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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八部之梁萧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公子萧弟
那梁萧一听“威猛将军”便是色狼,确实吓了吓,不过只一瞬,很快又在心底冷笑:“果然是够威猛的,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畜生!”
这时,那夫人又道:“进儿,威将军真的出门玩耍了么?”心道:“将军平时乖巧极了,它属于狼类是不假,却非常非常听我话,我一回来,它便要缠上我,亲昵一会。这都回家老半天了,影子匀无,当真古怪!”
刘进脸颊发烫,结巴道:“这那它我也不知道!”梁妹妹犯晕,心道:“这个公子哥,连个谎也不会撒,气死人了!”
梁萧走上几步,大声道:“那婆娘,不用打听了,你的色狼早已成了小爷的盘中餐,住在五脏六腑里,享受着呢,不知有多快活?它要我传句话,如果你真爱它疼它,同情它,怜惜它,就应该放了它?若你不信,我将它拉出来,与你对质一番,可好?”
众人一听,尽皆哗然,都想:“这小子也太能扯了,什么事到了他嘴里,管你有理无理,都成了他的理!”那刘进和梁妹妹,心都险此蹦出来了,兄长还在此大言不惭,都替他捏了把冷汗。梁萧戏耍刘夫人这事,二人没瞧到,是以挂心,也是常理之中。
那刘夫人可是气爆了心窝,这个小贼居然将她的宠物,当了晚餐,如何不怒。跳到梁萧面前,历喝道:“小贼,拿命来!”举起短刀,照梁萧要害斩杀,梁萧一闪,避身让过,怒道:“喂,你想让我绝后啊,那么狠?”段正淳大笑,其他人也呵呵直笑。
梁萧回头,狠瞪了他一眼,忽尔笑吟吟道:“老段,你是不是也想试下小爷的剪刀功夫?哦?”说话同时,食中二指作剪刀状,在空气中耍了耍。段正淳立马脸色惨白,他见过梁萧使这门功夫,夺取刘夫人的短刀。这要是在那地方,比划上一招,这还才得,想想都惧,笑声霎时止了。
那梁萧忽觉后背阴风刺骨,哪想一会玩笑功夫,那夫人又将杀到。梁萧知她心意,并不回头,当她短刀将近,忽然右脚一点地面,倏尔上纵。此时那夫人短刀,已堪堪刺到,他左脚再一拐踏上刀背,借此之力,定定立在半空。脚下又使个“千斤坠”,急急下压。那夫人顿觉香汗淋漓,咬牙支撑,苦不堪言。
那刘进空替梁萧担忧焦急半天,想不到萧哥武力如此了得,现又不得不转为替母亲担心了。梁萧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不想进弟为难,已存了手下留情之心,况他本无欲伤人,若不是那夫人动手在先,又见进弟一脸的茫然无措,心下稍软,正欲撤消内力。
心头忽生神异,又听段正淳大喊一声:“梁兄,看招!”“招”字未出,但听“渍”的一声,一缕气流在梁萧衣袖上,划破了一个小孔。镇南王不欲偷袭,故出声提醒,哪知“一阳指”神妙又神速,快若闪电。那梁萧真不愧是逍遥门人,遇袭不惊,一阳指力险些将他打落地面。
但见他在半空将坠下之时,身形忽变,使招“燕子穿棱”,居然还萧萧洒洒,如飞燕般横空飞掠,最后缓缓立在众人面前。见哥哥无恙,梁妹妹悬着的心,始才放下,自是欢喜无限。镇南王见自己没伤到少年,心里负罪感少了些。
忽听那少年道:“大理段氏一阳指,果然名下无虚,只不过暗箭伤人,未免有失君子之风。这也难怪,阁下本不是什么君子?”
镇南王自觉理亏,不欲与他强辩,且,就算辩也辩他不过,干脆装聋作哑。四护卫恼羞成怒,又想发作,镇南王摆手喝止,这才忍气退下。刘夫人见情郎援手,心中欢喜,勇气倍增,又跳起来指着梁萧道:“小贼,你过来,我们再打过?”她仗着有镇南王撑腰,自是无所畏惧。
那梁萧吃了段正淳一指力,心中憋气得紧,正无处发泄,闻言笑道:“你这婆娘,念你是进弟母亲,敬你一敬,别不识好歹。凭你花拳绣腿,胜得了我么?”
那夫人听了一怔,心道:“若是段郎不肯帮我,以我一人之力,绝难讨好?怎生思个法子宰了他才好呢?”拧眉托腮,寻思对策。
“娘,萧哥,你二人别打了,看在进儿面上,摆手言和好不好?”刘进心中很是苦恼,一边是亲身生母,一边是结义兄弟;无论他二人谁输谁赢,或是谁受伤,这些他都不愿看到;心中苦思了很久,挣扎了很久;见母亲又要喊打喊杀,终于鼓足勇气,叫他们停手。
那刘夫人错愕了片刻,又微微咬了咬下唇,道:“进儿,你为何叫他萧哥?”刘进笑道:“他是我前几天结拜的大哥,不叫他萧哥,那叫什么?”当下将与梁萧结拜的情形,以及初遇梁萧,他一掌劈死“威猛将军”的事对诸人略约说了,只是自己痴迷梁妹妹这层不提。梁萧想不到他的进弟弟如此老实,居然将什么都说了。
刘夫人知道自己的灰狼死于小贼掌下,虽然悲从中来,多少又有些庆幸,至少不像梁萧说的裹了他肚子。夫人奈何,拗不过儿子与情郎的劝说,暂且放下怨恨,与小贼言和,心底却算计,该如此惩治他,以报心头之恨,诸人尽皆欢兴。
夫人命庄里厨子、婢子大开宴席,名目上是招待贵宾,心里却只当情郎一人是贵宾。半响之间,已是备好了两桌山珍,四大护卫一桌,刘庄母子,兄妹二人,镇南王一桌。诸人坐定,段正淳喝了杯酒,笑道:“梁兄,现在该告诉我们,你家住哪了吧?”
梁萧嘻嘻一笑,将面前杯中酒喝干,道:“在下姓梁名萧,这是我妹妹梁雪!”梁雪对众人点了点头。那夫人忽道:“你姓梁?”梁萧道:“是啊!”心道:“跟她打架的时候,我已报过姓氏了,她这会又怎地湖涂了呢,真是个神经的女人!”又抱拳对众说道:“老段,不是我不给你面子,至于家住哪,实在不能说,抱歉抱歉!我和妹妹以酒陪罪,好么?”
扯过妹妹又作了一揖,兄妹二人将酒饮尽,复坐下。那镇南王忽然抱拳说道:“在下姓”梁萧抢过,笑道:“你姓段名正淳,又名段二,这些我们都知道!那四个嘛?”指了另一桌的四护卫,又道:“大理王府四大护卫,褚万里、古笃诚、傅思归、朱丹臣是也,对不?”诸人又是一阵惊诧,觉得遇上这少年,总是免不了要吃惊的时候。段正淳已不再吃惊,心想这些事,只要查一下便知我等姓名,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但还是笑道:“梁兄如何知晓的?”梁萧神秘道:“我也不清楚,天生的吧,这记忆从小便有”
忽听妹妹叫道:“哥哥,我觉得头好晕”语音越来越弱,又听“砰”的一声,妹妹扒在了桌沿,不醒人事。梁萧见了大惊,欲要发怒,渐觉自己脑袋也昏昏沉沉,全身酸软无力,只想睡觉。忽然醒悟,大叫:“兀那婆娘,你在酒中下下十香软筋散”又是砰的一声,他健壮的身躯,便软软垂在了桌沿上,那些个汤菜,受他振动,微微溅出,洒了他头脸以及上肩。





天龙八部之梁萧 第十四章 鸿门宴之后
前刻犹在谈笑间,不想一会,兄妹二人相继倒下,镇南王、刘进等人大惊,惟有那刘夫人满脸得色,正笑吟吟的自乐着。
突逢奇变,刘进完全吓傻了,呆了一阵,马上起身挨到梁妹妹身前,伸手欲触她双肩,想要摇醒她,似乎思考到了什么,双手硬生生停了半空,摇头叹息:“唉,男女授受不亲,叫我如何使得?”急得眼泪傻傻直掉,哽咽呐喊了几声梁妹妹的名字,不见有丝豪反应,伤心更深。
镇南王道:“仙贝,真是你下的药?”刘夫人笑道:“不错!”镇南王犹在迷惑,不解道:“可我也喝了那酒呀,为何没事?”刘夫人嘻嘻笑道:“你当我傻么,药自然涂在杯子里啦?你们用的我又没涂,只在他兄妹二人的杯子做了手脚。纵然他武功天下第一,也敌不过我这小小的‘十香软筋散’?”
刘进听清了母亲这一番话,转回头,泪涌双目。他不相信眼前之人便是自己的母亲,是那个从小教他道理和诗书的娘亲。痛苦哀叫:“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刘夫人道:“他杀了我的灰狼,我要报仇,我要将他碎尸万段!”刘进一怔,审视母亲一会,发觉完全陌生了,她居然可以说出那么狠毒的话。
忽然傻笑起来,道:“你明知道他是我结拜大哥,但为了一只畜生,还是要下此毒手;梁妹妹,又是我又是我最在意的人!”
那刘夫人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神色,一会又暗淡下来,道:“进儿,你是不是喜欢这个姑娘?若是喜欢,可以将她留下;嗯,模样倒不错,正好给你做媳妇;这臭小子么,剁了喂狗!”她说得轻描淡写,剩下的人却听得毛骨悚然。匀想:“看她外表娇娇弱弱的,实不曾想,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
镇南王也颇为气愤,他一生中阅女无数,跟他相好的大有人在,性格虽有各异;多数是爱他,只因吃醋嫉妒恨而起;似乎眼前这位,更为辣手,玩弄人命如同儿戏;让他想想,怎能不心寒。
刘夫人不理情郎和儿子的眼神异样,径步前走,忽然一脚飞出,将梁萧从桌沿上踹滚下来。她这一脚运上内力,阴狠无比。梁萧已昏迷,内力又失,自是无力招架,不过刺痛感隐隐袭来,那滋味便似身在地狱中,剥皮拆骨般煎熬;疼痛感让他神识稍为清醒,只觉遍体酥麻,手脚酸软,真想就此死去;耳又听得镇南王和进弟惊叫了一声,不知又发生了什么事;试图潜运内力,大惊,但感丹田空空如也,一丝也无;这‘十香软筋散’他是知道的,不是“倚天”中才有么?怎会出现这里,怪事?
又闻那婆娘“噫”了一声,似惊且喜,梁萧心道:“不知她又使什么手段,来迫害自己?”那镇南王和刘进忽见夫人对梁萧下毒脚,一点征兆也无,各自大惊,不约叫出了声;刘进更是悲从心出,和萧哥相处才几日,不想自己曾答应过他兄妹,在刘庄若为那畜生送了命,自己人头奉上;母亲要杀他们,也好,我不活了便是?黄泉路上,我们结伴同行,也是美事一桩;最重要的是,可以和梁妹妹永远在一起了;想着,心中反倒平静下来,有一种泰然处之之感。
镇南王心情却郁郁悲愤,见得少年倒地,闻得情人阴鸷冷语,顿觉旧日恩爱似梦幻,不免怀思落泪,又替兄妹二人焦心种种,正想开口欲求仙贝饶过二人。又见她惊慌失措,甚感讶异。
皱眉凝神看处,见她从地毯上捡起一枚玉佩,那玉色暗沉,想是年代久远之故。镇南王心想:“不就一块普通的佩戴饰物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见她还在紧紧抓着那玉,手背颤抖,手心似要沁出血来;再瞧她的神色,眼眶润湿,两行清泪,滚滚而下。
四护卫惊怪,心寻思,她刚刚还是凶狠非常,怎一会又变怨妇了?今天怪事真多!镇南王思不透这女人的变化,逐步上前,柔声道:“仙贝,这是怎么了嘛?”那刘夫人闻情郎之言犹如不闻,忽然迈开嗓子高叫:“来人来人!”刘进等莫名所以然,不知所措。
片响之间,门外闪进一条大汉,原来是那铁牛。但见他躬身道:“夫人有何吩咐?”那夫人气急道:“快快,打两桶水来?”那汉子一愣,瞬又消失。一会,又见他气纠纠提了两桶井水进来。
夫人又道:“快,将他们浇醒?”那汉子也不问,提了一桶径往梁萧身上劲泼;再提一桶,见桌沿上是那美貌姑娘,微一犹豫,还是泼了她满身,可惜了那桌酒席,被他糟踏了。那刘进愤怒,一把扯过铁牛衣领,那汉子耸耸肩,意思是:“夫人吩咐的,我有何法子?”刘进怒哼一声,将他推开。
“咳咳咳哥哥,下大雨了,快躲啊?”梁妹妹突然惊叫起来,刘进等人不禁回头,刘进又喜滋滋跑过去,扶着她,喜泣道:“梁妹妹,你醒啦?太好了,太好了!”这会他又顾不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哦?
梁妹妹眯了眯眼睛,然后甩甩头,感觉那昏睡感已消,只是身软乏力,瞧见他,冲口道:“进哥哥,哥哥呢?”眼神惊慌,脸上无半点血色。
刘进心中一酸,好容易盼她醒了,关心的却是萧哥;心中又臭骂:“刘进啊刘进,人家是亲兄妹,你这又吃得哪门子醋,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况且,梁妹妹对我有无意思,都不知道;唉,只是我一个人单相思罢了!”
想到伤心处,眼睛不免微微泛红,睨了东边一眼,梁妹妹顺进哥哥目光探去,但见哥哥萎缩在墙角下,神形极是颓败。心中难过极了,眼眶一热,落下泪来。
那梁萧怒喝一声:“妹妹,别哭,有点骨气,梁家儿女不是好欺侮的!”只是身上无力,嗓音比平时小了许多,但傲气依然不减,嘴含邪笑,冷眼扫过众人。
那刘夫人犹豫再三,微咬贝齿,道:“小子,我问你,这玉你从哪偷来的?”说着摊开掌中佩玉,梁萧一瞧,微讶,这不是自小佩带在身上的那半块和田玉么?
原来刘夫人运劲踢了梁萧一脚,那一脚正中腰腹,恰巧腰上佩着那半块玉,那玉受力振击,绳索忽脱,“呛”一声掉了下来。那夫人见了骇浪分滚,依稀记得这是家传玉佩,十八年前一分为二,姊妹二人各执半块;后来妹妹死了,他的儿子跟玉佩也就此失踪。今日重见,她如何不振憾,心中思索不定,这少年会不会是梁萧遭她毒计,原就怒火焚身,此时她又赖自己是贼。这明明是他之物,如何说得上这“偷”字,心中怒火又升,啐骂道:“呸,你才小偷,你不但偷药,而且偷人……”忽住口,目光不觉与段正淳对了一眼,心道:“惨了!”,即又将心一横,死就死吧!落到那婆娘手里,难道还乞求活命么?只见段正淳那脸色烫红,不见他说话,显然心里在挣扎。
梁妹妹忽道:“这玉佩是爹爹给哥哥的……”梁萧断喝道:“梁雪,你要是再吐一个字,哥哥一辈子不理你!”说得绝情坚定。那刘夫人已转回头,打算细心听那女娃解说,不料那小子出言骂断,心中委实气苦。又转身,骂道:“小子,你给老娘闭嘴?”又转回那梁妹妹面前,脸含笑容,道:“小姑娘,告诉阿姨,你爹爹是谁?”
这个问题镇南王和刘进等特想知道,因此夫人问了,个个心中忐忑,都竖起耳朵倾听。那梁妹妹见哥哥发火,心中害怕,担心哥哥真的不理自己。所以尽管大伙好奇,她也只是紧咬嘴唇,摇头不语。刘夫人见问不出什么,又将气撒在梁萧身上,管他是不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人。
梁萧冷笑道:“你这婆娘,打听我爹干么?我老爹一不风流,二不好色;一生一世,不,生生世世只爱我娘亲一人;你嘛,还是少打歪主意为妙!呵呵呵……”啪啪,那夫人左右开弓,给了他两耳光。梁萧又笑道:“真是明骚易躲,暗贱难防啊!”
夫人笑笑,不以为意,忽有深意道:“小子,我知道你嘴巴毒,但你也毒不过女人,你没听说过最毒妇人心么?”
段正淳心头一震,瞪大了双眼,简直不敢相信;那刘进也是,背心冷汗直冒。梁萧道:“你想咋的?”夫人道:“我不是说过了吗?告诉我你爹是谁?以及这玉佩从何而得?”
梁萧哈哈大笑,道:“你的愚蠢总是那么富有创造力,要我说出来,那绝不可能,除非我死;嘿嘿,自从来到这个世上,我就没打算活着回去;来吧,给我一个痛快!”
那夫人道:“你想怎么个死法?这样好了,你说一句话,如果是真话,将被你自己杀死;如果是假话,将被我杀死?”那梁萧想也不想,昂头道:“我将被我杀死!”
这句话让刘夫人和段正淳等人都愣在那里,如果说“我将被我杀死”是真话,那梁萧将被自己杀死;若是假话,那也会“将被我杀死”。刘夫人想不到,自己设的圈套,让自己钻了进去,既然有言在先,只能含恨将二人关进柴房……




天龙八部之梁萧 第十五章 我们是兄弟
“进去!”那铁牛一脚喘开那扇破门,将梁萧急急推了进去。然后又客客气气对梁雪道:“姑娘,你也请进去吧?”梁妹妹无奈,挪开莲步迈进门槛。
那梁萧这时中了“十香软筋散”,内力已失,步子自是虚浮,方才被那铁牛用力一推,脚跟不稳,一个铿锵,跌在一堆枯柴上,顿觉浑身吃痛,脸上更是受罪不少,那些个细枝锋利无比,生生划破皮肉,刺痛感有如刀割,全身难受极了。他爬将起来,嘻嘻笑道:“牛哥,你咋不轻点,好痛耶?”
铁牛将门锁上,哼的一声道:“你小子活该,谁让你得罪夫人的?瞧你现在还嬉皮笑脸,定不是好人?”他初次相逢梁萧兄妹,眼见男的俊,女的美,又是年少轻狂。错手杀死“威猛将军”,也许并非出自本意,他这才想带兄妹二人去求夫人饶恕。谁曾想,这小子不识好歹,竟然辱骂夫人,夫人饶他,他铁牛可不饶。漫骂了几句,也就离去了。
梁妹妹挨哥哥坐下,掏出丝巾,轻轻拭擦哥哥脸上的血渍,柔声道:“哥哥,疼吗?”梁萧摇摇头:“不疼!”妹妹又道:“哥哥,别乱动?”梁萧忽然像个听话的孩子,真的坐着不动了,任由妹妹施为。
此刻梁妹妹身上的软筋散已解,那多亏了刘进苦苦向他母亲哀求的结果。刘夫人见女娃身子柔弱,不似会武功的样子,又念儿子痴情一片,不想惹他伤心怨恨,便同意了只解梁雪一人,那臭小子他想都别想。
过了半响,那妹妹已将哥哥脸上污血清理干净,忽道:“哥哥,为何不告诉夫人,爹爹的身份?”说完这句,偷睨了哥哥一眼,然后又将头垂下去,生恐哥哥又要生气。梁萧知妹妹心思,心中不禁暗叹一声:“我这傻妹妹,怎么那么天真?”脸上挂笑,道:“雪儿,你放心!哥哥就算不理天下人,也不会不理你的!”
那妹妹听说,双眼圆睁,心中好生感动,心儿欲飞,眼睛一热,几滴泪珠在眶里打转,哇的一声疾扑哥哥怀抱,落泪道:“呼呼,我以为你再也不理人家了;刚刚在厅上,你不知道人家有多担心害怕。哥哥你最坏了,尽知道欺负我;回到家,我一定叫爹爹打你三十板子?”
梁萧笑道:“三十板子哪够,应该重重打一百二十大板才消气?”妹妹道:“对,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好,哥哥不反悔,谁反悔谁是乌龟王八!”梁萧心道:“不信你舍得?”又安慰道:“妹啊,别哭了,再哭就不美了?”梁雪道:“人家本就不美嘛?”梁萧嬉笑道:“谁敢说我妹妹不美的,哥哥立马将他揍成猪头?”
梁雪“嗤”的一声,破涕为笑,心道:“哥哥忒霸道了些,不过雪儿喜欢,唉,可惜只能做一辈子兄妹?”念着又有些凄然神伤。又听哥哥严肃道:“妹妹,不是哥哥不肯讲,而是不能讲;你没瞧见那夫人看见我玉佩的那番表情,实在可疑;说不定她认识老爹,也说不定她跟老爹有仇;所以,就算打死她,也不能说,你明白了么?”
梁雪错愕点点头,回想夫人捡起玉佩刹那,当真如哥哥所言脸色复杂,变换不定。柳仙贝和梁景夫妇是有些渊源,还包括男女感情上的纠缠不清,此事以后再表。
梁萧兄妹被囚在柴房,不知外面光景,此时月已中天,一轮明月高高在挂,皎结如霞,透过那扇细窗,倒映着三根小木桩。良久良久,影儿又偏离了些。这时,忽闻一个细小的声音低唤:“萧哥”
梁萧听清是刘进,喜道;“进弟,我们在这?”又听步子近了些,将至窗沿,那刘进气喘吁吁道:“萧哥,梁妹妹,你们还好吧?”梁雪轻柔道:“进哥哥,我还好,只是哥哥对了,进哥哥,你带有金创药吗?”
刘进闻佳人无恙,心下稍安,又听她问自己要药,不禁一怔,又脱口道:“梁妹妹,你伤哪了?”这刘进当真糊涂,人家说的是哥哥受伤,他只道关心佳人。但听梁妹妹道:“进哥哥,你能否设法取些创伤药来,可惜哥哥的包袱不在,哈欠”忽觉鼻子一塞,不自禁打了个喷嚏。刘进和梁萧同时惊慌,异口同声道:“你没事吧?”
那刘进又大叫一声:“哎哟,我真是糊涂,梁妹妹你身上衣服全湿了,肯定是着了凉,我应该拿衣服给你换了才是?给!”递进一个油纸包,梁萧接过,打开一瞧,上面装着五六个包子,又听刘进道:“晚宴上,我知道你们没吃饭,这些权当充饥吧!”梁萧心中感激,眼睛渐渐模糊道:“进弟,谢谢你!”刘进一晒,道:“哎,谢什么,我们是兄弟!”
梁萧微咬牙齿,颤道:“对,我们是兄弟,一辈子的好兄弟”刘进又道:“萧哥,你放心,我会想法子救你们出去的!”说完这话,又闻脚步声远行。梁萧大惊,高叫:“进弟,你别作傻事”那刘进已走远,不闻一丝回音,梁萧兀自忐忑担心,扶妹妹坐下,一起吃了东西,心潮却在起伏不定。
不知焦虑了多久,又听柴门幌动,闻得钥匙开锁之声。少顷,又闻“砰”的一声,铁索寸断,柴门忽开,迅速闪进一人,但听他气急败坏道:“萧哥,给,这是解药,快服下;梁妹妹,这是你要的金创药,这衣服”心道:“总不能叫你在这换下吧,还有两个臭男人看着呢,萧哥是不打紧,你们是兄妹,那我算什么?”想着心中微踌躇。
二人见是刘进,匀呆了一呆。先前听得门声响动,二人大惊,梁萧内力虽失,但还是要作好保护妹妹的准备,马上将她护在身后,摆开架式。谁料闯进来的居然是刘进,但见他双手探入怀中,各取出一个小瓷瓶,二人一一接过,又见他从背上取下一个包袱。梁雪认得是她之物,立马接过。刚才刘进这一连串动作,如同电光石火,让兄妹二人应接不暇。梁妹妹还惊叫了句:“进哥哥,原来是你?”那刘进只是腼腆搔头,微笑不语。
这一时,梁萧已从瓷瓶中倾出一颗药丸,吃了。心道:“这刘进也真狠,若然这解药是真的,不知打哪弄来这许多?”当下也莫怪,屏弃杂念,盘膝调息。
半刻之后,渐觉丹田内有了反应,丝丝气息,正在逐渐回旋,心中欢喜极了,遂将那些气息,运行一小周天,重纳丹田,如此反复施为着。
忽然,又有一条人影蹿了进来。此时黑云蔽月,柴房内昏暗如漆,瞧不真切,只感觉那人气息犹还存在,以及他闯进时略带起的一缕旋风。那刘进想也不想,辗开身手与他斯打,二人对了三招,俱都心惊。一个想:“这人是谁?怎地这般利害”一个又想:“他又是谁?小兄弟不是中毒了吗?怎还有内力在?若非……”各都心存忌惮,但为了救人,复又开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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