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流1990

可沪市的警备区因为改革开放以来，沪市的经济地位一再飙升，重要性正在逐年增长，再说当初设立军区的时候。
沪市可也是一个选择地，毕竟这地方从蛮清的时候，就是全国的经济中心，可惜金陵一堆现成的军事枢纽建筑，对于刚建国时一穷二白的华夏来说加分太足。
现在的沪市警备区只有一个警备师的编制，看起来实力不强的样子，却在整个华夏部队体系里面，有着极为特殊的地位。
如果《咱当兵的人》这首歌，被沪市警备区作为国庆汇演的选送歌曲递送上去，那李瑜这个“词曲作者”可就真的要被推到风口浪尖了。
见李瑜“高兴”的都傻掉了，刘主任和张绍军彼此相视一笑，两人一起拍了拍李瑜的肩膀。
刘主任满是和蔼的说道：“这首歌毕竟是你的心血之作，警备区选送肯定要让歌唱家过过你的眼，所以你不要担心歌曲被埋没！”
“……”感觉事情的发展越来越不受控制的李瑜，只能傻乎乎的点了点头，他现在还处在六神无主的状态。
“至于这个使用费……”说到这里的时候张绍军有点难以启齿，现在版权费还不是很流行。
全华夏其实都没有什么版权概念，不要说九一年，在千禧年以后有一次诺贝尔获奖者哥伦比亚作家加西亚·马尔克斯来华。
结果在书店里面见到满满一书架的《百年孤独》，还全是正规出版社出版的，当然老马同志是一分钱版税也没见到过的。
最后气的老马同志五六年都不卖版权给华夏的出版社，直到一零年以后才松口，把版权卖给了南海出版社。
而歌曲方面更是没有什么版税概念，历届春晚磁带都是央视随便发，演员和版权方那是一分钱也见不到的。
所以现在提到“使用费”的问题，张绍军多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从本心来讲是想给李瑜多点钱的。
毕竟这首歌实在是写到了他这个老兵的心里，但是现在的市场就是白用为主，版税这东西大家都不给，如果你给了可就坏了行情。
虽然张绍军不是混文艺界的，可他也是燕京大院里出来的子弟，好多发小都在文艺圈混饭，这方面的潜规则，他还是多少知道一些的。
看到张绍军说到了使用费就尴尬的停住，刘主任也是眉眼通透的人，马上就猜到了他的顾虑。
不过对于这首歌的使用费，刘主任也不好直接替李瑜做主，虽然他觉得和国庆汇演比起来，使用费那三瓜两枣完全就不值一提了。
而正在发呆的李瑜，却完全没有看到两位领导的为难，他现在还迷迷糊糊的，在心里对《咱当兵的人》原作者和原唱道歉呢。
可是这在张绍军和刘主任的眼里，却变成了小李同学在待价而沽，这多少让两人心里有些不快。
在张绍军看来，虽然这首歌李瑜写的确实不错，刚才也显得很是腼腆，但是现在见自己如此抬高这首歌，这小子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
而刘主任也和张绍军的看法差不多，不过他想的更多的却是，李瑜这小子还是缺乏社会阅历，为了几个使用费要是错失上国庆汇演。
那可真就是“丢了西瓜捡起了芝麻”，钞票这个东西再好，哪有名气重要，可是刘主任也没法当众给李瑜太明显的提示，只能是在一边干着急。
“嗯咳！李瑜同学不要有什么顾虑，你想要多少，说出来大家听听看？”张绍军心里有些腻歪，所以语气不如刚才那么和顺，多少有些僵硬的感觉。
“什么要多少？”被张绍军刻意的咳嗦声惊醒的李瑜，刚刚回神完全不知道大家在说什么，所以很是迷茫的反问了一句。
“你！”张绍军被李瑜这句话噎的青筋暴起，他现在可是有些生气了，刚才说了那么多，这个李瑜看起来也不是不通世事的样子。
所以现在李瑜这么问，张绍军以为他是想要个高价，这让原本很欣赏李瑜的张大校，有了一种拂袖而去的冲动。
见小会议室里的气氛古怪，李瑜马上收摄心神，将刚才张绍军的问题，结合刚才恍惚中听到的几句话，他很快就想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这歌就是送给教官们的，部队用起来肯定是免费，以后不管是哪支文工团，只要是部队正规编制，唱《咱当兵的人》全部免费！”
已经化身“黑面神”的张绍军，脸上还保持着刚才的恼怒，他的眉头此时都没有松开，还是紧紧的皱在一起，不过眼里已经全是震惊。
一次免费或是低价的送到国庆汇演授权，和以后一直免费这可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要知道全国有多少文工团。
八大军区、各省分军区、战略枢纽的警备区，海陆空三军……还有什么武警啊、消防啊，全国的文工团百八十个肯定有。
如果李瑜的话传出去，以后损失的使用费，那可真是无可估计，虽然没有李瑜这句话，以后唱《咱当兵的人》的歌唱家们，也不一定给他版税。
但是有了李瑜这句话，这可就是直接放弃掉了收钱的权利，大家都可以随便使用这首歌，前提就是有部队正规编制。
“好！”刘主任第一个回过了神，他满脸兴奋的通红通红的，好像喝了两斤高度的白酒一般。
用手大力的不断拍打着李瑜的肩头，刘主任现在真的是越看李瑜这小子越顺眼，要不是自己外孙子都上小学了，他都有招女婿的冲动。
不管李瑜是出于什么目的，他这番话说的实在是太给复旦涨脸了，这是什么？这就是复旦教育的成果啊。
视钱财如粪土这种话，平时说说很容易，但是真的想要做到这点，又有多少人呢？而李瑜刚才就做到了。
当然刘主任这种干了十几二十年的老校办主任，也不是那种迂腐的老学究，他觉得李瑜是出于“邀名”也好，还是真的出于对部队的感情也好。
不管从他的出发点是什么，都足以让刘主任从心底里欣赏李瑜，而且效果真的是很不错，没见那个“两毛四”的警备师师长，现在都傻掉了么？
而张绍军这个耿直的汉子，此时却恨不得地上有个地缝，他好一头钻进去，刚才说到使用费的时候。
自己那是什么语气，那是什么态度，明明就是应该给的钱，结果为了不在休假回燕京的时候，被那些混文艺圈的发小埋怨，自己就为难不想给。
结果在人家反问的时候，自己还从心底里产生了怨气，这是什么道理？尤其是在李瑜说出把《咱当兵的人》白送给部队时。
张绍军的脸上是火辣辣的，四十多岁的人了，就好像没穿衣服在闹市被人围观一样，他感觉自己那点阴暗的小心思，在李瑜人格光芒下，显得是那么龌蹉。
不过此时的李瑜却没有在意刘主任的激动，还有张绍军大校的尴尬，他正不断的在心里琢磨：“这歌又不是我的，拿来卖钱就太丢人品了！”
转念又想到：“也不知道，《咱当兵的人》原来的词作者和曲作者，他们两位以后靠什么出名，想来是金子早晚能发光吧？也许能创作一首前世没有的经典呢？！”
想到这里的李瑜，终于在心里很无耻的原谅了自己，要是真的因为《咱当兵的人》被自己截胡，结果原作者在此基础上，创作出新作品。
那到时候自己也能少亏点心，放下了心中包袱的李瑜，脸上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不过在张绍军的眼中却又误会了。
此时在张大校看来，面前的这个李瑜，笑的是如此的淳朴、憨厚，那种笑容，应该是因为能够为部队，创作一首好歌的满足感吧？！
“可惜了，我生的是儿子，要是个闺女该多好！”很是和刘主任有着相同想法的张绍军，第一次后悔，当初生的是儿子。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逆流1990》，微信关注“优读文学”，聊人生，寻知己~





逆流1990 第三百零六章 游戏宅程田翘
晕晕乎乎的走出校办小会议室，李瑜想起刚才张绍军和刘主任那热切的眼神，现在身上的汗毛还在一竖一竖的。
看看天色已经不早，李瑜也不想回训练场去，一方面是不想被大家围观，另一方面，如果能偷懒的话，鬼才愿意去受虐。
被大太阳晒了一上午，李瑜虽然很饿却一点不想去食堂吃饭，现在只想回到寝室，拉上窗帘打开窗户，然后美美的躺一会。
很是惬意的叹息一声，吹着温温的小风，李瑜真心的感慨这才是人生啊，太阳底下站军姿，绝对是有史以来最大的酷刑。
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寝室的门被人推开，穿堂风一下将窗帘掀的老高，直接拂过李瑜的面颊。
恍惚中睁开朦胧的睡眼，李瑜一下就清醒过来，翻身从床上跳到地下，两步冲到畏畏缩缩的程田翘面前。
“你小子还敢回来？今天我可是被你害死了，说吧，你是自挠脚心半小时，还是给我洗两周袜子？当然啦！我是不想你给我洗袜子的！”
一边抖着脚说着，李瑜一边斜眼瞟着程田翘，十足的一副地痞恶霸的派头，那语气就和黄世仁欺负杨白劳一样。
“嘿嘿……瑜哥、瑜哥！别动手啊！”程田翘很是讨好的笑着，边说边把手里的饭盆举了起来，并且搞怪的配着音效：“噹噹……”
“老陕的凉皮多加了芝麻酱和老醋，还有两个热腾腾多汁酥脆的生煎，瑜哥慢用！”在一个寝室住了快十天，程田翘早就摸透了李瑜的隐藏属性。
说起来以前李瑜确实不太喜好在嘴上抓挠，只要能填饱肚子就好，可是自从戒烟以后，他总是觉得嘴里没味，老想吃点顺口的。
已经进化成九十年代大吃货的李瑜，很可耻的咽了一口唾沫，不过他没有第一时间接过饭盆，而是犹豫着继续扯着程田翘的胳膊。
两个眼珠子不断的在程田翘那笑嘻嘻的面容，还有饭盆上面来回的游移，一时间李瑜真的很难抉择。
见到美食诱惑起了作用，程田翘贱兮兮的将饭盆打开，然后端到李瑜的鼻子前面，用充满诱惑力的语气说道：“酸香爽口的凉皮配上皮酥多汁的生煎，啧啧……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下次、下次你要再坑我！绝对没这么容易饶过你！”李瑜咽着口水，一把抢过饭盆，端到鼻端闻了闻满意的点点头。
过了一关的程田翘大大松了一口气，见李瑜已经开动，他偷偷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感觉自己跑了好几里地，去买凉皮真的是个英明的决定。
否则今天还不知道要让李瑜怎么收拾，想到刚才那两个选项，自挠脚心还半小时，也亏李瑜想得出来。
至于洗两周袜子，就现在每天军训完的袜子，完全可以当生化武器使用，洗一双都是折磨，何况两周啊！
用风卷残云的气势扫荡完饭盆里面的美食，李瑜一边揉着肚子，一边抽出一支香烟，然后放在鼻端下面捻动。
“你还真奇怪，饭后一支烟人家都是用来吸的，你是放在鼻子下面闻！”程田翘早就好奇李瑜这个古怪的嗜好，今天见他吃的很爽，所以故作不经意的问了出来。
轻轻嗅了两下烟草的香气，李瑜将香烟又塞回烟盒，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回忆的温情，然后很自然的回到：“吸烟有害健康嘛！闻闻就好了！”
见李瑜不想深入探讨这个问题，程田翘也没有追问下去，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接过李瑜手里的饭盆，准备去水房刷干净。
“对了，你今天在队列里喊我是有什么事？”见程田翘马上就要出去，李瑜半靠在床位上好奇的询问。
已经打开寝室门的程田翘，听到李瑜招呼，立刻又缩回了踏出去的右脚，满脸期待的跑回李瑜床边。
寝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不过程田翘还是很隐秘的左右看了看，然后又凑近了李瑜一些低声说道：“你平时……有没有什么什么喜欢玩的？！”
被程田翘神秘兮兮的样子弄的李瑜也有些紧张，他稍稍挺直了点身子，往寝室门口看看，见没有人路过门口，李瑜才满脸古怪的反问：“比如？！”
“嗨呀，就是那种……很刺激、很过瘾的，算了跟你说不明白，晚上我带你去看看！”程田翘做了一个“你懂的”眼神，然后屁颠颠的端着饭盆出去刷碗去了。
“不会吧？这么开放的么？一起同过窗就够铁了，难道要一起……那啥那啥？”李瑜被程田翘弄得心里七上八下。
说心里话，对于九十年代的特殊行业，李瑜还是很有好奇心的，虽然在收拾郝瘸子的时候，已经见识过了冰城的舞厅。
可是沪市啊，这可是华夏现在最前沿的经济中心，这里的特殊行业又是什么样子呢？此时不由得李瑜不心潮澎湃啊。
虽然他肯定不会真的乱搞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但是去看看满足一下好奇心，这也无可厚非嘛！
就在这种自我解释的心理作用下，李瑜跟着程田翘，像两个小贼一样，偷偷摸摸左拐右绕的在老弄堂里面穿行。
已经完全迷失方向的李瑜，跟着程田翘转过一个巷子口，原以为面前还会是没完没了的弄堂，谁知眼前豁然开朗。
一栋很有民国范的青砖二层小洋楼，正静静的矗立在夕阳的余晖下，远远的看过去，竟然满是小资情调。
“嘶！”倒吸了一口凉气，李瑜挠了挠下巴，他的眼里全是震惊：“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么？沪市果然就是沪市啊，娱乐产业竟然这么发达！”
正两眼冒光的程田翘赞同的连连点头，看他那急不可耐的样子，李瑜好像很老成的拍了拍他的肩头：“年轻真好！”
话音刚落，李瑜当先就往小洋楼走去，他现在真的是越来越好奇了，就凭这个小洋楼的造型，看来里面的从业人员，质素一定不低。
走出七八米以后，李瑜感觉有点不对劲，后面没有跟上来的脚步声，他疑惑的回头看去，结果就见程田翘那小子，竟然正往巷子口一个小院走去。
“额？！”看了看那个满是“岁月痕迹”的小院落，李瑜又回头看了看身后夕阳中的小洋楼，脸上的黑线渐渐弥漫开来。
“程田翘？！你确定没走错方向？！”李瑜非常期待的喊了一声正屁颠颠，准备往小院冲去的程田翘，语气已经带上了哭腔。
“嗯？”诧异的回头看了看李瑜，程田翘憨厚的挠挠后脑勺，然后一脸肯定的说到：“肯定没错啊，我都来过两次了！”
他见李瑜还在不时的回头看那座很有格调的小洋楼，程田翘若有所思的回头看了看残破的小院，然后他才恍然的说道：“哎呀！出来玩哪有看外面的，这得进去看内在不是？！”
一边说着，程田翘还很“猥琐”的挑了挑眉头，然后连忙跑过来，不由李瑜分说，拉着他的胳膊就往小院冲。
随着小院越来越近，李瑜眼前总是闪过星爷御用“女”配如花的笑脸，身上的汗毛一点点的竖了起来。
跌跌撞撞的被程田翘拉进小院，李瑜听到房间里面，古古怪怪的“噼里啪啦”的声响，心下不由的有些狐疑。
“话说这声效不太对吧？！不是应该‘啪啪……’的么？这个‘噼里啪啦’是什么鬼？！”眯缝着眼睛的李瑜好奇的侧头问程田翘。
莫名其妙的程田翘完全听不懂李瑜的问题，只好闷头拉着他，掀开门帘走进堂屋，等李瑜适应了房间里的光线，一时间是呆若木鸡。
“嘟嘟、biubiu……噼里啪啦……哄哄！”各种电子合成的音效，加上拍打键盘和操作杆的咣当声大作。
看着闪烁着五颜六色光华的屏幕，李瑜突然有种日了哈士奇的荒谬感，他现在正咬牙切齿的瞄着程田翘。
“都怪你小子，游戏厅就说游戏厅，说的那么神秘兮兮的，不知道还以为是那啥那啥，打个游戏用搞的这么猥琐嘛？！”
气急败坏的掐着程田翘的脖子，李瑜突然有种咬死他的冲动，而小程同学现在是满脑袋的问号。
“咳咳……瑜、瑜哥……松开、开！”死命的将李瑜的手掰开，程田翘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他是真的被吓到了，畏畏缩缩的低语：“搞什么啊？我说的就是来玩游戏嘛！”
“打游戏机而已，你又说什么很过瘾、很刺激干嘛？还弄的神神秘秘的！”李瑜翻着白眼，四下打量着不大的小堂屋里七八台机器。
“可是我在绍兴读书的时候，老爸确实不让我玩啊，每次去都是偷偷摸摸的，再说这东西确实很刺激、很过瘾嘛！”程田翘的语气里全是委屈，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无奈的瞟了一眼程田翘，李瑜用一副被打败了的语气说道：“大哥！你上高中的时候打游戏，肯定要被家长收拾啊，可你现在已经是大学生了！”
呆萌萌的小程同学突然反应过来，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他喃喃自语着：“对哦！我现在可是大学生了啊！那不就是可以随便打游戏了？！”
看着兴奋到手舞足蹈的程田翘去换硬币，李瑜心里全是无奈，九一年的时候能有什么好玩的游戏，都不知道这小子沉迷个什么劲。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逆流1990》，微信关注“优读文学”，聊人生，寻知己~




逆流1990 第三百零七章 玩游戏不如做游戏
抱着一种鄙夷的心态，李瑜接过程田翘“献上”的五个硬币，一路撇着嘴看那七八台机器，每个画面都是粗糙的让人不忍直视。
最后勉勉强强的选了一台“打飞机”的游戏，李瑜心下琢磨：“就现在这远古时代的游戏，有什么好玩的嘛！”
“bb轰轰！”
“呀、呀嚓，什么鬼啊！”看着屏幕上闪烁不定的“r”李瑜抿了抿嘴角，感觉自己被“老古董”欺负了。
“瑜哥？！这游戏不能乱飞啊，你得小角度躲子弹，要是幅度太大，很容易被bss逼到死角的！”程田翘一副高手风范，站在李瑜后面喋喋不休。
“嘁！我还不知道这个？想当年玩”已经投入进游戏里面的李瑜，顺口就差点把后世一个经典游戏说出来，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又把名字硬咽了回去。
“哎哎嚓！”稍一分神李瑜控制的小飞机又撞到了子弹上，被打的七零八落，懊恼的拍了一下控制面板，“嘭”的一声使得四十多岁的老板凝眉看了过来。
满是讨好的回头冲老板笑笑，程田翘一把扯住李瑜还要砸下去的手臂，一脸哀求的说道：“瑜哥，这东西很贵的，咱别砸了吧？！”
本以为自己可以大杀四方，好让新收下的“小弟”彻底崇拜自己一下，谁知结果竟然被三十年前的古董机完虐。
深呼吸了一口气，李瑜站起身从兜里掏出一张十元的钞票，然后在老板眉开眼笑的得意嘴脸下，全部兑换成了硬币。
话说这时候的游戏机还真是赚，完全不像几年后，用的游戏币全是订制的，一元钱可以换四五个。
最便宜的时候李瑜甚至见过一元钱换二十个的，九一年的游戏机完全投的就是一元硬币，要知道现在平均工资一个月才几百块而已。
拿着十个硬币，李瑜一口气全投进了刚才那台机器里面，把一边帮他守着机器的程田翘，看的是瞠目结舌。
要知道程田翘刚才换了五个硬币，可是准备两个人玩到寝室关门前的，他自己水平不错，有一个硬币足够把最喜欢的战场之狼2玩到通关。
而剩下的四个硬币，其实就是拿来讨好李瑜的，原本程田翘已经做好了李瑜很“弱”的准备，这知道这小子“弱”的惊人。
第一关的“bss”都没见到长相，就浪费了两个硬币，程田翘还摸着口袋，寻思要不要再奉献一点伙食费出来。
结果李瑜就直接换回来十个硬币，虽然小程同学家境还算不错，可也被李瑜这么大手大脚的花钱方式给惊到了。
“这、这瑜哥，今天是我喊你来的，哪能让你掏钱？再说我还害的你被教官训，要不这钱”
正专心致志控制着飞机躲子弹的李瑜，压根没有回头，只是很不耐烦的回道：“哎呀烦不烦？！我就不信我搞不过古董机，谁花钱没区别，还有四年嘞！”
“嚓、嚓”只是分神说了一句话，李瑜就又交代了一个硬币，看着屏幕上“存币”数量已经只剩六个。
感觉自己想要见到第一关bss，好像不太够的样子，李瑜又从兜里掏出一张十元的钞票，递给身侧的程田翘。
“再帮我换十个硬币，今天不见到bss，说什么也不能算完！”一边说着，李瑜一边又拍了一下开始键。
手里拿着十元“大钞”，程田翘有些犹豫不定，他感觉现在的李瑜，痴迷程度比自己要厉害的多。
虽然他一年前刚刚见识游戏机的时候，很是沉迷了一阵，但是也没有李瑜现在这么夸张，按照李瑜这么玩，不会啃一学期馒头吧？
琢磨了一阵，程田翘咬了咬牙，他知道现在劝李瑜也没用，只能先让他过瘾，大不了等李瑜没钱吃饭，自己“养”他一学期。
完全沉浸在躲子弹快感中李瑜，哪里知道程田翘那么多想法，他现在就一个念头，一定要把bss干掉。
一头大汗的李瑜和程田翘两人蹲在小院门前，吹着老弄堂里带着炒菜香味的暖风，两两相顾无言。
“三十块啊、三十不对，还有我那五块呢，三十五块啊，瑜哥你”程田翘掰着手指一脸的肉痛。
“谁知道这玩意这么难？我以前都是用键盘的，操作杆不适应啊”后面的话李瑜说的声音很甚至自己都听不到，更不要说程田翘。
“算了，你这个月要是没饭钱，咱们两个一起吃吧！”无奈的叹息一声，程田翘也无话可说，毕竟是他带李瑜来的，心里总有那么一点负罪感。
听到程田翘这么说，李瑜挑了挑眉头，心里已经给小程同学的“好感度”加了“十”，现在应该可以达到“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