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王妃初长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墨子白
墨容清扬哼了一声,“谁让他把一尺红打死了,留着活口多省事。”刚说完,远远看到门口来了人,立刻头一低,不敢再多说。
宁十九看到宁安,上前行礼,“少……”
墨容清扬眼疾手快扯了他一下,“这是副门主。”
其实宁十九是要叫少主,宁家军是宁九创的,大家都称宁安为少主,被墨容清扬一打岔,宁十九回过神来,知道自己差点叫漏了嘴。
宁安扫了墨容清扬一眼,“你怎么来了?你家兄长不是不准你出来么?”
墨容清扬笑得有些赖皮,“我爹都拿我没办法,兄长能管住我?”见宁安脸色臭臭的,她立马收敛嬉皮笑脸,把宁安拖到一边,赔着小心说,“我来,是给你送东西的。”
“送什么东西?”
墨容清扬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打开递到他面前,“知道你喜欢收集这个,特意给你弄的,够意思吧。”
宁安看着那套核雕,有点移不开眼,嘴里却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想干什么?”
墨容清扬把盒子往他手里一塞,脚尖碾着地,小声说,“上次的事是我不对,考虑得不够周到,让你担心了……”
“我没担心你,我只是怕你把大家都连累了。”
“宁安,你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
宁安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看着你的眼睛?”
“看着我的眼睛说,你不担心我?”
宁安抬头看着她,突然觉得头皮发麻,立刻错开眼,“行了,事情过去就不说了,你回去吧,别让皇上担心。”
“有十九陪着,皇兄不会担心的,”墨容清扬说,“我是个有始有终的人,案子一天没结,我就一天不走。”
宁安把锦盒盖上还给她,“这个你拿回去,我不要,你已经不是幻镜门的人了,没必要耗在这里。”
墨容清扬低着头杵在那里,不肯接,不知道怎么回事,听到那句:你已经不是幻镜门的人,她有种很凄凉的感觉,就像被谁遗弃了似的,心里酸涩得不行,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宁安正要把盒子塞回她手里,就见一点晶莹从他视线里飞坠而下,倏地不见了。
他愣了一下,低头去看墨容清扬,又看到两滴晶莹坠下来,他有点慌,余光瞟到那头板凳他们还在看着,立刻转过身遮住他们的视线,把墨容清扬拉进屋里说话。
他小时侯虽说是被墨容清扬挑中的玩伴,但心里对她并不是很排斥,因为墨容清扬和别的小姑娘不太一样,她极少哭,性格大大咧咧,像个小子,处久了,倒也习惯了,所以她一哭,他就觉得事情闹大了。
“你哭什么?”他闷声闷气的说,“也没打你骂你,万一传到皇上耳朵里,还让不让我活了?”
墨容清扬捂着脸,“呜呜呜,咱俩从小玩到大,现在你不要我了……”
宁安,“……”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
他好声好气的劝,“清扬,我是为你好,幻镜门真的不是你该呆的地方,从皇上到我娘亲,到月桂姑姑,绿荷姑姑,贾叔,你问问,谁同意你来幻镜门?”
“呜呜呜,我皇嫂同意。”
宁安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皇嫂指的是史芃芃,他默然了。
墨容清扬继续,“呜呜呜……”
宁安在屋里踱起了步子,墨容清扬的哭声跟魔音似的,搅得他心绪难宁。
他站定脚步,耐着性子劝,“别哭了,行么?”
“呜呜呜……”
宁安接着走,围着她转了好几个圈,又停下来,“我没有不要你,只是幻镜门真不是姑娘该呆的地方。”
“呜呜呜……”
“我教你一套新拳法,行么?”
“呜呜呜……”
宁安叹了口气,他是真没法子了,这位殿下他惹不起,“行了,别哭了,你要愿意留在幻镜门就留……”
墨容清扬把捂在脸上的手拿开,眉开眼笑的看着他,“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宁安见她脸上干干净净,一点泪痕都没有,知道上当了,他就说么,这货哪能哭个没完没了呢!
“我丑话说在前头,要是再发生上次的事,再怎么求我也没用,你要死皮赖脸不走,我走,副门主让你当。”
“不会不会,”墨容清扬腆着脸笑,“我一个编外人员,何德何能当副门主,等干上三五年再说也不迟。”
宁安翻了个白眼,拉开门出去,他一刻也不想跟这货多呆。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一千四百二十章今天这顿还是你请客吧
闯进墨容清扬屋里的男子虽然被打死了,但身份很快就查了出来。小屋出了事,管出租的婆子听到信过来了,看到地上的死者,捂着嘴连连惊呼,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她的本家侄儿。
再把其他几个受害者家属找过来辩认,都说曾经见过他,最后遇害的小寡妇是单住,但大院里的人见过死者给小寡妇砍柴,把这些线索汇集在一起梳理,就得出了大概的情况。
凶手叫赵三,是个好吃偷做,坑蒙拐骗的主,自打爹娘相继过世,更没人管他了,如今三十多岁的人了,也没娶上媳妇。本家姑姑管着城西一条小胡同里的租房,有时叫他帮着做些修修补补的活,他常在胡同里进出,对这一片的情况很熟悉,平时看见大姑娘小媳妇总是色眯眯的,知道他是作案凶手,好像大家也没觉得意外。
但是四平的受害者家属过来,却没有人认得他。宁安更加肯定自己的推测,一尺红有两个,或者说四平的那个才是一尺红,通宁的赵三只是模仿他作案,而且赵三只在自己熟悉的区域里作案,不会离开城西那一块,所以通宁的案子结了,四平的案子压着没结,宁安让板凳几个回到四平再接着查。
只是四平的四起案子过后,一尺红再也没有出现,如果照山鹰所说是老江湖流窜作案,那么守在四平也没有什么意义。
四平县府是想结案的,毕竟一个月的期限只剩下几天了,只要结了案,他就能安抚民心,让四平县城恢复秩序,不然那些受害家属隔三差五跑到县府来扔烂菜帮子,谁受得了啊。
他想结案,宁安却不同意,如果就此结案,赵三成了一尺红,而真正的一尺红就会逍遥法外,再想抓他就难了。
县府还想劝,宁安摆摆手,“皇上一个月的期限是给幻镜门的,跟县府大人没关系,县府大人真要想四平城安宁,只有抓住一尺红才行。”
“杨三不就是一尺红么?”
宁安摇摇头,正要说话,有人在门口探头,县府一见,立刻眉开眼笑的过去了,跨出门口跟他说话,宁安听到那人称县府为岳父大人,想来是县府的女婿过来了。
他稍稍站了一会,从侧门绕出去,院子里,山鹰几个围着墨容清扬在说话,他站在廊下远远的看着,彼此夕阳正斜,墨容清扬被众人围在中间,笑语盎然,她今天穿了一身杏黄色的裙,沐浴在淡红的晚霞里,显得有些娇俏,想着一个时辰前,这货还在他跟前掉眼泪,委委屈屈的说他不要她了,眼泪一擦,生龙活虎又是一条汉子。
他笑着摇了摇头,缓步走过去,看到板凳眯着眼睛望着右前方,他拍了一下板凳的肩:“看什么呢?”
板凳抬了抬下巴,“安哥,跟县府大人在一块的是谁?瞧着有些面熟。”
宁安望过去,县座正在送客,他哦了一声,“是县府大人的女婿,大概找县府有事吧。”
板凳凝神片刻,说,“我想起来了,他是威武拳馆的少馆主许文轩,原来他是县府大人的女婿。”
宁安问,“你怎么认识他?”
“第四个案子的钱家不是请了护院么,就是在他家拳馆请的,当时我去威武拳馆查线索,见过他。”
宁安点点头,“是这样。”
县府大人送完客,回到院子里,还想接着跟宁安说结案的事,宁安却问他,“刚才那位是大人的女婿?”
“是下官的女婿,”提起女婿,县府脸上笑开了花,“叫许文轩,县城最大的拳馆就是他家开的。”
宁安问,“几时成的亲?”
“不到两个月,”县府有些奇怪,“宁副门主问这个做什么?”
宁安笑笑,“随便问问。”
县府大人接着之前的话题,“宁副门主,若是到了期限还没找到一尺红,是不是就可以结案了?”
宁安抬头看天色,“这事以后再说,我还有事,告辞。”说完朝板凳几个一挥手,“走了!”
一群人呼啦拉追上宁安,留下县府大人愣愣的看着他们的背影发呆。
宁安带着大家直奔酒楼,要了个雅间,点了一桌子菜,对墨容清扬说,“今天你请客吧。”
墨容清扬二话不说,摘下腰间荷包扔在桌上,十分豪爽的说,“兄弟们想吃什么尽管点。”
山鹰看着那个精致小巧的荷包,笑道,“这里头能装多少银子,够不够请大伙吃顿饭啊?”
小诸葛贪酒,“老大,我要求不高,一壶好酒就成。”
小马,“老大,我要吃八宝鸭和手撕鸡。”
板凳,“来几斤酱牛肉吧。”
山鹰,“我要吃水晶肘子,爆肚片。”
墨容清扬问宁安,“你吃什么?”
“我不挑,这些就够了。”
墨容清扬又问宁十九,“你呢?”
宁十九说,“奴,我也不挑。”
墨容清扬,想了一下,问侯在一旁的小二,“鱼翅,海参有么?”
小二瞟着桌上的小荷包,笑得有些勉强,“鱼翅海参都有,就是价钱不便宜,一碗鱼翅羹五两,一盘鲜海参得六两。”
墨容清扬说,“先把他们几个点的记下,每人再要一碗鱼翅羹,鲜海参要大份的,再来几个你们店的招牌菜,酒必须是十年以上的陈酿好酒,暂时就这些,不够再叫。”
众人欢呼:“老大威武。”
小二再次瞟一眼那只小荷包,怀疑那里头的银子可能不够付账,他下楼的时侯琢磨着要跟掌柜的透个气,得小心楼上这伙人吃霸王餐。
不但小二担心,板凳几个也担着心,都知道清扬是富商家的千金,这点东西她请得起,只是……山鹰拿起小荷包掂了掂,比他想像的轻,再摇一摇,里头沙沙作响,他说,“老大,这里头没多少银子嘛。”
宁安笑道:“这里头可不是银子。”
“不是银子难道还是金子?”
墨容清扬听到这句,突然想起来,她荷包里的金叶子都有大内的标记,只要拿出来,她的身份就暴露了,她眼疾手快的把小荷包抢回来,对宁安说,“今天这顿还是你请客吧。”
宁安,“……”
所有人,“……”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一千四百二十一章有一种看不到的缺陷
小二在柜台前正跟掌柜的嘀咕,就见楼上刚点菜那位姑娘下来了,有点不好意思的跟他说,“鱼翅,海参不要了,十年陈酿改成五年陈酿,其他的照旧。”
小二一副“你看吧,我就知道没那么多钱,没钱你瞎点什么,好玩么”的神情。
墨容清扬本来有点不好意思,被小二这么一看,顿时又理直气壮了,“看什么看,没见过点多了菜,带少了钱的?”说完身子一转,噔噔噔上楼去了。
小二和掌柜的面面相觑,点多了菜带少了钱的见过,但点多了菜带少了钱还这么理直气壮的没见过。
墨容清扬回到雅间的时侯,宁安在说案子,“山鹰说一尺红是有身手的人,板凳说一尺红是四平本地人,清扬说一尺红刚成亲不久,综合他们三个的分析,有一个人倒是条条都符合。”
墨容清扬听到宁安采纳了她的分析,很是高兴,赶紧坐下来,“是谁?”
“就是威武拳馆的少馆主许文轩。他懂功夫,是本地人,成亲不到两个月。”
板凳说,“可许文轩是县府大人的女婿,不会是他吧?”
“是不是他,查一查就知道了。”宁安说,“还有,第三个案子与其他几个不同,死者杨秋莹的兄长杨秋民一口咬定,凶手作案后,没有在他家留下迷香的痕迹,说不定凶手和杨秋莹是认识的,查查这条线索。”
等到小二来上菜的时侯,宁安要说的都说完了,大家热热闹闹吃起来。
宁十九是不喝酒的,他虽然也坐着,身板却是挺得笔直,和其他人放松的状态比起来,他显得格外谨慎。小诸葛看在眼里,心思一动,目光极快的在墨容清扬脸上绕了一下,低头笑了。
吃完饭,宁安付了钱,大家说笑着往外走,小二在门边相送,他对墨容清扬的印象太深刻,多看了两眼,宁十九立刻拔剑横在他胸前,“看什么?”
小二吓得直哆嗦,“没,没看什么。”
墨容清扬皱起眉头,“十九,别吓着他。”
宁十九收起剑,瞪了小二一眼,跟着墨容清扬跨出门口,山鹰看到,说,“老大的随从好凶啊。”
小诸葛笑了笑,“咱们以后对老大得客气些了。”
山鹰,“为什么?”
小诸葛笑得意味深长,“因为她的随从好凶啊。”
大家笑起来,倒也没多想。
——
威武拳馆在四平县城很有名望,馆长许世强德高望众,膝下独子许文轩,长得一表人才,为人和善,功夫也十分了得,一个多月前娶了县府家的二姑娘,小夫妻感情很好,常常同进同出,新媳妇与公婆关系也融洽,怎么查,都觉得这家人挑不出毛病。
宁安分析着搜集回来的情况,自己也有些纳闷,按道理说,许文轩这样的人,不应该会犯罪,他品行好,家境富有,父慈子爱,新婚夫妻处得也不错,真挑不出毛病。
但小诸葛查杨秋莹那头,却查到点眉目,杨秋莹的爹和许世强是同乡,杨秋莹和许文轩打小就认识。而杨秋民一口咬定自家没有迷香痕迹,符合熟人作案的可能。加上钱家在威武拳馆请过护院,这点也能和许文轩扯上关系,宁安觉得,还得继续查许文轩。
时间很紧迫,离一个月的期限越来越近了,宁安房间的灯经常彻夜不熄,他总觉得自己好像漏掉了什么。
正凝神,门被推开了,墨容清扬大步流星走进来。
宁安皱眉,“这么晚了,你来一个男人房间做什么?”
“反正也睡不着,”墨容清扬在桌边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水,“咱们来讨论案子吧,离期限只有三天了,三天之内不把案子破了,我不知道皇兄会不会砍你的头?”
宁安白了她一眼,“皇上是明君。”
“明君偶尔也有犯糊涂的时侯,”墨容清扬托着腮,一只手转着茶杯,“前两天宫里发生了事端,一个小贵人想诬陷皇后,你知道皇兄不喜欢芃芃,对她有成见,那么多漏洞,他都视而不见,只听信小贵人的话,小贵人也可笑,身份悬殊还想扳倒皇后,简直异想天开。”
宁安听到这里,猛的抬头,“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小贵人异想天开。”
“前面那句。”
“身份悬殊还想扳倒皇后。”
“对,就是这个,身份悬殊,”宁安问她,“你觉得许家和县府大人家身份悬殊么?”
墨容清扬歪头想了半天,“县府是四平的父母官,许家是开拳馆的,论权力财富,好像都要差一点。”
“那为何县府要将闺女嫁给许家?”
“可能是觉得许文轩年少有为。”
“许文轩将来无非是继承他爹的拳馆,比不上读书人,也比不上富贾,为何就看上他了呢?”
墨容清扬蹙眉想了想,“县府小姐有缺陷?”
宁安问,“你见过县府家的小姐么?”
“白天跟板凳他们去威武拳馆见过啊,挺漂亮的。”
“有缺陷么?”
墨容清扬迟疑的摇头,“她有手有脚,走路不瘸,说话也利索,挺正常的。”
“那你为何说她有缺陷?”
墨容清扬,“……”不是被你逼问的么。
宁安却笑了笑,“其实还有一种看不到的缺陷。”
“是什么?”
宁安有些吱唔,“你别问。”
“啥缺陷还不能问啊?”墨容清扬越发好奇起来。
宁安不说,脸上浮起一丝红云。
“是什么,”她抓着他的胳膊摇起来,“快说快说。”
宁安被她摇得晃了晃,他扶住桌子,低头看抓着自己胳膊的那只手,纤细白晰,却武孔有力,抓得他生疼。
他把她的手掰开,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有点姑娘的样子成不成?”
墨容清扬嘟起嘴,“这怪我么,是你成天跟人说我不是姑娘的,你说不说,不说我问小诸葛去,他一准知道。”说着起了身。
宁安拉住她,“不要去问他们。”
“那你告诉我。”
宁安默了一会儿,有些艰难的开口,“是贞洁。”
“你的意思是……县府家的小姐成亲前失去了贞洁,所以才要下嫁?”墨容清扬眼睛一亮,很是兴奋的说,“这跟我想到一块去了,我就说一尺红是红盖头,凶手一定是刚成亲不久,受了什么刺激,心里扭曲了才杀人的。不过,”她顿了一下,问宁安,“对男人来说,贞洁真的这么重要么?如果是你媳妇成亲前失去了贞洁,你会杀人么?”
宁安,“……”再多问一句,他就要杀人了……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一千四百二十二章一尺红又出现了
宁安让板凳和山鹰继续查许文轩,派了小诸易和小马去查县府二小姐。
县府大人姓蒋,膝下两个闺女,都长得很漂亮,大闺女蒋筝嫁了京城正四品知州,当了官太太,二闺女蒋兰却嫁给县城里一个拳师,任谁想,这两姐妹的悬殊都太大了。
小诸葛脑了灵光,很快和蒋兰奶娘的儿子套上了近乎,一顿酒喝下来,他套出了实情。
原来蒋兰成亲前喜欢上了一个戏子,隔三差五去听戏,一来二去两人好上了,私底下幽会,没把握好分寸,蒋兰破了身子,县府大人知道后,气得暴跳如雷,让人把戏子赶出了四平,又让人上许家提亲,就这么火速的把二小姐蒋兰给嫁了。当然,许家并不知情,县府大人愿意攀亲,他们求之不得,所以很快就用花轿把蒋家二小姐迎回来家。
墨容清扬听了小诸葛的话,很是兴奋,对宁安说,“呀,咱们的思路对了。我来分析,蒋二小姐失贞的事能瞒住别人,却瞒不住许文轩,新婚之夜新娘子没落红,视为不洁,但又畏惧县府大人的权势,没胆子把人退回去,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这口气闷在心里实在憋屈得很,于是,他就扭曲了。”
说完,她满脸期待的看着宁安,等他夸赞。
小诸葛哟了一声,“可以啊,老大,进步神速!”
墨容清扬抱拳,佯装谦虚,“在各位兄弟的帮助下,小有进步。”
宁安说,“为了这事就要杀人,许文轩的内心也太脆弱了吧,况且习武之人的意志比常人要坚定。”
墨容清扬看着他,“你的意思是,我分析错了?”
“按常规来说,不算错,不过还差点火侯。”
“还差什么火侯,”墨容清扬有点急,“只有两天,期限就到了。”
一说起期限,大家都不说话了,皇帝金口玉言,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所有人都等着看最后的结果。虽然完不成任务,不至于砍头,但惩罚是肯定有的。
见大家都不吭声,墨容清扬更急了,“宁安,你说,现在怎么办?咱们总不能这么呆着,得想想办法。”
“等。”
“等?”墨容清扬,“等什么?”
这时,板凳走进来,关于许家,他们又打听到一点情况。
现在的许夫人其实不是许文轩的生母,早在十几年前,第一任许夫人跟男人跑了,当时这事在四平县城闹得沸沸扬扬,过了好久才慢慢平息下去,后来许世强继了弦,继夫人嫁过来后没有生孩子,对许文轩很好,母子俩关系倒也处得不错。
宁安拧着的眉心舒展开来,“差的就是这点火侯,许文轩娘亲走的时侯,他还是个懵懂的少年,在背后被人指指点点,听了太多流言蜚语,那件事对他来说是个打击,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从那时侯起,他的内心就有些扭曲了,憎恨所有不贞的女人,而新婚妻子的不贞,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小诸葛点点头,“集中在许文轩身上的疑点,每一个单独看,挺正常的,集中在一起,他的嫌疑就很大了,他有杀人的动机,具备作案的条件,身为拳师,他与江湖中人有来往,容易搞到迷香,与杨秋莹青梅竹马,符合熟人作案,钱家的护院是他拳馆的人,容易暗通,还有第一起案子死者周惠的爹当晚就是去许家修院墙才没有回去。第二起案子周巧儿家常年给威武拳馆送豆腐,也是认得的。”
“那还等什么?”墨容清扬催促道:“咱们赶紧去威武拳馆,把人抓拿归案啊,万一让许文轩听到风声跑了怎么办?”
“跑不了,”板凳说,“山鹰和小马都在那盯着呢。”
宁安给自己倒了杯水,“所有的分析都是咱们的猜测,既没证人,也没证据,怎么抓人?”
“那怎么办?”明明知道凶手在那,却没办法抓人,实在让墨容清扬憋屈得很,急得扯了一下头发,好端端的发髻被生生扯下来一绺垂在耳边,随着她的走动荡来荡去,看上去像只暴燥的小猫。
宁安余光盯着她,等她走到身边的时侯,悄悄伸出腿使坏,墨容清扬没察觉,被绊了一下,下意识抱住离她最近的宁安,然后一屁股坐了上去。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