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流1990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李氏咸鱼
“不过可以给他们弄点过年的福利嘛,价格是肯定不能动的!”李瑜摸着下巴,一脸的若有所思。
也算是走南闯北在外面见过世面的郑红和李国安,一听李瑜的说法,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就是换个名头的事。
直接把供货价格提高是不行的,不过可以用别的名目来补偿加班的工人,所以两人也不再坚持。
临出门的时候,李瑜好像才想起来似的,顺口说道:“晚上我可能晚点回来,之前答应兄弟们,过年要聚一聚的!”
说完李瑜撒腿就跑,他可不想被老妈和老爸拦住,万一两人不让的话,那可就要失信于兄弟们了。
兄弟们有好多都是没有家的人,每年春节大家都是抱团过年,现在生活好了,他们也都干上联防,有了自己的宿舍。
可是到了春节这种团圆时刻,反倒显得孤单寂寞,所以小年的时候,高壮他们就和李瑜说过,今年大家说好,春节还要聚在小库一起守岁。
身后传来老妈郑红高声吆喝:“少喝点酒,回来吃年夜饭,还要陪你爹和薛爷爷喝两杯”
“这孩子!”见李瑜一转眼就冲出了院门,郑红摇了摇头笑骂了一句,回头见李国安一副“有子万事足”的样子,她又回头去吐槽自己老公去了。
纺织二厂的大门上贴着两幅龙飞凤舞的春联,用的是草书的写法,对于书法不管是前世和今生,李瑜都没有什么研究,所以看着只是觉得不明觉厉。
毕竟草书这种东西,根本就和认不认字没关系,为了整体书法的美观,写草书的时候,很多时候偏旁部首全是窜开的,完全让人认不出写的是什么。
扫了一眼以后,李瑜就要进去找谷一行,问问生产进度,顺便把“福利”交给他代发给工人们,也算是尽点心意。
“嘢?!大过年的你小子来干什么?!”刚刚走进厂区大门,传达室里就传出一声疑惑的声音。
有些诧异的侧头看去,就见谷一行披着一件半旧的军大衣,端着大号搪瓷缸子,和每个看门的老大爷一般无二,正在传达室里好奇的看着他。
“啧啧谷老书记这是体察民情,还是微服私访呢啊?!”两人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已经有点忘年交的意思,李瑜和他说话,也敢随口开开玩笑。11
逆流1990 第二百八十三章 忙碌的春节(下)
端起大号搪瓷缸子滋溜一声抿了一口茶水,可能是不习惯用这么大号缸子喝茶,所以茶叶加的有些多,谷一行被苦涩的味道冲的一皱眉。
“你小子就跟我没大没小的,大过年的不是一线车间的,都放假了,就我这个领导没什么事,就替他们看看大门呗!”
听到谷一行如此自然的说出替工人看大门,李瑜心里不由得升起一丝佩服,这种领导后世还真是少见。
“说吧,大过年的不在家猫着,来厂里干嘛来了?!”将缸子放到一边,谷一行老神在在的斜眼瞄着李瑜。
“嘿嘿这不是想您老了么?过来看看您,顺便问问咱二厂的生产进度,年前所有备货可都空了!”
李瑜也不在乎谷一行的态度,他腆着脸凑到传达室窗口,趴在那里隔着半开的窗户对老爷子说到。
“哼哼我看你是来看看备货量,顺便看看我老头子吧?你个资本家!”谷一行翻着白眼,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恨恨的骂了李瑜一句。
“资本家好啊,我这辈子就想当个大资本家嘞!”李瑜却不像被骂了,反倒像是被谷一行夸奖一般,笑呵呵的接口说到。
从特殊年代走过来的谷老书记,实在比不过李瑜的脸皮厚度,而且两人毕竟差了四五十岁,虽然是忘年交,但是代沟也很明显。
比如谷一行骂人资本家,在他年轻的时候已经是很重的骂人话了,可是在李瑜听来,这肯定是个“美好”的祝福。
再过几年,想当大资本家的多了去了,过上十年,各种首富层出不穷,说谁是土豪、资本家,那可是真正的夸人话。
无语的摇了摇头,谷一行也不卖关子:“你就放心吧,咱纺织二厂的流水线开起来,别说你一家服装店了,就是供应大军再打一次高丽都够!”
见谷老爷子一脸诚恳,李瑜也不提去车间看看的事情,毕竟谷一行的节操还是可以相信的,他保证了的事情还是靠谱的。
“成!有您老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一边说着李瑜一边从兜里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神神秘秘的顺着传达室半开的窗户就塞了进去。
见到这似曾相识的一幕,谷一行的眉头不经意的皱了皱,不过很快反应过来,他们合同都签了,李瑜根本没有给他“介绍信”的必要。
所以他也没有第一时间喝止对方,而是饶有趣味的盯着信封,等着李瑜解释一下,这信封是什么意思。
李瑜正打算欣赏一下,谷一行暴跳如雷或是阴阳怪气的拒绝信封,见老爷子根本不上当,他只好悻悻的摸摸鼻子。
“你老爷子不是正气凛然的么?这封介绍信怎么不还给我了?!”李瑜是真的有些好奇,不知道谷一行哪里看出了破绽。
“嘁!你小子是越来越不知道尊老了,怎么?拿老头子当猴耍好给你看戏?直说吧,这是什么意思?!”谷一行用下巴点了点桌面的信封。
“没什么意思,这不春节了么?因为我备货太保守,年前差点供应不上销售,年后的备货量也不足,害得大家过年还要加班,这是我的一点心意,算是二厂加班工人的过年福利吧!”
听到是这么一个名目,谷一行欣慰的神色在眼里一闪而过,然后很是挑剔的将信封拿起来,也不拆开看,而是放在手里掂了掂。
“你也太小气了,这才几个钱?!”稍一过手谷一行就将信封又扔回了桌上,脸上全是嫌弃的样子。
“喂喂说话可要凭良心啊?那可是两万块啊!你们全厂一人能分四十多呢!这还少?!”
要知道放在去年刚入冬的时候,纺织厂一个普通工人,一个月也就五六十块的工资,四十块钱可是快赶上一个月工资了。
虽然年前国家刚给全国工人涨过两波工资,可是纺织厂这种勉强挣扎求活的国企,能开出基本工资就不错了,还涨什么涨啊。
“两万?!”很是惊疑的低呼一声,刚才用手掂了一下,谷一行知道是两沓钞票,不过他很快就排除了全是百元大钞猜想。
毕竟两万块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他以为李瑜是装了两沓十元的票子,连五十的钞票他都没敢猜。
要是两沓十元的钞票,也就是两千块钱,全厂的工人一人也就分到四五块钱,顶多算是个加班费的意思。
不过这也完全足够了,毕竟只是春节加了几天班,能多开四五块也够工人们美上两天的,可是两万的话,这可真就是李瑜的一片心意了。
此时的谷一行看着原本很是“讨人厌”的李瑜,也多少有些亲切的感觉,所谓财帛动人心,他谷一行又哪能例外,当然他是替工人们高兴。
今年原本以为工人们要过个清苦的春节,没想到却是一个肥的流油的新年,加上这四十块的加班费,每个工人都赚了往年三四个月的工资呢。
又随便聊了两句,给谷一行提前拜完年以后,李瑜就想告辞离去,今天虽然是春节,可是他也忙的厉害,还有老姜、张明海好多人那要去拜访呢。
作为小辈年前去拜年才是真的拜年,过了除夕等到正月里去的话,那就是要红包压岁钱去了,李瑜从小受的教育就是如此,已经深入骨髓了。
一路坐着“十一路”跑的两条腿都颤抖了,李瑜从姜家出来,看着已经即将罗山的夕阳,心里满是怀念。
话说前世满大街的出租车,一到高峰期就堵的不像样,可是现在李瑜却无比想念,如果有出租车,他也不用靠着两条腿,丈量雪城的地形了。
“是不是该买一辆车代步啊?”很是认真的思考了片刻,李瑜很干脆的摇了摇头:“算了,过完年就快高考了,到时候一走四年,以后也不一定长居雪城,等到大学再说吧!”
从姜家出来的李瑜熟门熟路的走到小库,就见夕阳余晖中的小库,似乎有种说不出的温暖感觉。
门前贴着两条大红的对联,是那种没有经过抛光的红草纸,上面用黑墨写着吉祥话,远没有后世各家企业做宣传用的对联精美,却将节日的气氛烘托的高涨无比。
“瑜哥过年好!”
“瑜哥年年有余”
“寿比南山!”
“早生贵子!”
满脸兴奋的李瑜一进到小库,早已聚拢在这里的兄弟们乱糟糟的给他拜年,不过吵吵嚷嚷的喧哗声中,似乎夹杂着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被众人围拢在中间的李瑜,不停的和兄弟们互相拜年,过年这种事,其实就看一个气氛,几句吉祥话互相一说,气氛自然就出来了。
乱哄哄的也不知道是谁给李瑜手里塞了一碗酒,等他迷迷糊糊的端起来看时,兄弟们也好像变魔术一样,刚刚还在拱手作揖的双手,马上也捧起了一碗酒。
然后莫名其妙的,互相拜年就变成了互相敬酒,等到连续灌下两碗高度白酒,李瑜才晕乎乎的反应过来。
“兄弟们慢慢喝,我这晚上还得陪薛老爷子还有自家老爹喝,给我留点量!”从来喝酒也不装怂的李瑜,见大家自动自觉的排起了队,不由得高声哀求起来。
不过往日很是听从他的兄弟们,今天却集体造起了反,不管他是低声求饶,还是高声呵斥,一碗碗的酒水,捏着他的鼻子就灌了下去。
自知今日无法幸免的李瑜,也豁出去了,见到大家玩起了车轮战,目的明确就是要灌倒他,李瑜心下冷笑:“哼哼!你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前世也算纵横酒场的老将,再有敬酒的他也不推辞,端起酒碗很是豪迈的就一饮而尽,非常有水浒传里的好汉风采。
就是把酒碗举到距离嘴巴半尺的高度,然后倾泻而下,看着是大口吞咽,却一碗酒基本都洒到了前襟上。
可是兄弟们却都是纯良质朴的好青年,哪里知道李瑜这么喝酒的险恶用心,一个个好鼓掌跺脚的叫着好。
就算是这么偷奸耍滑,李瑜和三十多人碰了一圈,也是晕头转向,身上更是酒气冲天,隔着冬天厚厚的衣装,身上都能感到湿漉漉的,实在是刚刚他往自己身上倒了太多酒水。
见大家兴致越来越高涨,李瑜尿遁到小库外面,找了个背风的地方,扣着嗓子就往外呕,这也是酒场老手的耍滑手段。
平日里他是不会对兄弟用的,可是今天如果不用点套路,恐怕无法回家陪老爹老妈过年,想到那样一来的后果,李瑜很干脆的重生以来第一次喝酒耍赖了。
反复尿遁三五次,加上全身湿透的代价,李瑜终于将以马敢为首的几个活跃分子灌倒,和高壮打了声招呼,转身就逃出了小库。
虽然喝进去的不多,又有扣嗓子,李瑜出了小库走了一阵,还是觉得有些发晕,听着耳边不时响起的鞭炮声,看着夜幕下的万家灯火。
不知不觉他的脚步加快了很多,推开自家院门的时候,李瑜原本五六分的醉意,已经消退了不少。
“现在这状态应该能对付的了薛爷爷和老爹吧,应该没问题,再说还有冬至帮忙呢不是!”刚刚被兄弟们的阵势吓住的李瑜,犹豫着推开了房门。
不过在房门打开的时候,他忽然有种“大难临头”的预感:“话说,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很重要的那种,怎么觉得今年春节,好像应该和往年不一样呢?!”
不等他想明白自己心里的狐疑,一声很是夸张的大笑声传来:“哎呀呀!乖侄子回来了?听说你出去拜年了,我在宿舍等了你一白天也不见你来啊!”
随着笑声李国平虎步龙行的走到李瑜面前,一把扯过他的胳膊,满脸的为老不尊啊,就像抓到小老鼠的猫,正在寻思怎么蹂躏。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逆流1990,“优读”看,聊人生,寻知己4
逆流1990 第二百八十四章 毫不犹豫的开挂
好像温度计被人从冷库放到了油锅里,天气瞬间的变换让人颇有一种措手不及的感叹,北疆的气候,历年来就只有两个季节。
寒风凛冽的冬日和骄阳似火的夏季,春天和秋天在北疆是不存在的,起码在李瑜的记忆里,他从来没在雪城见到过所谓的春天。
上个月高中会考突然结束,理论上李瑜已经毕业了,高中生涯的终结,让重生以来一直忙忙碌碌,很少到学校的他莫名的,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所以最近一个月,李瑜非常珍惜这最后一段的备考时光,虽然高考对于他来说,已经造不成任何的困扰,可是这段岁月,如果错过了就没有再下一次的机会了。
他放下了所有的事情,每天都会按时的上学、放学,每天都会很认真的上课,就好像一个最普通的备考学生。
讲台上的老张嘴角泛着白沫,虽然他的语调还是一如往常的慢条斯理,却能看出来,他现在也是心火上升。
“鲁迅的文章一定要背的哇,每个字都要记得清,这个是每年都要考的,不背就是傻子嘞!”老张似乎想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不过效果却不太明显。
此时还在班级里坚持着的同学们,一个个满脸严肃的记着笔记,似乎想将他每句话,都记在本子上、刻在心上。
感到气氛没有被自己活跃起来,老张下意识的侧头,看了看黑板右上角写的黑板报,大红的粉笔字“最后三天”!
轻轻的呼出一口浊气,老张觉得本就闷热的夏日午后,似乎气压更低了,呼吸都感到万分的困难。
作为第一年带毕业班的老师,他心里的压力一点不比这些学生们少,尤其他很是“一意孤行”的让每个想要参加高考的学生都报考。
甚至有几个学生自觉实力不够,想要直接复读或是自谋出路,都被他反复谈话、家访,劝说的参加一次高考。
用他高考动员会上的话说:“准备复读的,可以提前感受一下高考的气氛,准备自谋出路的,也可以留个完美的回忆!”
对于这种情况,不止学校的领导、同事们不满意,毕竟如果高考的学生多了,肯定会拉低升学率。
这对明年的招生是个很大的影响,就连很多学生和家长也不满意,高考本就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
每多一个考生,竞争的压力就会多一分,高考啊,谁能保证自己就比别人强呢,万一某个原本不参加高考的学生,突然临场爆发了呢。
所以此时李瑜在教室里,就见到了三十多个同学低头记笔记的情形,这比上一世他死皮赖脸的,跟着龚丽芬复习时,足足多了五倍的考生。
“老张啊老张,好人会有好报的,你就别上火了!”李瑜看着张红兵嘴角的白沫和眼里的血丝,不由得不从心底升起了钦佩。
他知道老张的压力有多大,不过李瑜并没有去劝解他,经历过风雨以后,彩虹才是最艳丽的。
他相信只要自己“正常”发挥,这次高考以后,老张肯定会成为全雪城,甚至是全北疆的“金牌讲师”。
而且就为了老张这种“一意孤行”的行为,李瑜决定再给他开开挂,当然也不全是为了他,还有
侧头看着鼻尖挂着淡淡汗珠的安然,还有前面伏案苦读的林青松,李瑜的嘴角挂起一丝淡淡的笑意。
“最近复习的怎么样?!”轻轻的凑到安然的耳边,李瑜低声问到,将原本认真看书的小妮子,唬的满脸通红。
“你、你别离这么近”安然怯怯的说着,却舍不得往后缩一缩,和李瑜稍稍拉开一点距离。
“大家都在认真复习啊,离的远了声音就大,影响到别人就不好了,近一点声音可以小点嘛!”李瑜似笑非笑的说着,顺便还轻轻抽了抽鼻子。
一股如兰似麝的清新味道,顺着他的鼻管冲进了心底,然后好像一股清流,瞬间扩散在他的四肢百骸。
轻轻点头认可了李瑜解释的安然,看到他抽动鼻翼,仔细嗅着什么的样子,稍稍茫然了一下,然后就脸色殷红如血。
“你、你怎么这样啊你离远点,再这样我就找老张换座位了!”安然比了比秀气的小拳头,一脸可爱的“凶狠”模样。
侧头看了看空出起码一半的教室,李瑜很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虽然现在全班还有三十多人在学校复习。
可是这也就是班里不到半数的学生,教室里面空位有的是,所以安然想换座,根本不用找老张。
不过李瑜还是很配合的,做出一副“我知道错了,绕过我一次”的哀求样子,稍稍往后缩了缩。
轻轻吐出一口憋了半天的浊气,安然原本紧绷起来的神经放松了下来,不过很快又见到李瑜继续抽了抽鼻子,似乎在闻她刚刚呼出的气。
这下安然是彻底的承受不住了,整个人都慌乱了起来,神情紧张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带的桌椅一时间吱嘎乱响。
“嗯咳!”早就注意到他们两个的张红兵,有些不满的咳了一声,然后狠狠的瞪了李瑜一眼。
自知理亏的李瑜,很是抱歉的冲老张还有看过来的同学们笑笑,等到大家都转回去,他才轻轻扯了扯安然的衣角,一脸歉然的低声说道:“坐下吧,我以后不会啦!”
等到安然小心翼翼的坐下以后,李瑜才又低声询问:“最近复习的到底怎么样?有没有把握?!”
“唔还好吧,就是数、理、化差的太多,好像没有太大把握!”安然有些苦恼的皱了皱鼻子,模样讨巧的很。
回忆了一下前世安然的高考成绩,确实被数、理、化拖了后腿,虽然她的英语也是低分,不过李瑜知道。
那是安然为了能上雪城师范,刻意将英语答的很糟糕,李瑜可是知道,安然的英语其实很犀利的。
记得当初大一的时候,小妮子就过了四级,如果说她英语高考会那么差,李瑜怎么也不会相信。
可是数、理、化这种比较考察逻辑思维能力,并且光靠死记硬背没有办法解决的科目,安然还真的是天生短板。
迟疑一下,李瑜就想给安然开个“挂”,话说九一年的高考题,李瑜当初可是真正考过一遍,复读的时候也反复研习过好久的。
就算李瑜的大脑现在没有那么变态,这种决定一生命运的试卷,他也能回忆个七七,更不要说现在了。
前段时间李瑜和纸厂结束合作的时候,就顺便将高考题印了几套出来,纸厂的工人们也没在意,只以为是普通的高中卷子。
“李瑜跟我来办公室取一下模拟卷,大家先自习!”讲台上的张红兵,见李瑜还在“影响”同桌复习,原本想喊林青松这个班长去拿卷子,临时改了主意。
正在想着如何技巧的将高考试题透漏给安然,李瑜听到老张的招呼,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这是真的瞌睡就有枕头啊。
跟着张红兵到了办公室,老张先是苦口婆心的说教了李瑜一顿,中心思想总结起来就一句话:“你小子高考没问题了,也不要影响别人啊!”
唯唯诺诺的点头应是,李瑜将模拟卷子捧着走出办公室,前后看看走廊没人,撒着欢的就冲出了三中。
气喘吁吁的赶到三中对面,张明海父亲开的小卖店,和老爷子打了个招呼,从墙角一箱下面,翻出了三套卷子。
这也是李瑜当时印完卷子,比较谨慎没有直接带到学校,毕竟这可是真正的高考原题,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如果不小心流露出去,让出题委员会知道了,可就真是泄题大案了,历年高考,也没有发生过这么严重的情况呢。
将三套考卷放在厚厚一沓模拟卷子下面,李瑜又飞快的赶回教室,满头大汗的在教室门口喘匀了气,然后一脸自然的推门而入。
“老张说了,这套卷子是学年所有老师押的题,准确率应该很高,大家好好做,一定要认真!”
天地良心,张红兵刚才在办公室光顾着训他了,哪说了什么押题之类的事情,不过临考之前最后一套模拟,多少肯定是有押题的意思在里面而已。
而同学们听到李瑜这么说,原本就十分在意这套卷子,立刻又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准备好好考一下看看。
将卷子一一分发下去,李瑜手里掐着最后三套试卷,然后很是自然的对林青松招呼道:“大班长跟我再去取两套吧,卷子拿少了,没卷子的稍等一会。”
同学们听到李瑜的说法也没怀疑,虽然他手里还有卷子,不过这么多科目,一科两张卷子,一套就是十几张,谁也看不出来,他手里到底还缺不缺卷子。
很自然的林青松将手里的卷子,递给了身后没有拿到卷子的同学,然后跟着李瑜走出了教室。
现在班级里面,除了安然还在无聊的看着大家做题,所有同学都拿到了,据说押题很准的模拟卷奋笔疾书。
走廊里静悄悄的,李瑜四下打量一下,然后扯过林青松很正式的问道:“青松!咱们是兄弟吧?!”
林青松被李瑜郑重其事的样子搞得一愣,不过很快就坚定的点了点头,李瑜见状轻轻笑了笑。
将手里的卷子递给了他两套,然后意味深长的说道:“回去好好做,有错题一定要问我,搞懂搞会,多余的一套给你发小吧!”
若有所思的接过卷子,林青松稍一迟疑,然后好像猜到了什么一样,用一种不敢置信的语气低声说道:“这卷子”
“唔!不要乱讲,和曾广图也说明白,保密第一!”李瑜交代了一句,转身就走回了教室。
独留下林青松捧着两套试卷,在走廊里沉思不已,最终他狠狠的一攥拳,满脸坚定的去将一套卷子折叠起来,放到裤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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