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八部之梁萧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公子萧弟
梁萧暗惊,料不到这婆娘凭地了得,倘若自己只是闪躲,再不还手,决然不妙。深吸了一口气,当即左手疾探而出,化中指和食指为剪刀,瞧清了路子,迅速钳住刀背,再运劲一夺。那柳仙贝便铿铿锵锵,往梁萧怀里前送几步,她虽然一把年纪了,但是在情人面前若是被个年轻小子抱个满怀,羞也羞死了。
但见她脸蛋一红,急欲抽身回来,又觉右手一空,那短刀已顺势落到了梁萧手里,自己倾斜坠势未消,眼看又要重跌梁萧怀抱,此时脸已烫到了耳根,段正淳想要去抱已是不及。她也以为势必跌进那小子的怀里,孰料,但听砰的一声,随即肌肤作痛隐隐传来。
原来那梁萧才不英雄抱“美”呢,见她跌来,当即“凌波微步”跨出,嘴角微微邪笑,闪过她倒下的方位。那柳仙贝怒哼一声,吃痛将身爬起,站稳脚跟,娇喘一会,怒色又现。抡起左手那柄剩余的短刀,又要杀来。
旁观的段正淳瞧得暗暗心惊,他此刻已知梁萧功力不凡,高出仙贝十倍不止,生怕再斗将下去,有死无生。这是他刚刚看那梁萧不懂怜香惜玉之故,而感慨得来,心中发麻,大声历喝道:“仙贝,住手?”
那柳仙贝愕然回头,惊诧道:“段郎,你……你也来欺辱我么?”说着,两滴泪花顺颊而下,甚是委屈。梁萧却冷冷道:“怎么,老段,你也想用‘一阳指’,和我较量较量么?”
天龙八部之梁萧 第十一章 四大护卫逞英勇
段正淳浑身一震,比方才梁萧戏弄自己情人,尤为惊诧,冲口而出,道:“你你怎知我姓段?”心寻思:“这少年弱冠年纪,又如何知晓我段氏的‘一阳指’功夫,若然他的长辈提到,那他才见面,又怎样断定我就是姓段的?”心中委实不解,带着种种疑团,等待着那少年的解说。梁萧淡淡一笑道:“这有什么了不起的,中国人都知道”段正淳讶异打断:“中国人?”
梁萧心想这时代的人还不知‘中国人’是什么?忙改口:“我说的是宋人啦,你能不能不打岔?”那段正淳只好闭嘴。梁萧又道:“这片陆地上的人,都知道大理有位风流王爷,姓段名正淳,上至八十老婆婆,下至八九岁女娃娃,他是来者不拒,一笑受之。我一见你猴急性,必是那人不差!”
段正淳脸上红一阵,青一阵,隐隐抽搐,但这少年说的却也不假,想想自己所做的荒唐事,哪件不是被世人所唾骂,理解的说声“风流韵事”,不理解的便说“下流成性”!这少年骂得虽然凶狠,但针针见血,刺进他的心坎,恨也不是,怒也不是。
那柳仙贝却没那么多心思,见小子骂情郎,焉有不怒;先前被他戏耍,恨气未消,又来欺人,当她刘家庄是什么地方,是可以随便撒野的么?抡起短刀怒气又来!
那梁萧嘻嘻一笑,闪身避过,道:“兀那婆娘,你还想投怀送抱么,这个小爷可不爱!”柳仙贝一想到先前之事,脸上恼羞又起,短刀停在半空,步子怎也挪不过去,硬生生呆立当场。
这时,忽然从瓦顶上纵下四条人影,四人分作四角,将三人困在中间,隐隐成合围之势。但见立在东南方位的是一个书生装扮的汉子,形貌甚雅,三十来岁年纪,手持一株判官笔;西南方向是个手持铁杆子的豪迈汉,黄衣打扮,约莫三十左右,脸上英气*人;西北和东北各站着两条汉子,装着匀是黄衣穿戴,年龄与其二人相差无几,分别手执板斧和熟铜齐眉棍,眼神迫人,只是四人隐隐含有怒色,下来之后,异口同声道:“主公,你没事么?”
原来四人一直伏在屋顶,守护镇南王的安全,梁萧上茅房回来,四人也瞧见了,料是刘庄家人,并无理会;梁萧躲在窗外偷听偷瞧,这个四人并不知;直到梁萧惊叫,四人方察觉;又见那夫人与那少年缠斗,想要下去助手,又瞧镇南王无援手之意,心中捉摸不透,干脆留守房上,静观其变。
那少年戏耍夫人,这一切四人都照在眼里,见主公还是临渊若定,也不好出手;谁也想不到这少年嘴巴那么毒,竟敢嘲讽起镇南王来;这口气四人如何忍得,纷纷跳下瓦房,预备先揍他一顿。
梁萧哈哈大笑,道:“原来褚、古、傅、朱四大家臣也来了,难得难得。我早该想到,有段正淳的地方,除了美娇娥外,四大护卫怎会缺席呢,呵呵,有趣有趣!”在场六人又是一惊,四大护卫在房上已听得清楚,见那少年道破镇南王身份,已然吃惊。现下又一口说出自身来历,如何不震撼。
四人匀是一般心思:“我四人自小便在大理长大,极少涉及中原,今也是为寻公子爷而来,识得我们之人,少之又少,除非是大理人士,但怎看这少年也不像?”疑窦丛生,只觉此少年处处透着古怪。
那镇南王吃了一会惊,也就静下心来思考,思索着眼下少年,会不会是哪个故人之子,才会对自己之事知之甚晓。但苦思了半天,一丝线索也无,头痛,不再去想。脸现微笑,说道:“不知兄弟尊姓大名,祖居何处,家中长辈如何称呼,师承何门何派?”虽是问话,但语气温和有礼。
梁萧却不吃这一套,厌恶段正淳花言巧语哄骗女人的嘴脸,鼻中哼了一声,冷冷道:“镇南王,我又不是你的谁谁谁,查户口干么?如果可以,我真想亲口管你爷爷叫声:‘爹!’,至于小爷贵姓么,姓梁便是。家人长辈和师父,你这个后生就不必知道了!”
镇南王静静听着,寻思自己相识之人,并无梁姓仁君,那这少年究竞从何方冒出来的,瞧他傲气,分明不将世人放在眼里,有如此胆气之人,必有强硬后台,可始终又思不透;忽然错悟,这小子说什么“亲口管你爷爷叫声‘爹’?”这不是想做“我爹”么?怒气一闪又逝,不觉哑然失笑,心道:“这少年不但神秘,而且很有趣!”言念至此,觉得做不做自己“爹”也无所谓了。
四大护卫可不这般想,听梁萧要讨镇南王便宜,这还了得;个个气炸了肺腑,磨拳擦掌,蠢蠢欲试,只要有谁一声令下,四人便会一窝冲上去,来个大快人心。果然,忽听那柳仙贝一声娇喝:“四位大哥,用不着跟这小贼客气!”四人如蒙天赖,纷纷提兵器上前,但也不敢过份靠近;先曾见过梁萧夺取柳仙贝手中那兵刃的手法,知他功力深厚,不可小窥;合四人之力,兴许有得一拼。
匀将兵刃亮在身前,左手护着要害,寻隙御敌。那古笃诚最是性烈,当前冲打梁萧。梁萧心里琢磨,我是用“凌波微步”与他们周旋呢?还是直接使“北冥神功”将他们的内力化尽,不可不可,他们都是忠肝赤胆之辈,若是没了内力,形同废人,这招忒恶忒恶。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欣喜若狂,遂从怀中摸出那株短笛,心道:“今天就来试试,小爷新练的《沧海经》?”心念至此,又见那使板斧的汉子,轮起那株斧头,耍得似风车一样旋转,呼呼劲风迎面刮来,荡得梁萧衣角飘摆不定,那汉子趁势杀来,忽然斧头一转,变个砍字诀,直直斜劈梁萧脑袋。
那镇南王和柳仙贝同时惊叫:“当心!”不是提醒梁萧,而是提醒那汉子,他们眼见少年探手入怀,料是取出极其历害的暗器,故出声提醒。哪知梁萧拿出的却是一支短笛,不禁一怔,那汉子也是微微差愕,即又醒悟过来,举斧欲劈。
这时,梁萧已左一步,右一步,如闲庭漫步,萧萧洒洒在四人中穿插来回。不知走了几十步,见诸人都晕头转向,又停了下来,将短笛触近唇边,奏起了妙音。四人本在云里雾里,忽然听到一缕悠悠扬扬的笛声,立马顺音源处追寻,见是那少年,均是一呆。都是这般想:“这当儿了还有心情吹笛,你自觉是高候爷么,也太不把我们当回事了,这小子皮痒,欠鞭!”
褚万里怒极,在铁杆上一按机括,“嗖”一声,一条细长软索,应声而出,巧不巧卷上那支短笛的尾端,众人大喜,那褚万里运巧劲欲夺。梁萧知他心意,不理,自在吹笛。忽然,他将音节一转,忽变激昂,诸人耳鼓匀是一震,都想:“这小子小小年纪,想不到内力如此浑厚!”那褚万里惊讶更甚,只觉自己内力正一丝一缕向对手流去,越是运劲,流走得越快,顿时吓得心胆惧寒,莫名憋出一身冷汗,额上的汗珠不停簌簌而下,一张脸如染了白色。
梁萧瞧他表情,知是“北冥神功”作祟,自己明明不想化他内力,但偏偏他内力出自逍遥门下,既习有此功,化进笛声中时,自会含有几层,这也怪他不得。叹息一声,不想这汉子白白失去功力,又将他所失的内力,源源送回。
那褚万里忽觉一股浩瀚真气侵袭己身,不及细想,运气相抵,他剩余这点微弱内力,怎阻得了那梁萧的,以及自己流失的那些溶合的一击,霎时土瓦解,冲退六步,幌了幌,“哇”一声,吐出老大一口鲜红,镇南王见状,闪身而上,将褚万里身躯托住,惊道:“褚兄弟,你没事么?”马上运起“一阳指”封了他诸多穴道。
褚万里喘息稍定,又得镇南王内力相助,感觉上好了些,凄然道:“这小子,忒利害,不知用什么旁门左道,将我内力化了大半,险些死于他手?”镇南王略松了口气,沉吟着,忽然脱口大叫:“化功大…法?”
那三人见兄弟受伤,顾不上梁萧,匆匆跑过去关心,此时听镇南说出,三人立马跳将起来,纷纷向梁萧瞪眼,怒的怒,恨的恨,恼的恼。
傅思归恨声道:“好啊,原来你这贼子,是那星宿老怪的门下,难怪如此阴险?”他见梁萧不及弱冠,想不会是星宿老怪的师长,因此说是门人。
那梁萧好心却做了坏事,也忒笨了些,哪有吸了人家的内力,再将其还回去之力,这不是存心害人么?他现在已经懊恼之极,自责之极。听他们骂自己是丁春秋的门人,脸颊微烫,冷冷道:“放屁放屁,谁是那丁老怪的传人?他给小爷提鞋都不配,也不怕烂了你们的舌头?”
三人见梁萧不认,还在强词夺理,怒火更深,纷纷亮出兵器,照头便打,梁萧遂踏“凌波微步”与他们周旋,却苦了这些人,连衣角也触不到,兀自在全力打转。
转眼间,他们已耍了上百招,只看到梁萧那模模糊糊的影子。三人渐渐觉得体力有些不支,那梁萧便放慢了脚步,一边悠悠闲闲,一边冷声笑道:“这就是你们大理人的作风么?专门以多欺少,会不会胜之不武啊?”
天龙八部之梁萧 第十二章 老牛尔敢吃嫩草
诸人匀想:“明明是你高明,怎说得上是我们胜之不武呢?这小子耍嘴皮子的功夫,当真利害!”镇南王却想:“这少年连星宿老怪都不放在眼里,看来并不是他的门人,但他吸人内力的法门却又从何处学来?若再僵持下来,三位兄弟很快变得和褚兄弟一样。”深思到此,当即叫喊:“三位兄弟,回来吧,别打啦?”
三人被梁萧耍得团团转,早已累得筋皮力尽,闻言相互扶持退了回去。那梁萧收了步子,立定身形,嘻嘻笑道:“这才像句人话!”柳仙贝见少年又骂人,气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梁萧道:“是啊,谁见过狗嘴里可以吐象牙的?我和你不一样,因为我是人,所以看不见!”柳仙贝狠狠呸了一声,道:“小贼,以后别落在我手里,否则老娘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梁萧嬉笑道:“放心,小爷对你没兴趣,不用生啊死的,多秽气!”这时,镇南王忽然道:“小兄弟,我们交个朋友可以么?”他见这少年和自己的情人对骂,似乎在打情骂俏般,心中满不是味儿,故寻话题断开二人话锋。梁萧道:“好啊,看在你儿子的份上,交你这个朋友”
“萧哥”“哥哥”此时走廊上同时传来两声焦急的呼唤,打断了梁萧话语,片刻功夫,两条人影飞速闪到众人面前,梁萧瞧清了是妹妹和刘进,那段正淳却是好一阵惊艳,其他人也是。
原来那刘进早上起床,想叫萧哥兄妹再去游玩,他不知那萧哥已存辞别之念。经过梁妹妹窗前,脚像生了根,再也挪不开,心中盘旋了许久,终于鼓足勇气,前去敲门。半响,那门呀一声慢慢支开,当即走出一位妙龄少女,那少女见是刘进,嫣然一笑,道:“进哥哥,这么早,有事么?”
刘进见她笑容迷人,语声又柔软,听来身心舒爽,魂儿又被她勾走了,兀自在那傻笑。直至梁妹妹唤了好几声,他才回过神来,搔搔头,尴尬笑道:“哦,没事没事对了,梁妹妹,你吃早餐了吗?”那少女摇摇头。刘进道:“小生叫下人准备,不如我们叫醒萧哥一起吃吧?”少女“嗯”声点点头,顺手关上房门,随刘进前走几步,行至梁萧门外。
二人敲了半天门,不见里头有何动静,匀是纳闷。梁妹妹忍不住拍门叫喊:“哥哥,哥哥你开开门呀?”刘进道:“梁妹妹,别拍了,他兴许不在屋里?”梁妹妹闻言,停下手中动作,扭头道:“那哥哥会去哪了?”刘进笑道:“他可能出庄玩了,依他性子,不像是个闲得住的主儿,准是去寻求新鲜刺激了!”
那妹妹想想也是,哥哥自小野惯了,做什么事从不向人报告。又听刘进道:“今天天气很好”梁妹妹疑惑,心道:“好端端的,进哥哥忽然说:‘今天天气很好?’是什么意思,看他真是个呆子!”心中起伏不定,又听刘进笑道:“梁妹妹,今天我们上哪玩儿?”他一直注意着梁妹妹的一举一动,甚至一颦一笑,先前见她俏眉微蹙,想是不高兴,故寻些话题,逗她开心。谁知自己嘴拙,挖空心思,也只想到了这一句“今天天气很好!”。那梁妹妹犹豫不定,脸泛红晕,低头道:“这事等哥哥回来再说?”
那天哥哥把自己推给进哥哥,虽然游玩了一天,但一天中都心神不宁。除哥哥外,她是第一次和一个陌生男人相处,那种感觉说不出有多惊骇,幸亏进哥哥是个君子,不然只不过多多少少也有些,心乱如麻,狂跳加速。今天进哥哥又说出游,心还是蛮凌乱的,这时推到哥哥身上了事,谁让他乱把自己推给别人的,现在想想,还当真有些气。抬起头强笑道:“进哥哥,我们去吃东西,好不好?”那刘进欢欣应承。
这时,忽闻一声惊叫,二人听着耳熟,一个道:“是萧哥!”,一个道:“是哥哥!”二人又对视一眼,争先寻音源处跑去,奔到廊上,远远瞧见场中立着七人,六男一女,其中一个显然是梁萧,二人这才高喊梁萧名字。
那段正淳见了梁妹妹,顿时双眼发亮,浑身燥热,心儿发颤,心底有个声音在纳喊:“是她是她!”。梁妹妹见这个叔叔眼神古怪,一直盯着自己,心中老大不快,出于礼貌,还是向他点点头,微微一笑。这一笑,倾国又倾城,段正淳这个风月老手,如何忍受得了。冲上去,一把将梁妹妹抱紧,一边低头叫喊:“阿萝,阿萝,我终于见到你了,十几年来,你过得还好么?我好想你,好想你”语音似喜似泣,更多的是激动。
梁妹妹突然被这个怪叔叔抱着,心中羞恼,正欲发怒,听清他喊的是“什么阿萝?”,知他是认错了人,怒气渐消,凭添的是一缕同情怜悯和感动;遂挣脱他那怀抱,但这叔叔身强体壮,臂膀浑然有力,她一弱小女子,如何挣得脱,喘息道:“叔叔,你弄痛我了,我不是你的什么阿萝,快放开我?”
此刻的段正淳欣喜若狂,犹在兴奋中,至于梁妹妹说什么,他全然听不清。在场众人忽然见镇南王去搂抱一个年轻少女,匀是错愕,惊的惊,恼的恼,怒的怒,妒的妒,咋舌的咋舌,偷笑的偷笑,摇头的摇头,叹息的叹息。那柳仙贝更妒火攻心,气炸了胸膛,把梁妹妹“小贱人,浪蹄子,狐狸精!”暗咒个不停。
刘进瞪直了双眼,心中气恼又气苦,臭骂这个男人年纪一大把了,还大耍风流,居然连这么可爱善良的梁妹妹也不放过,真是禽兽不如。四大护卫眼不见为净,虽叹息,但都别过头去,不想再瞧,好像都习以为常了。
梁萧可不这般,那是他妹妹,惟一的妹妹啊!怒吼一声,像流星一样飞跑过去,一把拽过段正淳,将她与妹妹隔开,噼噼啪啪赏了他四巴掌,每一下都蕴含逍遥内力。顿时镇南王那俊脸,便似猪头般肿了起来。那四大护卫见少年忽然冲过来,心知不妙,但又拦他不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就差吐出来了。又见他居然刮了镇南王耳瓜子,个个怒火朝生,都想上去与他理论,当然得先扛上兵器喽!冲到了近前,俱怒骂:“小贼,尔敢?”
那镇南王摸摸火辣辣的脸颊,忽尔一颤,神识稍清,见少年站在当中挡路,怒道:“梁兄,有何指教?你一而再再而三戏弄我等,别老仗着自己武功高,我便怕了你;我大理虽是小国,但也是仁义之国,不到万不得已决不动武;你今天惹毛了我,就先来试试我的‘一阳指’,再来尝尝‘六脉神剑’的滋味!”段正淳料想说出‘六脉神剑’,这少年定会怕了。
不料,但见那少年哈哈大笑。梁萧原本满脸怒色,又听段正淳说出那么可笑的话,焉有不笑之理。笑罢,梁萧讽刺道:“镇南王,恐怕你的什么神剑,还未触到皮毛;至于‘爱情神剑’么,你是青山于蓝而胜于蓝!”大理诸人又是一惊,心道:“这是段家的秘事,这小子如何得知?”越发对梁萧捉摸不透。
镇南王脸色发白,心知对方利害,却也不示弱,强镇定道:“那先吃我一指力!”说完运功,欲与梁萧撕打。那梁萧一摆手道:“慢来!”在场之人皆惊,镇南王道:“怎么?你怕了?呵呵”忽然大笑起来。
梁萧骂道:“呸,你妈才怕!”顿了一顿,又道:“你这猢狲画像,也不瞧清楚了,就来占我妹妹便宜”除了刘进外,其他人又是惊异。那镇南王惊讶更甚,道:“她是你妹妹?”梁萧气道:“废话,小爷说的是国语,你听不懂么?要找阿萝,曼陀山庄找去,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段正淳想想,情知这少年所言不无道理,再细眼打量了那少女一下,心道:“这女娃最多不过十七八岁,决不是她,当真认错了。”当下对那少女深深一揖,陪笑道:“姑娘,真对不住,你和我一个旧友长得实在太像了,我不明就里,认错了你,实在抱歉的很,恕罪则个?”
梁妹妹淡淡一笑,还了一礼,说道:“恕罪不敢当,不碍事的,弄清楚便好!咦,叔叔,我和你那个朋友长得很像么?”在她记忆中,除了母亲、外婆和自己长得像外,难道世上还有和自己长得如此相像之人么?真是不可思议,令她小小脑袋瓜又迷惑起来。
但见段正淳脸现为难之色,支支吾吾道:“我……她……是……”梁萧哼一声扯过妹妹,冷冷道:“妹妹,少打听,这是老段的风流史,我们才不想知道?”那妹妹向哥哥撇了撇嘴,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问:“哥哥,什么是猢狲画像?”
梁萧嗤笑,道:“猢狲画像,不是一副猴相么!”这时的镇南王,那老脸上除了臃肿之外,更染了另一种酱紫色,如果地上有一条缝隙,他恨不得马上钻进去。
忽然听刘进惊叫:“娘亲,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进儿怎么不知道?”众人不禁愕然回头,注目那少年公子这边,但见柳仙贝红脸泛喜,笑道:“有一会了,早上回庄的!”那梁萧马上跳将出来,诧异道:“进弟,她是你母亲?”
天龙八部之梁萧 第十三章 呵 看谁笑到最后
刘夫人恨透了这个少年,对他的问话,示意儿子不要睬。刘进一脸无奈,只得顺从母命,暂不与萧哥搭话,且待母亲气顺了些,再与他说词,谅萧哥不会责怪自己的,想通这点,心下安了许多。对萧哥眨眨眼,梁萧会意,抱以一笑是当释然。
那夫人瞧见,怒火又生,一把拉过儿子,又狠狠瞪了梁萧一眼,将儿了拽到情郎面前,介绍认识。那刘进硬生生叫了声:“段叔叔好!”梁萧一愣,以为进弟会喊镇南王一声爹,想不到会是叔叔,脸上不禁莞尔。看来那刘夫人还是不敢告诉儿子,关于他的身世。见他们一家三口聊的都是些不着边际的家常,梁萧无心去听,自与妹妹交耳谈心,当旁若无人,讲些痴心笑话,逗得妹妹咯咯直乐。
众人不时冷眼扫来,都想:“这少年究竟是何来历,怎么刻刻语出惊人?谁要是开罪他,不用被他武功杀死,就先被他那口水给淹死了!”想想心胆憟惧。过了半响,想那三人聊家常,聊到无味了,那刘夫人忽道:“儿啊,娘回来许久,怎不见威猛将军?”
那刘进听说,猝然吓了老大一跳,心顿凉了半截,暗叹:“这回真的是糟糕至极了!”心虽惊,但很快又冷静了下来,脸上装着若无其事,依旧笑脸迎人,道:“哦,将军出庄外游去了,不知何时才归,这得问问它老人家的意愿?”那夫人笑道:“是吗?”刘进强自镇静心神,道:“是!”心底不觉松了口气。
众人莫名其妙,不知这对母子打得甚哑谜。那段正淳最为敏感,也最最好奇,情人身边还藏着个“威猛将军”,如何让他不心慌,陪着笑脸道:“仙贝,这‘威猛老将军’是何许人也?段某今天有幸,倒想见他一见,也好交交心?”
这句话是在场除刘进外,所有人急切想知道的。刘进见镇南王追问,身心已逐渐冰冷,脸色更变僵白。他人只关心答案,惟独梁萧还留意着进弟的神色,只是他也猜不明,是什么原因让进弟如此害怕。
又听那刘夫人“嗤”一声,娇笑道:“淳哥,你太逗了,‘威猛将军’不是什么鼎鼎人物,它只不过是我养的一条灰狼而已,呵呵”说着说着又娇颤起来,浑似花枝乱展,妩媚迷人,害得段正淳又一阵怦然心动。若不是在场人多,他恨不得立马冲上去,将人儿搂在怀里,亲个够!四家将却是暗暗好笑,明明是个狼,偏取个将军名儿。
这时,那兄妹二人和刘进,三颗心却悬了起来,梁妹妹与刘进对视一眼,匀发现彼此眼中的惊慌,梁妹妹那脸色憋红,显然慌乱更甚。刘进咬了咬牙,向她使了使眼色,意思是:“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要承认那灰狼是萧哥杀死的,知道了吗?一切有我扛着!”
眼神虽闪过一丝忧伤,但很快复又倔强起来。梁妹妹瞧见,心生感激。二人又扭头去瞧梁萧,但见他一脸的傲气,浑然不在乎,又各俱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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