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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王妃初长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墨子白
“等着急了么?”
阿云苏扭头看了一眼沙漏,“时间刚刚好。”她瞟了一眼尉迟不易肩上的包袱,“带了什么,这么大一包?”
“都是我平时攒下的,舍不得扔掉。”演戏演全套,这是蓝霁华教她的。
阿云苏没说什么,对小桑使了个眼色,小桑把一套士兵的衣裳往尉迟不易一递:“公子换上吧。”
尉迟不易接过来抖开,直接套在夜行衣上面。
阿云苏说,“你淋了雨,里面的衣服都湿了,不换掉吗?”
“一点点不碍事,赶路要紧。”
阿云苏也就不多话了,和小桑到屋里也换了一套士兵的衣裳,说,“这就走吧。”
尉迟不易随她出了门,发现门外站着几个和她们穿着一模一样的士兵,顿时明白了阿云苏的计划,原来是让她们混在这些士兵里出宫去。
“这些都是我们部落的人,今日进来了八个,现在出去八个,刚刚好,”阿云苏把腰牌递给她,“挂在腰上,出宫门的时侯要检查的。”她仔细看了看尉迟不易的脸,掏出一盒药膏,往她脸上抹了两下,歪头笑,“行了。”
尉迟不易知道阿云苏在给自己易容,她常进出宫门,那里的守卫都认得她,不乔装打扮很容易给认出来。
一路往外走都很顺利,到了宫门口,果然有守卫查问,“什么人?”
一个士兵摘下腰牌亮了亮,“我们是岜木部落的人,奉阿云苏公主的令入宫,现在出宫回驿站。”
守卫嘟噜着,“怎么这么晚才出宫?”
士兵陪着笑,“公主要问话,我们也没办法。”
守卫便不再说话,摆摆手让他们快走。
尉迟不易,阿云苏和小桑混在士兵里,都很慎定,昂着头正视前方,脸上没什么表情,就这么从士兵眼皮子底下走了出去。
一直走到拐了弯,看不到宫门了,几个人才停下来,阿云苏吁了一口气,笑道,“还好,总算出来了。”
尉迟不易心想,大概是蓝霁华暗中有吩咐,不然没这么容易出来的吧。
有人快步走过来,“公主,马车就在前面。”
“好,”阿云苏拉着尉迟不易的胳膊,颇有些豪气的道,“我们走吧,离开这里。”
马车“的的的的”,踏在青石板的地面上,雨势渐渐大了起来,尉迟不易靠在车围上,轻轻呼了一口气。
阿云苏看着她笑,“紧张吗?”
“还好,”到了这时侯,还有什么好紧张的呢。
这个时侯,城门早已经关了,但阿云苏弄到了出城的令牌,守卫连问都没问,直接就放行了。
看着那道城门在身后缓缓关上,尉迟不易有种错觉,好象这一出来,她就再也进不去了,一念至此,心蓦地一沉。
阿云苏一直在看她,见她脸色有变,问,“不易,怎么了?”
尉迟不易回过神来,勉强笑了笑,“没什么。”应该没什么吧,不过是自己吓自己罢了,她怎么会进不去呢,或许天一亮,蓝霁华就追上来,把她接回去了。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一千零九十二章跟丢了
雨在半夜突然下大了,噼里啪啦的声音打在窗子上,象万马奔腾,蓝霁华从梦中惊醒,出了一脑门子汗。
他刚做了一个梦,梦到尉迟不易不见了,他怎么找都找不到,梦里的他穿着东越的服饰,头发高高束起,执剑浪迹江湖,只为了寻找心爱的女人……
他下床喝了一杯水,定了定心神,瞟一眼墙角的沙漏,这个时辰,尉迟不易应该走远了吧,她不会丢,他的人一直暗中跟着呢,怎么会丢?
醒了就睡不着了,他盘腿坐在床上,听着窗外瓢泼的大雨,嘈杂不休。
这雨一直下到第二天早上才停,日头刚升起来,照在草地上一片亮晶晶,折射出瑰丽的色彩,美得让人忍不住叹息。
很快,孔雀殿传来消息,阿云苏公主和婢女不见了。
当然,同时不见的,还有他身边的红人——尉迟不易。
这事在宫里掀起了轩然大波,大家议论纷纷,却没有人敢去打扰皇帝,因为向来温和的皇帝听到消息,气得把书房都砸了,听着屋里传来砰砰啪啪的巨响,大家站在门外,皆是心惊胆颤。
皇帝发了一通脾气,下命令,“给朕追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宫门大开,一队皇城禁军急驰而出,在打昆城的街道上扬起阵阵尘土,百姓们纷纷站在路边,好奇的看着,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蓝霁华坐在椅子里,有人上前行礼:“陛下,太皇殿下有请。”
“不去,”蓝霁华冷冷的回绝。
“太皇殿下说,陛下莫要忘了尉迟不易身上的蛊虫。”
蓝霁华头一抬,腥红的眼睛狠狠盯着说话的人,恨不得一掌劈了他。
他站起来,大步走了出去,女帝拿捏着他的软肋,他无可奈何。
到了地牢,女帝抬眼看他,笑得有些幸灾乐祸,“听说阿云苏公主把你的人拐跑了?”
蓝霁华寒着脸,“太皇叫朕来就是说这个?”
“朕怕陛下太过伤心,想开解开解陛下。”
“请说。”
“陛下,朕知道你喜欢尉迟不易,可他毕竟是个男人,登不得大堂之雅,不过是个玩意儿罢了,丢了就丢了吧,陛下荒唐过了,也该回到正途了。”
蓝霁华,“朕的事,不劳太皇操心。”
“陛下莫要忘了,不管尉迟不易去了哪里,他的小命总是在孤的手里捏着的,孤让他活,他便活,孤让他死,他就得死!”
“太皇也莫要忘了当初对朕的承诺,朕迎三位公主入宫,太皇保不易的性命。难道太皇的承诺让狗吃了吗?”
“你不必激孤,孤说过的话自然是算数的,只是陛下,”女帝轻声笑,“三位公主入宫,如今走了两位,其中原因,大概和陛下不无关系吧?”
蓝霁华冷声道:“是她们咎由自取,怪不得朕。”
“好,就算是这样,如今宫里只剩下那莎公主,想来她必是安份守已的,如此,便没什么好斟酌的了,皇后之位非她莫属,陛下以为如何?”
“三个月的期限还未到,太皇未免太心急了。”
“只剩下一个,不需要再考量。”
“太皇觉得朕现在有心情谈立后的事吗?”
“事情总要办的,拖不得。”
“朕当初答应太皇,以三个月为期,朕诚守诺言,希望太皇也不要失信于朕。一拍两散的结局,不是太皇想看到的。”
女帝了解自己的儿子,他性子虽柔和,也有钻牛角尖的时侯,事情刚刚发生,且容他缓一缓也好。
“好吧,孤知道陛下心情不好,暂且不提,望陛下好自为之,孤不想等太久。”
蓝霁华一甩袍子,转身走了。
回到殿里,那莎在等他,看到他进殿,立刻上前行礼:“陛下,听说阿云苏和不易公子一道走了是吗?”
蓝霁华冷冷看着她,“是又如何?你来看朕的笑话吗?”
“不敢,那莎只是想帮陛下分担烦恼。”
蓝霁华嗤笑,“你想如何分担?”
“那莎在宫外还有一些人手,同为部落,更知根知底,不如让他们帮着把人追回来。”
蓝霁华审视的看着她,那莎迎着他的目光,并不畏惧,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你想帮朕?”
“为陛下分忧是那莎的福泽。”
蓝霁华默了一会子,摇头,“不过是追逃犯而已,朕还没可怜到需要借助他人之手。”
那莎也不坚持,深深福下去,“那莎不打扰陛下,告退。”
蓝霁华没有看她,径直走到殿堂深处走去,那莎则与他背道而行,慢慢步出殿门。一长一短两道影子在地上缓缓移动,越拉越开。等到那莎跨出门槛的时侯,蓝霁华正好在大椅上坐下来,一抬头,那道婀娜的身影刚好消失在殿门边,他看到镶着金边的裙裾扫过门槛,不知怎么,突然想起了女帝,印象里,女帝喜华服,每到一处,皆是裙裾逶迤拖地。
宫女上了茶,他接过来喝了两口,一场戏演下来,其实也是累的。他望着窗外金色的阳光,轻轻吁了一口气,再熬一熬吧,到了傍晚,这场戏就要结束了。
可是等他歇了午觉起来,进书房的时侯,银面人给他带来一个不好的消息。
“陛下,奴无能,派去的人跟丢了不易公子。”
蓝霁华大惊,“跟丢了?怎么会跟丢的?”
“跟到半路上,突然出现了三队人马,皆是一模一样,三队人马相互穿插,分别去往三个不同的方向,事情来得突然,跟踪的人一时没有辩得清,便……跟错了。”
蓝霁华的心瞬间沉下去,难道那个梦就是先兆?
“既是跟错了,为何不赶紧调拔人手再追。”
“奴听到消息,第一时间重新调拔人手往三个方向追去,但昨夜大雨,将路上的痕迹都冲掉了,越往下追,岔路口越多,通往各处的山林和寨子……奴办事不利,请陛下惩法。”他重重的跪下去,头磕在地板上,砰的一响。
蓝霁华这时侯冷静下来,缓声道:“是朕低估了阿云苏,她当真是做了万无一失的准备啊。”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一千零九十三章遇袭
尉迟不易听到外头嘈杂的马蹄声,掀了帘子往外望了一眼,天黑得象锅底,又下着雨,什么都看不清,但依稀能看到有模糊的影子在周围穿来穿去。
她一惊,“外边来了人。”
阿云苏却给了她一个安定的眼神,“不用紧张,是我的人。”
尉迟不易问,“怎么突然来了这么多人?”
阿云苏狡黠一笑,“为了万无一失。”
尉迟不易知道事情有点不妙,可她坐在车里,一时之间却想不出办法来。她垂下眼帘,
遮住焦急的神情,得一路给蓝霁华留下记号才好,可她的包袱在阿云苏那里,微微抬眼,发现阿云苏正看着她。
尉迟不易淡淡笑了笑,“我的包袱呢?”
“我收好了。”
“收哪了?”
阿云苏笑,“我收着你还不放心吗,是不是包袍袱里有什么宝贝?”
“那倒没有,就是问一问。”
一问一答,滴水不漏,尉迟不易无计可施,到了这时侯,她才发现蓝霁华没有说错,阿云苏远不象平日里表现的那样随性洒脱,她的心思缜密着呢。光是想出这样的碍眼法来迷惑对手,就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渐渐的,外头嘈杂的声音小了,只剩下雨声,尉迟不易掀帘子往外看了一眼,果然,那些模糊的影子不见了,四周一片幽暗,她完全不知道这是哪里?
又走了一会子,雨声更大了,落在油布遮住的车顶上啪啪直响。
小桑有些担心,“公主,这么大的雨,别要漏了才好。”
阿云苏笑道,“小丫头,别担心,这些马车坚固着呢,不会淋着你的。”
话音刚落,突然车顶一声巨响,所有人都听出来,那绝对不是雨落下的声音,阿云苏脸色一变,对尉迟不易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警惕,尉迟不易听到声响的瞬间,已经把刀握在了手里,她受过刺客训练,比一般人更加警觉。
“是什么人?”小桑慌里慌张的问,阿云苏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出声。
马车外头有护卫,他们自然会解决。
很快,雨声里就传来了刀剑相碰的声音,并伴有低低的喝声。她们三个坐在车里,神情凝重,竖起耳朵,却完全听不清外头的状况,马车没有停,但跑得不顺畅,不时被逼停,尉迟不易听到了车夫的闷哼声,离得很近,但他把声音压得很低,大概是不想让她们听到,可是这声音,尉迟不易如何听不出来,车夫定是受伤了。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她说,“我们得出去支援。”
“你留在车里,”阿云苏说,“我去。”
“不,我去,你留下,”不等阿去云反对,尉迟不易直接窜了出去。
小桑笑道,“公主,不易公子看着文弱,可是关键时侯,也是个勇士。”
阿云苏有点小得意,“这个自然,本公主不会看错人。”
尉迟不易从车里出来,一时间分不清哪是自己人,哪是敌人?黑暗中只听到传来低低的闷哼声,腰包里藏着火折子,可雨这么大,没有火油,火折子也无用,她大喊一声,“哪里来的毛贼,快快报上名来。”
她是想吸引敌人的注意,可没想到,黑暗中,好几把弯刀朝她砍过来,她辩不清,凭着本能就地一滚,居然避了开去,可那些人一旦盯住她就不再放手,不等她爬起来,举刀又砍来,好在阿云苏的人及时赶了过来,替她挡住,“不易公子快走。”
黑灯瞎火的,往哪里走?
尉迟不易迟疑的当儿,又有人举刀朝她刺过来,这时侯,视线已经适应了黑暗,她总算能看出个大概,朝她举刀的人有两个,分别从前面和右边进攻,她鬼使神差的使出了蓝霁华教她的那招,手上弯刀一划,人往后仰,前面冲过来的人低喊一声,身形一顿,往地上倒去,而右边的那把刀则贴着她的脸堪堪的滑过去。尉迟不易借着后仰的力量,不等那人回身,用力一挥,刀从他腰间划过,那人惊呼一声,往前扑去。
可是更多的人围了上来,她周围布满了冷幽的刀光。她终于意识到,这些人全是冲她来的,他们不是蓝霁华的人,是真正的敌人。
说起来,习武这么久,这是她第一次面对真正的杀戮,可是她并不怕,瞪大眼睛看着周围的敌人,厮杀在继续,敌人远比她想像的多,以前在蓝霁华手里过招,她弱得象鸡仔,可是在这里,也许是危险激发了她的潜能,几个回合打下来,每次都是有惊无险,砍翻敌人两三个,自己却没有受伤,她一时信心大增,干脆把另一把弯刀也握在手里,左右各执一把刀。
雨依旧下得热闹,无数人影在大雨中腾挪拼杀,尉迟不易体力消耗很快,已经有些吃力了,刚挡住头顶砍下来的刀,右边明晃晃的刀锋又斜刺过来,她大惊,却无力避开,眼看那刀到了眼前,却被斜刺里伸出来的一把刀挡住,两刀相撞,发出尖脆的声音,同时那人扯住尉迟不易的胳膊往边上带了一下,“小心。”
尉迟不易松了一口气,“阿云苏。”
“我来帮你。”
尉迟不易不再多话,两个人背贴着背,密切注视着朝她涌来的敌人。
突然,阿云苏把什么东西放在嘴边吹了起来,声音低沉绵长,在风雨里传出很远。
涌过来的敌人里有人喊着,“她在招蛇,快把她拿下。”
可是那低沉的声音一下变得高吭起来,直冲云宵,倏地,有什么东西从高空俯冲下来,人群中有人惨叫,“啊,我的眼睛!”
是飞鸟,阿云苏控的是飞鸟,源源不断的飞鸟从天下冲下来,加入了这场厮杀。
尉迟不易被阿云苏拉到一棵大树下,她终于能够靠着树干缓口气,这时才感到肩上传来火辣辣的疼,原来不是没有受伤,是刚才太过专注杀敌,没有意识到而已。
她摸了一下,果然有一处伤,一手粘稠,阿云苏也发现了,惊呼,“不易,你受伤了。”
“没事,小事情。”
“得赶紧包扎一下,”阿云苏想从袖口扯一截布条子帮她包扎伤口,被尉迟不易制止住,“不用,我自己来。”
她背过去,直接把裹胸的布扯了出来,用牙齿咬着扯了一截,剩下的塞回怀里,单手熟练的给自己包扎,其实她没怎么受过伤,却无数次的练习过怎么为自己包扎伤口,所学致用,训练受的那些苦,看来都是值得的。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一千零九十四章你是女人
雨势渐渐小了,厮杀的声音没有了,尉迟不易和阿云苏站在树下,望着晨曦把大地一寸一寸照亮。
马车孤伶伶停在一边,小桑掀起帘子往外看,看到她们,连滚带爬冲了过来,“公主,不易公子,你们没事吧。”
阿云苏摇了摇头,“我没事,不易受了伤。”
小桑看到尉迟不易肩头裹着的白布渗着鲜红色,啊了一声,“不易公子伤得重吗?”
“一点皮外伤,不碍事。”
山林间荡着轻烟一样的薄雾,风一吹便散去,露出满地的狼籍,地上横七竖八躺着一些尸体,有些是阿云苏的人,另一些是敌人,阿云苏的人没有死光,还剩下两个,一个坐在地上,一个倚在马车边,这时侯双双走到阿云苏跟前行礼:“公主。”
阿云苏脸上没什么表情,淡淡的应了一声,“昨夜辛苦你们了,先休整一番,补充体力,接着赶路。”
小桑忙去马车上找干粮和水,两位士兵一个叫纳尼,一个叫纳坤,坐在树底下阖眼休息。
尉迟不易靠着树,望着满地的尸体,有些发怔,这是她第一次经历的真正有死伤的战斗,到这一刻,她还有些懵,她以为只是演场戏,陪着阿云苏出来轻轻松松走一遭,可现在,死了那么多人啊……
阿云苏静了一瞬,说,“不是陛下的人。”
尉迟不易当然知道不是,蓝霁华的人怎么会要她的命?
“那会是谁的人?”她问。
“谁知道呢?”阿云苏仰头看着金色的阳光从树叶中漏下来,她伸出手,纤细的手指在阳光里轻轻晃动着,突然姆指和指姆一捏,另三根手指微微弯曲,手指摩挲,时而低头轻啄,时而扭头梳理羽毛,地上的影子赫然就是一只灵动欢快的孔雀。
尉迟不易看入了迷,尽管阿云苏只是一只手在动,却将孔雀演泽得栩栩如生,她天生就是一位舞者。
手指张开,孔雀没有了,她两手交叉,瘦长的手指如波浪翻滚,仿华一只雄鹰在展翅高飞,越飞越高,冲向广袤的苍穹……
尉迟不易忍不住笑,“这种时侯,你还有心情玩影子舞?”
阿云苏笑了笑,“不过苦中作乐罢了。”
小桑送了干粮过来,俩人坐在地上,一人抓一只大馒头啃着,小桑打开一小包酱牛肉,招呼她们,“公主,不易公子,牛肉下饭,多吃点。”
到了荒郊野外,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不形象,都拿手抓,尉迟不易觉得挺有意思,吃得很欢。
阿云苏说,“你喜欢吗?在部落,等狩猎的勇士拖着猎物回来,草坪上升起篝火,大家坐在一起,唱歌跳舞,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比这更痛快。”
尉迟不易含糊的嗯嗯两声,没有接茬,心里却想,如果蓝霁华的人找不到她,她是不是真的要跟着阿云苏回部落……
吃了东西,休息了一会,五个人重新上路,马车夫早死了,纳尼和纳坤齐齐坐在车辕上,一个驾车,一个警戒,轮流替换。
马车在山路上颠簸着,尉迟不易的身子随着车子摇摇晃晃,头慢慢垂下来,有点打瞌睡。
阿云苏便坐过去,让她靠着自己,尉迟不易也没有多想,有人靠着打盹自然是好的,反正大家都是女的嘛,遂放心的把头搁在她肩上,眯瞪起来。
阿云苏见她这么随意,心里很高兴,又怕马车颠得太厉害,撞着尉迟不易的伤口,便让小桑拿了个软垫子垫在尉迟不易身后。
小桑看他们亲亲热热的靠在一块,忍不住笑,刚把软垫放好,目光从尉迟不易的肩头滑下去,眼睛一下瞪圆了。
阿云苏见小桑勾着头,扶着车围子跟傻了似的杵着,轻咳了一声,示意她坐回原处。
小桑却抬起头来,脸上的表情有些诡异,拿手指了指尉迟不易胸前,阿云苏勾着头去看,看到尉迟不易胸前鼓鼓的,不知道塞了什么东西在里边。可……怎么塞得那么好,刚刚就是那个位置,看起来就象个……姑娘。
阿云苏怔了一下,抬起头来,与小桑面面相觑。
刚好车轱辘撞了个石头,把尉迟不易震醒了,她睁开眼,看到阿云苏和小桑诡异的表情,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了?”
阿云苏指了指她的胸前:“那……是什么?”
尉迟不易低头一看,猛的又抬起来,还能是什么,暴露了啊啊啊……
她慢慢的坐直身子,呐呐的,“……这个……我……”
“藏了什么?”
“没藏什么。”
“拿出来看看?”
“……”
尉迟不易缩着身子咬嘴唇,本来就是要在路上穿帮,同阿云苏解释清楚的,可真到了这一步,她又不知道怎么解释。
她低着头,一副做错了事的样子,阿云苏到这时侯,怎么还能不明白,一张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她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你是女人。”她不是提问,而是肯定的语气。
尉迟不易点头,“我是。”
“你和陛下串通好来阴我?”
“没有。”尉迟不易急急的解释,“陛下说,孔雀殿宫女之死与灵蛇受伤有关,若是查下去,对你不利,不如借着私逃出宫更好。”
阿云苏冷笑,“宫女之死不是陛下的手笔吗?”
“不是,陛下是想让你们出宫,但陛下不会轻易杀人。”
“你自然帮他说话的。”
“不是这样,”尉迟不易说,“我也有眼睛看的,不但我会看,陛下也会,从一开始,陛下就没有怀疑过你。”
“他怀疑谁?那莎?”
“陛下说,宫里的势力没有我们想像的那样简单,昨晚追杀我们的人,有可能是太皇,有可能是那莎,也有可能是长老们。陛下在宫里的日子不好过,很多事情他都身不由已,就连你们入宫,也是太皇逼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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