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富贵荣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昔我晚矣
竟是一盏琉璃宫灯。
而谜面是,“君子居之。”
锦荣和宁希濂微微一愣,提笔写下二字,“东宫。”
君子暗指君王之子,即太子,太子所居住所,当为东宫。谜底不难,锦荣和宁希濂才会迟疑,最后一道谜底会这般简单。
但猜中了,自然能拿走灯笼。老板也不问是谁的,反正锦荣和宁希濂也是一起来的。他还道:“猜中灯谜的花灯都可以拿走。”
锦荣摇了摇头,指了指小易的金鱼灯和手里的琉璃花灯,“这两盏就好,其他就不必了。”
宁希濂和沈世襄也是同样的意思,他们三个各自就答了不下十道灯谜,若全要了还带不走呢,寻个开心就好。
那老板谢过后,转头就把那些被揭了谜底的灯笼作彩头售卖,倒是会做生意。
刚才观看他们三人解灯谜的人有不少都愿意掏钱买,猜不中,买一盏回去也好,沾沾那几位的才气。
锦荣等人提着新花灯没走多远,就被人拦下了,“听闻几位才高八斗,还得了第一的彩头,我家大人有请。”
“大人?哪家大人。”沈世襄好奇问道,
那仆人不仅有礼,还比较坦诚,“有知府大人和通判大人。”
沈世襄一下就想起来了,他爹今晚是和渝州的几位官员在外用宴,恐怕他们刚才弄出的动静传到他爹耳朵里了。
如果是其他大人,哪怕是知府,沈世襄也能找借口推辞,但既然他爹喊了,不去也不行。
锦荣和宁希濂瞧他神情,也猜出了个大概,锦荣更是爽快,直接把那盏琉璃宫灯塞到他手里了,“第一彩头给你了,去吧。”
她一个面馆人家的丫头,那样的宴会她可没想去掺和。
“我们就不去了。”宁希濂也拍了拍他肩膀,“放心,我会照顾好阿荣姑娘和小易的。”
沈世襄叹了口气,又转头问道那仆从,“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那仆从有些奇怪,但还是乖乖答了,“快到亥时了。”
沈世襄听了后点点头,又对锦荣和宁希濂道,“亥时一刻,记得去湘女桥,那有我给你们准备的礼物。”
锦荣和宁希濂有些疑惑,但沈世襄已经跟那仆从走了,他爹沈通判找他,自然不能迟。
如果没有沈世襄这句话,锦荣本是打算带着小易回去的,毕竟时辰不晚了。但沈世襄嘱托了多遍,看得出他花的心思不小。
锦荣便道:“那我们现在就去湘女桥。”
宁希濂笑了笑,“好。”
他们现在待的地方离湘女桥还有一段路,等他们到了湘女桥时,也就快到亥时一刻了。
忽然间,站在桥上的他们看到,千盏百盏的莲花河灯顺着河流漂下,几乎同一时刻,伴随着声响,烟火在半空中绽放,绽放出绚烂艳丽至极的颜色,染透了夜空。
“这就是他准备的礼物?”
锦荣看向宁希濂,他也倒吸了一口气,“真没想到,他这么大手笔。”
“不过,还不错。”锦荣莞尔一笑。
河边两岸看到此景的很多人都被吸引了过来,还跑到了桥上看,许多小孩子还数起了河灯。
“可惜,世襄兄不在。”宁希濂叹了一口气。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笑了。
此时坐在明光楼上陪着觥筹交错的沈世襄,透过窗子,看到那盛放的烟火,时间没差,看来沈安找的那些人挺靠谱的。
但沈世襄内心还是止不住的郁闷,甚至怨念地看了他爹沈通判一眼。
河灯漂过后,又出现了一支小花船,上面放满了纸扎的花,但令人疑惑的是,那是做给死人的花。
当花船靠近时,终于有人看见了上面放着一具男人的尸体。
锦荣和沈希濂神色微微一变。
作者有话要说: 沈世襄:原本我可以一手牵妹子,一手牵好基友。
礼物和尸体同时到达
还有两章进入公主阶段
(快穿)富贵荣华 第141章 沧海遗珠篇
“又是老样子,两碗清汤面?”锦荣对他们俩来店里已经习以为常了, 以前是沈世襄一个人来, 现在多了一个宁希濂而已。-
花灯会上突然出现的尸体, 可把之前的好心情败坏的一干二净,沈世襄知道后更是郁闷不已, 辛辛苦苦准备的烟火水灯没让希濂和阿荣高兴多久不说, 他还差点被当作是有嫌疑的了。
虽然解释清楚了, 但沈世襄还是气得说一定要把凶手找出来。
沈世襄点了点头,又道:“给他多放几块牛肉, 这几天忙着调查都快废寝忘食了,要不是我拉他出来吃面,他还不知道要饿多久。”
“这就不用在阿荣姑娘面前说了吧。”宁希濂有些羞赧道,
沈世襄又对锦荣气急败坏道,“希濂这个呆子,居然答应了知府大人五天之内找出凶手。”
“当时,也没法拒绝啊。”宁希濂无奈道,他也知道不是件妥当的事。谁知道死的那个人似乎身份也不一般, 姓秦, 并非渝州人士, 甚至知府大人还向他施压。
沈世襄埋怨道,“拒绝不了, 你可以装晕啊。”
锦荣却道,“拖得了一时,又有什么用?”
宁希濂破案的名气在渝州城早就不小了, 知府遇到这无头公案找上他也不奇怪。他一接下恐怕引来的关注就更多了。
“阿荣姑娘说的不错。”忽然有道清朗声音响起,
沈世襄随即就发现说话的是另一桌坐着的年青书生,那人微微拱手行礼,“在下湛文清,方才偶听到几句话,贸然出言,失礼了。”
“阿荣姑娘,叫的这么亲近,你认识阿荣吗?”沈世襄撇嘴道,
锦荣接话道,“认识啊,倒是你奇怪吧,他也是你们夷山书院的人,你不认识吗?”
沈世襄眼中闪过惊诧之色,原来是同窗。
湛文清洒脱笑道,“在下不过一介平凡小辈,沈公子这般书院风云人物不记得我也不奇怪。”
沈世襄闻言心中却更加生疑了,观其样貌气度,绝非那种泯然众人之类,若是见过,他一定不会不记得。
湛文清又道,“只是我对这个案子也很好奇,不知可否和你们讨论一二。”
沈世襄刚想拒绝,却听宁希濂爽快答应,“好啊,集思广益,或许能想到更多。”
宁希濂在查案上向来无私,他也不在乎什么功绩利益,对他而言,最重要的莫过于真相二字。
沈世襄就是了解他的脾性,也就没有出言反对。没一会儿,宁希濂和湛文清就兴致勃勃讨论起了案情。沈世襄则是私下找了锦荣。
“你怎么认识的湛文清?”沈世襄还是对这个人不怎么放心。
锦荣想了一下,“大概是蹴鞠赛之后了吧。”
沈世襄俊眉微挑,“那么早,他经常来吗?”
“来了好几次,只是和你们碰见还是第一回。”锦荣悠闲地泡了一壶菊花茶,说话也不紧不慢。
沈世襄听了却更怀疑湛文清的目的了,方才见锦荣和他说似乎比较熟稔,沈世襄忍不住碎碎念提醒锦荣小心那个小白脸,平白无故天天来吃面,肯定不怀好意,可别轻易相信了他的话。
对着沈世襄那冒着酸气的话,锦荣不禁嘴角抽了抽。
若不是知道点什么,真想把茶泼他脸上。
等沈世襄回到桌边时,却发现宁希濂和湛文清都快成至交好友了,沈世襄心里更酸了。但一听他们的对话,发现他们还真找出了些线索。
那死去的秦老爷随行的妾侍有问题。
谈及案件,沈世襄严肃正经多了,立刻去拜托他爹的人调查那妾侍的来历。
之后的几天里,变成了宁希濂他们三个人来面馆里,说是吃面,但大部分时间都用来讨论案情了。沈世襄似乎也对湛文清放下了一开始的成见,他也不得不承认湛文清的才智胜过了很多人。
但还是习惯地避免湛文清和锦荣相处的机会。在锦荣面前,更是鸡蛋里挑骨头,
“父母双亡,家底又不厚,他还太爱干净,还有对每个女子都温和有礼……”
锦荣斜了他一眼,“你说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
沈世襄底气稍弱,“我想说,他不是个好夫婿。”
湛文清又不像他,和锦荣从小就认识,之前却天天来,有一次开玩笑时,湛文清还说,“阿荣姑娘这般好,谁要是娶了她真是三生有幸。”
虽然觉得湛文清眼有点瞎,但阿荣要是真对他动了心,沈世襄又觉得湛文清配不上阿荣。
他在这边纠结,宁希濂那个呆子还一心埋头在案件里,对这些事不闻不问。
对于沈世襄这点小心思,锦荣只有一句话,“你想多了。”
湛文清可不是为了她而来。
到了宁希濂接下知府军令状的第四天晚上,不知怎么地这三个人喝的大醉,还东倒西歪敲了面馆的大门。
“阿荣,收留我们一晚,千万别和我爹说。”沈世襄强撑着道。
为了找到那个失踪的妾侍,他们在查到的妾侍过去情郎开的酒馆还拼起酒来,虽然得到了他们想知道的,但还是醉的一塌糊涂。
宁希濂和湛文清还手拉手,唱起将进酒来了,为免吵醒了宋阿爹宋阿娘,锦荣一手刀下去把他们打晕了。
沈世襄看到这一幕,直接倒下去了。
小易过来帮忙,问道,“把他们扶到哪去?”
锦荣看着这三个放浪形骸的人,没好气道,“我家哪有多余的客房,”
“随便拼几张桌子,拿被子过来盖上就好了。”
因着锦荣的随性,宁希濂三人早上起来时,都是腰酸背疼,头还晕乎乎的。
“我怎么感觉脖子好像被人打了一下?”湛文清摸了摸后颈,疑惑道。
“我也是。”宁希濂也同样疑惑不解,
想起昨晚一幕的沈世襄:“……”
“你们醒了啊。”锦荣从后院里走出来道。
想起昨晚的醉酒,几人都有些不好意思,稍稍洗漱了一下准备回书院。
“今天就是最后一天了,可惜还是没找到凶手。”沈世襄叹气道,昨晚费了那么大劲,结果却找错了人,那个妾侍并非害她家老爷的凶手,只是趁机卷了钱财躲起来。
洗漱时,宁希濂不经意间瞧见湛文清袖口处露出的一点疤痕,忽然想起了昨晚喝醉时,不小心扯开湛文清的衣袖所看到的疤痕。
心不禁往下沉。
“希濂,你听到我说的了吗?”见宁希濂没回应,沈世襄走了过去不禁担忧道,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想知府大人也不会怎么为难你的……”
宁希濂强扯了个笑容,“我们先回去再说吧。”
“我好像……遗漏了点东西。”
等锦荣再出来时,他们已经不在店里了。
————
锦荣再见到湛文清,已是在渝州府衙大牢里了,因为他就是杀害那秦姓老爷的凶手。
“他们刚走吧。”锦荣放下食盒,对牢里的湛文清道,好在还未判刑,湛文清又有举人功名,还是可以探监的。
只是来看的人不多,谁肯和一个杀人凶手扯上关系呢。
湛文清见到她,微微一愣,似是没有料到,又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锦荣刚才的话。
锦荣蹲下身,打开食盒,里面有一碗新做好的面,她随意道,“我看你也没用心尝过我家的面吧。”
“我娘的手艺不错。”锦荣抬起眸子,看向他平静道,“尝尝吧。”
湛文清沉默了半晌,还是拿起了筷子,他吃的很慢,和在店里一样斯文有礼,吃完后黯然道,“文清让姑娘失望了吧。”
不仅是杀人凶手,还卑鄙地利用阿荣姑娘接近宁希濂和沈世襄他们,从而监视并误导他们的查案方向。
“还不至于。”
闻言,湛文清抬起头看向她,眼中有些讶异。
锦荣淡淡道,“你不用奇怪,他们都已经告诉我了。”
湛文清杀人是为了报仇,那来自京城姓秦的老爷曾是他父亲在外结交的好友,还带回家招待,谁知对方贪图他家财产和他母亲的美色,与当地官府勾结,害人霸妻。
湛文清的母亲不堪受辱自尽,而他之所以逃过一劫,只因年幼在远方舅舅家,他舅舅得知此祸事,立刻改了他姓名,当做自家儿子,以免受到迫害。
锦荣蹙眉,“你已是举人身份,日后入朝为官,不是没有报仇的机会。”
湛文清嘴角露出苦笑,“这个问题,宁兄也问过我,我没说,但我只说了一半,秦则迁认出了我,就在蹴鞠赛上。”
“他还说,我长得很像我爹。”湛文清面上露出凄凉痛恨之色。
就是秦则迁,令他不到六岁就失去了双亲。
“还有一半的原因,我愿意告诉阿荣姑娘,这几年来,我一直在查当年的真相,原以为真的可以凭自己的努力,令仇人伏法,但我没想到,仇人已权势赫赫,是当朝杨丞相的门人。”
锦荣明白湛文清没有把这个原因告诉宁希濂和沈世襄了,提前向他们揭露官场的黑暗,未必是件好事。
“因为秦则迁身后站着杨丞相,所以知府大人才会让宁兄立下军令状也要找出凶手。”湛文清抬起眸定定看向锦荣,“阿荣姑娘,你相信吗?其实就算宁兄最后一天查不出真相来,我也愿意自首。”
“我湛文清没想过要让无辜的人因我受累。”
锦荣没回答是,或不是。
反而说了一句奇怪的话,“你想活吗?”
湛文清眸子微亮,却又是一黯,“我杀了杨丞相的得力手下,他不会让我活下来的。”
本朝律法并不苛刻,像之前的楚惜杀人,也只是被判了流放,而不是死刑,湛文清也是如此,可他杀的虽然不是朝廷命官,但只要逢迎杨丞相的人动点手脚,湛文清恐怕死都会很凄惨。
锦荣道,“那绝不要让自己轻易死掉,也许有机会,你能出来也不一定。”
说完提起食盒就走人了。
湛文清苦苦思索着锦荣说的话,出去,谈何容易,他毕竟杀了人,除非……
除非是大赦天下。
(快穿)富贵荣华 第142章 沧海遗珠篇
杨丞相怕是要倒了,乍闻此消息的江知府也是心中一震, 曾经大力扶持陛下继位, 党羽遍布朝野, 还成了半个国丈的杨丞相,看来是要晚节不保啊。
江知府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远离朝廷太久了, 现在才听到这点风声。
缘由还在于三月前, 陛下重病, 命太子监国,以往因为淑贵妃杨丞相气势煊赫而一直隐于台后的太子势力终于浮现在了朝廷面前。
这才发现, 太子一脉居然已经掌控了不输于杨丞相的朝堂乃至军中势力。
更令人畏惧的是,陛下的不闻不问,放任发展。淑贵妃和杨丞相恐怕也没想到吧,过去陛下的种种荣恩,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也是让他们松懈的手段。
尽管杨丞相还在,势力庞大, 但太子又是嫡长子, 乃正统之位, 甚至东宫之中,已有两名嫡孙诞下。而淑贵妃, 多年来膝下唯有一女,华凤公主。
陛下寿命不久,众朝臣也要考虑考虑站队的事了。
至于杨丞相, 大厦将倾也。
江知府看着京中好友寄来书信里庞大的令他头疼的讯息,他当初就是不愿掺和这些事情,也担心沦为弃子,才自请外放。
而他学的儒家礼教,自然也更倾向于太子正统。
唯一稍稍让他宽慰的是,杨丞相如今自身难保,哪有工夫来管杀他门人的凶手。
江知府也见过湛文清此人,知晓内情,既惋惜其才,又怜其孝心,若为攀附权贵,加重判刑,他也于心不忍啊。
他不知道的是,还有人拿此事借机在朝堂上攻讦杨丞相,说他竟收留忘恩负义的败类,暗指杨丞相纵容门**害百姓,为其敛财。杨丞相为撇清关系,反倒称湛文清其孝行可嘉。主动替湛文清一个小小的举人求情。
最后兜兜转转,还是太子下旨,判湛文清杖五十,除去功名,处囚刑七年。
————
皇宫,红墙琉璃瓦,那飞入云霄的凤凰羽翼,耸直的屋脊便彰显了它的身份——三大殿之一,皇后的居处,正宁宫。
“儿臣拜见母后。”一着明黄色锦衣礼服的俊秀端正青年朝内室里面行礼。
虽已染上岁月痕迹,但依旧气度雍容的皇后慈爱地将太子唤进来,又关切问道,“今日早朝,那些大臣可有为难你?”
这些年来相互扶持,能有如今,母后在背后也是费尽心血,与各方斡旋,太子嘉煜自然也不会瞒她,将朝上发生的事都告诉了她。
皇后赞赏地看着如今唯一在身边的孩子,“你做的很好,但你可知杨奉那老贼为何替他不喜的人求情。”
太子嘉煜神情微微一肃,“是为了太后。”
“不错。”皇后点了点头,“我朝以孝治天下,杨奉主动提出降恩,就是为了让你父皇念起太后,而太后,向着的当然是杨家。”
说到这,皇后冷笑了一声,曾几何时,她也尽心尽力侍奉太后,无论是永宁王妃,还是皇后时,但太后又是怎么对她的。因为杨家对她的钱财金银供奉还有和她娘家的几桩联姻,而狠心肠地在嘉煜去她宫中玩耍时吃的糕点里下毒。
等着淑贵妃再生下皇孙,她就更满意了。
太后丝毫不念嘉煜也是她的皇孙,她眼里有的只是娘家的富贵和自己的尊荣。
每每想起这件事,皇后都恨的咬牙切齿,甚至把她夫君给恨上了,她险些失去了他们的儿子,也如果不是那一次,她也不会狠心将她刚出生的女儿送出宫去。
而她的夫君碍于亲情,更多是杨家势力,小惩大诫剐了那些替罪的宫人,送太后去清台山温泉宫静养。
太子自幼在皇后身边长大,看母后神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劝慰道,“母后,很快,孤会让他们欠我们的加倍还回来,还有妹妹……。”
皇后神情惘然,“那个小举人是在渝州吧。”
太子点了点头。
“渝州啊。”
一声叹息在正阳宫中响起,却永远也不会传出去。
————
正在和面的锦荣连打了几个喷嚏,下意识掐指一算,但随即想起司命天盘还在沉睡中,暂时算不了,也就作罢。
她估摸着,应该是宁希濂和沈世襄在念叨他。
说曹操曹操到,这两人走进店里来,倒不再见之前查凶手查到是好友以及知晓好友悲惨家世的郁闷,当然是因为知道了最终定下的判决。
和之前知府私下同他们说的秋后处斩已经好太多了。
宁希濂叹了口气,“没想到,最后能得这样的结局,还是因为朝堂斗争斡旋。”
而非所谓的国法。
但宁希濂也不是不知变通的人,稍稍感叹了一下也就放下了,和锦荣又说起了另一件事,“我和世襄打算去云深寺给文清全家祭拜。”
“这也是湛文清唯一拜托我们的事。”沈世襄道。
湛文清在报仇之前,就将他父母的牌位放在了云深寺供奉香火。如今身处大牢,生辰死祭也无法尽孝。
宁希濂,沈世襄和他相交一场,也希望帮忙了了心愿,之所以拜托宁希濂他们,就是湛文清希望能在他父母牌位前表明他已报家仇,望他们在天之灵能够瞑目。
锦荣在柜台后支着下颌问道,“那你们还要准备点祭拜的糕点水果吧?”
沈世襄道,“打算等会去买。”
锦荣摆了摆手,“不用买了,面馆里就有现成的。”
沈世襄睁大了眼睛,“你家卖面我知道,什么时候卖糕点啊。”
“我阿娘会做啊。”锦荣不以为意道,“而且绝对比外面的还要好。”
宋大娘是不常做,但锦荣爱吃,她也会在店里备一点,只是糕点和面食不同,更为精细,宋大娘自然不常在外面做。
锦荣直接装了一盒子,沈世襄瞧了瞧,“还真好看。”
只是这给死人上供的,沈世襄也顶多嘴馋一会儿。“说起来,今天宋大娘和宋大叔怎么不在店里啊?”
他们刚进来时还奇怪呢,没开张,原来只有锦荣在,没了做面的人自然不开张。
“他们有事去了。”锦荣随意敷衍了一下,最近宋大娘宋大叔是神秘了许多啊,看来京城里是有动静了。
“既然你店里也没事,不如和我们一起去吧。”沈世襄顿时来了精神道。“云深寺的素斋也是一绝呢。”
小易也被她放去和附近的孩子玩了,锦荣一人在店里早就闲的无聊了,半靠在柜台上的身子立直了,点头道,“也好,算我的一份心意吧。”
————
云深寺,取名自云深不知归处。
一听这个就知道最初建寺的就不是个正统的佛门中人,云深寺在佛法上也不是大寺,未出过什么德高望重的僧人。
在渝州城立足,也就靠它独门的素斋。
多的是信佛的达官显贵,愿意既全了对佛祖的信奉,又满足口腹之欲。
锦荣他们在给湛文清的父母上香祭拜过后,也尝了闻名遐迩的云深寺素斋,当然是沈世襄这个土豪请的客,素斋也不是所有香客都能吃的起的。
沈世襄喝了一口汤,“名副其实。”
锦荣矜持道,“尚可。”
宁希濂:“……”他还是继续吃吧。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