都是个务实的人,哪怕当初嫁给陆非离,也是做好了最坏的准备的。小说里总是把男主人翁描写得十全十美毫无瑕疵,那都是笔者不切实际的幻想。只有身临其境的人,才知道周遭温馨融融的背后,藏着多少看不见的危机。
她不谨慎点行么?
“裴氏与你说了什么?”
以她的性子,裴氏若非做得太过分,她绝不会将其捆绑扣押。
季菀又看他一眼,道:“她说我鸠占鹊巢,弄虚作假,烟视媚行,说我抢了她的位置,你该娶的人是她。”
饶是镇定如陆非离,也被这‘惊世骇俗’的言论惊得有些呆滞。
季菀笑眯眯道:“我觉得你可以见一见,给她个‘烟视媚行’的机会,也好还我清白。哦,她大底会对你说,我就是个冒牌货,我一直在欺骗你,让你别被我美色所惑云云。”
陆非离低头看她巧笑嫣然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
刚才还一脸忐忑不敢看他,在他这儿得了保障,便开始原形毕露了。
他眼神温柔,流露出淡淡宠溺,忍不住伸手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子,道:“此事你知我知,再不要告诉第三人。”
季菀呆了一呆,“裴秀秀…”
“我会解决。”
怎么解决?
季菀大约已经猜到。
为杜绝她穿越的秘密暴露,唯一的办法,就是灭口。
很残忍。
若是搁在从前,季菀是绝不同意这么做的。可裴秀秀对她的仇恨根深蒂固,若非还心存妄想,只怕早已将这个秘密宣扬得人尽皆知。如今知道她‘不听话’,一旦得了自由,必会伺机报复。陆非离相信她,不代表世人也会有如此开阔心胸。届时人言可畏,他纵有三头六臂,也护不住她。
再则,裴秀秀本身心术不正。以这个时代的律法来审判她,她也算不得冤枉。
……
用过午膳后,陆非离就命人将裴秀秀提到了书房。她依旧是被五花大绑着,因为挣扎,衣衫褶皱,鬓发微乱,看起来着实狼狈。
陆明随意的将她丢到地上,一点没有怜香惜玉之心。
裴秀秀窝了一肚子气,又被带到陌生的地方,想要骂却被堵住了嘴,一边呜呜的反抗,一边努力抬头观察自己所处的环境。
然后她看见了坐在书桌后的陆非离。
他穿着一身月白色银丝暗纹团花长袍,天神般的眉目淡雅又矜贵,散漫而惊艳,比之秀逸绝伦的江沅有过之而无不及。
裴秀秀看呆了。
她活了两辈子,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
这就是季菀的夫君,国公府的世子爷么?
她心如鹿撞满目痴迷,心中恨意更深,那个下贱的冒牌货,顶替了她,抢走了她的男人,还敢在她面前这么耀武扬威。
真是岂有此理。
陆非离将她的神情看在眼里,微微皱眉,递给陆明一个眼神。
陆明会意,上前将裴秀秀口中的破布撤掉,裴秀秀立即大喊,“世子,你被骗了。季菀那个贱人,她是个冒牌货,她以色惑人,你应该娶的人是我…”
陆明震惊,满眼都写着,这女人不是脑子有病吧?
陆非离则在心中感叹,夫人果然料事如神。
他示意陆明出去,然后才看向裴秀秀,脸上适时的现出疑惑,“冒牌货?”
裴秀秀用力点头,“她是冒充的,她根本就不该是你的妻子。我,我才是。”她说到这,脸上转为楚楚可怜,满目柔情和被夺身份的委屈愤怒,“我和你才是天定的姻缘,她阴谋诡计,巧言令色,妖言惑众…”
“这些话,你还对谁说过?”
陆非离突然打断她。
裴秀秀努力抬头,看着‘她的情郎’,满脑子想的都是她的情郎来解救她了,她很快就会脱离苦海,臆想早已侵蚀了所有理智,她整个人仿佛都已魔怔,自然也就没了什么防备心。
“她不承认,还反过来污蔑我,世子,你要为我做主啊。那个女人,她不安好心,她要杀我灭口,她想要霸占你一辈子。不行,我不允许…”
陆非离皱眉。
这女人看起来有点精神失常。
于是他换了种方式,“我知道。”
大声嚷嚷的裴秀秀突然失声,她愕然看着陆非离,眼中爆出巨大的喜色。
“你相信我?你相信我对不对?”
陆非离神情不变,“我知她不寻常。不过你得告诉我,这些事,你有没有对其他人说起过。我得确定,你是否暴露了自己,才好肃清障碍,确保万无一失。否则,被人发现了,我也保不住你。”
他语气平静,听在裴秀秀耳中却尽是温柔,就连看她的眼神,也被裴秀秀解读为柔情蜜意。她的郎君,那么温情脉脉的安抚她,说要为她扫清障碍,要护她周全。
他相信她说的话。
裴秀秀满心都涌动着狂喜,俏脸因为兴奋而发红,目光亮得堪比星辰,“没,我没对任何人说过。怎么说我和她都是同乡,如果她识时务,我也不会对她怎么样。而且我人微言轻,撼动不了她的地位,说了也没人信。我以为,她见到我会惊慌恐惧,谁知道她心思歹毒,还将我捆绑…所幸世子英明,未曾被她花言巧语所骗…”
“江沅呢?”
陆非离只捡自己需要的听,“你救了他,和他一路回京,他没对你起疑么?此人心思缜密,城府极深,又深得皇上信重。若是给他抓到把柄,也是不妙。”
裴秀秀摇头,“没有。我从没对他说过我的来历,他那个呆子,整天就想着为君分忧,想着如何上呈皇帝西北事宜,从来都对我视若无睹。”
这话一半真一半假。
江沅一心忙着公务不假,却也没有无视她。首先,她是江沅的救命恩人。其次,江沅怀疑她的来历,怎么可能对她视若无睹?
只不过裴秀秀急着在陆非离面前表现自己对他的‘坚贞不二’,当然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和其他男人有别的‘瓜葛’。
“原来如此。”
陆非离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露出一抹笑。
裴秀秀又看呆了。
兴许是陆非离那几句话给她的诱惑太大,以至于她都忘记,如果眼前的男人真的相信她的‘胡言乱语’,又岂会不给她解绑?
“世子…”
她痴痴的望着陆非离,满目迷恋。
陆非离已敛了笑,淡淡道:“看在你确然对我朝大臣有过救命之恩的份儿上,我给你个选择的机会。”
裴秀秀还来不及思索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陆非离已对外喊道:“进来。”
陆明走进来,手中端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三样东西。
白绫,毒药,匕首。
然后他将东西放下,转身走了出去。
裴秀秀再迟钝,此时也反应了过来,她目光悠然睁大,不可置信的看着陆非离。
“世子?”
陆非离神情无波,“阿菀心善,顾念与你同乡之谊,由得你放肆,我可没那么好说话。”他迎上裴秀秀愤恨控诉的眼,漠然道:“我的妻子,不容任何人侮辱挑衅。你该庆幸,尚未铸成大错,才能得以全尸。”
“你、你…”
不该是这样的。
他知道了季菀是冒牌货,不应该愤怒的去找那个女人算账,然后闻言细语的来安慰自己,八抬大轿娶自己过门么?为什么,他那么冷酷,说着那么无情残忍的话?
不,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是季菀,是她挑拨是不是?她蛊惑你的,对不对?那个贱人…”
陆非离眼神一冷,随手将笔筒里一支许久未用的笔扔出去。
咻--
笔尖插入裴秀秀喉咙,她呃的一声,瞳孔慢慢睁大,满是不可置信和愤怒。鲜血从她喉咙口一点点流出来,她僵直着身体,缓缓倒下。
陆非离面无表情。
“来人。”
陆明第三次进来。
“收拾干净。”
“是。”
------题外话------
先前有读者对裴秀秀这个穿越者不满,所以我特意在这一章解释清楚。
这是种田文,男女主之间没有什么刻骨铭心生死相依的情节,女主又是个现实的人,若没有来自外来的压力和刺激,她是不会对男主坦白自己的夺舍的。所以,就有了裴秀秀。而女主的那些顾虑,作为上帝之眼的我们,知道那所谓的隐患根本不算什么。但她身在其中,无法预知未来,肯定顾虑多些。当然,也有读者说,没必要告诉男主女主的来历。然而,一来男主心有怀疑。二来我强迫症,不希望他俩之间还藏着这么个秘密。
如果觉得我这个解释牵强,我接受批评。
作者写文,就是要给读者看,自然也包括意见和建议,这样我才能不断进步。
最后,关于裴秀秀的结局。她一心想做女主,其实就是个炮灰助攻的命,这也算是因果报应吧。
第363章 谢氏
裴秀秀死了,死在她以为的‘情郎’手中。到死都睁大眼睛,还做着自以为是的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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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秀色之医女当家 第296节
陆非离做事干净利落,杀人不过弹指之间,在府中都未曾激起半分风浪,更别说外头。包括将裴秀秀带进京的江沅,问都没再过问一句。陆非离只一句,其心不正,不可久留,他便了然了。幸亏裴秀秀未曾将自己穿越的身份告诉江沅,否则陆非离还得想法子如何让他闭嘴。
一场小风波就这么过去了。没过多久,西北战事,也正是开拔。
素来以宽仁甚至有些怯懦为名的明德帝,出乎意料的,以罗曳‘犯我边境,杀害大燕子民’为由,出兵讨伐。
陆五郎和陆七郎所在的禁军编队,也早在年前就已和西北军营汇合,上元节后,两军第一次交战。数日后便传来八百里加急捷报,陛下龙心大悦,下令继续行进,直捣黄龙。
大燕这两年经济发展迅速,国富民强,完全不用担心军资匮乏的问题。只是两国开战,未免周边其他小国,尤其是与北境接壤的北狄蠢蠢欲动。安国公主动奏请,镇守北地,陆非离自然也得跟着去。包括在宫中任职的陆大郎陆二郎,这次也都一同随行。
让人意外的是,走文官路子的陆六郎,这次也主动提出要去北地历练。一来,身为陆家儿郎,多少有几分血性。二来,他实在是受不了整天端着,跟木板一样的甘氏,干脆躲到边关去,眼不见心不烦。
三老爷倒是乐见其成。
年轻人,就该多出去历练历练,吃些苦头。没准儿去军营呆个两年,就能改一改懒散的性子,多一份上进心。
很好。
……
上次与北狄开战,季菀还能和陆非离一起去北地。如今儿女在侧,尤其女儿,才半岁大,刚刚才学会坐,她哪里走得开?
窦氏和小蓝氏和她情况一样,只能满含不舍的给男人们收拾行囊。
“这次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季菀面上难掩不舍,“上次和北狄交战,去了将近一年。这次已非单纯的驱逐罗曳就算完,而西北战事一日不停,北境那边就不能放松戒备,怕是少不得一两年。”
陆非离没说话。
朝中武将接连上奏,才让陛下下定决心,一鼓作气收复罗曳,扩充大燕疆域。
男儿在世,当保家卫国,建功立业。公事在前,自不能为儿女私情所累。便是有千般不舍,也只能暂时放下。
月底,陆家父子便启程离京。
行哥儿马上四岁了,但还是不大明白战争的含义,只知道父亲这一走会许久,很是不舍。曦姐儿则还小,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对着她爹傻傻的笑。
季菀见了,不由道:“上次你去随太子去北方赈灾,回来时行哥儿已经会叫爹。这次你一走,回来的时候,曦儿大概已会跑会跳。”
陆非离看看怀中的女儿,回头对她道:“带孩子辛苦。身边那么多人照顾着,你也不用事事亲力亲为。”
季菀牵着儿子的手,没吭声。
行哥儿仰头看他,奶声奶气道:“爹爹放心,我会帮娘亲照顾好妹妹的。”
陆非离目光含笑,对儿子道:“不许调皮捣蛋,跟着先生好好读书习武,给弟弟们做个好榜样。”
行哥儿重重点头。
“好。”
陆九郎看着兄长和父亲,眼神里有不舍也有向往。
他也想跟着父兄一起去北境历练。可父亲说得对,两个姐姐已经出嫁,兄长又远赴北地,若他再一走,母亲身边就无儿女承欢膝下。而且他年纪尚幼,母亲和祖母难免担忧。等过两年,他再年长些,不愁没有机会为国效力。
季菀是经历过离别的人,倒是还好。小蓝氏眼眶红红的,努力控制着自己才没让眼泪落下来。窦氏是最镇定的,只对陆大郎说了一句‘家里有我,你且放心便是。’
夫妻俩都是武人,没有什么花前月下含情脉脉,但彼此眼神对视,自有情谊流淌其中。
天寒地冻的,几个女人带着孩子,也不宜送到城门口,就在门口看着各自的男人消失在长街尽头,才转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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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三月,天气才渐至和暖。
女儿尚幼,季菀基本也不怎么出门做客,而是一门心思的在家照顾孩子。闲暇的时候,会去葛府看看妹妹,或者回萧家探望萧老夫人。她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如从前硬朗。看见曾孙们,心情便好,吃得香睡得足,精神头就更好了。
年初崔心嫱来信,说是女儿还小,不宜长途奔波,等下半年,会走路了,再带回来探望父母双亲。
萧老夫人虽可惜,但还是表示理解。萧雯就在京中,偶尔也会带着晟哥儿回来看她。长宁伯府经过去年那场风波后,阮老夫人便消停了下来,再不敢兴风作浪。萧雯和阮未络夫妻和睦,没什么小妾姨娘的在她跟前碍眼,上头婆母又喜欢她,日子过得很是顺畅。
葛府那边,去年葛大郎便回京述职,又娶了个填房,姓水。因为是继室,对方出身也不算好,甚至还不如前头舒氏,只是个县令的女儿。季菀去葛家窜门的时候,看见过。水氏性情温雅,是个和善之人,与妹妹季容相处和睦,未有口角。舒氏的两个女儿,也都挺喜欢她,葛大郎对她很是满意。今年年初,水氏又诊出了喜脉,葛大郎更是欢喜非常,连后院那几个小妾,都不怎么在意了。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值得一说的是,五月初,柔嘉郡主生下一个男孩儿。长公主大喜,当即入宫奏请明德帝册封孙子为世子。荣国侯府数年的爵位之争,到现在总算尘埃落定。长公主终于得偿所愿,欣喜之余,高调的给孙子举办了满月宴,便请京中名流。
季菀很荣幸的在被邀请之列。
除她意外,同样身为公侯伯爵内眷的萧雯和阮未凝,也收到了长公主的请帖。
长公主一直住在自己的公主府,这次给孙子的满月宴,却是在荣国侯府举办。谁都看得出来,这是在向荣国侯老夫人耀武扬威。
荣国侯老夫人好强了一辈子,最终败给了自己的儿媳妇,据说还气得大病了一场。
季菀却想起,荣国侯府那位元大郎,可是萧雯的初恋情人。当时荣国侯老夫人亲自登门萧府求亲,这事儿长公主心知肚明。如今邀请萧雯,若非是单纯的给孙子庆贺,就是想雪上加霜,刺激刺激荣国侯老夫人。看看,你求娶的孙媳妇不但另嫁他人,且已为人母,夫妻和顺。你喜欢的孙子,只能娶谢家分支的女儿。哪怕生了儿子,也照样与爵位无缘。
不得不说,有权有势就是好。
这要搁在别家,宁可过继子嗣,也断不可能同意子随母姓承爵。没办法,谁让人家是皇帝的亲妹妹呢?
今日长公主的孙子是主角,女眷们自然很识相的没有带孩子来。
季菀差不多是和萧雯同时到的,姐妹俩在荣国侯府门口打了照面,各自一笑。季菀见她神情如常,显然早已将初恋情怀忘记,心中也跟着松了口气。
两人跟着荣国侯府的下人入了内院,暖阁里莺莺燕燕衣衫鬓影,早已坐满了人,欢声笑语不断,个个都在某足了劲儿夸摇篮里那个奶娃娃。
柔嘉郡主面上带笑,眼神柔和。
季菀曾见过柔嘉郡主几次,与其母不同,柔嘉郡主性子十分温柔,说话也轻声细语的,没有半点架子。眼神干净宁澈,没有半分野心。处在爵位争夺的风波中,心中大底也是无奈居多。但没办法,长公主太好强,她也没什么话语权,只能从命。而且她心里也明白,母亲这么做,也是为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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