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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王妃初长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墨子白
所有人都睁大眼睛看着,两支箭以同样迅猛的速度远去,被射中的两个人同时停住脚步,摘下了头盔,一个高高举起扬了扬,一个却拿在手里没吭声。
结果显而易见,东越的士兵都欢呼起来,蓝文宇的笑脸终于敛去,有些不相信的样子,命那人将头盔送回来。
很快,两顶头盔都送回来了,蓝文宇的箭在翎羽的下方,刚刚挨着一点边,皇帝的箭却正中翎羽,一箭上垛!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六百八十四章打仗打回来一个皇后
不管这一战打得怎么怪异,总之,东越胜,南原认输求和。
墨容澉只提了一个要求,带走白千帆,蓝文宇做为南原女帝的代表,比试又输了,自然只能答应,不过怎么带走,他还需要回去听女帝的旨意。
墨容澉不怕他们不应,大军压在境线上,三天不回消息,便挥军打过去,抢了人再说。
但第二天,蓝文宇就到了他的驻营里,表达了女帝的意思,说女帝刚把白千帆找回来,还没来得及补偿她,又要把她送走,心里十分愧疚,再说,白千帆现在是南原舞阳公主,身份与从前大不相同,岂能就这样悄没声息的走?若是东越皇帝有诚意,何不千里迎亲,她也好风风光光将舞阳公主嫁过去,以堵天下悠悠众口。
墨容澉皱了眉头,他别的不想,一心就想带走白千帆。不过转念一想,南原女帝的话也有道理,白千帆如今的身份变了,成了邻国公主,他应该按礼制来迎娶,再说他第一次和白千帆成亲的时侯,是晋王替他迎的亲,他那会压根没当一回事,马马虎虎拜了堂,其他的都省了,大概就是他那时太敷衍了事,所以老天爷惩罚他们这一路走得颇为心酸坎坷。
好吧,他也正正式式大办一场,把白千帆风风光光迎回宫里做皇后。
那么长时间都等过来了,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墨容澉点了头,但大军仍压在境线上,等着迎接舞阳公主。他则先打道回府,着手安排婚事。
皇帝大婚可是件大事,中宫空缺,突然说要迎娶南原的公主,除了宁九和白长简,没有人知道那位舞阳公主就是白千帆。
禁宫里,有人欢喜有人愁,欢喜的自然是文武百官,在他们看来,这是一场政治联姻,南原虽小,物资却丰富,在西南一线也占据了有利的地理位置,当然,他们认为蒙达,或北齐的公主更适合一些,不过,已然这样了,就当是缘份吧。
瑞太后也很高兴,皇帝终于肯迎人入中宫,这说明他的心结已经打开,只要他愿意敞开心扉接纳别的女人,过正常人的生活,不管那个女人来自哪里,她都是欢喜的。
愁的自然是后宫那拔宫妃,皇帝只宠幸过贤妃,对其他人皆是一视同仁,至今都未有招寝过,她们也没别的办法,望穿秋水这么等着,可哪知道,皇帝出了一趟宫,打了一仗,结果就要娶回来一个皇后。那可是唯一能和皇帝并肩而立的女人,就算皇帝不爱她,也够她们拈酸吃醋一阵子的。
修元霜去慈安宫里请安的时侯,听到后妃们为这事议论纷纷。
淑妃呵的一笑,“有意思,咱们万岁爷打仗打回来一个皇后,这在日后可要传为佳话的。”
贤妃向来缺心眼,笑道:“咱们有了主子娘娘,这后宫总算有人挑头了。”
淑妃飞快的瞟了修元霜一眼,笑着说,“臣妾一直以为咱们良妃娘娘是皇后的不二人选,这后宫打理多井井有条啊,小殿下也教导得好,昨儿个我去看他,还冲我笑了呢。”
修元霜不知道她这话是挖苦她呢,还是替她不值,她是沉得住气的,自然不往心里去,淡淡一笑,“臣妾只管将份内事做好,替皇上分忧,其他事情自有皇上定夺。”
李贵人咦了一声,“不是说皇上心里只有小殿下的娘亲么,所以才一直不肯立皇后,如今怎么肯娶了?难道那位新皇后果真入了万岁爷的眼?”
修元霜心里咯登了一下,她听到和南原打仗的消息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这种时侯,平白无故打什么仗呢?既是打仗,有那么多将领,为何要墨容澉亲自上阵?她那会心里就有些莫名的不安,如今又说要迎娶什么皇后……她别的不怕,就怕到时侯成了亲,墨容澉让新皇后亲自教导小太子,那她就真有点得不偿失了。毕竟带了这么久,也带出感情来了。
瑞太后垂眼喝茶,听着大家议论纷纷,余光里却偷偷打量修元霜,见她并没有露出怨恨不甘的表情,微微放了心,毕竟女人心,海底针,她自己也是从年青的时侯过来的,后宫的女人是什么样,她比谁都清楚。为了争宠,可是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的。
虽然这些女人里面,她最喜欢修元霜,但后宫里永远有一句至理名言:防人之心不可无。毕竟墨容麟还养在她宫里,万一因为这个迁怒到小太子,暗地里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来,那可是大罪过了。
她嫌这些女人吵得慌,摆摆手让她们都退下,独独叫了修元霜留下。
亲昵的把她的手握住:“元霜啊,这段日子辛苦你了,等皇帝回来,哀家一定让他好好奖赏你。”
“老佛爷哪里的话,臣妾做的是份内事,不求奖赏,但求无过。”
“你事事都做得这样好,有什么过呢,别人不知道,哀家是知道的,为了教导小太子,你可是操心操大发了,”她叹了一口气,“原本哀家是想,既然皇帝让你统管后宫,小太子也交到你手上,多早晚是要提一提你的,在哀家看来,你入主中宫是迟早的事,哪曾想,皇帝在外头打了一仗,打回来一个公主,这是国与国之间的建交,想必皇帝也是没办法,无奈之下才答应的,你别往心里去。咱就算做不成皇后,提个贵妃是没问题的,你放心,别人哀家不管,但是你,哀家是时刻放在心上的。”
修元霜赶紧谢恩,“臣妾谢老佛爷抬举,老佛爷如此看重臣妾,倒叫臣妾汗颜了。”她顿了一下,说,“但臣妾求老佛爷别去开这个口,臣妾不在乎份位,如今这样挺好,只要能替皇上分忧,皇上也信任臣妾,臣妾就心满意足了,臣妾一心巴望皇上好,他若有了喜欢的人,臣妾真心替他高兴,毕竟对皇上来说,要走出来不容易。老佛爷放心,等新皇后入了宫,臣妾定当象尊敬皇上一样尊敬她。”
瑞太后听了修元霜这番话,心里总算有了底,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好孩子,这么想就对了,就是委屈你了。”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六百八十五章嫁出两位公主
东越迎娶南原舞阳公主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全国,百姓们都很好奇,从南原那个神秘小国迎回来的公主会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是否衬皇帝的心意?以前听说皇帝还是楚王时,爱楚王妃爱进了骨子里,如今当了皇帝,先是采选,现在又迎娶皇后,看来再长情的人,也敌不过岁月的痕迹。
南原女帝倾其所有替舞阳公主添妆,十里红妆,浩浩荡荡,从河西走廊,一路往北,进东越境。公主坐的是花车,车身和车顶缀满鲜花,车辕上挂着银铃和丝带,送行的护卫穿着金色的袍子,一路都有人吹奏葫芦丝和弦鼓,一派欢天喜地的模样。
到了境线上,由李天行接手,除了公主随行的宫女嬷嬷们,护卫们都要打道回府,剩下的路程将由东越的人护卫至京城临安。
那一天,南原皇宫张灯结彩,女帝亲自送出宫门,站在城墙上抹泪送别,但没人知道,当天,从皇宫里嫁出了两位公主,一位是嫁往东越的舞阳公主,一位是下嫁给蓝将军的丹灵公主。
丹灵公主和蓝将军的婚事,民间早有耳闻,所以便是听到也不足为奇,况且,舞阳公主嫁往东越,声势浩荡,万众瞩目,其他的消息不过是河面上的一点涟漪,很快便趋于平静了。
花桥入夜才抬往将军府,白千帆坐在摇摇晃晃的轿子里,心里没来由的发慌,好象前面是万丈深渊,她只要再往前一步,便会坠入深渊,摔得粉身碎骨。
可她明明是去成亲啊,嫁给青梅竹马的爱人,这么顺理成章的事,为什么给她这种感觉?
她晃得头晕了起来,索性靠在围子上闭目养神,可眼睛刚闭上,那个男人就出现了,他一声不吭,满目都是悲凄,就那么看着她,深重的眼神似要与她告别。
她的心揪起来,问他,“你倒底是谁?为什么总来纠缠我?”
男人还是不吭声,低头叹了一口气,她这才发现他手里牵着一个小小的孩子,他有一双特别乌黑清澈的大眼睛,他扬着小脑袋,甜甜的叫她娘亲。
她的脑子轰的一炸,她还没成亲,怎么有个孩子叫她做娘亲?
小孩子走过来,扯她的衣裳,伸着手要她抱,她弯腰抱起他,很熟练的样子,孩子搂着她的脖子,小嘴在她脸上左一下右一下的亲着,有股子奶腥味,但她觉得这样的感觉很好,居然不舍得放手。她也亲孩子,孩子怕痒,咯咯咯的笑,两个人嘻嘻哈哈闹成一团。
这时,那个男人终于开口,“千帆,你还不打算回来么,我和麟儿都在等你。”
她疑惑的抬头,他知道她的名字,可麟儿是谁?为什么她听到这两个字,心里会刺痛?
孩子看出她的疑惑,歪着头说,“娘亲,我就是麟儿啊,我叫墨容麟,他是我爹楚王墨容澉,你是我娘楚王妃亲白千帆,咱们是一家人啊!”
白千帆猛的睁开眼睛,如遭雷击,她把红盖头慢慢扯下来,露出惨白的一张脸。
她全都记起来了,她是楚王妃,她的夫君是楚王墨容澉,她有个孩子叫墨容麟?她和孩子被劫,后来被蓝霁华所救,到了南原,再后来……。
她的头有些疼,可后来发生了什么,她的麟儿呢,她发誓不让麟儿离开自己的,可麟儿呢,为什么每天陪在她身边的是一只豹仔,应该是麟儿才对啊,麟儿,她的麟儿,她把麟儿弄丢了,怎么有脸回去见墨容澉?
在山洞的时侯,她尚且能保护他,怎么到了南原,她反而把他弄丢了,她还记得墨容麟满周岁的时侯,披着金灿灿的小斗篷,模样儿可爱极了。
她抓着红盖头,用力闭上了眼睛,两行泪水从眼角滑下来,麟儿,娘亲对不起你,你好生等着,娘亲会来找你的,娘亲一定会找到你的,你一定要等着娘亲啊……
蓝文宇今日着盛装,大红的喜袍上绣着神鹿,金冠节节往上,边上挑着一朵大红的花,他面色如玉,唇红齿白,狭长的凤眼波光流转,弄得那些来喝喜酒的贵妇小姐们都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
蓝文宇对她们的目光毫不在意,一双眼睛不时望向外头,听到前门那边放炮仗,立刻提起袍子疾步走过去。
飘泊了这么多年,他终于成亲了,娶了自己喜欢的女人,尽管这个女人曾经有过夫君,还生过孩子,可他不介意,在他看来,不管人还是物,有人抢才招人稀罕。
花桥落地,喜娘将新娘子扶出来,高挑的个头,婀娜的身段,大红盖下底下只露出一个尖尖的下巴。
蓝文宇满心欢喜去牵她的手,到了今日,白千帆总不能不让他碰了吧?
喜娘把新娘的小手放进了新郎的大掌里,说着喜庆的话,示意新郎领进去拜堂成亲。
蓝文宇握着那只柔软的小手,心里一阵欢喜,可刚迈脚,就听周围的人惊呼一声,接着,白千帆软软的倒下去。
吓得他忙伸手接住,打横抱在怀里,焦急的问,“这是怎么了?她怎么了,囡囡,囡囡,你怎么了……”
边上的人七嘴八舌的出主意,“快放床上,叫大夫来瞧瞧。”
“新娘子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哎哟,病得可真不是时侯。”
“快,大家都散开些,让她透口气。”
蓝文宇心里很乱,也有些茫然,不知道大喜的日子怎么就弄成这样。他把白千帆抱进新房,叫了府里的医官来看,翻了眼皮,探了脉,看了老半天,说是久郁成疾,大约是劳累过度。
蓝文宇觉得不可思议,白千帆天天儿在平乐宫里好吃好喝的呆着,婚事一点也没让她插手,她劳累了什么?
医官开了几副安神的药,说让新娘子静养了一会,也许很快就会醒来,蓝文宇便把屋里的人都赶出去,他一个人留在屋里守着她。
屋里点着大红的喜烛,烛泪缓缓往下流淌着,蓝文宇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白千帆,她的脸色确实惨白得可怕,连上了口脂的唇也失了血色,整个人看起来相当羸弱,他握住她一只手,心里象有一根小针,冷不丁扎一下,冷不丁又扎一下……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六百八十六章全城戒严,搜捕舞阳公主
蓝文宇正心神不宁,余光里,白千帆的眼皮子似乎动了动,他立刻凑上去,压着嗓子问,“囡囡,你怎么样,好些了么?”
白千帆睁开眼睛,看着陌生的房间,有些茫然,“我这是在哪?”
“在咱们的新房,你忘了,今日是咱们成亲的喜日子。”
白千帆哦了一声,撑着床慢慢坐了起来,“这么快就成亲了,”她扭头四处寻找,“我的麟儿呢?”
蓝文宇就跟被雷劈了一下似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有些不相信似的,“你说谁?”
“我的孩子,我的麟儿,”白千帆奇怪的看着他,“你怎么了?”
蓝文宇掩饰的咳了一声,“哦,我,我没听清楚。”
“麟儿呢,今日我成亲,他要做撒花童子的。”
蓝文宇没吭声,探究的看着她,心里很是纳闷:她记起了墨容麟,却忘了墨容澉,提起成亲好象理所当然,怎么会这么奇怪?
“麟儿的事,我晚点再跟你说,眼下吉时都快过了,咱们赶紧去拜堂,前头宾客们都等着呢。”
“不行,不说麟儿在哪,我哪儿也不去。”白千帆抱着双臂坐在床头,寒着脸,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
蓝文宇知道她的性格,平素好说话,可较起真来,还没谁拧得过她。
他认真的看着她,“你记得麟儿的爹是谁吗?”
白千帆蹙着眉想了想,“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他的印象总是很模糊,我就记得是阿哥把我们母子接回来的,母皇说我以前吃了太多苦,所以要补偿我,我想,我以前过得应该不是很好。”
“让我来告诉你吧,”蓝文宇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麟儿的爹是东越的皇帝,但是他把你们母子抛弃了,所以陛下才让大皇子把你们接回来。”
“麟儿爹为什么要抛弃我们?”
“因为他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东越和南原不和,他的国家不容许他和一个敌国公主在一起,他们认为你留在他身边只是想谋害他。”他顿了一下,又说,“况且那东越皇帝也不是非你不可,他有后宫三千佳丽,大把的美人,少你一个不少,所以就把你们抛弃了。”
“那我的麟儿呢?”
“他抛弃你们后,以为后宫那么多嫔妃会为他诞下儿子,可是老爷并不厚爱他,他至今没有子嗣,所以他又把麟儿要回去了,但是你,他坚决不要。”
白千帆说,“他不要我,我还不要他呢,我只要我的麟儿。”
“麟儿是他的儿子,是墨容氏的人,他不会再把麟儿给你的。”蓝文宇说到这里,狭长的凤眼妩媚一笑,“如果你喜欢孩子,以后咱们多生几个就是了,”
“不,我就要我的麟儿。”
“可是麟儿已经在东越的皇宫里了。”
“你说的是真的?没骗我?”
蓝文宇把右手放在左胸上,慎重其事的道,“我以雀神灵的名义起誓,绝无半句虚言。”
南原人是很敬仰孔雀神的,以他的名义起誓,只怕是真的了。
她垂下眼帘,很响的抽了一下鼻子,再抬起来,目光里带了企求,“文宇,麟儿是我的孩子,是我千辛万苦生下来的,我不管他爹是谁,总之我要他回到我身边来,你答应我,想办法把他接回来。”
蓝文宇很为难,可白千帆难得这么低声下气的求他,他咬了咬牙根,豪气的一挥手,“没问题,成了亲,他也是我儿子,我一定把他找回来。”
“谢谢你,文宇。”白千帆感激的握住了他的手。
蓝文宇第一次被她主动握手,心里有些雀跃,“咳咳,时辰差不多了,咱们该出去拜堂成亲了。”
白千帆说了声好,下床趿鞋,刚站起来,就觉得头一阵晕眩,差点没跌倒,幸亏蓝文宇及时扶住了她,“你怎么样?”
“我的头好晕,”白千帆抚着头,慢慢又坐下来,疲怠的靠在床头,“可能我还得躺会再出去,你别陪着我了,先出去招呼客人,让他们先吃上喝上,别没了礼数,往后让人说闲话。我一会好了,会让人通知你的。”
这话说得蓝文宇心里暖洋洋的,倒底是进了一家门,就是一家人,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子亲昵。
他说了声好,抓着她的手轻轻握了握,心里甜滋滋的,到外头叫了人进来伺侯,自己到前头招呼宾客去了。
一到前头,宾客们把院里的席都坐满了,见到他,个个起来拱手向他道喜,他人逢喜事精神爽,扬着笑脸一一应酬着。
好不容易脱了身,叫管事的把礼式筹备起来,准备拜堂,管事的却说吉时已过,大祭司算了卦,还要再等一等。
蓝文宇无奈,只好叫大伙儿先吃起来,吃到一半再观礼也是可以的。
他在人群里穿棱着,身边跟着几个长随,替他挡着酒,拜堂前,他一滴酒都不能沾,怕白千帆闻到他身上的酒味不高兴,毕竟是大喜的日子,总得把新娘子哄高兴了,才好洞房呀。
酒过三巡,管事终于跑过来告诉他,“将军,吉时到了。”
蓝文宇很高兴,“那快请公主出来行礼吧。”
话音刚落,喜娘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把他拖到一边,“将军,坏事了,公主不在房里。”
蓝文宇心里一直绷着的那根弦“啪”的断了,他其实隐约有些不安,又觉得是自己太紧张了,不好让人看出来,使劲压着,结果真的出事了。
他急忙赶到新房,房间里一切照旧,和他出去前没有什么变化,唯一不同的是地上倒了一个人,穿着大红的嫁衣,可那不是白千帆,是他叫进来伺侍白千帆的丫环,此刻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他心里怒火滔天,气得不行,他可不管什么男人女人,气起来照打,一把抓起那丫环噼里啪啦就是几个大嘴巴子,打得她鼻清脸肿,可好歹是被打醒了,摇晃着肿胀的脑袋,目光虚散的看着蓝文宇。
蓝文宇狠狠将她一墩,“说,公主哪去了?”
丫环还是呆呆滞滞,可眼神终于聚了焦,看清了抓着自己的是蓝将军,顿时就哇哇哭叫起来,“将军,公,公主跑了,她打晕了我,跑,了……”
蓝文宇知道是这个结果,可是从丫环嘴里说出来,让他心里又添了一把堵,他面色发青,一巴掌拍在桌面上,“传我的令,全城戒严,搜捕舞阳公主!”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六百八十七章你这是要上哪儿去?
新娘子跑了,这么大的事,压都压不住,何况蓝文宇压根没想压,他是真被白千帆气到了。喜欢她,因为她纯真简单,没什么心计,也不说假话,哪曾想,她不是没心计,她的心计都用来对付他了,关键时刻摆了他一道,让他丢尽了颜面,闹了天大的笑话。
宾客们大概察觉到不对劲,不是吉时到了吗,怎么不见新娘子出来,只有蓝将军铁青着脸匆匆从后院过来。
女帝嫁女,也亲自来了,因为身份尊贵,与几位族长坐在厢房里,蓝文宇沉着脸进屋子的时侯,她还有些莫名其妙,“将军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蓝文宇怒气冲冲,“这就要问问陛的好女儿了,舞阳公主跑了。您让臣怎么收场?”
女帝吓了一跳,“怎么跑了?什么时侯的事?”
“没有多久,臣已经命人全城戒严,她跑不远的。”
女帝朝左右使了个眼色,屋里的人都识趣的退了出去,等人走光了,随侍把门关上,女帝问,“她可有同你说什么?”
蓝文宇冷冷一笑,“陛下的计划可能要泡汤了,她全都记起了。”
女帝骇然后退了一步,“全都记起来了?这不可能,明明大祭司说……”
“大祭司也说过,她是最难控制的一个。”
女帝仍有些不信,“当真全记起来了?”
蓝文宇这时心绪平静了些,说,“也不尽然,她只说记起了墨容麟,来南原之前的事,似乎还是很模糊。”
女帝在屋里急促的踱着步子,“想必是那次她见到了墨容澉的缘故……得赶紧把人抓回来。”
这时,蓝霁华一头冲了进来,“母皇,听说囡囡不见了?”
女帝叹了一口气,“不是不见,是跑了,母皇自问对她不薄,为了弥补她,挖空心思的对她好,可倒头来,她把母皇撇下跑了。”
蓝霁华暗暗松了一口气,瞟了蓝文宇一眼,说,“母皇放心,囡囡肯定是对成亲还没想好,所以才想逃走……”
蓝文宇呵了一声,“你是说她不想嫁给我,所以才逃走吗?”
“我可没看出来她有多喜欢你。”
“不喜欢我,难道喜欢你吗?你可是她的亲哥哥。”
“你胡说八道什么?”
眼看两个人就要跟乌眼鸡似的斗起来,女帝赶紧打圆场,“都别吵了,囡囡逃跑是因为她记起了墨容麟,现在不确定她记起了多少,但必须赶快找到她,绝对不能让她回到东越去。”
蓝霁华和蓝文宇也知道现在不是吵架的时侯,互瞪了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女帝缓缓坐了下来,抚着额叹气,心里很是戚戚,筹谋了这么久,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功亏一篑,囡囡,你怎么就不体谅母皇的一片苦心呢,母后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南原的族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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