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八部之梁萧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公子萧弟
那梁萧心中也欢喜,追上去,正想说明缘由。忽然闪出一人隔在二人中间,梁萧见了,欢笑道:“仙子外婆,萧儿来看你了?”
那女子嗯了声,不再睬孙儿,转过头,道:“你是谁?”这句却是对梁雪说的。那奔走中的梁雪听到人声,刹时止住,心中狂跳,愕然转回身来。两人一对面,那梁雪更觉心跳加速,呼吸也快要停止,好像末日降临,完全崩溃了一般。那李沧海却是见怪不怪,笑道:“你是雪儿?”
不等孙女回答,又转过身,脸色变冷,寒声道:“小鬼头?”说着“凌波微步”踏出,一瞬息又站回原地,手中揪着梁萧那左边的耳朵,连人一起扯了过来,梁萧吃痛,哭丧着脸道:“仙子仙子,饶命饶命?”
那李沧海咬牙冷哼,冷冷道:“小鬼,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许告诉别人吗?你倒好,不但说了,而且还将人带来,看我不先拆了你骨头?”那梁雪听得心惊肉跳,原先看见这个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之人,心中犹惊,又见她对哥哥动手,心中害怕,想开口,不清楚事情始末,欲言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得干瞪眼着急。
那梁萧却是嘻嘻一笑,道:“仙子,我没向别人说起呀,那是我妹妹,不是别人;再者,外婆只道我不跟爹妈说,这不算违背誓言吧?”
天龙八部之梁萧 第六章 拐个妹妹闯江湖
李沧海一听,此言有理,揪紧孙儿耳朵的玉手放松了少许,但转念一想,又觉哪里不对,沉吟良许,终于想到了头绪。心中暗恼,想要好好教训孙儿一顿再说,忽觉手中一空,人已不见。
原来那梁萧趁外婆思考之际,左足斜踏,用上“凌波微步”身法,悄然退却,右足再行踏出,几个转折,已飞跑到妹妹雪儿身前,那梁雪瞧了心惊,哥哥怎么跑得凭地快,他一个文弱书生,焉有如此脚力,思不透,不过倒是蛮潇洒的,看了心中欢喜不尽。
那李沧海却是气到冒烟,双脚微动,却是以比他更快的速度,追上二人身前,右手玉指毫不客气又探出,揪过梁萧那耳坠。梁萧呼疼,身子不由自已倒退三步,样子颇为狼狈。梁萧将自己那双大手,托稳外婆扯自己耳坠的那只娇手,生恐外婆稍微用劲,自己耳朵不保。
又苦下了脸,道:“仙子外婆,好痛好痛,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萧儿再也不敢了?”李沧海冷声道:“哼,那你还在不在我面前耍能耐?”梁萧道:“不敢了,不敢了,外婆武功高强,萧儿佩服都来不及,怎敢在您老人家面前,搬门弄斧呢,求饶则个,求饶则个?”
那李沧海顺手一推,松开了孙儿,啐道:“呸,没出息,不但辱没了男儿气概,更间接辱没了我们逍遥派,是男儿应当胆志高,就算刀剑双双架在脖子上,也理应眉头不皱一下,安像你这般窝囊,真是没出息,气死我了?”
那梁萧被外婆一推,身子不觉起了个螺旋,原来那李沧海所施的乃巧劲,主在惩治一下他,并不想伤他性命。梁萧人聪慧心也细致,察觉外婆这轻描淡写一下,实含有无穷内劲,内劲虽强,实着无意伤人之心,想通透彻即暗运内力化解。
又幌了幌,即站定身形,嘻嘻一笑道:“不算辱没,不算窝囊,站在仙子一般人物的外婆面前,别说求饶了,就是三跪九叩,也是萧儿的荣幸之事,哪谈得上什么男儿尊严了?今天萧儿是败在逍遥派四大高手之一的李沧海手上,更不曾有辱没逍遥派之说?”
李沧海呸了一声说道:“你这小鬼,除了嘴巴甜,最会胡说八道了,我可不想再上你当!”顿了一顿,又道,“你来练功便来练功,带上个人做什么?”说完打量了梁雪一眼,二人确实长得极像,暗道:“自己若不是仗着“小无相神功”内力维持,这会恐容颜已衰;雪儿不会武功,再过个三四十年,一样是会老去;但我又曾答应过他夫妻二人,不会把逍遥派武学传授于他们后人;如今萧儿虽已破例,但我不能再自毁诺言了,一切随缘吧。”
见外婆问话,想到了自己今天来这里的初衷,梁萧一张笑脸立马苦了下来,静静道:“我要走了,想跟外婆辞行?”此言一出,在场二人匀是一惊,一个道:“上哪?”另一个道:“干嘛去?”
那梁萧苦笑了笑,大叹一口气,将帅哥老爹*自己赶考,以及他二人私将自己婚事许诺的种种情由说了,然后又道:“我想到江湖上走走!”说得坚决肯定,那李沧沧海脸现微笑,深表赞许。
上述梁萧所谈之事,妹妹梁雪匀已知晓,并不觉得没什么不妥;她自小生长在官宦家庭,耳融目染,知道男人长生下来,就是为朝庭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当哥哥谈到科举,一脸的不以为然;然而哥哥说到婚姻大事之时,脸颊稍烫,心中又有一种莫名的酸楚,连自己也糊涂那究竟是什么,隐隐难受。又听哥哥说“要走”,心中骇然之极,方出声惊呼;最后怎么也想不到,哥哥居然说要去“江湖”,这“江湖”是个什么概念,让她这小小脑袋爪,刮肠搜索了半天,依然觉是个“天书算术”,完全不懂。
又听哥哥幽幽叹名了口气,说道:“明天我便走”此刻的梁雪再也忍耐不住,大叫道:“哥哥,你疯了么?爹娘你也不要了,那我呢?”梁萧深情看了她一眼,眼中掠过一丝不舍,勉强笑了笑,道:“妹妹,你不是说过男儿志在四方么,这‘志’不是非得在朝堂上不可,有时候‘江湖’也可以说是一种‘志’。放心吧,我只是出去散散心,很快便回来?”那梁雪眼眶盈泪,忧伤欲泣,瞧了她这般模样,梁萧忽尔怦然心动,竟有些迷糊起来。
一边的李沧海微咳几声,惊醒了二人,梁萧醒悟过来,上前拉过妹妹小手,走近李沧海面前,笑道:“妹妹,我来介绍一下?”说着满心欢喜,浑然忘却了帅哥老爹许婚之事,指了指李沧海,又指了指妹妹,又道:“来,见过外婆?”
那梁雪虽已猜到,但听哥哥亲口道出,也是吃惊不已,当下调整心态,拭了眼泪,裣了一礼,道:“雪儿见过外婆?”李沧海虽气梁萧私带人进来,但见雪儿如此乖巧,那气倒也烟消了。
入夜,尚书府万籁俱寂,惟独屋檐瓦蓑的雨露,滴嗒不绝,时轻时快,时缓时重,听来格外清晰,犹如外婆那时教自己弹琴时的情景,悦耳动听,忽然心血来潮,梁萧作起了一首诗:“雨沐瓦梁萧弹琴,一曲思真送知音。莫道普古浅言深,幸有醇酒懂我心!”心叹,此一刻若有酒便好了,皆可大醉一场,不至于那般寻恼。
又写道:“梁园雨景闷人心,江湖萧洒我未行。忽逢三天连夜雨,冲天怒问有谁鸣。奈何言轻堪其声,也是人生虚此情也是人生虚此情!”唉,都三天了,这雨何时方歇?
那天匆匆与外婆辞别,原想翌日便可潇洒闯荡江湖去也,孰知人算不如天算,一场无名雨阻了行程,真是天意么?梁萧的命运会不会就是如此?管他,明天无论如何也该走了辗转反侧,又难以入眠;心事重重,只因心系明天;思量思量,再再思量;天已破晓,但心旧依然;懂我何故,惟江湖断肠万事俱备,早上牵着自小养大的白马,四顾院下无人,战战兢兢自后门而走,前脚跟踏出,便被人从背后拍了一下,梁萧心惊,本想反手来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打得那人落花流水的,但心念自己又不清楚人家的底细,恐防有诈。
心思一过,“凌波微步”斜侧跨出,又踏了几步,退却一丈有余,转回身来,摆个防守姿式,眼中精光迸射,精光所扫之处;顿时一惊,见眼前之人脸显晕红,神态甚是忸怩,不是妹妹梁雪是谁?
梁萧狠狠瞪了她一眼,折了回来,重牵过马,出了门槛,不睬她,预备骑马而走。那梁雪跳将出来,拦住去路,咬了咬唇齿,道:“哥哥,你不能走,爹娘会很伤心的,我我我也会很伤心”说得甚是凄苦。
那梁萧听了心中诸味杂尘,不知该当如何,忽然心一狠,人坐在马上,将腰微一下弯,乘个半弧,探手一搂妹妹的细腰,将她整个人提到马鞍上来,坐在自己前面,然后一提马缰,纵马狂奔,一溜烟去得远了。
开始那梁雪犹在挣扎,但是坐在马上那种如风的感觉,又令她身心畅快,让她一点一滴勾起心中那丝丝的向往,以及曾经幻想与哥哥策马奔腾草原上的情景,心中既兴奋又忧愁。兴奋可以与哥哥笑意人生,但一想到爹娘的处境,二老若是知晓自己兄妹二人离家出走之后的那一种失落,又凭添几分忧愁。但过得半响,一颗心又静下来,流淌的只是喜悦。
又走了一段路程,妹妹忍不住问哥哥:“哥哥,我们去哪?”那梁萧犹在纵马飞行,闻言随口道:“大理!”“哦!”随即又“啊?”一声大叫:“从开封到大理,路途很远耶?”那妹妹歪着脑袋,翘首仰望着哥哥,一脸的天真。
心想不知哥哥为何偏偏选择大理,不明白也懒得去想,反正如今已被他“俘虏”来了,他去哪自己也跟去哪?心中念转,忽闻一股浓郁的男子气息扑鼻,顿觉脸颊发烫,心中火烧;自己从小与哥哥一起长大,自小玩闹,从不曾像今天这般心乱如麻;长大后的哥哥比以前健壮多了,也比以前帅多了,会不会比以前更加顽皮呢?
像今天这样亲昵的情形,成年后还是头一遭,怪不得那梁雪心欲遐飞。又跑了半天路程,此刻正值午时,烈阳高照,兄妹二人策马狂奔,也难怪那梁萧汗浸衣衫。
又奔了一段,此时已出了开封境界,瞧得前方有株阴凉大棵,又见妹妹模样娇虚,着实累了。又低头探马一眼,见它嘴鼻吁喘,当真乏了,堪负二人重量跑了这么远一程,确实难为它了,心下不忍,放慢了脚步,攸然向路旁那树行去。
二人行走多时,忽听唿哨声大作,然后从树上跳下七八个人来,拦了道路。只见那些人,各执长枪短剑,强弩利刃,蠢蠢欲动,然后又听其中一人大咤一声,道:“兀那小子,你的那里去,乖乖留下买路财……”
忽见一个獐头汉子在那人耳边小语了几句,然后又听二人嘿嘿*笑一阵,先前说话那人又道:“小子,留下骏马行李和小妞,大爷饶你性命过去,否则,嘿嘿……”扬了扬手中的大刀,阴笑道:“将你剁成肉酱!”
唬得梁萧面前的妹妹浑身冷战,身子直哆嗦,那梁萧倒是脸现微笑,大手轻轻顺了顺妹妹背上的秀发,动作甚是温柔,然后轻轻低下头,在她发边耳语:“别怕,有哥哥在!”
天龙八部之梁萧 第七章 江湖行 耍毛贼 费思量
梁萧这一句“别怕,有哥哥在!”着实给了梁雪莫大的勇气,怦乱的一颗心总算平静了下来,忸怩一下身子,厥起小嘴道:“哥哥,这些人是干嘛的?”心道:“哥哥呵得人家好痒,感觉怪怪的。”
想着想着,不觉脸颊又烫起了晕红。那梁萧险些跌下马来,心中既错惊,又觉得莞尔。心想:“刚刚瞧妹妹害怕神情,不似作假,这会焉又不知这些人是干什么来了?会不会不知是天真还是白痴?”梁萧笑道:“妹妹放心,没事儿,他们是做生意来了?”
梁雪奇道:“做的是什么买卖?”心里却犯糊涂,哪有人做买卖是那么凶的。梁萧瞧妹妹是真的不晓世事,心中一痛,古代的深闺真是害人不浅哪!瞧了瞧妹妹,若有深意道:“贼人劫色,你总该听说过吧?”果然,妹妹一听,脸上霎时血色全无。
想是那伙贼人等得心焦,看得不耐烦,纷纷叫嚷道:“喂,两小娃儿,商量好了没有,别耽搁大爷发财时间,男的快滚,女的躺下,大爷乐呵乐呵”“就是就是,男的快滚,女的乐呵乐呵”“还不滚,亲亲我我干什么,生娃娃么,那也得大爷先来”
那梁萧像是没听见他们的疯言疯语,继续给妹妹安慰,温柔道:“一切有我呢!”说话同时拍了拍妹妹双肩,然后左脚尖轻轻一点马鞍,萧洒跃了下来,冷眼扫过众人,轻蔑道:“刚刚是谁叫小爷滚来着,又是谁说要乐呵乐呵的,站出来,让小爷看看,长啥鸟样?”
众贼人不知死活,争先叫嚣:“是我是我咋地大爷一根手指头,便叫你屁股尿流”梁萧不屑,只是冷笑。他的胆量原大,奈何在尚书府消磨了十八年,今终出笼,觅得自由,哪有不庆贺一番之理,又走近那些人几步,将手叉胸,冷冷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小爷定要他断~根!说,这些年打劫了多少良家女子和珍宝?女子,小爷不感兴趣;快将那些个珍宝交出来,然后散伙,说不定小爷饶你个全尸?”
众贼闻言,尽皆哗然大怒,有的更甚红了眼睛,有的更见气炸了胸脯各种表情凶狠吓人,一齐上前乱叫乱骂:“他奶奶个熊,你的东西全然没有,居然跟我们问起了家当;你这小子,好生欠扁?”
不容分说,众贼一拥而上,轮枪舞剑,照梁萧周身便打,那梁萧道一声:“来得好,不后悔的尽管来!”脚下微动,“凌波微步”自然踏出,左突右窜,南来北往,一个是初出稚儿,心高气傲,蔑视群贼,有心戏耍,所过之处人仰马翻;一群是乌合之众,平时劫货杀人无数,占此山头,自立为王,器张气颐,狂大惯了;哪想到今天碰上梁萧这个煞星,己方七八个人居然连对方衣角都没沾到,个个都莫名软倒,萎缩不振了。
马上的妹妹瞧了乍舌,先前还替哥哥捏了把冷汗,然而见哥哥忽像一阵风一样去了,忽尔在贼堆中,似沧海中的一叶扁舟,忽左忽右,忽上忽下,沉沉浮浮,尽显萧洒;又似狼入羊群,尽情捉弄般痛快;半响又见那贼三三两两,东倒西歪,苦痛呻吟,一颗提起的心,始才放下。
原来那梁萧在戏弄群贼的同时,又暗运起了“北冥神功”,试试自己的火候,哪想这帮中看不中用的废物,除了一股蛮力之外,内力却是渺渺无几,不消一瞬已是油尽灯枯,气得梁萧暗恨自己白搭。
那贼人此刻晓得利害,俱皆呼爹喊娘,痛泣鼻流,梁萧怒喝一声,顿时诸音旮止,一会又求爷爷呼奶奶饶命之声大作,梁萧听了甚烦,又怒扫众人一眼,那领头大哥会意,命兄弟上山取来钱财,梁萧夺过,又喝一声:“滚!”诸贼如蒙大赦,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颤颤巍巍,铿铿锵锵,狼狼狈狈,溜得远也。
这时梁萧哈哈大笑走过来,足一点地,飞身上马,又提着马缰,拍马前行。走了一会,妹妹忽道:“哥哥,你抢他们的钱财作什么?银子你不是带够了么?”梁萧嘻嘻笑道:“江湖救急啊!”梁雪奇道:“什么是‘江湖救急’?”梁萧道:“以后你会懂的!这些钱,那些人也不是正当赚来的,多是打劫过路行人而得,反正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人,抢了便抢了,说不定将来会有用处呢?”
那梁雪似乎明白,茫然点了点头。梁萧不再说话,策马赶路,刚才担搁了一阵,此时天色将晚,须到前面找间客栈住宿一晚,不能让妹妹夜睡荒野。须叟间,行进一座小镇,此时黄昏余辉,淡洒在行人身上,份外温暖。
梁萧在闹市中放马慢行,寻了一间客栈,但见匾额上写着“来福客栈”四字,此时早有小厮上前招呼,梁萧将马牵给他,自与妹妹奔进门口,但见内里四下都坐满了人,并无一个空桌,刚才还纷纷嚷吵的诸人,见兄妹二人忽然进来,霎时鸦雀无声,惊的惊,喜的喜,思的思,叹的叹,呆的呆。
那身穿绸袍的老板,忽见闯进来两个人,男的俊,女的美,婉似观音座下的童男童女,吃了好一阵惊呆,方醒过神志,笑*的上前招待,道:“客官是要吃饭还是住店?”可瞧了一眼店内,并无空座,又尴尬笑了笑,道:“若是住店,客官还须赶早,天已快黑了。方圆百里外,只我一家住宿,别无分号。客官若只吃饭,急着赶路,恐错过宿头”那老板见二人衣着不俗,兀在絮絮叨叨留客,生恐二人见无位可坐,前脚刚进,后脚又将跨出。
梁萧不耐烦他的罗嗦,又厌恶那些人看妹妹的眼神,贼溜溜的恨不能生吞下肚。当下冷声打断,道:“一间上房,两样小菜,酒就随便,将饭菜端上房来?”这时,忽听那些人一阵吹嘘,梁萧心中暗恼,妹妹却一脸羞红,小嘴嗡动,欲拒还休,终于鼓足勇气,娇羞道:“哥哥,还是两间吧?”
旁观不乏好色之徒,趁机大声附合:“是啊是啊,哥哥,还是两间吧?”忽听一人“啊”一声大叫,道:“他们是兄妹?”梁萧怒喝:“是兄妹咋地,关你鸟事?”随之想想,又道:“是啊,我们是兄妹,怕什么?”见妹妹脸有难色,或是不许,又对那穿绸袍老板道:“就二间吧?”那老板自是眉开眼笑,吩咐伙计去了。
用过饭,沐过浴,那梁萧休闲坐在靠窗的椅子上,将临行前外婆交给他的那个包裹取出来,是一个画卷,一支短笛,一本书册。犹记得那天,自己说要走,外婆迫不及待奔回屋子,取出这么一包东西给自己。当时自己呆了片刻之后,先打开的是那画卷,但见上面画的是一个风流倜傥的青年人,脸如冠玉,俊朗非凡,眉羽间隐隐透着一股倔强,配合那一身白袍,更见逍遥傲世后来才知道这画是外婆凭借记忆一点一滴画成的;而那短笛是画中那人亲手所送,当时听着,梁萧很是感动,忍不住出口问:“这人是谁?”那李沧海犹豫再三,还是说了:“是我的大师兄无涯子,也是你的外公!”
那一刻犹如晴天霹雳打了一记闷雷,重重震在梁萧心里,狂喊:“自己记得《天龙》不是这样的,无涯子只和李秋水养有一女,是曼陀山庄的阿萝呀。怎会和外婆有一腿呢,那无涯子心中,虽然爱慕小师妹,但决没有行那苟且之事,这是怎么回事?”后来,那李沧海才告诉梁萧,这是一个很复杂的故事,这是无涯子离开李秋水之后的事了。有一天,无崖子遇上了李沧海,二人意外重逢,心中倍感亲切欢喜,又知原来彼此各爱恋着对方,那晚高兴多喝了几杯,结果就好事成双了。
可是师兄一去不回,又发现自己有了身孕,无奈,只得先将孩子生下,谁知几十年过去了,还是渺无音讯。那无涯子回门派处理事情,被丁春秋暗算,这是李沧海所不知晓的,否则她若知,早就将那畜生剁成肉酱了。
梁萧又拿起那本册子翻阅,里头的全是乐普,外婆说过,这是她穷几十年精力,研究出来的一本乐经。其中包含了逍遥武学的诸多精髓,弹奏之时,暗运逍遥内力与之融合,自可伤人于无形。当时梁萧好一阵开心,这会却觉得并无什么稀奇。
取过短笛,照上面的曲子试吹起来,幸亏在21世纪时,他是个音乐爱好者,笛这类乐器略懂一二,穿越到这以后,外婆也曾细教之。现在还不至于让隔壁那些家伙,说他半夜杀猪。吹练了几遍之后,也不觉得有什么厉害之处,除了曲调优美哀伤之外,和普通的曲谱并无分别。心想也许是自己音律不精吧?有机会真想找康广陵切磋切磋。又想到这册子没有名字,想了想,唤小二取来笔墨,写上《沧海经》三字。
赶了一天的路,乏极了。那梁萧收拾好包裹,轻轻放在那床的最里边,然后伸个懒腰,挥袖一拂,内力涌出,劲风所到之处,那灯忽然灭了,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天龙八部之梁萧 第八章 刘家庄了不起么
一早睡醒,那梁萧唤过妹妹,洗漱完毕,又下来吃过早餐,付了帐,牵马前走,径往南行去了。此去行走约有半月之路程,相遇的多是贼盗或流氓,但梁萧有逍遥武学在身,区区贼流自是奈他不得。
光阴如梭,一日到得苏州境内,时太阳已西沉,但见红墙绿瓦,杨柳丝垂,湖内楼影重重,家家袅袅翠烟,妹妹道:“哥哥,今晚还住客栈么?”梁萧有气,道:“不住客栈,你喜欢睡马路啊?”这一路来,妹妹问的都是白痴问题,那哥哥听得腻了,答得也甚烦。妹妹识趣,吐了吐舌头,不再言语。
兄妹二人又慢马走了一程,将到市集,忽然前方人群中窜出一只大灰狼来,哪里都不去,尽拼命奔到梁萧身前,见人便咬,但见那几口深利的长牙,紧紧咬住梁萧的裤脚不放。梁萧吃惊,不由分说,被揪那只脚连揣带拉,依然无法将那可恶的狼嘴松口半毫,心中气苦,咒骂道:“妈的,人犯贱连畜生都来欺侮;小爷只听说过虎落平阳被犬欺;哪想今来苏州一趟,竟是爷到苏州被狼骑”
话未说完,那灰狼似听懂人语,当真前腿一纵,欺上梁萧身来。梁萧忍无可忍,想想自己刚出道那会,多萧洒,戏群贼,劫钱财,如探囊取物。今天却被一只畜生欺上头来,唬得自己无计可施,是可忍,孰不可忍。
但见那狼深遂的眼晴,蓝蓝精光,一直*视着自己。心中怒火顿烧,狠狠回瞪它一眼,然后大喝一声,体内“小无相神功”应声而出,狠狠的给了那狼霹雳一掌,顿时把它打得飞将山去,又震得它五脏俱碎,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砰的一声着地,那狼前腿试图撑起,可幌了幌,又跌将下去,此后便了无生机。
旁观众人瞧得出神,纷纷喝彩,这时人群中又有人鼓噪起来,纷纷叨嚷:“祸事了,祸事了”“这公子爷闯了大祸了”“这人死定了,唉,这刘家庄又要造孽了罪过罪过”马背上的妹妹听了众人言论,心下好奇道:“闯了啥祸事?”
旁边走出一大爷,但见他一身麻布粗衣,衣裤上还打了几个补丁,只是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见是个美貌姑娘问话,满是皱纹的脸上颤了颤,算是笑过吧,道:“姑娘有所不知,在我们苏州这一带,有个山庄,名唤‘刘家庄’,那家伙可了不得;家大业大,有权有势;早年老庄主在时,还算安份守己,可这老庄主一去吧,半月不到,遗下那庄主夫人,便性情大变;将庄内所有年轻男子,统统赶走出去,以后收的仆人,大都是女流之辈;男人若是上门,不是乱棍打死,就是白挨一顿臭骂;所以十五年来,搅得苏州城人人心慌,个个畏惧”
那梁萧忽然打断:“这跟今天祸事有甚相干?”妹妹白他一眼,道:“哥哥,别打岔,先听老人家说嘛?”那老者粗糙的肉脸又动了动,向梁雪点点头,又对梁萧拱了拱手,道:“公子,与今天这事大有干系,公子打死的那头灰狼,便是这刘夫人最最珍爱之物!”梁萧又道:“这刘夫人是辽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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