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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1990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李氏咸鱼





逆流1990 上架感言
这本书其实在我心里已经存在了十一年,早在零七年的时候,就有过把自己和身边人的事,写出来的冲动。
不过冲动只是冲动,一直也没有真的去写,而是只让那些形象留在自己的脑海,偶尔的午夜梦回,那些朋友、兄弟还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年初的时候,最后一个发小把老家的房子卖掉了,然后带着钱去南方定居了,送他的时候,两个人喝了很多酒,回忆了很多年少轻狂时候的岁月。
那时候喝多了好像梦呓一般,将自己幻想的东西说给他听,结果快四十岁的人,哭的稀里哗啦的,他说这些故事如果是真的多好?!
可惜幻想只是幻想,在家乡最终只有我一个人还在留守着,那些朋友、兄弟,一个个都远去了,就好像年少的岁月,一去不返!
最初写这本书的时候,不说完全是写给自己看吧,也确实没有想过把李瑜介绍给更多的人,顶多算是一个小圈子里面的自娱自乐。
给每一个在书里有出场的人看过,有的人嗤之以鼻,有的人对自己的形象不满,反正在朋友圈里很是闹腾了一阵。
后来一个很偶然的机会,某个作为重要配角的胖子,将这本小说做了一下排版,然后发到了网上。
没想到竟然签约了,话说我也看过十几二十年的小说了,突然发现自己写的东西,竟然也有人看,那种感觉真的很奇妙。
原本自娱自乐,或者是小圈子里的东西,变成了这么多人看的书,突然觉得自己身上有了一种责任感。
每天回想着那些会让自己一笑的往事,然后将这些事情写下来,当然肯定是有些夸张的,加上了自己想象的往事,然后让这些文字,给更多的人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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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谢~!




逆流1990 第一百五十章 丧家之犬
桌上的小电炉里,酱红色的汤汁咕嘟嘟的冒着热气,雪白的萝卜、焦黄的土豆、棕红的牛肉,都被切成了麻将大小的方块,在汤锅里不断翻滚。
薛冬至眼疾手快的,从锅里捞出一块牛肉,也顾不得烫,直接就扔到了嘴里,然后嘶嘶哈哈的嚼了两下就咽下去。
“你小子,这刚开锅,半生不熟的不怕吃了闹肚子?”见薛冬至筷子伸缩不停,不一会就捞了好几块肉,李国平哭笑不得的埋怨一句。
举起筷子犹豫半天,李国平叹了口气,从桌上的一个小盘子里,夹起一颗花生,放到嘴里慢慢咀嚼。
“比不得你们年轻人,这半生不熟的牛肉,吃了我可消化不来!”
听到大伯说的“凄凉”,李瑜心里好笑,脸上却不动声色,见薛冬至吃的香甜,他也毫不客气的开始夹肉。
白皮的老外,三成熟的牛肉都能吃,这汤锅里滚了好几滚的牛肉,怎么看也有了七八成熟,所以李瑜吃的是不亦乐乎。
“哎,一点不知道尊老,你们就不能等牛肉,煮的稀烂,让我这当长辈的先吃点,这么抢下去,不等煮熟肉都没了!”
对于李国平的嘟囔,两个抢肉的小子浑不在意,尤其薛冬至甚至鄙夷的,瞟了一眼李国平,然后继续闷头吃肉。
对于一个从小领着自己“撒尿和泥”,教会自己上树摸鸟蛋、下河捞鱼虾的所谓长辈,现在跟自己说“尊老”,薛冬至的心里实在提不起一丝敬意。
“两个混小子,别吃了,喝酒喝酒!”见自己装长辈一点作用没有,李国平也不装老人,直接端起“三两”的口杯,张罗着喝酒。
见李瑜和薛冬至二人,恋恋不舍的放下筷子,然后犹豫不定的举起了酒杯,李国平也不等两人和自己碰下杯,直接“哐”的一口,就把三两白酒灌了进去。
闻着酒杯里面那冲天的酒气,李瑜端酒杯的手都在微微颤抖,这可是足足有七十九度的“大荒”白酒。
要知道医用酒精也才七十五度,这种酒根本就不是给人喝的,就好像“大荒”酒的外号“大牲口”一样,就是给牛马之类的大牲口灌进去,也会醉死的啊。
看着地上五个一斤半装的酒瓶,还有桌上剩下小一半的酒瓶,李瑜的心里不断的哀嚎:“以前只知道啤酒是论‘打’买的,白酒也有一买一打的么?”
“呼”舒畅的呼出一口酒气,李国平不满的呵斥:“看着酒杯相面?干掉干掉,两个大小伙子,磨磨唧唧跟个娘们似的!”
咬着牙两眼一闭,李瑜和薛冬至一起干掉了三两白酒,瞬间一股子辣的酒液,顺着喉管直达胃里。
李瑜觉得自己就快被烧死了,这根本就不是喝酒,就好像在喝通红的铁水一般,紧紧的抿住嘴,憋住那口酒气,否则李瑜怕自己会喷出来。
看着两个小家伙满脸通红的闭目压制酒意,李国平得意的笑笑,从锅里捞出两块萝卜,放进嘴里细嚼慢咽。
过了足足半分钟,李瑜才死命的吐出一大口酒气,然后就傻愣愣的看着汤锅发呆,一旁的薛冬至已经汗如雨下,整个人也摇摇欲坠。
“冬至啊,给你国平叔说说,小瑜最近在弄什么鬼名堂?这小子嘴里没什么实话,不如你憨厚,你不会骗国平叔吧?”
左右打量两个小子的状态,李国平发现薛冬至看起来醉的厉害一些,就状似不经意的对着薛冬至发问。
“磁带……”
等了半天,李国平就听到薛冬至说了两个字,然后就闭口不言,整个人坐在椅子上继续左摇右晃。
不满的撇撇嘴,李国平眼睛一转,从地上又打开一瓶白酒,然后亲自给两个小家伙满上,端起酒杯大吼一声:“干了!”
酒劲已经开始上头的李瑜和薛冬至,这次没有犹豫直接端起酒杯,一口就灌了进去,然后薛冬至嘟囔一句:“嘶!有点甜呢?”
说完以后,薛冬至继续左摇右晃的,似乎下一刻就要摔倒。
听到薛冬至说酒甜,李瑜心里暗暗苦笑,这就是喝多了的先兆,感觉白酒发甜,这就是酒精麻醉了味觉。
其实李瑜自己也发现酒开始变甜了,所以他继续看着汤锅发呆,他知道大伯今天,就是要灌醉自己和薛冬至,好能从两人嘴里掏出一些东西。
毕竟这次的事情弄的有些大了,事前李瑜找到大伯,只是说最近有人想对自己不利,让大伯等电话随时支援,当时大伯追问详情,李瑜顾左右而言他,大伯心里肯定是不满的。
可以想到当大伯带着警察,看到熊熊燃烧的仓库的时候,他的心里是如何的震惊,可是很多东西,李瑜是没有办法和大伯说的。
对于一个老公安的职业素养,李瑜是相当惧怕的,要知道自己有一个大秘密,是无论如何不能让大伯知道的,那就是重生这件事。
如果自己坦然的把除了重生以外,所有的事情都和大伯交代,那么大伯肯定会继续追问下去,最大的破绽就是,为什么李瑜会突然性情大变。
为了掩盖重生的秘密,李瑜就先把所有的事情都隐藏起来,让大伯这个老公安,一点一点的抽丝剥茧,直到挖掘出重生以外所有的秘密。
这样一来,大伯就会以为他找到了所有的问题,虽然这么做,对疼爱自己的大伯有些不太恭敬,可是李瑜别无他法。
薛冬至对于自己的事情,可以说知道的相对全面,毕竟除了重生,自己的这个兄弟知道所有事情,所以让薛冬至被李国平套话,这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对于自己的酒品,李瑜心里有着很强的信心,这是前世经历过二十余年酒场考验的,因此李瑜根本不担心,自己喝多了会“酒后吐真言”。
再又陪着喝了一杯三两白酒以后,已经灌进去九两高度白酒的李瑜,听到薛冬至开始断断续续的交代“问题”,他的嘴角挂起一丝隐晦的微笑,然后直接钻了桌子。
正在李瑜和薛冬至二人,被李国平这个老公安“酒刑伺候”的苦不堪言之时,雪城西山上的一个防空洞里,隐隐传出说话的声音。
“斯哈,这时候要是有口‘大荒’喝,肯定浑身热乎乎的,真他妈的!”赵志刚满脸铁青的低声咒骂。
“妈的,老子跟着赵四爷,在省城大风大浪都闯过来,今天竟然在雪城翻船!”赵大木满眼凶光的打量着防空洞,嘴里也骂骂咧咧的嘟囔不休。
“刚子,这里安全不?那姓于的够狠,仓库里放的都是炮仗、汽油,自己把仓库炸了,然后让警察抓咱们,这里要是不安全,咱还得继续跑!”
“你就放心吧,这是当初清末的时候,老毛子和东瀛人打仗时候修的地堡,后来改的防空洞,都废弃了三十多年了,哪会有人来。”
颇为羡慕的看了看赵大木身上的翻领毛衣,还有外面的黑色毛呢大衣,赵志刚把自己身上的,大尖领子花衬衫扣子都扣上,还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两个冷战。
抱着肩膀蜷缩在墙角的赵志刚,此时还在迷茫中:“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怎么自己就成了丧家之犬?明明前两天还威风八面的断人手筋,明明白天还醇酒美人的逍遥快活!”
“刚子你身上还有多少钱,咱们明天得想办法去省城,实在不行还得去老毛子那边避避风,那么大个仓库炸了,事情有点不妙!”
“不、不至于吧?又没出人命,就是烧了个破仓库,里面还都是姓于的自己放的炮仗,咱们至于跑老毛子那边避风?”
“你他妈知道个屁,不跑你就等着进局子蹲到死!”
想起呼啸而来的警车,还有那个“于哥”和领头的警察,谈笑甚欢的样子,赵大木心里就暗暗发寒。
这他妈世道,还有好人走的路么?一看“于哥”和警察的熟络样子,平日里肯定是没少送好处,弄不好这次就是哪个警察,盯上了磁带这块大肉。
想到这里赵大木心里更是烦躁:“别他妈的磨叽了,你身上到底还有多少钱?”
被自家堂哥呵斥,赵志刚也不敢回嘴,连忙估算一下轻声回答:“还、还有两三万吧!”
“两三万?!”
听到这个数字,赵大木狐疑的打量自己的堂弟,看着赵志刚身上单薄的衣裳,身边也没有什么包裹,想不明白这么多钱,他是装在哪里。
“就这么多了啊,剩下的都压在货里了,你知道的!”赵志刚误以为堂哥是觉得钱少,连忙大声抗辩。
“不是,你小子是把钱揣哪里了?你这藏钱有术啊!”赵大木又打量了半天,怎么也看不出来,赵志刚身上哪里像是装钱的样子,只好喜眉笑眼的询问。
“没揣身上啊,在家里放着呢,都是现金!”满心不解的赵志刚,坦然的回答自家堂哥的白痴问题,谁没事会在身上放好几万现金呢?
“你他妈的,老子问的是你身上,家里的钱就别惦记了,肯定被警察翻去了!”赵大木气恼的骂了一句,期待的看着堂弟。
“我出门都是小弟装钱跟着,哪有大哥自己付账的道理?”赵志刚翻翻白眼,浑不在意的回答到。
“身上一分钱都没有?”等到赵志刚委屈的点头,赵大木颓然的坐到墙边。
“哥,你身上就没钱?”看到堂哥心如死灰的样子,赵志刚低声发问。
“我来你这办事,带个毛的钱!”没好气的回了一句,赵大木找个舒服点的姿势,搂着双肩闭目养神。
想到每次赵大木来雪城,都是自己从头招待到尾,临走还要自己给拿一笔“车马费”,赵志刚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些多余了。




逆流1990 第一百五十一章 以身为饵
窗外明媚的阳光照射进来,逐渐的铺满李瑜的上半身,他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就看着阳光一点点的照到自己的脸上。
早已经醒了一个来小时,肚子里还憋着一泡尿,可是他一动也不想动,小小的房间里,另一面放着一张相同的行军床,薛冬至也躺在那里装死。
通过呼吸李瑜知道薛冬至也早就醒了,可是他跟自己一样一动不动,头实在是太疼了,就好像脑浆子跟头骨分离一般,稍稍一动就让人有自尽的冲动。
“咯吱……”房间的木门,发出一阵让人牙酸的声音,如果半夜听到,这种声音肯定很有鬼片的气氛。
“你们两个小子准备继续躺尸?小小年纪怎么就怂成这样,酒量这东西是练出来的,起来起来!”
穿着笔挺的警服,李国平大步走进卧室,一手一个的把两个哀嚎不断的宿醉之人,从床上拎了起来。
“桌上有我早上熬的小米粥,一人喝两碗就滚蛋,我去上班给你们擦屁股,两个不让人省心的小王八蛋!”
看到两个醉鬼龇牙咧嘴的,开始穿衣服,李国平抬腿在两人屁股上,各自踹了两脚,就转身大步离去。
昨天晚上趁着两人喝多,李国平自以为得到了想要的线索,所以现在摩拳擦掌的,准备去好好教训欺负自己侄子的纵火犯。
想到自家“乖巧、善良、懂事”的侄子,只是卖些磁带赚点零花钱,那些混混竟然就想收保护费,而且差点把侄子打了。
现在想起薛冬至说,对方打错人,把侄子的一个朋友手筋挑断,李国平的心里还在暗暗后怕。
昨天晚上那冲天的火光,就是那些混混去烧侄子的仓库,这些家伙实在太嚣张了,华夏可不是他们这些混混的天下。
不过这个老公安还是被亲情“蒙蔽”了双眼,如果那么大的仓库都是李瑜的货,这个磁带生意,如何也和“零花钱”牵扯不上。
用腰带紧紧的勒在脑门上,李瑜一步三挪的走向洗手间,痛痛快快的排水完毕,李瑜闻着那股子酒糟味道,眉头狠狠的皱了两下。
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李瑜接了一大盆凉水,然后把整个头都埋进水里,直到憋的晕晕乎乎的,才抬起头吐出胸中的浊气。
三两把洗完脸,李瑜细细的把牙刷了,往手里哈了一口气,闻闻发现还是一股子酒气,只好苦笑一声去吃早餐。
熬得金黄金黄的小米粥,就着脆生生的萝卜咸菜,李瑜连着喝了两大碗,才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
看到李瑜放下碗筷,薛冬至直接把装粥的小锅捧起来,大口大口的喝进肚子,直到一锅粥都消灭干净,薛冬至才意犹未尽的摸摸嘴。
“小瑜啊,以后国平叔出现的时候,记得提醒我赶紧跑,我觉得再这么喝两次,我会英年早逝,老薛家可就绝了后了!”
李瑜二人从警察宿舍出来的时候,薛冬至唠唠叨叨的,吐槽着李国平为老不尊,直到李瑜连连点头应承,薛冬至才停下喋喋不休的嘴巴。
在二零九医院的对面,找了一个小卖店,本来李瑜想买一个果篮,可惜现在根本就找不到,打量着那些皱皱巴巴的苹果,李瑜决定还是买点麦乳精之类的算了。
李瑜拎着两罐子麦乳精当先进了老猫的病房,薛冬至则捧着两瓶子五斤装的桃罐头紧随其后。房间里老猫正半靠在病床上,正在和马敢还有另一个兄弟玩牌。
看着老猫用嘴抿着牌,然后放下左手里的牌,再拿出嘴里抿着的牌摔到床上,李瑜的心里一抽一抽的疼痛。
等到老猫他们侧头看到有人进来,李瑜连忙在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杆子,让你陪护老猫,你小子竟然撺掇他玩牌?不知道让老猫多休息休息?”
“瑜哥,俺求着杆子哥陪俺玩会,要不俺就憋闷死了,您别埋怨杆子哥!”老猫听到李瑜的话,连声替马敢解释。
而马敢这下子正挠着后脑勺“嘿嘿”的傻笑,昨天晚上高壮带着几个兄弟,灰头土脸的来医院看老猫,已经说了李瑜这几天做局,把姓赵那伙人都给坑了的事。
所以此刻马敢心里正在惭愧,毕竟当初他可是当着李瑜的面各种不给好脸,背着李瑜更是骂了好多次娘。
“你小子傻兮兮的笑什么笑?把东西接过去,弄点热水给老猫冲点喝!”故作不快的瞪了马敢一眼,李瑜把手里的麦乳精往前递了递。
说来也怪,正在尴尬的马敢听到李瑜骂他,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马敢一下子就觉得心里松快起来,连忙凑到李瑜身前,接过两罐子麦乳精。
然后这个憨货捧着两罐麦乳精,就屁颠颠的出了病房,过了片刻又急慌慌的跑回病房,放下一罐子麦乳精,拿起暖壶又冲了出去。
“小瑜,这小子不是上水房,去冲麦乳精了吧?他就不知道先打回来热水?”看着马敢进进出出的忙活,薛冬至鼓着两个眼泡低声发问。
摇了摇头,李瑜心里暗想:“说起来,你小子跟马敢才是一类人,你都看不明白,问我也是白问!”
坐在老猫病床边上,李瑜仔细观察了一下老猫的脸色,发现这小子住了几天院,气色好了很多,竟然比当初刚见他的时候,脸上多了点红晕。
李瑜犹豫了一下,又问了问老猫现在身体的恢复情况,这小子用左手把胸脯拍的“啪啪”作响。
“俺身子好着嘞,左手还能给瑜哥做事!”说完以后,老猫就满脸期待,又隐隐有些哀求的直盯着李瑜看。
“胡扯什么?一只手怎么做事?”
听到李瑜这么说,老猫的脸色一下就暗淡下来,一旁的另一个兄弟见状就想说话,可是犹豫一阵,又低下头去。
“你好好养伤,两只手才能好好给我做事,如果养不好,以后就专门给我当个帮闲,别想着出去做事了!”
刷的一下,老猫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直直的看向李瑜的眼睛,过了片刻,老猫的眼睛就有些微微发红。
“俺、俺肯定好好养着,以后给瑜哥好好、好做事!”哽咽着说完,老猫就连忙用完好的左手,一下一下的揉弄眼睛。
病房里的气氛被老猫一哭,弄的有了一些淡淡的哀伤,正在此时,马敢拎着暖壶和麦乳精,风风火火的又冲了进来。
“嘿嘿,这东西冲上真香,俺在水房冲的时候,那些打水的病人家属,都傻呆呆的看俺呢!”
一边说着马敢一边打开暖壶盖子,从老猫的床头柜里,掏出几个大碗,把暖壶里的麦乳精,咕嘟嘟的倒满了好几个大碗。
无奈的拍了拍额头,李瑜对薛冬至说道:“你猜对了,他就是直接在水房,用暖壶冲的麦乳精!”
虽然李瑜知道麦乳精这个东西,就是糖精和奶精混合的,喝起来味道不错,不过也就骗骗嘴根本没什么营养。
可是现在的老百姓可不讲究这个,都拿麦乳精当高档营养品,所以这东西现在的售价也很高,对普通人家来说,这就是奢侈品。
马敢用暖壶直接冲麦乳精,就好像后世有人拿着暖壶,去星巴克让老板装满一壶卡布奇诺差不多,所以被人围观也就情有可原了。
喝了一碗麦乳精,李瑜让老猫好好休养,又告诫马敢两声,毕竟赵氏兄弟两个还没抓住,所以不要放松警惕。
从医院出来,李瑜闷头往家的方向走去,一路上沉思不已,薛冬至从医院出来,就一直欲言又止。
王大妈的小卖店已经在望,薛冬至终于忍不住,凑到李瑜身旁问道:“小瑜,姓赵的没被抓住,咱们是不是想想办法?”
“嗯?”被打断思路的李瑜,诧异的看了一眼薛冬至,反应了一下才笑笑:“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两个家伙总会落网的!”
“不是啊,我的意思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姓赵的肯定恨死你了,万一来找你报复怎么办?他们可不是小混混!”
看到李瑜浑不在意的样子,薛冬至急得不行,一把扯住李瑜,一口气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
“我知道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刚才我就在想这个事,其实不光我有危险,老猫才是最危险的,我就怕他们去找老猫‘补刀’!”
“有马敢他们日夜看护,老猫的问题不大,我觉得姓赵的找你的可能更大,不行,我去找老姜和壮子,我越想你越危险!”
说完薛冬至转身就想去找人,可是李瑜一把就拉住了薛冬至,然后低头沉思片刻,拉过薛冬至凑到他的耳边低声吩咐。
“这怎么行?万一……”
薛冬至听完李瑜的计划马上就想反对,不过李瑜紧紧的攥了一下他的手,看着李瑜坚定的目光,薛冬至犹豫一阵,只好点头应承,然后转身离去。
“姓赵的,你们想报仇,我也想报仇,我就给你们一个弄我的机会,希望这次你们能快点找到我家!”




逆流1990 第一百五十二章 以牙还牙
看着锅里翻滚的开水,李瑜正要下点挂面,准备拌些酱油对付一顿,就听到院子里“噗通噗通”跟下饺子一般,有人跳进院子的声音。
眼睛微微一眯,李瑜顺手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下菜刀,微弓着身子,垫着脚尖走到堂屋门口,小心的凑在门缝里往外窥视。
仔细打量两眼,李瑜轻轻的吁了一口气,回身把菜刀放到堂屋桌上,打开门快步走了出去。
“你们不知道敲门的?跳什么墙啊?”李瑜翻着白眼,看着院子里东瞅瞅西看看的高壮等人,他感觉自己把安危交给这些人,貌似有些欠缺考量。
“冬至哥说,上瑜哥这每天都是跳来跳去的,我以为有什么说法,所以就带着兄弟们跳进来了。”
高壮挠挠后脑勺,语气怪怪的回答了李瑜的问题,正在他们说话的时候,院墙上还在不断的往下跳人。
等到李瑜家院子里都快站不下了,薛冬至才从院墙上跳下来,然后也不和李瑜说话,就跑到院门那里,打开门让姜世勋进来。
看到终于有一个正常走门进来的,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李瑜转身看了看自家堂屋,只好招呼姜世勋、薛冬至和高壮进来,剩下的兄弟只能在院子里站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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