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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尽春回,十里锦绣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蓝家三少
进的花厅,云阳郡主直接将披肩丢出去,幸被一旁的丫鬟快速接住。
瞧着萧赞倒伏在地,青墨正欲搀扶,她便启唇朝着身后的丫鬟道,“流盈,让人带爹回去,在离哥哥面前还如此失礼,真是笑话。”
“不必了,让皇叔去偏阁醒醒酒就是。”萧东离抬头,瞧了青墨一眼。
青墨背起萧赞,便往外走。
“流盈,你们都下去,我与离哥哥有话说。”她的口吻,不容置喙。
被称为流盈的女子,快速领着所有人退下。
待所有人都离开,她才快步上前,“离哥哥,你的腿怎么了?”
“都过去了,就不必再问。”他淡然处之。
“不行!”她把小嘴一撅,“旁人的事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离哥哥的事情,我怎么都不会善罢甘休的。这腿,可是外头传闻的,为了皇上?纵然他是皇上又能怎样?你都为他废了一双腿,为何他还要赶你出东都?这样无情义的父皇,你不要也罢!”
萧东离徐徐抬头,面无表情的凝着她的脸,“玥儿,这话到此为止。”
元阳郡主——全名萧玥。
萧玥冷笑两声,“离哥哥舍不得,可人家一点都稀罕你。”
“我要别人稀罕作甚?世间那么多人,若要人人都稀罕我,我忙得过来吗?”他活着是为了自己,为了……
闻言,萧玥一怔,哑然失语。
默不作声的坐下,萧玥悄悄的望着眼前的萧东离。
眉目依旧,容颜未改。
一贯随意披散的墨发,一如既往的额前金饰,以及……甚少有情绪波动的脸部表情。她坐在一侧看他的脸,精致的脸部轮廓,刚毅中带着难以描述的气质。长长的睫毛如同黑鸦羽一般,总是习惯性的半垂着,在脸上落着斑驳的剪影。
那种安之若素的表情,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不管是以前的他,还是此刻的他,总是安静得教人心安。
可身上散发出来的一种威严与冰凉,却又教人不敢轻易靠近。
沉默了好一会,萧玥才道,“离哥哥,听说你在东都的时候,皇上为你赐婚年家小姐,你抵死不从,还上了午门?”
萧东离放下手中的杯盏,“既然都知道,还用得着多问?”
萧玥咽了咽口水,面色略带羞赧,“离哥哥,你为何不愿娶年家的小姐?听说年家小姐容色极好,又是毓秀名门,虽然是武将之家,但皇上也颇为器重。这对你,可是百利而无一害!”
“或者是,离哥哥瞧不上年家小姐,抑或心头有了人?”
这话,萧玥几乎是抿唇笑着说的。
那喜滋滋的表情,若吃了蜜一般,眸色微敛,都不敢正眼去瞧萧东离。
萧东离微微蹙眉,用眼角余光睇了她一眼,继而轻嗤淡笑,“随便你怎么说吧!”
见他如此淡漠,她那些话分明是给了他台阶下,怎的……萧玥面上有些窘迫难堪,张了张嘴,良久才道,“离哥哥真的有喜欢的人么?还是说,一如传言中,那……那丞相府的嫡长女上官靖羽?”
听到阿靖的名讳,他手中的动作稍稍迟滞了一下,眼皮微抬,睫毛微扬,紧跟着照样若无其事的摆弄着手中的软钢丝,照样默不作声。
“难道真的是她?”萧玥骤然起身,面色涨的通红,“离哥哥,她可是二皇妃,皇上钦定的儿媳妇。”
萧东离似笑非笑的应了一句,“是儿媳妇没错。”
“她是你的二皇嫂。”萧玥补充了一句。
他抬头,“不必你提醒,我很清楚。”
萧玥似松了一口气,“既然离哥哥知道,想必也懂得其中的厉害,那玥儿就不多言了。”说着,她瞧了瞧外头,天色渐暗,继而凑到萧东离身前蹲下,两手轻轻搭在他的双膝之上,“离哥哥,你难得回来,我想多陪陪你,所以今儿个,我……我跟爹可以留下来吗?”
萧东离容色淡然,“留下来?”
萧玥期待的连连点头。





九尽春回,十里锦绣 第210章 他的母妃葬在这里
萧东离定定的望着她,修长如玉的指尖轻轻挑起她精致的下颚,迎上她迷人的笑靥,口吻淡漠疏离。不带半点情绪,“玥儿,还记得我如何与你说的吗?能入住木槿园的,除了日常婢女,便只有三皇妃。而你,不是。”
萧玥一怔,萧东离已经松开了口。
子一酸,萧玥哽咽了一下,仿佛受了屈辱顿时泪落,撒腿就往外跑。
外头。丫鬟们的惊呼声此起彼伏。
“进来。”萧东离淡淡的开口。
青墨垂眸,萧赞从门的另一侧走出来,而后摇摇晃晃的走进去。
喝完醒酒汤,酒也醒了大半,如今虽然走路还算摇晃,但意识却是愈发清楚。
萧东离抬了手,青墨会意的离开。
“方才的话,我都听见了。”萧赞坐定,缓缓开了口。
“皇叔想说什么?”他问。
萧赞摇头,“报应。”
萧东离凝眸不语。
“皇家的男儿,一个个都真没出息,专挑自己人下手撬墙角。兄占弟媳,弟占兄妇,真是无耻到了极点。简直就是报应啊!”萧赞自言自语。
见着一旁的萧东离始终不说话,萧赞道。“你此次回来,预备住多久。”
“最多三日。”他扭头看着萧赞,“或者,还待不住三日。”
“如此着急作甚?”萧赞面色一紧。
萧东离定定的望着门口,“三日已经是极限。”
萧赞眸色微恙,“真的——认了真?找到了心中的女子?”
他不语,也不打算回答。
“看样子,是真的了。”萧赞苦笑两声,“希望你比我幸运。”顿了顿,他忽然干笑道,“你早就比我幸运,我已经没有机会了。”
萧东离转着轮椅往外走,天幕沉沉,到处都是黑压压的一片。
“你去看过你娘了吗?”身后,萧赞轻问。
“我明日自然会去。”他淡然回答。
萧赞摇摇晃晃的起身。“那我明天在那里等你。”
萧东离不答。只是目送萧赞离去的背影。
“三爷?”青墨低低的喊了一声。
他深吸一口气,“我没事。”
没事,怎么能没事?怎么会没事?
昭仪余氏,元和初年暴毙昭仪宫。
遵皇帝令:不入妃陵。不入皇家谱,无谥号,不得留与姓名于任何宫府名册。身后不可立碑,不得筑坟,许故居迁葬。
生而不得,死了也就权当没有这样一个人。
烛光下,萧东离执笔书写,神情淡然,只是握笔的手有些止不住的轻颤。
“三爷,都过去了。”青墨担虑的望着他。
萧东离轻叹一声仰起头,“母妃坟前的松柏,都已经长成了十多年的树木,的确是可以过去了。”他心里却过不去。
十年荒冢,百年孤寂。
白骨成殇,谁念往昔?
青墨将白纸黑字丢入火盆中焚烧,这种东西是绝对不能教外人瞧见的。
望着燃起的火焰,萧东离放下了手中的笔,“明日的东西可都备下了?”
“是,业已备下。”青墨道,“只是三爷,那李贺……”
“他留在甘州是最安全的。其实最好的问供不是用刑,而是用心。与其折磨,不如与其为邻。若他肯交心相待,他肚子里的东西,绝对比盒子里的更珍贵。”萧东离看一眼明灭不定的烛光。夹共岁扛。
青墨颔首,“卑职明白!”犹豫了一阵,青墨又道,“爷最近喝了太多酒,是否停一停,怕是有伤身体。”
萧东离一笑了之,“那你可知,我为何如此?”
闻言,青墨一些错愕之外的欣喜,“爷,难道您……”
他不答,只是点了点头。
陵园中,无碑无坟,只是栽种着一片木槿花,正中央围着一棵松柏。即便是冬季,即便木槿花早已凋零得只剩下枯枝,但松柏依旧郁郁葱葱。
供品??摆放着,三柱清香奉上。
可怜生前花月容,可叹身后倍凄凉。
可笑世人多荒诞,可悲皇家多炎凉。
萧东离默不作声的盯着那株松柏,底下埋着他的生身之母。很可惜,连个墓碑都没有,若不是外头有围墙围着,谁都不会相信这是陵园。
在这陵园里,埋着宫里尊贵的昭仪娘娘。
萧赞站在萧东离身边,“她死而无憾,至少回来了。”
“换做是你,那样的死法,你会死而无憾?”萧东离扭头问。
萧赞一怔,没有说话。
望着苍翠松柏,松柏年年在,相思年年有。所有人都还在娘怀的时候,他已经学会了如何去自力更生,如何才能活下去。什么皇家恩宠,什么父皇宠爱,对他而言,想都不曾想过。
他能想的,只是逃离皇室,逃离东都,遵循母亲的临终遗言,不计一切的活下去。无论吃多少苦,活着就是希望。
那些说什么对不起,说愧疚和弥补的,是因为从来都不曾感受过,这种狼狈如丧家犬的滋味。有时候有些事有些人,是再也回不去了,也无从弥补。
“青墨,我们走。”萧东离道。
青墨推着他往外走,萧赞快步跟上来,“你的腿还有救吗?”
“这就不必皇叔费心了。”萧东离淡然拒绝。
目送萧东离渐行渐远的背影,萧赞站在原地,最后只是痴痴的望着那株松柏,“槿儿,是我错了。”
错了,就是错了。
远远的,萧玥一身男儿装束,悄然隐于阴凉处,刻意与萧东离拉开安全剧烈。身旁的丫鬟流盈也是一身男儿装束,“郡主,这样跟着,好吗?”
“离哥哥去哪,我就去哪。”萧玥咬唇,“我非要看看,那个狐狸精,长得什么模样。是不是真的像别人说的那样,长得天姿国色。若然是,我就毁了她的脸。”
流盈一怔,“可她是相府小姐,王爷说过,上官丞相执掌朝廷大权,怕是不好惹。”
“我是郡主,他不过是个家臣,有什么可怕的。”萧玥冷哼,“再说了,若是她的容色不及我,我自然不会动她。”
这萧玥在甘州可算是横行无忌,仗着父亲是十一王爷,将甘州捅破天都没事。因为朝廷不敢管甘州之事,也无兵驻守甘州,在这里,萧赞就是朝廷。
而她这容貌,在甘州地界上,确实也是数一数二的。
加上身边人的哄抬与逢迎,更是自信满满。
马车徐徐而行,青墨策马在旁,想了想俯身凑近窗口,“爷,后头有尾巴。”
萧东离也不恼,只是勾唇一笑,“不必管她们,照计划行事。”
青墨颔首,“明白!”
回了木槿园,不多时便又出来,青墨将行李放在车内,继而送了萧东离上车,两人快速驾车离开。
见状,萧玥与流盈快速策马跟上,“快,别把人跟丢了。”
这一声落,二人便跟着马车,朝着出城的方向追去。
良久,两匹快马从木槿园的后门快速而出,直奔城门。
“三爷,这元阳郡主去了东都,会不会找上官姑娘的麻烦?”青墨问。
策马驰骋,萧东离轻笑,“阿靖不在东都,何况……玥儿打小娇生惯养,有她在,东都城势必会乱成一锅粥。东都冷寂了太久,也该热闹热闹了。”
青墨一笑,“只怕十一王爷,要气得吹胡子瞪眼了。”
“他自己教的好闺女,自己去收拾。”萧东离嗤笑两声,声音被呼啸而过的冷风盖过。风过发髻,唇边笑意清浅。马作的卢飞快,一心只系红颜。
九重远山,十里长亭,清月皎皎,伊人可在?
各自带上斗笠,快马直奔玉龙府。
城门上方,萧赞坐在城头,单手托着腮,“唉……”
家奴上前,“王爷,郡主这样出去,万一到了东都……不会出什么事吧?”
“就她那性子,她不让东离出事就不错了。”萧赞搔了搔头,嗅着自己身上的一股子怪味,不悦的蹙眉,“木槿园什么动静?”
“三爷……走了。”家奴压低声音。
萧赞捂着脸深呼吸,“臭小子又走了,也不多待几天。本王这厢都没给他设宴洗尘,他就屁颠颠的找那丫头去了!”想了想,忽然道,“那丫头什么模样?”
家奴急忙从袖中取出了一卷画轴,“王爷,一直备着呢,您一直不醒酒,也不敢给您看啊!”
“废话真多,拿来!”萧赞一把夺过。
哪知打开一看,瞬时一个激灵,面色微白,“就是她?”
家奴颔首,“是!王爷,有何不妥?”
萧赞嗖的站起身来,面色有些凝重,“怎么那么像她?难不成……如果真的是,那就糟了。传令下去,让飞虎速来见我。” :(.*)☆/☆=
音落,萧赞拂袖而去。
家奴也跟着一怔一怔的没能回过神,不觉自语,“王爷这是怎么了?”跟着自家王爷那么多年,还从没见过他如此紧张的神色。
这画上的女子不就是相府嫡女吗?
有何不妥?
难不成是王爷忌讳上官丞相?
可是说不过去啊!
不懂!不懂!




九尽春回,十里锦绣 第211章 阿靖危险1
玉龙府外表看上去依旧平静如此,实则早已暗潮涌动。
端坐在农家门前,上官靖羽轻纱遮面,细细的替着农家人亲手书写诉状。素颜拎着木箱子在一旁等着。
这两日。箱子里的诉状已经叠得厚厚一层。
“阿靖,你不怕惹祸上身吗?”素颜替她拭汗。
“惹祸?”上官靖羽面色沉重,“你瞧瞧他们。我们给了他们一顿饭吃,可是他们下一顿呢?你再看看何书成的宅子和田地,看看他到底做了什么。良田千顷高楼起,从此农夫犹饿死。”
何书成仗着是尚书公子,与玉龙府的府尹廖青峰一道,以修筑皇陵之名,克扣工人饷银,并且侵占良田为己用。再与当地的乡绅土豪勾结,雇佣失去田地的百姓来种地。百姓拿着挣到的微薄钱财,再去买米果腹。
可这里的黑心粮商,官商勾结,哄抬米价,米价之高,日日在变。
最后百姓别说吃不上饭,就连粥都喝不上,只能啃树皮吃树根,更有甚者吃上了观音土。
大人还好,可是小孩子受不住,吃观音土是极容易出人命的。于是乎有些人就卖儿鬻女,也当是为自己的孩子谋一条生路。
可是那些官员呢?
一个个大鱼大肉吃不尽,家中娇妻美妾屋舍幢幢。
官商勾结,苛捐杂税。百姓苦不堪言。
外头看上去尚算富有的玉龙府,实则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原本我只是想就此机会让先生坐上尚书之位,可是现在……”上官靖羽深吸一口气,“民养官,官吃民。”
“我身在东都,从未见过如此凄凉的画面。就算是战火边关,可见流血枯骨,哪儿见过这般活生生的画面?”
“我的身份地位,注定了我看不到很多该看见的东西。素颜,你可知道,当我看见那么小的孩子啃树根的时候,我的心里有多难受吗?”
上官靖羽低头,“我从小娇生惯养,爹把最好的都给我,可是从我走出相府。我就能看见多少人对我指指点点。因为我爹身为丞相。做了很多不该做的事。我们家有用不完的钱,我吼一声,所有人跪着不敢起来。”
“他们对我好,不是因为我值得他们对好。是因为怕我爹。从小到大,我没有朋友,没有娘,爹时常不在家,我就跟孤儿一样。”
“抱歉,说得有些多了,只是觉得心里很难受。”她哽咽了一下,刻意抬头望着极好的蓝天,不让眼底的泪轻易夺眶。
“这朝廷不是因为有你爹一个,才会民不聊生。”素颜道,“所以你也不必愧疚,天下苍生自然有自己的生存法则。你尽人事,听天命吧!”
上官靖羽报之勉强一笑,“哪日得了民心所向,也许离我的目标,就更近了。”
素颜不语。
心道,有这样一个爹,想得民心所向,难!
不说别的,就凭她的身份,只怕世间没有人会与她说上半句实话。
“姑娘啊,你们真的能帮我们拿回田地吗?”农家夫妻慎慎的上前,眼底却是感激的。感激她们在关键时候,给了他们银子,请来了大夫,为自己垂死的小儿子治病。可是感激过后,剩下的只有怀疑。
何书成在玉龙府可谓根深蒂固,谁敢跟何书成斗?
那就是跟府尹大人叫板!
府尹大人是谁?玉龙府的父母官,手握玉龙府的生杀大权。
天高皇帝远,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
谁都怕搭上自己的身家性命!
因为这个是必输的结果,而且……眼前这两人,还只是个女子。男儿尚且不敢,女子又有何能?
上官靖羽笑了笑,“请二位在这里按个手印就好。”
素颜取出印泥,二人面面相觑了良久,都没有按下去,始终在观望。见状,素颜稍稍凝眸,“你们还在犹豫什么?害怕我们会害了你们吗?如今的状况,与死有什么区别?或者你们可以慢慢等死。”
“真的可以?”两人继续问。
“我不能很肯定告诉你,这事可成。但我可以答应你们,只要我活着,这张东西就绝不会落在别人的手里。我会拿着这个,上抵东都,递呈皇上。”上官靖羽容色凝重,“也许你们不会相信,但你们也只能相信。”
这是唯一的机会。
否则……玉龙府只能继续被何书成祸害下去。
夫妻二人面面相觑,这才战战兢兢的按下手印。不为别的,只为了还救命之恩。
那妇人道,“姑娘,你与我们有救命之恩。我们夫妻二人感恩戴德,别的也没啥,这命丢了也就丢了,横竖这世道活不了人。可是我儿子还小,若是……”
她男人扯了她一下,道,“别乱说。”
“你们放心,此事若然有变,我当一力承担。”上官靖羽道,“这孩子,是个有福气的。你们放心,我会处置妥当的。”
素颜放下了少许银子,“这是给孩子看病的钱,若然有事,可去义庄找我们。”
义庄?
一听这两个字,委实让夫妻二人吓着了。
“怕什么,死人哪有活人这么可怕。”素颜转身就走,“阿靖,赶紧走吧。”
上官靖羽辞了行,这才重新上路。
走的都是偏僻的乡间小道,正午的太阳晒得人有些发晕,两人就着树荫休息。这些日子跑了不少地方,但凡名单上陈列的人,她们都一一找了过去。
这份名单是海润拿出来的,皆是被夺了良田的农户,更有被抢走了女儿强行纳为小妾的百姓。
有些人在争执过程中,或被打伤,或被打残。夹台名圾。
有的一户人家,只剩下老人和孩子,无依无靠。
青壮年被征去修葺皇陵,这一去便长年累月不到家。拿到的银子,东扣西扣的,结果也所剩无几。就算出了事,被石头压死,或者意外死亡,也只是拉出去丢在乱葬岗,最后家里人找上门,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这种事情,早已见惯不怪。
蓦地,素颜忽然扣住上官靖羽的腰肢,毫无预兆的飞身上树,惊得上官靖羽心头咯噔一声,险些叫出声来。
“嘘!”素颜示意她莫要开口,“你看底下那些人。”
上官靖羽蹙眉,“这些人不是出来耕作的农夫吗?”
“农夫?”素颜冷笑两声,“脚下轻浮,动作僵硬。你可知习武之人的眼神,跟寻常人不一样?”
闻言,上官靖羽陡然瞪大眸子,“你是说……有人在等着抓我们?”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里不该来,我们走。”素颜道。
上官靖羽点头,音落,素颜直接带着上官靖羽身驾轻功而去。
她那轻功,自然是无人可及的。
这头局势已经开始紧张,而府衙内,海润怒目圆睁,旋即拍案而起,“是谁通知了尚书大人?我说的话,难道你们都当耳旁风吗?”
廖青峰面不改色,慢条斯理的喝着茶,瞧一眼底下坐着的,人心惶惶的诸位官员,不紧不慢道,“侍郎大人何必如此动怒,这何公子乃是尚书大人之子,若不通知他,来日出了事我们谁都担当不起。”
语罢,廖青峰放下手中的杯盏,唇边竟带着几分笑意。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出事的,只有尚书公子,我的女儿也在那里!”海润冷然斥道。
上官致远冷哼,“看样子,府尹大人是打算救出何公子,而弃海大人的女儿于不顾了。所以才会拿尚书大人来压海大人,是这个意思吧!”
廖青峰起身,“随便二位怎么说,尚书大人眼下快到了玉龙府,很快就会来府衙。到时候,尚书大人自然会处置一切。”
“哼,府尹大人不肯开库房,为的就是等尚书大人的消息?那你可知,对方只给了我们五天时间筹备黄金,如今已是第四天,明日就是最后期限。”海润切?,“你这是拿人命当儿戏。”
闻言,廖青峰也冷了脸,“库房里的是朝廷的财帛,岂能随意拨弄?何况此事等尚书大人一到,自有分晓。若然尚书大人说要开库房,那本官,一定开。但是现在……恕难办到!” /~半♣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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