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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尽春回,十里锦绣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蓝家三少
白芷泪流满面,死死抱住上官凤的双脚,“奴家不敢忘,奴家不敢忘。嫡长为尊,不可撼动。若然违背,严惩不贷。相爷,奴家知错了,请相爷饶奴家一次!”
上官凤不为所动,白芷直接爬到了床前,跪在上官靖羽脚下狠狠磕头,“阿靖!阿靖!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保证以后一定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但凡你走到的地方,我都退避三舍。你就看在宁静还小,看在你弟弟的份上,饶了姨娘吧!”
她的额头狠狠磕在地上,一记又一记的闷响,让一侧的刘玉稍稍蹙眉,不觉扭头去看面无表情的上官靖羽。
上官靖羽纵然看不见,也是听得见磕头声的。
但……
她不是心慈手软之人,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回不到最初。要知道,如果这一次白芷得逞,那么跪在这里磕头求饶的,就该是自己。
“三姨娘该知道,阿靖不是大度之人,但也绝非好事之徒。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人若犯我,我必斩草除根。这个,也是爹教的。”上官靖羽不紧不慢的说着,却让白芷一下子瘫软在地,半晌没能缓过神来。
上官凤一怔,望着她失神的双眸,张了张嘴,没能再说什么。
给别人春风吹又生的机会,不是自己找死吗?
“我不会对宁静怎样,那是爹的儿子,我管不着。我也不想见血,这辈子,我还要为我在乎的那些人积德。但三姨娘今日害我不成,反而栽在我的手里,就别怪我心狠手辣。”她冷了声音,脸上泪痕犹存。
“阿靖?”刘玉低唤了一声,“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上官靖羽冷笑,“她对我下毒手的时候,可曾想过要饶了我?”
闻言,刘玉语塞。
“既然如此,我又何必饶了她?”她嗤冷,“爹有句话说得好,我是晚辈,所以我也要问问爹,该如何处置才算圆了规矩?”
“鞭笞三十吧!”上官凤道,“这辈子爹杀了不少人,不想自己的女儿……”
上官靖羽重重合上双眸,“爹若觉得如此便罢,女儿无话可说。这件事到此为止,阿靖不想也不会继续追究!”
上官凤坐在床沿,握紧了她的手,“阿靖,爹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你好。”语罢,看一眼面色缓和的刘玉,“今日之事,不许外泄。”
刘玉颔首。
“来人!”上官凤道。
管家快速进门,一眼就看见倒地的男子,心头微惊,“相爷?”
“碎尸万段,埋了。”上官凤冷然,“还有……”他瞧了被拖下去施刑的白芷,手一招,管家随即附耳过来。
两人不知嘀咕了什么,管家面色陡然一紧,而后随即点头退下。
外头的奴才全部被支开,五花大绑的男子被人送上马车,悄然从后门出去。陡然安静下来的丞相府,因为白芷凄厉的惨叫,而人人自危。 -九尽春回,十里锦绣
“何以你会在阿靖房内?”暮雨不解。
刘玉一笑,“凑巧罢了!相爷吩咐,任何人不得再来鸿羽阁扰了阿靖!”
闻言,杜怜儿不语,也不追问,悄然离去。见状,暮雨也只能不甘的离开,却是一步三回头,刚好看见芙蕖快速走进上官靖羽的房间。
眉微蹙,犹豫了半晌,这才快步离开。
芙蕖进去的时候,空荡荡的房间里唯有上官靖羽端坐在床沿。
半垂着头,芙蕖一步一顿走到上官靖羽跟前,而后恭恭敬敬的跪了下去,朝着上官靖羽磕了一个响头,“小姐?”
音落瞬间,上官靖羽抬手便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落在她的脸上,“芙蕖,你好得很啊!”





九尽春回,十里锦绣 第55章 生死不过一念间
芙蕖被打得身子一颤,没有吭声,继续爬起来跪着。下一刻,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落下。她晃了晃身子。已然跪着不动。
“知道为什么打你吗?”上官靖羽面色森冷。
“奴婢……奴婢答应过小姐。不会骗小姐。可奴婢食言了,所以奴婢该死,奴婢对不起小姐如此厚待。”芙蕖泪落。
“你还记得自己答应过我什么,很好!”她切?,“这第一巴掌,我打的是你的背信弃义。这第二巴掌,我打的是你的不尽不实。我说过。我等你开口,可是你宁愿去求别人,也不肯对我吐实。”
音落瞬间,芙蕖愕然抬头,死死盯着上官靖羽的脸,“小姐?小姐在说什么?”
“芙蕖,我问你,你入府是为了什么?”上官靖羽冷问。
芙蕖咬唇。
“当年你险些饿死。也不肯离开相府,不就是为了找一个人吗?”她深吸一口气。
芙蕖忽然红了眼眶,差点哭出声来。
“小姐,奴婢该死!”芙蕖跪在那里,重重磕头。
“还不肯说吗?”她轻叹。
四下无音,一片空寂,连呼吸都变得格外沉重。
“知道为什么,我任由我爹处置三姨娘,而没有继续追究下去吗?”她道。
芙蕖点了点头。“小姐想留芙蕖一命,芙蕖谢小姐不杀之恩。”
“鱼汤是你换的吧?”她问。
“奴婢……”芙蕖咬了咬唇,“奴婢不敢伤害小姐,虽下了药但还是……还是后悔了,所以偷偷的把鱼汤倒掉,回厨房又换了一碗。”
上官靖羽颔首,她虽看不见,可前世乃鬼医弟子。纵然不算精湛,却略懂岐黄之术,岂能被轻易蒙骗。
是故嘴里的那块碎布,只是她以防万一的。
芙蕖,到底没能下手。
“你用自己的心慈手软,换了你自己一命。”她道,“若你真的下手,我必不会手下留情。”
“多谢小姐不杀之恩。”芙蕖磕头。
但那个人。她始终不肯说。也许每个人心里,都有属于自己的禁地。芙蕖不肯言明,上官靖羽也没有继续追问。
历经一世,她所知道的,远比眼前的这些人,多得多。
所经历的大起大落,早已超出常人所想象。
芙蕖的事暂且不说,到底自己还是个瞎子,万一内中真的有隐情,许是真的会害了不少人的性命。
“是谁把药给你的?”上官靖羽问。
芙蕖抿唇,“是……”
“上官梨香还是二姨娘?”她问。
芙蕖愕然,“小姐你?”
“真当我是瞎子,所以什么都不知道吗?”上官靖羽冷笑,“我是眼瞎,不是心瞎了。”
“是……二姨娘。”芙蕖低语。
“她是怎么出来的?”上官靖羽蹙眉。
犹豫了一下,芙蕖道,“大公子教了二小姐一些东西,所以二小姐能随时打开锁,放、放二姨娘出来。”
“真是极好的,恐怕谁都不会疑心禁足之人。机关算尽,果然了不得。”上官靖羽嗤然,“不过现在她也是如愿了,除去了横行无忌的三姨娘,府内就剩下不争不宠的四姨娘和五姨娘。改日再合计合计,估摸着就能当个丞相夫人。”
“小姐?”芙蕖愕然。
“借三姨娘的手,除去我这个嫡长女,再让我爹因此迁怒三姨娘,让爹灭了三姨娘的口。如此一箭双雕,还半点不沾腥,真是妙计。”她缓步走到案前。
芙蕖身子一颤,万没想到里头这么多的名堂,登时吓得面色发白,,“小姐,奴婢……奴婢……”
“我爹是你请来的?”上官靖羽没有忘记,今天夜里,她爹应该在同六部商议北方大旱拨粮之事,怎么可能回到家里。
也正因如此,白芷才会如此肆无忌惮的选择今夜下手。
“奴婢该死。”芙蕖忙道,“奴婢没有主意,又担心小姐被害,所以偷偷拿着小姐的令牌去了食为天。奴婢原想着,既然重公子喜欢小姐,不管他是不是好人,首当其冲不会让小姐的清白受损。”
她咬唇,见上官靖羽的面上没有怒色,这才继续道,“奴婢见到了素颜,没能见到重公子。没办法,只能让素颜拿个主意。素颜道,此事唯有相爷才能平息,便给奴婢写了一封信,教手底下的人直送六部衙门。”
“等等,你说素颜写了一封信,可以直送六部衙门?”上官靖羽骇然蹙眉。
一个女子,何来那么大的本事。一封信能直送六部衙门?
要知道,寻常百姓越过地县级的衙门去伸冤,不管有没有冤情,先挨二十板子再来击鼓鸣冤。衙门级别越往上,挨的板子就越多。
是故寻常百姓想要越级上诉,必须冒生命危险。
若鸣冤不成,这板子也就白挨了。
朝廷也是无奈之举,否则一点芝麻绿豆的事都闹到上头,底下的知府知县就成了摆设,而上面的衙门则会不堪重负。
芙蕖自然不懂内中关窍,只重重点头道,“是,素颜是这么说的。奴婢卑微,怎么进得去六部衙门。事后素颜便让奴婢赶紧回去,请了与小姐交好的六姨娘过去挡一挡,便可等相爷回来。”
“奴婢知道小姐与六姨娘有隙,也不敢直接去请。所幸与六姨娘底下的碧儿交情甚好,所以央了碧儿去请六姨娘过来。奴婢知小姐谨慎,是故请碧儿保密,切莫透露是奴婢所求。”
“素颜还说什么?”上官靖羽问。
想了想,芙蕖道,“素颜说小姐定然不会深究,让我……”她垂头,“回来跟小姐请罪。”
她一笑,“若我要深究,此刻你该跟那些人一样,被我爹千刀万剐。”
芙蕖一怔,没能明白上官靖羽的言外之意。
“还有呢?”她复问。
想了想,芙蕖忙道,“素颜请奴婢转达,说重公子已经开始准备第二次施针之物,过两日请小姐去一趟食为天。小姐的眼睛能不能恢复,就在此一举。”估肠豆划。 /~半♣浮*生:.*?@++
上官靖羽表情微滞,反倒没了方才的笑意。
“小姐别担心,重公子一定能治好小姐的眼睛。”芙蕖见她不语,而后慢慢数着步子去了窗前站着,面色极为担虑。
“听见外头的动静了吗?”她问。
芙蕖蹙眉。
“今夜那些人……”她顿了顿,苦笑两声,“丞相府最不缺的就是人命。今日屠戮,明日被屠戮,也许真的是报应吧!杀的人多了,终有一天,也会尝到命如草芥的滋味。”
“小姐在说什么?”芙蕖的身子微颤,眼底充满恐惧之色,仿佛想起了那个大火烧红半边天的夜晚。
上官靖羽重重合上双眸。




九尽春回,十里锦绣 第56章 谁家庭院开杀戒
月色极好,银辉从树梢透落,斑斑驳驳的披在重锡的身上。
端坐轮椅,仰头望着明月。眼底幽邃而晦暗。却在染上月光之际。比月色更清冷。他定定的坐在食为天的后院里,保持着仰望的姿势已经很久。
“师兄不觉得累?”素颜缓步上前,端了小板凳坐在他身边。煞有其事的看了看月空,不解道,“你每天晚上都看月亮,看来看去都这样,有什么好看的?”
“月有盈缺。天意难违。”他淡淡的开口,继而转头问,“丞相府那里如何?”
素颜如释重负,“还算芙蕖够聪明,知道来这里找你。你放心,有我的印鉴,上官老头回去了。想来有他在,阿靖不会有事。”
重锡点了点头。“那便好。”
“你为何不自己出去与芙蕖说,反倒教我出面?”素颜不悦。
“让你风光一把,不好吗?”重锡打趣道。
素颜嗤鼻,“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不知道你那点心思。不过事先声明,下次要利用我的时候,记得提前打招呼。我可不想被带回去!”
“小气。”他谩笑两声。
“是啊,我自然是小气,哪儿像人家上官老头这么大方。人命不是人命。说杀就杀了。但凡夜里踏进屋的奴才,不管看没看见自家小姐的身子,全部灭口,处理得干干净净。”素颜阴测测的说着。
重锡轻笑不语。
“不若这样,你教我怎么用你的玉蚕丝,作为交换如何?”她眸子一亮。
重锡看着她,“怎么,想做我徒弟?”
他刻意提起徒弟二字,却让素颜的面色一紧,面色的笑意渐渐褪去。她缓缓垂下头,脚尖有一下没一下的踢着跟前的小石子,“你故意的。”
“还想找他?”重锡轻叹一声。估肠叼巴。
素颜干脆起身,“你不也死追着阿靖不放?”
“我跟你……不一样。”他轻吐。
“有什么不一样?”素颜深吸一口气,“都死皮赖脸的贴上去,人家倒好。可是连头也不回。说多了嫌你烦,跟着他觉得更烦。现在跑得连影子都没有,鬼知道他现在在哪!”
重锡望了望明月,风过鬓发,心头微凉,“徒弟是你自己收的,怪得了谁?”
素颜不语,头一回保持缄默,也是头一回改了聒噪的反驳。
她就那么定定的坐在他身边,定定的盯着自己的脚尖。
良久,素颜才缓过神来,“丞相府今夜大开杀戒,你就不担心吗?”
重锡一笑,“她不会有事。”
“那所谓的三姨娘呢?”素颜蹙眉。
闻言,重锡一笑,“你猜。”
素颜猜不着,只能看着重锡转动车轴,缓缓碾上回廊,渐行渐远。
三姨娘那么恶毒,若换做素颜,绝壁要剁碎了她。但上官老头行事难料,素颜也不知道他会怎么做。
这件事若是闹大了,对上官靖羽的闺誉有损,是故上官凤会悄然处置底下所有知"qing ren",也是情理之中。
白芷被鞭笞三十,疼得几度晕过去。丞相府执行家法的鞭子可不同寻常的鞭子,那鞭子上都是极短极细的倒刺。
三十鞭子下去,不去掉半条命才怪。
何况白芷养尊处优这么多年,细皮嫩肉的哪里受得住。
上官凤下令不许任何人探视,连上官宁静也跟着被赶出丹桂阁,住在了西厢房。
这让一惯春风得意的上官宁静愤怒不已。
西厢房外头的院子里,上官梨香战战兢兢的缩在树底下,黑暗中越显凄楚可怜。她就像受惊的刺猬,整个人缩成一团,死死靠着树干不敢动弹。
上官宁静一脚踹在她的小腿上,“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不是说只要我回来我娘就不会有事吗?敢骗我,敢骗我!活腻歪了你!”
语罢,又是几脚踹在上官梨香的身上。
上官梨香疼得泪眼汪汪,却只能咬唇,不敢哭出来,“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你放过我吧!我也是没办法……我是好意,没有恶意……我也不想看见三娘出事,我娘还关着呢,我只是不想看见你跟我一样……”
音落,上官宁静冷了眉目,冷哼两声,“谅你也不敢。就算我娘被关着,我还是长公子,我看谁敢动我!”
想了想,他忽然一把揪起上官梨香的衣襟,“你给我起来!”
上官梨香一个不慎,脚下一崴,瞬时朝他扑去。
上官宁静急忙松手躲开,她直接扑在了灌木处,枝桠卡住她的衣襟。上官梨香急于起身,只听得“撕拉”一声响,衣衫直接撕出一个大口子,露出了里头白色的亵衣。
见状,上官宁静一怔,随即笑得微恙。
上官梨香急忙捂住自己的胸口,死命扯住碎去的衣衫遮羞,神色慌乱。月光下,两颊绯红,越显迷人。
“看什么?”她连退几步,“女儿家都有的东西,你见得还少吗?”
见上官宁静步步逼近,上官梨香竟然扑通跪下,泣声哭道,“宁静,我是你姐姐,你放过我吧!我娘被关起来,我现在什么都没了。”
他蹲下身子,捏起她精致的下颚,“我忽然发现,二姐长得也不赖嘛!听我娘说,你娘生你的时候,你未足月,保不?是谁家的野种。”
“不不不,我身是上官家的女儿,死是上官家的鬼。”上官梨香吓得浑身直哆嗦。
他低眉,刚好能看见她胸前的雪白。
唇,微扬,笑得诡谲。 banfu-(.*)sheng. com 九尽春回,十里锦绣
“不若,让我验一验?”他附在她耳畔低语。
“我是你姐姐。”上官梨香吓得直哭,“你不是看上了芙蕖吗,你可以去找她。我看见她今夜急急忙忙的出府,也许爹就是她找回来的。如果不是爹回来了,三娘一定不会是现在这副样子。”
上官宁静面色一紧,“你说什么?”
上官梨香泪眼婆娑,“是真的,是真的。我亲眼看见她出府了,她是大姐姐身边的心腹,必然是去替大姐姐办事。我没有说假话,我说的是真的。如果不是爹回来,此刻三娘已经成功了!”
闻言,上官宁静徐徐起身,眼底的光寸寸冰冷,“芙蕖?她敢坏我娘的好事!”
音落,他掉头就走,恨得咬牙切?。
身后,上官梨香低头整理衣衫,不教任何人看清自己脸上的神色。待长长吐出一口气,不紧不慢的拭去脸上的泪水,这才缓步离开西厢。




九尽春回,十里锦绣 第57章 遇鬼则鬼说鬼话
丞相府内一夜喧嚣,直到翌日天亮才驱逐了夜里的阴霾惊怖。
所有人都按部就班的劳作,宛若昨夜的事情浑然不曾发生过,唯有府里的老人才知道。一夜之间。身边换了不少新面孔。
“小姐,四姨娘来了。”芙蕖压低声音道。
“我不想让人看到,请四姨娘从偏门进来吧!”上官靖羽正用早膳,听得是刘玉,唇角微扬。
芙蕖明白她的意思,领了刘玉避开所有人,自偏阁进去。从暗门进入上官靖羽的房间。
“四姨娘吃过了吗?”她问。
刘玉颔首,“用过了。你今日可觉得好些?”
听得身边有凳子的挪动之音,上官靖羽循声转过头去,“无妨。多谢四姨娘昨夜的相救之恩。”
“乡野之人有的是气力,劈柴担水惯了。那小子是个软架子,一点气力都没有。不过也亏得你的短刃,才能不费吹灰之力。”刘玉说到这儿稍稍停滞了一下,复低问。“只是阿靖,你一个女儿家,何以将短刃藏在枕头底下?”
姑娘家有这般警觉的,怕是不寻常。刘玉想着,必然有不为人知的缘由。
“四姨娘应该明白,阿靖如今双目失明,根本无法预料以后会发生什么。与其等着别人来护我,还不如我自己护着自己。凡事求人,不如求己。”她说得云淡风轻。却让一旁的芙蕖听得眼眶发红。
刘玉轻叹一声,“你这丫头就是太好强。身为女子,偶尔服软又能怎样?”
“阿靖做不到矫揉造作,还不如坦坦荡荡的承认自己的泼辣性子。”她自嘲般笑了笑,放下手中的象牙筷子,“四姨娘又何尝不是?”
闻言,刘玉嗤然轻笑,“我不喜欢争,也不想去争。这世上的东西,该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兜兜转转一辈子终归不属于你。我自己的身份,我自己清楚。”
“论起身份,我爹这么多的姨娘中,没一个上得了台面。是故四姨娘。不必妄自菲薄!”上官靖羽一笑。
刘玉点了点头,别有深意的望着上官靖羽,“相爷待你,是真的好。”
“有人在外头。”上官靖羽忽然蹙眉。估肠叼才。
芙蕖一怔,快速开了门缝往外看。
有丫头在外头对着芙蕖说了几句,芙蕖关上门急忙走回桌边,“小姐,六姨娘在门口,见还是不见?”
音落,刘玉急忙起身,“那我先走……”
“四姨娘不妨在暗门后头站一站,听听看六姨娘会说些什么!”她抿唇微笑,面色淡然从容。
刘玉想了想,点头走进暗门。
不多时,外头传来暮雨清晰而熟悉的脚步声。
“阿靖还在用膳?”暮雨笑道,看着芙蕖领了丫头们收拾桌案,顾自在上官靖羽身边坐下,“可有好些?”
上官靖羽扯高衣襟遮去脖颈上的抓痕,低眉轻咳道,“我这厢风寒未愈,昨儿个又受了惊吓,如今本不该见人的,奈何是你……不见也得见!”
“你这身子骨太差了,改明儿让大夫瞧一瞧,好生补一补。”暮雨轻叹,握住了她微凉的手,“昨儿个夜里我来得太晚,若是我早些知道……”
“我这不是没事吗?”上官靖羽又是一阵咳嗽。
芙蕖急忙上前,“小姐,我扶您去床上躺着吧!”
上官靖羽颔首。
暮雨稍稍蹙眉,“好似越发严重了?这风寒,怎的总不见好?”
“吃了那么多药,都是白折腾。”上官靖羽靠在床柱处,半合着眉目咳嗽,也不去看任何人,一副病弱的娇态。
“唉!”暮雨轻叹,“所幸昨儿个相爷及时赶回来,不然还不知道会怎样。你也是的,做给相爷的靴子,竟大意的摆在床前,教人平白误会一场,险些污了你的清誉。”
“没想着三姨娘会来这么一出。”她轻叹,“委实不曾防备。长久相处,临了还咬你一口,真是始料未及。昨儿似乎没看到梨香在哪!”
“相爷不是你请回来的?”暮雨一怔,眼底陡然生疑。
上官靖羽提及梨香?
这一句“不曾防备”当真蕴意深刻!
那就是说还有别人躲在暗处?
思及此处,暮雨的视线快速掠过房内的大大小小物件摆设,她记得昨夜四姨娘刘玉就是凭空从这里走出去的。
“六姨娘请用茶!”芙蕖奉茶,恰到好处的抓到了暮雨的一记扫眸,忙道,“小姐这里六姨娘可是来过多回了,要找什么,奴婢帮您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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