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王妃初长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墨子白
这么个骂又骂不走,打又不敢下手的货,宁安也没办法,干脆当她是透明,懒得搭理。
墨容清扬知道他心情不好,也不敢往他跟前凑,本来板凳他们要住在通宁县府,她不肯,执意要住客栈,她怕自己时时杵在宁安眼里,宁副门主一个不高兴又要赶她回临安。
宁安是巴不得眼不见,心不烦,嘱咐板凳和山鹰好好看着她,别出什么乱子就行。
几个人聚在一起讨论案情,宁安因为刚发生的案子眉头一直紧锁着,和前几个案子相比,这次的案子有个最大的不同,死的是个小寡妇,而前几次死的都是黄花大闺女。连成过亲的女人都不放过,这下,老百姓更恐慌了,他的压力也更大了,皇帝给的期限是一个月,现在已经过去了半个月,剩下的半个月里,是不是还会有人遭到一尺红的毒手?作案之后,一尺红是留在通宁县城,还是已经走了?回四平了,还是去了其他地方?他心里通通没底。一尺红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中年汉子,还是年青男子,他也一概不知。通宁和四平做为临安的必经之地,每日往来商客众多,一尺红是本地人还是外地流窜作案,他也没有定论。
宁安不说话,其他人也都沉默着,时间短,线索少,所有见过一尺红面目的都被杀人灭口,这个案子查起来确实很难。
一片安静中,墨容清扬突然说,“四平县城发生了四起案子,通宁现在有三起,我觉得一尺红应该还在通宁,他得做完第四起案子才走。”
“为什么?”宁安问。
“有些人就是这样的,有点偏执,四平做了四起,那通宁也要做四起,下一个地方还是四起,形成了规律……”
宁安呵呵,“你的意思是,一尺红是个偏执狂?他之前都杀没出阁的姑娘,现在为什么杀小寡妇了?”
墨容清扬答不出来,小声嘀咕,“反正我就觉得他在通宁还会做一起。”
小诸葛问宁安,“安哥,你是怎么想的?”
宁安默了一下,“有没有可能是两个一尺红?四平一个,通宁一个。”
这话一说出来,大家都吃了一惊。
“两个一尺红?安哥,为什么这么认为?”
宁安说,“首先,死者从待嫁的姑娘到了小寡妇,这是一个变化,其次,”他把通宁的城防图摊开,指着发生过奸杀案的地点,“通宁的案子都发生在城西,这一带住的都是贫民,房子小,家里人口也不多,龙鱼混杂,对作案有便利条件。”他又打开四平的布防图,“但是四平不一样,城西两起,城东两起,对四平的一尺红来说,好像没有贫富之分,富人住的地方,哪怕有护院,他也敢去。如果是同一个人,为什么会有这些区别?”
大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觉得宁安的分析也有点道理,但是怎么会出现两个一尺红呢,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如果真的有两个一尺红,会不会还有第三个?
越分析,疑点越多,也越发无从下手。
从县府回客栈的时侯,墨容清扬一反平日的叽叽喳喳,一路沉默不语,倒让板凳和山鹰有些不习惯,不时扭头看她,总觉得她在憋什么大招。
果然,到了客栈,墨容清扬让伙计送了酒和下酒菜到房间,把板凳和山鹰叫过来,说,“咱们吃着宵夜商量点事。”
板凳立刻警觉起来,“商量什么?”
山鹰看着青玉小壶里的酒,深吸一口气,笑嘻嘻的坐下,“说吧,老大,什么事?”
墨容清扬把板凳拉着坐下来,“紧张什么,我又不要你们做坏事,”她帮两位斟了酒,自己也倒上,端起杯子说,“干了这杯,咱们齐心协力抓住一尺红!”
板凳和山鹰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酒太香了,两人对视了一眼,把酒干了,听听她倒底要说些什么?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一千四百一十三章清扬的计划
等墨容清扬把自己的计划说出来,板凳和山鹰一脸惊恐,连连摇头。
墨容清扬嫌弃的看着他们,“我都不怕,你们怕什么?”
板凳和山鹰异口同声说,“怕安哥宰了我。”
“瞧你们那点出息,”墨容清扬说,“只要案子破了,宁安给你们请功都来不及呢,有什么好怕的。”
“上次你提议,他都发火了,你还敢再提。”
墨容清扬说,“都是为了破案嘛,皇上可是下了旨意的,一个月内破案,现在只剩半个月了,如果做不到,等于抗旨,都挨个等着收拾吧,不是我吓唬你们,皇帝可比宁安恐怖多了。”
山鹰问,“你怎么知道皇上……”
“我听宁安说的呀,”墨容清扬撒起谎来,面不改色,“他说皇帝可凶残了,最讨厌抗旨不遵的人,轻则杖打,重则杀头,而且不问青红皂白。”
山鹰,“你的意思,皇上是昏君?”
墨容清扬呵呵一笑,“我没说,这可是你说的。”
“是你说皇上不问青红皂白……”
“反正我没说他是昏君。”
“老大,你这就不讲理了,明明是你说皇上……”
板凳打断他们,“现在是争论这个的时侯么,赶紧劝老大打消念头吧,安哥本来就烦,别给他添乱了。”
“这怎么是添乱呢,”墨容清扬不满的瞪他,“咱们是替宁安排忧解难啊,完不成任务,皇上头一个就拿宁安开刀,你们就算不为自己,也应该为他想想。”
不管她怎么说,板凳和山鹰闷头喝酒吃菜,不再搭茬,吃饱了回房间睡觉,留下墨容清扬垮着脸对着一桌子残羹冷炙皱眉头。明明她的计划很完美,为什么他们都不同意?
但她决定的事,不会轻易打消念头。
第二天,她起了个大早,把贵重的饰品全摘下来,去当铺弄了两身半旧的衣裳,挎着一个小包袱去了城西。
她想好了,既然一尺红喜欢在城西作案,那她就以小寡妇的身份去城西租间小屋子,守株待兔。
她扮起小寡妇来还蛮像那么回事,半旧的衣裳,眉宇间带着一丝忧伤,对外称和丈夫来通宁投靠亲戚,结果半路上丈夫染病死了,她到了通宁也没找着亲戚,客栈已经住不起了,只好先租间小屋子安身。
城西外地人多,流动性强,你走了他又来,总有屋子是空着的,墨容清扬很容易就租到了一间小屋子,领她看屋子的婆子好心告诉她,“夜里睡觉拿东西顶住门,最近不太平,出了个叫一尺红的贼人,还是小心些好。”
墨容清扬谢了那婆子,心里却想,来了才好呢,她就是为一尺红来的。
把事情办妥回到客栈,板凳和山鹰找她都找疯了,一度以为一尺红把她掳走了,见她回来,先是松了一口气,续而围着她数落个不停。
“老大,你出去怎么也不说一声?”
“就是,跟伙计留句话也好,省得咱们担心。”
墨容清扬笑嘻嘻问,“担心一尺红把我掳走了?开什么玩笑,我打不过宁安,还打不过一尺红么。”
板凳这时才发现她有些不对,上下一打量,“老大,你这是什么装扮?”
“小寡妇,”墨容清扬摊着手转了个圈,“像不像?”
板凳和山鹰面色一沉,“昨晚上说了那么多,都对牛弹琴了?你怎么这么固执,说不听呢?”
墨容清扬索性破罐子破摔,抬着下巴看他们,“房子我都租好了,就在城西,一尺红不是喜欢在城西作案了,我就在那等着他。事情没眉目前先别告诉宁安,不然我就说你俩也有份。”
板凳,“……”
山鹰,“……”
大眼对小眼这么对了一会儿,板凳有些气馁,问她,“你打算怎么办?”
“守株待兔呀,我这两天得到那房子里呆着,你们俩远远看着就行,只要一尺红敢露面,咱们三个合力把他逮住,这不就行了么?”
山鹰,“你想得太简单了,要是一尺红这么容易被人逮住,他就不是一尺红了。”
板凳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行,你既然执意要这么做,咱们就按你的法子来,只是这事得告诉安哥。”
“不行,他知道肯定叫停,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可不能让他搞砸了。”墨容清扬说 得来了脾气,“我也是幻镜门的人,凭什么我做点事就这么难,就因为我是个姑娘?我比小子差哪里了?”
她一番控诉让板凳和山鹰彻底哑了声,她比一般的小子强太多了。
板凳和山鹰私下里商量,“算了,就这样吧,反正咱俩看着也出不了事,过两天等不到一尺红,她也就死了心了。”
山鹰点点头同意了。
就这样,墨容清扬住进了城西小胡同里的房子,板凳和山鹰夜里守在房子附近,一连两个晚上,风平浪静,一尺红的影子都没见着。
墨容清扬觉得这样不行,对板凳和山鹰说,“是不是你们跟得太紧,让一尺红发现了?”
山鹰摇头,“不会吧,咱们虽然比不了宫里的暗卫,但藏匿起来也不容易被人发现。”
墨容清扬想了想,说,“这样吧,前半夜你们别来,万一被一尺红发现就前功尽弃了,后半夜再悄悄过来。”
“要是前半夜一尺红来了呢?”
“后半夜才是人睡得最熟的时侯,一尺红是老江湖,不会不懂这个,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今天你们后半夜再过来,就算一尺红提前来了,我也会想办法缠住他,等你们来了再抓人。”
板凳和山鹰商量了一下,觉得可以试一次,便答应了。
他们这头计划得挺好,那头宁安却起了疑心,这两天只见板凳和山鹰过来,不见墨容清扬,他觉得有些奇怪,以墨容清扬的性格,她可不是老实呆得住的人。
他问板凳,板凳说清扬在客栈歇着,不愿意过来添乱。再问山鹰,回答如出一辙,让他怀疑他们是统一过口径的,至于为什么要统一口径,肯定是墨容清扬那货有事要瞒着他。
哎,不省心的丫头!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一千四百一十四章你差点把大家害死了!
夜凉如水,外头打更的人渐渐走远了,板凳和山鹰穿着黑色夜行衣坐在桌边,一脸凝重的望着桌上豆大的烛光。二更已过,只要再等一个时辰,他们就可以出发了。
板凳总觉得有些不放心,说,“别等三更了,半个时辰后咱们就出去。”
山鹰点头,“行,就这么办。”
两人枯坐了一会儿,冷不丁听到有人敲门,都吓了一跳,板凳沉声问:“谁?”
“是我。”外门是宁安的声音。
屋里的两个人放下心来,山鹰起身开门,“安哥,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宁安打量着他们俩,“穿成这样,干啥去?”
板凳,“最近不太平,我和山鹰想着晚上出去转转,没准能碰上一尺红呢。”
山鹰,“是啊是啊,我们正准备出去转转。”
宁安,“清扬呢?”
板凳,“隔壁睡着呢。”
宁安,“去叫她过来。”
板凳和山鹰对视了一眼,说,“安哥,人家睡得好好的,不好打搅吧。”
“去叫,我有话要问她。”宁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晚上心里特别乱,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就过来看看,墨容清扬倒底要搞什么鬼?
见他们不动,宁安狐疑起来,“清扬不在隔壁?”
板凳知道他起了疑心,瞒是瞒不过去了,只好说实话,“清扬没在隔壁,她在城西租了一间小屋子,住在那儿了。”
宁安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脸一沉,“她还没死心?想拿自己做饵引一尺红上钩?”
板凳点点头。
“胡闹!”宁安暂时没空跟他们算账,喝道,“赶紧带我去。”
山鹰,“清扬怕打草惊蛇,让咱们后半夜再去。”
宁安眼睛一瞪,他立刻不敢说话了,快步走出屋子。
漆黑的夜里,外头一个人都没有,偶尔有蛙叫声打破沉寂的夜,淡淡月光下,三条人影飞快的往城西掠去。
城西的胡同很窄,低矮的房子这里一间那里一间,尽管这地方显得杂乱无章,板凳和山鹰却很快辩认出墨容清扬租住的屋子。
“就是那间,”板凳小声告诉宁安。
宁安眯着眼睛看,那房子朝外有扇小窗,里头黑漆漆的,如果是在守株待兔,墨容清扬应该没有睡……
他慢慢的靠近,突然眉头一皱,空气里有一种极淡的香味,他对那香味并不陌生,是迷香,他心一沉,做了个手势,飞身跃起,一脚踢开了门。
屋里立刻有了动静,有模糊的影子往门口跑,他没管,外头有板凳和山鹰,就是只苍蝇都飞不出去,何况是人。
他从怀里取出火石把桌上的蜡烛点上,目光一扫,看到靠墙摆着床,账子零乱的垂着,显然是刚才有人从里头跑出去了,他一个箭步窜过去,掀开账子,看到墨容清扬躺在床上,中衣敞开,露出鲜艳的肚兜,宁安脑子嗡的一响,疑心自己看错了,使劲眨了一下眼睛再看,墨容清扬还躺在那里,昏暗的灯光里,她显得很孱弱,宁安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墨容清扬,觉得很陌生,他怔了一下,赶紧上前帮她把衣裳穿好,又用被子轻轻的盖住,等做完这一切,他才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心剧烈的跳着,怎么也缓不下来。
外头传来了打斗声,但很快就停了,他抖着手把灯芯拔亮些,从怀里掏出一粒药丸,倒了杯水给墨容清扬服下,然后一屁股坐下来,他知道一尺红没得逞,但仍是后怕,是那种烧心烧肺,天塌了一般的的感觉。
门开了,板凳推了个人进来,山鹰顺势一脚把人踹倒在地,“安哥,逮着了。”
宁安手一挥,床边的账子应声落下。他走过去一把将人揪起来,劈头就是一拳,打在脸上,那人的面皮顿时就破了,嘴角也沁出鲜红的血,哀求着,“饶命,大侠饶命啊……”
宁安充耳不闻,一拳又一拳,狠狠的击打着。
板凳和山鹰渐渐发现不对,上前劝阻,“安哥,再打要出人命了!”
宁安咻咻喘着粗气,凶狠的眼神像要吃人,浑身上下迸发出一股骇人的杀气。板凳和山鹰从没见过他这副模样,一时间都有些害怕,竟是不敢再阻拦,任他一拳又一拳打在那人身上,那人起先还叫着饶命,后来渐渐没声了,像一个软趴趴的麻袋,每一拳打上去都发出沉闷的声响。
这时,床上的墨容清扬缓缓睁开眼睛,听到打击声,忙从账子里钻出来,大声喊,“宁安,别打了,你会把他打死的,板凳山鹰,你们快拉着他……”她一边说,一边趿着鞋跑过来拉宁安。
宁安像一头暴燥的猛兽,手一甩,墨容清扬就被他甩到地上去了,板凳惊呼,赶紧去扶,“清扬,你怎么样?”
宁安这才转头看一眼,动作慢了下来,山鹰趁机拖住他,“安哥,你打累了,坐下来喝杯水歇会儿。”
墨容清扬爬起来,揉了揉被摔痛的屁股,“宁安,你怎么回事……”话没说完,看到板凳朝她使眼色,愣了一下,猜到宁安为什么生气,她缓了口气说,“宁安,你别生气,我知道你不同意我的计划,可这不是抓到一尺红了么?”
她弯腰上前看地上悄无声息的人,那人以一种诡异的姿式躺着,她觉得不对劲,伸手探了探鼻息,惊得倒抽一口冷气,“呀,他死了!”
板凳过来仔细查看了一番,告诉宁安,“安哥,一尺红没气了。”
宁安默了片刻,站起来,冷声道:“谁说他是一尺红?”
墨容清扬,“不是一尺红,他干嘛来了?”
宁安目光一斜,落在她脸上,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看了她一会,“黄清扬,你差点把大家害死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山鹰不明白,问板凳,“安哥这话什么意思?”
板凳摇摇头,他也不知道。
但是墨容清扬知道,她中了迷香,要是宁安晚来一步,她就遭了一尺红的毒手,东越的长公主在他的看护下被奸杀,她皇兄会让整个幻镜门替她陪葬。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一千四百一十五章从幻镜门出来吧
听说犯人被副门主殴打至死,幻镜门的门主鲁涛修气得不行,立刻把宁安召回临安城。
鲁涛修其实是个文官,年过七旬,为人谨慎,德高望众,皇帝把他放在幻镜门,是考虑到宁安太年青,难免有些事欠考虑,让他在幻镜门坐镇,掌管全局,没想到,向来稳重的宁安还真出了岔子,居然活活把犯人打死了,当朝为官,知法犯法,这可不是小事。
宁安听鲁大人喋喋不休的数落着,低着头,一声不吭。
鲁涛修是欣赏宁安的,这小子年纪虽小,能力却不错,假以时日,只怕比他爹宁九还要有出息,他向来把宁安当孙子看,见他不吭声,也有些恼,“你知道错了么?”
宁安抬了抬眼,声音倒是平静,“我没有错。”
鲁涛修气得胡子都扬起来,手指着他,“错了还不认,你是要气死本官么!”
宁安低下头,又不说话了。
鲁涛修见状,无奈的摇头,“本官管不了你,自个去跟皇上请罪去。”
宁安站起来行了个礼,去了宫里。
墨容麟也听说了此事,心里纳闷,宁安并不是个冲动的人,制下也严明,怎么会罔顾王法,把犯人活活打死呢?
宁安进南书房就跪下了,“皇上,臣有罪。”
墨容麟脸色有些不好看,“你也知道自己有罪,说说吧,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脾气,朕听说那人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骨头,全被你击碎了,一尺红罪大恶极,自有东越的律法治他,你这么冲动,朕怎么敢把幻镜门交给你?”
宁安抬头看了一眼王长良和四喜,没有说话,墨容麟挥挥手,让屋里的人都出去,宁安这才说,“臣说的有罪,是因为没有保护好长公主殿下,差点毁了公主殿下的清白。”
墨容麟瞳孔极快的收缩了一下,“此话怎讲?”
宁安便把墨容清扬如何瞒着他在城西租房子拿自己做饵想抓住一尺红的事说了一遍。
墨容麟一巴掌重重拍在桌上,暴喝,“敢对公主不敬,打死都是轻的,为何不把人带到临安,朕要亲手宰了他!”
宁安说,“此事不宜张扬,臣便替皇上代劳了。”
“杀得好,”墨容麟简直无法想像自己的妹妹被一个那样龌龊的人碰,恨不得千刀万剐,他气得额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在屋子里转了两圈,才慢慢冷静下来,“起来吧,恕你无罪,只是再让公主涉险,朕定不饶你。”
宁安没有起来,反而磕下去,“皇上,让公主殿下离开幻镜门吧,臣管不了她。”
墨容麟这才想起来,扬声叫四喜,“去把清扬叫来,立刻,马上。”他知道宁安的无奈,他自己都管不住清扬,宁安能怎么办?
墨容清扬到南书房的时侯,宁安已经走了。她知道墨容麟为何事叫自己过来,也不敢吭声,乖乖的站在地心里等着挨呲达。
她平日嚣张惯了,突然这么低眉顺眼的杵在那里,弄得墨容麟有些没脾气,兄妹俩一个坐着,一个站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过了一会儿,还是墨容麟先开口,“你知道错了么?”
“知道,”墨容清扬搭耷着脑袋,“这次的事是我考虑得不周到,让皇兄担心了,臣妹下次再也不敢了。”
“还有下次?”
“没,没有了。”
“你没有没想过,如果不是宁安及时赶到,你会怎么样?刚才宁安一说,朕就觉得浑身发冷,你知道那种滋味么?清扬,你要是出了事,有多少人要跟着遭殃,首当其冲就是宁安,你要害死他么?你让自已涉险,考虑过爹娘的感受么?爹那么疼你,你要是出了事,让他怎么活?”
“臣妹知道错了。”
她肯认错,墨容麟也不好再骂她,叹了口气说,“从幻镜门出来吧,那里不适合你。”
“皇兄,”墨容清扬急起来,“幻镜门怎么就不适合我?我挺喜欢查案子的,这段时间,我学了好多东西,求你了皇兄,就让我继续呆在幻镜门吧。”
“求朕也没用,”墨容麟说,“是宁安不要你了,你求他去吧。”
提起宁安,墨容清扬撇撇嘴不吭声了,那天的事,虽然回想起来也后怕,但宁安发狂的样子让她更害怕,哪里还敢到他跟前去。
她小声嘀咕,“宁安那天还把我甩地上了。
“甩得好,”墨容麟瞪她一眼,“朕要是在场,得甩你一巴掌!”
墨容清扬嘟了嘟嘴巴,没敢再接茬。
“回自己宫里呆着去,别杵在朕眼里惹朕烦。”墨容麟说,“这些天不准出去,老实在宫里呆着,朕随叫随到。”
墨容清扬不乐意,“我又不是皇兄的臣子,干嘛随叫随到啊。”
“你还敢顶嘴?”墨容麟说着又气起来,“朕要禁你的足,让你连瑶台宫都出不了。”
就在这时,四喜进来通报,“皇上,锦华宫的人求见。”
墨容麟对这个名字有点陌生,“哪个锦华宫?”
“锦华宫住了三位贵人,来求见的是刘贵人身边的小安子。”
墨容麟并不喜欢这个时侯有人来打搅,“有事找王长良说,没见朕忙着么?”
四喜踌躇了一下,“皇上,那小安子哭红了眼睛,说刘贵人不行了。”
墨容麟这才吃了一惊,自打史芃芃不来烦他了,他也就没再召唤刘贵人,这才多久没见,怎么就不行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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