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王妃初长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墨子白
史莺莺有点不放心,不过前厅确实很忙,“我叫个人过来……”
“不用不用,都是些糙爷儿们,谁让他们伺侯,你去吧,我没事的。”他挥着手把史莺莺赶走。
史莺莺看他走路还算稳,想想应该也不会有问题,叮嘱了几句就走了。
她一走,杜长风立刻绕到后院,进了门上二楼,规规矩矩敲了三声,里头传来宁九的声音,“谁?”
“是我。”
宁九开了门,杜长风闪身进去,抬手作揖给墨容澉行了礼。
墨容澉上下打量他一眼,“看这样子,是好了?”
“好得差不多了,我不敢吱声而已。”
宁九奇道:“这却是为何?”
杜长风有些无奈的笑,“你不了解史莺莺,她是一言堂的性格,我自己认为好了不算,她认为我好了,我才是好了。”
语气虽然有点无奈,但宁九听得出来,他多少还是有点小小的炫耀在里面,说穿了就是史莺莺紧张他呗。
杜长风看着宁九那饶有意味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赶紧转了话题,对墨容澉拱手道,“爷,我要请命当这次大战的前锋。”
墨容澉抬抬手,“准了。”
杜长风没想到他答应得这么痛快,还有点不敢相信,眼珠子放亮,“爷,您真的答应?”这意味着他又可以重新回到军中,和曾经的同伴并肩作战了。他倒底是个军人,窝在这驿站里,做些杂七杂入的事情,怎么能和上战场英勇杀敌相提并论,那才是一个血性汉子应该做的事情嘛!
“为什么不答应,我正缺人手,有你,有宁九,有李天行,也差不多了。”
杜长风吓了一跳,“您不准备再调配外地的驻军过来,只用西北的驻军么?”
墨容澉笑得一脸轻蔑:“一个小小的南原,哪里需要动用我东越全部人马,有西北军就足够了。”
杜长风知道他用兵如神,南原的国力也确实很弱,加上西北向来驻重兵,人数不少,应该也差不多。
“收拾一下吧,李天行正在调配军队,大概明日就能出发,你若要当前锋,便跟先头部队过去。”
“是!”在外不好行君臣之礼,杜长风这声是答得极其响亮。
只是出了门,他就犯了愁,要去打仗的事,要怎么跟史莺莺开口呢?哎,不管了,先收拾行李,临走时再摊牌,时间仓促,她也没机会闹。嗯,就这么干!
杜长风顺着原路回了自己房间,拿了包袱皮铺在桌上,开始收拾行李,天气热,不用带太多东西,带几件换洗衣裳就行了……
正收拾着,门被一脚踹开,史莺莺气急败坏冲进来,手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六百八十章这,或许就是幸福
整个驿站的人都看到,杜老板被史老板追着屋前屋后乱窜,狼狈不堪,不时回头喊:“你别追了,我伤还没好呢!”
“没好,没好你还……啊!”史莺莺虽然气得七窍生烟,但脑子还算清醒,知道打仗的事现在还是秘密,不能轻易泄露。
虽然平时杜老板和史老板老斗嘴,但象这样的大阵仗还是头一次见,看客们顿时坐不住了,一大群人跟在屁股后头看热闹。
驿站里比过年还热闹,吵闹声差点没把屋顶给掀了,皇帝怕吵,皱了眉头,问宁九,“下边怎么回事,吵什么?”
宁九把头伸出窗外看了一眼,笑了,“史莺莺教训杜长风,大伙在看热闹。”
皇帝听了,起身走到窗边去看,过了一会,果然看到史莺莺追着杜长风跑过来,后面跟着一大群看热闹的人,然后楼下噼噼啪啪一阵乱响,中间还夹杂着起哄的声音。
皇帝开始还饶有兴趣的听着,后面脸色就慢慢沉下去了。
他想起了自己,曾经自己和白千帆也象一对冤家似的吵吵闹闹,外人瞧着他没面子,其实他心里高兴着呢,就象杜长风,看着狼狈,其实都是装出来的,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还打不过一个弱女子么,不过是为了示弱,让对方发泄而已。说白了,是因为爱!爱她,就陪着她耍花枪,不爱,管你是哪根葱哪头蒜!
只是他仔细观察过杜长风,这厮大概还没有察觉到自己爱上了史莺莺,来的那两天还让史莺莺配合跟他演戏,分明就是在走他的老路,当初他也是自己没有察觉就爱上了白千帆,结果闹出了许多笑话,还差点把她拱手让人。
他摇了摇头,在心里唏嘘,不论多精明理智的男人,一旦涉及感情,跟一头猪有什么区别?他就是最好的例子,媳妇儿不要他了,他还死乞百赖要把她抢回来,但凡有点傲气,他就应该死心,从此恩断意绝,把她从心里抹去。
史莺莺追了几个圈,没追上杜长风,气得把手里的木瓢狠狠掷过去,却没有打中,她一跺脚,不追了,蹲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这一变故把大家都吓到了,哄笑声没有了,都纷纷指责杜长风,“杜老板,你做什么事让史老板这么伤心,快去赔个不是哦!”
“杜老板,你跑什么嘛,武高武大的汉子,挨女人几下打有什么嘛!”
“就是,你是男人,她是女人,你应该迁让她嘛,怎么能惹她伤心哩!”
“史老板是多好的女人哦,杜老板你要懂得珍惜塞。”
杜长风听着带了各地方言的指责,脸上有些讪讪的,他也被史莺莺这一举动吓到了,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过了一会,他走过去,一把将哇哇大哭的史莺莺抱了起来,史莺莺倒也没挣扎,一边哭,一边任他抱回屋里去。
杜长风默不作声拧了湿帕子给她擦脸,有些嗫嗫的,“不就骗你一下,值得这么哭么,那么多人看着,不丢脸啊!”
史莺莺自己拿过帕子擦了几下,丢回给他,“自打跟了你,我哪还有什么脸面噢,都让你丢光了。”
“怎么是让我丢光呢,”杜长风觉得很冤枉,嘟噜着,“你可不能什么都往我身上赖。”
史莺莺用力抽了几下鼻子,慢慢平息下来,“我问你,你要去当前锋,是不是为了她?”
杜长风脱口而出,“不是!”
“答得这么快,一定是心里有鬼!”她再信他就怪了,“明明身上的伤还没好全,一听要为她打仗,立刻就什么都不顾了。”
“我伤好不好,刚才检验得还不够么?圈着屋子跑了五六个圈呢。”杜长风作势要脱衣裳:“要不,你亲眼瞧瞧?”
史莺莺没好气,“谁稀罕看你。”
杜长风叹了一口气,“我就知道你会想歪,我怎么还会为了她去做什么事呢,人家正牌的夫君在楼上呢,你也替我想想,我是一介武夫,本来就应该呆在军队里,要不是一时糊涂自毁了前程,上次攻打临安的功劳肯定是我的,哪有韩将军什么事啊,说不定现在已经成护国大将军了,哪用跑到西北来经营驿站啊……”
史莺莺看着他,微皱了眉头,“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了这么多,你问哪句?”
“什么自毁前程。”
“一时糊涂自毁了前程。”
史莺莺紧盯着他的眼睛,“你承认自己是一时糊涂?”
杜长风苦笑,“当时鬼迷了心窍,现在回想起来,可不就是一时糊涂么。”
史莺莺的眉头松开了,可没一会又皱起来,“你的意思是,若没犯糊涂,就不用跟我来这里开驿站,还好好的当你的将军塞?”
杜长风:“……咳咳咳,其实到这里开驿站也没什么不好的,挣得比将军还多呢,天高皇帝远,多自在啊。我觉得挺好。”
史莺莺心里总算舒坦了些,说,“你要去打仗,我不拦着,反正我就一句话,你不回来,这份产业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杜长风脸色一凛,“开什么玩笑,这么大的产业岂能让你一个人独吞,说什么我也要回来的。”
史莺莺脸上终于云开见日,有了点笑容,说,“行了,你出去,一个大老爷儿会收拾什么,我替你收拾,晚上叫厨房做顿好的替你践行。”
杜长风没有说话,拍拍她的肩,“不错,是个当家理事的好媳妇啊。”
史莺莺故意拿眼睛斜他,“说什么呢?”
杜长风边说边往外走,“我说哪个娶了你,是捡到宝了。”
“滚蛋!”史莺莺一脚踢在他屁股上,卟哧一声笑了,“得性!”
杜长风走到廊上,回头看了一眼,房门开着,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屋里窄窄的一小块地方,史莺莺就在站在那里,弯着腰,替他收拾着行李,一件件衣裳整齐的叠放,码好……
他看着看着,象有什么东西在心里荡漾开来,慢慢的充盈了整个胸腔,让他觉得岁月如此静好,他头一次意识到,或许,这就是幸福。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六百八十二章与兽斗
两军对阵,战鼓齐发。
阳光下,东越的军队整齐列阵,银色铠甲熠熠生辉。
对面,应该是南原军队的地方却空空如也,但他们的战鼓却敲得格外有气势,鼓手们身穿彩衣。头上包着五彩的布条,动作整齐划一,且手舞足蹈,变幻多端,看着倒象是一场表演。
东越的士兵都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看得饶有兴致。
杜长风和李天行骑在马上,面面相觑,这是搞的什么鬼,不是打仗么,士兵呢?难道就是对着他们敲一阵鼓,跳一阵舞就算完事了?
李天行问宁九,“南原不是答应应战了吗?人呢?难道怕了咱们,不战而败?”
宁九面无表情,正视前方,微微抬了抬下巴,“来了。”
几个人都伸着脖子去看,远处的地平线上果然冒出了一片黑色的影子。他们前进的速度很缓慢,可看起来并不像是人类,很高很大,像一堵墙似的向他们推进。
奇怪,那是什么?东越的士兵都好奇的看着。
这时,对方的鼓点变了,激昂又低沉,节奏也快了许多,嘴里唱着莫名的调子。
那缓慢前进的庞然大物,突然加快了速度,向这边迅猛的冲过来。
杜长风失声叫道,“是象群!”
士兵们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不勉有些胆怯,人群有些骚动起来,皇帝始终平静,从容的发号施令,“队列分三阵,你们各带一阵,宁九忘南,杜长风往西,李天行往北,迅速撤开,如果被追到,弃马上象背!”
三人听令,立刻带队列向三个方向快速撤离。很快象群奔过来了,果然是见人就踩,见马就撞,不过东越有准备,并没有造成什么损失,皇帝站在原地没动,锐利的目光在象群里扫视,身子不停灵活的跳跃着,避开那些乱撞的大象。
宁九见状,要返身回去,被李天行喝住,“不要蛮撞,小心坏事。”
宁九抬头一看,皇帝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跳到了一头大象的背上,那是一头高大威武的大象,蒲扇般的大耳朵,高高举起硕长的鼻子,锋利的大牙露在外边,白生生地吓人,皇帝揪着它厚实的皮,抽出腰间的匕首,猛的扎向它的头顶,那大象吃痛,用力扭动身体,想要把他甩下来,皇帝被甩得身子斜斜的飞了出去,吓得远处旁观的人皆是心一沉,但是不管那头象如何用力甩,皇帝都紧紧的附着在它背上,同时,握着匕首的手,一刀接一刀往它脑门子上戳。
那头大象被戳得鲜血淋漓,终于哀嚎了一声,失去了威武的气势,脚步蹒跚,在原地打着转转,其他横冲乱撞的大象,也都放慢了速度。
皇帝大声喊道,“换长矛,群而围攻,逐个击破。”
众将士立刻听令,利用队形,将象群隔开,无数的长矛捅进了大象的身体,一头头大象被刺得鲜血淋漓,皮开肉绽,一场激烈的厮杀过后,庞然大物们轰然倒地。
这时,对方的战鼓突然停下来,还未倒下的大象们也停止了与士兵们的厮杀,转身朝来的方向奔去。
杜长风看着满地的大象尸体,有些不屑一顾,“还以为他们出什么奇兵呢,不过如此。”
话音刚落,战鼓又起。这一次的声音是尖锐而急促的,大家发现天空中有乌云迅速的朝他们飞过来。到了近处才发现,那并不是云,而是鸟。这种鸟并不大,但是嘴非常尖锐,从高空俯冲下来,用力一啄,便叼走了一个士兵的眼睛,手法相当老练,看来是特意训练过的,士兵捂着血淋淋的眼窝,惨叫连连,如此残忍,让在场的士兵们都气愤不已,挥舞着长剑,长矛,和空中的鸟儿们搏斗起来。这次不用皇帝下令,李天行命令弓箭手对天连发,一只只鸟儿被射了下来,却有更多的鸟补上来。他们仿佛有灵性,绕过其他的士兵,只啄弓箭手。
其他人正要过去帮忙,一声声尖利的叫声从远处传来,大家抬头一看。这回来的是一些体型硕大的鸟,拖着长长的尾巴,落到士兵中间,尾巴突然打开,上面有幽蓝的火焰,点燃了士兵的战袍。激烈的战场变成了惨烈的火海。
皇帝大喊,“扬沙!”
大家醒悟过来,纷纷用长剑和长矛,挑起地上的黄沙,一来可以灭火,二来当做武器,只要力度够,也可以当成箭羽一样使用。
那些大鸟体型笨重,落了地就被士兵们杀死。小鸟被黄沙扫中,失去平衡,也纷纷被斩落在地,尽管双方战得很激烈,但最终,还是东越一方获胜。
可要命的是,对方的战鼓又敲响了。
李天行忍不住骂娘,“格老子的,有本事真刀真枪的干一场,派些杂碎来是什么意思?”
宁九脸色一凛,“来了。”
可大家伸着脖子看了半天,什么也没看到。
杜长风问,“在哪呢?”
皇帝沉声道,“注意脚下。”
大家这才发现黄沙地里漫过来一片黑乎乎的东西,“是蛇!”有人惊叫起来,许多人脸上露出惊惶的表情,忍不住往后退,宁九和杜长风退到皇帝身边,一左一右护着他,虎视眈眈的看着快速游曳过来的蛇群。
这些蛇不但咬人,还咬马,马儿受惊,驮着将士横冲直撞,却将人甩进了蛇群,蛇群立刻爬上去,将他淹没,让人见了毛骨悚然。
皇帝面无表情的下令,“让他们脱下战袍,绑在长矛上做成火把。”
本来还惊慌失措的士兵,见皇帝如此冷静从容,也都振作精神,照他的话去做,用火折子点燃战袍,一支支火把燃起来,掷向蛇群,形势果然开始扭转,气势如虹的蛇群往后退了。
三次交锋下来,尽管东越损失了不少兵力,士兵们也很疲倦,但主帅的身影一直屹立在他们前方,笔直如松,坚韧不拔,那是他们的神,有他在,不管南原出什么幺蛾子,他们都不怕。
然而,鼓声再次停了,漫天黄沙,却是死一般的寂静。但没人敢放松警惕,都睁大眼睛盯着远处的地平线。
许久,那里终于冒出了一个小黑点,大家精神一振,却发现那只是一人一马,朝着他们飞驰过来。大家脸上露出奇怪的神情,这回终于派了人来,可怎么只派了一个人,难道对方想凭一人敌杀千军万马?那也太异想天开了!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六百八十三章谁赢了,她归谁
那人到了跟前,灿灿的一身金甲,宝塔样式的头盔下,是一张俊朗无双的脸。
李天行看到他,顿愕了一下,脱口而出,“尉迟将军。”
南文宇笑了笑,“尉迟将军已经死了,现在我是蓝将军。”他看着皇帝,“借一步说话。”
皇帝抬抬手,周围的人立刻向后退开。
蓝将军挑了挑眉毛,英气中带着一丝痞样,“我一直以为你擅长与人作战,没想到,对付这些爬虫猛兽,你也有一手。”
皇帝冷冷的看着他,“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作为一个主帅,这是最基本的原则,莫非你连这个都不知道?”他顿了一下,“你的爬虫猛兽用完了,现在该用人做战了吧?”
南文宇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我们陛下可不像你,冷酷无情,白白让这些年轻人去送死。她仁慈宽厚,有一颗悲悯的心。所以,没有士兵,只有本将军。”
皇帝有些不明白,“什么意思?”
南文宇两手一摊,“很简单,没有人啊。南原人的命是很宝贵的,死一个,我们陛下都要伤心半天,所以怎么可能派到战场上来白白送死。”
皇帝越发不解,“难道,你们就真的只派这些爬虫猛兽来打仗?”
“正是,”蓝文宇有些得意,“他们也是南原的一份子,为什么不可以代替南原出战?”
皇帝脸一沉,“这是在藐视朕吗?”
“岂敢?”南文宇要笑不笑的样子,“实话跟你说吧,在你们眼里,神秘的国度南原,是一个被诅咒的国家。几百年来,它的人口一直在减少,所以,他总是以弱国的姿态出现,对强国称臣,他有最丰富的金矿,它的版图里,河流,山川,密林,资源都是最好的。它盛产鲜花和飞禽走兽,在南原的大街小巷,随处可见姹紫嫣红,他的猛兽比人口还多,狮子老虎在街上闲逛,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很多人家都有圈养猛兽的习惯,”说到这里,他嘴角歪了一下,笑的有些邪乎,“囡囡不是也养了一只豹仔吗?在这个国家,好像什么都能养的好,唯独人养不好,他们能歌善舞,却并不擅斗。所以,南原从不卷入战争。”
“上次,朕亲眼看到了你们的士兵。”
“对,那是我们陛下的亲兵。”
皇帝眉头一皱,“那次是南原女帝想抓我?”
南文宇哈哈大笑,“一个皇帝偷偷摸摸跑到别人的国家里来,换了谁都会这么做吧?”
皇帝突然想起来,“你刚刚叫她什么?”
南文宇笑得更得意了,“我叫她囡囡,你没有这样叫过她吧,这是她的小名,她娘亲给她起的。”
皇帝问,“她真的是南原女帝的女儿?”
“当然,千真万确。”
“她爹是谁?”
蓝文宇耸了耸肩,“无可奉告。”
皇帝静了一瞬,“那么,你来是什么意思?”
“两个意思,”南文宇说,“第一,我要与你决斗一场,因为你想枪走我的女人,是可忍,孰不可忍。第二,我是代表南原来求和的。”
皇帝沉着脸,“那是我的女人,我要回她,天经地义!”
“可她马上就要嫁给我了!”
“那也得等我休了她以后再说!”
两人针锋相对,剑拔弩张,谁也不肯让步,锐利的眼眸对视着,半空中仿佛有电流穿过。
半响,蓝文宇说,“那就决斗吧,谁赢了,她归谁?”
皇帝拔出剑,“来吧。”
南文宇不示弱,拔出剑,跳下马,虎视眈眈看着他,皇帝也下了马,两个人微微弓着步子,谨慎的绕了一个来回,南文宇先进攻,皇帝退守,一个转身亮剑,宝剑在空中,清吟一声,刺向他的后背,蓝文宇不急不忙,错身闪开,堪堪避过那尖锐的剑锋。他拔高身子,来了一招大鹏展翅,皇帝身子一矮,就地翻滚,鱼跃而起,又到了他的背后,一脚踢中他的后腰。
看两个高手过招,是一件特痛快过瘾的事,士兵们看的眼睛都直了,不过论剑术和拳脚功夫,蓝文宇始终略逊皇帝一筹,三五十个回合过去,他渐露败象,皇帝却愈战愈猛,终于一掌逼着他长剑脱手,“铮!”的一声,插进了黄沙地里。
皇帝执剑抵在他喉咙上,“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南文宇哼了一声:“几年不见,你的功力倒是有所长进,我原本就略逊你一筹,你便是赢了我,也没什么光彩。”
皇帝嗤笑了一声,还跟小时侯一样爱耍赖,便说,“你要比是什么?”
“自然是弓射,你敢不敢跟我比?”南文宇胸有成竹的问,他与墨容澉从小斗到大,别的总输给他,唯独弓射他是稳赢的。
皇帝没有犹豫,说了声好。
风吹起的黄沙,漫天飞舞,士兵们忍不住闭上眼睛,只听见风里有破空的声音,“嗖嗖嗖!”三声,大伙睁开眼睛一看,南文宇连发三箭,支支射在东越高扬的大旗上,黑色的尾羽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皇帝也不示弱,抬弓拉弦,照样是三支箭嗖嗖嗖发出去,射在南原的大旗上,不同的是,蓝文宇的三支箭是一字排开,而皇帝的箭却全射在一处,白色的尾羽往外张开,象一朵箭花。
蓝文宇打量他一眼,“哟,不错啊,这些年一直没放下,就为了想超过我?”
皇帝淡淡道:“你想多了,我以为你早死了。”
蓝文宇说:“咱们比活物怎么样?让两个士兵一直往前走,射他头盔上的翎羽,谁的射得远,谁获胜。”
对他的提议,皇帝没有意见,转身问有没有愿意当活靶子的?
结果大家都争先恐后的举手,皇帝随意选了一个,那厢,蓝文宇也从南原鼓手中挑了一个,把自己的头盔给他戴上,让他和东越的士兵一起往前走。
第一轮,蓝文宇先发箭,嗖的一声,箭出弦,正中头盔上的翎羽,他得意的往皇帝一瞟。
皇帝看起来颇为轻松,拉满弓,箭发出去,一样射中前方士兵头盔上的翎羽。
接下来两个人都静默着没有动,看着前面的两个人越走越远。
杜长风在边上看着心急,悄悄问李天行,“皇上怎么不射啊,都要走出射程了。”
李天行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正要说话,就见两人同时抬起弓,齐齐射了出去。就着这破空声,李天行解释:“他们在比耐心,谁沉住气,谁就赢了,先发的,便是射中了也不一定赢,后发的只要射中,便赢了,因为已经到了射程的最大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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