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坑师弟好些年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云鬼爱
淅沥小雨在响了个闷雷后,变得愈加不可收拾,廊下的花草被打得东倒西歪,不一会儿便萎靡不振。
徐熙道了句师叔,唤回了沉浸在回忆里的翎乐,她却精光大长,盯着步仇,或者说盯着那双眼睛,那双黑到发红的眼睛。
最初在街道略感气息,回眸便对上,那双充满祈求惧怕的眼睛,没有哪怕一丝慌乱的痕迹。
在拥挤的街道里逃窜,在各处是叫卖商贩,买卖物品的人群中穿行,即便有伤,神情坚定,目标明确。
她----翎乐仙姬。
如果不是事先设计好,那便是在茫茫人群中,一眼便断定她是可靠之人。
那么一个逃命中的孩子,霎那间生出这样的判断,是不是该让人称赞一番呢。
可
步仇来到圣山第二天,子弹壳出现了。
步仇那一双毫无稚嫩单纯,一眼满是沧桑,像被时间利刃生刮了千万年一样,即便顶着惊世之貌又能如何?
师尊还不是把他放在自己手下,适时监管。
“你要是疑心就直接问,老盯看也看不出答案来。”
“吼吼吼----”翎乐广袖遮面,露出双炯炯大眼笑意浓重,说:“问如果就能得到答案的话,那世间便美好了。”
傻乎乎的徐熙不知道两人在针锋相对,大着眼睛左右环顾,不敢说话。
他辈分最小,长辈说话没他插嘴的份。
步仇冷不丁的来一句:“我不会害你,和这里所有人。”
翎乐冷冷说:“世间因果,不是一句你不害人就能撇清的。”
步仇:“你到底要我怎么保证?”
翎乐:“保证没用,坦白才是最具诚意的。”虽然我不相信。
步仇:“………你!”
他恨恨瞪了翎乐一眼,绝对不会把被小人算计的事说出去的,绝对不会。
徐熙闭眼口中默念功法,尽量减小存在感,好好修炼才是正道。任凭那两人怒目瞪视,眼神厮杀。
修习了大半天,步仇惊奇发现,体内一股气,在经脉之间流转,随着功法催动,渐渐汇成溪流,细细小小的,却已经对法力有所感知。
并很快感觉到周围有一股强劲的法阵。
他正欣赏着望着翎乐小巧的鼻尖,上面翻着点点光亮,有点俏丽。
登时迎上一双白眼,杀气纵横的在他脸上划了道口子,又自行收回。
她到底控制的是什么呢?
风?
气?
翎乐突然说:“徐熙,你小师叔十年之内结金丹,你被吊打了。”
两人:“………”
她又对着步仇说:“夸你呢,挺有天分。”
转头介绍:“瀑布前有隔音阵,不然水声太大,一方阁里也有很多阵法,是从前我自己弄的,不过基本没催动,你放心。”
说完,放下两只好奇宝宝去了内屋。
她一离开,步仇就开始打听什么是金丹,还在筑基期的徐熙自卑得简直想哭。
却又不得不对新来的长辈一一解释。
他忽然发现,自己能拜在师傅门下,受翎乐仙姬指点,简直是天大的幸运。
…………
回到内屋的翎乐盘腿打坐,神识一点点蔓延,到圣山各门,乃至门徒,饭寮,演武场,并成功捕捉到华重暗地里查探的身影。
背着干柴在饭寮躲雨的中年弟子,和厨房的聊天,内容便是说翎乐仙姬喜欢**,就像那个步仇小师弟一样国色天香的。
还有演武场,也是议论步仇和翎乐的关系,更有甚者说两人已经住在一起了。
这么说倒也没错。
在就是发现子河二师兄,轻摇纸扇在给一位女师姐讲功法,女师姐两腮嫣红,鬼知道心里有多高兴呢。
如此种种,倒也没什么出奇的,她便收了神识,又望着那金属光泽的子弹壳发呆。
到底是谁?
待到她出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步仇和徐熙在湿漉漉的草地上打拳,徐熙悟性一般,拳脚上自是不如些戾气重的弟子。
但被步仇打得节节败退,中了不少软糯的拳头,这让翎乐很是恼火。
好歹调教了一年多了,怎么还能被个国色天香的大头火柴给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呢。
她立在廊下刚想张嘴,脑海里却响起一道包含沧桑,老态龙钟的声音:“翎乐,来我这里坐坐吧。”
我坑师弟好些年 第5章 虚伦师祖
瑶峰旁边有一座同样挺拔的无名山峰,地势较缓,有一条竹木栈道通向山顶。
四周尽是苍翠,看不到裸露的巨石和险要的悬崖,只有面南的那面山峰陡峭,山底下是一条湍急的河流。
若是雨水充沛时节,河水暴涨,湍急的水流拍打岸边的岩石,激起的水花能飞起两米多高。
就在那条河上方,山崖的半山腰,一座不大的院落屹立其中,白石堆砌的院墙内,小屋子显得逼仄,陈旧的石墙更是斑驳碎裂,好像一推便倒一样。
这便是圣山修为第一的虚伦祖师的住处。
相传虚伦祖师是拜在三石圣人门下,年龄最小,修为却异常有天分,不到百年便结元婴,放在现今,也是了不得的俊杰。
也不知几千年过去,虚伦真人依旧是虚伦真人,并没有羽化成仙,也没有飞升成神,便在最初住的小房子里住着。
这不起眼,甚至略显破败,返修了三四回的小房子,因虚伦祖师,而闻名整个长生大陆。
院落设有结界,整座圣山上,除了翎乐可以御剑飞进去,连他的师傅都要从后山栈道步行上去。
她身影出现在院落上空,两位童子便躬身施礼,道一句翎乐仙姬。
“师祖。”
“坐。”
虚伦享年几千,发虚眉毛皆为雪白,容颜俊逸面色红润,却一点也不像老朽的模样。
他见了翎乐,便亲切和蔼,笑容满面的让她坐,还不住打量着,暗自点头。
两人坐定,虚伦也没有要寒暄的意思,直接问她神识探查各处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翎乐犹豫了须臾,想着瞒是瞒不住的,也就将华重发现的事情说了,并将弹壳摊在手心里,聆听长者智慧。
听闻了翎乐当年的伤,就是被这种拇指般大小的东西打穿的,虚伦眉头不免紧皱。
翎乐自然跟他说过这种东西的威力,他也曾经在某个地方见到过。
只是这种危险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自己地盘上,还有,只是弹壳,那子弹呢?打出去了?打向哪里?
这都是必须考量的。
这屋子里只有石凳石桌石床,油灯书卷一概全无,没有焚香却透着点点檀香的味道。
虚伦入定,翎乐便端坐不动。
虽说两人都是元婴修行,只不过虚伦比她长了几千年,实力也不知道厉害多少倍,手中的杀招法宝各种手段,恐怕随手几个都够她研究几年的。
沉寂片刻,虚伦师祖说:“你那个小师弟挺有天分,与你匹敌,你师尊坐下不出百年,就要元婴双杰了。”
呃………
翎乐真不想提他,这人身份不知,过往成谜,空顶着一张惊世之姿,一双真诚之眸,料定了她不会错杀了自己的样子,想想都生气。
“他……不像歹人,却也不是十分可靠。”
“评语很中肯呀。”只可惜别人不这么讲。
虚伦继续讲:“不怕他们在山间埋伏,也不怕他们有细作查探,就怕………”
“无尽的挑唆与滋事。”
这点翎乐也很担心,终究内乱才是对方最想看到的,越乱,他们也就越容易下手,越容易得手。
罢了
这事也急不得。
虚伦在与几个同是元婴修为的老友交流过后,转头便问翎乐:“与那方敌对,可有胜算?”
敌对这说法弹性很大,可以说意见向左,更能彼此枪炮相对。
翎乐知道师祖说得比较委婉,但她可不想让人误会,便诚实的比着子弹壳回答:“有一种厉害的武器,这样一发便可毁掉一座庞贝古城。”
气氛陡然冷下来,虚伦面色肃穆清冷,低眉思忖良久。
一个元婴修士的大招也不过如此,彼方竟然一个弹头便能做到。
那如果这弹头很多,很大,很快呢?
别说能将圣山夷为平地,恐怕整片长生大陆也在劫难逃。
“如果发动战争,我方攻打不过去,地球灵气稀薄,空气质量还不好,没人会想去住的,彼方必定需要大量航空飞机,届时只要几个元婴大能蹲守虫洞便不成问题。怕就怕一片散沙,各自为战,被一一击破的可能太大。”
翎乐短暂分析利弊,最有可能获胜的是长生大陆,但这也只是自己臆想而已,谁也不知道彼方有什么致胜手段,也不知道己方已经被渗透成了什么样子。
嫣然草木皆兵了。
回去的时候天已入夜,白天还下雨的天,这会晴空万里,银河横跨,繁星犹如水中月,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
老家科技发展成什么样子,翎乐不敢想,她已经逃离十年之久了,十年对于人来说都十分久远了,更不要说科技,那简直是飞跃性的。
如果真的有太空飞船,真的有自动控制,真的有机甲战舰,这仗打起来,长生大陆不禁生灵涂炭,沦为焦土,连周边地区都不会幸免于难。
对方在不耗费任何生力军的同时,便获得最大胜利了。
好可怕
人类好可怕
到哪里都有争斗……
落在潭水旁,一方阁内灯火闪动,步仇就着昏暗的灯光,朱唇轻启默读功法。
旁边的徐熙静静打坐,唇间默念,也是阵阵有词。
灯光远去,落在嫣红的花朵上,山间小雨淋上的水珠未干,折射这昏黄的烛光竟泛着点点金色。
大步迈入廊上,走进屋里,享受着两人的注视,心中顿时被烛光照亮,温暖了不少。
“我从饭寮带了些饭菜回来,收拾了吃饭吧。”
三人一同笑盈盈的,食盒从外面飘着进屋,看的步仇表情吃惊又好奇,脸上丰富多彩。
徐熙一边介绍翎乐的功法,一边收拾了书帛竹简,将饭桌放下,三人围坐。
翎乐修的是风咒,是修仙界最不起眼的功法,一般人都是修来搬运东西和飞行赶路的,谁也没想到,竟被这样一个后生女娃修练到了极致。
步仇便好奇,问如此平常功法要如何修炼才如此厉害。
翎乐指了指汤池,他便立马盛了碗汤凡在翎乐面前。
她自是欢喜,说:“风咒便是控制空气的咒语,这种咒语用到极致,可做万物。”
我坑师弟好些年 第6章 师弟飘了
圣山的清晨,被各种鸟儿或清脆,或婉转的啼鸣吵扰了几千几万年。
而今天,一向孤独,没有玩伴的徐熙,与刚来不久,被他抱着进圣山的小师叔,再一次打倒在地。
他修习功法超过二十年,拳脚自然要比常人凌厉很多,却怎么也攻不破小师叔的防线。
尽管他手短脚短,尽管他力道软绵,尽管他身法欠缺………
“为什么啊----”
徐熙急了,翎乐师叔有天分,打不过;
其他师叔眼高于顶,不屑指教;
怎么新来的小孩师叔都比他能打?
他捂着胸口,学着翎乐的模样,暗暗道:我的心理阴影面积呀,再也无法缩小了。
步仇宽慰说:“打架是讲求实际效用的,打到才是最重要,任凭你功法卓绝,法力无边,但是你打不到,那什么用处也没有的,还有就是,拳脚不是一定要按照招式来的,要随意一些,变化多一些,这样才不会被高手看穿,其他才是………”
唉?
话没说完,他感觉到一股清流在周身围绕,不是风,那就是……
两人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某种邪气卷上空中,徐熙刚想提醒步仇,上升之力陡然消失,两人在空中停止了零点零一秒,刷得掉下来,正好掉进潭水里,两声普通。
“以后早上练功记得滚远点!”
翎乐将头发编成一条长长乌黑的辫子,放在身前,发尾随着走动轻微摇摆,和着雪白的轻纱裙摆,说不出的好看。
飘在水面的两只脑袋心有戚戚的点头,任谁对毫无心理准备的过山车都心有余悸。
不过,步仇已经有了些修为,不会再被一方潭里的暗流给卷走了,徐熙更不要多说,虽然他也是第一次被当做垃圾扔了的。
被扔第二次的步仇很不开心,板着一张水灵灵的面庞,生气起来也很国色天香。
“干嘛每次都往水里扔?”
“往石头上扔的话就摔死啦!”
步仇哑然,还有这种解释吗,还能这样解释吗,这人到底讨厌自己哪里。
愤然离去,徐熙跟着他身后,两人换了身衣服,出来徐熙就问:“小师叔想学什么咒法?”
对此步仇这些天有所了解,五行咒法,还有些比较特比的,比如说风咒。
“风咒!”
徐熙惊诧,倒是翎乐遥遥相望,说:“你的法力属金,最合适修炼金咒,或者火咒也挺好。”
“风咒!”
步仇上挑着眼珠看人,半黑半白的眼睛凶光凛凛,杀气丝丝的,徐熙冷飕飕的哆嗦了下,后退两步。
这样的表情即便国色天香,也不怎么好看。
有颜任性。
翎乐坐于廊下斜靠着柱子,直勾勾看了他须臾,无奈叹气,说:“都过来。”
她从怀里掏出两篇羽毛,放于地板上,指着说:“吹起来。”
徐熙鼓起腮帮子张嘴吐气,被翎乐一巴掌抽后脑勺上,那一口气登时咽了回去,噎得他连连拍胸脯,不断咳嗽。
步仇问:“徐熙没学过咒吗?”
“金丹习咒。”
他这才恍然大悟,带着点怜悯的神情望着徐熙,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
然而,徐熙没有被安慰,却嘤嘤哭起来,一边哭一边痛恨自己没用,都这么多年,还是筑基,结金丹遥遥无期,恐怕要虚度了光阴,拂了翎乐师叔的谆谆教导。
“徐熙。”翎乐突发奇想,问:“如果我有一个可以快速提高你们修为的方法,却迟迟都不告诉你,你会恨我吗?”
两人微怔片刻,徐熙摇头,步仇点头。
因为意见相左,两人对视,还是步仇机敏,问:“师姐有那种方法,而且已经用过了。”
见翎乐点头,步仇一把扑过去,学着孩子一样摇曳这她的衣袖央求,嘴里说了好些好听恭维的话,看得徐熙眼睛直直傻傻的。
为了修为,还能这样。
无视了徐熙上撇的,显得异常嫌弃的嘴唇,步仇从央求变成熊抱,大有一副师姐不告诉我,我就不放手的架势。
“坐好喽!”
翎乐严厉出声,两人立马坐在廊上,面对着白色羽毛低头,生怕自己一个闪失错误,师姐就不告诉他们诀窍了。
“把羽毛吹起来!”
命令下,步仇双眸盯着那白色羽毛,如墨入夜的眸子忽然浮上了点暗红,紧接着红色在眸中流转,越演越烈。
啪!
翎乐抽了步仇脑袋一下,让他把眼睛闭上。
又是半刻,徐熙面前的羽毛终于轻动了一下,颤巍巍飘起来,只是一下,便又落了下来。
此时,他身上已经被汗水浸透,背后的道袍湿了大片,却是满心欢喜的望着翎乐,擦着额头,一脸开心。
修习二十年,终于能够着咒法皮毛了。
咔嚓
翎乐咬了口苹果,香脆多汁让她很享受,对徐熙点点头,便等着步仇的结果。
要么继续,要么放弃。
堂上梁下有一窝雏鸟,整日唧唧吵闹,此时寂静,那声音愈加吵闹起来,一只成鸟归来,嘴里叼着虫子。
忽然,大风刮过,带着那鸟儿撞在了梁上,掉下来,被徐熙双手堪堪接住,道了句好险。
这风凭空出现,没头没尾的。
再过半刻,步仇面前的羽毛轻微晃动了下,慢慢旋转起来,速度越来越快,渐渐离开地板升起来,徐徐飞过了他的头顶,在空中飘荡了几下,便徐徐落下,却是落在原地,分毫不差。
翎乐陡然抓住心口处,那突如其来的悸动,如热血回巢,心弦被什么东西拨动,心脏登时胡乱跳起来,一点规律都没有。
她慌了
那可怕的感觉又回来了
步仇果然有问题!
眼神聚焦,步仇精致的面容,属于少年的神采飞扬,一脸我牛不牛,厉不厉害的表情,像足了一个希望获得夸奖的孩子。
样貌惊世,天赋异禀,的确有骄傲的本钱。
然
翎乐撇头,步仇便腾空飘起来,本人立马意识到不好,然想挣脱已经不可能。
在徐熙一句怎么飘了的疑问中,步仇迅速飘进院落,在空中画出一个漂亮的抛物线,精准落在一方潭中央。
噗通-----
我坑师弟好些年 第7章 明黄色的皮卡丘
步仇这次很轻松从潭水里爬出来,他都害怕这样的自己,害怕习惯被这个狐狸女人一次次扔水里,还自行烘干衣服。
他怒目冷视,远远望着翎乐仙姬悠闲惬意的微笑,嘴角的勾起虽然带着不小的赞赏,他却十分抵触。
臭狐狸!
不信任他也就算了,没事就扔他进水潭取乐是怎么个毛病?
徐熙本想劝解,对上步仇的眸子时,看到发红的凶光,便萎缩不前,胆怯起来。
“坐下!”
翎乐又下命令,步仇不甘气恼,徐熙怯懦得向旁边靠了靠,离狂暴的小师叔远些。
“既然你们两个都吹动了羽毛,那我就说了。”
原来,翎乐初次来到这里的时候,性格自闭,不喜欢与人交流,虽然现在也有些自闭,但要比那个时候强了不少。
那个时候,明祥真人见她一个人憋着,也怪无聊的,便找了很多入门级别的功法阵法的书籍让她看。
不认得字,他便耐心教,细心教。
最初的时候,翎乐也是不太理明祥真人,只是后来衣食住行都被他安排的好好的,好感也就越来越浓。
这些法阵便是那个时候布下的。
当时还被明祥真人说很有天分,像翎乐夸步仇。
阵法看了很多,翎乐便开始研究时间减速法阵,一个法阵内可以将时间流速减缓到百分之一。
十年前的明祥真人真的吓了一跳,毕竟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普通人连个中级法阵都无法弄明白,这种高级法阵她却可以信手拈来。
“所以,时间流速减缓只能减百分之一?”
步仇摸了一把从头发上留下来的水,水灵灵的眼睛更加晶亮,他知道不仅如此。
翎乐说:“无限叠加起来就拉。”
好奇宝宝二人组:“………”
叠加阵法,阵法最高境界,阵法效果之最,阵法鼻祖的存在。
总之是最难的。
空气凝滞了下,徐熙吞了下口水,他很羡慕有这样天纵之才的人,更加妒忌这样的人,仿佛老天特别眷顾他们,什么都给他们最好的,无论是人缘还是要走的路。
步仇急问:“阵法在哪?”
翎乐回头一指,那个他们经常打坐冥想,研读功法的座榻,普通的藤席,不但不出众还带着陈旧古老的气息,静静等候主人莅临。
藤席边上的桌台上还放着刚刚被翻动过的书帛竹简,半敞半合,烛台半截蜡烛上,漆黑的灯芯立着。
步仇:“师姐,你别逗我们吧。”
徐熙斜了步仇一眼,话不能这么说,但心中也存疑虑,只是他从来谨小慎微,不会将之宣之于口。
“你!”翎乐羊脂玉般的指甲漏出一小点,点了下步仇的鼻尖,说:“只有在有求于人的时候才叫人家师姐。”
说完,步仇身体轻易上飘,被结结实实的丢尽潭里。
别说,有求于人就是好,从潭里爬出来,表情喜悦,无不爽之姿,还一脸讨好,湿漉漉得迅速跪在翎乐面前。
“师姐,那时间流速可以慢到什么程度?”
“十倍。”
“徐熙,还愣着干什么,求师姐啊!”
两个人一起求她,总会看在一个人的面子上点头的。
呵呵笑的翎乐望着徐熙,又望着摇曳她衣角,装萌卖笑的步仇,暗暗庆幸,若一直都是这样的日子该多好呀。
“徐熙知道我还有但是要说,你给我消停点。”
原来,时间是不容欺骗的,无论在哪里。
一个人度过的时间就是已经度过了,不会有第二次,更加不会错乱。
在阵法里度过一年和在外面度过一年是一样的,就算外面只过了两天,那阵法中度过的两百年也是两百年,没有任何改变。
时间会公平的在每个人身上留下岁月的痕迹,不容消磨,不容欺瞒。
“还有,等筑基之后,能辟谷才能进法阵,理由不说了,我有急事,你俩先练着。”
恭送完翎乐师叔,徐熙回头便望见步仇身上以及周边上湿漉漉的,一个刚刚被抛弃了的落汤鸡一样的哈巴狗正在失落中。
他从里屋拿了些干净衣物,和拖把出来,说:“我知道你不喜欢翎乐师叔,但她真的是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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