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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王妃初长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墨子白
许贵妃让人上了茶,笑着说,“妹妹担心什么,那事已经过去了,虽然这次咱们没把皇后拖下马,但皇上也没责怪妹妹呀,可见妹妹在皇上心里还是有份量的。”
刘贵人忐忑不安的心在许贵妃这里得到了安慰,她有些不好意思,“姐姐快别取笑我了,皇上这次一准对臣妾失望透了,都怪我思虑得不够周到。”
“皇上那里,妹妹不用担心,”许贵妃抿了一口茶,“但皇后那里……妹妹还是要小心为妙,如今的皇后可了不得。”
刘贵人躲在宫里养病,也不知道外头的事,问,“皇后怎么了?”
许贵妃冷笑,“皇上让她整顿后宫,她倒好,连内务府也一起整顿了,看样子,是要对付本宫的舅舅了。”
刘贵人有些惊讶,“皇后要对付霍大人?”霍都大人是贵妃娘娘的亲舅舅,左相的大舅爷,这么硬的靠山,皇后也敢动?
——
墨容麟“啪”的一声拍在桌上,怒气冲冲,“朕看她不是要对付霍都,是要对付朕!”
皇帝发怒,底下人跪了一屋子,低眉耷眼,大气都不敢出。
谁也没想到皇后娘娘胆大包天,竟然把皇帝的御膳规格改了,按东越祖制,皇帝中午十八道菜,晚上二十四道菜,真要说起来,也算不得奢侈,但皇后娘娘大笔一挥,中午改成九道菜,晚上改成十二道菜,减了一半。
墨容麟倒不是为几道菜生气,就觉得自己受了奇耻大辱,毕竟是皇帝,排场是要有吧,脸面是要的吧,这么一弄,底下的大臣们的用餐规格都比他高了。那个商家女才安份几天啊,就爬到他头顶作威作福了!
墨容麟铁青着脸站在桌前,太阳穴一跳一跳的,他更气的是,明明这个女人这么讨厌,他却一点法子都没有,他的把柄捏在史芃芃手里,他连到她跟前去的勇气都没有。
静默了片刻,他坐下来,从案台最底下抽出一本小册五,拿笔蘸墨,龙飞凤舞的写起来。这是他专门用来记录史芃芃失德的小黑本,打成亲那日起,他就做好了废后的准备,又怕太上皇反对,所以只要史芃芃犯了错,事无巨细他都记下来,到时侯可以成为证据,只要能证明史芃芃不能做一个合格的皇后,他就能说服太上皇废后。
写完,他把小册子重新压在案台最底下,这才看了眼屋里跪着的人,沉声说,“都起来吧。”
他让其他人都出去,留下四喜,“你接着说,皇后还干了些什么?”
四喜躬着身子,一颗心扑通乱跳,刚才就是听他汇报情况的时侯,皇帝突然间怒火滔天,差点没把他吓死,有关承德殿这边的事,打死他也不敢再说了,心里思量了一下,说,“也就这些了,主要还是霍都大人那边……”
墨容麟刚才光发火了,没仔细听,问,“霍都那边怎么了?”
四喜说,“史家商号是皇商,宫里的东西一多半是打史家商号进的,关于价钱,皇后娘娘再清楚不过,摞成小山似的账册子,娘娘一本一本过目,所以价钱不对的,都归到一边,最后归出来一大笔钱来,找霍大人要补空缺,霍大人如今头大,到处哭诉呢。”
墨容麟愣了一下,继而笑了,“这到是个好事,是该惩治一下内务府了,打量朕不知道呢,外头都传,一年内务府,十万雪花银,那可是个油水衙门,霍都能办事,朕多半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他不闹得太难看,也就过去了,去查查,那笔补空缺的银子有多少,够不够他杀头的?”
四喜心头一惊,小心翼翼提醒他,“皇上,霍都大人可是贵妃娘娘的亲舅舅,左相的大舅爷……”
墨容麟眼睛眯了眯,“皇后把刀都递过来了,是杀鸡给猴看的好机会,谁让他撞到山头上来了。”
他在屋里踱了踱,抬眼看窗外,夕阳西下,残阳如血,染红了半边天空,他突然想起来,“贵妃最近怎么样?”
四喜道:“……”您的贵妃,奴才哪里知道啊……
他恭谨的说,“想必一切安好。”
墨容麟想了想,“去碧瑶宫报个信,就说朕要过去用膳。”
四喜应了是,退出去报信去了。
墨容麟走到桌边站定,手撑在桌上,手指头叩了叩,他以前也和许雪伶一块吃过饭,好象没什么不良反应,桌子大,隔得远,许雪伶是个规矩人,不像史芃芃,一想到那个商家女,他重重的叹了口气。
刚进宫的时侯,史芃芃表现得中规中矩,让他挑不出什么刺,但后来,她有了他的把柄,胆子就大了,从他这里弄走了两枚免死金牌,现在又削减了他的用膳规格,商家女奸险的嘴脸一点一点露出来了……
出门的时侯,他扫了宁十七一眼,“到了碧瑶宫,你不必跟着朕,守在门口就行。”
宁十七面无表情,“是。”心里却想,原来皇上只怕皇后娘娘。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一千四百二十七章皇后娘娘是个能干人
许贵妃接到消息,有一瞬间觉得不太真实,大婚过后,她再也没见过皇帝,后来宫里又进了三位如花似玉的贵人,她想着皇帝八成把她给忘了,但心里又怀着一丝希翼,毕竟她是贵妃,她爹位高权重,皇帝不可能真把她忘了。
如今皇帝终于记起她了,她有种苦尽甘来的喜悦,尽管心喜若狂,脸上却维持着一贯的高傲,但赏了四喜一小袋银裸子,足以见她是十分高兴的。
焚香沐浴,梳妆打扮,又让小厨房做了皇帝喜欢吃的菜,一切就绪,就等朝思暮想的那个男人亲临。
墨容麟到碧瑶宫的时侯,天刚擦黑,许贵妃带着奴才们跪在廊上迎驾。
墨容麟说,“起来吧。”
许贵妃低着头,看到视线里皇帝袍底露出的鞋头,她伸出手去,以为皇帝会扶她一把,但手晾在半空,只有风从指间拂过,她顿时窘得红了脸,快快的站了起来。
墨容麟薄情,但表面功夫做得不错,面带微笑,很是关切的问,“贵妃近来可好?”
一句话,让许贵妃红了眼睛,他不来,她怎么能好?
廊上挑着灯,幽幽灯光下,许贵妃眼眶泛红,水光盈盈,一副欲说还休的样子。
墨容麟有些奇怪,许贵妃这是太感动了?
两人进了屋子,长条桌上,宫女们已经摆好了饭菜,洁白的细瓷碗碟盛着美味佳肴,碗沿在灯光映射下泛着亮晶晶的光,看上去有些剔透。
墨容麟看着琳琅满目的桌子,想起史芃芃消减他用膳的规格,脸色顿时有点不好看。
许贵妃擅于察言观色,见皇帝脸色不对,心里咯噔了一下,小心翼翼问,“皇上,可是臣妾哪里做得不好,让皇上不满意么?”
墨容麟摆摆手,坐下来,心里长叹,一言难尽啊……
许贵妃亲自给皇帝布菜,舀了一小勺银鱼放在墨容麟的盘子里,“臣妾知道皇上爱吃这个,特意吩咐厨子做的,皇上尝尝和御厨做的可有哪里不一样?”
她送菜过来的时侯,身子微斜,一股幽香顿时飘进了墨容麟的鼻腔,他刚才在出神,这会子才发现许贵妃竟然就坐在他边上,但他临危不乱,不动声色的往边上挪了挪,说,“朕记得以往和贵妃吃饭,贵妃都坐在朕对面,朕一抬头就能看到贵妃,怎么今日……”
许贵妃立刻领悟他的意思,绕过桌子坐在对面去了,只是心里有点小失望,以前吃饭坐对面,是因为男未婚女未嫁,得矜持,可如今都成夫妻了,为何不能坐一块?
许贵妃一过去,墨容麟就松驰了下来,觉得许贵妃比史芃芃容易对付多了。
饭吃到一半,墨容麟闲聊般的开了口,“皇后整顿后宫的事,贵妃知道么?”
许贵妃今天也有心想跟皇帝提这事,既然皇帝自己先开口,她就好说话了,“臣妾略有耳闻。”
“贵妃觉得如何?”
“臣妾以前在家中就听说皇后娘娘是个能干人,帮着史老板把史家商号打理得井井有条,如今娘娘掌管后宫事务,想来也是驾轻就熟。”
墨容麟听着她这话,面露满意之色,许贵妃果然是识大体之人。
他点头笑了笑,“朕也觉得皇后是个能干人,居然在内务府查出一大笔要补空缺的银子,这着让朕有些意外,霍都在内务府任大总管,办事颇得朕心,朕怎么也想不到,在他的掌管下,要补空缺的银子这么多……”
许贵妃吓得忙跪在地上,“皇上,臣妾的舅舅绝不是贪赃枉法之人,会不会是皇后娘娘弄错了。”
墨容麟摇摇头,“皇后经商多年,再庞大的数额也从手里过过,这点钱怎么会搞错,你不用紧张,目前还没查明白,这笔钱倒底是谁私底下昧走了,朕是信得过霍都的,再说,朕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他是贵妃的舅舅,就算这事真跟霍都有关系,把钱吐出来,朕也不会太为难他。”
许贵妃跪着不肯起,轻轻抽泣,“皇上,内务府名目繁杂,小到吃穿用度,大到祭祠修缮,样样都离不开内务府,若真有人贪赃,臣妾舅舅一时半会察觉不出来也是有的,但臣妾用性命担保,臣妾舅舅绝对不会做对不起皇上的事,请皇上明察……”
墨容麟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脸上没什么表情,“贵妃起来吧,朕会让人彻查清楚的,东越祖训,后宫女人不得干涉朝政,再有,贵妃进了宫,命是皇家的,以后不要轻易替谁担保。”
许贵妃一颗心坠到了谷底,她到这会才明白,皇帝上她这来吃饭,是为了说这番话。
让她把话传给霍都,把昧下的银子补回来,这是其一,其二是要告诫她,如果皇帝要拿谁开刀,身为宫妃,她不得加涉,更无须为谁求情。
她知道哀求无用,准备的那些要抵毁皇后的话,也只能烂在肚子里。躬身低下头,“臣妾知道了。”
墨容麟对一旁侯着的金铃说,“扶你家主子起来。”
许贵妃起了身,回到座位上,早已经没有了食欲,见皇帝也放下了筷子,仍要强颜欢笑道:“皇上不再用些了么?”
“朕饱了,”墨容麟扫一眼桌上的菜,大多数没有动,吃动的也只有几样,他微皱了眉,“贵妃平日里都这么吃?”
许贵妃不知道他什么意思,茫然的眨了眨眼睛,“啊,臣妾平日也这么吃。”
墨容麟指着没动的那些菜,问,“这些菜撤下去倒掉么?”
许贵妃不太确定,说,“好像是的。”
“不觉得浪费么?”墨容麟说,“辛辛苦苦做了这些,一口没吃又倒掉。”
许贵妃,“……”宫里不是一直都这样么,怎么到她这里就不对了……
“如今国库并不充盈,贵妃要以身作则,戒奢华,给其他人做个榜样。”
“是,皇上,”许贵妃低头应道,“臣妾一定谨记皇上的话,戒奢华,以身作则,给其他姐妹做个榜样。”
墨容麟点点头,对许贵妃听话的态度感到很满意。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一千四百二十八章你给朕吃了什么
墨容麟到碧瑶宫,是为了敲打许贵妃,如今饭也吃了,话也说了,他打算要走了,又觉得应该再宽慰她两句,毕竟要拿她舅舅开刀了。
老神在在的坐了一会儿,许贵妃见茶凉了,说,“皇上,臣妾重新替皇上换杯茶来。”
墨容麟在神游,有些心不在焉,随口应了声好。
很快,新茶送上来,摆在墨容麟面前,清香扑鼻,他闻了闻,赞道,“好茶。”
许贵妃笑得很端庄,“这是臣妾从家里带过来的茶叶,是高山茶,每年春秋采摘,取嫩芽炒熟,酿制而成,皇上若是喜欢,臣妾明日着人送到承德殿去。”
墨容麟笑道,“不必了,贵妃自个留着吧,朕那里茶叶多着呢,贵妃这里若是不够,朕倒是可以给贵妃送些过来。”
许贵妃赶紧起身谢恩,谢完恩也没有再坐下,含情脉脉看着墨容麟,“皇上,时侯不早了,臣妾陪皇上用完这杯茶,就歇息吧。”
墨容麟被她看得起了鸡皮瘩疙,伸手端起杯喝了口茶,以掩饰内心的不安。
许贵妃今天是下了决心要留住皇帝的,她朝金铃使了个眼色,金铃带着人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把门关好。
许贵妃生性高傲,可她也知道,在皇帝面前,她的高傲并没有什么用,她得放低身段哄得皇帝高兴才行。在府里的时侯,家里的小姨娘很会哄人,给她爹又是捏肩膀,又是撒娇,常常把爹哄进了她的屋里。她看不起小姨娘的做法,但现在,她也只能这样做。
她用小银剪把烛芯拔了拔,放回去的时侯,绕到皇帝身后,双手轻轻搭在皇帝肩上,想给他按摩放松一下。
墨容麟本想避开,又觉得自己应该挑战一下,说不定这次他能挨过去。
只是那双手一搭上来,他胃里就开始翻腾,垂在两侧的手握成了拳,手背上青筋都爆起来了,终于还是挨不过去,“哇”一声吐出来,艰难的开口,“你给朕吃了什么……”
许贵妃吓得半死,忙高声呼叫,“来人,快来人啊,皇上吐了!”
墨容麟一边吐,一边还不忘喝斥她,“闭嘴!”
知道皇帝和贵妃单独呆在屋子里,外头的王长良和四喜都高度紧张,听到喊声,立刻冲了进去,金铃也想跟进去,宁十七跟闪电似的窜过来,拦住了她,眼神比冰还要冷,吓得她一哆嗦,贴着墙不敢动了。
王长良和四喜把皇帝扶出来,匆忙朝承德殿去了。许贵妃追到门口,望着黑夜中的渐行渐远的龙辇,有些欲哭无泪,为什么每次都这么不顺利……
她倚在门边,听到金铃轻声问她,“娘娘,皇上怎么了?”
许贵妃回过神来,想起皇帝那句话:你给朕吃了什么?
她脸色大变,腿一软,身子就要往下滑,被金铃一把搂住,惊道,“娘娘,你怎么了?”
许贵妃有些六神无主,问金铃,“撒下去的菜呢?”
“在厨房。”
“谁也别让动,摆在那里,本宫,本宫要亲自去,验验。”她说着话,搭着金铃的手臂往小厨房走。
长长的银针探进菜里,一盘盘查过去,并没有任何问题,许贵妃松了一口气,吩咐底下人,“这些菜先搁着,回头或许有人要来查验。”
奴才们个个面带惊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看贵妃神色有异,想到皇帝刚才急匆匆离去,心里越发不安起来。
墨容麟在回承德殿的路上,吩咐四喜,“去请太医来。”
四喜问,“叫鲁医正过来么?”
墨容麟想了想,“不用,叫个医丞就行。”
四喜明白他的意思,撒腿就往太医院跑。
叫来的医丞姓刘,并不知道是为皇帝看病,平日里皇帝有个头疼脑热,那都是医正的事,他们这些小喽喽最多打个下手,所以到了皇帝跟前,他有点懵,上前行了礼,小心翼翼问,“皇上,您哪儿不舒服?”
墨容麟的脸色看起来还是有点差,那种难受劲,他无法形容,好在他机灵,推说是吃坏了肚子,既是吃坏了肚子,不找太医来瞧,会让人生疑,所以才让四喜找个小医丞,好糊弄。
他说话有气无力的,“朕肚子有点不舒服,许是吃杂了东西,你给开点药吧。”
刘医丞说了声是,打开药箱在里头翻找了一通,找出一个小瓶子,从里头倒出三颗黑不溜秋的丸子,恭恭谨谨的说,“皇上,这是治肠胃的药,和水吞下就成,若是夜里还不舒服,再唤臣过来。”
墨容麟坐着没吭声,王长良说,“多谢医丞了,您先请回,奴才会侍侯皇上服药的。”又叫四喜,“送医丞回去。”
刘医丞受惊若宠,连连说不敢当,皇上跟前的人,个个腰杆子都比他的粗,怎么敢劳驾公公相送,不敢多停留,背着药箱赶紧出了殿门。到了外头,冷风一吹,他清醒过来,突然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
皇上瞧病,是要详细记档的,在哪里吃了什么东西,是肚子疼,胃疼,还是肠搅疼?怎么个疼法,针扎疼,还是搅得疼?疼的时间有多久,是一直疼,还是一阵阵疼?都得记录清楚,可他呢,不但什么都没问,连皇帝的脉相都没探,就给了药,给的还是常备的肠胃药,那种药平时宫女太监肚子疼也吃的……
他惊魂不定的站在路边,只盼着天上下来一道闪电把自己劈死就算了,明日鲁医正过来,铁定饶不了他。
承德殿里,墨容麟在发脾气,砸了药瓶,砸了茶杯,还砸了一个青花瓷瓶。
他打小养成了讳莫如深的性格,很少这样发脾气,可是今天晚上的事情让他深感无力,明明做了这么多,努力了这么久,却一点成效都没有,做为一个君王,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实在太糟糕了。
现在宫里拢共才五个女人,他还能找各种借口做推辞,三年后选秀,会迎进来一大群女人,到那个时侯,他该怎么办,怎么堵天下幽幽之口?
他对男女之事并不感兴趣,但做为皇帝,他得有子嗣啊,得有人在他百年之后继承王位,他把脸埋在掌心里,心里涌起从未有过的灰心和绝望。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一千四百二十九章我替姑姑把个脉吧
史芃芃这段时间看账册子总是看到很晚,金钏儿劝她也不听,只好做了酒酿丸子给她做宵夜,端进门来,史芃芃刚好看完一册,抬手捏了捏酸痛的颈脖。
金钏儿把酒酿丸子放在桌上,替她捏肩膀,“娘娘多歇歇吧,皇上对您那样,您还死心踏地为他卖命呢。”
史芃芃说,“我可不是为他,是为咱们史家商号。”
“这话怎么说?”
“你也知道,皇上娶我,无非是为了史家商号的钱,我把那些贪墨的钱随便归一归,到处省一省,又是一大笔,国库充盈了,咱们商号的钱不就保住了么?”
金钏儿恍然大悟,满脸敬佩,“原来娘娘是这么打算的,我说呢,皇上对您不好,您还上赶子为他卖命,娘娘真是天底下第一精明人。”
史芃芃叹气,“精明人可是实实在在为皇上干活呢。”她摆摆手,示意金钏儿不必捏了,端起碗吃酒酿丸子。
金钏儿说,“娘娘,今儿个皇上去碧瑶宫了。”
史芃芃没说话,专心吃宵夜,对她不在意的事,也就过过耳朵,不往心里去。
“你猜怎么着?”金钏儿故意卖关子。
史芃芃懒得猜,随口接一句,“怎么着?”
金钏儿躬下身子,压低了声音,“皇上又病了!”
史芃芃“噗嗤”一口汤水喷出来,“又马上风?”
金钏儿,“……”
“我的娘娘,您跟马上风过不去是怎么的,上回的教训忘了,再要传到皇上耳朵里,奴婢干脆把免死金牌还您吧。”
史芃芃扯了手帕擦了擦嘴,“那是怎么了?”
“说是吃坏了肚子,回到承德殿就召了太医,给开了药。”
史芃芃又吃了一惊,“皇上在碧瑶宫吃坏了肚子?”这事可不小。
“现在怎么样了?”
“奴婢哪知道,兴许不是很严重,吃了药就没事了呗。”
“碧瑶宫那头呢?”
“听说许贵妃把剩下的饭菜都留着不让人动,怕御林军要来查。”
史芃芃有些纳闷,“许贵妃向来谨慎,怎么会出这样的岔子?”
金钏儿有些幸灾乐祸,“谁知道呢?”
她想了想,说,“会不会跟内务府的贪墨有关?霍都是许贵妃的舅舅,为了不让舅舅受惩法,许贵妃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皇上毒死。”
史芃芃有些无语,“许贵妃要真这么干了,不但她舅舅,许,霍两家几百条人命全得完蛋,傻子都不会这么干。”
金钏儿挠着后脑勺,嘿嘿笑,“奴婢也就随口一说。”
——
第二天一早,鲁乐源医正听说昨晚给皇帝瞧病的过程,气得想要两巴掌扇死刘医丞。他把医册子甩在刘医丞脸上,“上头什么都没记,你干什么吃的,皇上打个喷嚏都是天大的事,你到好,皇上闹肚子都吐了,你连原因都不找,你以为你是神仙掐指能算出来啊,四喜公公来叫的时侯,你干嘛不把脑子一起带到承德殿……”
鲁医正医术好,骂人也是一绝,常常不把人骂得无地自容不罢休,骂累了,他不放心,等皇帝下了朝,自己又跑了一趟承德殿。
墨容麟正跟大臣们商议事情,不肯见他,他就站在外头等,外头太阳大,他热得后背全湿了也不敢走开,王长良有些不忍心,进去告诉皇帝,皇帝这才勉为其难让他进来探个脉。
鲁医正拿出十二分的细致给皇帝探了脉,又详细问了昨晚的事情,把墨容麟问烦了,垮着脸让他走。
皇帝不高兴,鲁医正倒松了一口气,还有力气发火,皇上应该龙体大安了。
从承德殿出来,他顺着游廊往外走,拐了个弯,迎面看到月桂匆匆过来,他忙让到一边,微躬了身子问好。
月桂也是刚听说皇帝昨晚上闹肚子的事,她心里着急,立刻就往南书房赶,没注意路边突然有人冲她说话,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是鲁医正,便顿了脚步,“医正可是从皇上那儿来?”
“正是,”鲁乐源看出她焦急的神色,知道她为皇帝担心,说,“姑姑不必担心,我刚替皇上把过脉,皇上龙体无恙。”
月桂松了一口气,还是不放心,“皇上真没事了?”
鲁乐源笑道,“皇上这会子正同大臣们议事,精神好得很呢,我仔细问过了,昨晚皇上吃了药就睡了,夜里睡得安,早上起来,胃口也好,吃了一碗海参粥,两个水晶马蹄糕,一小碟金钱肚丝,还喝了一碗羊奶,脸色正常,说话声音宏亮,跟平日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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